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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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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动,忽然咳起来,喉间迸出点点腥甜。
  “快好好躺着,我给你端药去……”
  “我不吃药……”
  “不吃药怎么行?乖,喝一口,就喝一口……”
  阮玉皱着鼻子喝了一口,然而气味一反,就要吐出来。
  金玦焱急忙帮她把药顺下去,又往她嘴里塞了块松子糖。
  阮玉苦脸嚼着,又问他:“我为什么要喝药?”
  金玦焱顿了顿:“有病自然要喝药。”
  “我怎么病了?我记得……”
  我记得,我记得……
  阮玉皱眉,努力回想。
  “别费脑子了,你先躺会,稍后……”
  “我病了多久了?”她忽然发问。
  金玦焱不说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声音有些凄厉。
  “小玉……”
  “我爹怎么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她到底病了多久?阮洵,阮洵该不会……
  “你睡了两天,岳父大人还好……”
  “你骗我!”阮玉怒吼,揪住他的衣襟:“你骗我你骗我……”
  “小玉……”费力的止住她:“我不是要骗你,只是……你知道又能怎样?只能跟着担心。这些日子我就在外面跑这件事,想着等办妥了再告诉你。岳父大人是遭人陷害,我一定会……”
  “你骗我——”
  阮玉什么也听不进去,这般一喊,忽然剧咳起来,几点猩红自口中飞出,溅在天青绣姜黄蝈蝈的软纱帐上。
  “小玉,小玉……”金玦焱急了,冲外面喊:“快去找大夫!”
  阮玉挣扎着下了床。
  “你要去哪?”
  “去找金玦琳。”
  找玦琳做什么?
  金玦焱自然而然联想到了季桐,虽然因为在这种紧急时刻阮玉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季桐而心中愤懑,然而他更清楚的是,季桐不过是一琴师,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倒是有个声望,可以振臂一呼。只是那等高风亮节的人,就因为阮玉是二臣之女而不肯求娶,难道现在倒要他为了阮洵去喊冤?
  “要去找他也行,可现在是深夜,咱们明天……”
  阮玉摇头,执着的要往门口走。
  论理,她跟阮洵算不得真正的父女,可阮洵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给予她关爱的第一人。
  那种关爱是无私的,是亲切的,是润物细无声,却让她冰冷了许久的心感觉到了融化。
  当然,这份关爱是给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的,却是让她承受了,而且毫无防备的沉溺其中。
  在阮洵身上,她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她为之窃喜,并偷偷珍惜着,虽然相处不多,可是每每见了,都忍不住要跟他撒娇,就好像她真的在他身边快乐的成长到十六岁。
  她喜欢阮洵摸她的头发,喜欢他痛爱的叫自己“玉儿”,喜欢他被她闹得无可奈何之际长长的叹一声“你啊”,喜欢他作为一个父亲却依旧对女儿无微不至的关怀。
  那段以为自己将告别阮玉这个身份的日子,她还因为会失去这份关怀而难过,而不舍。
  她曾想,上天让她来到这,变成另外一个人,就是要弥补她前世的缺失吧?
  可既然是赐予了,为什么又要收回呢?难道发现她不过个冒名顶替的魂魄?是逆天的存在?
  可是与别人有什么关系?若要惩罚,就惩罚她好了,为什么要把厄运加诸在无辜的人身上,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通敌叛国,在任何时候都是杀头的大罪。
  阮洵洞观世事,聪明绝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是了,他是被冤枉的,他一定是冤枉的!
  他不能死,她的父亲不能死!她得去想办法,她得去救他……
  阮玉跌跌撞撞的往门口挣。
  “玉儿……”
  她好像听到有人唤她。
  抬了头,便看到那个胖得如同蜂蜜小面包的男人站在相府门前的台阶下,脸上满是期待与思念,冲她颤颤的唤。
  “玉儿,你看,爹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玉儿,季明是个好孩子,你跟了他,这辈子就有福了……”
  “玉儿,爹什么也不指望,只要你幸福爹就满足了……”
  “唉,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爹?嗯,也别动不动就想着回来,要好好孝敬公婆……”
  “爹——”
  金玦焱抱住她,将她按进怀里:“小玉,别哭,别着急,我这就叫人备车,咱们就去找他,马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词,最后的知道孝敬公婆改为好好孝敬
  小改多处~
  周五鸟,下周完结(^o^)/

  ☆、306巧计难为

  五更时分,东林街一幢四合院的大门被敲响。
  下人嘟囔着把门打开,还没等看清,来人就风似的卷了进去。
  金玦琳听闻传报,立即起来披了衣裳。
  季桐皱眉:“找你的?什么人?”
  金玦琳心慌慌,面上却温柔依旧:“想来是姨娘有什么急事……”
  季桐想了想,也坐起身:“我陪你去……”
  “不,”金玦琳急忙按住他:“你歇着,我一会就回来……”
  “可是你的身子……”
  金玦琳如今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她的身子纤弱,肚子看起来就格外明显。
  “不妨事,姨娘会照顾我的……”
  季桐有些犹豫。不过想来母女二人总是有些私密话要讲,八月姨娘又来得这么急……
  于是点头:“小心点。让点翠仔细扶着你……”
  金玦琳对他露出个甜美的笑,还在他脸上亲了下:“我马上回来!”
  季桐看着她的身影向门口走去,忽然开口:“玦琳……”
  顿了顿:“万一金家找你是为了阮洵的事……”
  金玦琳交握在身前的手一紧,回头时,已是笑得温婉:“放心,我自有主意。”
  季桐便看着她去了,然后躺在床上,望住头顶六棱纹样的承尘。
  忽又翻身坐起,叫来外面的人:“去问问,金家到底谁过来了?”
  ——————————
  也不知是谁将谁掳到了倒座厅,一进门,阮玉就抓住金玦琳的手:“丞相大人出事了,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这回若是说这是我的事我就掐死你!”
  金玦琳看着她青筋暴跳的额角,轻轻拂开她的手:“我怎么会这么说呢?”
  阮玉松了口气,可是金玦琳紧接着来了句:“可是我也没办法。”
  “你……”阮玉真想痛揍这个女人:“那是你爹!”
  金玦琳急忙往窗外望了望,又小心查看门是否关紧。
  “你吵什么?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是个怪物?”
  阮玉冷笑看她。
  “好吧,我也……唉,这事说不清,总之闹起来,咱俩都得不了好!”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
  “你是他女儿……”
  “嘘……”金玦琳急忙又往外瞅了瞅。
  “我看,你担心的当不是自己的冒名顶替,而是怕季桐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阮玉吧?因为丞相大人,他是个二臣……”
  阮玉忽然想笑,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笑什么。
  “你说的不错,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即便说出真相,别人就能相信?没准还要把你当疯子抓起来!”
  “你少恐吓我!”
  “我哪……”金玦琳说到这,忽的脸色一白,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阮玉皱眉,扶着她坐下,她半天才缓过气。
  阮玉也不好逼她太甚,稳了稳:“可是丞相大人出了这样大的事,你总不能……”
  “他是我爹,我自然要管!”金玦琳面色一冷:“可是我没有办法……”
  “怎么可能?你是他女儿!”阮玉急了。
  “可是他认准的女儿,或者大家都认定为相府千金的那个……是你!”
  “可是我……”
  “你也知道为难了?那么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有办法?”
  “你会认识许多人,只要你给我指条路,我去办。”阮玉很恳切。
  金玦琳都要笑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打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天真!你以为一个千金小姐不在相府里好好待着反倒要跑出去到处跟人打交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需知道,金玦琳过的什么日子,我便是过的什么日子。”
  “那……”
  阮玉只觉得心都凉了。
  阮洵出事,金玦琳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丝,她都会抓住不放,结果……
  “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
  “真的?”
  阮玉立即重燃希冀,却见金玦琳眼中闪着暧昧不明的光:“只不过这个办法,不是我的……”
  “你是说……”阮玉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季桐身上了。
  的确,在这样的时空,男人要比女人交际广阔,更何况他本就声名显赫?
  “你少打他的主意!”金玦琳拂开阮玉握住自己腕子的手,停了停,深吸口气:“这个办法,在你身上……”
  阮玉目光有些迷茫,紧接着,眸底一缩。
  “想到了?”金玦琳笑:“其实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吗?只不过……”
  望向窗外那个昂藏的身影,即便立在黑暗中,亦知他在一瞬不瞬的盯住这边。
  “看不出,你竟然喜欢这种货色……”
  “我不许你污蔑他,他其实……”
  金玦琳回了头,面上带一丝嗤笑:“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倒瞧不出他有什么好,按理他岳父大人身陷囹圄,他若是有本事,就应该想法子把人救出来……”
  “他一直在努力……”阮玉攥紧了拳,冷笑:“我只看不出,身为丞相大人的亲生女儿,享受了他十六年无微不至的关爱,你又做了什么?”
  “我不正在做吗?”金玦琳牵了牵唇角:“你方才也说了,我指路,你去办……”
  阮玉立即眸光一闪。
  “怎么?怕了?你难道不觉得,金玦焱再怎么忙也是瞎忙,只要你……”站起身:“皇上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而如今,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决定我爹的生死?此一番,怕也不是为了你,我爹才会遭此大难!”
  “可是我……”
  “不要跟我说什么‘可是’!你也说了,我爹宠了我十六年,然而这段时间,还有今后,可都是你要享受这种宠爱了。你占用了我的一切,难道不应该回报他老人家吗?怎么还好意思指责我?”
  “我……”
  “你舍不得他?”金玦琳撇眸睇向窗外,冷哼一声:“可是你想过没有,他喜欢的是我这层皮还是你这个瓤?就算这些都不论,我爹要当真有什么事,你在金家还能待得下?那群不知廉耻的家伙……”
  金玦琳眯了眼:“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虽然蠢,但相信你也能想得明白。其实你用我的身子办这种事,该难过的是我,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不过你若当真能想出别的法子,那我恭喜你了。只是这种大罪怕是拖不得,除非你觉得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往门口移了两步:“该说的都说了,金四奶奶似乎不应该在此逗留太久。另外,我不妨告诉你……”
  转身,逼视她:“以后少到这边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金玦琳拂袖而去,到了门外,自然而然的见到金玦焱。
  按理,金玦焱是这具身子的本家哥哥,她是应该以礼相见的,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只是瞥了他一眼。
  金玦焱丝毫不觉意外。金玦琳尚未出嫁时,就缠绵病榻,他们兄弟几个跟她都不甚亲近,如今因为季桐,金玦琳想必对阮玉非常忌惮,连带着恨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况且眼下,他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他只是上前几步,撩开帘子。
  阮玉就站在那,苍白的脸色在青竹湘帘的映衬下泛出淡淡的青。
  “小玉……”
  阮玉摇头,他就连抱带扶的将人带出来,耳边听得金玦琳娇声嗔了句:“夜深露重,夫君站在这里做什么?”
  ——————————
  坐在车里,金玦焱紧紧搂着阮玉,可是她仿佛依然不胜寒冷的抱着臂,缩成一团,还在不停的抖。
  “金玦焱,你说,是不是无所不能的人都活在故事里?”
  金玦焱没法答她的话。他也不用问,就知她的希望落空了。
  “你说,为什么总觉得别人办点事轻而易举,可是等轮到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小玉,”他拥了拥她的肩:“别担心,你还有我……”
  “你……”
  阮玉抬头看他,目光碎闪,视线有些散乱,让他觉得她虽然对着他,却好像看着别处。
  金玦焱心里有些发慌,正打算叫醒她,她忽然搂住他的颈子,吻毫无章法的落下来,最后印在他的唇上,舌尖弹起,意图撬开他的牙关。
  他懵了,可也就是因为这片刻的迟钝,她恼恨的咬了他的唇瓣一口,他吃痛,嘴巴一张,她的小舌就探了进来,近似疯狂的扫荡。
  他微有一怔,旋即卷住纠缠。
  她一定是疯了,对他连亲带咬,仿佛发泄一般,不仅弄伤了他,也弄伤了自己。
  “小玉……”
  他想要制止她,可是属于人的最原始的本能开始苏醒,开始燃烧。
  身子烫得不行,体内像是有岩浆滚动,随时都会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307悔不当初

  “小玉……”
  他的力度已经不可遏止的加重,他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息与呻|吟,不过那或许是哭泣吧,然而更强烈的刺激了他。
  他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她要做什么,他只是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无论何时何地,都与他呼吸相通,血脉相溶。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她竟然在扯他的衣服,还解开自己的衣襟。
  这是在车里,她一向那么矜持自重,如今怎么会……
  “小玉,小玉……”
  他一边控制不住的吻她,一边去抓她的手。
  阮玉挣了一会,忽然靠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小玉,小玉,你怎么了?”
  金玦焱慌得不行,血脉还在喷张,可是他急忙钳住她的肩,想要仔细看看她。
  阮玉只把头用力低下,竭尽全力的哭。
  其实她刚刚只是想自己可能就要去做一件大事了,那么在此之前,她可不可以……
  总要到最后关头,才会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或许再无弥补的机会了。
  她想把最美好的自己给他,可是之后呢?他如今为了她已是颇费心思,她不是没有看到他消瘦的脸颊,深陷的眼眶,这阵子他一直在外面,人都晒黑了。
  阮洵的事,他一直瞒着她,岂非就是不想让她心焦?而他,一边四处奔波,一边又要对她强颜欢笑,生怕她发现一星半点的不妙,这此中的焦虑,又有谁人得知?
  金玦琳说得没错,他是没什么本事,可是他在尽一切的努力,而自己呢,自己能做什么?
  方才她是冲动了,可知这样一来,要他怎么办?
  金家……不论阮洵如何,她都待不下去了,所以,又何必再让他为难呢?
  不管是报答,还是情之所至,还是只想让他记住她,她都不该这么自私。
  救阮洵,或许不止这一种方法,但不能不说,这可能是最有效的,最简单的,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她想得这般恐怖呢?就算是……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干什么这么放不开呢?
  当然,她没有搭救阮洵的义务,可是让她看着一个疼爱自己的人送死,她办不到。
  虽然那些疼爱,本不该属于她,但是她享受了,就应该付出代价。
  大不了……她可能会继续穿越吧。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金玦焱松了口气。
  帮她理好凌乱的衣襟,吻了吻她的鬓角:“别去想那么多,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将养身子,万一岳父大人回来看到你瘦了一大圈,还以为我虐待了你呢……”
  阮玉看着他。
  好办法么?你又再骗我。当然,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担心。
  于是也不戳破,就静静的偎在他怀里。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下车,再持续到金玦焱将她安置到床上。
  阮玉始终看着他,目光似是很平静,又似是很复杂,让他摸不着头绪,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快睡吧,这药得好好休息才能发挥效力……”
  “你也歇歇吧,”阮玉忽然开口:“几天没睡了,明日不是还要出去吗?”
  笑,神色忽然变得温柔:“你这样,我又怎能睡得安稳呢?”
  金玦焱亦笑了,摸摸她的额发:“好,我也歇着。”
  方一转身,忽听她急唤:“金玦焱……”
  转头,正见她脸上闪过复杂情绪,却又在这一瞬弯起唇角:“晚安。”
  金玦焱不是很习惯这个词,不过既是她说了,又是这样一副神色,他也牵了牵唇角:“晚安。”
  阮玉就这样看着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想着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目送他离开了,心中顿时涌起各种难过,眼前也跟着模糊,她只能揪紧被角,不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那个身影忽然一停,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合适的表情,他便往旁边一转,倒在荷花榻上。
  榻短,他个子高,脚只能架在外面,却是将脸面向这边,朝她一笑。
  她急忙扭过头,努力咽下喉间的热辣。
  屋子很安静,能听到烛光静静摇曳。
  阮玉盯着布在墙上的烛影,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处一室的情景。
  当时,正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意图除之后快的时刻,她霸占了大床,他委屈在小榻。夜里,他翻来覆去,她也没睡好,随时提防他会裂变。
  时间多快啊,一年多了,她人生中的丰富多彩好像都发生在这一年里,而这一切的丰富多彩皆是因了他。
  她记得,在山上,他曾对她说……如果我们顺顺利利的成了亲,现在会是怎样?
  会怎样呢?
  她笑了笑,闭上眼睛。
  ——————————
  第二日醒来时,金玦焱已经不见了。
  这是阮玉意料之中的,只是她的枕边多了一只竹节佩。
  他是想告诉她,他曾在她的身边停留了很久。
  阮玉拾起玉佩,握在掌心,又扬声唤霜降伺候她梳洗。
  清风小筑上下如今已经全部得知了噩耗,又听说福瑞堂闹了那一场,把主子都气吐血了,于是个个活得战战兢兢,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个什么命运。好在平日训练有素,只是气氛显得压抑些,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阮玉让霜降把她打扮得郑重其事,但不能太过华丽,因为她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霜降一向是少言寡语的,最近更是沉默。
  身为下人,她们如今帮不上主子一点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主子尽量可心可意。
  阮玉穿了藕丝琵琶衿上裳,罩玉色烟萝的轻纱半臂,下系鸦青色绣月白色梅花的综裙。梳瑶台髻,绾梅英采胜簪,戴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配一对南珠珠花。
  阮玉自己选了红翡滴珠耳环和桃花金和田玉镯,又打仙鹤描金首饰盒里挑戒指。
  霜降突然觉得有些不祥。
  阮玉又让她把自己弄得气色好一些。
  当翠梅花钿儿端端贴在眉心,她又对镜照了照,表示满意。
  “奶奶……”
  阮玉回了头,见霜降绞着手,红了眼圈,一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样子,不觉一笑:“我去跟丁嬷嬷聊上几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什么也不清楚,想来她老人家对朝堂内外总归是有些了解的吧?”
  其实主子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跟下人解释,阮玉平时也少有啰嗦,于是霜降愈发感到不安。
  不过阮玉当真去找丁嬷嬷了,门一关,便是一片寂静。
  丁嬷嬷瞧着阮玉,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唇角微动:“想好了?”
  阮玉点头,奇怪自己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她不是该悲悲切切的吗?
  “我只是想进宫去一趟。虽说迄今为止也没有几日,可是这种大事……”语气顿了顿:“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如今没有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跟我说这个结果,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冤情?我是相信我爹,不会做这种蠢事!”
  “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并不是要你相信,也不是要别人相信……”
  沉默。
  “我知道。但我必须问个清楚,我必须……”
  对面的人雕塑般的坐着,洞观世事的眼睛仿佛能看出她心底的隐秘。
  阮玉垂了眸子:“为人子女者,纵然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可是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甘心呢?”
  “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玉顿了顿,良久。
  “人生在世,总是会觉得有这样那样的难关,其实,也只有一关最难过……”
  丁嬷嬷看着她,半晌。
  “这是我行走于宫里的腰牌。不过我既然出来了,便不能再回去,如果一意孤行,这个腰牌,也只能用一次……”
  阮玉看着那躺在掌心里刻着篆字的古铜色小牌子,默默接过:“谢谢丁嬷嬷。”
  “仅有这腰牌也不行,你还需去找一个叫佘余的公公,他在当初受过我的恩,会把你带到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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