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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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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玥一怔,忙低声问:“你不介意?”
  和静笑了笑:“我为什么要介意?不过颜儿生得玉雪可人,我还真有些羡慕呢。”
  盈玥莞尔一笑,林氏给福康安所生的长女,取名舒颜,富察舒颜。这般好听的名字,自然是香儿亲自取的,意在盼望女儿一生常乐、笑颜常舒。
  跟长寿的名儿一样,都是饱含了为人母亲最寻常、最凡俗的希冀。都让人不禁动容。


第五一四章、舒贵妃的心思
  “对了,四弟的婚事可定下了?”和静忽的问。
  盈玥笑了笑,二哥三弟都是尚主,由不得额娘做主,因此对于小儿媳妇的人选,额娘早已笃定非要选最合乎的心意的。这挑挑拣拣的,难免就多耽误了几年。
  同岁的十五阿哥成婚都四年了,小长安还打光棍呢。不过光棍年纪实在不大,如今虚岁也不过才十七而已。
  “汗阿玛说,要给赐婚。”盈玥笑着说,得了这个消息,额娘很是懊恼呢。
  乾隆四十二年春,在舒贵妃和愉贵妃联手操办之下,选秀展开了。
  这一回选秀,要给十六阿哥择选嫡福晋,因此舒贵母妃格外忙碌,盈玥也识趣地不去打扰她,每日逗弄小绵懋和小绵悠。
  小绵悠已经能满地乱跑了,和阿雪一起,两个粉雕玉琢小娃娃玩闹做一团,俱是生得钟灵毓秀,叫盈玥有一种自己生了双胞胎的错觉。
  阿雪的身份,是永瑆特意给搞定的,汉军旗镶黄旗一个不起眼的小户人家的儿子,父母双亡,因与成王府三阿哥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因此受到成亲王福晋的怜爱,给三阿哥绵悠充作哈哈珠子,养在膝下,名叫胡雪。
  嗯,狐狸阿雪的意思。
  化形一年多,阿雪的法力的控制也提升不少,现在即使睡觉的时候,也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了。盈玥也能安心地把她搁在外面了。
  两个胖娃娃在花丛里玩做一团,盈玥怀里则抱着绵懋,教他识字。
  正在这时候,太监小乐子快步进了亭中,“福晋,皇上下旨,将九门提督公格之女赐婚给福四老爷了!”
  盈玥愣住了:“公格之女?她不是舒贵母妃看上的人吗?”怎么竟然指婚给了小长安?
  小乐子道:“奴才不知,不过皇上也已经下旨,将礼部侍郎恭阿拉的嫡长女钮祜禄氏,赐婚给了十六爷。”
  钮祜禄家嫡系的格格啊……想到此,盈玥便也释然了,礼部侍郎的官位虽比不得九门提督大权在握,但也不算低了,不算委屈了十六弟。
  “这个钮祜禄氏长相如何?”对于今届的秀女,盈玥并不怎么了解,只因舒贵母妃看上了她娘家远房堂兄的侄女,盈玥才略知一二的。
  小乐子笑着说:“据说是秀女中拔尖的美貌,而且颇有才学呢!”
  盈玥莞尔笑了,永瑔这孩子有点颜控,娶个漂亮媳妇,他会高兴的。
  小乐子又道:“只不过听说这个纳喇格格,长相并不出众。”
  盈玥笑了笑:“这个倒是不打紧。”乾隆陛下赐婚的,可是九门提督的女儿,家世门第如此卓越,哪里能要求容貌也卓越呢?世上终无十全十美之事。而且这个纳喇格格也算是额娘的族侄女了,亲上加亲,挺好的。
  介于小长安已经十八岁“高龄”,因此富察家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事,入了秋,就把这个纳喇氏娶进了门。
  对于这门婚事,额娘也是满意的,自己娘家人,虽是远房,但身为女人,必定是觉得自己娘家的姑娘顶好,虽然这个小儿媳妇的容貌不够出众,纳喇氏也并怎么不介意。
  而十六阿哥的婚事,是在翌年,也就是乾隆四十三年才把钮祜禄氏这个美娇妻给娶进了宫里,婚后夫妻和美。这钮祜禄氏天姿国色,十六阿哥也是英俊美少年,两人站在一块,简直跟璧人一般,着实养眼,二人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着实和谐。
  只不过,盈玥隐隐发现,舒贵母妃对于这个儿媳妇,好像并不怎么满意。
  这一日,她从宫里回来,忍不住对永瑆提了这事儿,“钮祜禄氏漂亮又温柔,舒贵母妃怎么好像不喜欢她的样子?”
  永瑆挑眉:“你才看出来啊!”
  盈玥一怔,疑惑地看着永瑆那噙着冷意的嘴角。
  永瑆低头附耳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盈玥飞快点头,她太想知道了!舒贵母妃的性子,着实不是个恶婆婆的料,可她看钮祜禄氏的神色,实在是凉涔涔的,实在叫人费解!
  “钮祜禄氏家世门第着实不低啊……”盈玥兀自嘀咕着。
  永瑆呵呵冷笑了二声,“但她缺了一个做九门提督的阿玛!”
  盈玥愕然,九门提督纳喇公格?……小长安的岳父?!看着永瑆的冷笑,盈玥陡然一个激灵,“舒贵母妃她……”
  永瑆幽幽道:“她可是宫里位份最高、出身最好的嫔妃了。”
  一瞬间,盈玥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酸苦涩交杂在一块儿,“舒贵母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念想的?”
  永瑆淡淡道:“大概是从魏氏和继后死后吧。”
  盈玥心头有点沉闷,是啊,舒贵母妃是著姓大族出身,是宫里最尊贵的贵妃娘娘了,如今还与愉贵妃一起掌摄六宫事务。她所生的十六阿哥年少聪慧、俊俏孝顺,深得乾隆喜爱,她会有这份念头,并不稀奇。
  是她着相了,才一直没往这上头想。
  “永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虽有举动,但并不出格。”盈玥低声道。
  永瑆淡淡“嗯”了一声,“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儿子,所以就算惦记着储位,也不过做出过激的举动。”
  盈玥笑了笑,“十六弟虽然年少聪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性子也单纯。”这娃哪里争得过活了两辈子的、人老成精的永瑆?!
  永瑆嘴角扬了扬:“十六弟的确稚淳,至今还不知舒贵母妃的这番心思呢!”
  “所以短期内,他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盈玥道,至于日后,一想到乾隆陛下的寿数,盈玥突然有点头疼了,魏氏的一双儿子都已经注定成不气候,可十六弟……现在还是孩子,但他总有长大的一天。
  盈玥愁上眉梢:“我真担心,将来……”将来十六弟若是想当太子,她与舒贵母妃的情分只怕是……
  “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永瑆眯着眼睛笑着说,若真能等到那么久以后,舒贵妃也不会那么着急想要求娶九门提督之女了。
  汗阿玛的身子骨……
  “好了,我该进宫侍疾了。”汗阿玛又病倒了。


第五一五章、祖制打脸
  自南巡回来之后,乾隆陛下的身子骨便大不及从前了,每年总要病个两三回,尤其是寒冬时节,往往一病便是大半个月。
  永瑆此番入宫侍疾,盈玥原以为是要在宫里住上几日了,没想到永瑆傍晚的时候便回来了。
  刘昶满脸焦急地道:“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诒晋殿,还把奴才们都轰了出来。福晋,您快去瞧瞧吧!”
  永瑆向来是运筹帷幄之人,向来极稳重,还从未有过这般模样。盈玥猜不到宫里发生了什么,但必定是戳了永瑆的心窝子。
  便二话不说,将小悠悠交给保姆嬷嬷照顾,随手披上一件里貂皮斗篷,直奔前殿而去。
  夜幕初降,诒晋殿中黑洞洞的,竟连蜡烛都没点上一盏。
  盈玥六识过人,其实在这样黑暗环境人,依然能看到,永瑆就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双手紧紧攥着,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来应该是很愤怒。
  盈玥目光一扫,拿起了月牙几上的火折子,吹燃了,揭开织金夔龙纱罩灯,点上一盏又一盏的灯火,光亮驱散黑暗,将整个诒晋殿照得一片亮堂。
  她总算看清了永瑆的面孔,与其说是在愤怒,不说饱含了愤懑,一种难以压抑的愤懑。
  盈玥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坐在了他身旁,双手轻轻握住他那禁攥的拳头,“干嘛一个人生闷气?”
  “月娘……”永瑆一瞬间便爆发了出来,“汗阿玛今日下了旨,给后世子孙定下了一条祖制——包衣不得封贵妃、不得抬入满洲上三旗!”
  盈玥心中顿时明白永瑆的愤懑从何而来了。若光看着两条祖制,其实也并不过分。
  可偏偏永瑆的生母金佳氏早年不但封了贵妃、还追谥了皇贵妃,母族更抬入了满洲上三旗!
  在这个时候,这样一道圣谕,可谓是直接扇在了永瑆的脸上,扇在了淑嘉皇贵妃的脸上。
  盈玥只得柔声道:“汗阿玛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他怕后世子孙再宠出一个魏氏来。”
  永瑆胸中愤恨难抑,“最大恶极的是魏氏!连我额娘都是被她害死的!凭什么,如今却要带累我额娘受辱?!”
  “汗阿玛并非是针对额娘。”盈玥低声劝慰道。
  永瑆不由冷笑,“没错,他不是针对我额娘,只是下这道旨意的时候,愣是忘记了额娘九泉之下也会因此蒙羞受辱!!”
  盈玥一时无言,乾隆陛下只是太过薄情而已。
  “额娘与早年的慧贤皇贵妃,都是包衣之身封了贵妃,都是抬了满洲上三旗。汗阿玛如今此举,等同实在承认自己当年是错的。”盈玥挑了挑眉毛,“我倒是很惊讶,是谁让汗阿玛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永瑆恨恨道:“还能是谁?!以月娘的聪明,难道会猜不到吗?!”
  盈玥不由沉默了,舒贵妃,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四十二年选秀,舒贵妃意在为十六阿哥求娶九门提督之女纳喇氏,但很可惜,纳喇氏被指婚给了小长安。
  这虽是乾隆陛下赐婚,但永瑆在这上头,明显是动了些手脚的。
  可最终十六弟所迎娶的嫡福晋钮祜禄氏,亦是著姓大族,亦不算委屈了十六弟。
  舒贵妃就算心有怨恨,就非要拿死人做筏子,踩着人家亡母的尸骸,以达到打压永瑆的目的?!
  这未免……太过下作了些。
  盈玥紧紧皱着眉头,“这个时候,你应该呆在宫里,在汗阿玛面前好生诉一诉委屈才是。”永瑆可是绝对的演技派,也向来理智,面对乾隆陛下的“误伤”,永瑆应该充分表达委屈才是。
  永瑆哼了一声,“该诉的委屈我自然诉了,该抹的眼泪我也拉着四哥八哥一块儿抹了!但汗阿玛已经下达的旨意,却不可能收回了!”
  盈玥松了一口气,永瑆没有因为愤怒而冲动,这就好。
  永瑆咬牙切齿:“我一直以为,汗阿玛对额娘终究是有一份情义在的,但没想到——”永瑆呵呵冷笑了二声,“汗阿玛只记得他的恨他的怒,竟浑然不在乎额娘的亡魂受辱!”
  盈玥道:“不管怎样,额娘附葬帝陵,金佳氏也已经是满洲上三旗,这两点永远改变不了。舒贵妃只要活着,位份别永远越不过她去。”
  “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心寒!”永瑆眼中有难掩的哀恸,“汗阿玛只安抚了我两句,说什么金佳氏祖上是朝鲜贵族,非同一般出身包衣,便打发了我们兄弟三个!”
  其实舒贵妃的目的,也并非是针对淑嘉皇贵妃。逝者已矣,乾隆陛下总不能把淑嘉皇贵妃挪出帝陵,位份贬黜到贵妃之下吧?
  舒贵妃其实意在打击永瑆,也是在提醒乾隆陛下,十六阿哥才是宫中血统最尊贵的皇子,十六阿哥的生母是著姓大族出身的纳喇氏。而永瑆,他再优秀,也永远改变不了生母是包衣的事实!
  这点,她明白,永瑆其实也明白,但算计到这个地步,终究是结仇了。
  盈玥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柔声道:“如今可说是到了最后的时候,永瑆,你千万不能让汗阿玛觉得你是对他的旨意有所不满。”
  永瑆牙齿几欲咬碎:“我知道,不就是隐忍吗?!明日,我还会照常入宫侍疾,断不会让汗阿玛瞧出半分不满来!”
  盈玥松了一口气,便拉着他的手道:“你气也气了,也该饿了。去丹若堂,咱们一家子好生用顿晚膳吧。”
  这样柔情脉脉的家常话,却格外能抚平永瑆心头的躁火。
  永瑆深吸几口气,眉头已有几分舒缓,“月娘,幸好有你陪在爷身边。”
  盈玥笑容静好,“这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一时荣辱算不了什么。别忘了,你是和硕亲王,十六弟只是个光头阿哥。”
  夺嫡,靠的可不是嫔妃们的手段,儿子立不起来,注定是白费力。
  乾隆陛下若真撑不过去了,决计不可能选择一个年少稚嫩的儿子。乾隆陛下在感情上冲动的,但在家国大事上,所幸一直还算理智。
  所以,盈玥并不担心。
  只是……有些担心在宫里读书的绵悫。
  但想到自己有三个儿子,刚害了绵悫根本毫无用处。
  何况,她相信,曾经饱受过失子之痛的舒贵妃,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


第五一六章、冬瘟
  乾隆四十四年冬。
  京畿突然爆发了冬瘟,对于这场冬瘟,永瑆是先知先觉的,因此一早暗地里就做好了准备,王府内又有专门的医官,冬瘟一爆发,便立刻下令严避府门,防治瘟疫的药物也立刻熬上,分派上上下下,各院也都熏烧艾草。
  另外一旦有头疼发热,或者颈肿、化脓等症状的,一律挪出王府。
  盈玥还紧急命所有会针线的侍女嬷嬷开始缝制口罩,每人必须配备上两套以上,每日蒸晒换洗之用。
  如此内外防守,成王府内一切安泰,虽也有头疼脑热的,被挪了出去,但都只是寻常的风寒而已,并非染了冬瘟。
  这瘟疫,在一年四季有不同的称呼,春则曰春瘟,夏则曰时疫,秋则曰秋疫,冬则曰冬瘟。
  不论是哪个时令的瘟疫,在古代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高危传染疾病。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
  虽然在现代,瘟疫早已不复存在,但盈玥依然不敢心存半分小觑。固然以她的人仙境界,早已不惧这等疾病,但她的孩子尚且幼小。盈玥如母鸡护崽一般,直接将绵懋绵悠都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只可惜,绵悫在宫里读书,盈玥此刻真想把他也接回来。
  不过好在,宫中严防死守更胜成王府,因此冬瘟并未传染进宫里。
  盈玥更担心是乾隆陛下的身子骨,这位皇帝陛下打暮秋之时便病了,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如今京畿冬瘟横行,顺天府尹救治不力,死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来不及掩埋了。
  为此,乾隆陛下拖着病体熬夜费心,今儿早上便直接厥过去了,这不,永瑆作为儿子,已经紧赶着入宫侍疾了。
  “唉……”盈玥叹了口气,满心都是焦虑,却不忘吩咐:“我瞧着出了太阳了,赶紧把被褥什么的,都拿出去晒一晒。”
  日光才是最好的杀菌利器,虽然冬日的阳光稀薄了些,聊胜于无吧。
  “窗户也都开一下,半个时辰后再关上。”盈玥又吩咐道,整日焚烧草药,屋子里一股子苦味,闻着实在叫人犯恶心。
  陶卉连忙拿了斗篷来给她披上,“福晋可仔细些,别冻着。”
  永瑆这一去便是足足三日,第四日时候,乾隆陛下才总算是醒了过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噩耗传来。
  一直伺候永瑆身边的刘昶从园子里跑回来报信,“福晋,不好了!大阿哥今早突发高热,太医说,只怕是……染了冬瘟了!”
  听到这个消息,盈玥双腿一软,险些扑倒在地!
  陶卉急忙扶住了她:“福晋,您可要稳住啊!”
  盈玥早已慌乱不能自抑:“你不说,冬瘟没有传到园子里吗?!”乾隆陛下因秋日染病,所以一直没有挪回紫禁城,这会子六宫嫔妃、皇子皇孙都陪着住在园子里呢!
  “快!赶紧套上马车!我要进园子!”盈玥急吼道。
  因冬瘟泛滥,四九城戒备森严,但盈玥好歹是成亲王福晋,想要出皇城,去往西郊圆明园行宫,自然还是一路通行无阻。
  临行前,盈玥也没忘了吩咐陶卉姑姑,即刻请母亲纳喇氏来王府主持大局,照料绵懋、绵悠这两个外孙。有阿雪留下照看,再加上额娘主持,应该无碍。
  火急火燎赶到园子,因绵悫疑似染了冬瘟,他所居住的竹林院已经被封锁了,而盈玥若要进去,也是要一起被幽禁在里头的。
  这竹林院,原本是和静公主出嫁前的住所,因绵悫喜竹,乾隆陛下便将此处拨给了这个喜爱的孙子居住。
  如今这个世界,只余下空竿矗立,满院萧索。
  竹林院伺候的一干宫女太监早已是个个魂不附体,如临深渊。
  盈玥顾不得许多,径直便扑进了内室中,只见里头床榻上,绵悫早已不省人事,一张小脸赤红一片,额头上盖着的湿帕子早已是被烫热!
  盈玥气不打一处,“都是作死的吗?!大阿哥若是有个万一,你们以为自己还能活命吗?!”
  儿子烧成这个样子,身边伺候的奴才竟一个个畏葸不敢靠前!
  一瞬间,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宫人。
  盈玥气呼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水!还有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刘昶急忙道:“福晋请放心,爷说了,会安排信得过的太医过来,这会子……”
  这时候,外头传来扣门之声,“微臣徐太息,奉旨前来照料成亲王大阿哥!”
  听着这声音也是颇有些年岁了,又是永瑆安排的人,盈玥立刻扬声道:“徐太医请进!”
  这位徐太医果然是花白胡子一大把了,比起那些战战兢兢下人,这位老太医着实十分镇定。又是诊脉,又是扎针开药,再加上盈玥不断的物理降温,绵悫的体温总算略降下来些,脸上身上虽然还有些热,但已经脱离的高烧范畴了。
  盈玥总算暂且松了一口气。
  徐太医忙宽慰道:“福晋请宽心,大阿哥已经十岁,素来身子骨健壮,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多谢太医吉言。”盈玥勉强挤出个笑容,瞅了一眼底下贴身伺候的宫女,板着脸吩咐道:“你们去缝些口罩佩戴吧!”
  宫女们一愣,实在不晓得口罩为何物。
  见状,盈玥飞快比划了几下,略加形容,“缝得厚实一些,蒙住口鼻,能防止冬瘟传染。”
  一听能防止传染,宫女们立刻来了精神,立刻开了小库房,将一应松江布都取了出来,一通裁剪缝制,手工简单,天黑的时候,竹林院上上下下,宫女太监全都得了一只口罩,严严实实捂住了口鼻。
  毕竟盈玥也不希望瘟疫蔓延,又特特叫徐太医开了些防治的药,熬煮了一大锅,竹林院的宫女太监每日都喝上一碗。
  一时间,倒是安抚了竹林院上下人心,贴身宫女们伺候着病号绵悫也愈发尽心尽力了。
  盈玥早已趁人不备,偷偷把银杏仙果嚼碎了,给绵悫喂下一只。绵悫虽尚未醒来,但烧热又减退了不少,夜里也睡得安稳多了。


第五一七章、鬼门关跑回来
  翌日,绵悫苏醒过来,这叫盈玥着实大喜过望,看样子银杏仙果果然起了作用。
  “额娘……”绵悫软软唤了一声,直叫盈玥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绵悫幼小的时候一直都是胖乎乎的,可自打入宫读书,又学了骑射,人就一年比一年瘦了下来,但好在身子是越发健壮的。如今已经虚岁十岁的他,鸭蛋圆的小脸又瘦了些,小脸蜡黄,整个人都精神萎靡得紧。
  盈玥连忙趁着他醒着,给喂下了一碗热乎乎的百合蜜酥粥,绵悫染了时疫,肠胃正是极虚弱的时候,一不小心只怕便会上吐下泻,因此只能吃清淡温补的流质食物。
  用了粥,又服了药,绵悫又再度昏睡了过去。盈玥忙摸了摸他的额头,低烧还在持续……
  皱了皱眉,飞快拧了个冷帕子,覆在绵悫光洁的额头上。
  内室弥漫着药味,中还夹杂这香烟袅袅,西墙边上早已布置了香案,供奉了五瘟神,自打绵悫发病,这香火便日夜不曾断过。
  盈玥皱了皱眉头,反正她是不觉得这玩意儿能有什么效用,顶多就是对底下人有点心理安慰罢了!
  便兀自脱下了绵悫身上衣衫,又用兑了水的酒擦了一遍,不止是降温,也是为了杀菌,再换上干净的中衣中裤。
  “也不晓得外头怎么样了。”盈玥蹙眉道。
  自打进了竹林院,便与外界隔绝了,每日倒是会有专人送进来食材和药材,只不过送东西的人全都怕死得紧,东西一塞,便立刻跑开了,想问问情况都没机会。
  “福晋只管放心,外头有王爷呢。”蒙着口罩的刘昶道,一边儿忙地上了一只针脚细密的口罩,“福晋,您也带上吧。”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这玩意儿,不过看着上上下下一个个都蒙得严实,刘昶又一副担忧悬心的样子。盈玥也没反对,接过来,便挂在了耳朵上。
  竹林院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四四方方的围墙,仿佛是牢笼一般,格外叫人心里压抑得慌。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绵悫的病情没有恶化,只不过一直持续低烧,一天十二时辰至少十个时辰处于昏睡中。
  一连七日都是如此,前日贴身伺候的宫女卷丹因咳嗽了两声,不过并未有发热症状,感染冬瘟的可能性不高。但也已经被关去了后罩房,隔离处理。
  第八日的时候,绵悫的低烧总算没有持续下去,只不过一连躺了这么多日,人足足瘦了一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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