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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夫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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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伀苦笑一声:“绮罗,你当真要挖苦我?”他放低声音道:“要说担心,我才要更要担心才是。”被他皮相迷住了的那些女子,最后哪一个不是拜在了绮罗的石榴裙下。
李绮罗挥挥手,她当然也知道秦伀没这些心思,至少目前是这样。“我说笑的,谁叫相公你这么优秀呢。花太香了,自然有蜜蜂嗡嗡嗡的围上来,这不怪你,放心吧,如果她真的敢做什么动作,我就直接。。。。。”她凝了眉,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的神情,动作潇洒至极,那种睥睨的眼神,竟让人忍不住生出膜拜之感。
秦伀看的低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她说的是认真的好不好。
秦伀凑近她“我笑咱们合该在一起。不过,这事情你别管了,你之前才在大街上教训了那些纵马的人,虽然他们不可能查到你头上,但你当时到底在场。这次你和那位庄小姐又在大庭广众下生了口角,如果这时候她发生了什么事,总会引人怀疑到你身上。那位庄小姐,她到底是闺阁千金,就算她不计后果,尚书府也不会让她做出过分的事。短时间内应该无事,待我考完试后。。。。。。”,等他考完试后怎么样,他没有说,只是眼睛微阖,嘴角嘲讽的勾起。
李绮罗点点头:“她只要不多事,我自然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相公,如果她就是放一番狠话,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毕竟你就算过了殿试,也不过才入朝堂,又哪里斗得过他们。再说昨天她也没占到便宜,你这么优秀,总有女人会看着眼热。咱们一个个的计较,也计较不过来。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秦伀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摸着她头发,眼底却始终冷着,不管如何,那个庄瑜竟然骂绮罗贱民。。。。。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准备睡觉了。
三个孩子一向都和他们睡在同一间屋子。
这次秦伀伸手将两姐妹抱了起来,李绮罗自然要去抱子圭。本来一向乖巧的子圭这次见李绮罗来抱他,竟然哧溜一下转过背去,用屁股对着李绮罗。
李绮罗嘿一声:“子圭,睡觉了,不要娘抱吗?”
子圭低头抠手不说话。
“你生气了?”李绮罗在后面戳了戳子圭的背:“别那么小气嘛,娘错了,娘给你认错好不好?”
子圭耳朵动了动,还是没转过身来。
李绮罗看一眼秦伀,故意大声道:“看来,子圭是不准备原谅娘了,娘好可怜啊,呜呜呜呜。。。。。”
她作势抹眼泪。
李绮罗一假哭,三个孩子都急了。
“狼。。。。。”
“泥。。。。。”
“酿。。。。。”秦子圭也转过了身来。
她本来是想逗逗孩子,没想到反倒惹得孩子担心,李绮罗心里软的一趟糊涂,但又有些心虚,她忙将手拿开:“哈哈哈,娘没哭,娘没事。”
“狼。”
“泥。”
子圭沉默的看着李绮罗。
李绮罗咳一声,向秦子圭伸出手:“子圭,你还不原谅娘吗,要不要娘抱?”
秦子圭看了李绮罗一眼,慢吞吞的伸出了手。
李绮罗一把将他抱起:“对嘛,这才是娘的好儿子,男子汉小丈夫,心眼怎么能那么小呢,你说对不对相公?”
秦伀咳一声,看了看李绮罗,没有回答她的话,抱着两姐妹进了屋。
李绮罗啊一声,低声道:“什么意思?”随后恍然大悟,耸了耸肩看向秦子圭,“问错人了。”
第二天,秦伀还是像以前的作息一样,井井有条的看书,逗孩子,并没有像其他考生一样,紧张的心绪不稳,或者挑灯夜读。
后面又连续考了两场,总共九天的考试一晃便过了。
当第三场试考完,几乎所有的考生都像经历了一场大难。头发散乱,面色发白,眼底下竟是乌黑,考场的大门一打开,乌泱泱的人涌出来,除了没有那些肮脏的血迹外,让李绮罗恍惚觉得好像又看见了那些丧尸群。
有人走了几步,直接扑到在了地上。来接人的家属还要趴在地上找人。
见这样子,李绮罗心里一紧,秦伀肯定也糟了大罪了。
她紧紧盯着考场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见秦伀出现在人群中。
他面色微微发白,头发散了几缕,好在虽看着有些疲惫,但相对于其他考生一副逃难的模样,已经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相公!”李绮罗提高声音,使劲挥手。
秦伀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她的喊声,李绮罗一出声,他便朝这方向看了过来。挤开一群去了半条命的考生,秦伀很快就到了李绮罗面前。
李绮罗忙把带着的衣服给秦伀披上,又捉住他的手搓了搓,“相公,里面很难受吧?”
秦伀嘴角含笑,眼神软的如一汪温水,定定的看着她:“还好。”
李绮罗努了努嘴:“看看他们,你觉得我会信吗?”
秦伀笑一声:“他们怎能和我比,我有贤妻,万事准备妥当,自然不会遭多少罪。”不提李绮罗准备的保暖的衣服和软硬适中的吃食,光是那注入了精神力的贴身衣物,让秦伀能够睡的时候很快入眠,清醒的时候精神十足,就完全帮了秦伀的大忙。
考试的这几天,天公不作美,竟然还下了雨,没有细加修缮的考场到处灌冷风,坐在窗边的更是遭罪,雨水飘落进来,能护着试卷不污都要极大的精力。
诺大的考场,好像一个冰窖,又要答题,精神高度紧张,晚上还休息不好,不光有心理压力,更会冻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好觉,如此连考三场,再从考场出来可不就是一副难民样。
但秦伀却完全没有遭这些罪,第一他运气好,分在考场的中间位置,第二,李绮罗给他准备的那些衣服鞋子实在太暖和了,看着不厚,穿在身上却一点儿不冷。他本来就是大心脏,又加上李绮罗的异能加持,不说超常发挥,至少考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李绮罗笑看了秦伀一眼:“算你会说话,咱们回家。”
秦伀点头:“嗯,咱们回家。”
回去后,秦伀当晚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便恢复了精神奕奕。他的作息依然不变,早上起来和李绮罗一起跳一套健身操,在院子里抖抖胳膊腿儿,上午看看书。只是会试已过,自然不需要再像备考的时候一样,整天都用来看书。
别的考生一考完了试,便撒开蹄子的浪,各种诗社,学社,游湖吃酒,似乎要将前段时间受的罪全部补回来,简直疯了似的玩。
秦伀则不同,不看书的时间,他便陪着李绮罗逗逗孩子,和李绮罗说说话。
不过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秦伀也认识了一些考生。一点儿社交也没有,难免会被人说不合群。
在家歇息的第三天,几个考生找上了门。
“秦兄,你在家吗,我们来找你喝酒了。”中午几个孩子午睡,秦伀便拉着李绮罗在亭子里画画,李绮罗精于刺绣,对于画图构造和色彩都非常敏锐,一副图下来,看得秦伀忍不住连连称赞。
就在秦伀发自内心夸赞李绮罗的时候,便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叫门。
“是我这次在京城结实的人,学识都很过硬。”他没用朋友,李绮罗便明白了。
“那你快出去,我去准备热茶。”
秦伀点头,出了书房打开大门,“马兄,瑞兄,章兄,还有这位兄台,快请进。”
来的人一共四个,前面三个都是之前通过陈情纵马事件的时候认识的,倒是最后一位,秦伀并没有见过。
“秦兄,考完了试大家都去放松,唯独不见你的身影,我们便想着不能冷落了你,不请自来上门找你喝酒,你不会怪罪我们吧?”被秦伀称为马兄的人道。
“秦伀忙道:“自是不会,各位屋里请。”
几人随着秦伀往屋里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院子一角的凉亭,住进了院子,这凉亭李绮罗就重新布置过,亭子四周罩上纱窗,外面再飘一层轻纱,她自己精心照料了一些花盆放在亭子四周。里面放了软榻和书桌,看着很是有情调。秦伀有时候在书房里看书闷了,便会在凉亭了缓缓精神。
“唉,那亭子看着很是有野趣,不如咱们就在那里面坐坐如何?”章兄看到凉亭,眼睛一亮道。
“那亭子虽然罩上了纱窗,但还是有些冷,要是冻着了几位仁兄,便是秦某的不是了。”秦伀看了一眼凉亭里还没收的画作,轻声道。
“无妨无妨,咱们在考场里都过来了,这点儿寒霜自然不在话下,不知几位意下如何?”章兄又看向其他几人。
其他三人也很是赞同。
“这。。。。那好吧。只要你们不觉得秦某怠慢便成。”
“这自然不会。”几人笑着进了亭子。
李绮罗见他们好好的屋子不呆,竟然要去凉亭里坐着,心里无力吐槽,吩咐孙妈泡好了茶。既然是秦伀结交的人,可见都不是无用之辈,他们都上门了,李绮罗自然要去打个招呼。
她端着茶盘和点心进了亭子。
“秦兄,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李启令李兄,是上届京城的乡试解元,京城本地人士。”
和乡试一样,会试自然也有热门人选,秦伀从县试到乡试一直都是头名,当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这位李启令同样的名声在外,他今年二十四,虽然不像秦伀这般一路案首拿过来,但却是逢考必过,更是在乡试中一举拿下京城的解元,这含金量可比秦伀两江府城的解元还要足。
秦伀一听,忙道:“原来竟是李兄,久闻大名。”
李启令缓缓的打量秦伀,末了拱手:“秦兄才是名声在外,李某佩服。”
秦伀笑笑:“不敢当。”
其他三人笑道:“你们都是风云人物,不像我们,在天下英才中全然是籍籍无名之辈。”
李启令道:“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考试看的最终还是真才实学和运气。”运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所有考生都相信运气一说。
秦伀笑了笑:“李兄所言极是。”
“相公。”李绮罗老远就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走到凉亭外喊了声秦伀。秦伀一笑,起身接过李绮罗手里的茶盘和点心。
“给各位兄台介绍一下,这位是内子。绮罗。。。。。”秦伀拉过李绮罗,给她介绍了来人,李绮罗笑着致意。
“我说秦兄弟你为何舍不得出门,原来是家有美眷。弟妹,这次唐突上门,打扰了。”马姓考生似乎很健谈,秦伀刚一介绍完,他便道。
李绮罗笑笑:“自然不会,各位慢用。”她出来打个招呼算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李启令看着秦伀和李绮罗相握的手,唇角勾了勾。等李绮罗走了后,几人重新谈到了此次会试上,他们是通过那些陈情纵马事件认识的,不可避免就谈到了那件事。
“唉,我原以为京城重地,必是规矩森严,没想到还是和地方上一样,有权势的人竟可以肆意妄为到这个地步。”瑞兄喝了一口茶,愤愤不平道。
“瑞兄此言差矣,虽然时事多有不如意,但朗朗乾坤,终归还是逃不出规矩,这次那些纵马的公子不是就被勒令给受伤的百姓赔了银子吗。”
“视人命如草芥,几两银子又有何用,如果我侥幸当了官,定要将这污浊的官场荡涤清白。”马兄将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
“是,这是我等读书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秦伀静静了喝着茶,并不言语。
李启令看一眼秦伀:“秦兄,你为何沉默?可是觉得马兄他们的言论有何不妥?”
其余几人立刻看向秦伀,秦伀笑笑:“马兄他们自然无任何不妥,热血豪情令我敬佩之极。”秦伀并不是在说假话,在进入官场之前,许多人都抱着一穷热血投入,不管现在想法是否幼稚,办事手段是否稚嫩,但这浑浊的世间的确不能少了这样的人。以后他们也许会随波逐流,趋于大势,但也有极少数能顶住压力,做夹缝中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即便烧光自己,也要为这世间带来一些光明。
秦伀自问成不了这样的人,他的前提是保护家小,顺势而为,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类人的敬佩。
见他神情诚恳,李启令顿了顿,伸出茶杯示意碰杯:“如此,敬理想。”
“哈哈哈,对,敬理想!”马兄大笑着道。
秦伀笑笑,几盏茶杯碰撞,发出清脆响声:“敬理想!”
第148章 绣娘大赛
李绮罗在屋子里逗几个孩子; 听着他们的对话,好笑的摇了摇头。
碰完杯后; 几人又说到了此次会试上来; 马兄道:“这次会试,秦兄和李兄肯定会高中,在下才疏学浅,就要看运气了。”
李启令看了马兄一眼; 没有说话。
秦伀忙道:“马兄何出此言; 几位兄台平日都潜心学习; 学识扎实,喜榜未出来之前谁也不预料不到结果。”
李启令缓缓看了秦伀一眼:“秦兄说的不错。”
“哈哈哈; 你们二人倒是自谦的很,知不知道外面好些人一出考场; 都在给自己造势,说必定会中呢!”历届都有这样的人,在考前或者考后努力营造自己的名声,打造学富五车的形象,如果能名扬京城; 自然最好。
秦伀笑笑。
章兄四下看了看,忽然看见书桌上还没得及收起的画作; 站起来走近看了看,眼里闪过惊艳:“秦兄,你刚才在作画?”内容并不繁杂,一树在飞雪中傲开的梅花; 不同于现在推崇的水墨画,这幅画构笔和色彩都极其鲜活,就仿佛将飞雪中的梅花树移栽到了纸上一样,非常逼真。
章兄一说话,其他人都望了过去。
见到这幅画后,几人纷纷面露赞叹。
“秦兄,想不到你竟如此善绘画!”马兄惊叹的展开这幅画,面露欣赏。这时候的学生,才算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君子六艺,在书院都要进行考核,念过书的都会画几笔,只是时下大家都追求意境,作画也是,大多会择水墨画研习。
“这画虽将腊梅 ,寒雪精确研墨了下来,却丝毫不见呆板,不仅有形,更有意,秦兄,你可真让我等大开眼界。”马兄看了后连连道。
秦伀轻笑出声,“几位兄台谬赞了,我代内子谢过几位兄台的赞赏。”
“内子?”几人一顿:“秦兄的意思是说这副画是弟妹所作?”
秦伀弯起嘴角,眼里浮现藏不住的自豪:“嗯,内子平日无事,便喜欢作画消磨时间。这副是在你们来之前,她一时兴起随意泼墨而作,几位兄台见谅了。”秦伀拼命压住上扬的语调,一副这没什么,都是她娘子练手用的平常表情。
“竟然还是随意泼墨而作?”几人看了看画作,又抬头看向秦伀,被秦伀唤作章兄的看着秦伀道:“秦兄,现在我们可知道你为何不出门了,原来竟是这样。你真是好福气!”
秦伀矜持的笑着仔细收起画作,“嗯,能娶到娘子的确是我的福气。”
李绮罗在屋子里听着秦伀的炫耀,既好笑又好气,什么随意画的呀,这幅画她很认真的画了一个上午好不好,她没有专门学过画画,下笔全凭直觉,虽有灵气,但笔触的粗糙却不能忽视。被他这么一吹,好像真是什么惊世大作似的。
她觉得有些羞耻,听秦伀还在吹她,只好抱着子圭到门口,轻轻唤一声:“相公,不如让贵客进屋来,外面太冷了!”
她站在门口,穿着自己做的绒衣,为了不让子圭受寒,还披着红色斗篷将子圭略微裹着。寒风吹过,她却一团燃烧的红颜,眉眼弯弯的样子如大红的牡丹,明艳非常。
马兄几个眼里闪过惊艳,但这是秦伀的妻子,几人忙别过头来。随后回想起李绮罗怀里的团子,李启令看向秦伀:“秦兄弟,你已有麟儿?”
秦伀笑意再大一些,微微点头,轻声道:“嗯,去年八月娘子诞下三胞胎,两女一男。咱们进去吧。”
马兄几个这下都不知道该用羡慕还是嫉妒的眼神看着秦伀了,他们都比秦伀大不少,自然已经娶妻生子。但这年头,想找到贤惠听话的妻子容易,却难得一知己。书读的越多,也就越难与家里的妻子沟通。他们家里的妻子也无秦伀的妻子这般有颜色。孩子也有,但一下就生出三胞胎,却是想都想不到的福气。
进了屋子,李绮罗吩咐孙妈准备酒菜,几人吃过饭又畅谈了许久,一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才离去。
“相公,你在那些人面前吹我做什么啊。”怪羞耻的。
秦伀喝的有些微醺,轻笑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李绮罗点点他的额头 ,失笑道:“你就把我吹出一朵花来吧。”
秦伀嗯哼一声,自己将头搁在李绮罗的肩膀上:“绮罗,我有些头晕。”
李绮罗摸摸他的额头:“喝多了吗,等着,我去给你熬醒酒汤。”刚要站起来,却被秦伀一把拉住:“不要醒酒汤,要你!”
“好啊,那你说说,怎么要我?”李绮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秦伀闭着眼睛轻笑一声,直接向床上一倒,带的力将李绮罗也拉了下去。他缠缠绵绵的亲着李绮罗的脖子,边说还边嘟囔道:“这么要你。。。。。”
“等一下,子静他们还在外面。。。。”李绮罗避开秦伀的亲吻。
秦伀忙一把圈住她的腰:“让他们等着。。。。”
会试成绩要到四月底才会出,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之前挑灯夜读压抑久了的考生们都想方设法的释放压力。亲秦伀却很少出去,通过马兄,他倒很是认识了一些人,不见他怎么出去交际,朋友圈儿却一直在扩大,让李绮罗觉得很是神奇。
秦伀日常的时间都是静心的念念书,陪陪孩子,等下午孩子们睡午觉的时候,他便陪着李绮罗出去走走,到了京城这么久,他还没怎么和李绮罗单独出去过。
天天陪着李绮罗去买菜,菜市场那些人都认得这小俩口了。
这天李绮罗和秦伀买了菜后,穿过正街时,忽见前面许多人围在一起,热闹非凡。
“相公,咱们去看看。”李绮罗拉着秦伀到了人群外面,便见里面搭了一个擂台,上书“绣娘大赛”,一主持的人站在上面高声道:“咱们大越的绣品名扬海外,引得许多海外国度慕名而来,精美绝伦的绣品全出自绣娘之手,此次由锦绣坊举办的绣娘大赛,旨在挖掘民间刺绣高手,如果你对自己的手艺和天分有信心,都可报名我们的绣娘大赛,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内绣出我们锦绣坊指定的绣品,成为前十名,就可以成为我们坊的金牌绣娘。而且前三命还有丰厚的奖银,第一名三百两,第二名二百两,第三名一百两,所绣的绣品还会被我们坊高价收购,大家踊跃报名啊!”
奖银一出,围观的人都激动了,几百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也不是随便一个绣娘的绣品都能卖得出高价,当下就有许多对自己手艺有一两分自信的人报了名。
“真是奇怪,绣娘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培养,如果不是从小练习,一般都达不到绣娘的标准,锦绣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如果是选绣娘的话,也不用这样的方法吧?”
秦伀看一眼擂台上还在鼓动大家的主持人,轻声道:“虽然对你们刺绣的事不甚了解,但我猜锦绣坊这一招无非也是为了扩大知名度罢了,毕竟这么隆重的活动,总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将潜在客户,比如说觉得如意坊和锦绣坊都可以的人拉到锦绣坊去。而且,这样的方法也不一定就找不到优秀的绣娘,刺绣,更看重的是潜力吧。”
李绮罗点点头:“这倒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指定的绣品是什么?”
“绮罗,你想报名吗?”秦伀看向李绮罗。
李绮罗忙摇头:“我报名做什么。”不是她自夸,随着异能上了四级,她的手艺和大越的这些绣娘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区别,如果有同级别的,她倒想较量较量,但现在,无异于拿着大炮打蚊子。
“走吧,相公。”李绮罗看了看,觉得无趣,便想拉着秦伀离开。
只是他们刚刚迈脚,就见擂台上面的人郑重的推出了一块红布遮着的东西:“此次绣娘大赛指定的绣品便是此物!”他哗的一下将红布拉开,一件衣服便露了出来。
李绮罗迈出的脚步一顿:这他娘的不是云辞坊推出的春装吗!这款式和样品都是她自己亲手弄的,走之前一并交给了秦进,让他在三月份的时候推出。
云辞坊独有的标志,秦伀自然也看见了。
“原来,他们办这个绣娘大赛的确是为了选绣娘,只不过是要选能绣出这样水平的绣娘。我猜他们坊内肯定对云辞坊的衣服进行了仿制,见无法模仿才想出从民间找人的方法。”秦伀看了看,缓缓说道。
李绮罗看向秦伀:“你说我是该觉得荣幸还是生气啊?”
这里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法来保障原创者,都是道德的约束,别人如果能仿出来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秦伀拍了拍李绮罗的背:“你如果觉得生气,我替你出气。”
李绮罗噗嗤一声笑出来:“行了,说的你好像无所不能一样。不过相公,也得亏你有功名在身,不然我早就被他们捉到坊里,强迫刺绣了。”上次锦绣坊和如意坊派人和她交谈,没有谈好,现在后招就出来了。因为秦伀的身份,他们不好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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