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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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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翊坤宫的首领太监李荣安走了出来,拂尘一甩,扬声道:“皇上娘娘选秀女觐见!”
  旋即,包括盈玥在内的六人,忙鱼贯进殿,莲步轻移,俱是优雅盈盈。
  六人一齐朝着宝座上的中宫屈膝跪拜,行大礼,衣鬓婆娑,行礼如云。
  六个蓝色宫装的秀女整整齐齐跪在殿中的方砖墁地上,俱是礼仪端范,仪容毫无瑕疵,只闻柔声齐刷刷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平身吧。”
  皇后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
  “谢皇后娘娘。”


第一五五章、有恃无恐的秀女
  翊坤宫正殿中,皇后今日穿的是吉服,吉服虽不及朝服隆重,但这样一席明黄绣团龙纹的旗服,已然给秀女们不小的压力。
  皇后端坐肃容,“本来早该引阅秀女,无奈荣王初丧,宫中诸事冗杂,本宫一直不得空暇。”说罢,皇后清声吩咐道:“来人,赐茶!”
  皇后赐茶,可不是让秀女们解渴的,而是考校。
  旋即,只见两个眉目清秀的宫女捧着填漆茶盘恭恭敬敬走到秀女们跟前,那茶盘上是六只黄地儿珐琅缠枝莲盖碗,盖碗又叫茶盏、三才碗——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暗含天地人和之意。
  若是喝茶的新手,只怕是连茶盏都拿不稳。新沏的茶多少有些烫,是断断不能碰触碗璧,需一手托起茶盏托,一手轻轻压在碗盖上,这样既不会烫到手,也不会洒了茶汤。
  捧茶盏,可不只是拿稳了既可,还得手作兰花,取得优雅熟稔才成。
  盈玥轻轻挪开一点碗盖的缝隙,只闻得馥香如兰,在轻轻刮了刮浮沫,瞅了一眼盏中的茶汤,端的是碧绿明亮。最后才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旋即道:“这龙井滋味甘醇鲜爽,想必是今年刚刚进贡的狮峰龙井。”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宝容手捧茶盏,屈膝道:“皇后娘娘,这六安瓜片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应是最上品的泸州六安茶。”
  每一个秀女手中所捧的茶,都是不一样的。
  皇后点头:“不错。”
  品茶而已,自然难不倒她们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格格。
  钮祜禄格格面带淡淡的骄矜:“禀皇后娘娘,这茶甘醇无比,独有一股清冽之香,入口回味无穷,可见是极北雪山之上,生于悬崖峭壁上的雪山甘露茶,此茶世间仅有七株,一年所产不过十斤之数,极为罕有。寻常人只怕是见都没见过呢,更别说尝一口了。”
  皇后笑了:“不错,此茶正是三日前,刚刚送到的雪山甘露。”
  说罢,皇后嗖的冷了脸色:“只不过!此茶只供内廷,外人不得享用!钮祜禄承恩公世家,端的是好本事,居然比皇上都早享用这等罕有的雪山甘露!”
  皇后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当即雷霆怒斥:“钮祜禄氏,你可知罪?!”
  盈玥暗暗笑了,原来皇后给钮祜禄格格挖了这么个坑啊!是啊,雪山甘露,寻常人连见都没见过,钮祜禄氏却一口品了出来。岂非不大自找,承认自己曾经喝过皇家专贡之茶?这可是僭用啊!往严重说,就是藐视君王!
  这次引阅,皇后这是对钮祜禄氏摆了一场鸿门宴啊!雪山甘露茶,钮祜禄氏若尝不出来,便是没通过中宫考校,可算是见识浅薄,皇后便有理由撂了她的牌子。可若是尝了出来,那罪名……可就更大了!
  不知,钮祜禄氏不知要如何应对呢?
  只见钮祜禄氏容色分毫不改变,她俏眸一转,“奴才何罪之有?奴才不过是尝着这茶的味道,像极了传闻中的雪山甘露,所以才做出这等猜测。难道猜测一下,也有罪吗?”
  钮祜禄氏笑容莞尔,俏生生看向了皇后,“皇后娘娘总不能因为奴才猜对了,便要给奴才定下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吧?”
  盈玥不禁暗赞,好一个“莫须有”!是啊,皇后并不真凭实据,这样的责问和发难,用来对付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兴许还有成效。这钮祜禄格格可是总督之女、承恩公的侄女,自幼见惯了场面,岂会被皇后给吓得不打自招了?
  盈玥暗暗瞄了皇后一眼,果然皇后老脸已然铁青了!
  西北守将那钮祜禄家所提拔,因此年年的雪山甘露,必定会孝敬到钮祜禄家一份!这点,是皇后的母族事先查到的!皇后本以为,可以靠着这条把柄,定钮祜禄氏一个僭用贡品、藐视君威的罪名,将其撂牌子,没想到却被这小贱蹄子三两言语便化解了!
  皇后看着钮祜禄氏那副得意的小狐媚子脸,心中恼恨地都要遏制不住了,当即呵斥道:“放肆!一介小小秀女,也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简直是尊卑不分!”
  钮祜禄氏仪态骄矜,在皇后的怒火之下,也分毫不怵,她徐徐道:“奴才只是如实解释罢了。没想到皇后娘娘竟不许秀女辩白吗?”
  “你——”皇后恼意更胜,她肃色厉声道:“德貌言工,妇之四行,宫闺之懿范,缺一不可!秀女钮祜禄氏,以下犯上,毫无柔顺之德,满口强辩,巧言令色!本宫治下,断然容不得这等妇德有缺之辈!”
  妇德有缺,这对女子而言,是最大的缺陷,
  皇后这话,分明是要撂去钮祜禄氏的绿头牌。
  钮祜禄氏下巴微微一昂,“皇后怎么说便怎么是好了。只不过甄选秀女,可不是皇后娘娘一人便可乾纲独断的!皇后若有自信,大可请太后娘娘撂了奴才的绿头牌!”
  皇后脸色骤然一沉。
  盈玥暗道,不错,太后才是钮祜禄氏最大的底牌!所以钮祜禄氏才有恃无恐啊!
  这时候,李荣安进殿打千儿禀报:“主子娘娘,和亲王福晋乌札库氏递了牌子进来。”
  皇后冷眼扫了钮祜禄氏一眼,心下终究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的婚事,便权且压下不提。皇后冷冷道:“是了,都过了头七。福晋多日未曾向太后请安,也该来了。”
  听得“头七”二字,盈玥瞬间明白了,呵呵,和亲王又办丧礼了?这位活宝王爷,办丧礼是相当将就的,一办就是七天,妻妾子女都得披麻戴孝陪他闹腾七日。
  皇后眼下一转,忽的问李荣安:“本宫记得,前儿十一阿哥还特意出宫去参加和亲王的丧礼了?”
  刘荣安会意地点了点头:“是呢,十一阿哥还亲手写了挽联送去,和亲王很是欢喜。”
  盈玥听了这话,都快要憋不住笑意了!一个给自己丧礼的王爷就够叫人爆笑了,又加上一个送挽联的侄子,那场面,想想都叫人笑喷。
  皇后露出嫌恶之色:“都是要娶福晋的人了,愈发学得跟他五叔似的不像样了。”
  一众秀女脸色都很微妙,无不祈盼自己千万不要被指给十一阿哥!
  皇后复又一笑置之,“今儿便到此为止,你们都退下吧。”
  秀女忙要跪安,皇后又忽的道:“对了,舒妃惦记着亲眷,一直想好生亲近一二。李荣安,你便带富察氏和纳喇氏去承乾宫吧。”
  “嗻!”
  皇后倒是蛮贴心的嘛~
  见见小姨妈也好,便忙谢了恩,便跟着这位荣公公往承乾宫去了。皇后的翊坤宫位于西六宫,而承乾宫是东六宫之一。因此此去需要绕过御花园,路途倒是蛮远的。
  一路走着,小纳喇氏一脸战战兢兢,低声对盈玥道:“方才钮祜禄格格也太……胆大了,居然敢跟皇后娘娘顶嘴。”
  盈玥笑道:“是啊够胆大妄为的,这样的秀女,也算是绝无仅有了。”一个秀女,竟跟中宫卯上了,真是千古难道一见的精彩好戏。
  盈玥可不信钮祜禄氏只是单纯的高傲,方才见了颖妃,嘴巴不也是挺甜的吗?
  钮祜禄氏有太后青眼,皇后纵然借雪山甘露发难,她只消推说是猜测,再跪下请皇后明鉴,便可轻易化解。可钮祜禄氏却偏偏要仗理反驳,简直是唯恐皇后不生气!
  盈玥眯了眯眼,这般蓄意激怒皇后,不只是钮祜禄氏有足够的信心会被太后留牌子,只怕是有更大的野心啊!
  李荣安忙嘱咐道:“两位格格,待会儿去了舒妃娘娘那儿,尽管多陪陪舒妃,不必急着回西三所。”
  谈笑间,便走到了御花园范围内,照理说去承乾宫,该直接往东而去,可李荣安却引着她俩往御花园深处去了!
  盈玥不由皱眉,觉得有些不安。
  她正想开口提醒,却听见前头花木掩映中的千秋亭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呵斥声:“你才安生了几日,居然又跑去跟五叔混在一块!”
  盈玥狐疑了,这不是大公主的声音么,她在训斥的是……十一阿哥?
  走到亭外十步开外,李荣安悄然止步,默不作声。
  小纳喇氏驻足其身后,面露疑惑,看了盈玥一眼。
  盈玥也没有出声,只默默瞅着。
  只见十一阿哥嬉皮笑脸道:“大姐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五叔特特邀我去参加他丧礼,这样的喜事,我怎能不去?”
  盈玥没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儿,丧礼居然成了喜事了?!真逗!
  她这一出声,亭中的姐弟二人立刻便转头敲了过来。
  李荣安笑眯眯忙打千儿行礼:“奴才给大公主请安、给十一阿哥请安。”
  后头的盈玥与小纳喇氏也匆忙行礼请安。
  和敬公主脸色一寒:“荣公公不好好待在翊坤宫,却带着两个秀女跑到御花园溜达,这是什么意思?!”
  李荣安笑着道:“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吩咐,让奴才带两位格格去舒妃娘娘的承乾宫请个安。”
  和敬脸色幽寒,去承乾宫,根本不需要经过千秋亭!!这个李荣安,分明是故意的!是继后,特特要让月娘看到这一幕,要让月娘知道十一阿哥的性子与无数一般不像样!
  和敬气得脸色阵阵发青,却只得强忍着:“本宫有些日子没见舒母妃和十六弟,不如便由本宫带着两个秀女前去便是。”
  荣公公笑了:“烦劳大公主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李荣安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脚下不禁轻了三分,便回去复命领赏了。


第一五六章、姜氏格格
  和敬大公主一脸大写的尴尬,他瞅了瞅永瑆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好几岁的弟弟,又瞅了瞅盈玥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舅家表妹。她这个媒婆该要怎么做下去呀!
  和敬看了一眼那个有点多余的秀女纳喇氏,心道,这必定是舒妃的母族晚辈了,便吩咐身旁一个嬷嬷:“先带纳喇氏去承乾宫。”
  小纳喇氏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和敬大公主这是有意开支开她,必定是要说些不方便她听见的话。又忖着和敬大公主是富察家的外甥女,必不会害富察家的格格,便忙屈膝一礼,“是,奴才先去了。”
  永瑆却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他挑眉道:“方才发出笑声的,是你对吧?!”
  和敬大公主立刻嗔了永瑆一眼,怎么?你这还是要问罪月娘不成?!
  盈玥:“额……”
  永瑆不由星眸一眯,灿然笑了:“不过五叔的丧礼的确是很有趣,下回带你也去开开眼界!”
  和敬大公主扶额头疼不已,舅舅素日里最厌恶的人便是五叔了!你倒是好,居然还想带舅舅的宝贝女儿去参加五叔的荒唐葬礼!!
  说来那还是十几年前的龃龉了,五叔不但荒唐,胆子还特别大,葬礼的邀请函满京城送达。
  甚至连汗阿玛的御案上,和敬都曾经看见过好几回呢!汗阿玛虽生气,但也顶多臭骂五叔一顿,五叔是个混不吝的,从来不当一回事。
  舅舅年轻的时候,五叔也曾送过请柬,可舅舅的性子,素来古板严肃,如何能接受这种荒唐邀请?生生给闹到了汗阿玛跟前,要求汗阿玛罚了五叔一年的俸禄,这才了事。
  自那之后,五叔算是见识到了舅舅的厉害之处,便再也不敢送这种请柬了。
  其实盈玥对于这位荒唐王爷府上的葬礼,其实蛮好奇的,只可惜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无缘参观。
  说白了,还是傅恒老爹的性子太封建了点儿。
  葬礼,旁人觉得晦气,盈玥倒是不觉得。
  便欣然点头:“好呀!”
  反正老爹若是生气,也有十一阿哥背锅,她何乐不为呢?
  和敬大公主风中缭乱,本宫是出现幻听了吧?月娘居然说好?!
  永瑆哈哈一笑,拊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一刻,永瑆心里真的是欢喜极了。上辈子,富察竞容对于她常去五叔府上参加丧礼之举,烦恨得不行,屡次加以阻挠,最后是他翻了脸,富察竞容才不敢说什么了。
  和敬大公主揉了揉恍惚的眉心,难道她真的是老了?真是愈发不懂这些孩子们了。罢了罢了,不管怎么样,瞧着二人投契,总不是坏事。
  便对永瑆道:“最近舅舅托付你教导康哥儿四书,你且多上心些。”
  永瑆撇嘴:“福康安那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光我上心有什么用?”
  和敬怒目瞪了永瑆一眼,这个不上道的臭小子!
  盈玥倒是觉得十一阿哥说得蛮有道理的,福康安绝非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之辈,他纯粹就是不想好好学四书五经。
  永瑆又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叫他多读几本兵书战法。”
  和敬大公主黑了脸:“你给我闭嘴!”
  永瑆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正要反驳,却见一个容貌娇艳、身量婀娜的银粉色宫装女子正疾步而来,娇滴滴的桃花眸中带着娇怯与慌乱,这女子观之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值如花年岁。盈玥一眼看得出,这穿着不是宫女的规制,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料只是次等的宁绸,两把头上只簪了一双银钗并一只色泽不怎么通透的碧玺花簪。
  这到底是谁呀?
  这娇怯女子已然快步到了十一阿哥永瑆跟前,眸中满是欲说换休的柔情脉脉,“爷~”这一声叫得,端的是嗲腻无比,直盈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一声称呼,也足以表明,这女子便是十一阿哥永瑆的侍妾格格。
  永瑆寒着俊脸道:“你不好好呆在后院,跑出来做什么?!我早有吩咐,无事你们两个不许出乾东五所!”
  娇怯侍妾连忙道:“爷容禀,是姚姐姐来了月事,疼得都快晕过去了,实在是可怜。”
  永瑆黑着脸道:“那就去找太医!!”
  那侍妾娇媚脸蛋上满是委屈:“可太医院只随便派了医士,医士只叫姚姐姐多喝热水、好生歇息,连药都不曾开。”
  痛经这种事情,的确是很没辙的,多喝热水多休息,这个也没错。
  永瑆怒冲冲道:“医士既然没给开药,说明她不过是无病呻吟!”
  那侍妾瞬间眼中蓄满了泪水:“爷——”
  永瑆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也滚!爷不想看见你!”
  盈玥无语了,这真的是十一阿哥的侍妾??怎么感觉十一阿哥的态度,像是对待累赘一般?恨不得赶紧撵了?
  娇怯侍妾只那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永瑆,分毫不肯挪动步子。
  永瑆彻底烦了,旋即大怒:“刘昶!立刻把姜氏押回去,关在屋里好生反省!”
  “嗻!”
  好端端一个娇媚楚楚的美人,就这般被粗鲁的太监生生给拖走了,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这侍妾是姓姜么,美人姜啊。
  这位姜氏格格被带走之后,永瑆脸上露出难掩的尴尬之色:“咳咳!那个,姜氏挺烦的。”
  盈玥一脸无语,白天嫌烦,有种你晚上没别睡人家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什么玩意儿啊!
  便盈盈走到和敬大公主跟前,道:“大公主,舒妃娘娘那儿还等着呢,若是去得太晚,只怕不合适。”
  和敬暗自一忖,月娘这莫不是吃味了?便笑着点头:“也是时候该过去了。”于是对永瑆道:“你前儿不是还念叨着永瑔吗,不如同去吧。”
  永瑆正想应声。盈玥凉凉开口了:“公主,还是算了吧。十一阿哥贵人事忙,又要教导三弟,还要处理后宅内务,只怕分身乏术。”
  永瑆一愣,这是……吃醋了不成?瞬间,永瑆心中得意的小人扑棱着都要飞上天际了!
  永瑆嘴角一勾,道:“富察格格说得也是,爷正想回去瞅瞅姚氏呢。”
  呵呵,你赶紧给老娘滚!
  和敬大公主气不打一处,这个混账小子!如今这个时候,到底是侍妾要紧,还是你未来福晋要紧?!
  在和敬大公主愤怒的目光之下,永瑆脚步轻盈,欢快远去了。


第一五七章、简直是世界末日了啊!
  盈玥俏脸生寒,“大公主当真觉得十一阿哥是良配吗?!”
  和敬大公主一脸无地自容,可这个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替他找补:“月娘,永瑆他……的确有些不足之处。可是,汗阿玛既有选你为皇家媳之心,你不嫁永瑆,难道要嫁给十二弟不成?”
  盈玥抬头看着大公主,忍不住问:“公主敌视继后,当真只是因为怀疑元后与悼敏皇子的死因吗?”
  一语戳中心事,和敬大公主的脸色嗖地沉了下来,“如今在宫里,隔墙有耳。”
  盈玥头疼,这完全是一副不想谈的架势啊!
  盈玥咬牙道:“您心中厌恶的,不过是继后占了元后娘娘的位置……”
  “好了!”和敬大公主寒着脸打断了盈玥的话,“你不用多说了!我这般年纪,早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盈玥快吐血了,我特么也不是啊!
  “何况,疑心辉发那拉氏的,不是我,是皇额娘!”和敬大公主寒着嗓子道。
  盈玥瞬间一滞,是孝贤皇后怀疑当年的娴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年力保那位入住中宫的,不就是元后娘娘吗?”盈玥急忙道。
  和敬揉了揉眉心,“用不了多久,你也要嫁入皇家,一些秘辛,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和敬目色凝沉,沉顿片刻才继续道:“是皇额娘力荐娴妃为继任,这点没错,可皇额娘是觉得,登高才易跌重,愈是得意,愈是会露出马脚,有朝一日我才有可能查明七弟的死因。”
  盈玥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原来元后并非真心力荐,原来……元后直至将死,依然怀疑娴妃。不是和敬大公主疑心重,是她那位姑母疑心笃深!
  “可是,您都查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查出什么来么……”盈玥忍不住嘀咕。
  和敬脸色一沉,“时隔多年,哪里是那么容易查出来?何况她身居中宫之位,就算证据,只怕也早已湮灭。”
  说白了,还是只是纯粹的疑心而已……
  盈玥哀声叹气:“皇后还是娴妃的时候,膝下无一子半女,她为什么要害悼敏皇子?这对她并无半分好处。”
  和敬皱眉道:“娴妃和皇额娘早有旧怨,只是内中详情,我暂时不便与你说!”
  盈玥眉心一蹙,竟然还有旧怨?再加上元后临终的遗言,也难怪和敬大公主对继后怀疑至深了。
  难不成,悼敏皇子的死,真的跟继后有关?
  难道真的是后来查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所以在南巡途中,乾隆才会那样不顾及名声,也要将继后置于不废而废之地?
  若真如此,她还真不能嫁给十二阿哥了。
  可若不嫁十二,难道她要嫁给十一阿哥那个抠门佬?
  o(╯□╰)o简直是世界末日了啊!
  “光听大公主这样说,便可见宫中是何等险恶,我……实在不想……”盈玥愁眉紧蹙,讷讷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和敬不禁叹了口气,执着她的手道:“月娘,我明白的忧虑。只不过永瑆是阿哥,你嫁过来,用不了几年就能分府出去。且先忍一忍吧。”
  忍你妹的啊!
  和敬叹道:“你若嫁给十一弟,翊坤宫那边势必不能善了,你只怕会受些委屈。不过你放心,我观汗阿玛的心意,待到令妃产子之后,多半会再议封贵妃之事,到时候有她制约,应该会好些。”
  呵呵,令妃只怕更不是省油的灯啊!
  和敬大公主不复多言,陪着她便去了舒妃的承乾宫。
  这厢小纳喇氏早已将御花园碰见大公主与十一阿哥的事情,与舒妃说了,此刻舒妃只见大公主与盈玥二人前来,少不得有些狐疑。
  大公主神色有些尴尬:“十一弟还要督促康哥儿的功课,已经回乾东五所了。”
  舒妃释然一笑,“到底还是十一阿哥年少博学,过两年等瑔儿入读,可得叫他好好跟着学才成。”
  只见舒妃身旁,虎头虎脑的十六阿哥永瑔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盈玥与大公主,他合手笨拙揖礼,奶声奶气唤道:“大姐姐好!”
  大公主灿然一笑,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亲香了一通,又指着盈玥问他:“瑔儿可还认得她吗?”
  永瑔点了点小脑袋,甜声道:“方才额娘说了,月娘表姐要过来。”
  盈玥不禁笑了,纵然是富察家,她随额娘入宫的次数,一年也不过两三回罢了,这三两回里能有一回顺道来看看舒妃小姨妈就不错了。尤其选秀前,一直埋头学规矩,都已经快一年不曾入宫请安了。难得十六阿哥还认得她。
  舒妃笑呵呵道:“月娘这孩子也是长大了,日后想必有的是时间常来我这儿了。”
  盈玥俏脸囧红,除非嫁入阿哥所,否则哪里能常来舒妃这儿?
  舒妃又忍不住打量纳喇芸兰这个堂侄女,不禁唏嘘:“这孩子原是极好的,只可惜……”可惜纳喇家已经出了两位福晋一个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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