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坏了。
  轻抽口气,她正想思索如何补救,余光却瞟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黑影,刚起了警觉,一只手就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那条线绘成了一抹日光。
  温小良听见谁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当初教她绘画的那个人,就是慕斯礼。
  以为早已忘了的,他教她握笔,教她调和颜色,在她为家庭教师布置的高难度课业跳脚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在她画坏的绘布上落下几笔,局势瞬间扭转,枯木里开出花来。他嘲笑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但他还是每次都乐此不疲地替她收拾残局。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他扔了画笔,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
  两个人的身体都通着电。他的电流通过两人相贴的手蹿了过来。疼痛的感觉瞬间加强了一倍。温小良的后背眨眼就被冷汗打湿了。
  疼痛。他给她最多的似乎就是这个。这剪不断的恶缘。
  决赛被打乱了。主持人却仿佛看到了什么喜闻乐见的场面,拔高了调子:“哎呀哎呀~真是令人惊讶的一幕,35号选手竟然出手帮助了34号选手,果然如我们所想的一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
  你才不正当。你连家里梁上的燕子都不正当。
  温小良想讥讽一句,但她疼得狠了,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话音落地,她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疼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最真最迫切。心里念着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原来她一直很懊恼,懊恼自己自以为是,懊恼自己伤他那么重,连一丝仁慈都不留。
  她喘了口气:“你说要带我走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可我不能。后……来,我撮合你和她……虽然是为了任务,但我真觉得她会待你好。”直到现在,她也这么觉得。
  然而,掺杂了不纯目的的助攻,就像从内部腐坏的可可,怎么也酿不出甜蜜来了。
  “以前你刺了我一刀,我说我们两清了是吧。”她苦笑一下,“后来我经常想……没清啊,如果清了,我们就不会这样,咳咳咳咳咳……没完没了。”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感觉得到他握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因为电击的疼痛,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她想抬头看看他的表情,脑袋却忽然被压住了,他在她头顶慢慢地说:“我跟着丁言,看过了你的一生。”
  她呆了。很难想象,什么叫“看过了你的一生”。
  “想知道丁言现在在想什么吗?”慕斯礼的声音里居然带了些笑意。
  她还真有些好奇。
  慕斯礼的拇指擦过她的手腕,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他做出了情|色与残虐的意味:“他快气疯了,因为我可以这样触碰你……”
  手指沿着臂线向上,来到内肘,亲吻般摩挲。
  “可以感受你的气息……”
  鼻尖贴近她的脸侧,深嗅。
  “可以让你疼……”
  每一次碰触,都激起刀剜般的疼痛。一旁,主持人有些惊讶地宣布电压已经达到了400伏。这个强度,一般人早就电晕过去了。
  真的疼。温小良额边的碎发已经蓬起来了,电得太凶。藏在鞋里的脚趾头疼得蜷起。
  她咳了一阵,想着慕斯礼说的话,低低地笑。
  丁言快气疯了。嗯,确实,像是他会有的反应。
  突然很想念他。想念他炸毛的模样,惦记他脸红的傻相,满脑子都是他明明难过到极点,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慕斯礼。”
  他应了一声,温柔得不可思议。
  “把身体还给他好么?”
  他顿了顿,笑了。“凭什么?”
  “我知道你撑不了太久。”她喘了口气,声音因为剧痛而发抖,“我也知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拉着这具身体陪葬。”
  他赞赏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表扬她观察入微,又了解他至深。
  “所以,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她说着,伸出手,握住了他。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接触他。两手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慕斯礼有点失神,看到温小良黑着脸,一把扯掉了胳膊上的电导片,又扯掉了他身上的,在主持人“喂喂现在可还是在比赛中哟”的调笑声中,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还趔趄了一下,她忙把自己稳住了,脸色发白,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面对面把他望着。
  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把身体还给他,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忘记你。”
  他一下子笑了,有点嘲讽:“嗯哼,这是要让我老老实实成为过去式的意思?以死成全你。”
  “不,只有不被生者留恋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你不是。”
  “真厉害呢。要我死,还要把话说得这么漂亮。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会。”
  “凭什么?”
  “凭你喜欢我,舍不得要我的命。”
  他难得地哽了一下。
  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不对自己说谎。他着实舍不得她死。
  所以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答应她,她就要寻死?
  “不,我不会自杀。”她竟然先开口回答了,“不过,丁言为了我变成这样,我欠了他一条命。我既欠你的,也欠他的,如果你不要,那我只好把这条命还给他了。毕竟命我只有一条,先到先得。但我一点都不想死,也不想把命赔给他,所以只好来求你救我一命了。”
  慕斯礼:“……”还能这么玩儿?
  “嗯?答应我,让我欠你的,好不好?”
  她微笑地望着他。大眼睛里水光盈盈,是刚才被电出来的泪。手垂在身侧,乖乖的样子,像是你说什么都听。可她说的话又那么无赖,明摆着吃定了你,还要撒娇卖乖。
  撒娇。又坏又萌地撒娇。这副模样真的很难拒绝。
  慕斯礼站在原地,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忽然软了一处,然后接二连三,防线悉数崩溃,大厦倾颓再难扶。
  哦呀,真没想到。他心里喃喃,原来我对这种攻势没有抵抗力的吗?
  “让我欠你的”,这话听起来意外的不错。他当然不肯让她去欠其他男人的情,所以这份债只能由他代还了。
  眼皮子越来越重,但他还有些话要交代。
  “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他说。
  “我知道,欠着你的呢。”她应。
  “我还会回来的。”
  “我等着。”她应得温柔。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时空机……其实我悄悄藏了一个。”
  “好好……咦?”
  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一个地名,接着说:“要是他对你不好,就跑到他找不到的时代。气死他。”他低低地笑。
  她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眶红了。
  他阖着眼,静了许久,久得她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唤她的名——
  “温茉茉。”
  “嗯。”
  “你是我的。”
  她点了点头,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我记得。”
  他没再回应。
  男人的身体向后倒,她立刻接住了他。画笔坠落,她扭头望去,在画布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曼丽的少女,坐在日光下。她身旁站着一个银发少年。两人隔着一张画板相望,她将画笔递给他。少年们的身后,巨大的摩天轮似命运之眼,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碧草如茵,山风如诉。
  那样的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突然好想打下END。呃,我要控制我自己……
  这章还是专门贡献给慕斯礼好了。全场最佳(划掉)男主(划掉)男配,来请拿好你的豪华便当。
  下章留给丁言!好的这次一定要顺利完结掉!(握拳。


第75章 BAST END
  那双鸦黑色的眼睛合上了。温小良知道; 当它再度睁开的时候; 里面的感情会完全不同。
  主持人走过来; 对着男人一顿呼唤,无果; 遂宣布由于慕斯礼以实际行动表明弃权; 温小良获得胜利。
  台下一片嘘声。谁都没想到备受期待的决赛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 败者悄无声息,胜者亦毫无喜意。
  官方十分硬气; 任下面坏番茄与烂橘子此起彼伏; 主持人眉头都不皱一下; 兴致高昂; 引着温小良往颁奖区走。
  温小良怀着几分好奇领了独属于冠军的奖品,结果竟然是一张卡; 一张可以免费使用本次鼓噪祭上一切娱乐设施、无限量吃遍祭典上所有食铺的VIP卡——重点来了; 这是一张【情侣卡】,仅限情侣享用。
  温小良气笑了。
  这年头; 单身狗到处都没人权的吗?
  将卡丢进衣袋里,她站在高台上,瞟到远处转动的摩天轮,思维忽然窒了一瞬。
  她这一年兜兜转转; 最后又回到了北辰; 正像这座摩天轮一样,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可是; 物理空间上虽然没有移动,时间却不同了。
  流逝的岁月不会再回来。与她正式道别的人,自此也将从她的人生中谢幕。
  往事像短梦,一幕接着一幕从她心上掠过。摩天轮下,属于温茉茉的怦然心动,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是忽然回忆翻涌,像一株光秃秃的树,你以为它死了,其实它活着。根须还在呼吸,树身还透着绿。
  她想她一定是因为死过一回,变得脆弱了,竟然有点想哭。
  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靠近摩天轮了。
  斜阳宛如一朵郁金香,透过摩天轮的玻璃,日光晕开,一瓣一瓣,五光十色地坠落。
  会场里的人群渐渐散去。
  慕斯礼的那幅画被珍重地收起来了,不久前有人想出高价买下它,于是它有了单独被锁在保险柜里的特权。待价而沽。
  ——这幅画里寄宿着一个少年的梦想。
  那位意图购画的中分头富豪如是说,好似他光看着这幅画,就已经完全领悟画面背后的故事。——这位仁兄大约也是个伤心人,所以一下子就对画中的感情惺惺相惜,连带着也对画家本人十分倾慕。为了能与画家聊上几句,富豪特意延迟了回国的班机,留在北辰星,等慕斯礼清醒。
  于是丁言一醒来,迎接他的就是油腻腻的中分头,黑乎乎的大鼻孔,还有浓到呛鼻的男士香水味儿:“啊!您醒了!”
  丁言难得地呆了一瞬,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有气味的怪梦里。
  可紧接着胖乎乎的大手也伸过来了,指甲缝里还带着成分不明的灰黄渣渣。手的主人非常热情:“您感觉怎么样?”
  丁言打了个寒颤,避开那只手,站起身,一面环视四周,一面听手的主人絮絮叨叨。托这位口水多过茶的胖绅士的福,很快,他便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境况。
  这里是贵宾休憩区。温小良不在这里。胖绅士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那幅画——和它的作画者。他想和画者聊聊人生。
  想和慕斯礼聊聊人生?
  哦,抱歉,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除非你能让时间倒流回半小时前。
  丁言有些揶揄地想着。他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在富豪滔滔不绝的感叹里,他偏过头,凝视那幅被珍而重之地摆在玻璃保险展览柜中的画。
  其他人在这幅画看到了追缅与眷恋,可他看到的更多,多到画中每一抹色彩都在往他的神经上飚刀子。
  丁言不想承认,但他清楚自己被慕斯礼摆了一道。他与慕斯礼争夺身体的所有权,他们都清楚这具身体迟早会回到他手里。然后,慕斯礼这个狡猾的家伙,他选择提前退出。
  他走得那么从容,那么狂妄,那么嚣张!……在某个人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剪影。永恒的一帧。就像这幅画一样。
  丁言缓缓抬手,有那么一个瞬间,蓄满的力量足以将整个玻璃柜化为齑粉,连那该死的画一起。
  但他最终垂下了手。
  就算实物毁灭了,记忆也会留下。
  “……那幅画随你处置。”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凉,“至于画背后的故事,恕我无可奉告。”
  没理会胖男人的反应,他大踏步往外走。已经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
  踏出贵宾室,外头的风景和他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
  高台撤了,人群散了,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往远处跑,笑声碎片似的。突然有人摔了一跤,怀里的糖果洒了满地,笑语顿时换成了哭泣。
  砰!不知哪儿的氢气球爆了。
  咚!是哪个乐队敲打起了鼓点。
  嘈嘈杂杂。纷纷扰扰。无数声音搅在一起,无数肩膀挨挤在一起。有人来了又走,有人走了再来。
  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人,比从河找一条特定的鱼容易不了多少。
  可人潮里,只那么一眼,丁言就找到了那个人。
  在一个露天铺子中,她长发披落,安静地坐在一张木椅里。
  风从安毕斯河上吹来,带着水汽,撼动树枝,摇落日光,在她的蓝裙子上溅出无数涟漪。风一动,波纹荡漾,细碎的,流动的,晶莹的。
  一只氢气球从她的左侧擦过,掠起了她的发,她用手抚平了,接着手向下移,来到脖颈以上耳廓以下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她身后的理发师面露惋惜,问她是否真的要剪去这头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的红发。
  她颔首。于是理发师耸耸肩,转身去取工具。
  温小良坐在木椅里,垂着眼,用手一点一点地将裙子的褶皱抻平。
  她在想两个人。两个她亏欠良多的人。一个她决定把账赖到底了,但一个还有机会还。
  有人站到了她身后。那是一个太过熟悉的气息,她根本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大驾光临。
  债主来了。
  曾经幻想过他醒来后,她会如何欣慰喜悦……但现在她坐在这里,心情却无比的平静。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有些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激动吗?兴奋吗?终于打败了最大的敌人,胜利的果实肯定十分美味吧。
  一个凉凉的东西贴近了她的脖颈,她一愣。根据触感,她判断那是一片极薄极薄的金属片……大概是一把刀?
  她一动不动。脖颈的汗毛被寒气吓得竖起,本能惊叫着让她快逃……都没有用。她死死地扼住它们。
  那不知名的凶器在她的脖颈略一停留,缓缓上移,来到她的耳侧。
  嚓。轻得几乎听不到的断裂声。一缕红色滑过她的视野边际,飘荡,悠悠地落到她脚边。
  那是她的头发。
  他在帮她理发……?
  ——他在帮她理发。
  一旦认识到这点,她就陷入了恍惚。完全没想过这一幕……
  剪头发,在温小良这里,是和掏耳朵、擦后背一个范畴的……都属于感情上很微妙的事。
  她能把头发交给陌生的理发师,却不愿意把它们展露给熟人……特别是丁言这个层次的熟人。
  上次洗头是三天前的事儿了吧……头皮是不是有点油?昨天被慕斯礼捉弄,花粉掉进了头发里,也没仔细清理……
  想着想着,意识全集中到了头部,敏感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倍。
  他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剃刀为什么要比量那么久?手指可不可以不要擦过她脖颈,呼吸能不能不要拂着她耳朵?这些都是灵长类普遍的敏感点好吗!
  这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碎发掉进了脖子窝里,加上她冒了汗,痒得出奇。她咬牙忍着,颈边的青筋一个劲地跳,肩膀也僵了。痒比痛还难忍。
  她也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认定不能动,也不能叫苦……仿佛一叫就有什么僵持的东西要被打破了。
  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正盯着她僵硬的背影,脸色复杂,像是有点解气,又像有点心疼,脸色忽明忽暗。
  他盯着她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肩膀,到底还是不忍,手指刚动了动,一个带些娘气的嗓音就大惊小怪地唤起来:“哎哟哟,你这样不行,头发都掉到脖子里了!~”
  啪!僵局碎了!
  温小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丁言的反应了,立刻站起来,用力拍打起脖颈里的碎发。
  “哎哟哟这样不行~”理发师又吆喝上了,“来来我给你扑点爽身粉~哎呀呀,我就说外行不行吧,要剪一个好造型可不是光靠爱发电就行的……”
  理发师举起了粉扑,丁言又想参一脚,温小良眼睛睨过来。丁言顿了顿,略带心虚地瞟了眼她的脑袋……垂下了手。
  理发师顺利地将温小良身上的碎发处理干净了。在他打理的间隙里温小良寻了块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新头型,粗粗一看只觉得造型有点离奇,再仔细前后一瞧,顿时倒抽口凉气。
  这……就算特意剪,也剪不出这么丑的!你那手是开了光吗!
  丁言摸了摸鼻子。他是新手……靠爱发电。
  幸好旁边还有个专业人士。面对理发师“我给你重新剪个吧这头型还有得救”的邀约,温小良发自内心地感激,二话不说恭请专家。两人进了工具齐全的理发间。丁言在外面抱臂等着。
  半小时后,温小良走出来了,表情有点呆滞。
  专家给她剪了个据说最近在女权主义者当中非常流行的“陨星头”……额发就比丁言的长了那么半厘米,头尾剪得比耳垂还靠上一些,红色的发梢烫卷了,远看像烧焦的毛毛虫,近看像染了经血的【哔】……
  怪不得叫“陨星头”,所有人看了都好像被陨石砸了一样目瞪口呆……
  理发师颇得意:“哎哟哟,从背后看,脖子特长!”
  温小良&丁言:“……”
  丁大少怒了!意中人被糟蹋成这样!他挽起衣袖就要把祸害修理得生活不能自理……
  最后还是温小良拉住了暴走的男人。她拉住他一只胳膊,连哄带蹭把人扯走了……
  鼓噪祭上四处都是露天小铺。温小良选了两顶帽子,自己戴一顶,另一顶扣到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丁言头上。
  丁言一怔,怒容也淡了,抬手扶了扶帽檐,被帽檐遮掩的视野重新展露,女人的脸映入眼帘。
  “嗯……”她端详着他,用想从一枚贝壳里考究出银河系的神情,然后扭头说,“这顶不行,老板,换一顶。”
  她像是已经忘了刚才的事似的。但她那顶帽子可是将她头顶的惨剧遮了个严严实实。说明她没忘。
  她当然介意自己的外表,只是比起这些,她更想安抚他。所以她用别的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比如一只帽子。
  这点小把戏就像圣诞树上的雪花那么明显。但这雪花一点也不冷,相反,它温暖又柔和。
  “这顶怎么样?”她托着一顶针织帽问他。
  他低头看了看,中肯地说:“太亮了。”
  “嗯?今天是鼓噪祭啊,颜色明亮一点才有气氛嘛。”她眼里满是笑意。
  他重新瞧了那顶黄澄澄的针织帽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扫视货物架,从某个挂钩上取下一顶粉蓝色的针织帽,回过身来,摘掉温小良头上那顶灰扑扑的渔夫帽,换上他的。
  那片粉蓝衬得她的肤色更秀美,连气质都平添了几分柔和。她戴着他挑的帽子,眨一眨眼,落下一朵微笑。
  嗯,这颜色真不错。
  直男审美的丁言,最后的余怒也散了。他愉快地看着她,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满足。
  温小良望着男人温柔下来的眉目,心里有点好笑。
  这种时候他真的很好猜。
  她摸了摸针织帽边上的绒毛毛,抬手将那顶黄澄澄的针织帽戴到他头上。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她抬着头,额头落在了帽檐的阴影里,眼底却盛着一整片灯海。那片灯海现在向着他。只向着他。
  突然之间,他的心被照亮了一道豁口,一个念头越来越明亮:现在拥有她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现在她的心里有一团阴影。那是慕斯礼这个混蛋留下的。他用决断的死在她身上划下伤口。让自己没办法一口气走进她的心底。
  但那又如何。
  蠢货。你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了。我不一样,我活着。每一次太阳升起,我都比昨天更靠近她。
  那个银发混蛋说他还会回来。呵……你回来试试?
  温小良现在看着的人是他,她看的人永远都只会是他。至于你这个搅进他们之间纠缠不休,至今也不知道死透没有的混蛋……
  喂,如果你还看得到的话……就咬着手指看吧!
  男人扬起眉,伸手拉过温小良,甚至没多给半秒的反应时间,用力吻住了她。
  温小良呆住了,他趁着个机会加深这个吻,攻城略地。
  他其实有点怕她回过神来推开他。但还好,她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回应了他。
  丁言欣喜。
  够了。这点回应,已经够他保持信心一整年。
  丁言没注意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居然是那个煞风景的情敌。如果让温小良知道他的脑回路,大概会笑得不行,笑完又长长地叹气。
  至于温小良现在的想法?她一面忙着用吻安抚男人,一面还分了一丝心神感慨:他就这么喜欢她给他挑的帽子啊……喜欢得一下子就对她出手了。还以为他能再忍一阵子……
  他吻得那么热烈,她不是不动情,可旁边老板的表情告诉她,他们该收敛了,妨碍人家做生意……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唇也收拢了,赶在男人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