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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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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厉害的也不喝,就随便来个简单的。”他道。
    随便……随便个鬼。姜蜜不会喝但认得出,改良版的深水炸弹,小杯里原该倒白酒,改成了洋的,冲人程度都是一样的。
    又有人拿了新牌来,聂方随手拆着,说:“小嫂子选一个吧?”
    小嫂子小嫂子,谁是你嫂子——少来乱认亲!她男人才没有这么浑的垃圾弟弟。姜蜜觉得这称呼听在耳朵里刺耳异常,然而一时犯了难,没心思去想别的。
    喝酒她不会,那一杯下去,估计她该去厕所吐个昏天黑地。玩牌?她也不行。要不然按先前电话里陆合说的,直接耍赖拉着邵廷走?
    不过就是想带自己男朋友回家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她正纠结间,邵廷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沉着眸道:“她不来,我和你来。”
    聂方挑眉,“邵哥要继续?”
    姜蜜担心地看向邵廷,他抱着她表情平静,嗯了声,“继续。”
    牌局重新开始。
    有人洗牌,还没发牌,邵廷忽地说,“车和房没意思,要押就押点别的。”
    “邵哥想用什么做筹码?”
    邵廷凝了他一眼,“开发园B区那块地,还有你在海天项目里的份额。”
    聂方脸色一变。
    不止他,陆合和其他人的表情也变了,气氛霎时变得微妙。
    聂方沉着脸问,“你的筹码呢?”
    “我自然一样。B区我没有地,别的地方划一块给你就是,我手里的项目术属于我的那份,看上哪个你随意。”邵廷说的轻巧,然而这可不是车和房抵得上的东西。
    拿这么严肃的东西做筹码,不似开玩笑的样子,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其他人内心咂舌,各自噤声不言。
    聂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犹豫不决。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似得,说:“好。”
    发牌的人手都有些颤,原先就不说话的其他人更是安静。
    一共五张牌,从第二张开始亮牌。
    聂方翻开第二张亮在桌上,对比邵廷那边翻开的,他的牌面更好,表情略放松了些,道:“不加。”
    邵廷却一点都无着急之色,“加注。”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在原先的筹码上再加?而且是这样的牌,疯了吧?!
    聂方瞥了他一眼,抿唇没说话。
    第三张牌发下来,亮出,这一张邵廷占了上风,他又道:“加注。”
    第四张不相上下,邵廷没有别的话,依然加注。
    最后一张牌,他又喊了一声加,而从头至尾,聂方没有加一次码。
    牌面总体来说是聂方更好,但还有一张底牌没开,究竟怎么样,谁也不说不定。
    喊了四声,加了四倍。
    邵廷这么有底气,聂方手里攥出了汗——加的码已经到了过分的地步。要是邵廷手里那张底牌真的足够大……
    眉头拧出了结,他捏了捏微汗的手心,挣扎许久,在开牌前终于开口:“……弃牌。”
    姜蜜不懂,被气氛感染,邵廷每喊一声周围空气就凝一份,坐在邵廷怀里只觉得莫名紧张。
    聂方的弃牌一出,众人齐刷刷将目光集中在邵廷这边等着看他的底牌大招。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邵廷淡淡一笑,牌底揭开——
    烂。
    众人愕然之后,脸上全是同一个字。
    聂方脸色变幻无穷,格外精彩。
    邵廷的注下得太凶,不停将筹码翻倍,那运筹帷幄的淡定让人不自觉受影响。
    明明手里的牌烂成这样,愣是唬住了他,让他不敢加码,最后还把稳赢的输了出去。
    地和项目份额,都输了一份给邵廷。
    ——还是用赢不了的牌,赢了他。
 

  第37章

第一局虽然输得惨,仍要继续。在聂方阴晴不定的表情中,第二局开始。
    依然是从第二张亮牌,聂方的牌不算很好,邵廷的也一般般,但他作风依旧犀利。聂方被骗了一次,不肯再被骗第二次,邵廷狠,他也跟着狠。
    “加注。”
    “跟了。”
    第三张邵廷不加,聂方也不加。
    第四张亮牌。
    邵廷加注。
    聂方瞥了他一眼,“跟。”
    到第五张,依旧是看邵廷行动,他没加,聂方那张牌明明更好,也咬着不加。
    总共加了两回,每一回都是在原有筹码上翻倍。
    两人加起来算,最初的筹码翻了四倍。
    包间里一片屏息。
    决胜时刻,聂方先亮底牌,连起来牌面还不错。
    他和他那边一群人死死盯着邵廷,成败全在于此。
    邵廷表情淡淡,动作显得很是随意,犹有余韵地一翻,将底牌掀出——
    聂方那边有人倒抽了口气。而后包厢里死寂一般,鸦雀无声。
    牌面大过聂方。
    这回不是诈,邵廷的底牌是真的好,他是真的有把握所以才加注加得毫不犹豫。
    四倍!
    四块地,四个项目里的份额,再加前一局,拢共五块地五个项目……这要是回家去,聂方非得被聂家老爷子打断腿不可!
    “还来么?”邵廷淡淡问。
    没人回答,有几秒静滞,时间仿佛停住。
    陆合最先返过神来,挑着眉贱兮兮地笑:“愿赌服输,聂哥是今天一次性把筹码偿清,还是赶明儿我们哥俩上门去找你家老爷子讨?”
    聂方的脸色略白,抿着唇发不出声。
    这点空档,邵廷已经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欣赏够了对面的脸色,“既然不来,那我们就先走了。输给我的明天我来取,许久没见聂老爷子,正好登门拜访。”
    懒得再跟他们废话,拉着姜蜜起身。
    “……邵哥!”离开牌桌才两步,聂方站起身叫住他。
    姜蜜愣愣被邵廷牵着走,还没从事情已经解决中反应过来,当下,又被邵廷搂在怀里,回身看向有话要说的聂方。
    聂方脸色万分难看,红了青,青了白,许久才憋出一句:“今天是我不对,还请邵哥高抬贵手。”
    邵廷没说话,静静看了聂方一会儿,两指折了手里的烟,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陆合在旁嗤笑一声:“高抬贵手?愿赌服输懂不懂,输不起就别上牌桌!”
    聂方动唇,没能说出话。
    邵廷眯了眯眼,蓦地勾唇,唇边笑意点点,“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他揽着姜蜜走回桌边,朝陆合递去眼神,“拿酒。”
    陆合和他相识多年,立刻会意,不管玻璃桌上开了的没开的,一股脑全往牌桌上拎,满满当当摆了好些瓶。和他们一起的朋友顺手帮着递来几个杯子。
    以前玩得野的时候,什么没闹过,聂方他们会的,陆合他们同样也会。
    不需要邵廷亲自动手,晚上和他们一道出来的其他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三两下将几瓶名字不同但纯度一样高的洋酒兑在一起,倒了五杯,没有加任何冲淡纯度的软饮。
    连同聂方先前要姜蜜喝的那杯改良深水炸弹,六杯酒一同列在聂方面前。
    “喝完这些,输给我的一笔勾销。”
    纯洋酒,一整瓶下去甚至有可能酒精中毒,洗胃还不一定救得回来。这兑了这么多,量不够一瓶也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那杯深水……
    别说聂方要喝,别的人光是看,脸都扭曲起来。
    聂方瞪着面前的酒看了许久,大概在权衡。李薇仪在旁边急得跟什么一样,一双眼睛蒙了水汽,看着邵廷想说话,然而邵廷一眼都没看她,身边还有个不久前才呛得她臊红脸的姜蜜,她插不上嘴,只能干着急。
    “怎么,不敢喝?”陆合轻笑。
    这几个字掷地有声,输出去的筹码不少加上被这么一激,聂方一个狠心,端起酒一杯一杯往自己肚里灌。闭着眼,不要命似得往下咽。
    姜蜜看着,觉得胃里直犯冲,往邵廷怀里缩了缩。
    聂方越喝脸色越难看,不是装的,胃和喉咙都不舒服,酒意冲上来,脸很快涨红。最后一杯喝完,他眉头拧成一团,弯着腰就往旁边倒,李薇仪和他的朋友赶忙围着问有没有事。
    “你这么干脆,我也干脆。刚刚的帐一笔勾销。”邵廷笑,“不过现在要来算算另一笔。”
    姜蜜疑惑抬眸看他,他也看来,垂头在她唇上啄了下,“站着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闭上眼别看,乖。”说着抬手抚过她的眼睛,替她把眼睛合上。
    姜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很听话地没有睁眼。
    邵廷一个眼色,他们这边的人立刻会意。
    出来几个人,将那个在姜蜜进门时调笑她的男人拖出来。
    看着对方满脸惊恐的样子,邵廷居高临下,眼里雾色沉沉,“舌头就算了,我这儿不兴这一套。”
    话音落下,几个人把他的手摁在玻璃桌上。
    有人拿起一瓶酒朝着桌角砸下去,酒瓶碎片和酒稀里哗啦淌了一地。留在手里的半截瓶身刺棱不平,尖角锐利。而后重重一刺——伴随着惨厉的叫声,那半截酒瓶扎进了男人的手背里。
    聂方那边的人围着聂方已经顾不上来,平时打头的就是聂方,他都这样了,其他人更不敢上来跟邵廷硬碰。
    钳制男人的手松开,他捂着手臂惨叫躺倒在地,痛得爆出青筋。
    邵廷淡淡看着,没有半点起伏情绪。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
    有胆跟在聂方后头作威作福,就要有胆承受后果。这一巴掌,是间接扇在聂方脸上。
    姜蜜听见那一连串声响,缩着肩膀将眼睛闭得死紧,紧到眉间皱起了痕。
    邵廷走回她身边,搂住她,“没事了,不怕。”另一手挡在她眼前不让她看,护着她出了包间。
    他也不想暴戾。
    这些裹乱的事他不参与,但这么多年见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她不一样。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吓到她。
    除了床上要得狠些,他连滴泪都不舍得让她掉,哪容得下别人嘴里放肆。
    有些人自己不知死活。
    回去坐的是陆合的车,邵廷喝了酒没办法开,和姜蜜一起坐在后座。
    姜蜜先是埋头趴在邵廷怀里,后来干脆坐到他腿上。
    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
    “真的没事么?”
    他嗯了声,“没事。”
    不管怎样,姜蜜松了口气。
    今晚才算是见识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有多不是人。不拿人当人看,什么都能取笑玩乐,玩起来押车押房甚至连人也押,作践人的勾当平时肯定没少干。
    邵廷和他们一比,完全就是变态中的正常人,一股清流。
    还好,还好她遇见的是邵廷。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姜蜜回神一看,邵廷眼里凝着浓浓黑雾,像是颉了夜色放进眼里,情绪深重。
    “我没有答应他。”
    他微哑的声音带着一点急切,迫不及待要解释说明,“我没有拿你当牌桌上的筹码。”
    姜蜜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
    如果会,他就不是邵廷。如果会,她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姜蜜抱着他的脖子,俯首亲了亲他的嘴唇。
    鼻尖轻碰,呼吸相缠,睫毛刷着彼此的睫毛,本是蜻蜓点水,一下下亲着亲着慢慢吻在一起。
    气温攀升。
    前边开车的陆合往后视镜里瞄了几眼,见后面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抱在一块拥吻起来,脸色登地青了。
    重重咳了声。
    没人理。
    再咳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咳咳咳咳咳咳——
    肺都要咳出来了,人家两个亲的火热,根本将他当成空气。
    ……他还活着!这还有个大活人会喘气儿呢!
    陆合完全被当成了司机,无奈之下,愤愤摁下了按钮,隔档在后座和前座之间升起,彻底将车内分隔成两个空间。
    行行行,秀恩爱了不起,他躲行了吧?
    有种就把他的车震塌了,震塌了他陆合就服他们!
    。
    邵廷略微有些醉,带回她住的地方不方便,于是决定去他的公寓。
    陆合开到楼下,不仅做了一路司机,还要兼职苦力帮着把邵廷扶上去。
    到了以后别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都是男人,接下来该干什么心里有数。他没那么不识趣。
    陆合走了,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屋里显得分外安静。邵廷靠在沙发上,拧着眉心。姜蜜倒了杯水给他,“还好吗?”
    “没事。”头有一点点重,身上燥,其余无碍。
    “你这样子还是先洗一洗再睡。”
    他被酒燥出了一身热意,不消一消该难受了。
    姜蜜去浴室放水,出来给他拧了湿毛巾擦脸。浴缸里水放完,他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些。
    该进浴室的时候,邵廷忽然一把抱起她,吓得她叫了声。
    看他的表情和此刻状态,姜蜜不用想也知道他意欲何为,先是试图挣扎,挣扎不过便只好卖乖。
    “我自己来自己来!衣服弄湿了明天没得穿了……”
    邵廷顿了两秒,放她下来,身上酒意明显,将荷尔蒙渲染地越发强烈。
    “我等着。”
    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迈步进浴室。
    等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干她呗。
    姜蜜闷头赧红着脸快步进了房间。换上白色睡袍踏入浴室,邵廷已经褪了衣物坐在浴缸里。
    浴室灯光暖而亮,明晃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在睡袍下裹了张长巾。
    一跨进浴缸,被邵廷伸手一拉,摔坐在他身上。
    手捂在胸前,姜蜜还没说话,他直接扯了长巾,扔到浴缸外的地砖上。
    热水只漫到胸前一半的位置,没了遮挡,离得又这么近,她霎时热起来,全身红的像被焖熟了的虾。刚抬起手横在胸前,背后铁臂一揽,被摁进他怀里。
    想要遮挡的手被他拿开,毫无阻挡地,肌肤细腻相贴。
    “挡什么,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他的声音比水面泛起的热意更撩人,熏然让人充血晕眩起来。
    是了,哪里没看过,此刻坐在他腰腹上,直接接触,她和他最细嫩的生命源头都在一脉一跳显映着血管里的燥热。
    还有什么好躲。她脸红的快要滴血,却放松了身子倚进他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
    “晚上怎么会来?”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
    姜蜜窝在他光裸的怀中不动,说:“陆合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
    热气太盛,水温和他的体温,搅得她有些发怔,头昏。
    他没再问。
    热水漾过皮肤,分外怡人,一晚上的疲惫似是在水波里被融化。
    静了许久,不知是被水热的还是被热气熏的,姜蜜昏昏然快要睡着。
    横在背后的手臂微微用上了力,邵廷忽地道:“和李薇仪认识是很久之前的事。”
    姜蜜怔了怔,抬眸看向他,下巴枕在他的胸膛上。
    “那时候我上高中,她在她老家县城中学读初中。”他说,“很穷的一个地方。”


  第38章

李薇仪出生在一个非常不富裕的地区,她的家乡在那块地方更是贫中之贫,困中之困。
    她家穷到什么程度?穷到家徒四壁,连口好饭都吃不起,而在她们村子,她家并非特例,每户人家都穷得相差无几。
    因为穷,她差点连学都上不起,小学念完就被家里人当做劳动力出力。
    她能到县城上中学,是因为她是她们村里学校成绩最好的一个,支教的老师不忍心看她错失读书的机会,跑去她家和她父母沟通了很多次。不厌其烦,不肯放弃,费尽口舌帮她争取。
    以她的家境,读书真的是唯一出路,如果不是捧起书本,她大概和那些面蒙尘灰四肢粗大的妇女没有区别,一辈子只能和黄土为伍,前路与终点一眼就能望尽。
    她上头有一个姐姐,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尽管义务教务囊括九年,学杂费全免,但每个学期还是需要几十块书本费,在校也需要生活开销。钱,一分都是钱,对于她家来说是负担。她的父母咬死不松口,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继续读书。
    最后是那位好心的老师给她垫付了书本和一个学期的开销,并在之后联系县城中学为她争取到了贫困生补助,她才能继续坐在教室里。
    进了初中,她很上进也很努力,即使是在竞争严重的县城中学,成绩一直保持在前列,三年后考入了县城重点高中。
    刚到县城的头两年,她作为贫困生接受了省城一对夫妇的资助。好景坚持到她初中毕业,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对方停止资助,她的生活一下子又跌落回谷底。
    邵廷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她的。
    当时他刚入大学,偶然在学校的‘多对一新雨’活动中看到了她的资料。心一软,便作为新的资助人,出资承担了她从高中到大学全部的费用。其实一开始邵廷觉得她挺好,上进又有拼劲,每个月都会寄手工卡片向他表达谢意,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连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后来她考大学,来了同一个城市,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他的讯息。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当时住的公寓楼下,她带着准备的礼物在楼下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极有耐心地从八点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钟。
    当时他没想太多,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心思细腻,听她表达了谢意,让司机送她回去。
    那之后,她时不时就会联系他,拿了什么什么奖,评选上了什么什么荣誉,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说是和他分享。
    十次邀请里他偶尔会应个一两次,有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和朋友,就变成他带着她一起吃一顿。那时他还说,等她毕业了,可以到他公司工作。她高兴得不行,连连点头说好。
    直到……
    她确实长得不错,除了衣着打扮老旧落时,言行举止完全不像底层贫困家庭里出来的。但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多余心思,于他而言,向她施以援手,只是大学时一时心善举手之劳,并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陆合他们都见过她,一圈朋友偶尔会拿她开玩笑,他从不拿这些事调侃,每每都会让他们注意分寸,次数多了那些朋友便也不再说。
    她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她念书的成绩就知道,但邵廷没想到,她不仅聪明,还聪明得过了头。
    那回谈合同,和对方会面安排得突兀,翻译方面出了点问题。李薇仪辅修的正好是那个小语种,自告奋勇要帮他的忙。
    她在饭桌上表现得不错,生意谈得顺利,他多喝了两杯。
    谁知她送他回家,趁他喝醉了,竟然动歪脑筋想爬他的床。
    按说男人在半醉半醒酒气上头的时候,冲动格外强烈,他也没有为谁守着贞,但那一刻莫名觉得恶心。
    格外恶心。
    李薇仪是怎么被他赶跑的他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坐在地上痛哭,梨花带雨。
    那之后他不大想看到她,渐渐不再联系。正好她快大学毕业,资助结束,和她之间就不再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在了聂方身边。
    她在聂方公司混了一段时间,后来干脆不工作,安心被聂方养着。
    邵廷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早在考上大学之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和他说的话,什么勤工俭学打工挣钱寄回家里、爸妈偏心弟弟她压力很重不敢花钱,都是假的。甚至连那位帮她争取到读书机会的老师,她也早早没了来往。一口一个恩师,逢年过节为挑选礼物发愁找他拿主意,全部全部是假的。
    那瞬间觉得心寒,也觉得好笑。
    他们这些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没错,但不代表他们欠了谁。他没有义务做谁的垫脚石,更没有义务让李薇仪将他当成冤大头。
    原本还是有一点点惋惜,想着她年轻不经事禁不住诱惑,一时走了歪路,将来要是被聂方抛弃遇见什么事,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他或许会拉她一把。
    得知她满口谎言的时候,他彻底绝了这些念头。
    一年不到,李薇仪被聂方玩够抛到一边,果真来找他。
    他不为所动,只是懒懒倒了一杯水在她脚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
    “你第一次在我家吃面那天,是她第二次求到我面前。这么多年她和聂方一直牵牵扯扯闹个不停,第一次我倒了一杯水,告诉她我和她之间早已泾渭分明,不存在任何情分。第二次……那天我也是气急了,才拿钱扔她。”邵廷沉声说。
    遇上麻烦哭着跑来求他,那么理所当然地找上他,求他借钱给她周转——李薇仪太看得起她自己了。说什么家里跟她伸手,姐姐和弟弟出了事需要她帮忙,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还想把他当成冤大头涮。
    明明凭读的书学会的东西可以找一份好工作,慢慢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挣下属于自己的一切,再找个同样有拼劲有前途的另一半,将来生活水平肯定能达到小富,至少是和那个小村子里的人天差地别的生活。
    她偏偏选择捷径,偏偏想要一步登天,野心大得现实远远填不满。
    邵廷从一开始的怒其不争,到后来已经没了感觉。
    与他无关。跟聂方是她自己选的,即使被玩死也是她该受的。
    陆合说得对,自甘下贱,没得救。
    一双手抚上眉心,邵廷从思绪中回神,趴在他胸口的姜蜜抚平他的眉毛,正凝神看着他。
    邵廷搂紧她,说:“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乱想。我不清楚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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