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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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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一直待我极好,知道我有孕后,总是细心呵护、关怀备至,我也想投桃报李,便厚着脸皮来求您。”
  厉氏身份独特,令妩和孩子以后也要她多多照拂,这时候让给厉氏,定能让她心存感激,以后也会对她们更仔细尽心,如何都是合算的。
  “本王知道了,等明日我便让人把地契和房契给你送来,接下里怎么做,你自己也有数,本王不会多管。”
  令妩这下顺意了,开始殷勤地帮他宽衣解带。
  安凌王还有些抵触,“干什么,青天白日,更何况你还有身孕,本王是那种人吗?”
  “秦嬷嬷说了,我胎像很稳,孕期过了三月,可以稍微行事,只要您温柔些,不打紧的。”令妩又羞又娇,红彤彤的脸蛋更有几分垂涎欲滴的味道。
  安凌王赶紧撇开她放在自己领口上的手,一手撤下床幕,另一手迅速脱下令妩仅剩的衣物,回道:“还是我来更快些。”
  接下来两人也不墨迹,赶紧做起那温柔舒服的亲密事来。
  与此同时,盛京的姑子庵里,一位身材高挑、头戴帷帽、穿着素白色长锦衣的女子,走进庵堂后方,西北角的一处偏僻房舍外,轻轻敲门。
  很快门便被打开,房内之人热情地拉“她”进去,又往外多探了几眼,才掩上房门。
  等白衣女子卸下帷帽,屋内之人,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三娘子,这打扮好适合你,小模样忒俊,瞧着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若是哪个登徒子一不小心掀开了你的帷帽,也多是要对着你流口水的。”
  “三娘子”显然不大满意眼前女子对自己的称呼,“她”颇有些无奈地问道:“为何要躲在庵堂见面,我还得男扮女装,其中尴尬,真是难以启齿。”
  “哼,才扮了一次就埋怨开来,我可是次次都男扮女装,与你出去厮混,我还尴尬,我还难以启齿呢。更可恶的是,你明明就发现了我是女儿身,还故意装作不知,与我称兄道弟,你说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特别享受别人叫你哥哥啊,呸!”
  身为家中老小的申铎,还真是挺渴望这事的,特别是孟玄音喝酒出了红晕,甜甜地唤他一声哥哥时,他那小心肝真是又痒又颤。
  别人都说他像他爹申锐,长的确实像,可申铎自己明白,就是脸长的像,说起性子,他更像母亲聂氏,是个冷清狠戾的,只会对真正在乎的人和事,付诸全部热情和忠诚,至于其他的,不好意思,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对孟玄音就是一见钟情,当时他躲在暗处,看她破口大骂肖天玮,一眼就看上她,动了心。他扫视了一下她的身段,分析了一下她的动作和声音,就猜到她是个姑娘。
  后来干脆现身,亲自验证了一番,触摸到她胸口时,他感觉到了那被束缚住的柔软,马上证实了猜测,当时便想要娶她,而今将要得偿所愿,心中更是欢喜。
  申铎迎着孟玄音质问的目光,眼中都是融融的暖意和喜爱,直把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孟姑娘给捋顺了脾气。
  孟玄音不得不红着脸避开了视线,强装淡定,窘迫道:“看什么呢?”
  屋子本来就不是很大,还有大半都装满了书,只余了一张木床和过道。
  申铎一个跨步就到孟玄音端坐的床边,毫不客气地坐到她身边,问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这话又把孟玄音从旖旎中拉了回来,她指着满屋子的书对申铎道:“有些事你虽知道,可我还是要跟你说上一遍,我是孟家孤女,家中五代以内,拢共就我一人了,我是罪臣之女,若不是因着我曾祖母是纯悫大长公主,这世上恐怕都没有我这个人。我没亲人送嫁,嫁妆只有这满屋子的书,你娶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连累你被皇上不喜,所以……”
  申铎突然问:“你是不是傻?”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傻?”
  孟玄音立刻火冒三丈,给他胸口捶了一击,而后又揪着他衣领,叫道:“你才是傻,大傻子,你肯定是让你父亲去跟皇上请旨了,不然哪轮得到我,娶我有什么好的。虽然你不说,可我知道,你明明是有志向和抱负的大丈夫,我能帮你什么,我会拖累你一生的,你懂不懂啊,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申铎顺势被她按倒在床上,紧接着衣襟、头发、脸上就落上了她滚烫的热泪。
  孟玄音心中其实都是满满的感动,她感谢申铎,不在乎她的出身,不计较她无法带来利益和好处,愿意娶她、要她、与她白头偕老。
  申铎转了个身,反过来压制住她的身子,深情回道:“此生不悔,此情不渝。”
  孟玄音嚎啕大哭、痛哭流涕,真是激动狠了,大肆宣泄了一番,才收住泪,发现两人此时正处于暧昧的姿势,这次反而不觉得羞臊,倒是逐渐喘起气来,动了□□,想与他欢好,于是闭着眼睛、撅起嘴,往他那一边靠近。
  申铎当然是动情的,也有那个意思,可此时孟玄音脸上全是鼻涕眼泪,很是破坏气氛呐。
  他淡定地从怀中掏出巾帕,温柔地又执着地给她擦起了脸,还不许她自己来,为了转移她注意,他又说道:“你可知道,锦儿的小娘子,就是跟你交好的那个,鱼家四姑娘。”
  孟玄音果然起了兴致,追问下去:“她怎么了?”
  “她有了锦儿的孩子,两个月了。”
  “什么!”孟玄音吃惊地张开了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一把推开申铎,结果没注意力道,把人推下了床,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注意这个,喃喃问:“怎么可能,令嫣那样怂的性子,不,是乖巧,你侄子那样呆,不,是规矩的人,他们俩,竟然未婚先孕了?”
  申铎淡定起身,回道:“是啊,而且还是在太孙嫡子洗三那日,也就是我们初遇那天成的事。”
  孟玄音不断摇头,不断重复:“怎么可能,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这丫头太鬼了,太过分了,她怎么敢,她怎么能,这怎么行呢?”
  “托他俩的福,我们的婚事最多还有一月就要进行,家里现在忙的真是焦头烂额。”
  “天呐,厉伯母估计连撕了申锦的心都有了。”
  她花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事,接着就意识到令嫣比她小三岁,竟然要比她先做娘,总感觉被自己被拉开了距离,要跟不上令嫣和令妩的步伐了。
  于是她一把抓过申铎,又把他带回床上,随后拉下床帐,紧接着脱了自己衣物,钻进被窝,对他催促道:“快,咱们可不能输给他们。”
  “呃……可我们已经输了。”
  “那也得缩小差距才是,你想想,你可是叔叔,比你侄子大了好几岁,还同一个时间成婚,他孩子都大了,咱们还没个动静,传出去,人家可要笑话你的,多丢我的人啊,别啰嗦,快来、快来。”
  申铎心想哪里会有那么多闲的蛋疼的人,来嘲笑这种事,然而他脑海中,很快浮现起他哥申钰的邪恶嘴脸,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哥到时候的音容笑貌和冷嘲热讽。
  “哎哟,铎啊,你可得加把劲儿,你比不过我情有可原,可你怎么能比不过锦儿呢,这么多年是出去白混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来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想办法,咱们有病得治,千万不能瞒着,对吧,你说对吧!”
  “嘿嘿嘿……嘻嘻嘻……”
  申铎浑身一抖,立刻解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与他娘子一起,迫不及待先造起人来了。
  另一面,厉氏也得知了令嫣怀孕的消息,正在房中磨刀呢,表情真是相当可怕,把阿眠吓的,晚上都做了噩梦,阿弥陀佛呀!


第85章 
  圣旨一到; 申家就忙活起来,毕竟要娶三人。
  首先要定的就是时间,为这事; 聂氏特地从玉府赶到申府; 同她的嫂子申陶氏商量。
  为何是玉府和申府,难道不住在一起?
  这话说来有点长。
  申家老太太姓郭; 没错; 就是仁宗皇帝母族郭家的姑娘; 郭家被除时; 也就几个出嫁女得以保全; 这位老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她七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还很硬朗,太夫人尚在,申家没有分家。
  郭氏生两子,长子早逝,好在成婚较早,娶妻陶氏; 留一子申玦; 即现任申国公; 申玦娶阴山伯薛家嫡女为妻; 生申瑜。次子就是申锐一脉。
  当年皇上把柔嘉县主指给申钰为妻,昭定太后不大看得上申钰,心疼侄女之余; 就难免多贴补了些,甚至还出钱在申家隔壁新建了一座宅子,这就是玉府,后来又改名为小申府。
  本就是让柔嘉县主和丈夫孩子住的,后来因着申锦在太夫人生辰宴上受惊发病一事,申家二房就全体搬进玉府,从此大房二房就分开住了。
  陶氏原本也是阁老家的女儿,奈何她爷爷卸任以后,家族没有能撑上的能人,逐渐没落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个比聂氏这孤女要强上许多,每次跟聂氏单独说话,都不甚客气,什么事儿,都要想办法为难一番。
  就比如三人婚事,她用的就是不容商量、斩钉截铁的语气。
  “先让三爷办事,隔个半年,瑜儿再娶安康县主进门,至于二少爷,他年纪尚小,等个一年娶祯敬县主也使得。”
  其实这个提议除了语气不大友善,倒也算合理,若是按聂氏平时的做法,多半是会同意的,可此时不同,太后娘娘已给她递了消息,她已然知晓令嫣有孕的事情,别说一年,令嫣肚子里的孩子连一个月都等不得。
  “嫂子考虑的真周全,可我曾让弘易子给老三和锦儿算过,说是叔侄俩相依相傍,喜事得一起办才吉祥,为的这个,我还特地把老三名字晚一届才递上去。至于大少爷,不知嫂子和侄媳妇可给测过,可有什么讲究?”
  言下之意,我们两个是铁定要一起办的,你们看着办。
  陶氏当然不希望一起办,她的孙子申瑜可是长房嫡子,是申国公世子,以后继承申国公府的人,自与二房子嗣不同,婚事一同办,岂不是委屈了他。
  可有申铎在前,他们大房也不好先办,要是晚办,岂不是要让瑜儿落于弟弟之后,这也不好。
  她越想越不满意,眉头都紧紧皱到一起。
  聂氏满脸堆笑,继续说道:“弟媳知道这样未免委屈了瑜儿,可是嫂子您想,皇上并无公主,我朝也甚少册封郡主,能得封县主已是天大的殊荣,咱们申家一门娶了三县主,实在太惹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盯着呢,这三人一道办个简单些的,反而倒好。”
  想起这个,陶氏更加不满,我们申家之所以立了那么多仇人,还不是因为你儿子惹出来的祸!凭什么我们大房要帮着你们一起背锅?
  陶氏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底是你考虑的周道,我听着也觉得有理,可就怕母亲得知,不会同意,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最是疼爱瑜儿……”
  聂氏表情仍是不变,柔柔笑着,回道:“嫂子放心,这事让我们老爷去说,婆婆年纪大了,有时候脾气上来,像个孩子一样犟,也只听进我们老爷的话。”
  陶氏最是讨厌她这一副模样,看上去面慈心善,实际却是个难对付的,这么多年,借着她们大房的名头,不知收拢了多少好处。
  凭什么好事都让你聂氏和二房占了,等老太太一走,马上就得跟你们分家,看没了国公府的名头,你们还能这样风光吗?
  至于眼下,就暂且忍忍。
  “弟媳妇可决定是什么时候办事?”
  “今年是润年,二月二十八,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不若就定在那天吧。”
  陶氏一想,二月底,那岂不是就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一个月能准备好什么婚事,而且还是三个人的,这不是要折腾死人吗?
  她脱口而出:“一个月准备一个人的尚且嫌短,如何能来得及准备三个人的?不成,不成,实在太过勉强!”
  “嫂子不用惊慌,您和侄媳妇只需要准备大少爷的婚事,至于老三和锦儿的,自有我和恕玉来做,到时候仪式和酒席一起来办就成。”
  “我们可什么准备都没有,一个月真是不成,怎么都不成,这不是胡来吗?婆婆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同意,国公爷和他夫人都不会同意。”
  看来还是得抬太后娘娘出来,聂氏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淡定编道:“其实不瞒您说,今年二月是太后娘娘五十六岁生辰,这二月的喜事越多,太后娘娘就越觉得吉祥喜庆,这才有意把锦儿的婚事定在二月,好多增些喜气,盼来年身子更旺些。您若是真来不及,就把大少爷的婚事推后一些,如何?”
  陶氏立马蔫了,太后娘娘都说了希望二月的喜事越来越多,她要是挪后瑜儿的婚事,这不明摆着给太后娘娘添堵吗?
  “弟媳怎么不早说,既然太后娘娘是这意思,哪有不从的道理。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仪式和酒席是公中出钱,就让管家来办,瑜儿的事,自有我和薛氏准备,至于三爷和二少爷,你们可得自己担。”
  意思是公中只出仪式和酒席的钱,至于其他,各房自己掏钱,自己忙。
  讲真,多亏了申钰擅长经营,申家二房一点儿都不缺钱,分开行事,反而更合聂氏的心意,她马上答应下来,随后立刻派人去鱼家告知婚期,当然她还得去告诉申锦这小子,他就要做爹了。
  鱼家这边,对于四姑娘能嫁到申家,还是相当满意的,厉氏虽是没说什么,可从她眉梢间的轻快劲儿,也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直到她接到申家的消息,二月底就要办,会不会太早了点,怎么这样仓促?
  厉氏越想越奇怪,于是拿着信去找女儿,想商量着把婚事推迟几个月,好多做些准备。
  然后她一个不巧,就撞见令嫣在孕吐。
  厉氏是过来人,这一个照面,马上起了疑心,她默默退了出去,再回来时,身边就带了刘嬷嬷。
  令嫣刚缓解一下,马上就被刘嬷嬷把起了脉,结果自然暴露了,不过她本来就在找机会跟厉氏交待,只是一直没这个脸说,这下倒也好,她心头反而松了一口气。
  厉氏的怒火像山洪爆发,直冲下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睛冒着怒火,一副吃人模样,愤怒地问道:“你这不争气的丫头,牵牵小手,竟然是脱了衣裳牵的!说,是不是申锦强迫你的?”
  令嫣连连摇手,赶紧把事情兜到自个身上,“娘,不是的,太孙嫡子洗三那天,我喝醉了酒,就。。。。。。就勾引了他,对,都是我的错,他本来不从,我还强迫了他。”
  厉氏一口气憋在心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死丫头,为了那混小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真是要被气死。
  她震怒之下,狠狠把女儿收拾了一遍,这还是她头一回对令嫣动手,平常是连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当然也不可能真把令嫣怎样,毕竟女儿是她心尖子,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揣个小的呢。
  最多是捏她手脚上的皮肉出气,还顺带摸了摸女儿的小腹,比划着她的骨络。
  尽管如此,一旁的厉嬷嬷也舍不得,连忙拦着劝说:“夫人消消气,姑娘现在身子重,方才还不适呢,怎么受得了,您就饶了她吧。”
  刘嬷嬷也赶紧说道:“就是呢,孩子才两月,不满三月,胎都不算坐稳,可不能折腾。夫人也得宽心才是,毕竟姐儿马上就要嫁过去,一过去就有孕,可是大喜事呢。”
  清风和解语也都跪到地上,一人抱住厉氏的一条大腿,不让她再动,哭着求道:“夫人饶了姑娘吧。”
  厉氏这才收手,打不得,就改成说教:“平日里乖巧懂事,谁知道你骨子里却有邪乎劲,竟然给我做出这事来,未婚先育,你肚子的这个,能瞒得过谁去,以后大家都知道你做过的丑事,谁还看得起你,你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越说越气,“你还敢去参选,敢情是觉得有太后娘娘撑腰,有恃无恐了是吗?”
  鱼令嫣知道这话一时半会儿训不完,也知道她娘吃软不吃硬,于是就捂着肚子在床榻上来回翻滚,呜呜咽咽,“娘,我今天吃不下,还想吐,好难受啊……”
  厉氏最受不得她这样,心都揪起来了,什么事都先抛下来,忙到闺女身边,抱着人安抚,着急地问刘嬷嬷:“胎脉可还好,要不要吃药?”
  “胎脉倒是稳的,不用吃药,就是姑娘是反应上来了,这才难受起来。少动气,多吃些开味的菜,应该会改善许多。”
  厉嬷嬷心思活络,忙说道:“夫人怀胎两次,都喜欢吃我腌渍的青梅,姑娘说不定也喜欢,我这就去给姑娘腌制一些。姑娘现在要是想吃什么菜,让夫人给您做,她手艺最好,谁都赶不上。”
  鱼令嫣还想起这么一道菜,舔舔嘴唇,眼巴巴瞅着厉氏,渴望地说道:“我要吃青芒抄肚丝,多加辣子和醋,要酸辣酸辣的。”
  厉氏拍拍女儿屁股,万般无奈地起了身,卷起袖子,做饭去也。
  晚上等令嫣吃饱喝足睡着以后,她竟然拿出一把菜刀,在自己房内磨呀磨,表情特别冷峻,还带着一丝杀气,瞅的鱼恒和阿眠瑟瑟发抖,在烛火的光晕中,互相搂紧。
  鱼恒在努力回想自己这段日子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只是想破脑袋也不得其解,反而越发害怕,要不是儿子也在,实在抹不开脸,他估计得跪下来求问。
  阿眠比较直接,颤声问:“娘,你干嘛呢?”
  厉氏只用余光瞥了儿子和丈夫一眼,而后弹了弹尖锐的刀尖,继续磨下去,就在他们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缓缓说:“阿眠,明日你从申家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你姐夫带回来吃饭,知道吗?”
  真是要给女婿做饭吗?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呀……
  次日,鱼恒带着阿眠,刚要送他去申家的时候,就碰上了大门外的申锦。
  申锦背着个大包袱,对鱼恒拱手作揖:“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眠弟可好。”
  鱼恒见到女婿很是高兴,眉开眼笑,问他道:“锦哥儿怎么来了,我今日沐休,正要把阿眠送过去,再拜会亲家一番呢。”
  “回禀岳父大人,小婿奉祖父之命过来拜访岳父岳母,还有老翁公,祖父还说今日给阿眠放个假,以后补上。”
  “甚好甚好,如此赶紧跟咱们回去吧,你岳母昨夜还叨念着今日要做一桌好菜,等你来吃。”
  申锦主动抱起阿眠,一边跟岳父周旋,一边低声问:“眠弟,你姐姐怎么样,身子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适,人还精神不?”
  阿眠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特别深沉地告诉他:“锦哥,我觉得,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昨夜梦见你被我娘砍的屁滚尿流,十分狼狈,虽然我做梦都是反的,可昨晚的,真的好真实哦。”
  申锦关注的重点是:“为什么是屁滚尿流,砍人不应该是头破血流吗?”
  “都一样呐,我又没见过头破血流,梦不出那个。”
  “所以你屁滚尿流过?”
  “你。。。。。。今天废话真多!”
  “哈哈哈。。。。。。”
  笑,还大笑,你现在笑的出来,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娘发火的模样,那真是一件非常恐怖和悲伤的事情,至今想起,都情不自禁要摸摸屁股还在不在!


第86章 
  鱼恒先是领着女婿给鱼老太爷和老夫人见礼; 得了一顿猛夸之后,又把人领到西院厅堂,见丈母娘大人。
  来的忒早了些; 厉氏还在给令嫣准备早饭; 当然是拿着昨晚磨的那一把刀,她得了消息; 琢磨着申锦来的这般早; 应该没怎么吃早饭; 于是多加了一人份的量; 再想想又觉得他饭量肯定不小; 又加了两人份,麻利地拾掇起来。
  一码归一码,总不能饿到自己女婿。
  自家人吃饭,不喜欢上桌,反而要摆在塌上。
  鱼恒抱着阿眠坐在正北面,让准女婿坐到东边,亲自给他烫茶。
  待菜都上全了,厉氏也干脆上了塌。
  见娘亲要坐; 阿眠特有眼色地让出了自己位置; 乖乖到西边坐好。
  厉氏面无表情地端详着申锦; 表情可以说是冷酷了。
  申锦像是没瞅见一般; 先在塌上给丈母娘和丈人磕了个头,他不是那种特别会说好话的,只感激地连声道谢。
  鱼恒乐呵地扶起申锦; 他对这个女婿真是相当满意,在短暂的相处过后,已把称呼都升级了,“贤婿呀,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礼,你在外头等了许久吧,来来,喝杯热茶暖暖胃,再尝尝你岳母的手艺,不是岳父吹捧,她这手艺连宫里的御厨都能比得。”
  此时,鱼令嫣竟然走到这里,她昨夜虽吃的饱,可今晨早起又吐了许多,躺了一觉缓过劲后,又觉得饿,头也没梳、脸也没洗,迷迷瞪瞪就循着诱人的香气过来了。
  进了厅堂,一眼就看见申锦,她还以为是做梦,使劲揉揉眼,情不自禁笑了出来,那笑容甜的,反正阿眠瞧了都觉得牙疼。
  顺带透露下,阿眠唯一一次被厉氏教训,就是因为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在被窝里吃糖,被厉氏发现后,竟然窝在墙角,死活不肯回头面对现实,而是假装自己在梦游。
  申锦也激动不已,真是两月不见,如隔两世啊。
  令嫣可能还没完全睡醒,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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