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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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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按门第坐,反而按年纪来排,各府的老太太、翁妇坐几桌,夫人、媳妇们坐几桌,待出嫁的姑娘们坐几桌,年岁尚小的孩童们还有小桌。
  令嫣悲催地被安排到故人一桌。
  排挤欺负人的法子真是太多了,特别是人多势众的时候。
  其他人全部上阵,轮番向令嫣敬酒,每次都以太孙妃和嫡子的幸福安康为由头,让你根本无法拒绝。
  等庆宴结束,令嫣已有些晕乎乎,似是醉了。
  离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各位贵夫人们,结伴去给太孙妃拜贺,而孩童们则被领着去场地处玩耍,添些吉祥的生气。
  贵女们得了允许,可以一同去外面透透气、消消食物、散散步。
  在令嫣昏昏沉沉的时候,姚若依在她身边说道:“令嫣姐,大家伙儿都要出去,咱们不忍心落下你一人,你也跟着一道儿走走吧。”
  然后,也容不得令嫣拒绝,她和端敏县主两人,架起人就走。
  她们先是把令嫣灌醉,再趁她酒醉之时,强行把人带出。
  目的嘛,自然是不大好的。
  大选在即,若是鱼令嫣在此时传出些有损名节的事来,那她不仅与选秀无缘,甚至还会连累娘家名声,如此,以后谁还敢娶她?
  她们一群人来到靠近外院的一处小花园里,把令嫣放置在某团花簇墩子上头,等待及交流。
  殷如雪:“已到了离外院最近的花园,芸茜,你家那个庶兄呢?”
  “还未有机会出来吧。”
  端敏县主:“先放她独处,到时候等你庶兄出来,咱们再一同捉奸,到时候,这事一传出去,你家可占大便宜了,一个庶子,能娶了个祯敬县主回去。”
  肖芸茜:“那个庶兄,可是有妻有子的,才不会娶她,只能委屈她做妾了。”
  姚若依:“平妻总跑不了,她娘不也只是个平妻而已。”
  曹莹:“哼,到时候看申小爷还要不要她,就没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厚颜无耻,敢在太后眼皮底下,勾引她侄孙!”
  姚若依:“就怕太后娘娘责怪下来……”
  肖芸茜:“是她水性杨花、自甘堕落,与人私会,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哼,跟那个鱼令妩一样,就是个不安份的狐狸精,整日想着怎么勾男人。我倒要瞧瞧,出了今天这事,他鱼家的脸该往哪儿摆?”
  但其实鱼令嫣一直都醒着,她这个身子若是喝多了酒,先会萎靡一阵,然后便会莫名觉醒,变的异常兴奋,不仅思维、动作比以前更灵敏,力气还会变大,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战斗力十分惊人!
  此时,她记住了每一个所说的话,心中不断冷笑,一群黄毛丫头,想搞老娘,老娘弄死你们。
  于是在她们完全没料想到的时候,鱼令嫣突然开始袭击。
  她首先瞄准了五人之中身材最是健壮的端敏县主,从背后偷袭,在抽掉她腰间缎带的同时,一脚踹翻了她,瞬间拿下一杀。
  其余四人惊的没反应过来,个个目瞪口呆,傻愣在原地。
  令嫣趁机抓过最弱鸡的姚若依,也抽出她的缎带,把人往端敏县主身上一推,把将要起身的赵幼仪压个正着,不过一息,又得了二杀。
  然后她两眼灼灼似虎狼,盯着剩下三人。
  三人竟被她震慑住了,畏惧地逃窜。
  令嫣迅速追上最慢的曹莹,拽住她的左手,想顺势转晕她,谁知曹莹惊惶失措间,抓住了前方的殷如雪,两人双双绊倒,白白让身后之人拿下三杀四杀。
  剩下一个肖芸茜,也难令嫣魔爪,几步就被拿住,按倒在地,五杀结束。
  可鱼令嫣显然最不待见肖芸茜,拿住了人,抽出了腰带,还要呸她一脸口水,赏她几轮耳光,再痞气十足地怒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鱼家女儿岂是你能提的,敢骂令妩,是不是找死啊你!还想的挺美,坏我名节,让我给你肖家庶子做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下次别让老娘看见你,信不信,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多亏了肖芸茜,凭一人之力,承受着令嫣的全部怒火和攻击,让剩下四人得到机会,从地上爬起身来。
  殷如雪首先反应过来,她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何事,遂是怒不可揭地说道:“鱼令嫣,今天这事,咱们跟你没完,马上就禀报给殷侧妃娘娘,你等着难看吧。”
  “哎哟,我好怕哦,你去啊,现在就滚去啊,正好把事情闹大,我好去鱼侧妃那里,把你们合谋毁我名节的事情捅出来,看谁比谁难看。”
  端敏县主叫嚣道:“岂有此理,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
  “拉倒把你,你是县主,我也是县主,谁怕谁呀。”鱼令嫣现在十分无赖,反正气死人又不用偿命。
  曹莹咬牙回道:“你一人之言,怎抵我们四人,大家总归还是信我们,闹大了,你没好果子吃。”
  “切,我倒要问问,我一个喝醉酒的小姑娘,怎能把你们五人轮番掀倒,让你们到无法还手、衣衫不整、丢人现眼,这种事传出去,你自己信吗?”
  姚若依佯装强势,反问道:“那你诬陷我们害你名节,难道大家就会信你吗?”
  “我管他们呢,反正太后娘娘会信,她老人家可疼我,要是知道你们这般蛇蝎心肠、阴险歹毒、禽兽不如,要害我一生,你们觉得会如何?小心你们连大选都入不了!”
  五人不说话了,此时,她们脸上都闪过一丝悔意。
  鱼令嫣又举起手中的五条缎带,左右挥动,眼中精光闪闪,威胁五人道:“你们都给我小心,若是再惹了我,我可不能保证,这些缎带会出现哪个已婚男人的手里,到时,你们被家人送去做妾,可不能怪我!”
  说完,令嫣拔腿就溜,生怕她们反应过来争夺缎带。
  其实她现在基本处于亢奋奔逸的状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跑向何方。
  很快就跑偏来到了外院,还一不小心,撞上了人。
  结果被撞之人岿然不动,她倒是被撞飞了,跌跌撞撞要爬起来,谁知出脚太急,一下踩住了裙子,哐当一声又摔了一跤,这次还被硬物磕到了胸口,生疼生疼。
  她摸了摸东西,低头一瞧,竟然是枚精致小巧的匕首,非常眼熟。
  她满心疑虑,而后抬眼看对面之人的鞋面,发现竟然是紫色底面绣四爪蟒纹朝靴。
  联想到某种可能,她整个人都震了一震。
  整个雍朝,能这样穿的,就只有太孙和安凌王两人。
  前方男子,朗声笑道:“祯敬县主这是怎么了,可有谁在追你,竟然跑到外院来了,快起来吧,不必给本王行此大礼。”
  此人正是安凌王。
  令嫣不动声色地把匕首收进袖内,并未起身,而是跪着朝他拜礼:“祯敬见过安凌王,不慎冒犯,还请您见谅。”
  安凌王态度不变,一双桃花眼,还是笑意连连,他有些戏谑地对右手边的一名护卫说道:“去把申小爷请来,就说我在此处等他。”
  而后他又突然蹲下身来,对令嫣伸出左手来,却不是为了扶人,他低声说道:“祯敬,捡了本王的东西,难道不该还回来吗?”
  黑亮的眼珠从眼角这么轻轻一滑,就这样到了眼尾,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锋利的锐光。
  鱼令嫣顿时僵硬了身子,双手垂直,匕首顺道滑出,落到了地上。
  此刻在他眼中,她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杀意。
  这人就是在震慑她不要做多余的事。
  安凌王收起了东西,又眯起了眼,再不见方才的泠冽,也不作多留,他起身带着另一名护卫离开。
  令嫣摊坐在原地,混沌的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这枚匕首为何会在安凌王手里,这明明是……
  她越想越觉得头痛,后来只好先放下来,在原地蹲着萎靡抱头,像朵小蘑菇似动也不动。
  “令嫣,你怎么在这里?”
  啊,是申锦来了呢!
  令嫣瞬间又亢奋起来,马上甩开其他事情,语带委屈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不快带我离开!”
  申锦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并无他人,便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胳膊,想先扶人起来,只是还没用力,就被令嫣拉住奔跑起来。
  两人不知到了什么四处无人的地方。
  只见令嫣逐渐靠近他,眼神迷离,樱桃小嘴吐着香气,轻声说道:“吻我……”
  申锦深吸一口香气:幸福来的真是太突然了!该如何是好?


第73章 
  申锦这两天新得了一本新书一《品花宝鉴》。
  光听名字; 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一翻开画本,哦; 忘记说了; 这是本画册,还是全彩无遮掩的那种; 它深入细致地探讨了两性关系的时间、地点; 还有方位等问题; 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还非常物美价廉; 姑子庙外的小摊头上,只卖二百五十文钱哦。
  啊呸,像这种具有深刻内涵和探讨性的书,怎么都只可能是私人定制的精装本,一本整整要二十五两,少一分都摸不到皮。
  申锦是怎么得到的呢?还得从那天说起。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萧瑟凄凉的晚上。
  申锦洗漱完毕,正在床上做一件大事!
  不要误会,他正在研究文学作品; 若是仙才大人得知自己好武轻文的孙子; 会在睡前看聚精会神看一会儿书; 那他应该会立刻从聂氏的被窝里爬出来; 仰天狂笑,谢天谢地谢他死去的老爹,才怪!
  他多半会被自己的乖孙子气晕; 这浑小子读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书,而是他在摊头上淘来的凤求凰最后系列之洞房花烛夜。
  作为一个今年刚长齐毛,正血气方刚的少年,偶尔学习一下这种启蒙教育书籍,那是绝对可以理解的。
  这本书也很好,具体叙述了洞房花烛夜的每一个具体步骤和细节,也算是良心作品了,然并卵,此书最大的软肋在于,它通篇只有文字描写,没有哪怕一张插画,来协助阅读。
  没有画面感,要产生深入的想象,就比较难了,尤其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申小爷来说,与其说享受,不如说是在做名词解释,还是没有答案,胡乱猜测,瞎编乱造的那种。
  OO他知道,可他不知道OO的多个同义词,还有XX的各种说法,以及XX到底在何方,男女之间到底相差多远……
  所以说,申小爷选错了攻略手册,凤求凰系列显然更适合油腻的老马夫,而不是鲜嫩的白斩鸡。
  所以他研究了十来天,也不得其解,就连每次梦见心上人,人家都是穿的端端正正,娇羞地对他浅然嫣笑,然后他再闭上眼睛,撅着嘴巴,慢慢吞吞送上去,且就要亲到的时候,太阳一晒,梦就醒了。
  可年轻就是不一样,不论结果如何,你还是会傻乎乎地锲而不舍地坚持某些事。
  那夜也一样,申锦还在认真地研究细节,实在太过投入,都没有发现,他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也在津津有味地跟着他看。
  等申锦发现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想问他爹到底在干些什么,结果却被他爹反过来质问:“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申小爷羞羞臊臊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然后你以为申锦他爹就此强烈批判了儿子一顿,并没收手册,并命其做深刻反省了吗?
  怎么可能,他可是过来人,十分了解这个关键时期的敏感性,他必须要以开明地态度,鼓励支持,并给予正确引导啊。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精品,换走了儿子的地摊货,拍着申锦的肩膀,关怀备至地嘱咐道:“这本才好,不用多谢爹了,只是做什么都要有个度,切莫伤了身子。”
  说罢便潇洒而去,只留一个帅气的背影,给自己儿子瞻仰。
  其实申锦一开始是有些怨言的,因为他还以为品花宝鉴,就是让他去多学学养花、修身养性的书籍。
  可等他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新世界的大门就彻底打开了!
  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特么这样都可以啊!
  申小爷无师自通,学会了那件让他难以启齿却又欲罢不能的生活技能,从此,申小爷的美梦就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昨夜也是如此。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浮想联翩的时期,此刻他竟然碰上了令嫣的索吻,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必须要拒绝啊,不是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可如何是好。
  所以申小爷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努力甩去脑中的邪念,义正言辞地说道:“令嫣,这是不成的,咱们还没成亲,若是亲近,于礼法不容,况且你身上有酒气,定是喝多了,神志不甚清明,我申锦怎么能在这时候做出轻薄你的事,我虽然……”
  没有得逞的亢奋版鱼令嫣,可没耐心听他唠叨,突然扯住他发红的耳垂,质问道:“说,都不肯碰我,你是不是有其他野女人了?”
  简直是天大的冤屈,已经远远超出申锦能接受的程度,他失了方寸,口不择言回答道:“万般没有的事,我心中只有你,可以指天发誓,绝不会有二心!”
  鱼令嫣步步紧逼,追问道:“哼,那你怎么一副畏缩心虚的模样?”
  因为我脑中都是龌龊事,不敢直面你啊!
  申锦连连后退,结果两人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一处隐蔽天地。
  四周都是郁郁葱葱、蓬勃茂密的樊草,就如天然的壁垒,地上铺着细细密密的青苒,像是铺了一层地毯,加上一株长歪的芊草,用它繁茂粗大的叶子,遮住了半片天空,整个地方,还真有些隔绝于外的味道,真是适合某种战斗的场所。
  可是这两人还没有这种意识,因为他俩正在交流一些狗血问题。
  申锦绞尽脑汁,证明自己清白,“别说是女人了,性别为雌性的,除了桂花,其他我都甚少接触,这都是真的,平常除了祖母、我娘,还有妹妹,我根本就不亲近其他女人,我连她们脸都记不住!”
  “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我可以发毒誓。”
  鱼令嫣可不信发誓这一套,只见她猛然拽紧申锦的胸口,威胁道:“你以后若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先阉了你,后腌了它,再亲自给你做一道好菜,逼你咽下去!”
  “我不敢的,不敢的!”申锦呜呜咽咽,抖抖索索,今天的令嫣好可怕哦。
  令嫣全面开启霸道模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懂了吗?”
  申锦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真是特别特别识时务。
  令嫣见他乖巧的小媳妇模样,心痒难耐,伸手捏上他的脸颊,夸道:“算你乖,来,我给你点奖赏。”
  可惜还没出手,自己就被申锦捂住了嘴,控制了行动。
  她刚想吼一句,想造反呐,结果就听到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原来是有人来了。
  只是这种人烟稀少,草木繁茂的地方,会有何人到来?
  很快,意外之客就揭露了彼此身份。
  “逸水!”
  “庭瀚!”
  卧槽,这两人是何时勾搭上的,听听这肉麻的称呼,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嫡妻刚为你生下儿子,嫡子洗三之时,宾客都在等你,你竟然在这里同薛逸水偷情,简直是渣到家了。
  鱼令嫣一边在心中唾骂,一边又推开申锦,伏下身,透过草木间的缝隙,兴致勃勃地偷窥。
  申锦拉拉她衣袖,令嫣转过头来,两人无言交流。
  申锦: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令嫣:哦!
  然后她又转过头去,继续偷瞄。
  申锦:……
  你以为他会满身正气地拉起令嫣,义正言辞地教育一番吗,怎么可能?
  其实他也悄悄爬到了令嫣身边,与她头挤头,一同偷看起来。
  太孙和薛逸水显然正在热恋期,一见面,竟还要互诉一番衷情。
  “逸水,待大选时,我一定要把你要来,给你个名分,我已有两子,若小鱼氏也生下儿子,便是三子,到时皇爷爷逼的没那么紧,我们就能自在些。”
  “庭瀚,此生能与你有这一段情,便也无憾了,其他我不在乎,哪怕在你身边,只是个小小侍妾,哪怕你以后厌弃了我也妨,妾为你而生,也愿为你而去,此生无怨无悔。”
  “逸水,我石庭瀚对天发誓,此生必不负你!”
  “庭瀚……”
  接下来,两人要做些什么,还用猜吗?
  令嫣和申锦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头碰头,躲在成簇草木之后,透过斑驳的树影,欣赏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事。
  两人不敢有其他动作,不敢发出声响,甚至都不敢喘粗气,到后头,画面实在太过显露,两人都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转头撞上了彼此的眼,都被对方眼中的炙热吓了一跳。
  慌忙转过视线,却都乱了心神。
  而此时前方传来的压抑难耐的声音,便成了最好的催情之曲,使他俩心中的火越灼越旺,直到蹿出心房,游走到浑身上下,烫便两人身心,就算等太孙和薛逸水完事离去、声音彻底消散,这火还是炙烈。
  令嫣喝醉了酒,处于亢奋状态,见了活春宫,越发兴奋,早就把理智抛之脑后。
  申锦昨夜还看了不该看的书,做了不该做的梦,还见识到了真正的实践,本来就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最把持不住的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也不知是谁先碰了谁的唇,□□一触即发,瞬间燃起了烈火,根本无法控制。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在此事上尚且懵懂的两人,情难自禁,偷食了禁果。


第74章 
  天气寒凉; 可滚在草木之中,正在收尾的两人,此时却是大汗淋漓。
  在一阵颤栗之后;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令嫣出了汗; 就醒了酒,也回了神; 方才明白;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心中真是相当复杂; 这种情况下; 只想问一句:怎么就成了呢?
  人一推就倒; 衣服一挣就开,位子一对就准,除了最初不是很舒服,其他时候,都是欢愉多于痛苦,反正真是没有任何可以停顿的地方,实在是顺利的可怕!
  她倒也不觉得自责悔恨,本来她和申锦就情投意合; 认定彼此; 也基本得了家人许可; 这次不过是是因缘巧合之下; 擦枪走火,提前了进程而已,放现代来说; 压根都不是事儿。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距她们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若她和申锦同时错过了吉时,被追究下来,那可就不妙了,私会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恢复清明的令嫣,马上推了推还在她身上喘息的申锦,说道:“快起来穿衣服走了,错过吉时,可不好交待。”
  申锦眼里含着雾气,温柔缱绻地看着心尖人,软的都能化出水来,他突然抱住正在寻找肚兜的令嫣,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此时眼中的水却凝固成比山比铁还要硬的东西。
  他坚定地说道:“既然做了就不后悔,令嫣,我们成亲吧,虽然有些急了,可我必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也不知怎么保证才好,只是我愿倾己所有,换你一生安笑。”
  令嫣感动地反搂上他的头,轻轻抵着,回道:“我亦不悔,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嗯,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不分离。”
  两人怎么瞅,都觉得无比顺眼,就没有比对方更好的人了,越来越靠近,迷迷糊糊间,又吻了起来,眼看又要滚到一起。
  这时,远处传来的打梆声,终止了这一切。
  令嫣马上推开他,又慌忙地穿起衣服,并催促着说道:“快快,就两刻功夫了,赶紧收拾妥当,可别拉下什么东西,让人抓住把柄,回去后,也别让人看出什么。”
  待两人都忙好,令嫣还不忘把申锦上上下下都理了一遍,未见异常,又把周围一圈都察看了一遍。
  自己这一块没什么事儿,反倒是申锦眼尖,指着前面那一块被太孙和薛逸水滚过的草地,说道:“那里有东西在闪……”
  鱼令嫣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地上拾到一枚银点翠嵌蓝宝石簪,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起来,加上怀里揣着的五条缎带,六人竟都有把柄落在她手里。
  两人在内外院的小门处分离,迅速赶回宴场。
  令嫣行走起来不大方便,心中又急切,全副精力都在脚上,根本顾不得其他动静,连前方岔路口的令娆,都没甚注意。
  鱼令娆见了她,先是有几分诧异,随后又把嘴一抿,露出几分笑意,而后抬声说道:“妾给祯敬县主见礼,许久未见,县主可还安好?”
  令嫣刚好超了她们一行人,急忙收住脚步,平了平气息,回道:“原来是三姐,你也是去宴场?这时辰,不怕迟到吗?”
  一声三姐,让令娆心里舒服了许多,她还以为,令嫣因着以前的事,故意视而不见。
  “四妹不知,方才二少爷吐奶了,太孙妃正在哄呢,便把时辰推后了两刻,反正也在未时里,倒也不打紧,所以,四妹不必着急,咱们总归来的及。”
  令嫣本来还忧心着,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现到好,令娆在了,与她结伴进去,别人自会认为她去后院见了姐妹,都不用多做解释。
  令娆正好趁此时,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后又抬手给她整理起鬓发,似若漫不经心地说起:“瞧你走的忒急,头发竟乱成这样,也不知方才去了何处。”
  令嫣并未接这茬子话,近身瞧了令娆一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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