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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荣华正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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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瑜点点头,的确是箭伤,不仅看得出箭伤,还能看得出在伤口斜侧方有钩子钩过的一道划痕,想必是向午躲避时让人拿箭射伤了,他未免被捉住,才借着雪遁入到这山神庙里,自己硬生生把那箭头拔了出来止了血。可惜体力殆尽,布带缠到一半就没了力气。
幸而他命大,遇上了两兄弟和他们夫妻。
只是这样的治疗法子也只能救他一时之命,若要保下来,还需得送他回去找个大夫治疗。敏瑜想着胤禟的身份终归是不能暴露的,客来居店老板的身份又一贯保密,她自然没有见过的道理,而今倒是只能问一问施世范,看看能不能把向午带回府里去了。
好在施世范也有一腔侠义心肠,见那二人包扎完了,思忖着把人留在这里总不是事儿,便索性托付他二人道:“今日原是我同夫人游玩行至此处,并没带甚么随从,还要劳烦两位兄台,把这位公子送我府上去,他的伤怕一时难好,天寒地冻别再出了人命官司。”
那高瘦两个青年正喜他这般仗义,岂有不从之理,听闻忙一个抬手,一个抬脚,把向午抱出庙门来。施世范便让出一匹马,给向午和瘦子青年坐了,自个儿却同敏瑜一骑同乘,只余那高个子青年,拉着向午乘坐的那匹马的缰绳,小心在前头牵扯着。
一行人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施府,门口的小厮起先看着敏瑜和施世范出去,又听闻二门里的人都放假玩去了,心思自然都滑动着,不知溜哪里摸牌烤火做耍子,徒徒剩个管家不时门里门外转悠,提溜着那些小子都上点心,不要只顾玩闹。
小子们哪里听得进那么许多,由是施世范和敏瑜一回府,但见府门口空荡荡无一个人影,连个牵马的都叫不来,施世范好气的笑骂一句,自行下马扶了敏瑜下来,又搭把手把向午从马背上抱下来。
那高个青年倒有几分蛮力,唯恐几个人抬着,再失了手,遂将背一弯,就把向午背起来,问施世范道:“爷,人送哪里去?”
施世范忙指着院内吩咐他:“兄台,还请往这边走。”
他言语十足的客气,也是他对这对侠义兄弟的赞赏之故,敏瑜和高个青年,一个是见得惯了,一个是忠厚过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妥。反是那瘦子青年,一看这府邸门院,即知施世范这个侯爷当真不假,他是乡下人,纵使赶着干货的勾当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可也没有同侯爷公子打交道的经验。
他只知道他们村里的乡绅,论宅子,还不比施府的半个院落大,就恁地耀武扬威,横行乡里,每每看到他们都是横眉竖眼的,哪里有施世范这等好脸色?瘦子青年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家道不济,也就没去考个功名,为了生计只得同哥哥做着小买卖,可心里着实羡慕极了书上所言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还当那只是古人的畅想,如今见得施世范,可不就是书中人物?
他又羡又敬,无意中就放低了身段,轻手轻脚的跟在了施世范身后,悉听吩咐。
施世范想着此刻府中的人大抵都玩去了,倒不好惊动,免得引出桂嬷嬷和王妈妈他们,倒说他们夫妻不知好歹,什么样的人都往府里带,于是就领着高瘦两兄弟,背着那向午到偏厢中去。
偏厢是一早收拾好,预备曹家格格和黄家姑娘进京时候,给随行的小厮住的,这会子倒是派上了用场。敏瑜是个女儿家,还是金贵的侯夫人,施世范自然不愿她沾手照顾,就同两兄弟烧了热水,拧了巾帕,替向午擦去血迹,和身上的污迹。两兄弟晓得施世范是贵人,怕是做不惯伺候人的活计,都抢着帮向午擦洗,施世范无奈袖手看着,瞧那兄弟二人手脚十分的利索,人也爽快,便道:“事到如今,还不知二位兄台怎么称呼?”
瘦子青年忙躬身回他:“爷叫小的张二龙就成,小的大哥叫张大龙。”
“大龙,二龙……这名字却有意思。”施世范含笑,寻常人家怕犯忌讳,甚少敢用龙字,这也是他们乡野人家,做父母的无知大胆,才给取了这个名。不过起的好,这兄弟俩的为人做派,也算是没有辱没这个龙字。
见他二人报了名姓,施世范随即也道:“我姓施,双名世范,兄弟中行八,家父乃靖海侯施琅。”
施琅?张大龙和张二龙一听,都是眼前一亮,个个惊喜道:“莫不就是那个使得四海归一,边民无犯的施琅施大将军?”
施世范笑道:“正是家父。”
“啊呀呀,这可真是……真是遇到恩人之后了啊。”
张大龙和张二龙听罢,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就要给施世范磕头,慌得施世范连忙拉他二人起来:“二位兄台这是作甚么?快请起,快请起!”
张大龙和张二龙相视喜极,握住施世范的手道:“恩人有所不知,实不相瞒我兄弟两个原本在晋江也做过小生意,想倒腾些漆器到京里卖。那年适逢海盗猖狂,我兄弟二人初入晋江就被海盗盯上了,一船漆器还没走远,船底就被凿个底儿掉。若非施琅大人带人巡查路过,着人救了我兄弟两个,只怕如今我们兄弟早在那水里喂了鱼了。”
施世范也不曾想会这样的巧,他父亲竟救过张大龙兄弟的性命,而自己如今又遇上了张大龙兄弟。他心中高兴,不觉拍掌道:“看来真是天意啊,使得我们施家同你们张家屡屡结缘。”
张大龙兄弟都连声称奇,正说话间,敏瑜已经着人把大夫请来了,入内给向午诊治一番,开了好些个药方子,又取出一瓶膏药来,同施世范道:“侯爷,这是生肌膏,涂在伤处最为见效,也极为贵重。因贵府的人说是府上有人受了伤,小老儿错认为是侯爷伤着了,就把它带来了。”
施世范接过药膏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瓶药值得什么?我着人给先生拿药钱去,这膏子就留着罢。”
“是。”大夫轻应一声,接过银两道了谢告辞。
张大龙张二龙两兄弟便又帮衬着把药膏涂到向午伤口上,眼看要过晌午,他兄弟二人不能在府里久留,便也告辞要走。施世范难得寻着似他们兄弟一般合乎胃口的朋友,惺惺相惜间很有些不舍,就道:“我看二位兄弟也不是久居浅水之人,我虽不才,但还有三分能耐,若是兄台不嫌,他日兄台有难,亦或是不想再做小买卖,可以到我府中来。我府中尚缺三两忠肝义胆的门客,兄台若来,必枕席以待。”
这话足见赤诚,张大龙张二龙不无感动,都道他年有缘必将再会,这才万般不舍告辞离去。
敏瑜见他二人走远,方从隔壁过来,入门瞧着施世范神情黯然,不由掩口笑了,握住他的手道:“难得看见你这般爱惜人才,那两个既是知道了名姓,下回总有能找得着见得到的时候,何须执着于一时?倒是床上躺的那一位,大夫看过怎么说?”
施世范想想也是,他是离了侍卫太久,又过早成婚,甚少有同龄的伙伴可以把酒言欢,是以见他二人离去,一时想到年少时光,难免怅然了些。此刻经敏瑜开导,便也转笑道:“大夫说他身子骨结实,喝些药调理休养几日,就可大安了。不过伤口还需勤换药,你看府里派谁过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误撞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误撞
敏瑜也想到了这一层,想着伺候的活计一般而言只有女孩子做得来,若是男子,只怕不可靠。可是府上的女孩儿,香兰芷兰白兰都是施世范使唤的丫头,又都是极为年轻的人儿,面皮薄得很,照顾施世范已经累了不少心思,不好再给她们另派任务。
她自己房中,瑞竹绿竹年纪又太小,璎珞还留在福建老夫人那里,身边就剩个翠儿是个可心的,做事也妥当,思前想后,也唯有拜托她了。
施世范不料她这么慷慨大方,笑道:“你身边就这么一个陪嫁丫头,伺候你都不够,岂能伺候了别人?还是换一个吧。”
敏瑜亦是笑道:“翠儿做事仔细,心思又细密,如今这位公子伤重在身,正需一个细密体贴的来照顾。翠儿那里我去跟她说,我有手有脚的,哪里用得上使唤别人?实在不行,把你那边的香兰叫来,跟我作伴总是可以的。”
施世范点头说好,不仅把香兰给了她,还捎带了一个白兰来。敏瑜不好叫她二人再回去,少了一个翠儿,自己倒没什么,唯独施清遥无人看管玩耍,于是她便辗转将白兰安排去给施清遥作伴。
香兰性子同翠儿相似,二人平时就十分亲厚,自是知道敏瑜的喜好性格,过来伺候了敏瑜,直让敏瑜夸赞,倒是如同翠儿还在一般。翠儿也是个忠厚的人儿,见敏瑜和施世范救了个大活人进来,都说不能声张,她只当自己接了桩秘密任务,果真三缄其口,每日里三餐务必尽心喂尽向午之口。午后,待得小厮们替向午擦净了身子,再细细把那膏药涂抹到他的伤口处,隔三差五还要延请大夫来瞧个仔细。
如此一来,敏瑜和施世范便都放了心,夫妻两个也只在早晚过来看看情况罢了。
这日翠儿刚给向午擦完了药,又去膳房里煎药,向午得她这几日照顾,身子已大好许多,人也清明了些,朦胧中几次睁开眼都见得一个姑娘照料自己,还当是自己做了美梦。而后察觉背上结痂,才知不是在梦中。
他囫囵的打量了四周,桌椅床铺都是崭新而陌生的,瞧着摆设,倒似是富庶人家,只不知照顾他的是这里的哪位姑娘。若得知名姓,他必将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以报其恩的。
他正这么胡乱想着,不期然外头就有了动静。
也是巧了,敏瑜前两日才托人给胤禟那里递的信,讲明了救助向午的缘由和时间地点,以使他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因为向午的失踪而乱了阵脚。胤禟得信,一面庆幸向午的命大,一面也惶惑于是谁胆敢对向午出手,于是乎又给敏瑜回了封信,不外乎托付她多照顾向午几日,待一切风平浪静,他自会着人接向午回去。当然,向午在施府的一切花销,都由客来居买单。
敏瑜得了信,不看在胤禟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分红的份上,越发对向午留心起来。逢着那回施清遥在宫里磕着了头,宫中赏下了不少灵丹妙药。横竖施清遥眼下的情况是用不了许多,她便挑拣着合适的给向午拿了来。
原以为翠儿在房中,将药丸交给翠儿碾碎伺候向午吃下去也就罢了,不成想翠儿不在,敏瑜握着药瓶狐疑在屋里踱了几步,竟没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了。
向午起先有心要出声打个招呼,见得敏瑜大大咧咧进入门中,一双美眸提溜转了一圈,也没瞧自己一眼,正纳罕她是何人,不提防敏瑜走近他两步,小声嘀咕着:“翠儿跑哪里去了?”
音量不大,还不至于惊人的地步,惊人的却是那副容貌。
向午怪道第一眼瞧她就觉熟悉,这会子微睁着眼睛再三看了,这女子……音容笑貌……可不就同那日在客来居的小子如出一辙?
莫不是,那小子有孪生姐妹不成?
他心内存疑,索性就装成熟睡的样子,任由敏瑜在屋里转悠,也不曾出声说一个字。直至她离开,才长长吐口气,只道日后必要打听清楚,这府里究竟都住了谁,还有那个小子,记得施家的夫人说过他走了,改日还得去问问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第一百九十章 明了
第一百九十章 明了
敏瑜寻了半晌,方才找找翠儿,原来是去给向午端午膳去了。
“翠儿,你过来下。”敏瑜遥遥看见翠儿拎着食盒走过来,招呼道。
“奶奶,有什么事要吩咐翠儿的?”翠儿见敏瑜唤自己,拎着食盒走了过去。
“这是上回清儿在宫里磕了头,宫里赏赐的伤药,我见这有几个可以给那个公子用的,给你拿过来,你给他用了吧。”敏瑜将手里的药递到翠儿手里说道。
“奶奶,这宫里赏赐的伤药,怎么能给这外人用?”翠儿看着这伤药,总觉得不大合适,不太敢往手里接。
“那有什么的,反正也没人知道,说是赏给清儿的,横竖清儿现在也用不着了,给他用用又能怎样。”敏瑜不由分说,将这药塞给了翠儿。
“好吧,既然奶奶都这样说了,那奴婢遵命就是了。”翠儿见不能劝住敏瑜,只得同意了。
“这就对了,我说那个公子醒了吧,你这是给他拿的午膳,我过去看看。”敏瑜说着,拉着翠儿就向向午休息的屋子走去。
进了屋果然瞧见向午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
“公子,您醒了,正好我家奶奶来看您啦。”翠儿说着,将手里的食盒和药都放在了床边。
向午听到声音,略微起身,向敏瑜行礼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也多谢姑娘多日来的照顾。”
“不用多礼,翠儿,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和这位公子说。
“是,奶奶。”翠儿放下东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向午看着敏瑜,知道就是她刚才过来的,但是看她穿着的样子和听那位婢女的话来看,这位应该就是府里的夫人了。
“敢问夫人,不知在下现在何处?”向午问道。
“现在你是在靖海侯府,我是这侯府的夫人,前几日我和老爷到郊外的山神庙踏雪赏梅,正巧碰见公子在庙里受伤,便救了公子回来。”敏瑜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在下不知这里是靖海侯府,礼数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向午又一次向敏瑜道谢。
“公子现在有伤在身,不必拘礼。”敏瑜倒不在意这些。
“公子为何受伤,我不想多问,想必公子也有不便告人之处,不过公子可安心在此养伤,然后再做打算。”敏瑜想了想这样安排道。
向午见敏瑜没有多问自己受伤的情形,总算送了一口气,但是想起自己那日在客来居见到的那个小子,还是想问清楚那人的来历。
“在下斗胆,有一事想问夫人。”向午道。
“公子有事便说。”
“在下想知道夫人有没有什么同胞的兄弟之类的人?”向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敏瑜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现在既然已经和九阿哥胤禟说好了关于客来居的事情,那么以后少不得要和这向午有来往,而见这向午三番四次问起自己那日的事情,想来也是个执着的人,若是不说清楚,往后不知这向午会不会闹出什么其他事情来,索性他现在问起来,自己说清楚了事,以后也不会再生事端。
“我没有什么同胞的兄弟之类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公子想问的是什么事情。”敏瑜故意笑得神秘,“公子是想问重阳节客来居螃蟹宴那晚,闯入后堂的公子的事情吧。”
“敢问夫人如何得知此事的?”向午十分惊奇,不晓得面前的靖海侯夫人怎么能知道自己想问的事情。
“那晚九阿哥难道没和公子说吗?说来有些惭愧,那晚就是我扮作男装去的客来居。”敏瑜好笑的说出了真相。
向午一听那晚之人居然就是面前的侯府夫人,而自己那晚居然还有些冲撞了侯府夫人的举动,后面自己居然还想着要给那小子些颜色看看,顿时觉得冷汗连连,忙道:“小人不知那晚之人居然就是侯府夫人您,言行之中,还多有冲撞,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好了,不知者无罪,只是以后还是莫要再提及此事了。我已经书信给九阿哥说明了你的情况,等你伤好些了,九阿哥自会派人来接你的。”敏瑜见他也是个老实人,不忍心再逗他,忙宽慰道。
“多谢夫人照顾。”向午又行了一礼。
“恩,桌上的饭菜你先吃吧,最近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就向刚刚的侍女说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敏瑜说道。
“多谢夫人关照。”向午谢道。
敏瑜微一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便出去了。
向午又在靖海侯府修养了几日,伤好得差不多了,九阿哥胤禟便派人将向午接了回去。
向午走后,空出来的屋子自是要好好收拾一番,原本就是收拾来准备给曹家、李家、黄家来年过来选秀的几位姑娘和表嫂、姑母等人住的,现在因着就向午时紧急,先让向午住了,这向午走了,屋子总是还要好好收拾一番。
今年的冬天似是特别的冷,自入冬下了第一场雪之后,这雪就没有断过,总是晴几日,下几日,断断续续的,地上一直都有积雪,天气总也没有个大晴的时候。
敏瑜本就畏寒,冬天喜欢窝在被窝里睡觉,现下一看今年冬天这么寒冷,那更是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恨不得和被窝长在一起,不愿起床。
就连施清遥,早开始几日下雪的时候,有了兴致,天天玩雪,现下也觉得腻了,对下雪也不再感兴趣,便同她额娘敏瑜一起,天天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不仅是施世范,就连桂嬷嬷也拿这母女俩没办法。
这边敏瑜带着女儿在靖海侯府里,天天过着没人管的快活日子,却不知道那边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十一阿哥胤禌,在猎场骑射时,胯下的马不知怎的惊着了,马像疯了一样的狂跑,十一阿哥胤禌就不慎摔落马背,受了重伤。
着人抬回皇宫以后,皇上就让太医过来看了,但是这从疯跑的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个小事,十一阿哥胤禌,终究是伤了肺腑。
虽说平日里,这伤了肺腑也不算大事,但是今天冬天,不知怎的,老天爷作怪,竟比往常要冷了许多,这样一来,对于刚伤了肺腑的十一阿哥胤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肺部本就怕寒,现在十一阿哥胤禌伤了肺腑,再加之天气寒冷,这十一阿哥胤禌的伤病,虽然日日喝着太医给开的中药再加上食补来调养,可是还是不见起色,隐隐,竟还有了恶化的趋势。
这十一阿哥胤禌一病,他的生母宜妃娘娘可就坐不住了,连忙央求了皇上,准许将十一阿哥胤禌接到了自己的景仁宫里养病。
虽说十一阿哥在景仁宫里有他生母宜妃娘娘的悉心照料,可是这已经伤着根基的身子岂是说好就好的,于是景仁宫里竟日日飘着中药的苦涩味道,可是十一阿哥的身子,总也是不见好的。
这下子宫里的太后娘娘和宜妃娘娘就总是忧心着十一阿哥胤禌的身体,整日里也没有个笑颜。
湄芳格格进了宫去,知道了十一阿哥伤着了,就去宜妃娘娘那里看了看他。
“湄芳姐姐,你来了。”十一阿哥胤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样,躺在床上,脸色也很是不好,无精打采的。
“哎,你说你怎么就伤着了呢。”湄芳格格坐在床边,看着十一阿哥现在的样子,颇有些心疼。
毕竟十一阿哥现在还小,才十二岁的少年,应该是充满生气,朝气蓬勃的样子,谁知现在却生病了,看着他在床上病怏怏的,总觉得有些堵心。
“我不小心自己伤着了,咳咳……能怪谁呢。”十一阿哥还有闲情逸致自己打趣自己。
“你可快少说些话吧,仔细又更伤着肺了,原本这伤着肺腑就不容易好,谁知今年冬天这鬼天气更是和你作对了。”湄芳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很担心十一阿哥的。
“湄芳姐姐……咳咳……我能求你件事吗?”十一阿哥胤禌喘着粗气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湄芳皱皱眉头,好像有些能猜到十一阿哥要说什么。
“你,能不能……咳咳……跟吉祥姐姐……说说……”十一阿哥说得艰难。
“知道了,你是想说想见见清儿,是不是?”湄芳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十一阿哥的话,替他说完了意思。
“是的……能不能……咳咳……”十一阿哥点头道。
“好了,你可快别说了,你吉祥姐姐你也知道,她是不大愿意入宫的,我跟她说了,她也不一定能允许,不过你既然说了,我也就帮你问问看,我尽量吧,看看能不能带清儿进来见见你。”湄芳答应了尽量带清儿进来见他。
“那就……多谢姐姐了。”十一阿哥笑着谢道。
“行了,你就安心好好养伤吧,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大家都会很担心的,我也就不多打扰你养病了,你休息吧。”
湄芳说完,也就出了屋子,告别了宜妃娘娘,出宫去了。
第二天,湄芳就去了靖海侯府,找敏瑜替十一阿哥办事去了。
“敏瑜,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不出门,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十一阿哥病了。”湄芳对着敏瑜说道。
“十一阿哥怎么就病了?我看他身子不是挺好的吗?”敏瑜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十分奇怪。
“哎,是前些日子在猎场骑马的时候摔伤了,现下伤着了肺腑,宜妃娘娘担心他,接到了景仁宫养伤呢。”湄芳解释道,“我昨日进宫去看了十一阿哥,他央求我说,想要见一见清儿,所以我今天就是来问问,能不能让我带清儿进宫去见见他。”
“带清儿进宫?这……”敏瑜一听要带清儿进宫,顿时就有些犹豫,上次清儿进宫,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次的话……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十一阿哥的样子,你是没有看见,我觉得他实在是看着有些心疼,况且清儿失忆了,却独独记得他,可见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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