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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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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贞不知道静慈仙师是谁,但孙太后一听到这话,顿时脸上变色,冷然道:“人都死了四五年啦,怎么还有人借着这名头兴风作浪?查明原因没有?”
  金英口唇蠕动,声音发涩的道:“此人还是长安宫殿监王余的养子,王余为静慈仙师守孝三年,出孝不久忽遇意外,坠崖身亡。此人打点丧事,昨日散了七七法事之后,就混进宫来了!”
  万贞从来没见过人的表情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一瞬间孙太后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满面红紫,五官扭曲,腮帮子都因为牙咬得太紧,而鼓了鼓,以至于她不得不闭上双目,用力按住桌子,才没有发出声音。
  万贞僵立在当地,不寒而栗,连气都不敢喘粗。
  许久,孙太后才幽幽地道:“多少年的陈年旧事,哀家早已经放下,可偏偏有人死了那么久,都放不下!既然如此,那就绝了这门祸根罢!传令慎刑司,将长安宫旧人尽数缉捕归案,如遇反抗,就地格杀!”
  金英答应了,但却没有走,而是问道:“刺客如今在厂卫手里,皇爷那边……”
  孙太后冷声一笑:“哀家这皇儿,千好万好,只是心软!去告诉他,事涉宣庙故人,乃张太皇遗祸,由哀家接掌了,着厂卫毁档销案,不许外传,更不许惊动外朝!”
  金英领命而去,万贞不敢多话不敢动,安静的等着孙太后发话。
  孙太后安静的坐凤椅里,半晌忽然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让哀家安静会儿!”
  万贞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孙太后要把皇长子遇刺的事按下去,果然,过后的几天里,这连坤宁宫都锁闭了近半天,惊动了厂卫检搜宫禁的大案,竟然连点风声都没传到外朝。仁寿宫的小宫女,如日常来跟万贞学规矩加跑腿的小秋和秀秀她们,甚至都不知道一墙之隔曾经发生过几乎可以动摇朝堂的剧变,每天还傻不愣登的瞎玩。
  懵懵懂懂的牵扯进这种大事中,万贞被吓得几乎晚上都不敢睡,就怕自己不经意间说了梦话,漏了嘴,给自己惹来杀身大祸。
  好在孙太后虽然对所谓的“长安宫”下了绝杀令,但却似乎并不在意万贞听到的只言片语,并没有事后追究知情人的意思。隔了几天,就派人过来叫她去跟着宫正王婵办差。
  宫正是大明宫廷地位最高的女官,属于例外封赏,对比起执掌内宫慎刑司的金英来,执掌仁寿宫皇庄和私库的王婵才算与孙太后贴心暖肺的人。万贞见来的是王婵,不是金英,那份担心才算真正放下来了。
  王婵看到她一脸安心的表情也忍不住好笑,叹道:“都说老天疼憨人,果真不错。你这傻丫头傻里傻气,难得却遇上了娘娘和皇爷这样记人情的主,只看功劳不多计较过失,换成早些年张太皇掌宫禁……嘿,别说功劳,不治你就是撞了天运。”
  这样的话王婵这种根基深厚的老宫人说得,万贞却如何敢置评?只能傻笑:“娘娘和皇爷都是仁主,有菩萨心肠。”
  王婵带着万贞去办检点仁寿宫皇庄进献的年礼的差事,顺手就将管事送上来的孝敬给了万贞。万贞哪里敢收,连忙推辞,王婵忍不住好笑:“傻孩子,你还真以为这是占我便宜?这是娘娘给你的赏赐!拿着这个,别的就再莫想起,知道吗?”
  万贞怔了怔才醒悟过来,皇子遇刺的事既然掩没了,在其中的功劳自然也不可能拿出来赏赐。但有功无赏,不是天家气度,孙太后便让王婵转个弯给她一笔钱财,算是补贴。这补贴究竟有多少钱,万贞并不在意,但这个举动代表那天的事对她来说算是彻底过去了!小命安全了!
  至于那天同行的两名小宦官是个什么情况,万贞不敢问,只不过事情过后,她在宫里再没见过,甚至没再听人提起。紫禁城中,宫女只有五千多人,宦官却有差不多两万人,消失两个,连水花都不会泛起,差事就已经被别人替了下去。


第三十九章 好消息自南来
  等内宫汹涌的暗流悄悄缓和,已是冬去春来,又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皇帝皇后亲耕先蚕的时候了。天子后宫的妃嫔内侍当然是有点关系的随驾出宫春游去了,仁寿宫虽然因为太后不与会而没有满宫出动,但宫禁却也松驰不少。许多结了菜户的宦官宫女,都在这天结伴出宫游玩。
  孙太后哪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不过没有外差的宫女能名正言顺瞧瞧外面风光的日子,一年到头也就是天子亲耕、端午射柳这两天。太后的身份让她不能在亲耕这天去夺属于皇后的光彩,仁寿宫的宫女就只剩端午射柳一天,再排一下当差轮值必须的人手,宫女中不够机灵的,有可能十几年都不得见外面一眼。
  因此结了菜户的宦官带浑家出宫游玩一天,甚至在外面置产业住上两天,只要不误差事,孙太后都不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去了。
  万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守静老道了,今天有空,索性便换了一身道袍往清风观而去。
  清风观原来几乎被民居侵占得连后院跨院都快没了,但万贞自从决定将守静老道拢住,便从吴扫金那里又多借了二十几名军余,扩招工匠,利用现代搞房地产的套路组建会社,在清风观附近买了块地,规划修建了几排两层半的泥砖瓦楼,把里面的居民置换了出来,然后折掉旧房就地栽上花木。
  这么弄了大半年,笑话万贞有钱没处使的住户新房子住得舒服,虽然不懂为什么同样是房子,这明明连墙壁都要跟邻居共的联排屋子要比别人的大屋起居还方便,却知道得了好处,忍不住和老邻居炫耀,从而带得附近所有老住户都心热,盼着拆迁。甚至有不在万贞规划内的住户,在老邻居的屋里体验一把后,宁愿花钱也要买个房子住。虽然暂时规模不够,还没挣到钱,可房地产开发这种事,有了土地和客户,连只需包饭的免费劳力也大把,还有不赚钱的吗?
  守静老道哪知这种大开发对于现代人来说是有钱挣的工程,还以为万贞当真是垫钱做善事。眼看清风观不止外观尽复,四周还多了好大一圈连小贩驻摊、香客停车、休息、解手等功能性建筑都有的园林广场,心情复杂,虽然仍旧不肯帮万贞,但平时对她却十分礼让,连后院的云房都不住了,让出来给她休息驻脚。
  万贞修道观修到这一步,见老道竟然还不肯松口,也有些无奈了,吓唬他道:“老道,你这是丛林庙吧?你要是不帮我,小心我让人给你报上龙虎山,把这做成三都五主十八头俱全的大观,让你蹲都没地方蹲!”
  守静老道笑眯眯的说:“这个却不劳善信操心,老道本就是龙虎山的人,年关的时候就回去向天师叙职,说过这里的情况了。”
  万贞诧异无比,脱口道:“老道,你修道修傻了?这庙要是龙虎山再重视起来,你和致虚致笃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常住?”
  龙虎山不重视的时候,以他们师徒三人的各种残缺,常住清风观无妨。一旦成为大观,他们会被发落到哪里去,可就不好说了。
  守静老道笑道:“致虚致笃都是修行的好料子,只是原来跟着老道衣食不周,也顾不上。若这里成为大观,不需我常住,召我回龙虎山,正好给他们多拜先生,好生清修。”
  万贞被噎得半死:“老道,你这是坑我啊!”
  守静笑道:“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万贞弄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说真的,怀疑的打量着他。守静老道虽然半边脸被烧得都是疤,脸皮却不算厚,被她这样打量,有些吃不劲,咳了咳道:“善信,老道年关回龙虎山叙职,在天师那里见到了一位客人。”
  万贞觉得老道不会提无关的事,便问:“什么人?”
  守静道:“头顶慧光跟善信很像的一个人。”
  “喔?”万贞疑惑的问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他说的头顶慧光是什么,瞪大了眼:“你说跟我一样的人?”
  守静老道点头,道:“不错,那位居士不止头顶慧光跟你很像,连向天师问的话,也跟你差不多,一样在求神游时空之法。”
  万贞大喜,但她失望的次数太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杜箴言。”守静老道答了一句又补充道:“你年前不是问滇中的白药最开始是从哪里传来的吗?我回山时留意打听了一下,也是这位杜居士游学云南时带回来的。”
  万贞霍然停步,转身看着守静老道,平声问:“你当真查清了?”
  守静老道只觉得她一声问虽然没有特意强调,却带着股压人的魄力,与她平时的好声好气截然不同,心中也自凛然,答道:“这种事怎能说假的?老道仔仔细细的打听过了!这位杜箴言杜秀才从十五岁起游学南七省,在江南颇有仁侠之名。这白药的药方就是他游学云南,向当地山民、巫医求得方子改良出来的。”
  万贞有些拿不准,又问:“那现在市场上卖的白药,都是他家做的?”
  守静老道摇头,也有些感慨,道:“这杜秀才改良了方子,并没有捂起来卖药。所有药店,只要答应在卖这药时留一分利,遇到没钱治病的穷人舍一副药,就可以去他那里拿这药方,他不收一分钱!”
  万贞一怔,忍不住握紧了手,她本来想笑一笑,缓和一下脸色,但这时候全身血液上涌,直冲得她两耳都嗡嗡作响,脸皮哪里还能听从这种无意义的指令?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从她的心里猛地爆发了出来,让她冲口哈了一声。
  这情绪激动至极的一声笑,令她被喉头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可即使是这抑制不住的咳嗽,也压不下她心中的喜悦,让她一边咳嗽一边笑,咳得急了,眼睛不自觉得的就湿润了。
  她想了那么久的办法,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她已经对回去开始灰心绝望的时候,上天又将希望送到她的面前!
  这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杜秀才,他能传授别人云南白药的配方,还有着现代人做慈善的典型特征,即使不是跟她一样来自现代,他也一定跟从现代来的人有关。
  还有人跟她一样,在这个时空里流离失所。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她抱有同样的善意,想不想回去,但只要多一个样本,就能多收集一份时空失序的奥秘,也意味着她回去的机会多了一分。
  她无数次诅咒过上苍无眼,但在这一刻,她却又无比的感激起了至高至玄,无法揣度的上苍,尽管它戏弄了她,但它最终还是在她将要沉沦的时刻,将这一线希望赐给了她。
  守静老道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但看到这模样却也忍不住有些担心,问:“善信,你没事吧?”
  万贞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我很好!”
  好得不能再好了,简直从来到这大明朝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道长,你知道这位杜秀才是哪里人吗?”
  守静笑道:“老道打听过,这杜箴言是苏松人士,祖上几代都是蚕桑之家,原来只算小门小户,近十来年开始发家。难得的是此人不止经商手段厉害,且十分仁义,每年经商获利,都要与掌柜伙计分红,而后广修学堂,开路修桥,救贫济孤。如今他家乡几十个村子的少年子弟都跟着他做事的做事,学艺的学艺,读书的读书,家家户户都富足得很。”
  万贞有些吃惊:“他这么做事,会不会招官府忌惮?”
  守静道:“所以老道才佩服这位居士啊!做善事给地方官送了政绩,利了桑梓,富了乡民,自己却不求名,不贪利,比老道行医治符修行一甲子更有功德,乃是真正的善人。”
  万贞与这杜秀才素未谋面,但这一刻,却油然的生出一股骄傲来。
  这是一种因为同类而生的骄傲,就像你在远离故土的他国,突然知道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位同乡,做出了有利于国家或者整个人类的事业,尽管你与他并不认识,却还是因此而为他感到自豪。
  那是同源同根的人,才会发自于心的一种共鸣。
  “我想见见他……我一定要见见他!”
  万贞低喃一声,开始只是有个念头,慢慢地却变成一个清晰的念头:“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请这位杜秀才来京都来一遍?”
  她的身份顶天了也就只能借口办理厂务在京都附近大兴、通州一类的地方转转,再远些的地方那是不要想了。
  守静老道看着她,长叹一声,道:“放心!我早想到你肯定会想见这个人的,邀了他北上时来清风观驻脚,只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万贞大喜过望,弯腰郑重的行了一礼:“多谢道长!”
  守静老道微微摇头,避开了她这一礼,道:“善信,你要知道,像你们这样命格奇异的人,世间有一个已是稀奇,两个靠近多半不免争斗!老道出言相邀,只怕不是帮你,却是害了你。”


第四十章 皇宫里的婆媳
  守静老道是修道之人,迷信天命。而万贞是现代无神论的信徒,尽管灵魂转换这样的事她都亲身经历过了,但这仍然认为这一定是科学可以解决的事,只不过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而已。
  有这样的认知,整个大明朝她会害怕很多东西,比如君权、制度、习俗这类可以直接置人死地的强权,独独不会怕什么天命或者鬼神。
  杜箴言会不会与她争斗,她不知道,但即使她将这个人划定为危险分子,仔细的做着与他会面的各种预案和警戒,她心里仍然是充满期盼的。
  这样的精神状态反映出来很明显,以至于她在清风观里再次遇到那个醉酒的少年时,少年大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咦,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
  万贞笑问:“何以见得?”
  少年道:“精神气不同啊!你原来总有点颠沛流离的愁苦,现在嘛……精神很多,好像找到什么依靠了似的。”
  万贞愕然,旋即叹了口气,道:“真的啊!”
  很久以前她觉得人是独立的,精神世界丰富,自然可以不需要任何依附,凭着自己的努力活得随心所欲;因此她白手起家创业,不管吃多大的苦,都没有趴着不起来。
  然而在大明朝生活两年,她才明白,人在精神上确确实实是需要依附的。尽管那依附不是必须具体在某个人身上,但一定要有能让人能够感觉心安,不怕无所归依的东西。
  在现代,因为联络工具的发展,社交方式的发达,人与人之间在身体上的接触少了,但敞开心扉的精神世界,能互相理解的人却多了。因此现代人总觉得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完全不会觉得自己需要依附。
  其实那不算完全的自立,而是现代社会展开的无限大的包容性,将人类的依附需求无声无息的溶化在里面了。只有到了与原来不同的社会环境,无人可以理解,无人可以倾诉,无处可以归依,这种依附需求,才会对人类露出足以摧毁人心,淹没一切的黑暗。
  少年只能看到万贞的愁苦,不能理解她的孤寂,见她应声,还十分好奇:“你到底遇见了什么好事?”
  万贞摇头:“这也未必是好事。”
  少年扬眉不信:“不是好事,你还能这么高兴?”
  万贞苦笑:“我打听到了有个人,可能会是同乡,可即便他真的是同乡,谁又能知道他会给我带来什么东西呢?”
  少年理解岔了,点头道:“不错,万一他带给你的全是坏消息……”
  万贞也不去纠正他的误解,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看上去也精神不错啊!有喜事?”
  少年高兴的说:“嗯,元娘有孕了,我来找守静老道治个符。”
  万贞也为这少年高兴,笑道:“果然是大喜事,祝你和尊夫人心想事成,平安顺意。”
  少年笑道:“承你吉言,等孩子平安生下,我也来帮守静老道翻修道观。喔,你还在给周围这些穷人修新房换旧屋吗?我也让府里的人凑笔钱出来和你一起修,算是给元娘和孩子积福。”
  万贞这个简陋版的房地产公司已经圈了大片土地,眼见收支就要平衡,再做下去属于纯盈利。她不介意少年分利,但却担心账目被外人知道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了想,对那少年道:“其实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了,但是用水还差了点,要不你拿钱过来后,我专门给你建个账本,就给这些院子多打几口深水井?再不然,我准备将小区外面的路好好修修,或在清风观外添几条游道,方便附近老百姓领着孩子过来歇凉赏景,你觉得呢?”
  少年琢磨了一下,道:“我还是选打水井吧!虽说难些,但若能打出几口能喝的甜水井出来,那附近老百姓吃水都要念我的好!房子可能住不了百年,但水井只要不枯,却是可以百年千年用下去,这积福的法子不错。”
  万贞笑道:“只要有水出来,不是甜水井也一样能方便人们用水,谁敢不念你的好?这是真正积德行善的大好事。”
  打深水井属于技术工作,要商量的事情就多了,等守静老道将少年要的符治好,两人才把事理了个大概。
  万贞见少年郑重其事的把守静老道治的符藏进怀中,有些好奇的问:“你以前不是说守静这样的老道来路不明,治的符可能会被打成邪道吗?怎么如今竟肯来求?”
  少年道:“我打听过这老道的底细嘛!这老道相貌毁了,还能凭着治符收惊看病的手段守着清风观养大两个徒弟,是有真本事的,求他一道符又不费什么,万一真有用呢?”
  说完这句,他看看守静老道离远了,便又小声道:“何况我又不是光信他的符!就是他的符没用,家里那么多符,总会有个有用的罢!”
  万贞忍俊不禁:“合着你这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抓到哪就算哪啊!”
  少年撇嘴:“说得好像你就不是见佛就拜似的!你要是光信守静老道了,你还去庆寿寺和聚瑟寺干嘛?”
  万贞哑然。
  少年难得占到她的上风,得意洋洋的走了。
  这少年口头堵人一次就高兴成这样,这少年平时的日子得过得多无聊,多不顺心啊?万贞也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看看房地产开发这边的事康友贵和吴扫金两人凑在一起,竟然十分合拍,处理得不错,也就回宫去了。
  天气暖和,小皇子现在又正是会走会跑,喜欢到处乱窜的时候。钱皇后日常要处理宫务,不愿意耗费精力每次周贵妃去坤宁宫里看望重庆公主和小皇子时明里暗里的争斗,索性每到周贵妃探望小皇子的日子,就让重庆公主带着弟弟,由吉尚宫和得力心腹护持着来仁寿宫给孙太后问安。
  自从上次出了仁寿宫和坤宁宫两厢交接出误差,以至混了外人进去后,两宫来往都只使唤熟人。除了腰牌,双方彼此还需要刷脸,不是日常相处极熟,彼此认得的宫人,绝不允许私下靠近小皇子半步。
  小皇子也乖巧懂事,很能听进人言,从不在没人陪护的情况下与陌生宫人接触,万贞若不是这一年多在两宫间混了个面熟,如今也近不得小皇子身边。
  倒是小皇子,站在云台上看到万贞,远远地就拉着重庆公主的裙子,叫了起来:“贞……贞……”
  重庆公主只比小皇子大三岁多,但钱皇后对她管教严格,小小年纪就养得很有点端庄的架势,轻易不大声说笑,被弟弟拉住了也只是轻言细语的问:“怎么了?”
  小皇子急了,指着正穿过宫门往里走的万贞叫:“贞……去……贞儿!”
  重庆公主看到万贞,恍然大悟,见弟弟已经跌跌撞撞的往下跑,想去找贞儿,连忙跟了上去。万贞见小皇子跑得太快,从人赶得忙乱,也怕他下台阶摔倒,连忙道:“小殿下,慢慢走!别跑!不要跑!”
  她连喝几声,小皇子果然不再乱跑了,就站在云台上举着双手冲她笑:“贞……贞……儿……抱!”
  他说两个字以上的句子常常转不过音结巴,但这一个字的“抱”,却是说得清脆又响亮,听得万贞情不自禁的发笑,快步奔上来伸手托住他,就将他举了起来。她个子高,这一把举得也高,小皇子顿时高兴的咯咯直笑,抱住她的脖子扭动小身体想爬到她肩膀上去。
  万贞力气大倒不怕带不住小皇子,当即将送到肩膀上,待他搂紧了脖子坐稳了才一手扶着,一手托着,架着小皇子绕着云台走了一圈,这才小心的将他放下,给重庆公主和小皇子见礼。
  重庆公主十分有公主架势的抬了抬手,道:“万侍免礼。”
  小皇子却不管这些,万贞一礼行毕,他就又扑了上来,叫道:“抱……高高……”
  万贞蹲着,耐心的道:“小殿下,贞儿还要去向太后娘娘禀事呢!等下再回来抱高高,好不好?”
  小皇子虽然见到她时要活泼些,但总体来说并不像怎么好动闹腾,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复杂的长句子,但万贞蹲在地上,慢慢地重复两三遍,他也就懂了其中的拒绝意味,眼珠子一转,抓住万贞的手道:“去!去!”
  他们在下面说话,孙太后和周贵妃却在西暖阁的窗边看着。
  周贵妃自从去年端午被夺走了儿子,就一直郁郁寡欢,大病小病不断,最近才养好了些,出长春宫走动。她对钱皇后心怀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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