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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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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起身去附近的酒桌找东西解渴,见桌上摆着颜色各异的饮品,端起一杯闻了闻,味道和她先前喝的香槟不同,再一瞧,杯里的颜色不错,抿了口尝尝。
    她渴的不行,一喝就喝下去一整杯,还嫌不够,端了杯拿在手上,坐回位置慢慢喝。
    手里的饮料喝完一半,面前忽然多了个人影。定睛一看,一个笑嘻嘻的男人正眼睛晶亮地看着自己。
    “好巧。”他道,“没想到在这又碰上了你。”
    姜蜜看了他好一会,终于辨认出来。原来是上次公路上那个,她和邵廷在邵家闹了不愉快,凭着两条腿走出京华半山别墅区,就那次,他开着骚包的车在公路上和她搭讪。
    姜蜜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头发昏,感觉不是很舒服。
    男人一点不见外,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齐珈言,你叫什么?”
    姜蜜抚着额头,闭眼懒得去看他。
    齐珈言在她面前蹲下,瞧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换话题和她聊:“你喜欢喝长岛?”
    姜蜜一愣,硬撑着抬头:“什么?”
    “酒量不错啊。”齐珈言笑得弯起了那双狐狸眼,“鸡尾酒里长岛冰茶的度数可不低。”
    姜蜜登时愣了。
    她喝的什么玩意?长岛冰茶?
    这么正经的酒会,谁往桌上放这么不正经的酒……!
    长岛冰茶——别名‘失身酒’,没尝过但也听过。
    她还是见识少,刚刚取酒的那张桌子,靠近全场唯一的调酒台,桌上每一杯都五颜六色,应该全是调出来的鸡尾酒。
    她不懂,她要是懂,绝对不可能一口气喝下去两杯,还只当是解渴来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齐珈言还要跟她说话,她只觉得脑袋里似乎一下子有东西炸开了,纷纷扰扰闹得她万般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酒劲上来。
    头发昏,姜蜜放下杯子站起来,站不太稳。
    齐珈言问了句“没事吧”,伸手要来扶她。
    不等抬手挥开齐珈言,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不太熟悉但也并不陌生的怀里。
    邵廷接住她,稳稳抱进怀中。
    姜蜜滚烫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抬手撑着,滚烫指尖摸到那西装下衬衫严谨的纽扣。
    “邵廷?”她听到齐珈言微诧的声音。
    邵廷微微颔首,没有多说,只道:“我的女伴喝醉了,我带她回去。”
    说话间他的胸腔轻震,声音传到耳朵里,震得她轻痒酥麻。
    有一刹那,很莫名地,心里似乎有个地方也跟着软化。
    姜蜜被他打横抱起,出了会场被冷风兜头一吹,一半清醒一半昏沉。
    “司机……来了没?”她不放心,醉醺醺还在追问。
    邵廷不答话,她便一个劲地问,嘴里念念有词,说他喝了酒不能开车,说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一连串念叨下来,邵廷被吵得头都大了,可惜醉鬼不能打不能骂,只得皱紧了眉头,憋着气,难受的还是自己。
    坐上车,姜蜜靠着椅背睡着,终于清净。邵廷才刚松气,然而没过几分钟,她似是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蒙蒙睁眼开始作妖。
    蹬了高跟鞋,厚重裙摆撂到膝盖以上,她光着脚踩在坐垫上支起腿,裙摆全堆到大腿根。两条白花花的长腿露在外,邵廷看得眉头一皱。
    抬眸对前面嘱咐了一声:“把隔档升起来。”
    司机说是,摁下按钮,给后面车座隔出单独的空间。
    姜蜜歪着头又要睡去,邵廷脱了外套罩在她腿上,没两下被她蹬踩踢到座位下。
    她的脑袋靠向另一侧,靠在车窗上,大概是不舒服,又转回来靠到他肩上。还在为她踢掉外套而皱眉的邵廷一僵,没等生出什么念头,她嫌他的肩膀不舒服,又靠回车窗。
    这开始就没完了,来来回回左一下右一下。邵廷知道喝醉的人半醉半醒最为难受,清醒不了,醉又醉不到底,脑袋里闹得紧。
    但她辗转不安分,他也不舒服。
    在姜蜜又一次把脑袋靠到他肩上时,邵廷捡起被她踢落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强制把她包起。
    “别动。”
    姜蜜显然没有听进他的叮嘱,眼见着面朝他的腿就要栽下去,邵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无奈抽出被她压住的另一只胳膊,从背后揽住她,好好给她调整姿势。
    姜蜜半个身子窝进他怀里,她跟猫似得蹭了蹭还要动,邵廷只得揽紧了她,把她摁进怀里。
    低头看一眼,她在怀里唔了几声,呼吸被闷着。
    ……算了,闷着就闷着吧。
    酒品这么差的混蛋玩意儿,闷死算了,也好过他被她烦死。
    邵廷默然叹了声气,抬手轻轻覆上她的脑后。

  第21章

被邵廷束缚在怀里之后,酒品差的姜蜜终于不再乱来,车里安静下来。
    酒会场地离京华有些远,加上夜里更深露重,不赶时间,司机开得稍缓。大约一个小时后,车缓缓开进京华一品,沿着山道公路盘旋而上。
    到了邵家院里,一路睡着的姜蜜仍旧睡着未醒,邵廷只能弯身抱她出来,抱着上楼。
    大概是被抱着走感觉比较颠簸,快到二楼时姜蜜悠悠转醒,眼里迷蒙不甚清明,但多少恢复了点神智。
    “这是哪……”
    清嫩的嗓音满是酒后的沙哑,邵廷垂眸见她难受得揉着头,淡淡回了两个字:“我家。”
    她没什么受惊的反应,只是难受地拧眉闭目,手搓着太阳穴想要舒缓不适,轻声呢哝:“不是说让你送我回家么……”
    大晚上,喝了酒被一个男人抱着往对方家二楼而去,正常人都该有点防御戒心,她这反应太过平静,仿佛当下情景只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邵廷不知该骂她神经大条,还是该怪她对他太过放心了点。
    脚下不停,一边上楼一边回答她:“太麻烦,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
    正好到二楼楼梯口,姜蜜动了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确定?”
    见她点头,邵廷依言放她下地。
    然而姜蜜高估了自己,脚踩在木地板上的瞬间就是一软,邵廷赶忙托住她的手臂。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她摆了摆手,“能走。”
    她坚持,但邵廷还是不太放心,不敢全放开,半搀着她往前。
    走了两步,姜蜜想起来问:“我睡哪?”
    邵廷抬了抬下巴朝前面虚指:“一排房间,你随便选。”
    说话间到了第一扇房门前,姜蜜停了脚问:“这间能不能住?”
    他说可以,姜蜜懒得走,点头:“那就住这。”
    他家房间太多了,一长排看得人眼花,平时见他都是一个人,晚上摸黑也不知会不会害怕。她忍不住问:“这么多房间,你每一间都睡?”
    邵廷拧开门,说:“空着。”
    有人打扫,他不需要担心这些小事。
    “那多浪费……”
    “不然你一个个替我睡一遍?”他瞥她。
    姜蜜撇了撇嘴,乖乖安静。
    开关在墙上,摁下后屋里霎时明亮,白色的光有些刺眼,姜蜜闭了闭眼躲开光线,小声嘀咕:“黄色的灯多好……”
    屋里是套间,小客厅和卧室、浴室融在一个空间里,但又做了隔挡分开。邵廷搀她到沙发上坐下,摁了摁茶几上的电铃。楼下佣人听到,一分钟不到立刻上来。
    往茶几上置了一壶热花茶和两个杯子,三个佣人手脚利落地开始对屋子进行简单打扫,毕竟这些客房大多数时候都没人使用,即使每天都保持清扫,没人住难免还是会落灰。
    “煮碗醒酒汤。”
    她们下楼时邵廷这样吩咐,几个人当即应声而去。
    邵廷往后一靠,被她折腾了一路竟比看文件还疲惫,朝她投去一眼,说:“你酒醒得真快。”
    姜蜜还是难受,眼前泛花,头晕得很,不想和他说话,揉着太阳穴摸索着去探茶几上的花茶壶。倒了杯花茶给自己喝,一气连着咕噜灌了三杯下肚,她是真的渴极了。
    邵廷皱眉,想叫她悠着点,她忽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皱巴着脸看来:“你家的水是不是坏了?!”
    “……你觉得呢?”
    姜蜜的眉毛五官整个皱成了一团:“我怎么喝着想吐……”话没说完,她猛地蹦起身,拎着裙摆冲向卫生间。
    大概是酒劲还没完全下去。
    邵廷连忙起身跟过去,才走到厅中间,她的声音夹在断续呕吐声中从卫生间传来,严声喝止:“别过来!让我吐一会儿……”
    闻言,他只得停住脚,原地站着不动。
    两分钟后,呕吐声消失,里面似是打开了喷头,一阵冲水声。
    邵廷放下心,正要转身,水声停了,却听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伴着她吃痛的哼声。
    进去一看,场面不是一点点不好,是十分不大好。地上湿漉漉一片,和厚重长裙一起叠着躺在地上的姜蜜像个笨重的小蛋糕——她痛的连惊呼都溢不出口,整个人狼狈地不得了。
    邵廷顾不上脏不脏的,赶紧抱她出来。
    她痛得泪花都起了,半蜷在邵廷怀里,还很委屈:“不小心吐到地上……冲干净了……地太滑……”
    裙子湿了大半,邵廷的白衬衫也脏了,抱她到沙发上坐好,摁铃让人送医药箱上来。
    撩开裙子一看,膝盖磕出了淤痕,乌青颜色深重,皮肤之下暗暗沁着血红,不幸中唯一的万幸,大概是只磕到了一个膝盖,另一条腿安然无事。
    佣人拿来医药箱,要蹲下给姜蜜擦药,被邵廷拦下,“出去吧。”
    对方愣了愣,赶忙应是,快步离开。
    姜蜜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你干嘛?”
    邵廷懒得理她的蠢问题,蹲在她膝盖前,清理伤口。
    “等一下。”姜蜜慢半拍的思路终于跟上,看出他是要替自己擦药,脚丫踩在沙发边缘,支起腿方便他处理。
    邵廷一边清理一边忍不住道:“认识你之后你摔了多少次?数的清么。”
    “那说明你气场带衰,以前从来没有……”她抱怨。
    邵廷无奈。这还怪上他了?嘴上却叹了声气,顺着她:“明天让人换地板。”
    姜蜜没吭声。磕都磕了,把地板拆了又有什么用。
    膝盖上的的伤,清理的时候是最痛的,擦药时反而没那么咬着,姜蜜一开始哎呀叫唤,慢慢不出声,到后来不知怎么盯着他看,渐渐出了神。
    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处都排列得恰到好处,俊气和英气多一份太盛,少一分太缺,脸上线条凌厉,沉默着认真专注于一件事时,锐意又没那么深重,甚至有一种淡淡的,让人不自觉被他吸引的魔力。
    独有的特质组成了他,所有特质,全都糅杂得刚刚好。
    几近半分钟的时间,她就那么愣愣盯着他看。意识到之后,姜蜜猛地回神,赶忙移开视线。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话找话,故作轻松地调侃:“看你动作这么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常给人清理伤口。”
    “你以为我家是菜市场,天天有人摔倒?”邵廷扫了她一眼。
    大概是酒意还没完全退干净,姜蜜自己想想觉得有点好笑,还觉得他的比喻很逗,没说话,咧开嘴傻笑。
    她兀自傻乐乐得开心,邵廷动作却是一顿。姜蜜不明所以,垂眸看去,眨了眨眼。
    邵廷看了她几秒,忽地说:“把衣服拉上去。”
    她一愣,敛了笑低头看自己的领口。
    ……有什么不对?
    露肩式的礼服,穿了一晚上,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来觉得她穿少了?
    姜蜜不解,搞不懂邵廷,忽地又听他说:“大晚上和男人共处一室,这样笑很傻。”顿了一瞬,语气蓦地微沉:“……也很危险。”
    这下是真真正正的愣了。
    脸唰地红了几秒,姜蜜半天憋出一句:“你别多想,我没在勾引你。”
    尴尬,太尴尬。
    她忍不住想搓自己的脸,好驱散那些灼人的热意。怎么刚才都没这么臊,现在反而更熬人?!
    邵廷抬眸看着她,她蜷坐在沙发上,是需要他微微抬头的高度。礼服上裸露在外的肩膀雪白,裙摆下支在他面前的纤细双腿雪白,半湿的蓝色长裙蓬乱将她包裹着,她小巧,白腻,像一份精心准备的待拆礼物,不知被哪个粗心鬼遗落在他面前。
    喉间一紧,握着她脚腕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姜蜜自顾自想着裙子的事,蓦然觉得脚腕被握紧。
    ——原是被他握着固定以便她不会乱动妨碍上药的脚腕,此刻在他微微用力的掌中,莫名显出些许危险意味。
    她还没问他怎么了,他抬眸,视线凝来。
    那眸中沉沉,乍一看淡薄一片,又好似凝着什么,直勾勾缠紧了她,仿佛一只无形大手,掠过她身上每个角落。
    她听到他问:“这样不算,哪样才算勾引?”
    姜蜜呆了几秒。脑子转不过来,身体先做出反应,她愣愣收回脚,他没有抓着不放,很轻易便从他掌中逃脱。她被这莫名的气氛扰得背脊酥麻,一下子不知所措,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像个慌张的瓷娃娃。
    他的眼神,有一刹那,极富侵略性,危险地让她害怕。
    静滞间敲门声突然响起。
    姜蜜朝门看了一眼,再看邵廷,他已经收了医药箱起身。
    得了允许,佣人推门而入,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
    姜蜜已然醒了个彻底,若说摔倒后还是有点晕乎,但经过邵廷刚才那反常问话一闹,她一个激灵,完全吓得清醒了。
    她喝着汤,邵廷将医药箱交到佣人手里:“等会儿让人送衣服上来,换了再睡。”
    姜蜜捧着碗低低嗯了一声,大半个脸就快要埋到碗里。
    邵廷不再多留,提步出去。
    关上门的刹那,姜蜜从碗中抬眸,余光偷瞄他离去的身影。很短暂的一瞬,从缝隙里看到了一眼。
    不知是被醒酒汤热气熏到还是因为其它,她的脸上莫名腾着热意,久久消散不去。
    。
    一夜过去,酒会的事翻篇。吃了早饭,姜蜜死活不肯留下再吃午饭,邵廷便让司机送她回去。
    公司的事不紧张,不是太忙,他连睡袍都没换,在家待了一整天未出家门一步。
    午后在书房看文件,陆合又不请自来。
    他话多得要命,一坐下就说个没停。邵廷先是皱眉,而后像往常一样,将他当成空气忽略。
    陆合一个人自说自话半天,见邵廷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专注看着文件认真地很,不禁笑道:“昨天忙了一晚,今天还这么有精神,可以啊你。”
    邵廷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一顿。
    隔着办公桌,陆合那张称得上俊的脸冲自己挤眉弄眼,再得当的五官也让人烦,邵廷皱眉了皱眉,说:“你想多了。”
    “我想多什么了?”陆合诧异,“你那位张牙舞爪的小女朋友都醉成那样了……合着你不会是做了一夜柳下惠吧?什么毛病啊你?!”
    他聒噪的功夫真的日进万里,邵廷被他几句话弄得烦闷起来,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昨晚的事在脑海里飞快闪过,更觉心乱。
    抿了抿唇说:“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想的哪种关系?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谈个恋爱,讲究那么多说法干什么!”
    “……我和她没有在谈恋爱。”邵廷道。
    陆合愣了,“没在恋爱?”
    分明是邵廷自己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自己个说的,姜蜜是他女朋友……是他陆合落伍了,对现在的男女关系了解不够充分还是怎么的?
    陆合搞不懂唱的是哪出,就见邵廷把文件合上,半晌沉着声,没头没脑说了句:“没在恋爱。”
    “那,她不是你女朋友?”陆合忍不住问。
    邵廷没回答他,皱眉看了他一眼:“你很烦。”
    陆合完全摸不着头脑……又哪里惹到他了?
    敲门声响起,邵廷敛了表情,“进。”
    宁叔端着热茶上来,放在他们二人间的桌上,不打扰他们,沏好两杯茶就要走。
    邵廷叫住他:“让人把客房卫生间的地板全部换了。”
    宁叔略一思忖,想到昨晚姜蜜在浴室滑倒的事,心下了然,垂头应是。
    刚一转身,邵廷又道:“等等。”
    “先生还有事?”
    “把家里的灯也换了,客厅和客房,都换成黄色的。”
    宁叔一愣,略有不解。来N城之前,住的大宅、公寓,照明全都是清一色亮堂的白色光线。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换?
    “那先生的卧室……?”
    邵廷抿唇,两秒后说:“也换。”
    见宁叔和陆合都盯着自己,他轻咳一声,拧眉正了正脸色:“白色灯有点刺眼。换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总裁是:#天凉了,让王氏集团破产吧#
    你们邵是:#跨年了,把家里灯泡都换了吧#
    ……
    毕竟画风清奇的老狐狸才能追到小公主。


  第22章

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每天都会有生面孔,再奇怪的客人都见过,姜蜜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能力。
    然而齐珈言上门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愣了一刹。
    那张脸有些熟悉,她花了三秒,先想起盘山公路上的那一回,之后才接着记起酒会上的事。
    她那时半醉不醒,就是这张脸,这个人,一直在面前喋喋不休,一个劲儿地和神志不清的她做自我介绍。
    也是个奇葩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尽管心里想法颇多,且不全是正面,姜蜜还是本着笑脸迎客的宗旨上前:“这位先生,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站在门口和客人说话,不太好吧?连茶也不给喝一杯。”他笑,狐狸眼上挑,脸上扬着仿若招牌的笑容。
    姜蜜看了他一会儿,只好把人迎进来:“里面请。”
    领到沙发坐下,让店员倒了热水,茶叶没有,白铮铮的干净热水,袅袅升着烟气。
    “您是想买宠物,还是有其它需要?”姜蜜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齐珈言的自来熟大概真的是与生而来,不回答问题,只揪着让她不要见外这点说,还说:“好歹我们见过两次面,也算是半个熟人。”
    “……”姜蜜抿了抿唇,没说话。他家的熟人真好当,见过两次面就是熟人,那多往街上逛几次,满大街都是挚友。
    这种类型,是她最不会招架的。
    姜蜜缓了缓神,坚持着没有被他带跑偏,语气依旧客套:“齐先生到这来,想买什么?我们有什么能帮到齐先生的?”
    齐珈言眼神一亮,重点不知歪到哪个角落:“你记得我的名字?我还在想会不会要再自我介绍一次……”他乐道,“你叫姜蜜对不对?”
    姜蜜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
    那天的自我介绍是他单方面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没有同他礼尚往来。
    他一笑,说:“你和邵廷一起参加的酒会,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邵廷的名气真是大。姜蜜一时没话好说,又是无言。
    齐珈言喝了两口热水,放下杯子盯着她看。目光太直接,令人想忽视也无法,她不喜欢这种被直勾勾打量的感觉,实在忍不住,态度比先前稍差几分,皱眉问他:“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他敛了些许笑意,看着少了几分轻浮。
    “既然冒昧那还是别问了。”习惯和邵廷顶嘴,姜蜜想也不想当即呛了一句。说完却顿了一秒,而后才意识到,面前的人并非邵廷。
    她的表情和语气都算不得友好,齐珈言全然不放在心上,笑道:“我就想知道……你和邵廷在恋爱吗?”
    姜蜜一愣,过后心里漫上不悦:“突然跑到别人店里来问这种私人问题,齐先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出格了么?”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他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情状况。”
    姜蜜微微绷着脸,瞥他一眼:“我的感情状况和齐先生有什么关系?”
    齐珈言对全程表露出的抗拒仿若未察,或者说根本不放在心上。此刻听了她的反问,像初见时在盘上公路上那次一样,大大方方将心思表明。
    他说:“我想追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感情状况,如果是单身,那当然是最好了。”
    ……意思是不是单身也无所谓?姜蜜暗自腹诽,心下有点气,又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这些公子哥都什么毛病?一个一个自大的过头了吧?
    红唇抿成一条线,她没说话,他灼灼看来,眼里满是兴味十足的光。对于这种露骨的打量,她并不觉得有被追求的快感,反而头疼。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他,柜台里店员喊了一声:“姜蜜姐,电话!”
    时机刚刚好,姜蜜仿佛得了喘息机会,一刻也不愿意多留,说了声失陪立即起身,离了沙发区域快步过去。
    电话那边是经常合作的一家店,最近刚搬了位置,从老城区搬到了城东。他们家各要一箱狗粮和异味清洗剂,牌子是惯常用的那种,另外还有一只前段时间预定好的蝴蝶犬。
    犬种来源各家店都差不多,但行家和新手挑选的眼光差太多,姜蜜被委托帮忙,不是什么大事,便一口应了下来。
    买家明天上午领狗,那边店里让姜蜜晚上一块送过去。
    和电话里谈妥,抬头见沙发上没了人影,姜蜜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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