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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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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之气……
想到金玦焱那两道锐利墨黑得如同出鞘宝剑的“贱眉”,还有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抽风爆炸的脾气……嗯,回门期间,夫妻不得同房,这规矩甚好,否则恩爱的戏码在阮洵面前还真演不下去了。
见了她来,院内人齐齐屈膝行礼。
挥退众人,春分就扶着她往正房而去。
岂料刚推开门,霜降就打里面迎出来:“小姐,姑爷已经睡了,还是明天……”
见霜降慌慌张张的样子,思及夏至的心思,春分顿时惊得手脚冰凉。
想不到金玦焱一个混不吝,还挺有桃花运,姑娘身边的丫鬟若是都倒向了他,那还得了?
于是也没等阮玉发话,只一把就推开门扇:“小姐来看姑爷,哪个敢拦?”
霜降虽是一等丫鬟,可是一众人等,却均归春分统领,有时,就是连姑娘都要听从春分的意见,既然如此,她还如何能说半句不成?
春分狠瞪了霜降一眼,目光不无警告,然后扶着阮玉,径往卧房而去。
床头的黄梨小几摆着一只珐琅彩雉鸡牡丹碗,碗底剩了点汤汁,散发着微酸的气味,想来醒酒汤已经灌下了,却不见醒。
人呈“大”字形仰躺在雕花填漆床上,被也不盖,仿佛热得不行,连原本挺括的绣暗纹海棠的墨蓝蜀锦缎袍都被扯开了衣襟,露出白色的中衣。
中衣还欠开道缝隙,于是精壮结实的胸口若隐若现。
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春分气得不行,就要抓过霜降赏她两巴掌。
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做出这种事,对得起主子吗?
正待春分要行使权力之际,床上的人突然动了。
揉揉脑袋,扯扯衣服,也不知想抓挠什么,然后薄如刀削的唇轻轻开合,吐出两个字:“温香……”
屋里很静,仿佛都可听到烛影摇动的声响。
春分却依旧不可置信,盯着那翕动的唇瓣,一声疑问也不知有没有冲出口……他说什么?
金玦焱则非常配合的满足了她的心愿:“温香,香儿……”
烛光摇曳,似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春分战兢兢的扶住阮玉的手臂,干笑:“许是姑爷在想着什么菜……”
可金玦焱偏偏要打击她:“香儿,别生气,我不想娶她,我想娶你……”
更严重的还在后头:“等我休了她,就娶你。你要等我,等我……”
春分以更狠的目光剜向霜降……姑爷一个劲胡话,你怎么还让姑娘进来?
霜降往后退了两步……方才她拦着,就是不想让主子听到,谁承想……
阮玉则微歪了头,探究而了然的打量金玦焱。
原来新婚之夜他闹了那么一出,又处处吹毛求疵的找她毛病,向她挑战,千方百计的激怒她,又声称势必要休了她,原来是,这么个因由啊。
温香……
温香……
好名字,一听就是温柔婉转,香软可人。
只是温……温……好像听谁提过这个姓,是谁呢?
算了,不想了。
金玦焱,想不到你还是个情深意重的主儿。你能这般心有牵挂,看来咱们分道扬镳的日子不远了。
对了,怪不得他一定要休妻。
“休妻”当是因为女方让人忍无可忍吧?如是便能保证他的纯洁光辉高大无辜的形象。可是如是,她的“出夫”似乎是恰恰反其道而行之。金玦焱纵然迫不及待的要跟她拜拜,若是要他背黑锅,他当是死活不肯吧?
可是金四爷,您难道就不能为了您的心头之爱受一点小小的委屈吗?
也不知金家二老是怎么想的,活生生的拆散一对小鸳鸯,还来了个错点鸳鸯,可知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而眼下,她要如何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为自己跟如花谋取最大的利益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36小声点!
春分见她一会目露深思,一会点头慨叹,一会又轻笑出声,不由心头发毛……姑娘该不会给气糊涂了吧?
“姑娘,姑娘,你别生气。姑爷许是……”
这种事,越描越黑。
春分索性跺跺脚:“谁没几件荒唐事呢?”
但见阮玉瞟过来,顿觉失言……姑娘此前可是干过私奔这等荒唐事。
姑娘……姑爷……难道这就是旗鼓相当?
春分摇头,甩掉脑中的不切实际,正待继续规劝,阮玉却一转身,声音清脆:“霜降,好生着人伺候着,可别慢待了姑爷。”
霜降急忙屈膝应是。
春分梦幻似的跟出去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宽恕姑爷了?还是意图等姑爷醒了再算账?亦或是假意不知,待姑爷放松警惕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予重重一击?
春分摸不着头脑,然而见阮玉唇角浮着的一抹说不上是温和还是狰狞的笑……姑娘,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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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春来院。
金玦鑫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时不时停住脚步,狠瞪向正在临窗大炕上簪花绣朵的姜氏。
姜氏仿佛丝毫不觉,只一边扯着绣线,一边哼唱着乡间小调,她也时不时睇向金玦鑫,但是与金玦鑫相反的,她是眼波脉脉,仿若含情,弄得金玦鑫憋了一肚子火,想发发不出。
“你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地上溜达什么?”
这一句,可是给了金玦鑫理由。
他一步迈到炕边,一指姜氏,指头跟嘴唇一样的哆嗦:“你干的好事,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我怎么了?”姜氏一迭连声,语音清脆又悦耳。
“你,你还有脸了?”金玦鑫被气得不行。
他本就不善言辞,今天在地上转悠就是在酝酿如何将姜氏打倒,可是他嗓门没姜氏高,语速没姜氏快,明明是他有理,可是一开口就被人夺了先声。
他的力气倒是比姜氏大,但是见姜氏梗着脖子,他紧攥的拳头就是没法砸上去。
“我告诉你,今天娘都跟我说了……”
“娘?她是你哪门子的娘?”
“姜氏,你,你别太嚣张!”
“我怎么嚣张了?我是卖了闺女还是送了丫鬟,还是拿公中的钱贴汉子了?”
“你……”
金玦鑫收回手,连忙推开窗户往外看看,又趴到门边,仔细听动静。
回来低声恨道:“你小声点!”
“做贼的都没心虚,我心虚什么?”
“行了行了,”金玦鑫到底败下阵来:“今天爹跟娘都让我好好管教你。你身为长嫂,竟然做出这等没有分寸的事!”
说着说着,气又上来了:“就准你为闺女打算,人家就不能为女儿张罗?昨天还说要为儿女着想,我看儿女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丢脸?我丢什么脸了?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你……”金玦鑫又忍不住溜到窗边,瞧了瞧,回头:“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氏拈着针搔了搔头皮。
“得了吧,老四两口子刚好点,你就开始瞎折腾。你昨天还不是说要借弟妹的光给娥姐儿找门好亲事,怎么事还没成就要拆台?”
提到儿女,金玦鑫的口才略略好了点。
姜氏一怔,才发现说了半天,金玦鑫把绿帽子的事给扣错了,这都哪跟哪啊?于是大笑起来,笑声响亮。
金玦鑫脸色都变了:“消停点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早上闹了那一遭,如今都盯着咱们院呢,你还嫌事不多?”
“我就怕他们不盯着!”姜氏恨恨道。
“行了,反正今天这事你也没吃亏,二弟妹……”想到金玦森糊在李氏脸上那一巴掌,金玦鑫就打了个哆嗦。
他摊开手掌,暗自纳闷,我咋就没那个魄力呢?
“羡慕了?”姜氏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金玦鑫点头,又急忙摇头。
姜氏嗤的一笑:“老二不过是做个架势给咱们看,你以为那一巴掌真能打疼了李氏?告诉你,我若是出手,保准比他扇得更狠更响!”
“你就消停会吧!”金玦鑫瞪了她一眼:“这两天你就在屋里待着,哪也别去了。等四弟他们回来,你再过去陪个不是……”
嘟囔:“原先你们都打量着看四房的笑话,岂料人家没怎么样,你们闹腾起来了,真是……”
他转身欲走,冷不防被姜氏拽住衣角。
见她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不由听话的坐在了炕沿。
姜氏往前凑了凑:“本来今天没揍成李氏,让老二截了胡,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可是当我看见老三……”
她的目光微有闪烁。
“老三又怎么了?他招惹你了?”
姜氏神秘一笑:“他倒没招惹我,他招惹李氏了……”
金玦鑫皱起粗眉。
今天早上,听说门外闹腾起来了,还是姜氏跟李氏,他们兄弟几个就急忙冲出去了。
混乱中,金玦森打了李氏一巴掌,李氏嚎啕大哭,连喊不要活了,金玦淼在一旁劝着……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再说金家老三是最会做人最为圆滑的,凡事都要求个好,得个利,又如何会乘人之危,做得罪人的事?要知道李氏虽为女流,可是掌握着金府的中馈呢。
姜氏见他不上路,忍不住捶了他一把:“以前我只隐约的觉得他们有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现如今……”
金玦鑫虽嘴钝,但心里也算清楚,他立即听出了苗头,惊得虎目圆睁:“这事可不能胡说!”
“我胡说?我问你,你能借着拉架的机会摸兄弟媳妇屁股?”
金玦鑫吓得几乎跳起来,却被姜氏死死按住,眼珠子乱转,就是不看姜氏,嘴里嘟嘟囔囔:“许是放错地方呢?”
姜氏哼了一声,也不理他。
金玦鑫脑门子都冒汗了。
这可不比偷个丫鬟上床,或是在外面养个小,那说出去是风流,而这……分明是下作!
老三那么精明,能干这种事?
再说李氏,哪找不着比李氏年轻漂亮的女人?
姜氏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男人,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有着腥味,还不赶紧往上上?你瞧李氏走路的样子,腰都快扭断了!”
想到李氏,忍不住冷笑:“你以为不可能吧?大家都觉得不可能,他们不就蒙过去了?再说,俩人能勾搭上,也是各取所需。”
见金玦鑫不解,不由拧了他一把……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闷葫芦?
“李氏执掌中馈,银子过手,就跟流水似的。你们虽兄弟几个,可是真正掌管生意的还不是老三?这俩人一个内,一个外,可把个金家糊弄个水泄不通,那银子还不都流进他们的钱袋?咱们还以为金家风光着呢,没准早就叫他们掏空了。你不知,今天我看见二房的娇姐儿……”
眼里冒出妒火:“那衣服料子是蜀锦的。一个小孩子,穿什么蜀锦?再说,这一年四季发下的尺头,我心里都有数,除了太太,就没人得过蜀锦。”
“没准是娘给的……”
“呸,你娘穿胭脂红?”
金玦鑫语塞,半晌方道:“你懂什么,二弟妹娘家是开绸缎庄的……”
“这些年,我就看李氏往娘家贴补了,可没见她娘家往咱们这送东西!”
“你忘记了,上回那事……还不多亏了她娘家?”
“你别跟我提那事?要不是你……”眼见得金玦鑫灰败了脸色,姜氏收起怒气,转了腔调:“还不是你给了他们出头露脸的机会?否则二房能有今天?”
“行了,闲事莫管。我发现你就对别人的事来劲,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得了。”
见金玦鑫就要偃旗息鼓,姜氏急了:“我还不是为你打算?如今二房和三房联手,这家都要被他们搬空了!”
金玦鑫停下脱袜子的手,缓缓转了头,声音冰冷:“你是不是又要说分家的事?”
姜氏就要说“是”,转念一想:“我闺女还没着落呢,分什么家?我怕的是,将来李氏跟老三的事露了,得臭了整个京城,到时别说娥姐儿,金家的儿子闺女都得不着好!”
“那你就把嘴管严点!”金玦鑫这一句可谓盖棺定论。
姜氏窝火。让她看着李氏嚣张,她怎么能忍?可是事若当真张扬出去,谁都得不着好果子。除非分家,不仅受损最小,还能看热闹,可是娥姐儿的亲事……
真是想要吃热山芋,还怕挨火烤。
她看着金玦鑫就跟没事人似的开始洗漱,顿时像泄了气一般靠在炕桌上。心里却不消停,紧锣密鼓的盘算起来。
——————————
阮玉在相府住了三天。
走时,原先带来的马车都被装满了,还另添了相府的两辆。
阮洵直送到大门外,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又对着金玦焱万嘱咐,千叮咛。
令阮玉郁闷的是,阮洵为什么总说她不懂事,要金玦焱多担待?偏偏金玦焱还恬不知耻的点头应了,正好坐实了她的罪名。
她想快快离开,又舍不得这份难得的亲情。
阮洵直唠叨了半个时辰,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攥着金玦焱的手,目光殷切。
半晌才叹口气:“走吧,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37天降奇缘
阮玉心里酸酸的。
上了车,撩开窗帘,但见阮洵正往这边望着。
见她看过来,还挥了挥小胖手:“快放下,小心着凉。”
阮玉就很想哭。
撂下帘子,转过头,恰对上金玦焱的目光。
仅是短暂的碰撞,又各自调开。
启程之际,车子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好像是谁拿着利器使劲划着车底。
循着望去,只见一对小爪子正攀着车沿,小黑脑袋一冒一冒,努力要爬上来。
糟糕,怎么把如花忘了?
阮玉正要出手相助,一个水粉的小身影已经抱起了如花。
“一个人坐车发空,和丫头婆子们一起又不痛快。四婶,你不会介意我跟你挤吧?”
说话间,金宝娇已经上了车。
将如花放在攒金丝弹花的垫子上,金宝娇拍了拍袖子:“如花听说咱们要走,飞也似的跑出来,生怕留在府里被丞相大人给炖了汤。”
如花哼哼着,恶狠狠的盯住阮玉。
阮玉歉意的笑笑,尽量用表情向它表达她没有借刀杀狗的意思。
金宝娇又转向金玦焱:“听说四叔来时还跟立冬保证会把如花带回来呢,这回算是言而有信了。”
金玦焱一怔,显然是忘了当时的信誓旦旦。不过他本来就没当回事,不是说如果如花“陨落”了,就再给立冬要只狗吗?
阮玉唇角一勾,轻轻的笑了笑。
这笑恰好被金玦焱捕捉到,只觉她笑得有些不同寻常,就好像,就好像……
他正盯着阮玉琢磨,冷不防金宝娇看过来,眼底的神色很是耐人寻味。
难道还以为爷看上了她?
金玦焱立即调转目光,在金宝娇看来,就是掩饰般的捞过如花,然后顺利将如花翻了个个儿。
一见那白嫩嫩光秃秃的小肚皮,所有疑虑都不翼而飞。他开始上下其手,把如花弄得四爪乱蹬:“来,给爷笑一个,笑一个……”
于是阮玉又听到如花的撕心裂肺:“我要出夫!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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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街口,车马就要往金府而去。
阮玉掀帘瞧了瞧:“既是出来了,我想到铺子看一看。四爷……”
她转了头:“你先……”
她本想说,你先回去吧,怎奈金玦焱逗如花逗得起劲,头不抬眼不睁的来了句:“行,就随你去看看。”
语毕,敲着车厢:“老王,让后面的车先回去,我跟四奶奶去她的铺子瞅瞅。”
阮玉腹诽,我也没邀请你啊?
又见他拿指尖戳如花的嘴,摸如花的几颗小乳牙:“来,笑,笑一个!”
他就会这一句么?这般主动加痛快,莫非被如花收服了?
那边如花怒吼:“我要出夫!出夫——汪汪……”
“瞧,一听要继续逛,如花都高兴了,哈哈……”
阮玉望天,真是天降奇缘啊!
这档,金玦焱斜了眸,貌似无心道:“娇姐儿,出来多日,不想早点回去看看你娘?”
金宝娇立即挽住阮玉的胳膊:“宝娇也想四处逛逛,宝娇不会耽误四叔四婶的……”
阮玉见金玦焱冲她使了个眼色,但是那眼色实在太快太弱,搞得她以为他不过是黑睫一颤,还想着,这家伙定是被侄女的调笑给弄尴尬了。也是,对于一个心有所属忠贞不二爱之而不得的痴情人物这等张冠李戴的误会是多么的令人痛心痛楚痛苦不堪啊。
于是只是冲金宝娇眨眨眼,没看到金玦焱眉心一紧,薄唇微动,欲言又止。
马车转过两个路口,停在一片繁华之地。
两侧店铺林立,游人如织,兴盛皮草铺子就在一座客栈旁。
阮玉下了车,刚要开动,一幕淡紫的东西从天而降,盖住了她的视线。
抓起薄纱仔细打量,竟是帷帽。
她怀疑的回头,却见春分正抿着嘴笑,而旁边的金玦焱则负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
她有些郁闷的将帽子正了正,在春分的搀扶下迈上台阶。
一进门,一股皮草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阮玉不禁皱了皱鼻子。
伙计上前,殷勤施礼:“不知二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阮玉对生意一无所知,今天来此也不过是想看看店铺的位置、大小、境况如何,日后再做打算,所以听闻此言,不觉有些愣怔。
然而不待她开口,一个沉稳而有磁性仿若琴弦奏鸣余韵悠长足以吸引所有未婚已婚女青年的声音低低响起:“想看看贵店上了哪些新货色?”
这个声音……
阮玉有些不可置信的睇向金玦焱,但见他长身玉立,一手在前,一手负后,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却又不失温雅端重,哪还有半点纨绔的影子?
伙计立即眉开眼笑,把他们引至一边的柜台,着里面的人将皮草一样一样的搬出来:“客官请看,这都是近日送来的。瞧这貂皮,多厚实,再看上面的毛针……”
金玦焱淡淡一笑:“老弟欺我是外行么?这貂、狐、兔,只有冬天的皮毛才最厚实。”
伙计一怔,眼珠在来人身上转了转,立即又堆上笑:“客官不是要看新的么,若说要好的,请这边来……王顺,有客人,还不来招呼?”
恰在此时,又有人进门,这个伙计便使人去迎,自己则带着阮玉跟金玦焱进了旁边的门。
殷勤的上了两杯铁观音,目光打阮玉的帷纱上移开,对上金玦焱,笑笑:“客官稍等。”
语毕,转身进了旁边的小门。
屋子不大,摆置简单,很是安静。
阮玉眉心微蹙,隔着帷纱睇向金玦焱,却见他正四处打量,两道剑眉时松时紧。
片刻后,伙计捧着一个硕大的匣子出来了。
将匣子放在桌上,又吹了吹本不存在的灰尘,方小心翼翼,缓缓打开……
是一张完整无缺的白虎皮。
且不论白虎如何稀有,且就这兽中之王的霸悍之气,甫一掀匣,便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扑在眼前。
伙计觑着金玦焱眼角一跳,唇便不觉一弯,有些谦虚但不无骄傲道:“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平日都是秘而不宣,若不是遇到贵客……”
其实他完全可以循序渐进,先带人去看那几张油光水滑的狐皮,再去看轻盈保暖的银鼠皮,或者感受一下熊皮的粗犷豪放,但他不喜欢有人一开口就折了他的面子,既是如此,他就还回去,杀杀对方的气焰,稍后再卖什么,也好提价。再说今天这位客官,打眼就知是财大气粗的主儿!
而这张白虎皮的价值,他绝无虚夸,每每遇到不可一世的客人,他只要一亮,人家就蔫了,所以他故技重施。再看金玦焱的目光微有闪动,更是忍不住要得意一番。
“这就是圣宗当年猎下的白虎吧?”
金玦焱的手缓缓落在虎皮上,徐徐抚过。
毛很扎手,亦不乏柔韧,黑白交错间,仿佛可以感受到猛兽血脉的跳动。
“客官好眼力!”伙计立即拱手称赞。
“圣宗聪明绝顶,文韬武略,可谓能力非凡,却偏偏不喜政事,只爱书画游猎。这只白虎,是他在景新十一年所猎。据说纵马驰骋了三天三夜,方将白虎截于南山之下。圣宗一箭贯穿虎眼,终得了这块完整的虎皮……”
指落虎头的假眼上。
那是猫眼石,固执的呈现着原主的凶悍狰狞。
其内光波凝定,却仿佛倒映着那破空的一箭,感受那凌厉的杀气与喷薄的愤怒。
指尖一抖,竟不可遏止的微微颤动起来。
“是啊,圣宗……可惜了!”伙计连连叹惋,又急忙往门口看,凑前嘘声:“客官,感慨归感慨,这个人,可是不能提的……”
俩人像在打哑谜,阮玉听得糊涂,为什么不能提?
她不能问,自是也没人给她解释,只见金玦焱笑了笑:“据说当年那块虎皮圣宗只摸了摸,就赏给了丞相阮洵……”
“可不是?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三个日夜不眠不休的追赶,难道就是图个乐儿?”伙计也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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