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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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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种只能存在于每个手艺人夜深人静时候偷偷幻想过的场景,怎么可能在现实里真切的发生呢?
苏卿对这样的质疑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她应下挑战开始,她就知道这样的技艺一旦得到展现,之后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质疑和拒绝相信。这样的人永远都会存在,在你没有能成为他们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时,在你还没有把他们打怕,把他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全部都踩在脚下,再无翻身的余地之时,面对的只会是这样永远没有穷尽的不公平不公正。
即使对方心里也知道他不及你也没用,不肯承认,不肯认输,不肯相信。
苏卿道:“你们是觉得评判不公,觉得我的手艺比不得各位?”
她却没给人回答和狡辩的机会。
“既然这样,便是对你们自己的手艺极为自信了,我也觉得各位的手艺极好,我很敬佩。”
说着敬佩,苏卿的表情却是不以为然,但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人对她的不以为然表现出任何的不忿和怨怼了。
……
曾学林现在讲起来,神情还是像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一样的激动,“你们知道吗,苏小姐她…她竟然把挑战的人的作品全部重制了一遍!十二位!那可是华国十二位最顶尖的匠者!”
“据说苏小姐全部重制完之后,还亲自把所有作品都摆在了一处,放话说只要有一位当事人能将哪件是她做的挑出来就算得她输。那些可是十二位匠者亲手花费了心血做出来的东西!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亲眼看着成型,连一分一毫都了解的分毫不差!”
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嚣张和咄咄逼人。
那样的,不讨人喜欢的言辞啊。
隋玉忍不住追问,“那然后呢?有人挑出来了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听的入迷了,这像是故事一样的情节发展让她甚至忘了主人公是她一直厌恶和不喜欢的苏卿。
曾学林颤声道:“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选出哪样是自己的,哪样又是苏卿仿出来的,即使那是他们自己的作品。”
李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在报纸上见过曾学林的照片,来之前她也百度过他确实是国家古玩协会会长,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遇到骗子了。
曾学林接着道:“可惜的是,苏小姐赢了所有人之后就宣布正式退赛了,她并没有继续把九渊招募比完,但已经是无冕之王。”
后来的九渊大会就像个笑话了,这个传奇一样的组织传承千年,第一次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么拉下了神坛。她曾经笑话一样的一句‘这样的比试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是否合格’,就像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九渊大会的牌面上。
九渊大会最后还是决出了优胜者,但本来应该受万千追捧的优胜者这次甚至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打听‘苏卿’这个名字,搜寻着和她有关的一切消息。那位优胜者也在拿到冠军之后第一时间表示愿意把名头和奖励全部都让出来,只愿能够再见苏卿一面,只愿能够有幸拜在苏卿名下,哪怕只是个记名弟子,得到苏卿的一言半句指点也行。
可是所有人都再也找不到苏卿了。
李玉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说的苏卿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可能是她。”
苏卿她,本身就该是个一无是处,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丫头啊。
绝对不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也绝对不能是她。
☆、第87章
古楼寺是一座很小的寺庙;寺庙所在的古楼村离阳城市区很远;又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山脚下,村里除了几家还没有搬走的老住户;就只剩下了几个寺庙里的老和尚还呆在这里。
古楼山并不高,富有色彩的山峦环抱着窄小的寺庙,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将这座小寺庙映衬的幽静安谧。宝殿院前的几颗菩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菩提树枝干粗大;挺拔苍翠;正好挡住了宝殿门口的阳光。
苏卿跪坐在蒲团上;几个老和尚敲着木鱼,颂着经书,炎热的下午,这里却是一片静谧。
顾一和顾二守在门口;面面相觑。
“苏小姐供奉的到底是谁啊?就只有一块木碑;上面连个名字都没刻;这都在这里跪了三天了,她身体受得了吗。”
“大概是苏小姐的哪位亲人或者至交好友吧。”顾一也不太确定,“顾先生都还没有说话呢;再等等看吧。”
顾二有些担心;“顾先生也是,又不是不知道苏小姐身体是什么样,这次怎么也不管管。”
顾一警告的看了顾二一眼,“顾先生这段时间忙着处理晋城那位的事,你别趁顾先生不在就乱了自己的分寸,让他知道有你好受的。”
顾二缩了缩脖子,也意识到自己的抱怨有些不妥当。他们毕竟是顾先生的人,只是暂时被派来陪着苏小姐,放在以前他哪里敢对顾先生的决定有什么抱怨,也是这段时间跟苏小姐相处的久了,慢慢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在说什么?”
顾一和顾二正在低声交头接耳,一个清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头顶,两人身体齐齐一僵,迅速的分开站好。
只穿着休闲长裤,上身不着寸缕的顾珏果然就站在两人身后。他大概是刚运动过,身上还带着薄汗,线条优美的肌肉线条被汗水浸的泛着淡淡的光泽,带着一种喷薄待发的气势。
顾珏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顾二很有眼色,“我去给顾先生准备热水。”
说完转身就跑。
被留下的顾一被迫独自盯着顾珏的目光,高大的汉子额角已经见了汗,心里把顾二骂了个狗血喷头。
顾珏却没有为难他,错开眼看向宝殿里跪坐的几个人,“还要祭拜多久?”
顾一道:“寺里的主持说今晚过后就可以了,要我把苏小姐叫出来吗?”
“不用了。”
顾珏将手里的毛巾扔过去,顾一忙接住,顾珏已经长腿一迈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不管是诵经的几位老和尚还是端坐的苏卿,没有一个人抬起头去看。顾珏走近苏卿身边,脚步陡然缓了许多,他站在苏卿身边看了她一会儿,凉薄的淡色的眸光变的柔和不少。
“该休息了,吃完饭再过来吧。”
苏卿睁眼,理应出现在一个前来祭拜,还是一跪就是三天的人脸上应该有的哀色在她脸上一星半点儿都看不到,她看上去平静极了,幽深的眼中甚至带着些倦怠。
顾珏带着薄茧的大掌在她头上抚了抚,苏卿皱了皱眉,顾珏轻笑,弯身,将手伸到了苏卿眼前,温和的却不容反驳道:“是不是腿酸了,用我抱你起来吗?”
苏卿的脸上闪过气恼,顾珏看这猫儿一样的柔弱的人身上终于有了些属于人该有的神色,嘴角的笑意略加深了些。
等了几秒,就在顾珏准备收回手去抱她的时候,苏卿终于还是不甘不愿的把手放在了他带着热意的手心了。她有些嫌弃的挣了挣,“你手里还有汗呢,也不嫌脏。”
顾珏把手又握紧了些,“明天开始你也要跟着一起锻炼,到时候就不会觉得脏了。”
苏卿想起来顾珏那可怕的运动方式和运动量,又想抽手,“我身体不好正在调理,不能跟你一起。”
顾珏心里略微遗憾,面上却不显,胳膊一扬揽住了苏卿的肩膀,“那就过一阵再说。”
苏卿想挣脱,手一推就摸在了一片光洁又结实的肌肤上,顿时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有话说话,你抱我干什么!”
顾珏闷闷的笑出声,看着连耳朵都泛起红色的苏卿,顿时觉得心情一片大好。
顾一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一脸谁欠了他几百万的顾先生,这会儿笑的一脸柔情蜜意,心里有个让他有些抓狂的想法不停的往上冒……
一向在苏小姐面前很注意形象的顾先生,今天破天荒的刚运动完就跑过来,该不会就是算准了苏卿小姐的各种反应吧?再看看顾先生挺阔的腰身和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的肌肉线条,这位爷不会是…在对着苏小姐出卖色相吧?一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顾一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雷给劈了一遭一样,整个人都有些凌乱。
顾珏果然事先准备了很多精致的小点心,去洗澡前硬是抱着苏卿在怀里哄着喂了好几块,苏卿被他烦的有些无可奈何,见他终于肯去洗澡,不禁松了口气。
顾珏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拐了过来,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薄唇沉了沉,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苏卿,直看的苏卿心里发毛,才有些严肃的说,“你跪坐了那么长时间,不要一休息就歪在那里,对你的血液循环不好。”
苏卿心里一暖。
顾珏接着道:“跟我一起泡下热水澡?”
苏卿:“…”
顾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苏卿咬牙切齿,“滚!我晚会儿自己洗!”
顾珏不以为杵,只是转身的时候冷冰冰的眸子看了顾二一眼,顾二的笑立刻被吓的憋了回去。
顾二发誓,他从淡定离开的顾先生脸上,看到了一闪即逝的遗憾!
顾珏一走,苏卿脸上的神情就是一收,她沉思了片刻,叫住欲走的顾二,“你知道顾珏把匣子放在哪里了吗?”
顾二一哆嗦,忙道:“苏小姐您就别惦记这茬了,上次您动了匣子后顾先生差点没被气疯,那东西真的碰不得啊!”
苏卿一愣,她比谁都清楚顾珏对那只有鬼手才能打开的匣子的执念有多深,而且她曾经听傅岑说过,顾珏为了匣子已经找了鬼手后人很多年了,花费了那么多功夫,现在为什么怎么都不肯让她碰。
顾珏最开始接近她,甚至后来对她那么上心,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她有可能能帮他把匣子打开,这一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现在又何必搞这一出?
顾二对这位主儿的执着和迟钝深感头疼。
苏小姐大概是不知道她惹了多大的麻烦,刚宣布退出九渊大会那会儿,除了被她的虐的心服口服恨不得顶礼膜拜的几位手雕界的巨匠在找她,还有几批人都同时动身。光顾一知道的就有以顾母、岳靖和九渊大会幕后另一个老牌赞助者三批。
顾先生看似不动声色的把人带了出来,但顾二他们却知道为了摆平那些人他们花费了多大的功夫。开始顾二也以为顾先生和那些暗处的人一样,是为了那只匣子,可之后的事情的发展却让他大跌眼镜。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苏小姐会主动提出为顾先生解决匣子的问题,可苏小姐才带着匣子进去了半晌,顾先生就一片铁青的抱着人出来了。
那时候苏小姐的样子真的万分吓人,双手像是被泼了墨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十指肿胀。苏小姐以前也出现过一次几乎同样的情况,那时候有多凶险顾二有过耳闻,但这次亲眼看到,顾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苏小姐即将撑不过去了。
但是不过一天,不肯让任何医生靠近,在房间里要了无数古怪的药材的苏小姐就恢复了原状。除了上去虚弱了不少之外,一点也不像在晋城时候第一次那么凶险。
但被顾先生强硬的要求做了检查之后,医生的结论还是让顾先生变了脸色。这样迅速的毒素入体又被逼出来,虽然不会危及到生命,但对身体的根基伤害却非常大,再多上几次苏小姐怕是用最好的补品供着,也很难会长寿。
然后顾二就再也没见顾先生拿出来过那个匣子了,从苏小姐突然要求来了这座寺庙后顾二以为她总算歇了心思,没想到今天竟然又问了起来。
苏卿神情变幻莫测,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顾二咬紧了牙关打死不肯多说一句话,正当两人僵持着,顾珏已经洗漱完毕回来了。
本来神情疏朗的顾珏一进门,看到两人之间异样的气氛,温润的淡色眸子立刻一收,没有温度的视线就落在了房间里的顾二身上。
“你怎么还在?准备留下来一起吃饭?”
顾二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跟顾先生说刚才两个人在说什么。
苏卿叹气,用眼神示意顾二赶紧走,顾二如释重负,忙顶着顾先生如有实质的眼神给两人关上了门。
苏卿没有回答顾珏明显的疑问,而是直接迎上了顾珏的视线。
“明天我要去一趟市区。”
顾珏慢条斯理的擦着湿润的短发,“有事?”
苏卿微微垂下了眼皮,“恩,见几个人,有些要紧事,需要处理一下了。”
顾珏挨着苏卿坐下,“见谁?处理什么事?”
苏卿没有回答他第一个疑问,而是笑眯眯道:“处理一些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人啊。”
并且,已经将我挫骨扬灰的人。
这一次,有了让你们忌惮的底牌,那么,这一次你们还躲得过去吗?
☆、第88章
赵宇星感觉自己最近可能犯了太岁,他最开始只是祁家一间小店面的普通员工;后来因为机灵无意间入了祁老爷子的眼,在之后一番机缘巧合下,他终于得以被祁老爷子看重并且带在了身边。
一晃就是四十年过去,祁家一天天壮大起来,赵宇星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在外面都被尊称一声赵爷。
可这一阵一向意气风发的赵爷过得可不怎么顺心。
赵宇星也说不清楚自己一开始是被谁带进了赌石圈儿的。祁家以玉雕著称,赵宇星对赌石这个行当也略微了解,知道利润大风险高,他虽然也好奇过却也从来没有碰过。但谁知道这个东西沾了手就有点舍不下;开始的时候赵宇星只是小赌;没想到手气极好;买的石头次次都是涨;一块几百上千的原石;转个手解个石就是好几万,这样几乎是捡钱的事件儿实在是由不得赵宇星不动心。
当然,赵宇星心里也犯过嘀咕。但买的石头确实是他自己挑的;解石也是当着他的面儿;这样几万几万的进账;他也没什么仇家会犯得着给他用这么大手笔设套,大不了赌输了就立马撇开手,不再碰这一行就是。反正他先前也已经赚了小几十万了,再买石头也是用的赢来的钱,再怎么也不会亏本就是。
但凡被堵迷了眼的人,开始的时候大约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的。等赵宇星发现自己赌红了眼的时候,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但赚到的钱早已经投了进去,连四十多年攒的养老钱都赔了个一干二净!这时候再收手哪里来得及?下一把要是遇到个涨了的石头兴许还有回本的希望,要是就这么罢手,难不成他老都老了还要跟那些毛头小子一样重头来过?他赵宇星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于是先是想着各种借口问亲朋好友借钱,再后来借不来了就偷偷抵押了车子去贷款,后来又抵押了房,再后来不但因为还不起高额的利息被夺走了车房,人也被追债的堵的如过街老鼠一样!
赵宇星在祁家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这样丢人的事情自然是死死的瞒着不敢让祁家的人知道分毫。不然别说这么多年的体面保不住了,一向厌恶这些的祁老爷子说不定还会直接把自己赶出去!要知道他的一家老小还在祁家的公司里工作呢,他老伴儿去的早,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住,现在他一人没了工作事小,连累了一大家子他是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
这天赵宇星为了躲追债的人又在小饭馆里喝闷酒,他倒是不敢躲到祁家去。虽然那些追债的也知道祁家在阳城不好惹,一时间没敢去祁家打听,可却也分了人手在祁家附近守着,赵宇星一过去就得被抓个现行,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包不住了。赵宇星也只能跟祁老爷子说最近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一阵子。
赵宇星喝完酒,仍旧是满腹的愁绪,凄惶的抱着酒瓶往出租屋走,结果刚开了门人还没进去,就眼前一黑,接着被人捂着嘴推进了出租屋里!
赵宇星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被追债公司的人给抓了!老迈的身子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求饶却被踹了好几下狠的,顿时抱着肚子惨叫着倒了下去!
等赵宇星被揍的去了条命,才被按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捆了个结结实实,赵宇星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都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哼哼唧唧疼的直翻白眼。
一个男人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角落里走了进来,一把刀往赵宇星面前的桌子上一戳!刀柄在空气中颤了颤,赵宇星的心肝儿也随着颤了颤,吓得呻/吟都憋了回去。
“小,小兄弟,有话好好说,不就是要钱吗,我给,我都给!只要你们别伤害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男人冷笑一声,“你这老小子挺能躲啊,让弟兄们找了这么长时间才摸到人影,早给钱不是没那么多事了吗?”
赵宇星见果然是追债公司的,不禁觉得嘴里都是苦的,“我这不是在筹钱吗…”
男人没跟他多啰嗦,“算上你之前欠的钱和这一阵的利息,一共两千六百万,说吧,准备给多少?”
赵宇星傻眼了,惊叫道:“你们不是已经收了我的房子和车吗?按市价来算我最多欠你们六百多万,哪来的两千万!?”
男人不疾不徐的给赵宇星算着账,“开始是没那么多,可你躲了这么长时间,利滚利再加上弟兄们费的功夫,满打满算已经给你少了很多了,怎么?你这是打算赖账?”
赵宇星差点被这天文数字刺激的晕厥过去,男人又拿出一张纸,“你自己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迹和手印?”
赵宇星混混沌沌的看过去,他赌昏了头又被人追债追红了眼的时候,的确是去借了高利贷,当时他确实签的有这么个协议…可等他抖着嘴眯着眼再仔细去看条款上,立刻惊叫出声!
“不对!当时合同上不是这么写的!说的是按年算息,这里怎么变成的了天?”
男人一脚踹过去,“别tm跟我废话,你就说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迹和手印吧!想跟我耍赖是不是?”
眼见着男人开始拿刀子往他身上比划,赵宇星吓了个三魂出窍,又是气急又是不敢再反驳。可他再昏了头,也敢保证自己不可能去签这样的协议,这跟直接抢钱有什么区别,他是疯了才会在这样的协议上按手印儿!
可这崭新的纸张上又确实是他的字迹没错…
赵宇星直觉上自己可能落入了什么圈套里,可这会儿又是疼又是怕,面对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没钱,你准备拿什么抵?”
男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赵宇星,那目光里的寒意让赵宇星一点儿都没有怀疑一言不合他身上就得被切下来点什么东西,他发着抖,绝望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弄不出那么多钱啊。”
男人笑,“你不是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吗?你没有自然会有人有。”
赵宇星差点被吓晕过去!
“当然。”就在赵宇星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男人却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你帮我做点事,我也不是没有可能放过你们。”
赵宇星明知道男人这时候提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条件,却仍旧忍不住内心爆发出一阵希冀,“什么事?”
男人道:“一年多以前,你们祁家是不是死过一个人…”
随着男人的讲述,赵宇星的眼越长越大,因为恐惧,连牙齿都打起颤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出了出租屋,一个女人正靠在墙上低头想着什么,手里转着一把开了刃的雕刀,脚边还窝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巨型犬,正是苏卿。
盛烨一反在出租屋里的狠厉,无奈的笑了笑,手一伸从苏卿手里把刀夹了过去。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也不怕割伤了手。”
苏卿不以为意,“办好了?”
盛烨点点头,“按你说的,那老头果然没一会儿就被吓破了胆,什么都说了。”
苏卿笑,布了这么久的局,按照赵宇星贪婪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入瓮。
“赵宇星这个人心狠又狡诈,却只有一个弱点,护短的很,老妻去得早,他对几个孩子宠溺的很,不然也不会欠了那么多钱都没问孩子张过一次口。拿孩子威胁他,比要了他的命都管用。”
盛烨眼里却闪过阴狠,不甘心道:“我倒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自从知道苏卿的尸身是被这老小子一手掩埋,之后又是他挖出来给炸了个粉身碎骨后,盛烨心里那把火就时时刻刻烧的心口疼!
苏卿笑,“杀了他可就没人作证了,祁家人谨慎,这种事情不会亲自去做,也只有赵宇星这么个多年的心腹能被派去处理这些阴私事。”
盛烨看苏卿不在意的笑,说的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尸身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心里一阵泛酸。
心疼的摸了摸苏卿的头,盛烨道:“不是说你有个堂哥已经出来了吗?有了他的助力事情的把握也能更大一些,你怎么…”
苏卿垂眸,“不熟悉,而且我又要怎么解释对付祁家的原因?”
盛烨叹气,“总比找傅岑好。”
苏卿没再解释了,盛烨当然不知道,傅岑那个人是只要有利益就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也根本不会去在乎对付对方的理由是什么。况且,她手里还有傅岑的把柄,能相互挟持的敌人,总是比不了解的同盟要更加安全些。
说话间,苏卿的手机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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