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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夫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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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就在飞雪中渡过了,很快就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秦耀重新去码头上上工。而这个开春,除了一年一度的春耕即将来临外,对秦家来说,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秦伀要重新去书院念书了。
  当李绮罗在饭桌上将这个决定说出来的的时候,全家都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吃惊的看着看着李绮罗和秦伀。
  秦母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秦伀能去念书,她自然高兴,但是现在家里帮不上秦伀,如果他要去念书的话,这么重的担子就全压在了李绮罗身上。
  “绮罗,你想清楚,伀儿要念书,花费不小,而且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念得出来。”秦母心情复杂的劝了李绮罗一句。
  李绮罗看看秦伀,笑着对秦母道:“娘,没事,我已经和相公商量好了,咱们就以六年为期,如果这六年内他不能考出什么名堂来,那就不念了,我们自己攒点钱再置一份家业。”其实这不是李绮罗说的,而是秦伀自己提议的。
  李绮罗想了想也同意了,在没有和秦伀说清楚的时候,她是打算着培养一个靠山。
  但现在,秦伀都是他相公了,自己的相公自己疼,念书那么辛苦,如果念不出来何必为难自己。
  当然,秦伀能念出来自然最好。念不出来也没什么,没有靠山有没有靠山的活法。她也不去想搞什么事业了,动作快些,用刺绣挣点儿本钱,然后买些地,再去县城买个铺子和小院,和秦伀当个包租公包租婆,在小院里种种花养养鸟也挺好的嘛,如果得空了,还可以和秦伀顺着通江坐船看看大越。。。。
  李绮罗越想越美,对秦伀能不能考中也就越发不那么在意了。不过,秦伀那么努力念书的样子她也一直看在眼里,还是那句话,自己的相公自己疼,秦伀想要出人头地,那她就支持!
  如果因为秦伀出息了,就违背了当天的诺言。。。,李绮罗心里冷笑一声,走?当然要走,但在走之前,她非得将秦伀揍出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秦伀坐在李绮罗旁边,不知道她怎么说着说着,嘴角就挂上了冷笑,直觉和他有关,身子一顿,还是试探的抓住了李绮罗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
  李绮罗回过神,敛去冷笑,特别温柔的说道:“没事,相公,家里你不用担心,只管放心去念书。”
  秦伀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默默点了点头。
  当时间滑到正月二十的时候,县里的书院开门了。
  因为大越的科举改革,增加了实物科,科目较多且知识每年都会更新,对考生要求高了很多,当然,对老师要求也同样提高。所以以前那种闭门造车自己在家学习的方式不行了,以前那种一个先生开设的私塾也没了生存的余地。
  往往是一个县里集中办学,开一所或是几所大的书院,各科设专门的老师,但又没有明显的年级划分,只要觉得自己学识够了,就可以参加科举,没过的,又继续回来念书。
  有点像后世学校的简化版。
  云阳县位于大越南北交汇处,天下客商在此云集而又向四周散开,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且气候适宜,经济较为发达,人文荟萃。
  云阳书院师资雄厚,生源优质,是南北交汇处的几个省府有名的书院,每年不光有本地学子挤破了脑袋想要入学,也有许多外地学子不远千里来求学。
  李绮罗站在云阳书院门口,看着拾级而上似乎望不到头的阶梯,不禁为秦伀上下学发愁:“相公,虽然家里到县里不远,但这么多阶梯,你念书累了,哪里还走得下来。要不,你还是住书院吧,隔几天再回家一趟,或者我来看你也行。”秦伀虽然在坚持锻炼,但李绮罗都是循序渐进的,每日的运动量并不大,她可舍不得秦伀这样吃苦。
  秦伀听了,颇为坚决的摇了摇头:“放心,不会累着的,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他恨不得将李绮罗变小揣在兜里,每日在书院呆大半天不见她已是极限,又怎么忍受得了好几日不见一面。
  李绮罗见秦伀执意如此,便不劝了,心里想着还是要快快挣钱,以后买辆牛车或是马车给秦伀当专属座驾,或者直接在县里买个院子。。。
  “绮罗。。。。”秦伀见李绮罗又走了神,伸出手在她面前轻轻挥了挥手。
  “在想什么?”秦伀牵着李绮罗的手迈上了阶梯,边走边侧过头问她。
  “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暂时咱们在县城置办不起小院儿,要不,你就每天坐牛车吧,坐牛车到县城,然后再走这阶梯,应该就不会累着了。”李绮罗一拍双手,觉得这个主意非常棒,“我回去就给张大叔说。”张三牛就是村里那个赶牛车的,农闲的时候就跑县城周边的村落,生意还挺不赖。有秦伀这么一个固定客户,相信他一定会同意。
  秦伀听了心里酸酸涩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轻叹:“绮罗,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我是你相公,你不必事事都为我这么操心。。。。”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离开了怎么办。
  李绮罗却哦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我是在操心啊,你是我相公嘛,不为你想为谁想?”
  秦伀正要回话,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秦兄,你真的来了!”王博君惊喜的从阶梯上跑下来,衣袍翻飞,看着还挺迫不及待。
  李绮罗一下挡在了秦伀面前。
  王博君忙一个急刹车,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句:“嫂子。”
  李绮罗带着狐疑将王博君上下打量一眼,嗯了一声后,这才让开了。
  书院里女人并不能进,李绮罗只能将秦伀送到阶梯口。
  分别在即,秦伀只向王博君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李绮罗身上。
  李绮罗替秦伀理了理衣裳,将束修递给他:“相公,念书贵在长久的坚持,不要太累了,如果受不了咱们就回家。”
  “我知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些。”秦伀低头看着李绮罗,也忍不住为她理了理头发。
  王博君在一旁看的牙酸。
  直到李绮罗走出书院拐角,看不见身影了,秦伀还站在原地,目光都不曾移开一瞬。
  “秦兄。。。”王博君在秦伀面前挥了挥手。
  秦伀回过神,对王博君笑了笑:“让博君兄见笑了。”
  王博君忙摇摇头,嘴巴张合几下,实在没忍住问道:“秦兄,你是从哪家娶来的嫂子?”这嫂子也太开明了吧,但凡是将人送到书院里来念书的,谁不是盼着念出个名堂,最后直上青云。
  王博君羡慕极了,他就不怎么想考功名,平日里做做诗,踏踏青,谱谱曲,何其逍遥,偏偏他爹娘都逼着他念,而且他娘给他物色媳妇儿的时候,第一个看重的就是将来能不能让他知上进,专心科举。
  王博君想到这里,心中沉重至极,看向秦伀的眼神,那羡慕都化为实质了。
  秦伀一听王博君的问话,笑意一下就淡了下来:“我娘子自然独一无二。”说完也不和王博君谈话了,拿着束修去找先生。
  王博君等秦伀走了后,这才想到自己的话有些无礼,忙喊道:“秦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嫂子他自然不会觊觎,他就是想问问是哪家的姑娘,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都是一家的姑娘,性情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妻子是像李绮罗这样,他想他还是很乐意娶妻的。
  秦伀慢慢的沿着阶梯向上,没有回答王博君的话。
  王博君站在后面耸了耸肩:“秦兄也忒小气了些。”秦伀不说,他还不会查吗,想到这里,他又展开扇子兴奋的摇了摇。。。
  李绮罗送了秦伀,又去铺子里买了些针线和布,秦伀念了书,她在家里空着的时间就更多了,与其无聊,还不如抓紧时间绣东西。
  想到秦伀天天要走那么长的阶梯,她心疼极了,又去菜市场买了几只乳鸽,准备给秦伀熬鸽子汤,想到几个小的,又顺便买了些零食。
  她提着满满当当的篮子回了小青村,到家的时候,秦父正带着一家人准备下地。
  李绮罗忙放下篮子:“娘,我也去。”
  秦母将她拦住了:“你那双手是要刺绣的,要是糙了,还咋绣,家里地没有多少,我们这些人尽够了。你就在家里。。。”本想说就在家里绣花,但大儿媳和二儿媳都在,便又改了口:“你在家里带着做做饭,反正不是你,我也要另外安排人。芳儿,别一直闷在屋子里,记得帮着你三嫂点儿。”
  秦芳忙答应。
  张翠翠听了,眼神一暗,马大妮忍不住出声道:“娘,这都是当儿媳的,三弟妹咋就可以在家里?就算是要做饭,也要轮着来吧。”
  本来她对李绮罗没什么恶感,但她本就不想下地,再加上秦母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马大妮当然不爽了。
  “轮着做?谁做?你做?别又混着沙子把家里人的牙给磕了!”秦母眼睛一瞪,厉声对马大妮道。
  马大妮到底不敢和秦母犟嘴,嘟嚷着有些不服气的站到了一边。
  李绮罗笑着看了看马大妮,对秦母道:“既然二嫂要做饭,那就让她做吧,我正好也去看看咱们家的地都在哪儿。娘,你放心,我套着手套,不会将手弄糙的。”秦母总担心她干活会刮花手,于是她便自己做了一个手套,既保暖又能护手,秦母看了这才同意让她轮流做家务。
  马大妮一听咧开嘴笑道:“弟妹,你可真好。”说着忙放下锄头,跑进了院子里。
  秦母对这个不要脸皮的二儿媳真是心累至极,在后面喊了一句:“你既然要做饭就好好做,要是再将沙子混在了饭里,看我咋收拾你!”
  院子里传来马大妮不痛不痒的声音:“知道了,娘。”
  秦母叹一口气:“走吧。”
  李绮罗跟着秦家人一起到了地里,秦家的地总共只有六亩,好在还算肥沃,而且全部连在一起,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地了。
  之前秦父已经带着秦奋将肥沤了,今天秦家人全家出动都是来翻地的。
  李绮罗力气大,翻地这点儿活计对她来说实在太轻而易举,翻得又快又好。不过她也没使全力翻,就维持着比秦奋快一步的速度。
  离着秦家不远处,秦大伯一家也在翻地,不知年后秦父是怎么和秦大伯说的,反正李绮罗看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暖了。
  秦大伯隔着老远给秦父打招呼:“三弟,地解冻了吧?”
  两家的地隔的那么近,解没解冻看看自家的地不就成了,还用得着问吗!
  秦父啊一声:“解了,大哥你那地还好翻吧?”
  “还行,就是人有些不够。。。”秦大伯说着看了看正在麻利翻地的李绮罗。
  秦父也顺着看了过来。
  李绮罗感受到秦大伯的目光,心里顿时气笑了,狗改不了吃屎,还想让她去做免费劳动力!不等秦父说话,她直接将锄头往地上一扔:“娘,好累啊,我先歇会儿。”
  秦母一听忙道:“对,歇会儿,你看看你,一个人翻得比我和老大家的加起来都多,咋就不知道慢慢儿来,快坐着歇歇。”
  秦父便将未说完的话吞进了嘴里,他一个公公还没儿媳翻的快,还有脸说啥!
  本来加入了李绮罗这一大助力,是可以在天黑前将地翻完的,但是由于秦大伯的眼热和秦父未出口的话,李绮罗索性来了个消极怠工,和秦母张翠翠保持了一个进度。
  秦父一看向她,李绮罗便做出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
  中午的饭是由马大妮送到地里的,一直到天要擦黑了,秦父才喊收工。
  秦母和张翠翠翻了一天的地,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李绮罗根本没使什么力,秦父一喊手工,她便扛起锄头准备往家里跑: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秦伀回来了没有?
  刚刚念起,就听见秦伀叫她的声音:“绮罗。。。”
  李绮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忙向地头看去,朦胧的暮色中,立在地头的单薄身影不是秦伀又是谁!
  “相公!!!”李绮罗连忙冲着秦伀挥了挥手,快步向他跑去。
  秦伀见状,也忙向她走来,嘴里还在嘱咐慢一些。
  “相公,你今日在书院里还好吧。。。”
  “绮罗,累着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我还好,跟得上。”
  “我不累。”
  异口同声的默契让李绮罗哈一声笑了出来。
  秦伀却有些疼惜的摘下她的手套,替她轻柔的揉着手,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情绪,低声问道:“翻了一天吗?”
  李绮罗眼睛一转,附到秦伀耳边道:“没有,因为大伯想要我帮他们家翻地,所以我偷懒了。”
  秦伀听了莞尔一笑,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不错。”


第41章 再次同被
  “伀儿; 回来了,在书院里咋样?跟得上吗?”秦母一见秦伀; 忙关心的问道。
  秦伀接过秦母手里的锄头:“娘; 书院里先生一直都挂念着我,没去书院之前我也在看书,跟得上,您别担心。”
  秦母闻言一脸欣喜:“那就好; 那就行; 在书院对先生敬着些。”
  秦伀点头:“我知道。”
  一行人边走边说; 秦伀还准备将李绮罗手里的锄头也拿过来,被她躲过去了:“相公; 你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很累了; 我力气这么大,我拿着就好。”非但如此,她还将秦伀手里的那把锄头也拿了过去。
  秦伀:“。。。。。”
  农忙时分,秦家一天会吃三顿,到家的时候; 马大妮和秦芳正在厨房里忙活。
  “小妹,你来切这土豆吧; 不然我切的太粗了,娘又该骂我了。。。”刚进院子,就听见马大妮不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秦芳忙应了。
  秦母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没说什么。
  翻了一天的地; 除了李绮罗外,大家都累得不行,吃过饭各自洗漱后,就回了屋子休息。
  秦伀乖乖跟在李绮罗后面进了屋子。
  屋子里李绮罗将灯点着,开始拆被套,现在开春了,天气渐渐转暖,再盖这么厚的被子就有些热了。
  秦家之前的那一床被子有些小,两个人盖着,一不小心就会溜边,大冬天的冷风飕飕的灌,于是李绮罗挣了钱之后,又置办了一床冬被,和秦伀各盖一床,裹的严严实实的,好歹度过了这个冬天。
  李绮罗拆被子的时候,秦伀慢慢走到她身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簪子,轻轻的插在了她头上。
  李绮罗疑惑的嗯一声,伸手将簪子拿了下来,这是根银簪,簪头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上面镶着一颗白珠。
  李绮罗拿着这根簪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了触蝴蝶,“给我的?”
  秦伀嗯一声,“对不住,我现在买不了更好的。。。”像绮罗这样的女子,应该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可惜,他现在只能给她买银簪。
  “喜欢吗?”秦伀有些忐忑。
  李绮罗笑一声,“当然了。”她又拿着仔细看了一下,虽然材质不好,做工也算不上精细,但这是秦伀送给她的啊,“相公,你给我戴上‘~~”声音柔和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秦伀心里微微松一口气,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接过簪子,轻柔的戴在了李绮罗头上。
  李绮罗忍不住摸了摸,侧着头问秦伀:“好看吗?”
  “。。。。。嗯,好看。”秦伀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目光停留在李绮罗脸上好一会儿才说道。
  李绮罗看他难得呆住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我是问你簪子好看吗,你看着我脸干什么!”
  秦伀耳尖迅速染上绯红,头微微低了低,似乎不敢看李绮罗:“都好看。”
  “呆子!”李绮罗亲昵的嘟囔一声,然后想到:“相公,你哪儿来的钱给我买簪子?不会是用你抄书的钱买的吧?”秦伀大病几年,抄书也只是从去年入秋后才开始,如果真是用抄书的钱买的,那这根簪子差不多将他的积蓄花光了。
  秦伀眼眸幽深,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语毕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比起绮罗为他做的,他的这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李绮罗摸着簪子看着秦伀道“相公,也许你以后会给我买更多更好的东西,但这根簪子。。。。”她将簪子拿下来,珍惜的摸了摸:“我会一辈子珍藏的。”顿时觉得有些肉麻,忙又道“相公,你先坐一会儿吧,我马上就换好了。”
  原身出嫁的时候,李家也陪嫁了两床被子,只是李夫人做的都是面子光,外面被套倒还可以,里面却只装了薄薄的一层棉,冬天盖着不行,现在天暖了,拿出来倒勉强合适。
  秦伀依言乖乖的坐在一边,在看到李绮罗将那两床被子拆了后,他手指忍不住轻快的在膝盖上点了点,唇角也勾了起来。
  李绮罗收起了两床冬被子,在秦伀期待的眼光中又将另外两床略薄的被子放到了床上,并且里面一条,外面一条整理好。
  秦伀:“。。。。。”点着的手指蓦然停下,勾起的嘴角也透着些微僵硬。
  “绮罗。。。”
  “嗯?”秦伀叫了她又不说话,李绮罗疑惑的转过头。
  秦伀最张了张:“我有些渴了,你要喝水吗?”
  李绮罗摇头:“我不渴。”这里的人在卧房里都会放一个尿痛,晚上要起夜的时候直接将在房里搞定了。李绮罗实在不习惯,将尿捅拿了出去,如果晚上实在要上厕所,就算摸着去外面的净房也比在屋子里解决的好。晚上喝多了水,上厕所也是一个麻烦事。
  “哦。”秦伀一顿,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相公,你拿着灯啊,外面黑乎乎的,别摔着了!”李绮罗忙喊道。
  于是秦伀又转过身,看了李绮罗一眼,昏黄的灯光中他的嘴巴似乎开合了几下,但却没出声,将灯拿起向外走。
  李绮罗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秦伀今晚怎么怪怪的?
  没一会儿,秦伀端着一大杯水进来了。
  李绮罗一看忙道:“相公,你晚上喝这么多水当心晚上起夜啊。”净房还在院子里,晚上黑乎乎的,现在化冰了还好,之前院子里结冰的时候,绕是李绮罗,都差点摔在了地上。
  秦伀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低下头喝了一口水:“今天有些渴。”
  李绮罗闻言,坐在了秦伀旁边,撑着下巴问他:“怎么会这么渴?是在书院里吃的太咸了吗?”那可太不容易了,盐在大越可是稀罕物,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恨不得数着粒放。
  其实李绮罗有时候也搞不懂,看大越的发展,已经比她那个时空的封建王朝开放,先进了许多,商业已经算得上发达,就连最看重的耕地,也没有像她熟知的历史一样,士大夫有免税的权利。
  没错,这对封建王朝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大越的律法明确规定,即便做了官,也没有免税的权利,交税面前,人人平等。
  这一制度从根本上杜绝了大规模的土地兼并,都不能免税了,兼并来干什么!所以这里的老百姓,就算最穷的,家里也有几亩地能保证温饱。
  那些有钱的上层人士见不能像前朝一样从圈土地中获得巨大的利益,便将钱明里暗里投到了其他方面,间接又促进了大越其他行业的发展。
  李绮罗觉得这肯定又是那个穿越同仁的手笔,他为这个国家画下了巨大的蓝图,加速了历史发展的进程。
  但另一方面,大越对人口的控制和对女人的不公平对待却没有得到丝毫改善,现在出远门还是要路引,女人还是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
  李绮罗有一次听秦伀遗憾的叹了一句,说大越的开国皇帝只在位十五年,便一命呜呼了。
  李绮罗叹了口气,可能是这位同仁还有许多改革并没有实施,就没有机会了吧。俗话说人亡政息,他都死了这么久了,社会的大方向还能在他画下的框架上发展,已经很了不得了。
  相比起来,她就没那么大的抱负了,如果秦伀后面不变心的话,她就和秦伀和和乐乐的过一辈子。什么社会发展,历史进程,统统和她没关系。
  她杂七杂八的想了这么多,其实也不过一瞬的事,回过神来便见秦伀眼帘颤了颤:“嗯,是有点咸。”
  “那你们书院还挺舍得啊。”李绮罗打趣了一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相公,我先睡了,你少喝点水,吹了灯上床吧。”
  “嗯。”秦伀手指在杯子上抠了抠,低低应了一声。
  生物钟一旦养成,果然就很难改变了,一到点,李绮罗便开始打呵欠,她将外套一脱,迷糊着眼睛便躺倒了里面。
  秦伀坐在椅子上,看着李绮罗躺下后,便站起来,端着水杯坐到了床上。
  李绮罗睁开眼睛:“你还没喝完吗?”
  “嗯,有些渴。”秦伀又喝了一口水。
  李绮罗嘟囔一声:“怎么会这么渴,吃的太咸了对身体不好。”
  “马上就喝完了。”秦伀站起来,动作自然的倾下身子给李绮罗掖了掖被子,起身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太急了,手一抖,杯子的水哗一下大半都倒在了外面这床被子上。
  李绮罗蹭一下坐了起来。
  秦伀:“。。。。这怎么办?”
  李绮罗拎起秦伀的被子看了看,“湿了这么多,肯定不能再盖了。”
  秦伀嘴角在昏黄的灯光下勾了勾,但很快就压了下来,他好像有些苦恼:“那晚上咱们只好盖一床被子了。”
  这两床薄的被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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