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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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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遇到这场面,哪有不动心的。
  昭定太后坐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完全没被这些物什压制下去,甚至更显美艳,成为其中最靓丽的风景,鱼令嫣不禁看呆了去。
  昭定见她久未过来,抬头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稍稍招手,说道:“嫣儿,快过来,让我比较着选些合适的出来,给你添点像样的装扮,最鲜嫩的年纪,成天打扮的这么素净做什么。”
  她心里那个冤枉啊,那还不是因为您吗!
  鱼令嫣乖乖走到太后身边,任凭她给自己试色 、添饰,其实她的内心在颤抖,小声问着:“您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昭定太后轻笑道:“傻丫头,哪有绝对的事情,凡事都是可以变的。”
  祁嬷嬷还在往屋里运东西,直到再也放不下了,她不免说道:“主子,好东西太多,能放进来的太少,已然放不下了。”
  “这次便先挑些鲜亮的布匹,做些四季衣服,日后再慢慢挑其他的。”
  “使不得,太后娘娘,这些都太贵重,小女受不起。”
  “怎么受不起,我给你,你便受得起,况且这些东西,我现在也用不到,不给你们这些小辈,难道还要带棺材里去吗?”
  祁嬷嬷笑道:“姑娘就受了吧,主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谁都奈何不得。不过,奴婢觉得,主子也多年未做新衣,不若做一对,穿着相似的衣裳,一道出门子,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亲母女呢。”
  昭定太后果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忙回着:“甚好,让我的针线房都备好,随时给我俩做衣裳。”
  从此以后,昭定太后每次都要花些功夫,从私库里挑些精品出来,日积月累,就是给令嫣做嫁妆。
  同时,她还十分迷恋打扮令嫣,时常扮成母女模样,一起去寿安宫的后花园里遛狗,一起喂养小白蛇,一起做绣活,一起做吃食并品尝各色美食。
  还要在每夜睡前,在令嫣床头,教她读书,读的都是女训 、女德 、烈女传,还有礼仪规矩等书。
  只是她讲的生动形象,妙趣横生,特别有意思,每次举的都是反例,还全是当下正发生在雍朝的事情,每次都会把各色人的态度分析一遍,却从不自己评价,最后让令嫣来分析并猜测结局。
  几乎所有时间,所有功夫,都用在了令嫣身上,似乎在弥补什么。
  鱼令嫣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事,可直到被晋封这一刻,她才真的确定,她娘和太后之间的关系。
  仪式结束之后,鱼令嫣穿着一身华服,匆忙赶回寿安宫,昭定太后还等着要给她行成年礼。
  柔嘉县主已经到了,还带着她的心肝宝贝女儿——申瑶。
  鱼令嫣其实有些失望,因为申锦又没来,已经快三年没见过他了。
  两岁多的申瑶小朋友长的粉妆玉琢,口齿伶俐,活泼好动,可谓是人见人爱,歪坐在昭定太后怀里,还不安生,一瞅见令嫣,就张手要抱,甜甜糯糯叫道:“姐姐,抱!”
  “哎,阿瑶来了。”令嫣先给太后和柔嘉县主行礼,见祁恕玉并不反感,才上前抱起阿瑶,狠狠香了一大口,惹的阿瑶咯咯直笑,才把她放回祁恕玉怀里。
  祁恕玉让不消停的女儿在自己腿上练起步来,说道:“姑母,祯敬县主回来了,吉时也快到了,可要开始?”
  昭定太后回道:“再等会儿吧。”
  又过了一刻,厉嬷嬷满含喜气地从外面进来,禀道:“太后娘娘,来了。”
  昭定太后瞬时坐直了身子,又是紧张,又是期盼,马上回道:“快让她们进来。”
  还有谁要来?
  鱼令嫣转头用眼神询问昭定太后,见她满是不安地往门口探去,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道不会吧。
  再转过头,紧盯门口,果不其然,随后便瞧见了,厉氏牵着阿眠的手,一步步走了进来,到殿堂正中伏跪。
  “从四品侍读鱼恒之妻厉宝贞携子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快快请起。”
  不用昭定太后使什么眼色,祁嬷嬷马上从旁扶起了两人,笑容满面,说道:“鱼夫人和小少爷快坐到祯敬县主身边去,县主日日都盼着相见,今日总算如愿了。”
  厉氏心中其实也甚是彷徨不安,可见了女儿,一切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三年了,闺女长大了,个头起来了,身量也开了,没瘦,脸色红润,气色极佳,容貌完全长开,掩不住的天姿国色,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娇嫩欲滴。
  她心里止不住的欣喜,忙带着儿子走到闺女身边。
  鱼令嫣激动地握紧了双手,一眼不错地盯着她们,见厉氏精神气十足,容貌并未改变多少,只是稍许胖了些,心头就是一松,又把眼神移到阿眠身上,眼前顿时一亮。
  将近四岁的他,肤色晶莹如玉,五官精致又分明,飞扬的眉,坚/挺的鼻,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大眼,闪着奇妙的神采,还隐隐透出几分说不明的贵气。
  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鱼令嫣努力回想,记忆刷刷回到三年前的那场生辰宴,晃过俊美的安凌王,来到仁宗皇帝的脸上,阿眠不像鱼家人,倒与皇上和安凌王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又仔细回味厉氏的长相,果然,也有影子。
  此刻,鱼令嫣心中犹如掀起惊涛骇浪,震荡翻滚,不得安宁,再转头看昭定太后,见她先是痴痴地发着呆,随后难掩激动地说道:“阿眠是吗,到哀家这里来,宝。。。。。。厉氏,你也坐下吧。”
  “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厉氏谢完恩,又伏下身,在儿子耳边小声道:“阿眠,这是太后娘娘,你去她身边磕个头吧。”
  阿眠其实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用余光扫着他的坏姐姐,发现她见到自己目瞪口呆,满脸都是惊讶,遂是很得意,心情甚好,就特别听话,也丝毫不畏惧什么,慢慢走到昭定太后身边,利落地磕头说话:“恭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昭定太后欢喜的不行,一把收入怀中,给他整小衣,给他理理稍有凌乱的发丝,开怀道:“阿眠真是乖巧机敏,来让哀家多瞧瞧,祁嬷嬷,快把哀家准备的礼物拿来。”
  祁恕玉也忍不住啧啧称赞,“本以为我家阿瑶已是最好看的了,没想到,这孩子还要好。”
  说罢又逗弄起闺女:“阿瑶,你看这位小哥哥,可是长的好?”
  阿瑶站在母亲怀里,先是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太后怀里的小男孩看,然后嘴角竟然流下了口水,兴奋地冲母亲道:“阿瑶,要!”
  女儿太过外向,也着实令人头疼,祁恕玉假装听不见小丫头的要求,低头帮她擦干净口水,敷衍道:“嗯,瑶瑶也是你的小名。”
  申瑶着急地在母亲腿上跺脚,指着阿眠的方向,叫道:“要,要,要小哥哥!”
  全殿的宫人都忍俊不禁,低头偷笑。
  小姑娘的小脚丫子,还挺有战斗力,把柔嘉县主踩的生疼,她想强制地横抱女儿,却遭到阿瑶的激烈反抗。
  昭定太后看不下去了,心疼道:“快把阿瑶也抱到哀家的塌上来,别折腾她了。”
  祁恕玉颇有些委屈地把女儿抱了上去,小丫头到了塌上,马上欢快地朝阿眠走去,嘴上念叨着:“小哥哥。。。。。。”
  小大人阿眠眼瞅着两眼放光 、流着晶莹口水的奶娃娃步步紧逼,不得不拉下板着的脸,恐惧地倒退,直到昭定太后从背后抱住他,“阿眠,这是你阿瑶妹妹,你先帮着照看一下,哀家和其他人要给你姐姐庆礼了。”
  阿眠看向姐姐和娘亲,被小妹妹扑个正着,应声倒在软塌上,心中突然有些悲泣。
  厉氏握紧女儿的手,撤回她放飞的思绪,柔声道:“一晃眼,三年就过去了,我的嫣姐儿都成年了。”
  鱼令嫣回了神,用另一只手搂住厉氏的胳膊,想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叫了一声:“娘。。。。。。”
  两人一起走到昭定太后和柔嘉县主身边。
  昭定太后今天像是掉进蜜罐里,整个人都柔化了,满身都是柔和甜美的气息,待二人靠近,她不禁看了厉氏,眼神中包含着深深的渴盼,随即又挪开视线,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枚佩戴多年、饰有碧玺和珍珠的翡翠簪子,握于掌心,道一句:“开礼吧。”
  在母亲和柔嘉的陪同下,在阿眠和阿瑶小朋友们的见证下,在祁嬷嬷和厉嬷嬷吟颂的祝辞中,在笄者昭定太后的加礼中,经过一系列的仪式,鱼令嫣正式成年了。
  那一天,过的好不欢喜,就是没见到申锦,让令嫣有一丝遗憾。
  睡前,她同往常一般,等着昭定太后来给她讲课,可这次不同,太后身后的祁嬷嬷抱着一叠书,厉嬷嬷抱着一个火盆,全放到她跟前。
  昭定当着她的面,一本一本往火盆里烧书,女训 、女则 、女戒 、烈女传。。。。。。
  她说道:“令嫣,我与你说的这些,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虽能让你安稳,却不能让你快活,女人要想恣意地过一生,心要抛开这些,不被束缚,不惧世事,勇往直前!”
  “明日,你便家去,等今年大选。”


第57章 
  灰蒙蒙的云挤压着天空; 沉沉的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风中夹杂着微冷的湿气。
  天虽不好,可鱼令嫣还是按着计划回府去了。
  一共用了三辆马车; 一辆她乘坐; 另外两辆,分别坐着厉嬷嬷; 还有清风、解语; 还放置了她的行礼; 以及昭定太后赐的礼物; 这还只是小部分; 其他给令嫣做嫁妆的,都准备低调运至鱼府。
  刚出宫门,还没行多久,一匹等待已久的白马悄悄加入车队随行。
  卧在鱼令嫣身边的桂花,突然抬起头,两只玫瑰耳左右晃动,吸吸鼻子,然后马上站了起来; 靠近窗边; 用前爪子不停挠着窗门; 可它当然开不了; 又返回来拱头蹭令嫣的手心,想让她快点发现。
  鱼令嫣有所感应,支开车窗; 往外一探,便瞧见了白马之上的少年,那俊美的侧颜,是如此熟悉。
  他听闻车窗动静,亦转过头来,像是做了千万次一样,静静地注视窗内的少女。
  他与她所梦的丈夫,稍有些差别,到底是更稚嫩一些。
  只见他身披金丝玉缕大氅,身姿已然展开,挺秀高颀,气宇轩昂。
  脸上轮廓棱角更显分明,面容比三年前还精致了几分,俊美卓绝,举手投足都显得丰姿奇秀,神/韵超脱,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气息之中,竟还带了几分惑人的味道。
  鱼令嫣豁地关了窗门,捂着自己发闷的胸口,暗道,果然和梦是不同的,她竟然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
  刚想脱掉大氅,显露出身材,撩一撩头发,甩一甩马鞭,展现独特魅力的申锦: 哎。。。。。。哎?
  怎么跟预料的不一样,接下来不是应该眉目传情、欲语还休、两情相悦的吗?
  怎么跟《风求凰之抱得美人归》这本小册子上写的不一样呢,果然这种从地摊上花几十文钱淘来的东西,就是不靠谱。
  等等,他好像想忘记了一个步骤,糟糕,刚才太紧张,忘记笑了,怪不得她马上收了窗门,一定是方才自己的表情太过冷淡,吓到她了!
  好想敲敲窗门,可这样会不会太孟浪了,凤求凰上说了,凡是私密事情必须得在隐蔽的场合,可小册子上可没说,这样的情况,到底算不算私密,嗯,果然不靠谱。
  如此,马车内的少女,和马上的少年,心里都有些不甚舒爽,总感觉心头有东西在噬咬,有点痒、有点酸,还有点胀,唉,都怪天太闷了,让人躁动不安。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的埋怨,开始下起雨来,倒也不大,柔柔的毛毛细雨,纷纷而至,缠绵不断地飘落在身上,浸润衣衾。
  鱼令嫣听到了车夫吆喝着穿蓑衣的声音,知道外面肯定是落雨了,连忙推开窗门,果然见这人没带任何雨具,傻愣愣地吃着雨呢。
  这门开的有些突然,申锦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次更糟糕,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再次与她的视线交汇,果然须臾之间,人家又摔了门杆。
  申锦:不是这样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鱼令嫣却对前方的驾马的车夫说道:“雨太大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停马休整一下。”
  雨到底哪里大了?
  绵绵小雨真是特别冤枉,可车队还是按着县主的吩咐,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桥洞旁休顿。
  厉嬷嬷前来询问情况。
  申锦下了马,稍微躲远些,暗暗打量着她们的动静。
  不一会儿,马车夫们就被厉嬷嬷遣远了些,还让清风解语佯装拿出解手的桶具,同时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申锦很快就瞅见马车里的人,在同他招手,他先是在马上四处张望一番,见真是没外人注意,于是迅速下马,来到她窗前,想跟她说会儿话。
  谁知鱼令嫣直接开了马车的后门,申锦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双芊芊玉手伸了出来,直接抓着他大氅上浅金色的流苏,把人往里面带。
  申锦不敢碰上她,保持不住平衡,没吃住力,最后往只得和她双双摔到了马车里面,他急忙抵住手、跪着膝,防止压到她身上,车门也随之闭合。
  略显狭窄、绝对隐闭的场合,暧昧又尴尬的姿势,自然而然勾在一起的视线,顺时,两人都悄悄了咽了声口水。
  申锦的第一反应是,不行,这次他必须得笑,而且要露出最吸引人的笑容,于是他按照镜子里练过多次的那样,唇角微微勾起,漾出最好看的弧度,邪邪地,肆意地看着她。
  小册子上说了,男人必须得坏笑,才能让女人挠心挠肝,死心塌地。
  鱼令嫣的第一反应却是,他果然淋了许多雨,头发都湿了,雨滴都落在了她脸上,大氅就更不用说了,她都能感受到上面的湿气,还是早点脱掉为妙,万一感冒了,可不成。
  就在她准备开口唠叨时,见到了申锦这倾人一笑,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迷蒙地说成了,“脱衣服吧……”
  什么!这实在太超乎申锦的想像,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这都是幻觉,进展实在太快了,他们都还没有定亲,不,是成亲,怎么能越过雷池?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读过一套小册子的最后一本《凤求凰之洞房花烛夜》,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胸有成竹而谨守防线,和压根没谱,完全是两码子事,心里莫名有些虚,真是好失策。
  鱼令嫣恍过神来,“快把你的大氅脱了,都淋湿了。”
  啊,原来如此,怎么觉得有些淡淡的失望呢。
  两人慢慢坐起了身子。
  车子对他而言,显得有些小了,他畏手畏脚,不间意间,触碰到她衣襟,感觉到一片柔软,瞬时一顿,颤悠悠望去,竟然发现里面有动静,于是整个人都不对了,直接问道:“你衣服里怎么有东西在动?”
  鱼令嫣还没来得及回答,罪魁祸首便悉悉窣窣、慢慢腾腾,从里面探出了脑袋,原来就是那只白绣蛇。
  它长得慢,三年只长了一尺,卷一卷身子,就能躲进鱼令嫣身上取暖,快到冬眠时候,它最近特别能睡,难得醒了,反应也特别迟钝。
  比如此时,它钻出脑袋后,就把申锦当成主人了,迷迷糊糊爬到他身上,使劲往他衣襟里钻。
  申锦一把抓住它扭动的身躯,放到眼前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
  只是他刚坐稳,就又被桂花扑倒了,许久没见主人,桂花真是分外激动,在申锦进车门的那一瞬,它就开始碰头、蹭身、咬靴子以求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刚才情况特殊,申小爷完全忽视了外物。
  现在是桂花放肆时,一狗一蛇,皆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三年一直是我投喂它,后来就只认我了,别人喂的都不吃,就干脆养它了,取了个名字叫白丸子。”
  申锦又把迷瞪的白丸子还到她怀里。
  令嫣笑眯眯地问道:“你真是一点不怕蛇了?”
  申锦尽情抚摸着桂花的脑袋,“嗯,不怕了。”
  接着又小声说道:“也不会僵硬了。”
  我向你保证,再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那真好,怎么做到的?”
  他还未答,厉嬷嬷已在外问道:“姑娘,可要走了。”
  他吹了声口稍,让马儿先行,随后又颠了颠身上的大犬,转移话题道:“桂花怎么又重了,明明三年前就成年了,怎么还能长,是不是又贪吃了?”
  鱼令嫣侧卧下来,浅浅一笑,柔和地看着他和桂花,回道:“应该怪我,每日带它动的少,喂的多,平日还爱带着它一道儿睡午觉,不知不觉就胖起来。”
  申锦长眉一挑,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怎么好带它一起睡。”
  桂花舒服地直哼唧,鱼令嫣也揉上了它的肚皮,回道:“我每天溜完它后,都会给它洗个澡,等身上的毛干净了,浑身香喷喷,就放它进内室,桂花现在可爱干净了,抱着也软绵绵,舒服极了。”
  “是吗,你还帮它洗澡?”申锦突然觉得手里的狗毛好扎手。
  在朦胧细雨之中,在略显拥挤的马车内,相伴侧卧的两人,一同抚摸着中间的米黄色大狗,随意聊着琐事,气氛温馨又舒宜,且不说重逢后的两人怎样欢喜,连桂花都幸福的要化了。
  可欢快的时间总过的比往常都快,鱼家也是豪府,坐落在平遥街枣儿胡同,离宫廷并不是太远,很快就要到了。
  鱼令嫣又想法子把车夫支开,从车里配置的藤箱里,取出一把油伞,塞到他手里,说:“路上小心些。”
  申锦握紧油伞,心道,她是有伞的,也是,她怎么会没伞呢,可她还是让自己进来了。
  这难道不就是表明了,她对自己的心意吗?
  申锦心中激动不已,说道:“令嫣,我已经考取了武秀才了,等我考取武举人时,便向皇上请旨。。。。。。”
  话还没说完,桂花这时候竟然扑了上来,打断了他,它呜呜咽咽地在申锦怀里滚来滚去,显然很是不舍。
  申锦拎着它脖子上的厚皮,眼睛眯成一条线,气呼呼说道:“桂花,跟我一起回去吧。”
  谁知刚才还依依惜别的桂花,马上抛弃了他,回到鱼令嫣身后躲起来,生怕被他带走。
  比起申小爷的纵意放养,桂花显然更喜欢鱼姑娘的贴心周道、温柔可亲,虽然都是它认的主人,可过日子还是得跟女主子呀。
  再想开口,厉嬷嬷却在外面小心提醒:“姑娘,到时候了。”
  申锦气馁,准备离开。
  “等等,你的大氅!”
  鱼令嫣亲自给他披上,系着缎带,同时也紧盯着他的眼睛,回道:“我会等你。”
  申锦脑中不断重复这四个字,兴奋地脸颊和耳朵都通红,心里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名为幸福的颤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眼中充满神气和得意,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了。


第58章 
  鱼府西院东稍间; 厉氏让人在最东边添了一间寝室和书房,直与她的暖房相通,这便是阿眠的小卧室和小书房; 而西稍间里; 令嫣房间摆设和布置,从来没变; 一直等着她回来。
  鱼令嫣回来这三天; 一直在做一件事; 那就是讨好阿眠; 重新获得他的欢心。
  这不; 小家伙一从鱼老太爷那儿读完书回来,就开始被骚扰了。
  “阿眠,阿眠,阿眠……”
  左一声,右一声,绕着阿眠转悠,惹的他脑门嗡嗡直响,难以安宁。
  肉鼓鼓的小手不得不放下《雍史》; 气呼呼的大眼睛直盯着坏姐姐; 肉嘟嘟的腮帮子也跟着鼓起; 一字一顿; 强调说:“我要背书了!”
  鱼令嫣随即拿起《雍史》,来回翻了一遍,吁叹道:“唉; 你也才四岁啊,怎么就要背史论,祖父也真是的,对你要求太高,你现在能背些诗词歌赋,就已然很好了。”
  “阿眠啊,咱们今天不背这个,姐姐来给你讲讲拔苗助长的故事好不好?”
  “就是,我也觉得不好,成天就知道读书,也不知道出去耍耍,都要成小呆子了。”
  厉氏让人把暖房的软塌搬到了阿眠的书房内,没事时就坐在上头做针线,陪着两个孩子。
  这三年,她还是比着其他同龄人,给自己姑娘做衣服穿,可她一回来,试了之后,发现还有些偏差,这不,手头一得空,就来改改。
  阿眠倒有几分好奇,摸着大脑袋问:“什么是拔苗助长?”
  令嫣于是就把这则寓言故事,跟他说了一遍。
  阿眠听完以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小鼻孔那么一哼,眼睛那么一斜,嘴巴那么一嘟,特别骄傲地回道:“我去年就会背诗词歌赋中的精品了,跟某些十岁还背不来的笨蛋,可不一样。”
  至今还背不出的鱼令嫣以及厉氏:……
  瞧这副的神气小模样,莫名就觉得手有些痒,好想去蹂/躏一下他的大脑袋。
  令嫣转过头,使劲揉红了眼睛,再装出受伤的表情,蹲到阿眠侧身,低下头,气馁地说:“阿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了?”
  阿眠看着她一副失望的模样,听着她略带鼻音的话语,瞬时有些惊慌失措,忙摆起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气。”
  “为什么呀?”
  他挠挠头,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理由,不知不觉,加快了挠手的速度,半天才憋出来,“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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