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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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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戚慈的前边进了衙门,他来不及通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去了,进去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大人,那胡山上的……那群山民下来了,正往这儿来呢,不得了了。”
镇长姓王,他听完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道来就来吧,这算是对方认输了啊,果然这胳膊就是扭不过大腿啊。看来流民那一套处置办法到底是把人吓着了。
哈哈,这好啊。
“来就来了,瞧瞧你和慌张的样子。来来来,为了展现出咱们的风度,去外面瞧瞧去。”他得去看看,究竟来了多少替死鬼啊。
这里面可运作的东西太多了,弄不好这一次的事情做得好,改明他就升职了呢。
王镇长站在衙门前面,不一会儿就后悔了。当他看见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一个个气势了得的时候,他心中就是一咯噔,觉得这次恐怕是下了步臭棋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满脸的笑意变成了面无表情。
这事情不好解决,对面显然就是来势汹汹。在王镇长面上端着,心里面暗自揣测对方来做什么的时候,戚慈已经露出了一个笑脸了。
在外面岂不是正好,省得她还要想办法将这王镇长给弄出来,胡山的事情还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说清楚才好。
眼见为真,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胡山是出了人服兵役的,这样子才没有人继续算计了,这算计来算计,也不怕将自己算计进去。
“这位就是王镇长了吧,幸会幸会,感谢您百忙之中还要来处理我们胡山的事情。”戚慈微微一笑,竟是一点也没有要进衙门的意思,就在这外面当街交谈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一看有热闹瞧,一个个的自发地围了过来。
等到王镇长心知不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戚慈又说道:“我们都是一群山民,这不懂礼数也不识礼节,还望王镇长多担待。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服兵役这件事情,国难当头,我们都是吴国的百姓,这种大事岂能逃避呢?”
戚慈看着王镇长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继续不动声色,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胡山人不多,也都是些不懂事的,可是大义我们还是知道的。我后面的这些,都是这一次我们决定应该服兵役的人,为了服兵役,我们决定将户籍都上了,先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可不能躲避!”她顿了顿,笑着说,“王镇长,您说是吧。”
她这一笑,意味深长。
王镇长差点腿一软,就要跪坐在地上了。这女子厉害啊,三言两语就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她恐怕心里面也是有数的。
“是是是,果真是深明大义,这样,我们进来将户籍办上可好?”王镇长不知不觉之中,语气已经放得极为温和了,甚至还带着一丝妥协。
“这倒是不用了,我们胡山之上,还有好些老弱妇孺呢,一同下山有些不方便,不若派个衙役上去记录一下吧。”上了胡山,就是他们的地盘,该怎么写,去了的人自然会懂的。
王镇长一抹头上的汗水,心一横,看了看后面那六十个年轻汉子,心一横就同意了。
这已经由不得他了。
他的目光放在了戚慈身上,这姑娘是个人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绝对肥啊23333
最近作者君都打不开,不知道宝宝们打得开吗?我都是阶段性的,一会儿可以一会儿不可以,心累~
最后感谢收藏作者君专栏和新文的乖宝宝们啦~没有收藏的,快动一动你们可爱的小手啦~晚安安,爱你们~
第71章 七十一 开战
戚慈将部落的事情放在了明面上来了; 她光明正大,磊落极了。这就衬得先前那些算计的人心里阴暗; 越发不是个东西。
很多时候; 要知道背地里面使些阴招的人往往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面来讲; 这种情况之下,在自己站得住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给使阴招的人留面子; 有什么就放在明面上来扳扯清楚。
胡山的事情; 戚慈直接釜底抽薪,三个字就解决了—上户籍。她先是道歉说大家是一群不懂礼数的山民; 不知道应该上户籍; 你身为镇长宽宏大量; 未必还要同我们这一群没有见识的计较吗?那不能吧。
然后才说我们想服兵役; 想光明正大保家卫国,这你能说不对吗?不能啊。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这服兵役是依照户籍来的,我们要服兵役; 所以要上户籍; 这很好理解吧。
这可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王镇长敢说一句不吗?他只要敢,这镇长就甭想安稳当下去。
王镇长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却还要活血吞; 还得笑盈盈地派人去胡山登记户籍。他甩手去了后院,王镇长的夫人出身小门小户,娘家就她阿弟一个男丁; 阿父年纪大了,早已经过了服役的年纪了。这若是她阿弟去了,岂不是她娘家就要断根了。
“老爷,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镇长夫人急得不得了,王镇长喝了一盏茶水之后,放下茶杯。
“此事休要再提,那胡山之上有些人才,我瞧着不好惹。你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地作甚,还不快回你娘家使人多多教导你那不成材的阿弟,别说我这做姐夫的不关照他,府上手头功夫好的衙役你随便使唤去教导他,我绝对不多话。”王镇长原本就觉得自己头痛,一看见那哭哭啼啼的妇人,只觉得头更痛了。
“老爷……我那弟弟可是我家的独苗苗啊……”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这、这就是有去无回啊,那她们家岂不是成了绝户了啊。
王镇长一拍桌子,吼道:“独苗苗怎么了,这么一闹,就是家中只有一个男子,也要服兵役!”他吼完,想想到底是为他生儿育女结发多年的老妻,语气多少温和了一些,“你要知道,若是再徇私枉法、想着偷梁换柱,我的官位就不保了。你当胡山真的是一群无知山民?哪有那般健壮那般规矩的山民啊,你且等着瞧,这群山民恐怕要一飞冲天了。你啊,赶紧使人去给你阿弟结一门亲事吧,就选那好生养的,莫要讲究这讲究那了,这传承血脉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个姑娘,到时候也可以招婿不是。”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直接将王夫人说懵了,立刻再也不多说什么,赶紧就要回娘家去张罗了。
王镇长摇摇头,耳边总算是清静了。
周二也没有想到他机关算尽,最后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衙役逼上门来,就堵在门前询问他们家谁去服兵役。
周峰刚好送完货回来,他一瞧,根本就没有犹豫说道:“我去。”他阿父年纪大了,吃不了这份苦头,他还年轻,可以的。
周二一听,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立马就说道:“我去,你去算怎么一回事。”周峰是独子啊,他们老周家最后的一根独苗苗,去了战场,他们周家就断根了啊。
绝对不能让他去。
周峰向来是个听话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决定做一个不听话的人。纵然是说他不孝也好,说他固执也罢,他不能让自己阿父去战场上。
九死一生,他阿父是去送死啊。
“你们到底谁去,赶紧的,莫要妨碍公务。”这衙役原本就不是多好的脾气,自然不耐烦了,于是呵斥道。
“我去。”周峰第一个开口道,神态坚决。他拿了些银钱偷偷塞到这衙役手中,衙役满意了,点点头。
“周峰是吧,那就你去吧。”
周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衙役走后,木已成舟,再也回天无力了。
“阿父,我还年轻,我手脚健全,跑得又快。若是真的有什么,我就是逃命也比您快一些,我去兴许还能活下来,而您去就真的是去送死啊。我堂堂男儿,岂能要我亲父为我送死。”他生而为人,自然是要堂堂正正做个人,若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你……唉……”周二跌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机关算尽,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独子能生活得好好的,现在倒好,现在倒好。
他若是不想着算计胡山的那群山民,事情也就不会闹到现在不可开交的地步。上次衙役来周峰不在的时候,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名字登记上,不想着算计那么多,现在也不会这样。
现在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衙役跟着大山上了山,这蜿蜒的山路走上去需要万分小心,衙役深怕掉下去,心中更是庆幸当时没有上山去找这群人的麻烦,否则若是自己掉下去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戚慈却没有回山,她去找了景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景翘的确是孤零零来到这苑城,可是若说在这苑城她暗地里一点势力都没有,戚慈是不相信的。
连燕少主都那般恭敬地称呼景翘一句景少主,戚慈就知道景翘没有那么简单。
她要去同她再谈一笔买卖。她的族人,可以保家卫国而死,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要死就死得其所。
他们不是去送死的,戚慈也不会允许他们去送死。
一般征召的新兵会在集合清点完毕之后十来日左右才送去真正的军营,在军营训练起码半年才会上前线。而这一次,估计是陈国给的压力真的很大,集合清点完毕之后一日也未有停留,直接就被送去了军营里。
从登记户籍到他们去军营,不过十来日的时间。胡山上面少了六十人,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不少,大家说话都恍惚了许多,很多时候都会脱口而出那已经离去的人的名字。
戚慈在屋子里面写写画画,她希望边疆的压力能够小一点,自然要将计划完善到最佳程度,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有太多的人要给她的失误陪葬了。
阿溪悄悄看着戚慈,不想打扰她,戚慈却放下了笔,转身问道:“阿溪,你有什么事情吗?”
阿溪扯了扯衣角,不管她在外面是一副怎样的凶残模样,在戚慈面前,她永远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她说:“我昨夜听见阿月婶婶哭了。”戚慈想了想,阿月的儿子去当兵去了,想来是难过了。
戚慈摸了摸阿溪的脑袋,说道:“那阿溪可不可以帮我多安慰一下阿月婶婶呢?”她笑着说,语气温柔。
阿溪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做法。
很快,戚慈就给部落之中的姑娘婶子找到了事情做,她弄来了好几架织布机,他们上了户籍,自然也就要交税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了。但是同样的,他们现在也可以抬头挺胸地走到街上了,他们有身份,谁也不怕了。
一时间,部落之中闲下来的人都开始织布,戚慈还说谁若是能改进这织布机,便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因为服兵役而带来的感伤似乎一点一点被繁忙和时间冲淡。
戚慈的院子里面整天都有来来往往的信鸽,她繁忙得不像样子,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忙什么。有时候忙起来,她连吃饭都忘记了,还是阿溪去叫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连大巫都惊动了,亲自来戚慈的院子里劝告道:“孩子,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有什么事情不能缓一缓呢?”他也不知道戚慈在忙什么,但是他是真的将戚慈当做族里的后辈,当做一个孩子在看。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将全族的压力都放在戚慈一个人的身上,却没有想过戚慈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这个年纪的姑娘,没有哪一个过成戚慈这样的。
他眼睛一酸,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戚慈这样的姑娘,若是没有他们的拖累,现在不知道过得会有多好。他人老了,心却跟明镜似的,山脚下住着的那位,身份一等一的尊贵,戚慈若是跟他走了,要什么得不到。
纵然是这天下,也会捧到她眼前。她明明可以走更平坦的道理,却偏生选了一条崎岖布满荆棘的。
是他对不起这个孩子。
戚慈停笔一笑,说道:“大巫,我没关系的。”说完继续奋笔疾书。
在公子渠身边的布置只差最后一步了,万万不能出错。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公子渠这边不安稳了,那么其余几人还想安稳,岂不是痴人说梦。
戚慈将最后一只信鸽放出去,她笑着看着这只信鸽飞远。
而与此同时,陈国和吴国的大战正式拉开序幕,全面爆发。消息以太谷镇附近为中心,传播到了苑城,然后扩散开来,很快整个上林郡都知道了,然后从上林郡走商人的嘴里,开始传遍吴国。
而吴国王宫之中,仍旧是一派靡靡之像。
战争,是真的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战争是慈慈的原始资本积累23333
今天的作者君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晚安咯各位大宝贝儿,么么哒~
第72章 七十二 祥瑞
陈国大军压境; 这一次; 吴国不会这么轻易退步,因为这一退,就是整个上林郡没有了; 一退就是将上林郡百姓的生命拱手相让了。
不敢退; 也不能退。
朝中的事情; 景翘是最清楚的。她告诉戚慈,这一次对战的将军姓苏,苏将军这个人非常正直,关键是他出身苑城; 所以他纵然是死也会守住苑城的。
一个正直的将军; 也不会将才征兆的新兵丢去前线送死的。
景翘动用了景家留下的人脉; 将胡山的人安排在了一起; 至此; 戚慈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战场刀剑无眼,她不可能保证一个人也不死; 但是她说过; 绝对不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纵然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戚慈一直提着一口气,她的布局的确完美,每一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公子渠的不同反应; 她都有着不同的应对方案。她曾日日夜夜反复推导她的布局。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天赋异禀,人心原本就不太好推测,她咬着牙; 熬红了眼睛。
但愿他们能好好将按照计划来。
一日成功的消息没有传来,她一日放不下心来。
郑城,公子渠府邸之中,他明天上还是继续醉生梦死,可暗地里是发了恨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了。他就说,这天下合该是他的,他是君父的第一子,原本就同后面的不一样。
君父也曾极其宠爱他的,怎么可能说厌弃就厌弃了。这一定是收到了小人的蒙蔽,而那个小人是谁,不言而喻。他记说君父怎么会走得那般急,葬礼也极快的办了,这里面还很是有些猫腻呢,天知道君父是怎么死的。
公子韬,好一个公子韬。
天池道人劝公子渠:“你还需继续面上醉生梦死,你若是面上上进,公子韬势必不会放过您的。并且伪星这个消息,早晚地放出去,但是千万千万不能暴露出你是帝星的消息,否则……公子危矣。”
公子渠就算是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天池道人说得在理,于是点头应承了。
一个习惯了花天酒地的人,认真起来能有多认真,也不过就是那样子了。天池道人借口先前占卜耗费气力过甚,要修养的借口打发了公子渠,而实际上,他是在等戚慈的命令。
今天,他终于等到了。
戚慈的手中,有真的印玺,她能仿照出很多的印玺,以假乱真不在话下。她仿照出了四个,命人藏在不同的地方,然后一定要弄些“祥瑞”出来。
“祥瑞”,古往今来,国人都喜欢这个东西,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祥瑞,大多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休整了许久的天池道人,又要开始占卜了。他夜观星象,又在屋子里面折腾了一晚上,灯火通明的。公子渠在外面急得不得了,这时隔许久,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吱呀……”门一下子开了,天池道人一脸的疲惫,显然是耗费了不少心神。公子渠迎上去,这些日子他到底还是成长了一些,知道说几句好话了:“辛苦先生了。”
天池道人捋捋抚须,素来严肃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很浅,转瞬即逝,可是公子渠还是看见了,他心里一喜,接着便听见天池道人说:“公子长大了啊。”
到底还是成长了一些。
天池道人走前面,公子渠走在他的身后,两人进了书房,外面是公子渠绝对的心腹看守着的,保证一句话也不会泄露出去。
“公子……”天池道人进了书房,步伐摇摇欲坠,一口咳出了血来,一下子将公子渠吓得心神具裂,天池道人对他来说是底牌,也是唯一属于他的亲信,他不能失去他。他亲自将人扶到了椅子上,慌里慌张去倒了一杯茶水。
“这是怎么了,先生,您不要吓唬我,对,喝茶,来喝口热茶。”公子渠将茶水端到天池道人身边去,神色慌张,六神无主。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天池道人这个样子,恐怕和他连夜占卜离不开,也和他离不开。
顿时他的心中更感动了。
这天下这般大,只有天池道人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公子渠何德何能,能让先生这样的大能辅佐自己啊。
“请先生受我一拜。”公子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恭敬地一拜。天池道人也坦然接受了,尽管他不清楚公子渠又脑补了一些什么,不过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公子渠的心思实在好猜。
可惜了,公子渠这个人注定是扶不起来的,是一艘早晚要沉没的船,这种大船,他不敢上啊。
“咳咳咳,公子,老夫终于占卜出来了,合该我们公子的命运回归正途,登上王位啊。”天池道人又咳出一口写,可是这血只是它早就放在嘴里的血包,咬破吐出来的鸡血而已。
公子渠哪里分得清什么鸡血人血的,事实是天池道人昨晚在床榻上睡得好好的,睡得可香了。
也只有公子渠能傻乎乎成这样,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一听这话,顿时就激动得不得了,瞻前马后,忙着又要给天池道人倒茶,天池道人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公子了,这样子实在狗腿得很,看上去就不像是位公子。
“先生您说,您是不是占卜到公子韬就要死啦。”他是伪星,早就该死了给他让位了,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霸占了他的位置。
等着瞧,到时候等他登位了,有他好果子吃。
天池道人一听这话,心里面对公子渠最后一丝的期望也没有了,就他这样的吧,纵然是给他一个天下他也守不住,活脱脱的亡国之君的模样,哪里像个能成事的啊。
不过没关系,他=横竖他早就抱上了别人的大腿,管他公子渠去死呢。
他捋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不是啊,公子韬既然有本事掩盖真正的帝星,自己成为伪星,那么自然他的身边也有高人指点。老夫法力低微,暂时不知他身边的高人是谁。”
什么法力低微,若是天池道人的法力低微,那么根本就不可能看出公子韬是伪星,一定是占卜太过耗费法力了,公子渠心想。
“我占卜出来,公子您的转机来了,天降祥瑞,只有真正的帝星才能得到这个祥瑞,公子韬既然是假的,假假真真,这假的总归是比不过真的。公子,你现在出门,一路西去,看见一个身穿褐色衣袍,头戴褐色头巾的姓李的妇人,无论她说要将什么给您,您一定要收下。”他的表情非常的慎重,让人忍不住就去相信他的话。
公子渠一听,二话不说,立马就起身准备要走,转念一想,不成,这样子走了先生心里怕是会有疙瘩的。
于是他恭敬一鞠躬,说道:“渠感念先生大恩。先生可要随我一同前去?”将他一人留在这里总是不太好的。
天池道人摇摇头,微微一笑:“我非此间中人,我若是去了,此事恐怕有变啊,故而你前去就好,快去吧。”他挥挥手,神色之间有些疲惫,“我在此休息一会儿,到时候自会离去。”
公子渠此时此刻哪里还要心情管天池道人休息不休息,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找那个姓李的妇人了,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祥瑞。让法力高强的天池道人都变成这种模样的祥瑞。
他心道,恐怕是不得了。
公子渠急急忙忙就出府了,他一走,天池道人立马起身,行动敏捷极了,一点不像吐血的人。他在公子渠的书房之中敲敲打打,四处观看着,终于在敲打一处的时候听见了“咚咚”的声音。
他面上一喜,就是这里了。
公子渠出门,果真如同天池道人所言,一路西去,他身后的随从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管木愣愣地跟着走就是了。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再走就要出城了,公子渠一点也没有犹豫。终于,在城门往前走的路边瞧见了一个身处褐衣的妇人,那妇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木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渠不顾身边人的阻止,就走了上去,问道:“你可是姓李?”
那妇人一点不怕公子渠,打量了他许久,终于笑着说:“正是姓李,我在此处等公子许久了。”
“你等我……”公子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为何要等他?这妇人认识他吗?“你等我所为何事?”
“此物赠予公子。”她指了指放在他面前的水桶,桶中有一尾游曳着的鱼,那妇人说完便离去了,不过几息之间,竟是就看不见人影了。
公子渠身后的侍从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事儿神了。
唯独公子渠,亲自提着一个木桶傻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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