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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大佬求放过[快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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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爱的那个人,往往会低到尘埃里。最后之所以会闹成这样,并非副人格没把她放在高过自己的位置,而是因为副人格心里有大义在,他可以为了她死,但无还城不可以。这么一个纯粹到极致的人,她为什么要去恨他?
  若真的用常人思维去想这些副人格做过的事,那她从一开始就会退出治疗,毕竟她先前便对自己强调过,精神世界也就罢了,如果是现实世界,那她肯定不会冒险和这样一个极端分子在一起。
  所以啊,她看在这人还深爱自己的份上,这次只要欺负一下下就好,只欺负这一次,权当报了一枪之仇,然后便认真履行自己的义务,帮他解除戾气,让他不必再终日陷在痛苦之中。
  这一次他的戾气源头,哪怕没有从他口中知道,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毕竟他那么喜欢她,却亲手杀了她。
  陶语从站在外头发呆,岳临泽便是知道的,念念早已经睡了,此刻的车厢里没有第二个人盯着他,他可以将自己的紧张和不安稍微泄露出一点——
  她这是暴露身份后,连马车也不想和他同坐了吗?也是,上山之前她便是不想同坐的,若不是他去了外头,说不定她有多煎熬。那他这次也去外面?
  一想到她如今连看见自己都觉得厌烦,岳临泽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
  正当他忍不住去掀车帘时,车帘已经在外头被掀开,下一秒陶语便钻了进来,宽厚的身体立刻让车厢变得狭窄了。
  “我……我出去和车夫坐。”岳临泽垂眸道,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陶语斜了他一眼:“坐着吧,现在是白天,你出去坐像什么样子。”
  岳临泽听出她话里的不情愿,苦笑一声道:“抱歉。”
  陶语轻哼一声,把旁边念念的小被子盖得更严实点,接着看也不看岳临泽了。岳临泽小心的看她一眼,见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奉送,心里也是愈发难受,可面上却只能维持冷静的表情,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且这资格是他当初亲手葬送的。
  马车缓缓上路,到了山下后开始越跑越快。陶语闭着眼睛休息了半天,都没听到对方的动静,忍不住将眼睛睁了一条缝,结果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岳临泽坐得笔直,肩膀挺拔的绷着,一双眼睛泛着红,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仿佛一尊眼睛有毛病的雕塑。
  ……如果没有开枪那事,这货现在应该已经嚎啕大哭了吧。陶语嘴角抽了抽,难得一点心疼都没有,而是觉得十分快意。
  这个混蛋,就得好好感受一下后悔的情绪才行。想到这里,陶语勉为其难的开口:“怎么,后悔当初杀我了?”
  岳临泽被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手指一颤,面上却还是‘淡定’如初,听懂陶语的问题后,他沉默许久问:“假如我喜欢了你,是不是会导致无还城覆灭?”
  “当初你喜不喜欢我,难道自己心里还不清楚?”陶语挑眉。
  岳临泽瞬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哑声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可是我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便说明他当初下杀手根本没必要。
  陶语嗤了一声,等着他下面的话。果然,岳临泽问:“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世界覆灭的?我当初并未看到你杀他们。”
  能用什么办法,总不能说这里是精神世界,你们都是假的吧。陶语咳了一声,胡诌道:“你可知道‘我即世界’这四个字?”
  岳临泽一愣,显然是不懂。陶语来了灵感开始忽悠:“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每次和你长得一样的人消失,他所在的世界便会消失?”
  “想过,可是没想通。”岳临泽坦诚道。
  陶语嗤了一声,睁眼说瞎话:“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不同时间的转世而已,你们虽然都觉得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可严格说来你们就是一个人,所看所听所喜欢都是一样的,每当一个人要死时,他眼中世界就会坍塌,而无意闯入其他时空的你,也会在那个人死前感受到这种万物溃散的感觉。”
  陶语见他听得入神,继续道:“所以你以为和你长得一样的人一死,他的世界便覆灭了,那可不就是覆灭么,人都死了,哪还能看到什么东西。”
  “……你为何不早说。”岳临泽哑声问道。
  陶语斜了他一眼:“我早说你信吗?非说是喜欢我就会毁灭世界,可你喜欢我这么多年,这世界有一点毁灭的意思吗?”
  她说完心里一声叹息,这么好的理由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编出来呢?!
  岳临泽怔愣的看着她,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所以是我误会了是吗?从一开始,你便要的只是我的命,我却因此杀了你……”
  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口就多出一分疼痛,说到最后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脸色也如纸一般苍白。他痛苦放捂上眼睛,一点透明的液体落到掌心的纱布里,很快消失不见。
  陶语看着他的模样也觉得可怜,咳了一声佯装不在意道:“别太难受,我又不疼,再说这事已经过去了,紧抓着也没意思。”
  她说完瞄了岳临泽一眼,见他始终坐在那里不动,眼皮心虚的眨了眨,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了。正要再说些什么时,马车车轮突然碾到一块石头,整个车厢跟着一颤,有即将倾倒的危险,她想也不想的冲去护住还在软榻上睡觉的念念。
  谁知道岳临泽也和她做了同样的动作,只是后她一步,等她扑到软榻旁时,他才冲过去,恰巧撞在她的后背上,形成了一个回护的姿态。
  马车摇晃一瞬后很快稳了下来,软榻上的小姑娘连动都没动一下,睡得十分安稳。
  “城主大人,您没事吧?”车夫的声音透过帘子传进来。
  陶语动了一下,背后的人却没有让开,依然将她拦在怀里,陶语眉头微皱。外头车夫还在问,她只好先回答了:“城主无事,继续走吧。”
  说完她顿了一下,冷声道:“放开!”
  话音刚落,脖颈处便传来一阵温热,她愣了一下,才察觉出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在等着盘城主,其实城主早就被盘了,只不过之前一直被自己盘,现在是被自己和小桃同时盘……但目前看来,最受伤的似乎是管家?
  管家: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你和我小孙子的婚事!!(声嘶力竭)
  小桃:那我嫁给城主
  管家:现在想想其实我小孙子特别好,人年轻不说,还没有婚史没有孩子,跟你简直太般配了


第85章 城主有病17
  车厢里顿时沉默下来; 陶语还半跪在软榻旁; 双手扶着软榻保持平衡,而她的身体两侧,岳临泽的手紧握成拳放在那里; 用身体和胳膊以及软榻; 为陶语做了一个天然牢房。
  陶语垂眸蹲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脖颈处还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往上落,一点一点的; 犹如打在她心口上一般。
  他们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在奔驰的马车中; 如果不是身后的人逐渐发出小狗一般浅浅的呜咽声,陶语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都静止了。
  ……要不; 要不就算了吧; 他熬了这么多年,也是挺可怜的。
  陶语心软了一瞬; 随后想到还在等自己帮忙的小书生; 又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如果她将实话告诉岳临泽; 那他定然不会同意她用这种方式帮书生,说不定还要强行替书生和他心上人做主。
  这样固然简单,可势必会让书生父母更加厌恶媳妇; 在书生家中埋下家宅不宁的祸患,到时候书生夫妻未必能控制得住局面。
  送佛送到西,她既然答应了要帮,那自然要帮得尽意; 哪怕他们不过是精神世界的一个NPC。
  想到这里,陶语心里叹息一声,绷着脸道:“放开。”
  岳临泽身子一僵,当她以为他又要玩那套囚禁游戏时,身后的人就已经离开了,陶语瞬间就后背一空。她眼皮微动,半晌才坐了起来,再去看对面坐着的男人,除了眼角红些不敢看她,其他都仿佛什么没发生一般平静。
  “……我方才磕着手了,才会不舒服,你也别多想。”岳临泽知道自己失态,怕她会因此厌烦自己,便冷冰冰的解释。
  ……还真是个会装的。陶语扫了他没有渗血的手心一眼,方才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心软彻底没了。
  二人再无任何话可聊,马车一路沉默的回了城主府。一下马车,陶语见岳临泽怀中的念念还未醒,便福了福身后要往下人房去。
  岳临泽急忙叫住她:“你要去哪?”
  “回城主大人的话,回房去。”陶语垂眸,方才她在马车时已经找了个理由,叫岳临泽不要泄露她的身份,免得书生那边知道,因此她自己也是要小心些,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岳临泽看了眼下人房的方向,沉默一瞬后道:“你还是像之前一样,去念念房里住就好,我会吩咐其他人,不得出入小姐别院。”
  “小姐这会儿已经休息了,不如我先回房间将东西放下,再去照顾她如何?”这个时候嫌弃起下人房了,那把她原先的屋子给炸成池塘的时候怎么不说?陶语只要想起自己原先的房间如今被夷为平地不说,还在上头挖了个大坑,她便觉得气愤。
  岳临泽闻言顿了顿,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只是别开眼睛,连和她对视一眼都不敢。
  陶语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岳临泽抱着念念僵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缓缓朝念念屋里去了。
  等陶语收拾好行李往念念那去时,原先在屋子看孩子的岳临泽已经不见了,陶语看着床上熟睡的念念,打了个哈欠躺下了,抱着有奶香的小东西开始睡觉,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才醒,而本该在身边的念念已经不见了。
  城主府的守卫她还是知道的,怎么也不会让一个三岁小儿有危险,陶语见孩子没了也不是很着急,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后才缓缓起身,洗漱一番后才去找。
  将院子都翻了一遍都没见到人,最后去了小池塘才算看到一个丫鬟正带着念念玩。念念看到她后忙跑了过来,陶语笑问:“你怎么在这里?”
  “爹爹不要我。”念念想起刚才的事很是气愤。
  陶语挑眉:“爹爹为什么不要你?”
  念念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因,最后还是丫鬟代为回答:“城主大人这会儿正在待客厅见客,不便让小姐跟着,这才让我带着她出来玩的。”
  “这个时间,城主大人见什么客呢?”陶语疑惑的问丫鬟。
  那个丫鬟摇摇头:“我也不认识,只是觉得像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
  陶语一怔,心道不好,忙跟丫鬟道谢后安抚了念念两句,接着匆匆去待客厅了。
  她赶到时,带客厅内正诡异的沉默着,岳临泽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犹如一个杀神一般,旁边的管家也是面色不善,如果不是顾及城主,他定然要狠狠替这孩子的父母揍他一顿。
  坐在下首的书生紧张的端起杯子,又在岳临泽一个眼神扫过来后放下,明明天还很冷,他的额上却冒了些汗。
  陶语一出现在门口,三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管家是愤怒中带着怀疑,书生是仿佛终于见着救命人一般,而岳临泽则是……紧张?
  他干什么坏事了?陶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心里虽然嘀咕,但面上却依然大方的行礼:“城主大人。”
  “……你来了。”岳临泽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地面。
  陶语眼睛微眯,更是觉得这人做了什么事,她刚要说话,书生便局促的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讪讪道:“多谢城主大人款待,我想请贵府乳娘出去一趟,不知可否?”
  管家瞪他一眼,立刻看向岳临泽,心里既想让他答应又不想让他答应,总之是复杂得很。岳临泽却没有去看他,因为全部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对面的女人身上。
  看到她对自己明示暗示,皆是为了和眼前这个书生一同出去,他心里便极其不是滋味,硬是顶住了压力假装没看到:“你要她跟你出去做什么?”
  “呃……”书生想着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这怎么还问起原因来了?他硬着头皮想了半天,才打着磕道,“我、我就是想请乳娘出去吃个饭。”
  连住宿的银子都是借的,哪来的钱请她吃饭,连个理由都想不好。陶语嫌弃的看他一眼,却没有戳穿他,因为在她看来,不管借口多蹩脚,岳临泽都是不敢拦着他们的。
  然而她这次想错了。
  岳临泽闻言沉默许久,最后缓缓道:“若是用膳,就不用麻烦了,留在府里吃便好,乳娘今日于危难之中救我,我也该设宴感谢了。”
  陶语无语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脸皮也是够厚的,且不说他们之间的事,单就今日失火时,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救了他,没连累他就够好的了。书生也是无语,只是和陶语的无语不同的是,他如今对上岳临泽时,所有的情绪里都透着点害怕。
  谁若是再跟他说无还城的城主是个人好心善的,他定要将这四个字塞回谁嘴里!这分明就是个阎王爷!
  书生内心情绪翻涌,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丝毫没想过,此刻和他一样忐忑的还有一个人。
  岳临泽在说完这段话后不敢看陶语,半晌没听到有人应声,便将压力尽数倾泻在书生身上:“你不愿意?”
  书生忙摆手:“不、不是不愿意,只是……”
  “不是就好,管家备宴。”岳临泽淡淡道。
  管家忙应了一声出去了,走过书生身边时还踩了他的脚一下,要不是上头还有个脸色难看的,书生当场便要叫出来了。
  陶语同情的看了书生一眼,也没有再跟岳临泽争辩,毕竟她给岳临泽的压力,都被那货鸡贼的还给了书生,这小书生可不怎么经吓。
  本就到了晚膳时间,管家又看书生和陶语十分碍眼,便没有过多准备,直接将已经准备好的饭菜送上了桌,只是旁边给加了两副碗筷。
  岳临泽在主位坐下后,便看到书生和陶语并排坐在了他对面,他的手指紧了紧,最后平静的看向管家:“去将念念带过来。”
  “是。”管家立刻去了,不出片刻便牵着一个小豆丁进来了。
  念念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立刻朝着岳临泽走去,岳临泽却平静道:“去找乳娘。”
  念念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想了半天后点了点头,最后吵着坐在了陶语和书生中间。陶语扫了这人一眼,只觉得司马昭之心未免太明显了些。简直让人更想欺负了。
  岳临泽看着坐在书生和陶语之间的小东西,决定明日给她多买些小玩具。书生不知道周围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只是单纯觉得离陶语远点没有安全感,于是在念念坐好后毫不犹豫的绕到陶语另一边,贴着大姐厚重肥胖的身体坐下后,他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可惜他舒坦了,岳临泽的脸色却是黑了下来,还觉得这个蠢蛋是在跟他挑衅,忍不住想要给这人点教训,只是他内心的黑暗刚刚翻涌,就被陶语一个眼神给吓住了,顿时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
  管家看到书生的动作后也是气得不轻,只觉得这孩子疯了不成。书生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一个小动作引来多少人生气。
  几个人坐定,书生局促不安的看向旁边站着的管家,虽说他们不熟,可到底也是沾亲带故的,他一个小辈坐在这里用膳,让长辈伺候着,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管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冷哼一声对岳临泽道:“城主,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去吧。”岳临泽知道他也别扭,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管家立刻走了,一回房便抓紧时间给书生父母写信,叫人快马加鞭的给送去,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够,于是找来几个侍卫,让他们把他父母给接来。城主这里他会拼了老命拦着,至于书生,那就交给他父母吧。
  总之这两个孩子,谁都不能娶那个乳娘,如果一定要有人收了她……管家思忖,那就只能委屈他这小孙子了。
  饭厅里的人不知道管家做了什么,都开始拿起筷子用膳,只是除了两个小姑娘,没有谁是真的胃口好的。
  陶语给念念夹了块芋头后又给自己夹了块,一抬头就看到岳临泽正盯着书生看,注意到她的目光后他飞速低下了头。陶语嘴角抽了抽,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没、没事,我今日穿得有些多,太热了。”书生随手用袖子擦了把汗,讪讪一笑道。
  陶语无语的扫他一眼,随手将桌上放着的帕子递给他:“用这个擦。”是得多紧张,才看不到旁边放置的专用手帕。
  书生忙接过来,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陶语觉得他再这么紧张下去非露馅不可,便给他夹了一堆吃的命令道:“专心吃饭。”
  书生看着自己碗中多出的一堆东西欲哭无泪,且不说他这会儿紧张的根本没胃口,就是这些东西也……
  “怎么了?”陶语见他迟迟不动,眼睛眯了起来。
  书生偷偷瞄了岳临泽一眼,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不喜欢吃肉。”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挑食?”陶语瞬间无话可说了,不过想想也是,谁能抵得住岳临泽的死亡视线,于是放下筷子,对他道,“走吧,既然你在这里吃不下,那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吃。”
  书生忙看着岳临泽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城主府的饭菜很好吃……”
  “行了,走吧。”陶语一把把人给扯了起来,跟念念说了两句话后便要拖着他离开。
  书生一边担心岳临泽发火,一边偷偷跟上陶语,想早点逃离城主府。这里太可怕了,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两个人快迈过门槛的那一瞬,岳临泽突然开口:“站住。”
  “有事吗?”陶语皱眉回头。
  岳临泽和她对视半晌,才梗着脖子道:“把我家里的手帕给留下。”
  陶语一愣,莫名的和书生对视一眼,书生也是不解,最后还是岳临泽指了指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忙将手帕叠好恭敬的放回桌子上。
  这桌上的手帕用处,就和现实世界的餐巾纸差不多,这货竟然还让人把用过的还回去。陶语狠狠瞪了岳临泽一眼,岳临泽身体忍不住一缩,但还是坚定的让书生把东西留下了。
  等书生小跑回自己身边,陶语斜睨岳临泽:“还有什么事吗城主大人?”
  岳临泽还想用其他理由把人留下,但和陶语对视一瞬后立刻明白,如果自己敢再说些其他的,她定然是要发脾气的。
  虽然心中万般不愿,岳临泽还是沉默的摇了摇头。陶语轻哼一声,带着书生出去了。
  饭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念念捧着一块糕点小松鼠一样啃着,很快一张嘴上就粘了许多。她一边吃,一边疑惑的看着岳临泽,许久之后嘴巴才空出来:“爹爹,你在哭吗?”
  “你看错了。”岳临泽冷静道。
  念念眨了眨眼睛,偷偷将手伸向了盘子里另一块好看的糕点。岳临泽无心管她,便坐在那里发呆,脑子里过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只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大度,哪怕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资格,可看到她对其他男人如此上心后,他还是会卑劣的、不堪的去嫉妒。
  不该这样的,他不配,他不配的……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干涉陶语,正当他自己都要相信时,门外一个侍卫顶着风霜冲了进来,手上拿了封信跪下:“城主大人。”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让你们查的东西查到了吗?”岳临泽瞬间披起铠甲,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泄出。
  侍卫忙道:“我们去调查时劫到这封信,看了内容后深觉重要,便派我先行回来给城主大人送信。”
  岳临泽眉头动了一下,将他手上的信接过来看,看清楚里面写的什么后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边书生和陶语沉默的往外走,一出城主府瞬间松懈下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陶语问:“怎么城主这么抠,连个手帕都要留下,还有他不是出了名的好相处吗,为什么我却觉得他很恐怖?他是不是针对我啊?”
  “……他没事针对你干什么,你想多了。”陶语嘴角抽了抽,有种挺对不起他的感觉。
  书生可怜的看向她:“真的吗?”
  “真的。”这是他娶得如意妻之前的考验,所以陶语撒起谎来相当坦然,她见书生还要问什么,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刚刚都没吃什么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书生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还饿了,忙对她点了点头。路边的小摊子已经陆续回家了,两个人沿着路走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家碗面的还没来得及走,陶语忙带他坐下了。
  书生看着简陋的摊子有些不满:“大姐,您能带我吃些好的吗?”就这种路边小贩卖的,他以往可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城主府的饭菜好,你要回去吃吗?”陶语挑眉。
  书生嘴角抽了抽:“还、还是算了吧。”
  被陶语这么一说,书生彻底老实下来,乖乖坐在那里吃饭。陶语看着他将碗面吃得极香,有些好笑道:“味道还可以吧?”
  “好吃,城主府的饭菜再好吃,也不如这碗里的一根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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