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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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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皇后笑道:“可不是?我翻出来数了数,一共一百单八件,从被褥帐子枕巾椅靠等等,一件不少。我就说呢,一套嫁妆活儿,能教我慢慢儿的做了五年,人还舍得东西没成,就先给银子付定金。合着我旁的本事没有,赚儿子的钱倒是容易。”
  朱祁镇也忍不住笑,好一会儿道:“那时候濬儿自身难保,年纪又小,哪能想这么周全?这事多半是他身边的万贞儿办的。不过总归是因为他有这片孝心,惦记着父母,身边的人才会上这份心。”
  钱皇后摸了摸箱子里的活计,爱怜的道:“当年皇爷不就说了么?濬儿是个有情的孩子,好得很。”
  朱祁镇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次日,皇帝下诏,以长子为储君,改名“见深”。
  派钱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王纶前往东宫,协同万贞日常侍奉太子。
  选翰林院编修刘珝、倪谦为太子侍讲。并从朝堂重臣中择取有德之士,逐步填充东宫,教养太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顺难顺人心
  东宫的属臣一填充进来,外务便基本上不用现问内侍,直接由太子詹事决断。至于内务,大太监王纶他受皇帝之命而来,知道皇帝调派他的目的,是为了使东宫亲近钱皇后,少受周贵妃影响,因此恨不得什么事都上手,什么事都管着。
  万贞虽然不习惯,但想到钱皇后是太子在内宫必须结好的人,索性撒开手,由他来安排太子身边的内务。
  可王纶以前与太子不熟悉,带的人手也是从宫里选出来的老人,还按照宫里养皇子的方式来侍奉太子。殊不知太子独居王府多年,因为环境原因,早已习惯自立。并不耐烦在生活细节上也大讲排场,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繁礼冗节上。
  王纶带来的人没适应太子的习惯,却反过来想让太子适应他们学习到的“皇家气度”,折腾了几天,把素来安静柔和的太子气得去找皇帝告状:“父皇,您把派给儿臣的侍从裁些走吧!这人太多,规矩多得儿臣一早起来穿个衣服洗漱一下也要大半个时辰,烦得很,都没有心情读书了。”
  皇帝自己是过来人,一听他讲的情况,就知道这其实不仅是侍奉的宫人守规矩,还是他们想借着规矩来熬太子的性子,以达成增加对太子的影响力的目的,便问:“朕要是不管呢?”
  太子想了想,回答:“那儿臣只能去请母后做主了。”
  皇帝见他乐意与钱皇后亲近,不由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耍赖皮。”
  太子笑道:“儿臣从小就由母后照管,有事找母后做主,那不是天经地义嘛!”
  皇帝心一动,又问:“你母妃呢?”
  太子苦着脸道:“母妃一心扑在四弟身上,除了督促功课,哪里有功夫来照管儿臣起居啊?”
  他提到功课,皇帝的话题也就跟着转了过来,问:“现在两位侍讲的课,你听得懂吗?”
  太子赶紧肃容回答:“还好,就是课业有些多。”
  皇帝叹道:“你自去年住进仁寿宫,就停了课。如今不花点功夫把根基补上来,怎么能行?课业多,你就多用功。”
  “是。”太子回答了,迟疑一下,问:“父皇,儿臣原来的刘先生他们,是冒着大风险为儿臣启蒙的。儿臣如今做了太子,应该回报,可以将他们召到东宫任职吗?”
  皇帝摆手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刘俨他们朕自有安排,你就不用管了。好生回去读书,不要辜负了好时光。”
  太子得了皇帝默许,就去了钱皇后那里,请她帮忙调配人手。
  钱皇后正怕儿子养不亲,十分乐意帮他解决这些生活上的小麻烦,回头就把王纶提过去骂了一顿:“自古以来,有做臣子的用心侍奉太子爷,没听过要爷听你们话的!你们倒好,自己合不上太子爷的习惯,却逼着太子爷来迎合你们的规矩!你拿谁当傻子摆弄?本宫和皇爷现放着眼睛瞧着呢!”
  王纶慌忙辩解:“娘娘,奴婢不敢!实在是……太子爷打您入了南宫后,就没有正经长辈陪着,衣食住行上面的规矩都松懈得很,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大不相同。”
  钱皇后冷笑:“太子爷是宫里一般的皇子公主吗?他生活的习惯,只要不违了大礼,那就是规矩!”
  王纶被骂得灰头土脸,不敢吭声。钱皇后缓了口气,这才放温和了语气,道:“皇爷和本宫把你放到东宫去,是去养护太子爷的。不是叫你去耍威风的,你规规矩矩的替本宫照顾好太子,就是你的功劳。”
  王纶小声道:“娘娘,奴婢是想替您好好照顾太子爷,可是……万侍他们随太子爷的年岁太久,若没有这些规矩,只怕奴婢没法办好差事。”
  钱皇后也不由皱眉,好一会儿才道:“贞儿他们是多少年陪着太子出生入死的情分,你现在就去跟他们争长短,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就是争,也不该我们争。你只为本宫照看好太子,就是大功。”
  王纶领会了钱皇后的意思,回了东宫,将原来围得太子身边密不透风的侍从散了大半,重新把韦兴和黄赐调回原职,只是梁芳却被他排挤得死死的。
  太子本就无意跟他翻脸,见他手缩短了些,便很自然的跟他与相处起来。除了每天早出、晚归之时,必然找万贞问一问东宫内外的事务,其余时间几乎都由王纶和他的徒弟侍奉。
  万贞见太子没有受王纶挟制,便也放下心来,趁着皇帝允许太子也营建皇庄的功夫,将原来沂王府铺的生意摊子整合到一处,细心经营。
  她做男装在宫外行走习惯了,如今又打着经营皇庄的幌子,倒也没人挑她麻烦。至于王纶,那是巴不得她离太子远远地,方便他亲近太子,逐渐取代太子心腹的位置,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找她麻烦。如此一来,两人一掌钱财货殖,一个追逐权力,各有侧重,倒也形成了默契。
  太子私下对万贞道:“咱们这位大伴,在宦官中也算出奇。一般宦官都爱钱胜过爱权,大伴是爱权胜过爱钱。”
  万贞叹气,道:“爱钱,像梁芳那种,好办;爱权,那可就不好办了!殿下,你可得小心这大伴,别让他贪权连累了你。”
  太子苦笑:“有什么办法,这是母后身边的人,动不得。”
  万贞道:“咱也不是要动他,只不过不能让他没个约束。民间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要真到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你就多去向皇后娘娘诉苦,让娘娘帮你办。”
  太子应了,又道:“贞儿,我这里有几个人,你想办法帮我弄进东宫来。随便给他们安排什么差事,只要每天能让我见到人的就好。”
  万贞也不问他那些人是哪来的,为什么太子自己不安排,却要经她的手来办,一口答应。反而是太子见她不问,很有些不习惯,问道:“贞儿,你都不问我的?”
  万贞看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问了你会告诉我?”
  太子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答应不说的。”
  “那不就是了?我的殿下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要用的人了,很正常啊。”
  东宫的日子过得平静,天顺元年的大同边镇,却很是不平静。
  大同参将石彪仗着叔父石亨权倾朝野的大势,诬告上司年富,升任都督同知,率参将张鹏等在磨儿山设岗,斩杀把秃王,夺了蒙古军的旗帜,前后斩获游骑二百余人。
  边军与蒙古野战,追亡遂北,斩王夺旗,是少有的大捷。对于曾经被瓦刺所俘的皇帝朱祁镇来说,这样的大捷发生在他复位改元的第一年,更是让他有前耻稍雪的感觉,心中大悦。因此命石彪带上俘虏和首级,进京献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春风晚桃花烂
  自上皇复位以来,石亨被封为忠国公,特加恩宠,言听计从。在朝堂上势焰熏天,不仅亲属部臣经常冒“夺门”之功骗官,还有些贪图升官便利的官吏往石府拜谒,做了石亨的门下客。而石亨也以大权在揽自得,在朝中遍植党羽,排斥异己,以至于朝中官员在铨叙升迁时,有“朱三千,龙八百”的童谣传出。
  无功的亲戚冒功都要授官,何况是本就立下了大功的石彪?石亨趁机对侄儿大加褒赞,要求皇帝对石彪大加封赏,把他从参将提为总兵,提督大同全镇军务。
  从参将到总兵,这已经是越级升官了;若再给个提督军镇的权力,那几乎相当于一战就让石彪走到了边镇重将的顶端,日后难以封赏。
  皇帝对石亨再信赖,对石彪再欣赏,面对这样的封赏要求,也沉默了一下,婉转的问石亨:“爱卿,石彪今年不过三十三岁,本职升迁一事,不如暂缓,改授勋爵如何?”
  石亨打战是把好手,但在讨官这事上,却没有太长远的目光,只要是升官就好。何况职务是流转的,勋爵却可以传家。皇帝不升石彪的本职,能授勋爵,他也没想其中的差别,问:“陛下想授什么爵位给他?”
  皇帝试探着问:“赏个男爵如何?”
  石亨不依:“陛下,石彪立此大功,臣以为只是男爵,不足以酬功。”
  皇帝问他:“爱卿以为何爵当酬?”
  石亨半点都没客气,狮子大开口:“臣以为侯爵当得!”
  正统年间京师保卫战那样的国家危亡之局,景泰帝和于谦都没有滥功赏爵。石彪只是一次斩获二百余人的胜战,就敢讨要侯爵,皇帝修养再好,这时候也有些不乐意了,闷声道:“孙镗等宿将尚不得侯,让石彪在大同好生戎边杀敌,积累军功再议封侯。此捷,赏他一个伯爵罢!”
  虽然没得侯爵,但伯爵也是国朝数得着的高勋了。就连孙太后娘家会昌侯,早年妹妹当皇后时,也只是伯爵呢!石亨心里满意,高兴的谢过皇帝,走了。
  皇帝却坐在御座上久久没有动,怀恩过来提醒:“皇爷,阁老们都出宫了。天凉,您也回后宫吧!”
  皇帝道:“不忙,大伴派个人去,把锦衣卫指挥使逯杲叫过来。”
  怀恩是孙太后得知于谦冤死后,从自己身边拨到皇帝身边听用的,取的就是他忠直敢言。皇帝叫他去传逯杲,他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若要制衡忠国公,当选朝中直言敢谏之臣。这逯杲,人称‘随风倒’,怕不是当用之人。”
  皇帝苦笑:“直言敢谏之臣?岳正、孙鹏等人已是折在了他手上,李贤也险些难保。再选直臣,折了哪个,朕都心疼损了国家元气。逯杲这样的人,用来做这样的事,才是正好。”
  他杀了于谦,就是摧折了一次士林风骨,将朝堂里景泰帝当政八年养出来的清风败坏了大半。再加上王直他们那批老臣老病致仕,商辂等人又不敢重用,他手中的得力重臣,着实不多。如今文官他还能选李贤稳定局面,军中却是再也难以找到威望合适的人来制衡石亨和石家,只能动用逯杲这样的小人以毒攻毒。
  石彪以军功封爵,当真是春风得意,荣华无双,献捷后又特意进宫拜见皇帝。
  皇帝原本因为大捷而生的欢喜,因为石亨讨功讨爵过甚,已经去了大半。再加上石亨进出宫门随意,把个左顺门当成国公府似进进出出,如今石彪也学着他叔父来这手,更让他意兴阑珊。
  只不过皇帝的城府在那里,虽然不喜,等石彪进来后,他还是和颜悦色的赐座,温言抚慰。
  石彪是个粗人,心里有事就藏不住,答完皇帝的问话,直接道:“陛下,臣今日进宫,是来向您求个恩典的。”
  皇帝对石家求赏无度的做法很是无奈,但还是捺着性子道:“爱卿想求什么?”
  石彪道:“陛下,臣看中了东宫内侍长万贞儿,想求您赐嫁。”
  他要是给部属求官,皇帝不会惊讶,但是来求娶万贞,却让皇帝很是意外,奇道:“爱卿一向在大同驻镇,何时见过万贞儿?”
  石彪回答:“臣早两年就瞧中了,只是监国薄恩,不肯见赐。”
  这话听在皇帝耳里,却是隐有要胁之意——弟弟不肯将万贞儿赐给他,石彪便觉得“薄恩”,支持叔父参与夺门。焉知他把万贞儿下赐后,石彪再有别的要求没得到满足,会不会也觉得他“薄恩”?
  皇帝心思转折,脸上却含笑,略带调侃的说:“喔,万贞儿如今可不年轻了。比起宫中近选上来的彩女,算不上如花美人,爱卿两年前看中不能得,竟然还念念不忘求娶,想是心甚悦之?”
  石彪脸皮奇厚,在皇帝面前也放得开,大大咧咧的道:“是不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花俏,可臣看中了,就是想要。”
  皇帝顿时无言,好一会儿,才温声道:“爱卿,东宫早年屡经磨难,有赖万贞儿维护才平安渡过危难。虽是女子,但屡立功勋,忠义不输外臣。在太后眼里,亲近信重,与亲女无异。她的婚事,朕亦不便擅自决定,须得问过太后才好。”
  石彪不信:“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下赐个宫女,怎么还不能自决?”
  皇帝耐心的解释:“若是普通宫女,爱卿想要,朕给就给了。可万贞儿几次救驾,功劳虽不显于外,但皇家岂能无酬?太后已然有言,她的婚姻之事由其自主,恩赏其夫、子。因此事情虽小,却要问过太后才能做准。”
  景泰帝不肯赐嫁,石彪心生怨恨。但皇帝这么温言款款的解释,石彪却只得闷声应了,又问:“那臣何时来问回音?”
  皇帝没想到他居然契而不舍,只得含糊地道:“待太后决断后,朕再召卿进宫说话。”
  石彪应口接声:“臣过两日再来请见。”
  皇帝见他步步紧逼,心中不喜,回了坤宁宫后,在钱皇后面前便直言道:“石家叔侄都是一般儿品性,骄横恣意,飞扬跋扈。”
  钱皇后劝他:“皇爷消消气,喝杯茶罢。”
  皇帝接过茶抿了一口,叹气道:“朕只盼着君臣相得,善始善终。如今看来,却是难了!”
  能让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钱皇后奇道:“石彪怎么惹您了?”
  皇帝将石彪逼问婚事的态度说了一遍,摇头:“石亨为臣属亲戚讨官要官,是如此做法;这石彪,竟然也是这般脾性。”
  钱皇后略一沉吟,道:“说来,贞儿年龄不小了,这石彪年纪轻轻,就累有军功,有爵在身,既然诚心求娶,皇爷何妨成人之美?”
  皇帝摆手,道:“若是个好人家,朕也不找托词,嫁就嫁了。石家……梓娘不知,昨日逯杲私下来报,京中近几年常有良家女子遇拐,就是巨富豪门之家,女子姿容出色的,也不少遭此劫难。锦衣卫侦得从拐子手中买人的主事者,常年需索无度,有边军口音。”
  良家女子的名节关乎生死,这种拐卖,却比一般的骗卖人口更是恶劣。钱皇后骤然听到,不由变色,问道:“莫非是……”
  皇帝阴着脸道:“虽说主事人一口咬定只是正常买使唤人,只能定罪拐子。但这拐卖不是一桩一件,而是常年累月如此。若不得权贵授意,拐子安敢如此肆无忌惮?”
  钱皇后虽然从私心里想将万贞嫁出去,好方便自己加深与太子的母子情。但听到石家如此门风,明知那是个火坑,却是心中不忍:“如此说来,石家果是不能嫁了。”
  皇帝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万贞儿于吾家,实有大功。若要嫁人,总得找个四角俱全的好人家,保她下半生富贵荣华,才不负了她的忠义之心。”
  钱皇后应了一声,又心疼丈夫要面对石彪的催逼,愁道:“只是这石彪听着像个浑人,若是犯起浑来,如何是好?”
  皇帝笑了起来,道:“浑也有浑的好处,到时让他自去求万贞儿允婚罢!”
  等到石彪来问结果,皇帝便婉转表明自己不能直接赐婚,又哄他道:“爱卿,太后是嫌你已有妻妾,不肯赐嫁,朕也不能相强。你当真有心,何妨直接求娶。若能得佳人允婚,朕再赐嫁也不迟。”
  皇帝话都说到这一步了,石彪也没奈何,但还是不死心,直接就跑到清宁宫去求见万贞,不见就不肯走。
  石亨将入宫面君求赏当成平常,石彪的骄横不下其叔,对于东宫的敬畏之心也少。东宫臣属多是文臣,这劝不走,打不得的实权重将,他们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派人入内禀报万贞,请她拿主意。
  万贞心知石彪这人半疯半浑,实在不好相与,不见麻烦,见了也麻烦。可让他在东宫门口撒泼,未免有损太子名声,不像回事,只得出来敷衍:“伯爷此来,不知何事一定要见我?”
  石彪呵呵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来求娶你的!”


第一百四十章 小炉酒暖微醺
  像石彪这种人,眼里就没有道理,只有自己欲望。万贞几次拒嫁,他却都视而不见,只认准了一件事:他看上的人,就一定要弄到手!
  万贞听到他这理直气壮的话,当真是累得慌:“将军,我早跟你说过了。要我嫁你,绝不可能!”
  石彪问:“怎么就不可能?我是诚心求娶!”
  万贞头痛得厉害,提高声音道:“将军,你妻妾成群,婢仆如云!我虽然不济,好歹也是入了流品的女官,哪有自甘下贱,好好的中官不做,去嫁给别人做妾的?”
  石彪满不在乎的争辩:“大丈夫哪个不是妻妾满院?有甚稀奇?如今我有爵在身,你嫁过来,我便先替你请了诰命,伯爵夫人的品秩,也不比你的官阶差!你要是觉得伯爵位置还低了,我在边关多立功劳,总有封侯封公之日。”
  这浑人的妻子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嫁给了这全无规矩礼法,脑筋异想天开的疯子!只图自己一心快活,麻了个皮!
  万贞深吸了几口气,将啐他一脸的冲动忍了下去,缓声道:“将军,这跟你是不是公侯没关系,只是我不中意,不愿意!”
  石彪道:“你既没怕过我丑,也没嫌过我是军门出身。除了这两条,我哪里不如旁人,不能让你不中意?”
  万贞被他这狗吃了的神逻辑气得眉毛倒竖,忍不住道:“那就算我怕了,我嫌了,所以不中意,好吧?”
  石彪大怒,瞪大双眼喝问:“你说什么?”
  万贞正要答话,门外冷幽幽的传来一声怒斥:“石将军好大的脾气!怎么,将孤这东宫,当成你放肆撒野的军营不成?”
  万贞一怔,太子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他在侍讲学士那边上课,课间听到石彪来纠缠,怕万贞吃亏,就赶紧过来了。
  十三岁的少年,已经抽高了身量,脸上虽然还有些婴儿肥,嗓音却开始从童年的清亮高亢收窄变声。不过变声期若是说话多了或是声调太高,喉咙容易痛,万贞平时都提醒着太子小心收敛声气。
  可这种时候,太子也就管不得声调高不高了,直接就是一声喝斥。
  石彪桀骜不驯,从内心来说,并不怎么将才十几岁的太子放在眼里。只不过礼法所限,太子过来,他到底还是敛了几分脾气,拱手行礼:“臣石彪,叩见殿下!”
  太子对他却是从来没有好感,冷声道:“石卿,父皇赏功赐爵,是盼着你戎边卫国,忠勇杀敌!却不是给你拿来炫耀人前,诱拐良家女子的!”
  万贞猛然听到太子这话,有些好笑,赶紧转过脸去忍着。石彪低着头,没瞧见。太子见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却是忍不住剜了她一眼,示意她躲开。
  石彪听到诱拐良家女子一句,却有些戳中了心病,连忙辩解:“殿下,臣是诚心求娶,如何能说是诱拐?”
  太子道:“既是诚心求娶,孤问你,诚在何处?”
  太子肯问诚在何处,在石彪这粗人听来,却是有了一两分意向了,顿时大喜,道:“臣知道万侍眼界与寻常女子不同,一般的俗物必然看不上。这几年常让家仆留意收集奇珍,倒是得了不少……”
  太子不耐烦的摆手,道:“凭你再怎么收集,奇珍能强过孤宫中所藏?孤问的诚意,不在于此!”
  石彪急问:“那殿下问的是什么?”
  太子沉吟片刻,道:“贞儿虽然不如书香势族的姑娘经史子集样样精通,但日常绘画吟诗,品评时文,常有妙见。你当年也是想过请刘俨先生授课的人,孤便问你,诗词曲赋,你背得几首?”
  石彪顿时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臣自幼勤习弓马,学的是带排兵布阵,这诗词曲赋,臣……臣……”
  太子长眉一扬,看了他一眼,又道:“也罢,诗词曲赋你不行。孤再说个最简单的,你看这厅中悬着的画,都有题跋。贞儿既能绘画,她的丈夫总不能是个连题跋都配不出来。你给孤写篇字出来,能叫孤的两位先生说一声过得去,孤便算是见了你的诚意!”
  一听叫他写字,大冬天的,石彪竟然出了一额头冷汗,却是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殿下,您让臣去斩将夺旗、缚虎猎豹容易,这字……不是为难臣吗?”
  太子怫然不悦:“孤只叫你写篇字而已,也叫为难?以贞儿的身份地位,难道孤能让她配个目不识丁,连话都搭不上几句的粗汉鄙夫?”
  以石彪今时的地位,如何肯承认自己是粗汉鄙夫?但是,要让他写篇能叫翰林院出来的侍讲学士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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