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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荣华正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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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湄芳低声冷笑了一笑,心里多少有点明白林氏的肚子疼从何而来。不过是个侧福晋,仗着自己怀了身子,竟敢行此悖逆之事,明目张胆的从正宫手里抢男人。
  好胆量,好胆量啊!
  从前她倒是错看了她,还以为她只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呢。
  也亏得她是从石明嫣手里抢人,换做是从她手里,你看她不扒下林氏的一层皮,大卸八块喂狗!
  咦,大卸八块?
  湄芳脚下不由得一顿,神色莫名怔忡。
  依稀记得当初的侧福晋之位,太后明说了要许给敏瑜的,只是最后被敏瑜请了太皇太后的一道懿旨,给推却了回去。
  如果今日闹肚子的人换做敏瑜,她想她一定巴不得敏瑜从太子妃手里夺人的。
  人心啊人心,永远向着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也难怪敏瑜当日抵死不从了。
  想到这里,湄芳对太子妃不由同情起来,同情完了却又不得不庆幸。庆幸她今日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林氏,若换做面对的是敏瑜,只怕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说起来,最该怪的人就该是太子吧?
  湄芳无声唏嘘,只叹自己走了狗屎运,能与相爱的人互定姻缘,而且还是正妃。待将来要是有谁敢给八阿哥那侧福晋,你瞧她敢不敢闹翻整个皇宫,让侧福晋吃不了兜着走。
  “格格,格格……”
  小太监行了两步,正要说偏殿已经到了,回头缺见湄芳傻站着,忙回身走过来,低声唤了两句。
  湄芳听见,这才醒过神来,笑问道:“怎么了?”
  小太监躬身回她:“林侧福晋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小的还有事,暂且送格格到这里。”
  “无妨,你有事且忙你的去,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湄芳说罢,使使眼色,让人给那小太监看赏,抬脚才往月洞门里走了两步,那边施清遥扑蝶恰扑到她面前。
  湄芳笑着弯腰一把抱住她道:“小东西,你又淘气了。”

  ☆、第七十七章 遗祸

第七十七章 遗祸
  
     施清遥憨玩得正欢,冷不丁让她抱住倒是吓了一跳,回过神却反手搂住湄芳的脖子,咯咯地笑:“姑姑,姑姑,你终于来啦。你瞧,我捉了好看的蝴蝶呢。”
  说着,就把小手儿递到湄芳跟前儿。
  湄芳笑着拧拧她的小鼻头,嗔道:“蝴蝶有什么稀罕,姑姑今天可是带了你额娘的话来呢。”
  “我额娘?额娘在哪里,姑姑,我额娘在哪里?”
  施清遥果然十分惊喜,挣扎着就要从湄芳怀里下来。湄芳一嘟嘴,抱住她不放道:“急什么,你额娘还没回来呢。只不过着人捎带了一封信来,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信?姑姑,什么是信啊?”
  小丫头毕竟还小,敏瑜又坚持散养理念,长至如今也没认真教她些什么,不过将素来喜欢的绝句诗词念些给她听,是以施清遥并不知信是何物。
  湄芳低头亲一亲她的小脸蛋,这才将她放下来,从袖笼里抽出信,一手揽住小丫头,一手拿着信笑道:“你不识字,姑姑读给你听。可要听仔细,你额娘好些话要嘱咐你呢。”
  “嗯嗯。”
  施清遥懂事的点一点头,湄芳看着越发欢喜,于是就在院子里轻言慢语将敏瑜的来信一一读给施清遥听。
  信中言其已经到了福建,老侯爷业已下葬妥当。福建地处闽中,风景与北京截然不同,倒也别有情趣,只是可怜敏瑜坐不惯船舫,几乎是一路吐着到了靖海侯府,竟没能多加观赏。
  湄芳一面读一面乐,施清遥或有听得懂的,或有听不懂的,只看在湄芳这般开心的份上,她便也跟着笑个不停。
  内里太子妃探视完林氏,正待着人去找施清遥,跟着伺候的柔婉回说湄芳格格来了,太子妃忙忙就带了人出来,还未至跟前,就远远笑迎起来:“格格几时到的,竟也不着人通报一声,倒是我来得迟了,失礼之处还请格格见谅。”
  “我才刚到,正与清遥说话,要说失礼,也是我失礼才对。”
  湄芳笑的站起身,不做声的把信纸重新塞回袖子里。眼光漫不经心从太子妃脸上逡巡而过,瞧她神色平和,倒是十分慨叹。难得她昨日经了一夜风雨,还可这般安然自持,倒也不负她在外的贤德之名。
  她一时怜太子妃坚强之苦,倒把往日对太子妃的敌意去了七分,看她从林氏屋里出来,也就不便再进去,仍在院里问道:“太子妃这会子要去哪里?”
  太子妃笑道:“才刚林妹妹睡下了,我无事,正要去老祖宗那里请安呢。格格可有事?”
  湄芳摇摇头道:“太子妃执掌六宫都无事,我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又有什么事可言呢?不过是惦记这丫头,所以过来看看。”
  太子妃爱怜的看一眼施清遥,想着湄芳一日一回的探视,不觉对她和敏瑜之间的情深大感羡慕。要知道,在这个皇宫内外,是鲜少有情谊可言的。
  便是父子间夫妻间手足间,都不敢十成真心,想不到并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世家格格竟会这般交好。
  见湄芳说无事,太子妃不觉邀上她:“清儿也有两日没去太后那里请安了,我正要带她去,格格既是来了,不如一块前去,如何?”
  “那敢情好呀,我昨儿还说要给太后请安呢。太子妃肯与我结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湄芳笑着敷衍,她猴惯了,到哪儿都是玩,去了太后那里,还可以将敏瑜回福建的事说一说,博博太后老人家的欢心。
  伸手牵上施清遥,湄芳果真跟在太子妃身后,迤逦往太后的宁寿宫而去。
  正是她这一番入宫,倒又闹出一场风波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像一颗石子,投在了池子里,到底是惊起一片涟漪。
  这话还要从敏瑜那一封来信说起。
  原本湄芳已经做得十分仔细,本就担心信件落去别处,倒叫人看了笑话,所以总贴身收着。哪里想得到她在东宫偏殿拿出来读给施清遥听的时候,眼见太子妃出来,一不小心竟没能塞回袖子里,只浅浅掖了一角。太子妃说要去太后宫中时,湄芳心不在焉,一时不查,那封信飘飘悠悠就落了下来。
  这倒也没什么,一封家书,便是叫人捡了去,也不过是几句闲言。
  偏偏这封家书,让敏瑜和湄芳都疏忽了一件事。古人写字,不仅讲究从右往左竖着写就,还讲究繁体。但敏瑜和湄芳都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自小学得是中文简体,书写习惯是从上至下,从左至右。
  这么一来,这封家书就大大的奇怪了。
  捡到家书的小太监原不识字,只道是哪个宫里落下的,又想去太子跟前卖个乖,竟擅自做主一路递送到了詹事府。
  胤礽接了信,看那起头一句的几个字,十个竟有三四个不识的,且不论怎样的读,都极为拗口。他思及自己成年以后,明枪暗箭数不胜数,左右臣子又时常耳提面命,让他时刻提防身侧,以免让人放了眼线。
  此刻他拿了这封信,还当是东宫真出现了间谍,不由怒从心起,拍案叫嚣定要捉拿住写信之人。

  ☆、第七十八章 笑话

第七十八章 笑话
  
     眼见储君盛怒,立时就有詹事府的侍卫人将递信的小太监押进门里来。
  胤礽认得他是东宫林氏那里当差的,一蹙眉,不由喝问道:“说,这信你是从何而来?”
  小太监正不知信里写的是什么,猝不及防间叫人拿住,慌得跪地只管磕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这信委实是奴才捡到的,奴才不知道从何而来啊。”
  “荒谬!你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如何捡到?”
  胤礽满目不信。
  那小太监磕头如捣蒜,忙又回他:“奴才是在东围房院子里捡到的。”
  东围房,那不是林氏住的地方吗?
  胤礽神色更戾,接着喝问:“侧福晋的院子里怎会有这东西?你照实说来,这两日东围房那里可有什么蹊跷?”
  小太监忙道:“回殿下的话,这两日东围房并无蹊跷,也就是侧福晋受了惊,请太医看了两回。再者,又有太子妃和侧福晋及诸位格格过来探视过,别的再无他人了。”
  太子妃和李佳氏等人都是东宫的旧人,又是皇上所赏,自然不会私相传受信件。倒是几个格格,出身不如太子妃和李佳氏,又非选秀而来,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趣纳进宫中而已。
  莫非,端倪出在这几人身上?
  抬抬脚踢了那小太监一下,胤礽缓缓蹲下身,直视着小太监的双眸道:“我问你,除了太子妃和李侧福晋,还有哪些格格去过东围房?”
  “刘家格格、王家格格和钱格格都去过东围房,哦,还有……还有安亲王府的小格格,今儿一早她也来了。”
  小太监哆哆嗦嗦,尽力把话说得齐全。
  胤礽屈膝,握紧了五指,倒是意外听到湄芳的名字,不由追着问他:“安亲王府的小格格怎地去东围房了?”
  小太监道:“格格说是来看清格格的,不想清格格一早让太子妃带到了林侧福晋那里,所以格格也就跟着找到了东围房。”
  这个倒不作假,湄芳每日必到东宫看望施清遥,仿佛已成了既定的习俗。胤礽体谅她监护施清遥之用心良苦,是故任由湄芳在东宫来去自如。
  难道这信是湄芳带过来的?
  胤礽站起身,不做声的展开信笺,一双眸子再三扫过那薄薄的纸面。
  纸用的是梅花玉版笺,墨用的是松烟墨,都是文房佳品,非寻常人家所有。再细看其字迹,虽非毛笔写成,倒也十分工整之外,字里行间更透着清秀灵动,不是瘦金,也不是正楷,仿佛自成一家。
  胤礽隐隐觉得有些熟悉,攥紧了信纸,又问小太监:“你捡到信纸有事可有旁人知道?”
  小太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人知道,奴才捡来之后,怕是要紧之物,就先一步送殿下这里了。”
  “没有最好,你先下去吧。嘴巴严实点,待吾查出了此信来自何人,再行重赏。”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小太监磕头有声,见太子开恩,忙不迭就躬身退了出去,虚虚擦了把冷汗。
  这里胤礽收了信,却叫过来一个侍从吩咐几句,自己才又着人去打探湄芳等人都去了哪里。
  一时人回说去太后宫中请安了,胤礽便不作迟疑,整理了衣襟,也带了两三个哈哈珠子,往宁寿宫去。
  他是当朝首位皇太子,自来备受宠爱,宫中各人见太子出行,无不卑躬屈膝,请安问好。
  便是宁寿宫的两个大女官,一见太子来,也忙行礼道了万福。
  胤礽因幼时在太后身侧长大,对宁寿宫上下都甚为熟悉,此刻虽是年长,到底不敢拿大,就站在宁寿宫殿门外客气问道:“皇祖母可起了?”
  女官们颔首笑道:“早就起了,正在里头和太子妃娘娘湄芳格格说话呢,殿下来得却是巧了。”
  胤礽微微一笑,内里通报的宫娥业已走出来,道:“殿下请进吧。”
  胤礽这时方独身举步入内,见了太后的面端端正正的屈膝行了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
  太后望着他盈盈一笑,摆手道:“起喀,起喀,无需那么多礼。”
  胤礽站起身来,一旁太子妃石氏和湄芳少不得要上前给他行礼,又有施清遥在宫里小住几日,多少知道些礼节,也上来叫了声舅舅好。
  胤礽摸摸她的小脑袋,太后见之欢欣,不觉问他:“明嫣过来也就罢了,你怎地也来了?前朝今儿无事忙吗?”
  “今儿是休沐日,前朝无事。孙儿想着皇祖母,倒不知太子妃和湄芳妹妹也在这里。”
  胤礽绉了一句谎,太后并不在意,她无儿孙,便视康熙为己子,胤礽为己孙,胤礽又是她一手带大,正喜他心性仁孝,还知时常来探望她。便也没有多疑,反道:“你来得也好,湄芳才跟我说笑呢,你既是无事,也坐下听听。”
  “哦?”胤礽唇角浅笑,果真一撩袍子在太后左下首坐下来道,“湄芳妹妹又有什么好故事要说了?吾可记得你是最能说笑话的。”
  “抱歉,刚说完,太子哥哥要想听啊,下次请早。”
  湄芳勾着嘴皮子嘻嘻一笑,心里不由打鼓。暗想太子今日是怎么了,往常见她虽也亲切,可也没亲切到一口一个妹妹的地步啊。
  谁不知道在太子心里,能让他乖乖叫声妹妹的只有李敏瑜一个人。
  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湄芳心里直秃噜,她可不是敏瑜,能拿捏得住太子的致命七寸,她只是个来说笑话的呀。
  胤礽闻声,斜斜睨她一眼,转过首却又一本正经对太后道:“湄芳妹妹若是没了笑话,孙儿倒是想给皇祖母讲个笑话。”

  ☆、第七十九章 招认

第七十九章 招认
  
     这却是新鲜,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太子因自幼得康熙帝一力教导,于人前早已是行止有度,喜怒不形于色。纵使太后爱怜,也曾未在太子成年之后听他说过笑话。
  因是难得,宁寿宫上下都竖起了耳朵,便是太子妃和湄芳,都个个好奇,亦是偷偷觑向太子。
  胤礽掩口无声一笑,却道:“孙儿今天自东宫过来,有个小太监捡着一封信送给孙儿。孙儿一时不查就展开看了,见那信却写得古怪,且不说行文如何,单是字迹就难以辨识。孙儿便问了人,都回说是在惠婉那里捡的,这倒是好笑了,惠婉有孕在身,前儿她母亲和妹妹才进宫探望过她,如何又写了信来呢?”
  他说时,眼角不住瞄向湄芳与太子妃那里。
  宁寿宫众人已吊足了胃口等他的笑话,闻听是这么一档子事,失望者有之,疑惑者有之,惊慌者亦有之。
  当先湄芳神情最为惊讶,她初听闻太子捡了一封信的时候,就眼皮子直跳,这会儿太子又说信是自林氏那里而来,不由得她不想起方才念信给清遥听一事。
  背开众人,湄芳悄悄往里缩缩手,果不其然,那原该掖在袖子里的信,已是不翼而飞了。
  嘴角动了两动,湄芳直觉晦气得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天公到底作的什么怪,好好一封信,别人不捡去,非得叫胤礽捡了去。
  也不知这会子她站出来认领,还能不能要回那封信。
  太后也正卯足劲欲要听太子的笑话,冷不丁瞧他说出这档子事,倒是心里头一冷。只道是东宫出了丑闻,不禁一沉面孔,对左右侍立的宫娥道:“你们都出去吧,留哀家和太子太子妃他们说说话。”
  “是。”宫娥纷纷俯首,全都退步出去。
  太后这才又向胤礽道:“林家的那个孩子,以往看着却好,忠厚实诚,虽是性子怯弱一些,但女儿家原也不要她过分刚强,却不想她会做出……”
  “皇祖母误会。”
  胤礽哭笑不得,无奈打断了太后的话:“不是惠婉的错,惠婉幼时谨遵女德,于诗书上不大用功,寥寥识得几个字罢了。而这封信纵使孙儿看不懂,却也见写信之人颇有些功底,依稀可见他习过颜柳二人真迹,拓过曹全碑,甚而临摹了些许瘦金,想必文采自然非凡。若是惠婉接了此信,只怕也未必读得懂。”
  “那……不是林氏,还会是谁的信?”太后奇了怪了。
  怨道太子兴师而来,却无问罪之情。
  胤礽微微一笑,目光再次掠过湄芳与太子妃两人:“这个……孙儿也说不得准,只是孙儿记得,湄芳妹妹与太子妃都是女中少有的巾帼英雄,于诗书礼易上不说十分精通,那也是才识过人学富五车。既如此,孙儿倒是觉得这两封信不妨让她二人看一看。”
  “这又是胡闹。”太后慈眉轻蹙,听他提及太子妃和湄芳,只当太子是怀疑她二人,不由嗔道,“她两个一早就来了我宫里,怎会牵扯到干系?”
  太子笑道:“皇祖母,孙儿可是打探过了,太子妃和湄芳妹妹在来给皇祖母请安之前,都先去了惠婉那里瞧她的身子,保不齐这信真是她们的呢。”
  “哦,有这等事?”
  太后狐疑望了太子妃一眼。
  太子妃会意上前,轻轻福了福身子道:“是,妾身来时,的确同湄芳妹妹到过林妹妹那里,因妹妹昨夜不大舒服,是以才过去看看她。”
  “这孩子……”太后微叹口气,看着太子妃欲言又止。
  太子妃莞尔笑道:“虽是去了,不过这信妾身委实不不知道详情。”
  她入宫后,一门俱以升迁,无需她里外打点。再则,太子尚未登基,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她不愿亦不敢给他添乱,由是除了年节上下,再不与家中亲友互通往来。
  不是她的信,太子又找到太后这里来,那么……
  太子妃温吞转过脸去,湄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只得自认倒霉,干咳了一声,冲着胤礽就伸出手道:“大概是我的信掉了,还请殿下赐还。”
  “赐还吗?”胤礽薄唇轻抿,扬起一个好看却诡异的弧度,不理会湄芳的手,只道,“湄芳妹妹这话来得突然,何谓大概是?妹妹说信是你的,可知信里说的是何内容,信又是何人所写?若妹妹所言非虚,吾必双手奉还,若妹妹只是戏言,这信……可就不能给妹妹了。”
  “那是自然。”
  湄芳暗里抹去恼火,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幸喜敏瑜的信里没什么大不敬之语,她就是照念也没甚大不了。
  唯一怕的是,太子性情未改,若知道是敏瑜来信,从而独自霸占,那等敏瑜回来,岂不是又要责备她给她惹了一场官司?
  晦气,晦气啊!
  湄芳嘟囔几句,眼瞅太子还瞪着她,无奈只好以实相告:“信是敏瑜写来的,问清遥近日情况。因清遥年纪小,不识字,故而我带进宫想要读给她听,不成想竟疏忽掉到林侧福晋那里了。”

  ☆、第八十章 长情

第八十章 长情
  
     “唔……”
  胤礽几不可闻的轻讶一声,攥着信的手指无端收紧,面上虽无波无澜,心里却已骇浪滔天。
  只是……他自认与敏瑜一块长大,二人师从一处,都是习自戏鸿堂帖,没道理敏瑜的字她不认得。
  疑是湄芳诓他,胤礽不由将信再三握了一握,却问湄芳:“湄芳格格与三妹妹交好,私下书信往来倒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孤还有句话要问格格,这信……格格是如何看得懂的?”
  据他所知,湄芳虽通笔墨,然而并未与敏瑜同师,二人以往在宫里也少有吟诗作对的时候,这封信又前言不搭后语,莫不是她两人间自有一番识字的窍门?
  湄芳勾唇似是讥笑,她就说太子喊她妹妹绝无好事。你瞧,还没刚提到敏瑜,他就改口称格格了。
  不过说到书信,这却不大好解释清了,总不能告诉太子这是她们那个朝代通行的简体字,但凡读过书的人都认得吧?
  那要一张口,满皇宫还不得吓死啊。
  湄芳再次干咳一声,看看天看看地,想好措辞敷衍他:“那个……就是闺阁女儿闲着没事写来玩的,也没什么稀罕,不过是将竖列改成了横列,要是太子哥哥当真想知道内容,拿来我读给你听好了。”
  幸而是在太后宫中,她寥寥读几句就把信收回来,也不枉费心机。
  胤礽将信将疑,见说起横竖之分,便将信展开重新再读,果然通畅许多。纵使有二三不识的字,然而上下文略略推敲,倒也可推敲出一二。
  至此,一桩公案总算了结,胤礽不曾想是敏瑜的来信,他知湄芳要去之后必不会再给自己,不动声色的将那封信慢慢叠好收进袖中,却道:“经由妹妹一点拨,倒的的确确是封家书了。想来三妹妹此行去福建所见不菲,待吾回去再看个仔细。”
  “哎哎……”
  湄芳只想叫苦,她从未见过太子堂而皇之的耍赖皮,乍惊之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毕竟是在太后宫中,她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死活把信收回来,只得暗自恨恨,跺了脚偎在太后身边:“太后,您看他……”
  太后温柔地笑,牵住她一只手道:“不过是一封信,往常你太子哥哥和吉祥姐姐一处读书的时候,也时时书信往来,你就给他看看又何妨?”
  这话足有七分的偏袒。
  胤礽自幼在太后膝下长大,与敏瑜的旧情太后最为知晓,初初听闻信是敏瑜所写的时候她就觉不妙,深怕这小祖宗会闹不痛快。倒不想他收了信竟平和许多,心里不由宽慰些许,只叹他不惹出是非就罢了。
  前儿皇帝还在她眼前念叨,就为了敏瑜远行,太子没少动怒。
  这一对冤家啊……
  太后一阵失笑,湄芳嘟着嘴还在老大不乐意,只不过懿旨一下,她就是不从也得从了。
  倒是太子妃温文端庄,活似没看见太子的行径,只一味笑道:“皇祖母前几日不是要吃奶饽饽吗?这两天宫里御膳房做出来了,送给您尝了吗?”
  “尝了,怎么没尝?哀家就喜欢那个味道,做的不错,回头让人去御膳房看赏,隔两日叫他们再做了来。”
  “皇祖母喜欢就好。”
  太子妃笑着答应下,太子了断一桩公案,早已无心呆在这里,索性起身告了退。
  太后等人也不留他,因暑热渐起,想起入暑后必是要去畅春园消夏的,便道:“今年消夏的随扈单子已经拟定了,你们两个都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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