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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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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了挑眉毛:
    “四万……不能更少。”
    埃德加:“三万,不能更多。”
    路德维希望了望天:
    “那我觉得,我还是等英国灭亡了以后,再买进美元股好了……那个时候一定一路飘绿。而等我成为一个富有的法国女人时——您恐怕还是一个见习督察。”
    埃德加:“……四万就四万。”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就着姿势,一张照片和一张卡滑进她的衬衫口袋里。
    “记住,B座,代号亚图姆,吸引他的视线,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不要让他注意2046号房间——多诺万会负责给我们传递信息,卡密码是*****。”
    “如果我没成功会怎么样?”
    “鉴于他们互相不认识,不会有大问题,只要你没暴露身份,我们就还有机会——但你会不成功吗?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夏洛克的助理,虽然他显而易见让人生厌。”
    他手一松,路德维希从他顺势从他怀里挣脱出开:
    “不会怎么样就好——成交。”
    “……你就这么抱着书去?会不会太显眼了。”
    “越格格不入,才越不容易被怀疑。”
    路德维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眯眯地说:
    “这就是你觉得夏洛克让人生厌的原因——他的智商是如此的闪耀夺目,以至于你的自尊在他面前碎成了渣,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怎么可能喜欢他。”
    埃德加沉默了一秒,伸手按住她瘦削的肩膀。
    路德维希回过头来。
    他深深地看着她:“凯瑟琳,无论你去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我都会在我们说好的威尔威佳西餐厅里等你——请一定要小心。”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转身往看似地下停车场,实则是地下赌场入口的通道走去。
    ——拯救英国?
    不,她早就想去赌场了,只可惜资金一直不够,现在英联邦拨款让她赌,如此深情厚谊,怎么能辜负?
    那么就借着帮忙,顺便,赌一把吧。
    路德维希把照片不动声色地放在手机前,拿出来看了一眼,在放回去的时候,悄悄把照片扔进了垃圾箱。
    绕过停车场,走到地下通道的一半,她就被一个带着兜帽,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西装的胖男人堵住了。
    男人看到她明显的学生样也毫不惊讶,他丢下手里的半截烟,朝路德维希张开双手,露出一口黑黄的牙:
    “抱歉小姐,进场检查。”
    路德维希:……说好的穿黑马甲白衬衫,深藏不露的赌场服务生呢?这个大叔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剧情走向的人,我好想剧透啊啊啊
    看到大家留言超级开心的,大家不要喜欢维希,大家来喜欢春韭
    春韭一写标题就手残,不要相信标题哦

  ☆、第86章 赌局{贰}

所谓的进场检查;不过是——手机拿出来,证件拿出来,没收一切金属和摄像器材。
    但路德维希并不打算被人搜刮一空,因为没收金属就要摘耳环,耳环摘下来她没有安全感。
    在保安再次开口之前;她试探地开口说:
    “一百英镑?”
    保安眯了眯眼;高深莫测地笑了:
    “真是一只小雏鸟,女孩,这里可是赌场,不是你学校那种幼稚的地方,这里的保安只会用拳头告诉你们赌场的规矩……我不是一百英镑就能随随便便打发的。”
    路德维希:“那么……一百五十英镑?”
    保安立刻让开道路:“兑换筹码的柜台在那边——藏好你的手机;这里可是赌场;我只会用拳头告诉你这里不能带手机。”
    路德维希:“……”
    柜台前坐着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脸上长着雀斑;正在吃巧克力。
    路德维希:“兑换筹码。”
    “卡,现金,或者卖。淫许可证——整个晚上的全套服务换五十镑的筹码和一磅的小费。”
    女人看都不看她,咬了一口巧克力:
    “事先说明,我不接受胸比我小的女人,做起来的感觉和男人没两样。”
    路德维希:“……卡。”
    女人终于抬起冷漠的眼睛,嫌弃地扫过她的胸:
    “取多少?”
    路德维希忍住捂胸的冲动:“……有多少取多少,取多少换多少。”
    地下赌场。
    纸醉金迷的地下世界,穿着顶级的名牌,疯狂大笑的女人,揽着美貌少年,不知钱为何物的男人。
    还有微微笑着,仿佛看不见输赢,却操控着全局的年轻荷官们。
    ……这特么都在搞笑么。
    路德维希拿着装着十万英镑筹码的黑袋子,穿过一张张老旧的赌桌,男人和女人们不分你我地叼着烟斗,或大声吆喝,或痛哭流涕,把手里的雪茄用凳子砸碎在赌桌上。
    油腻腻的头发,不知道已经在赌场里天昏地暗地输赢了多少个日夜。
    穿着红色丝袜,涂着血色口红的艳丽女人,把手轻轻搭在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男人身上,微微一笑:
    “先生,要尾款吗?”
    ……
    路德维希隔着几张赌桌,余光看着她今天晚上的目标。
    B座,亚图姆。
    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少年,穿着咖啡色的英伦马甲,带着一顶咖啡色的格子贝雷帽,气定神闲地坐在一众大叔中间。
    人们或哭或笑,他只夹着手里的香烟,下一个不大的数目,然后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把翻倍的注码的收回来,连着本钱一起下注。
    在路德维希看似找赌桌,实则观察他的几分钟里,他的本钱已经翻了十七倍。
    男人们聚集在他四周,随着他每一次下注而欢呼。
    女人们献上美酒和嘴唇,向他索取小费。
    而他来者不拒,亲吻那些女人的姿态,如同施恩。
    路德维希走到和他邻近的一张赌桌前,把手里的书“啪”地扔在赌桌上。
    ——当然不能直接走到他身边去,那简直是明摆着说,我是冲着你来的。
    无论埃德加警官怎么强调亚图姆不过是一个凑数的菜鸟,路德维希还是坚信,能被派来盯梢这么大宗毒品交易案的,再蠢也不可能是猪。
    随着她重重扔书的声音,这张赌桌上的,包括亚图姆那桌的几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一个梳着极复杂辫子头,看上去是庄家的黑人,不悦地皱起眉:
    “女孩,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抱着手臂:“大叔,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斜斜地靠着赌桌,长到脚踝的黑色衬衫微微拉下来些许,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露出半截彩色手工吊带。
    露的不多,即便是在学校,也不会过分。
    可偏偏,就让人觉得,她在诱惑。
    明显是这张赌桌上最具发言权的黑人男人,看着她衣服下露出的少许雪白皮肤,眼神黯了黯:
    “汤姆,给她发牌。”
    他朝着路德维希淡淡地说:“女孩,你要下多少筹码?”
    路德维希手肘靠着桌面,俯身,衣领微微下滑了一寸。
    “那要看,你下了多少。”
    黑人男人目光沉沉:“一千英镑一局……敢赌吗?”
    路德维希皱眉:“这么小?”
    这倒是实话……没办法,《千王之王》看多了,只觉得赌场大佬都是随随便便出手百万的,结果遇到一个一万一局的小佬,心理有点落差在所难免。
    不过也正常,这里不是拉斯维加斯,也不是澳门……这里不过是伦敦红灯区的一个小赌场罢了。
    估计那帮来头很大的犯罪团伙,就是看在它小,监管力度松懈,才把谈判的地点放在这里。
    她微微一笑,从衬衫里拿出一叠红红蓝蓝的筹码,潇洒地甩在桌上。
    “既然你只下了一千……那么,我下一万。”
    没见过市面的小赌场沸腾了,不少人跟过来,围在他们的赌桌边观看。
    路德维希看也没看她的目标亚图姆——因为她知道,他已经看过来了。
    不需要多,她没有让男人过目难忘的魅力,只要一眼,让他注意到,她先去的是另外一张赌桌就行。
    黑人男人把烟叼在嘴里,黑色的蛇骨辫因为太过漆黑,在灯光下显现出油光。
    他盯着路德维希半晌,对荷官说:“汤姆,发牌。”
    荷官点点头,灵巧的手指仿佛要把牌玩出花来。
    “Winner,winner——大吉大利。”
    荷官说,飞快地把牌发在牌桌五个人面前。
    “要牌,停牌,还是加倍?”
    路德维希想也没想:“要牌。”
    其实她心里是算了的,只是,算的很快。
    和她住同一条街的好友,除了哲学家李三缺,还有一个姑娘,是被她们这些儿时好友戏称为“李黄金”的存在。
    但凡和钱有关的事,股票,赌博,套利,她没有不会的。
    当初她教她玩二十一点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2到6是+1,7到9是0,10,J,Q,K,J是…1,在玩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概率——没有任何花哨的公式,赌博的技艺,只回归最原始的加减和乘除。
    现在,她桌子上有一张Q和一个6,总点数是16,一个不太好的数字,再来一张牌,很容易就会超过21点。
    流水数字她算过了,是+20,庄家手里的明牌是4,那么,她继续要牌的话,庄家爆牌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六?百分之四十二?百分之三十七?
    很好,她已经算不清楚了。
    不过……路德维希毫无压力地想,她将来可是要学文学的女人,算不清楚才正常,知道概率小于百分之五十就够了。
    她要的,就是输。
    荷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度发牌。
    然后……路德维希输光了放在桌面上所有的筹码。
    路德维希看着桌面上的筹码被庄家收走,只觉的……莫名兴奋。
    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无论输赢,都在叫嚣。
    太一帆风顺的事,有什么好做的呢?把钱存银行里,得那么一点点的利息,还不如放在家里,至少还有被偷走的风险,来一场小偷与主人的博弈,不至于那么的……无趣。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一瞬间净身出户的大起大落——虽然钱不是她的,但不妨碍她感受这种大起大落。
    荷官微笑:
    “小姐,是否还要下注?”
    周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接着下!接着下!不下的就脱丝袜!”
    路德维希笑眯眯地,仿佛刚才输钱的人不是她,在黑辫子黑人定定的注视下,哐啷哐啷地又扔出一堆筹码:
    “再下一万。”
    ……
    每一局,黑辫子男人几乎次次赢钱,与此相对应的,路德维希自始至终,一直在雷打不动地输钱。
    无论输了几把,路德维希的表情都是微笑的,她俯身,半靠在赌桌上的姿势,就像在打斯诺克球,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慌乱。
    她一只手挽着黑色的袖子,露出白色的一段手臂,随意垂落在赌桌绿色的羊毛毡上,有一种矜贵的性感。
    路德维希出的筹码越来越少,一开始每次减少一千,后来,变成了五千……围绕在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而她每一次输钱,都会引起周围,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这群人什么心态。
    是直到某一个时候,路德维希一直密切观察的另外一桌,出现了变动。
    亚图姆那桌,有一个人男人大喊了一声:“Fuck,我一定要*你!哦,见鬼,你又是黑杰克!”
    她终于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愿继续。
    黑辫子男人翘着二郎腿,笑了:
    “输光了吗?不要紧,小姐,下一局,我下两万英镑,赌你的衣服,每局都是这样——当你的衣服连同你的裤子都光溜溜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本了。”
    路德维希俯□,看着他,摇了摇食指:
    “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不喜欢你——虽然我不歧视黑人,但我不喜欢黑色的皮肤,因为这种颜色总会让我觉得你从出生起就没洗过澡。”
    这个时候,她已经输的只剩下一万英镑了。
    玩的有点大……不过还好,在她把苏格兰场所有警官的裤子都输没了之前,她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
    她收回桌上剩下的筹码,来到了亚图姆那桌……身后打算用九万英镑包养她全套衣服的高大黑人,怨恨地,死死地盯着她。
    怨恨?真是莫名其妙。
    她装作没看见,手指点着桌沿,转了半圈。
    “我听见有人喊杰克……告诉我,上一局,你们这里谁是Black Jack?”
    Black Jack是二十一点游戏中的一种可能,如果明暗牌如果是一张尖和一张十,就叫黑杰克,能拿到一倍的注码。
    一个看上去十分潦倒的大叔指着亚图姆大笑了起来:
    “嘿,Black Jack,有位美女找你——亚图姆一晚上当了四次黑杰克,真是狗屎,现在竟然还有这么正的女人来找他——简直狗屎都不如。”
    亚图姆歪头,灰蓝色的眼睛打量了路德维希两秒,叼着雪茄,微微笑了。
    “如果你找我借人,我有,但如果你找我借钱,恕不奉陪。”
    他的眼睛藏在咖啡色的帽檐下,并不十分英俊的脸,因这笑容而充满魅力。
    “我两样都不借。”
    路德维希俯身,从上而下地,俯视亚图姆的脸,用两根手指夹走了他嘴里的烟:
    “我只是来和黑杰克借一借运气——看你桌上这些小筹码,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赌的数字。”
    在她进赌场之后,这是亚图姆第二次拿到黑杰克。
    如果她进赌场后直接找亚图姆,那太过明显,如果她在亚图姆第一次拿到黑杰克牌时就凑过来,依然逃脱不了怀疑。
    所以现在,她来了。
    她不找他,她找的是黑杰克。
    等亚图姆当黑杰克真是等的好辛苦……虽然她每一次都大概地算了牌的概率,会输多少心里也有底,但这最后的一万英镑,依然差点没守住。
    现在,她的背后,就是2046号房间。
    她没有完全地挡住——那种做法是最没有保证的下策。
    上策是,一直保证亚图姆的目光在她身上。
    然而她不够貌美,为了牢牢地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她只好——惹是生非。
    路德维希不屑地把桌上的筹码扫到一边,直起身,目光挑衅:
    “一百英镑一局?别开玩笑了,先生,我给你提供一万英镑,输了算我,赢了我们对半分,反正我就没赢过,你总不可能比我输的更惨……”
    怕这些赌场毒场里混久的了的人,怀疑她做什么小动作,路德维希的手一直放在显眼的地方。
    而此刻,她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亚图姆面前的桌子,不屑地放在那堆筹码上:
    “怎么样?你只要赢一把,得到的钱,就比你赢几个晚上的还多。”
    亚图姆的目光,渐渐凝住了。
    ——很好,他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二十分钟是吗?那么,开始计时吧。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在亚图姆开口之前,把口袋里剩下的筹码全部抛在亚图姆面前: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同意了,聪明人可不会拒绝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不是,黑杰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来迟了,下课后被老师找谈话,你们懂的。
    昨天说保安大叔是夏洛克的站出来聊聊人生,谁告诉你们我们家小夏牙是黑黄黑黄的,怎么接吻
    另外,春韭一个朋友把苏菲亨特的头修到了施瓦辛格的身上,然后把合成照片做成海报大小,贴在床头卷福的身边……
    比起我只是痛心卷福孩子的妈为什么不是花生……
    突然觉得自己好仁慈……棒棒的

  ☆、第87章 赌局{叁}

“Winner;winner……先生们,停牌要牌,还是double?”
    一个粗野的大胡子男人喘着粗气笑了,对荷官说:
    “Double,汤姆,等着我今天晚上给你泄泄火……我的直觉就像垃圾堆里的野狗一样准确。”
    路德维希纠结地坐在一边;身为一个要学文学的女人,她对今天听见的一系列比喻句非常心塞。
    方才调侃亚图姆的潦倒男人,死死地盯着荷官放在桌上的那只暗牌,像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汤姆;我用我老婆的一个晚上和你打赌……这张牌一定是老尖,是不是?”
    汤姆拦住他的手;淡淡地说:“你的老婆太胖了;换一个赌注我就和你赌;还有手不可以碰到牌……如果你不打算今天晚上回家时发现少了一只的话。”
    潦倒男人讪讪地收回手。
    亚图姆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嘴上的雪茄烟快要燃到了底。
    路德维希看着他的目光;在发牌的间隙;不经意地缓缓移向了自己身后,眼看就要转到2046号房间上。
    她立刻劈手夺下他嘴里的雪茄。
    已经七分钟了,不能功亏一篑。
    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只搭一点点,另一只手转动着雪茄。
    法国人的深邃面孔,和东方神秘的黑色瞳仁,映着烟头红色的火光,风情万种。
    她勾起嘴角:“和我坐在一起,你却只顾着抽烟?真是太让我挫败了。”
    亚图姆伸手从衬衫口袋里另外拿出一根雪茄,把打火机扔到路德维希时手上:
    “你在暗示我可以对你干什么?”
    他望着她笑了,冰凉的烟盒贴着她的嘴角:
    “来一根?”
    路德维希摇摇头,躲过他的挑。逗,捧着火凑近,帮他点燃:
    “我不抽太过粗暴的牌子,那种辛辣的尼古丁会破坏味蕾,而破坏了之后,就需要重新建立味觉的平衡——太麻烦了。”
    亚图姆把烟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挑了挑眉毛:
    “难道不正是因为被破坏,才有机会重建?”
    他微微抬起手臂,就像国王举起他的权杖:
    “而唯有重建,才能带来更多的可能性,这正是战争的美妙……制度,规则,牌局,一切皆是如此,包括真理……”
    淡蓝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他的指尖。
    抽烟的男子,在暗黄色光晕的笼罩下,显出一种沉淀的性感。
    他淡淡地笑了,语气倨傲:
    “真理是被玩弄的,世人是被蒙蔽的……而上帝,是被创造的,谁能创造上帝,就被称之为神。”
    他微微上挑的眼睛斜斜地看过来,路德维希之前感受到的那种成熟的沉淀感消失了。
    灯光下年轻的脸,张狂,鄙俗,无视一切。
    不过是少年。
    “打个比方,在赌桌上,我是神,所以我从不输牌。我掌控所有的数字和规则,而那些人……他们以为他们在赌牌?”
    他手里的火光,缓缓指向赌场里一张张沉浸在*里的面孔:
    “不,他们都是我的祭品。”
    ……
    神。
    路德维希微垂下眼睛,嘲讽地想——
    在这个由无限的时间和空间叠加的世界里,即便是神,也不过是一个小地主罢了,很骄傲么?
    但是……
    就在刚才,亚图姆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望着她,那服帖的头发的样式,那年轻的脸庞,就像……就像……
    就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路德维希抬起头,微笑了一下:
    “这太过深奥了,哲学对我都是垃圾,我只对钱和珠宝感兴趣,但是……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哦,我亲爱的女士。”
    亚图姆伸手搂住了她,姿态亲昵。
    贝雷帽黑色的帽檐,斜斜地遮住了他一只眼睛。
    那张只能说是耐看的脸,却因这副皮囊下的灵魂而闪闪发亮,举手投足,皆别具一格。
    他露出了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传承了好几个世纪的搭讪方式了,你就是靠这一句拿下你的男朋友的吗?”
    路德维希忍着把他的手甩开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我是靠什么拿下我男朋友的,关于这一点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如果你发现了我身上的什么天赋,请一定要告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路德维希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
    ……特么不要告诉她,亚图姆是夏洛克假扮的。
    单从他那一番要成神的言论来说,的确很有可能,夏洛克和他一样,对平凡世界的愚蠢规则嗤之以鼻。
    夏洛克本人不中二,但架不住他张口“你们人类”,闭口“正常人类的规则”——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中二的气息。
    如果亚图姆真的是夏洛克,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男朋友捉奸捉成双,其中一个还是男朋友本人?
    亚图姆一只手搂着她,看都没看赌桌,把筹码往前一推:
    “哦,汤姆,你爆牌了……你当然有男朋友,因为我还没有见过同时只有一个男朋友的漂亮姑娘。”
    他歪着头,用额头轻轻触了触路德维希的额头,动作娴熟而温柔:
    “看吧,甜心,你的一万英镑现在变成了四万……够你买一条项链了。”
    路德维希头微微后仰,还没来得及躲开亚图姆的动作,就听见身后一声刺耳的椅子摩擦声。
    最初与路德维希一桌玩二十一点的黑皮肤男人,脸色沉得像要滴水,一脚踹开椅子,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然后伸手,直接把路德维希从亚图姆的怀里拽出来。
    他的力道是那么的大,路德维希觉得右手的手腕即便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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