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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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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过的末尾处怎么会变成了自己原来习惯性的雕刻手法?这根本就不是她原来做的那一枚!
廖子鱼强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些顶级玉雕的确是我做出来的,可这一块不是,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习惯手法,这是被人掉了包,我做出来的不是这样的!”
刘长安看看廖子鱼,又看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的苏卿,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吭声。
可那眼中的疑惑却表明的一清二楚,玉环是她亲手拿进去抛光的,期间接触过玉环的除了她就只有端托盘的苏卿了,根本就没人能动手脚。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有人想使坏,事先又没人知道廖子鱼会雕什么,谁能未卜先知的做出个一模一样的来掉包她的?
况且这块玉环做工的确形神兼备,精美至极,如果不是王炳生眼尖的发现蹊跷,今天可能根本没人能看出来不对,掉包也没必要啊?
廖子鱼这下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这根本就是个死局,生生把她逼到百口莫辩。廖子鱼求助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祁靖白,祁靖白表情冷静极了,一如既往的俊逸温柔,然而却也只有流于表面的温柔了。
他根本就没打算管她…
廖子鱼脸上顿时闪过受伤的神色,至于祁老爷子,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明显也不相信她。
苏卿好心的上前解围,“即使是仿造出来的,手艺也摆在那里,廖小姐依旧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些顶级玉雕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吧,实话实说就好,毕竟你的玉雕技术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了。”
廖子鱼被这看似解围实则进一步拆台的话气的心口一窒,差点呕出口血来,苏卿温温软软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藏得再深廖子鱼也能看出来其中的幸灾乐祸来!
恼怒交加的廖子鱼咬咬牙。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先不论这些蹊跷是怎么回事,你雕出的东西又怎么敢打着鬼手的名号拿出手?况且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还未可知,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殷勤的要去帮我拿盒子,我看你早就计划好了要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你…”
祁靖珍先听不下去了,在她眼里此刻的廖子鱼简直蠢不可及,门口距离大厅就几步路的距离,苏卿又不会变魔术,哪来的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掉包?明显是她功夫不到家,做玉雕的时候又疏忽大意让人拿住了把柄!真是丢死个人了!
祁靖珍压住火打断了廖子鱼的话,眼下也只能先祸水东引,给祁家人时间相处应对的方法了。
“这事情的确有些蹊跷,这些暂且按下不提,晚些时候祁家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倒不如先请苏小姐就之前声称自己是鬼手传人而借机诽谤祁家的行为道个歉吧,愿赌服输,无论如何,子鱼的玉雕的确要比你的胜出太多,这才是今天主要的目的不是吗?”
祁靖珍惯会偷换概念,没出问题的时候就是为了证明廖子鱼鬼手后人的身份,一出问题了立马转了口风,眼下索性成了单纯的比试了。
二楼的傅岑面上冷肃去了不少,灰眸中显出玩味的神色来,神情莫辨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果然被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虽然面上对廖子鱼依然满布质疑和审视,但这毕竟是祁家的主场,众人还是先按捺了追问的心思,等着先解决了苏卿这个挑起风波的始作俑者再说。
苏卿莹白如玉的脸上一双秋水般的黑眸轻弯,恰似一汪新月莹然,氤氤氲氲的也看不出个心思,只道是无害又温和。
“既然是比试,总得走完流程不是?虽然祁家家大业大,我苏家又恰逢大变,但也总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木质托盘上属于苏卿的那块玉环还安安静静的躺在褐红色的丝绒布上,连被人拿都没拿起过,孤零零的显得分外凄凉。
祁靖珍都快忍不住要为苏卿来叫声好了!苏卿这不依不挠的劲头简直就是特意为祁家解围而生出来的,她正愁着没法拖延时间呢,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
祁靖珍忙给等在一边的祁家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人把苏卿的蚩尤环递到众人面前。
“既然苏小姐这么说了,那自然是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才好。”
第一个做检查的依然是资历最深的王炳生,他正因为感到受到愚弄而满脸失望,对所谓的比试也提不起什么心思,大眼扫了一眼就敷衍道:“抛光做的不错,抛出的亚光色和玉质十分相配,算得上是上品。”
这话说完就闭上嘴没了下文,和对待廖子鱼时候的郑重其事判若两人。
其余几人也都是传阅了一遍大致点评两句就没再多说,甚至没人试图想要拿出来苏卿的玉雕来仔细看看,端着木盘的祁家下人老老实实的挨个走过去,连局外人都替苏卿尴尬的慌。
面对着众人这么敷衍的态度,苏卿也不恼,仿佛看不到一群人对自己的鄙薄不屑,安安静静的垂首站立。
见品鉴完毕,祁靖珍浅笑着问道:“诸位感想如何?不知道心中有没有决断,到底孰优孰劣呢?”
王炳生语惊四座道:“我弃权。”
这毫不给面子的行为顿时让廖子鱼的脸又白了一分,祁家人脸色也不好看,但王炳生是祁老爷子专程请来的贵客,再被下脸面也只能忍着了。
刘长安忙出来解围,他的评价倒还算中肯,“一个是雕刻精美繁复的乾隆年款咬合蚩尤环,一个是造型古朴的传统玉琮,两者的工艺差别较大,无论从雕刻手法还是难易程度上来看,廖小姐的这枚蚩尤环都要更胜一筹。”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声,对刘长安的判断没什么意见。
祁靖珍居高临下的看向苏卿,脸色稍冷,“不知道苏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是不是能先履行自己先前的承诺了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苏卿也就只有愿赌服输的先道歉了事了,众人都瞧着她,等着她赶快解决了这烂摊子,他们好接着看祁家准备怎么解释廖子鱼仿造的事情。
但谁也没料到,苏卿竟然会摇了摇头,直接道:“不,这样的结果我没办法接受。”
阴沉着脸半晌没作声的祁老爷子冷声道:“这似乎不是你接不接受能够解决得了的,小姑娘自重些,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苏卿敛眸,轻声道:“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判断的不对。”
刘长安脸一板,可还没等他对苏卿故意捣乱的话呵斥出声,苏卿弯了弯眼轻声笑了,天生软糯的声音即使不高兴也听不出个恼怒的意思。
她慢条斯理道:“谁说我雕的是玉琮了?”
刘长安冷笑,直接从托盘上把盒子取了下来,边伸手去拿盒子里的玉环,边嘲讽道:“你莫不是连传统的玉琮和双环相扣的蚩尤环都分不…”
“我的天!”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
刘长安话没说完蓦地震惊的僵在了原处,身边看到他手中玉环情况的几位惊呼声脱口而出,纷纷目瞪口呆的盯住了被刘长安单手拎出来的蚩尤环!
正满脸不耐的王炳生也呆住了,那倦怠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先是瞪得极大,再接着又快速的眯了起来,显然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情况。
先前放在褐红色暗底纹绸布上的一整块蚩尤环,竟然突然分成了两块!
而那原本朴实无华的蚩尤环随着咬合处的分离,离了暗色绸布的玉面上温润透亮的光泽像是被骤然放大了数百倍,其间雕刻的纹路瞬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王炳生以和他年龄不符的灵敏迅速的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拖住了蚩尤环放在掌间,脸上的吃惊已经难以用任何语言表达。
打开后的蚩尤环可以清晰的看出其外缘琢刻四个对称等距离同向排列的龙首纹,龙首圆凸眼,大竖耳,长鼻宽吻,与圆形环体构成首尾相衔的形态。其中龙首上颚略凹、宽吻前凸,眼、鼻、耳外,两侧面勾勒出脸颊细部特征的扇贝形凸面。
闭合时放在绒布上被掩盖了本色的蚩尤环看上去只能算是中下水平,可一离了绒布展开咬合之后,龙首纹的形象顿时立体生动的仿佛顷刻间就要飞出来了一样!
王炳生试探着旋转一周,无论哪个角度看去狰狞大气的龙睛都正对着他的视线,活像是要一飞冲天一般,极为磅礴大气!
王炳生不相信的再把凉快蚩尤环合上,和先前一样的不可思议的一幕再度发生了!
咬合精凖的同时借用了外围的雕饰造成了人视觉的盲点,一旦合上从表面根本就看不出来玉环有哪怕一星半点的缝隙痕迹,尺寸之准,密合之严令人叹为观止!
“合若天衣无缝,开仍蝉翼相连,乍看玉人镯器,不殊古德澹禅,这才是真正的巧夺天工,处理的这样浑然一体的蚩尤环是我生平仅见,好!好!好!”
失语了半晌的王炳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的连喝三声,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失态的神色。
其实倒不是苏卿雕刻出的这一枚真比廖子鱼的那枚高超上多少,但贵在一个奇巧和设计独特,两人一个精美绝伦,一个磅礴大气。廖子鱼的那枚好是好,但在‘珠联璧合’的主旨上却到底输了一筹,再加上又担上了仿造的名头,单在气势上就被压了下去。
但凡长了眼的,都再说不出廖子鱼赢这样的浑话了。
二楼坐着的傅岑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这许多天来脸上第一次带出了愉悦出来,而站在他身后的鲁清墨早已经瞪圆了眼吃惊的瞧着不显山漏水的苏卿。
这反转太出人意料,峰回路转的反击也太让人猝不及防,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鲁清墨这瞬间脑子里竟然只能蹦出来三个字。
实在是…太!*!了!
苏卿依旧是原本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孱弱的面上甚至还流露出几分柔弱的羞赧,但那问话却没那么客气了。
“我赢了吗?”
她问,语气轻柔疑惑,却又倏然间直戳人心,“可以不用道歉吗?”
意识到败局已定的廖子鱼脸色瞬间灰败。
祁靖珍嘴唇动了动,面上青白交加精彩不已。她也不傻,苏卿明显是事先藏拙故意设了圈套给他们钻,这次是她大意了,输就输了,再多做纠缠反倒让祁家显得更为难堪。
场内鸦雀无声。
先是被曝出祁家人口中的鬼手后人涉嫌仿造冒认,再是当场比试下莫名其妙被人反压了一头,廖子鱼一人身陷囹圄倒没什么,处境陡然尴尬起来的祁家才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方。
已经没人敢去看此刻祁老爷子是副什么表情了。
“当然。”先前还宣布弃权的王炳生哑声道:“名至实归。”
眼下场面气氛都太过怪异,其他人犹豫着看了看祁家人的脸色,最后还是胡乱跟着点了点头,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苏卿礼貌的冲着面无人色的廖子鱼颔了颔首,“承让了。”
接着也不顾众人复杂至极的目光,苏卿冲着二楼处弯了弯眉眼,傅岑挑眉起身,鲁清墨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朝着楼下走去。
“走吧。”
傅岑慵懒的沉声道。
苏卿这才迈起步伐跟了上去,围着的众人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王炳生则还在用放大镜贴近了玉面着魔似的研究,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想过要拦她一下,众人就这么愣怔的看着她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穷寇莫追,点到为止,再论气度,廖子鱼故作出的大度从容又输了这看上去孱弱的少女半分。
跟在傅岑身边显得怯懦无害的少女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停脚步,背光而站的她轮廓被勾勒的略有些模糊,一瞬间众人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瞧出她是对着祁老爷子的方向。
“还请记住了。”柔和的声线远远的传过来,“鬼手后裔不是那么好冒充的,我也许不是,而廖小姐…她还不配。”
☆、第19章
等所有来见证这场所谓的鬼手之争的人全部离开后,除了廖子鱼苍白的解释外,厅堂里掉针可闻。
祁老爷子信佛,手腕上常年带着一串菩提子雕的念诵鬘,这是那人送给祁老爷子的五十岁贺辰礼物。
二十一粒大小一致的菩提子上雕刻着梵文的陀罗尼集经的金刚部分卷,陀罗尼集经素有‘众经之心髓,万行之导首’的美称,可以平郁气,保平安。
祁老爷子半阖着眼,保养得宜的手慢悠悠的拨弄着佛珠,脸上已经是一番风平浪静。
苏卿好手段。
临走前还不忘语焉不详的点明自己不是鬼手传人,那这场比试就等于是专程针对了廖子鱼来的了。苏卿本就没想争夺鬼手后裔的名号,却还要和廖子鱼针锋相对的应下比试,为的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回击祁家对苏家的嘲讽。
祁家自恃正统,对冒充鬼手的苏家抨击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再将祁家从所谓正统的神坛上拉下来,远比任何有力的证据都要打脸。这样一抑一扬,和威名显赫的祁家的损失比起来,处境落魄的苏卿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廖子鱼委屈的恨不得捂住脸大哭上一场,可即使哭的再厉害,也解决不了她此刻的窘迫。
那枚蚩尤环真的不是她做的!可她也的确无论如何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掉包,况且还做的和她一模一样?
廖子鱼忍住惶恐和泪水,就差赌咒发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祁老爷子拨弄佛珠的手一停,蓦地睁开了眼睛,温声打断了廖子鱼的解释。
“我已经让人拿去对比过了,那枚玉环的确是出自你的手笔,和你第一次拿给我的一枚走势雕法都一致,不用再解释了,搞砸了就搞砸了吧。”
这样温和可亲的祁老爷子理应让人感到安心才对,可连一向长袖善舞的祁靖珍都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下意识的离廖子鱼远了些。
廖子鱼咽了咽唾沫,干巴巴道:“可是…”
“啪!”
廖子鱼一张嘴,祁老爷子一记又狠又准的巴掌顷刻间就甩了过去!连带着棱角圆润的佛珠一并扫在了廖子鱼的脸上,廖子鱼捂住脸惨叫一声,被划到的眼角立刻就见了血迹。
“我说了,你搞砸了,你就闭嘴不要再在我面前狡辩!还该不是忘了我最开始是怎么对你千叮万嘱的吧?”
祁老爷子笑的狰狞,祁家苦心经营多年,廖子鱼这一个小失误就把这么多年营造的形象和心血毁于一旦,他怎么能不怒!不恨!如果不是还要用到她,祁老爷子恨不得让人把这蠢不可及的女人打残了扔出去!
“你没有那人的本事,偏偏还要嫉恨那人的地位,眼下那人因为你的缘故不在了,我祁家的名声还要因为你这蠢货全部付诸东流?”
廖子鱼眼睛给血胡着,她这会儿连破没破相都没心思顾忌,吓得抖成了一团,嘴里呜咽着解释,“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
廖子鱼话没说完,祁老爷子狠狠的一脚蓦地把她踹翻在地,竟是连听都不愿意再听下去。
阴沉着脸的祁老爷子扬长而去前冷冷道:“收拾东西滚去晋城!进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学齐整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过一阵子想办法把婚约给解除了,这样没用的东西,当不起我祁家的儿媳妇,我丢不起这张脸!”
“不!”
廖子鱼尖叫出声,崩溃下就要扑到祁老爷子脚边求情,人还没起来,她的胳膊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拉住了。
祁父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警告的看着她,“够了!老爷子在气头上,你消停一会儿!”
祁母也来劝,“你这次闯的祸太大了,也怪不得老爷子怨你。老爷子也是气话,等你表现的好点,想办法把局面再给扭转回来,也不是没有让老爷子息怒改了主意的可能,毕竟是订婚这样的大事,不会说取消就取消的。快起来吧,看这满脸的血…”
廖子鱼绝望的看向祁靖白。
祁靖白温声道:“快起来吧。”
别的安慰的话却不肯多说,廖子鱼心里像被一把小刀子给撕扯翻搅着,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哭的万分狼狈的对着祁靖白道:“你只要一句话,你明知道你只要一句话我们的婚约就可以保住,你为什么不吭声?靖白,你到底爱不爱我?那人是死了,可我的孩子也没了啊,那也是你的骨肉,你难道真的就一点不心痛吗?求你了,靖白,让老爷子不要送我去晋城好不好,我不用再跟着什么大师学雕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祁靖白不温不火的垂眸,“你累了,先回去吧。”
廖子鱼泪如雨下,绝望的对着祁靖白道:“靖白,我只想知道,如果是那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会这么冷眼旁观吗?”
身边陡然传来一声冷嗤,看不下去的祁靖久冷笑着摔门而去。
廖子鱼的表情那样伤心,望向祁靖白的眼神带着几不可察的期待。
她现在只想要有个人能安慰安慰自己,哪怕是骗她的也好,遭了祁老爷子的厌弃,再没有祁靖白的庇佑和宠爱,那她即使有法子凭借一身的本事重新获得看重,她今后一段时间在在祁家的处境也会万分艰难。
只要身为祁家长子的祁靖白的一句话,一句话而已,身为他的女人的廖子鱼就能获得她应有的尊重和地位。
祁靖白也明白,所以他温柔的勾唇笑了笑,语气平和。
“不会。”他诚实道:“我永远不会这样对她。”
廖子鱼身子一软,脸色瞬间惨淡的没了人色。
祁靖珍像是嫌局面还不够混乱,嗔笑着抱住了自家大哥的胳膊,“好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雅晴今天回国,哥你可是答应了我要陪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快走吧。”
廖子鱼一惊,仓皇的叫了句,“靖白,不要…”
可祁靖白像是瞧不见她眼中的恐惧和伤心,颔了颔首,竟真的和祁靖珍相携而去。
出身名门的薛雅晴是当年连那人都忌惮过的人,只是那时候祁靖白对那人百依百顺,那人不喜欢她,祁靖白就不再和她来往。
薛雅晴回来了…和祁靖白青梅竹马,感情笃深的薛雅晴回来了…没了那人,她又要被强制送去晋城,她还拿什么资本去和薛雅晴争?
廖子鱼眼前一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的当场晕死过去!
***
傅岑说话算话,答应了苏卿比试赢了就放她回晋城的外公家,倒没有出尔反尔。
苏卿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多,拿了几件贴身的换洗衣服,又整理了洗漱用品,除此之外,孑然一身。
唔,也不能这么说。
傅岑看了眼蹲在苏卿脚边的小东西,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漉漉的小鼻子,黑黑的眼圈和四肢,雪白的背毛。
“这是什么?”
鲁清墨不自在的把脸扭到了一边,苏卿蹲下身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小东西顿时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耳朵擞了擞,配合的蹭着苏卿的手心。
“街边买来的小狗,我准备把它一起带走。”
傅岑眉心一皱,可还没等他出声,蹲在地上的女人眉眼温顺的抬起了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带了三分笑意看着他,声音清软如三月春风。
“就当是个离别的念想吧,还没起名字呢,介意帮忙想个名字吗?”
傅岑的脸色几不可见的缓了缓,眼中的嫌弃一闪即逝,正当鲁清墨以为傅少会毫不犹豫的让人把这来历不明的小东西给扔出去时,傅岑竟纡尊降贵的淡淡道:“叫熊猫吧。”
鲁清墨:“…”
苏卿愣了一瞬才点了点头,“也好。”
傅岑看了眼她手中小小的包裹,“准备什么时候走?”
苏卿道:“明天一早,可以吗?”
傅岑不置可否,“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以后不用再问我。”
苏卿心里这才缓缓的出了口气,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可下一刻傅岑的话却让她眼中的笑意蓦地僵住了!
“选个人带在身边,从你熟悉的几个里面挑吧,你看想要谁跟着?”傅岑灰眸寡淡,“你也算是在我身边跟了一阵的女人,我最近不会留在晋城,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总要派了人在身边照应着。”
苏卿表情僵硬道:“这就不用了吧。”
傅岑勾唇,“当然,你想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是可以的。”
被那双含了冰渣子似的灰眸觑着,苏卿有心想要发火却还是忍了下去,抿抿唇,苏卿道:“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再带了傅家人一起去,似乎不太好。”
傅岑不咸不淡道:“没关系,你外公一家已经被我接了过来。”
苏卿不可置信的猛的抬起了头看向鲁清墨。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苏卿泼墨似的黑眸,鲁清墨竟然一时间没能正视回去,他错开了眼硬声道:“已经安排在了别墅群的东侧,那里是属于苏小姐您的产业,所以傅少并没有违反承诺。”
傅岑抬手摸了摸苏卿漆黑如墨的长发,“你父亲很疼你,早早就转移了大部分的产业在你名下,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不会动,该是你的全部都属于你。”
苏卿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了。
可还没完,眉梢眼角均带了冷肃的傅岑淡淡道:“你在玉雕上的造诣不错,我替你寻了位雕刻界的大师,他看了你雕刻的照片,已经同意了收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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