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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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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哥儿,你现年几岁?”苏洲愉双手负于身后,说话时眸色微冷。

“九,九岁……”听到苏洲愉的话,苏承宣嗫嚅着道。

“九岁,也该悉懂些事了。”说罢话,苏洲愉将目光转向顺哥儿与成哥儿身上道:“你们也一样,今晚上别食晚膳了,都到祠堂里头给我跪着,不跪足两个时辰,要敢踏出祠堂的门,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意了。”

“是。”顺哥儿与成哥儿一道低着脑袋,蔫蔫的应了一声。

“带走。”朝着那站在一侧的老婆子挥了挥手,苏洲愉面色冷淡。

老婆子上前,弓着身子伸手,先是将宣哥儿扶了起来,然后又将顺哥儿扶了起来,最后才使力拉了一把跪在中间的成哥儿。

三人挤挤挨挨的被那老婆子带去了祠堂,苏洲愉在原地停站片刻之后转身入了一旁的偏房之中。

伸手掀开那厚厚的毛毡,温暖之气迎面而来,苏洲愉跨入偏房,一眼便看到了那跪在老太太跟前的苏开平。

“母亲。”苏洲愉上前,垂首躬身与老太太请安道。

“来了。”老太太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茶碗,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半眯起来,声音低哑道:“穗香可与你说过了?”

“儿都知晓了。”苏洲愉朝着老太太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垂首看向跪在自己身侧的苏开平,面色冷淡的开口道:“大哥,你如何打算?”

苏开平挪了挪跪的酸胀的小腿,轻咳一声道:“全听母亲吩咐。”

听到苏开平的话,老太太微闭上双眸,轻叹出一口气道:“罢了,既然有了子嗣,便纳进门里头来吧,当个婢妾,也算是没有亏待她……”

“是。”苏开平恭谨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苏洲愉的搀扶下从地上起了身。

跪了小半个时辰,苏开平那掩在宽袍之下的双腿都有些发颤,他靠在苏洲愉的胳膊上缓了片刻之后才慢吞吞的直起了身子。

苏开平的身量比苏洲愉略要高上一些,但偏却整个人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模样,与沉稳严谨的苏洲愉比起来,少了些冷淡,多了分随和,以至于这文国公府之中的下人平日里惧怕的人不是国公爷而是三老爷。

一旁偏房处的厚毡被掀开,穗香带着一肩背药箱的大夫从房门处走进,直直的往偏房一侧的内室之中走去。

老太太倚靠在身后的罗汉床上,阖着双眸一言未发,片刻之后才缓慢睁开了双眸,朝着苏开平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听到老太太的话,苏开平整了整宽袖,向前跨迈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道:“母亲。”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苏开平,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你现今也不小了,该收心的地方还是要收心,这文国公府不能单靠老三一人撑着。”顿了顿话,老太太轻叹出一口气道:“新帝登基,朝势不稳,就算我文国公府一贯与世无争,也难免惹人暗箭重伤……”

“母亲,怪孩儿无用。”苏开平拱手于前,对老太太请罪。

“不怪你,怪我……怪我这个老太婆,若不是当年我执意要靥儿入宫,她也不会……可,可这都是命啊……”说到这处,老太太却是突然止了话头,那双凌厉的丹凤眼之中渐渐浸润出一层薄薄水雾。

苏靥,文国公府的嫡大姑娘,当年雅名靡冠汉陵城,是文国公府风光一时之相,却也是老太太心中永远的痛。

十年前,正值及笄之龄的文国公府的嫡大姑娘苏靥,奉旨入宫,赐封女官,两年之后升封贵妃,龙宠深眷,却不想三日后先帝暴病而亡,可怜苏靥一个年仅十七的妙龄女子便成了这泱泱后宫之中的黄花旧人,头上扣着一个冷冰冰的皇太贵妃之衔,注定终老孤身于这深宫后院之中。

第18章 

“母亲,天意如此,靥儿并没有责怪于您。”苏洲愉看着老太太这副悲切模样,沉吟一声后开口道:“后日靥儿生辰,您尽可入宫陪伴几日,以解思念之情。”

“是啊,靥儿的生辰要到了……”抚着手中那串木患子佛珠,老太太的眼中透出一抹欣喜神色,“靥儿久居深宫,见不得她的这些侄儿们,这次入宫,你们皆将这些小子带进去,让靥儿认认。”

“是。”苏开平与苏洲愉皆拱手称道。

“还有娥娥,靥儿最是欢喜她,今次生辰若是能见到,肯定也是高兴的……”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话,眸中柔色更甚。

苏开平与苏洲愉站在一处,看着这副模样的老太太,面上皆显出几分不忍神色。

屋外瑟风阵阵,房中暖炉轻响,一旁穗香带着大夫从偏房里头出来,身后一丫鬟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缓慢而出。

“如何?”看到那从偏房走出的几人,老太太收敛悲切神色,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冷冷扫向那肩背药箱的大夫。

那大夫哆嗦着身子躬身垂首与老太太道:“孕喜之脉,母子康健,只需用些安胎药便可。”

“嗯。”听罢那大夫的话,老太太微微颔首道:“带下去吧。”

“是。”穗香应声,又带着那大夫出了屋子。

穗香与那大夫一走,三人之中只余那大肚女人还站在房中,她身着一件艳色袄裙,全身纤瘦非常,只鼓出一圈大圆肚子,一张小巧鹅蛋脸上缀着几分胭脂色,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却胜在有一身细滑雪肌,拂袖款腰之时风流姿态尽显。

那女子先是挑眉看了一眼身侧的苏开平,然后娇笑着转身与老太太请安道:“小女子樨棉,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靠在身后的罗汉床上,慢条斯理的捻着手中的木患子佛珠道:“商户女?”

听到老太太的话,樨棉面色未变,盈盈一笑道:“小女子扬州人士,家中行二,家父姓柳,名唤柳市。”

“柳市?扬州柳市……”听到樨棉的话,老太太细思片刻后道:“可是那扬州首富……柳市?”

“一介铜臭之家罢了,只因外人抬爱得此诨名,哪比得上您这高门大户的汉陵大家呢……”樨棉一甩手中巾帕,说话时声音啼啼,娇笑连连。

看着面前一副娇媚模样的樨棉,老太太许久未语,片刻之后才道:“你此番前来,家中可知?”

“父知我此番前来,已备足十里红妆,置于外庄别院。”樨棉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扶住自己的后腰笑意盈盈的与老太太道:“这奔波了一日,老太太可准许奴家坐坐?”

老太太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那裹在袄裙之中的浑圆肚皮,缓慢的点了点头道:“坐吧。”

“多谢老太太。”娇软的说罢,樨棉侧头往苏开平那处望了一眼,苏开平轻咳一声,虽面露些微尴尬,但还是替她搬了一只圈椅置于身后道:“坐吧。”

扶着自己笨重的身子坐到圈椅之上,樨棉抬首朝着身侧的苏开平眨了一下眼道:“多谢公爷。”

听到樨棉那娇柔的声音,苏开平再次掩嘴轻咳一声,面上不显,眸中却是带上了几分明显笑意。

老太太看着两人这副模样,端起面前的温茶轻抿了一口后道:“正值金秋时节,木樨园中樨花茂盛,景色极好,你便住在那处吧。”

“谢老太太。”听到这话,樨棉眼中难掩兴奋,一双掩在宽袖之中的素手紧紧绞在一处,声音愈发娇媚了几分。

“选个日子,再摆几桌酒席,你便算是我文国公府里头的人了。”放下手中茶碗,老太太继续道:“本来按照规矩,该是个婢妾,不过既然是柳市之女,你便抬做平妾吧……”

不管如何说,商户之女,贱籍之身,一个平妾也是顶天了。

“奴家知晓,像奴家这般的家世,能服侍公爷便是老天开眼了……”紧接老太太话后,樨棉一副感恩戴德的兴奋模样。

市农工商,一日为商,终身不得为官,即便是富可敌国又如何,最底层的便是最底层的,连穿件丝绸衣裳都要被拘着,哪比得这朱门大宅之荣,一个平妾于她,那都是天大的恩赐!

“嗯。趁着天色还早,我让穗香带着你去甘棠苑里头看看,认认门。”淡淡点了点头,老太太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柳樨棉,随手招了招站在厚毡处的穗香道:“安胎的方子可开了?”

提着裙摆走到老太太身侧,穗香声音清晰道:“开了,丫鬟已经在厨房里头熬煎起来了,还有那木樨园,奴婢刚刚已经吩咐婆子带着丫鬟过去打扫了,园子里头该准备了东西也一并让奴才搬过去了。”

“好。”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撑了撑额角道:“带着人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穗香轻应一声,走到樨棉身侧搀扶住她道:“姨娘,请随奴婢来。”

听到穗香那一身姨娘,樨棉面上显出一抹明显笑意,嘴角上扬道:“麻烦姑娘了。”

说罢,两人一道出了屋子,苏开平和苏洲愉与老太太拱手告退之后也出了屋子。

几人一走,屋子里头便立刻冷清了下来,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轻叹出一口气道:“焱哥儿,进来吧。”

厚毡微动,从缝隙之中伸出一只纤细手掌,片刻之后,马焱迈步跨入屋中。

捧着手中一叠白纸,马焱拱手于老太太面前道:“孙儿已将经书抄写完毕,请老祖宗过目。”

老太太看了一眼面前的马焱,既没接话也没伸手,只慢吞吞的捻着手中的木患子佛珠,神色微敛。

屋内寂静非常,老太太不说话,马焱也不急躁,稳稳的捧着手中的佛经躬身于老太太面前,一双漆黑双眸微垂,显得沉静非常。

“焱哥儿,你觉得这佛经写的如何?”捻着手中的佛珠,老太太慢吞吞的开口道。

“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马焱向前稳迈一步,将手中抄写的佛经置于老太太身侧的小案之上,然后又躬身往后退了一步道:“宗塾开课在即,孙儿先行告退。”

说罢,马焱直起身子,面色冷淡的退出了屋子。

老太太看着马焱那消失在厚毡处的纤瘦身影,双眸微眯,垂首看向自己手边的纸张。

纸张之上隽写着俊秀字体,乍看之下笔画圆润细滑,流转自如,细细看来却能发现那横沟撇捺之间暗藏的凌厉气势,这番字体,哪里像是一个六岁孩童能写的出来的呢?

“求心不求佛,求佛不求心……”伸手抚了抚面前那叠纸张,老太太突然轻扯嘴角道:“可惜了……”

可惜是个外姓人,不然这般聪慧心性,若是能压的下这股子戾气……

伸手拿起那叠子纸张,老太太从罗汉床上起身,走到那暖炉侧,将其尽数抛掷于碳火之中。

碳火遇纸,即变明火,瞬间便将这些纸张吞噬殆尽,烧成灰烬。

可惜了……终归是个祸患……

*

华荷院中,绿树阴阴,木石桥下,残荷红藕,秋水涟涟。

苏洲愉穿着一身官服缓步走在石桥之上,对面赵氏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老爷,宣哥儿与顺哥儿还小……这大冷天的,祠堂里头连只暖炉也没有,要是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气喘吁吁地停驻于苏洲愉身前,赵氏面色焦急的道。

垂首看了一眼面前的赵氏,苏洲愉一言未发,只侧身绕过她下了石桥。

“老爷……”赵氏高叫一声,赶紧跟在了苏洲愉身后。

一路未停进了屋子,苏洲愉撩开珠帘走进内室,红蕖正在书案前挑着熏香,一看到走进屋中的苏洲愉,便赶紧上前替他褪了官服小心翼翼的挂于一旁木施之上。

红蕖是赵氏出嫁时带过来的丫鬟,三年前被开了脸,做了苏洲愉的婢妾,平日里一贯寡言慎行,服侍苏洲愉与赵氏皆十分尽心。

“老爷……”赵氏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急匆匆撩开珠帘跟进了内室。

红蕖正替苏洲愉换着常服,赵氏一把将人往一旁拨开道:“我来。”

说罢,赵氏伸手接过红蕖手中的常服,细细的替苏洲愉穿戴好之后,又随着苏洲愉一起坐到了一旁的书案前。

红蕖伸手端来一碗热茶,正欲放置于书案上,却被赵氏从中截了胡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红蕖抬眸看了一眼面色冷清的苏洲愉,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捧着手里的热茶,赵氏将其递到苏洲愉面前道:“老爷,宣哥儿与顺哥儿还小,难免浑噩了一些……”

“不小了。”打断赵氏的话,苏洲愉一边伸手翻开手边的书籍,一边沉声道:“今日回府之时我巧逢宗塾先生,提及宣哥儿与顺哥儿,功课不行还欢喜喧闹学堂,纨绔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

“啪!”的一声摔下手中书籍,苏洲愉抬眸看向面前的赵氏,面色冷凝道:“平日里你对两个东西宠溺有加,我也便睁只眼闭只眼了,只不想近几月却是愈发过分了,欺辱焱哥儿不说,还带坏娥娥。”

“老爷,你莫要听那些烂嚼舌根子的人说胡话,宣哥儿与顺哥儿一向乖巧的紧,定是那马焱血口喷人……”听到苏洲愉的话,赵氏赶紧开口道。

“闭嘴!”猛地从书案前起身,苏洲愉狠狠皱眉看向赵氏道:“焱哥儿并未向我告状,若不是今日我亲眼所见,还不知你那两个好东西干的好事。”似乎是极为气愤,苏洲愉喘着胸口缓了半天之后才继续道:“焱哥儿好歹也唤你一声嫡母,你平日里不多加照拂也便罢了,竟还容许他人欺侮于他,这会子又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宣哥儿与顺哥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与你还是脱不得关系的,你这华荷院是呆不得人了。”

“老爷……”听到苏洲愉的话,赵氏面露惊惧,她伸手紧紧拽住苏洲愉的宽袖道:“老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不必说了,宣哥儿已然九岁,早就应该有自个儿的院子了,还有顺哥儿,明日里也一道从你这搬出去吧。”说罢,苏洲愉甩开赵氏扯着自己宽袖的手,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老爷……”赵氏提着裙摆往苏洲愉身后猛追了几步,却是被外头的奴才给拦住了去路。

“夫人,老爷吩咐抬了红蕖姑娘为姨娘,让您将那芙蕖院收拾出来。”

听到这奴才的话,赵氏怔怔的站在原处,缓慢软倒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路人甲:大人晚膳吃什么?

马焱:娥头,娥掌,娥翅,娥脚,娥肝

第19章 

翌日,宣哥儿被身侧的丫鬟香秧带着入了雨轩堂,顺哥儿也被陈婆子带着入了顺安院,红蕖站在华荷院正屋门前,听着里头赵氏隐忍的抽气声,轻叹出一口气,然后带着身侧的两个小丫鬟往院外走去。

今日天色尚好,暖日融融,红蕖提着裙摆穿过后园,便于一方石亭之中看到一大着肚子正坐在石墩之上赏花的女子。

一旁有个粉团子裹着一件厚实袄裙,跌跌撞撞的绕着人直转圈。

“那是公爷新纳进府里头的平妾,柳姨娘。”一旁的丫鬟注意到红蕖的目光,声音轻细道。

“柳姨娘?”红蕖细细皱了皱眉,片刻之后才道:“那处穿着杏粉色袄裙的……莫不是大房的嫡姑娘?”

红蕖平日里呆在华荷院里头深居简出的,就算是见到过苏梅,也只是远远望上一眼,根本就没仔细看过。

“是大房的嫡姑娘,大名唤苏梅,小名唤娥娥的。”站在红蕖身侧的丫鬟叫如涟,刚刚调到红蕖身侧,长得一副白净模样,说话却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姨娘,我们要不要过去?”伸手扶住身侧的红蕖,如涟看向柳樨棉的目光之中,却是显出一抹不一样的神采。

一介商户贱籍女,都能变成平妾,还有她身侧的红蕖,竟由婢妾抬了姨娘,论姿貌,她哪里差了她们,美衣华服,佳肴玉食,凭什么她得不到!

“不必了,我们还是早些回芙蕖院吧。”没有注意到如涟的异样,一旁红蕖说罢,提着裙摆转身便走,身侧的如涟顿了顿步子,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处刚刚迈步而来的欣长身影,咬了咬牙之后还是跟在红蕖身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石亭之中,穿着一身黎草色袄袍的苏开平缓步走到柳樨棉身侧,他先是伸手将地上抱着一只布老虎的苏梅给抱到了怀里细细逗弄一番,然后才撩袍落座于柳樨棉面前。

苏梅抱着手里的布老虎乖巧的坐在苏开平的膝盖上,歪着小脑袋一副懵懂模样。

伸手扯了扯苏梅手里的布老虎,苏开平张口就道:“老三送的?真丑。”

布老虎是今儿早上苏洲愉特意托丫鬟给苏梅送到鹿鸣苑里头来的,听说是用了上好的蜀锦连夜赶工而成,虽然苏梅对这布老虎已然没了多大兴趣,但作为一个两岁多的孩童,她还是要表现出极度的欢喜。

“娥娥的……不丑……”一把拍开苏开平拧在布老虎耳朵上的手,苏梅鼓着一张白嫩小脸,将那布老虎牢牢的抱进自己怀里。

“啧,你这小东西……”伸手掐了掐苏梅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苏开平轻笑着道。

“公爷……”见苏开平一直与苏梅逗乐,连句话都未与自己搭,柳樨棉坐在石墩上微探出身子,声音娇软的插嘴道:“昨日里奴家睡在那木樨园里头,总是觉得冷的慌……”

千娇百媚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撒娇意味,苏开平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画着精细妆容的柳樨棉,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道:“这晚间夜凉,你让人多加个暖炉。”

听到苏开平的话,柳樨棉面色微羞的伸手扯住苏开平的宽袖轻轻晃了晃道:“可是奴家……冷的是心……”

纤纤素手上涂着蔻色指甲,轻轻掩上自己微鼓的胸口,露出那一片白腻肌肤,柳樨棉轻蹙秀眉,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怜模样。

看到这副模样的柳樨棉,苏开平眸色微暗,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到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娥娥……心冷……”

苏开平垂首往自己怀中看去,只见那小东西裹得跟圆球一样的用小胖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学着柳樨棉的模样蹙眉捂心,一张白嫩小脸皱的紧紧的,扎的十分干净的小髻上缀着两朵藕色绢花,直戳戳的抵在他的下颚处,那细腻的柔顺绢花瓣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捂错了,心在这……”看到这副小模样的苏梅,苏开平扯起嘴角大笑一声,然后握住她的小胖手挪了挪位置道。

“娥娥的心?”歪着小脑袋看向面前的苏开平,苏梅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惊恐的小模样,“在动……”

“当然会动,如果不动了,那娥娥就不能说话,不能吃糕点,不能睡觉了……”苏开平搂着怀里的苏梅说着话,完全忘记了他面前还有一个酥胸半露的柳樨棉。

僵硬着一张面孔,柳樨棉暗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更加露骨的显出胸口那抹白腻乳沟,伸手扯了扯苏开平的宽袖。

苏梅坐在苏开平怀里,无意识的扭了扭小屁股,就将柳樨棉那只刚刚伸过来的手给坐在了屁股底下。

“那,那娥娥也不能要抱抱了吗?”咬着小胖手指,苏梅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股子颓丧。

“对啊……所以这里要一直动娥娥才能要抱抱……”抱着苏梅从石凳上起身,苏开平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道:“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看着苏开平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柳樨棉狠狠的甩下手中巾帕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姨娘……”一旁的丫鬟看到柳樨棉这副气愤模样,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听到那丫鬟细瑟的声音,柳樨棉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不怪你,辛苦你将那小丫头骗过来了……”说罢话,柳樨棉将手腕子戴着一只翡翠玉镯递给那丫鬟道:“来,赏你的。”

“谢谢姨娘……”那丫鬟捧着手里那只翡翠玉镯,声音兴奋道。

伸手抚了抚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子,柳樨棉的嘴角轻轻勾起。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鬼能使磨自转……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还能翻出天来?

“走,我们回木樨园。”伸手搭住身侧丫鬟的手背,柳樨棉声音轻缓道。

“这,姨娘不去给夫人请安了吗?”听到柳樨棉的话,那丫鬟疑惑的道。

“呵,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谁爱挨着,便去挨着吧,我可不伺候……”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柳樨棉冷笑一声道。

昨日里若不是那老太太的人来得快,她这肚子里头的孩子,早就没命了!

“对了,我写给家里头的信,你差人送了吗?”从石墩上起身,柳樨棉一边慢吞吞的往石亭外走去,一边道。

“送了,今儿早上便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扬州了。”

“那便好……”听到那丫鬟的话,柳樨棉双眸微眯,轻吐出一口气道。

我的好妹妹,你可要快些来啊……

*

檀菊园中,茂菊盛丽,苏梅被苏开平一路抱着进了里屋,老太太正坐在方桌前食着早膳,一眼看到被苏开平抱在怀里的苏梅,便赶紧招呼着道:“娥娥来了,可食了早膳?”

看着老太太面前那一桌精细早食,苏梅暗暗吞了吞口水道:“娥娥……没食……”

“小东西……”听到苏梅的话,苏开平好笑的将其放置于方桌边的实木圆凳上道:“编扯瞎话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娥娥……不瞎……好看……”眨着一双圆润水眸,苏梅用力的看向身侧的苏开平,小胖手托在肥嫩的下颚处摆出一朵花状,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瞳仁里头好似浸着一汪清泉一般让人感觉干净异常。

“好好好,我们娥娥好看的紧……”老太太一脸宠溺的揽住苏梅的小身子,用象牙玉箸替她夹了一块糯米糍放入小碟之中,推到她的面前道:“来,娥娥最欢喜的白胖胖……”

“白胖胖?”苏开平撩袍落座于一旁实木圆凳之上,听到老太太的话,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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