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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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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茶?”
“正是如此。”
惜翠看了眼他赤裸着的胸膛。
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她都看到过; 帮他穿个衣服似乎也没什么; 更何况只有上半身。
惜翠弯下腰; 捡起地上滑落的袈裟; 她没穿过,不太清楚到底这究竟要怎么穿。
寂尘与僧值正在赶来的路上,再不赶紧穿上就来不及了; 她只能姑且试一试。
袈裟一直褪到腰际。
卫檀生是斜靠在柴火堆前的,高遗玉个子又高,惜翠只能跪下来; 替他穿上衣服。
青年的腰身窄而瘦,惜翠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低下头将堆在腰上的布料往他身上胡乱拉了拉,尽量不碰到他的肌肤。
“能抬手吗?”
卫檀生微笑着摇头; “怕是不能。”
惜翠犹豫了一会儿; 抬起了他的胳膊。
触手温热;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如此温暖的肌肤。
卫檀生胸膛微微起伏,顺从地任由她摆弄,偶尔; 给她一两句指导。
惜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些檀香的气息。
卫檀生眼眸微低; 看着正在自己胸前捣鼓着的人。
她的态度很拘谨; 既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远。
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雪白的颈侧; 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他半弯着唇。
日光穿过破烂的门板,竟在他唇侧投射出一抹隐隐的艳色。
惜翠抖了抖袈裟,拧起了眉头。
刚刚她好像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这么想着,她又摸了一把。
果然在柔软的袈裟中摸到了个隐约长条的轮廓,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其冷硬。
这是刀。
“你带了刀?”惜翠抬头问。
卫檀生正低着看着她,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他下巴。
惜翠捂住头,看了眼卫檀生。
由于药效的原因,他不能躲,下巴都被她撞红了一圈。
他皮肤本就白,被她一撞,顶着红红的下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么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凄惨。
惜翠心理稍微平衡了。
“那是刀?”她又问。
卫檀生大方地承认。
保险起见,惜翠没继续问下去。
她有预感。即便她没来,卫檀生也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任由别人上他。
这把刀就是验证她猜想的最好的证据。
惜翠捣鼓了一会儿,勉强给他穿上了。
退出半步看了一眼,虽然不如他自己穿的整齐,但还能勉强见人。
惜翠:“好了。”
卫檀生衣服都不能自己穿,她也就不再指望着他能跟她一起走。
吴怀翡身形纤弱,她背起她来毫不费力。
但卫檀生怎么说都是个男人,高遗玉力气就算再大,也不能轻轻松松背个男人到处跑,再加上刚刚她砸门已经费去了不少气力,惜翠尝试着背了两次,最终都是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为结局。
她还能在摔倒时调整姿势规避伤害,卫檀生因为不能动,摔得十分结实。
摔得如此凄惨,卫檀生竟也没生气,只说道,“娘子若是背不动,便将我放下来罢。”
惜翠鼓足了一口气,拉起他,继续尝试。
“放你在这儿,等着捉奸吗?”
身上的重量是实打实的,惜翠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没走两步路,就累出了一身汗。
额上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悬挂在鼻尖,欲坠不坠。
“即便娘子你背得动,想来我们也走不远。”卫檀生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卫檀生的话不无道理。
她就算能背的动他,也走不了几步。
惜翠停下脚步,“这么说来,小师父有解决的办法?”
“娘子不如先将我放下来。”
惜翠毫不犹豫地将他放了下来。
卫檀生问:“娘子今日可带了经文?”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惜翠将袖中的经卷递给他,“带了。”
卫檀生接过那卷《无量寿经》,随手翻了一翻。
惜翠:“我去处理那位娘子。”
将那昏倒在地的女人拖到柴火堆前,用柴火埋住了,再用些松毛严严实实地盖住,确保不会被发现后,她这才回到卫檀生身前,在他对面坐下。
当寂尘领着僧值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卫檀生端坐在柴房中,膝上摊着经卷。
那位高郎君正襟危坐着,神情严肃,在听他讲经。
不看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倒是一幅颇为闲适的画面。
僧值寂安顿时看了寂尘一眼。
他面庞生得方正,目光严厉。
寂尘一怔,迅速在柴房中扫了一圈,却没找到他今日特地叫来的那妓子。
这小小的柴房中,却并无女人的身影。
寂尘心下咯噔了一声,再看向卫檀生,见他神色从容,也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些什么。
僧值寂安没有看他,直接跨过门板,踏进了柴房中。
“寂空?”
他一出声,沉浸在佛法中的二人,好似才发觉到他们的到来。
“寂安师兄。”卫檀生讶然地问。
“你与高施主怎么会在这儿,”僧值看向身后,“还有这一地狼藉是怎么回事。”
“我今日与高施主散步至此,”卫檀生眉眼未变,温和地说,“见到一只猫儿不知怎么跑到了柴房里,困在这儿出不去了。就与高施主一道儿搬起石头砸破了门,将那可怜的狸奴救了出来。”
“那猫呢?”寂尘突然阴沉地问。
卫檀生笑道,“这山中野猫向来怕人,自然是跑了。”
寂尘冷笑一声,“救猫便救猫,你们在这儿讲什么经。”
“救猫的时候,小师父腿疾犯了,一时走不动路,”惜翠站起身道,“这才坐在柴房中休息了一会儿。左右无事,便拿出经卷讲经于我听。”
“诸位师父们怎会到此?”
僧值是个一板一眼的性格,说起话来也没有避讳。
“方才寂尘同我说,他在这儿看到寂空与个女子在屋中媾和。”
“女子?”惜翠眉头皱得更紧,“什么女子?我与寂空小师一直在此,父并未看到有什么女子。是不是寂尘师父看走了眼?寂空小师父怎会与女子在此媾和?”
早在其他人面前锻炼出来了演技,惜翠表现得十分镇静,丝毫未乱。
她这镇静,不由得是卫檀生多看了她一眼。
僧值又扫了一眼柴房,“无妨。此事或许是寂尘看走了眼,郎君无需惊讶。”
卫檀生却意有所指地笑道:“我与郎君在此讲了有一刻钟的经,不知寂尘是看见了什么,才误将这经书看走了眼,竟看作成我有一个女子在此媾和。”
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即是佛,心中是淫欲,所见的自然是男女媾和。
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在暗示他心中所想皆是淫秽。
在场的何尝听不出来。
寂尘他平日里品行本就有些不端,常和女香客拉拉扯扯。比起他的话,其他人倒是更相信卫檀生所言。
寂尘站在一旁,暗暗咬碎了一口牙。
他平时最恨的便是他这看似宽容温和的笑,如今见他话里话外皆是暗讽,如何不恨?
他说的理由虽牵强了些,倒也能解释得通。而他一时半会儿竟也找不出些痕迹来。
他与那妓子相熟,她平日里什么都不爱,唯独爱钱,他这才找了她过来。
高家是空山寺的大香客,又与寂空关系好,倘若是他赶来,给了那妓子一大笔银钱,叫她离开这儿,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儿,寂尘心下懊恼不已,暗骂了一声婊子,却不好再说什么。
寂安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摆明了是不信他的话,只信那卫檀生的。
他只能调整了神情,附和赔笑着说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他在寺中的名声向来不如寂空好听,寂空为了善住持座下弟子,掌书记一职。质疑他无疑于质疑禅师。而这高郎君出生显赫,亦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今日也只能憋屈地吃下这个暗亏,打落牙齿活血吞。
僧值看卫檀生他还坐在地上,又问,“可还能站得起来?”
他这腿疾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故而他并未怀疑。
卫檀生摇摇头,“今日犯得凶猛,许是不能的。”
“此地寒凉,在这儿坐着终归不好,我扶你到寮房中躺下歇息。”
惜翠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
等他们一走,看清四周没人后,她才将柴火与松毛拔开,将女人从柴火堆里刨了出来,静静地等女人醒转。
女人醒来后,还有些茫然。
惜翠没等她问出口,就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心,“这锭银子给你,时间不早了,你快些下山罢。”
女人傻愣愣地握住银子,“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师父呢?”
惜翠:“小师父已经回去了,这一锭银是你的封口费,今日之事,你不许向任何一人说起。”
用高骞的钱和地位威逼利诱,将那女人安顿好后,惜翠又折回到了卫檀生的寮房中。
僧值寂安早已离开了。
卫檀生半靠在床上,半阖着双眼,似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再抬眼,眼中已染上了些道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的笑,“今日真是多亏了娘子及时相救,否则,到时候还不止要如何收场。”
“如此看来,娘子又救了我一次。”
惜翠给他倒了杯茶,随口问,“我救了你两次,你要如何报答我?”
卫檀生反问,“娘子想要我如何报答?”
他的袈裟是惜翠胡乱穿上去的,经过一番折腾,早就没了正形,衣衫凌乱。
惜翠茶杯往他手中一塞,在床沿坐下,看着他绀青色的眼,问,“那小师父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第44章 朋友(二合一)
惜翠茶杯往他手中一塞,在床沿坐下; 看着他绀青色的眼; 问; “那小师父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卫檀生并不惊讶; 神情安详; “娘子何出此言?”
惜翠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卫檀生能答应她。
她偏了偏头,看了看他; 真情实感地道,“因为小师父生得好看吧。”
卫檀凝视着她,看了她好一会儿; 突然又笑了,“娘子说笑了,”他道,“我既是禅门子弟; 又怎能嫁娶。”
早就料到会被他明明白白地直接拒绝; 惜翠也不尴尬; “我眼下也想不出来要什么报答,不如拖到日后,等我什么时候想到了,再向你讨要也不迟。”
卫檀生颌首应道; “也可。”
惜翠等他喝完茶; 将茶杯拿了回来; “你身体还能动吗?”
“已经能动了; 只是还没甚么气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小师父歇息了。”
惜翠离开寮房,特地替他掩上了门。
虽然她要攻略卫檀生,但她还不想表现得那么卑微。
想要靠奋不顾身的奉献和爱来感化别人,只是在欺骗和感动自己。
那些将自己低到尘埃中的爱情初看时似乎感人至深。后来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不对等的感情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隔日,惜翠再去找他时,卫檀生刚刚步出了寮房,正准备关门。
他今天的打扮与平常有些不同,手上拿了顶斗笠,好像是要下山。
“小师父你这是打算下山?”
卫檀生颌首,“受山下一户人家相邀,下山为其说法。”
惜翠略一思索,“小师父要如何报答我,我已经想好了。”
卫檀生合上门,转过身,“娘子请说,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为娘子办到。”
惜翠笑道,“也没这么麻烦。不如小师父你请我吃顿饭吧。”
卫檀生看她,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一个要求。
“仅仅如此?”
“就这样。”
“既然如此,娘子今日不妨与我同去。”他微笑道,“等我讲完经后,再待娘子去山下逛上一逛。”
这正中了惜翠的下怀。
她也想不到能让卫檀生报答她什么,她倒是想要他对她直接说句“我爱你”,只不过,系统要求说这话时必须是发自真心。这个想法显然行不通。
那还不如借今天去约会一次。
两人一起下了山,春晖疏疏落落,落满了衣裳。
脚踩柔软的松针,卫檀生闲话家常般地徐徐说道,“娘子来得正为合适,再过几日我便要前往后山石室闭关,到时候恐见不到你。”
“闭关?”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闭关静思一段时日,今年也是如此。”
“那你什么时候出关?”
“这倒没个定数,少则十多天,多则一个月。只是,今年寂安师兄想让我早些去。”
这倒出乎了惜翠的意料,不过,这既然是他每年都要做的事,她也没有理由拦着他。
卫檀生要去的是一户王姓人家,夫妻俩无子,在京中做些小本生意,有些闲钱,常延请卫檀生来家中为其说法。
见到惜翠与卫檀生同来,夫妻俩愣了一愣,但旋即便笑着招呼两人入内。
卫檀生与他二人颇为熟稔。
夫妻俩没因为卫檀生年纪小而轻视于他,相反,对他十分敬重,奉上茶果,口称法师。
卫檀生笑道,“每次前来,都要麻烦施主,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王氏也笑道,“法师能来,我们心下欢喜不已,法师不要银钱,我们也只有多备些茶点了。”说完,跟着招呼惜翠,“这位郎君也吃些罢,都是今早在曹家糕点铺买的。”
卫檀生不怎么吃那些茶点,只喝了杯茶。
寒暄了两句,才开始演说佛书。
这其实跟俗讲没什么差别。
王氏夫妇无子,见卫檀生样貌生得好,性子也好,请他过来说法,也是想要有个人能陪在跟前解解闷。
卫檀生自然也知晓这些,故而谈得不算精深,大多都是些有寓言意味的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寺中,本就要向诸僧传授五明学科,“声明”便是其中一项。故而和尚大多口齿伶俐,辩才无碍。
卫檀生嗓音不高不低,娓娓而谈,语言朴实生动,修眉长目,笑意盈盈。
夫妻俩听得很是入神。
讲到一半,忽闻有人叫门。
伴随着敲门声,一男声问道,“王娘子可在家?”
王氏这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面露些歉意,“想来是今日订的油饼到了,法师可喝杯茶歇息歇息,我这便去瞧瞧。”
卫檀生:“娘子但去无妨。”
没隔一会儿,王娘子便手里拎着个食盒,引着一个男人进了屋。
男人年纪不大,相貌平平,胜在打扮得干净利落。
惜翠一见到他,心中陡然紧了紧,皱起了眉。
这是焦荣山?
虽然之前只见过他一面,还闹得个不欢而散,但惜翠对他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本以为田家那一面,便是最后一面了,没想到在王家还能看见他。
王氏拎着食盒,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这焦家做的饼乃是一绝,我知晓小师父茹素,今早便订了一盒梅花饼,特地托焦家小郎做的,没放那些猪油,小师父大可放心的吃。”
王氏转头对焦荣山道,“你且等等,喝杯茶,我这便去拿钱。”
焦荣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这不急的。”
王氏匆匆地去了。
焦荣山似乎与王家也十分熟悉,王大郎招呼他过来喝茶。
他也没客气,笑道,“正巧累了,来郎君这儿讨杯水喝。”
这一抬眼,便瞧见了惜翠。
焦荣山茶还没进肚,茶杯停在了嘴边。
惜翠面色未改,不动声色。
她今日穿着男装,就算焦荣山认出她来,她不承认便是了。
“遗……遗玉?”他模样看起来似乎也不太确定,呆愣愣地望着惜翠。
惜翠蹙眉,“你是?”
或许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争执,焦荣山神色尴尬,也不喝茶了,将茶杯搁在了桌上,“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焦荣山怔怔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高家人允许你出来了?”
这一变故,吸引了王大郎与卫檀生的注意。
卫檀生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两下,抬眼望向了桌前的两人,眸中漾过一抹淡淡的微光。
惜翠道,“我未曾见过你。”
“怎会?”焦荣山大吃一惊,“你怎么会不认得我?”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眉头堆了起来,又急急地扬起,“虽然你如今打扮……”
“虽然你如今打扮和往常不同,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又怎会错认?”
“还是说,是因为上次的事?”语气中已带了两三分的笃定。
焦荣山沉默了一会儿,“上回确实是我太过冲动了,没考虑到你,但我那也是被你的话急得冲昏了头……”
见他还有再往下说的意思,惜翠打断了他,“我并不知晓你在说些什么,我确实不认得你。”
“这怎有可能?!”
惜翠如此一说,焦荣山顿时急了,脸色遽然而变,“你还在同我生气?”
“我都同你说了,上次是我太过心急,确实是我不好。我都已经同你道了歉,你怎么还做出这么一副模样?”
焦荣山性子急躁,是个冲动易怒的,如今见惜翠拒不相认,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目光一扫,便摄住了卫檀生。
见他正襟危坐,袈裟曳地,面容甚美。再看惜翠坐在他身侧,乍一看,竟有几分登对。
焦荣山脑中“嗡”地一声炸开,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你一个女人打扮成这么一副模样,还同这和尚一起?!这像什么话?!你是因这和尚才装作不认识我的?”
他说得急,旁人一时插不上话,王大郎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
惜翠镇静地望着他,“我确实我不认得,你兴许是将我与旁人错认了。我见你方才提到‘高家’,我确实姓高,但我不叫什么遗玉。我名唤高继仁,家中行六,人都唤我一声六郎。”
惜翠的嗓音冷而清,自始至终面色也未有变化。
焦荣山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竟有些心虚。
这容貌确实是遗玉未有错,但细细看来,好像和遗玉又有几分不同。
遗玉的眼睛圆一些,这人的眼睛却好像更长几分,面容也没他这么硬朗。
心中一但冒起了怀疑的念头,焦荣山越看,就越觉得不太像了。
是了,遗玉并非这样的性子,她打小就喜欢自己,每次就算吵架,没几天也能和好如初,断不会如此绝情。
除非这人确实不是遗玉。
焦荣山狐疑地想,这人姓高,难道是遗玉的族兄?
再见此人视线未有闪躲,镇定自若又略含不满地同他对视,焦荣山有些慌了神,竟不太敢继续对视下去,目光忙往旁边一让。
这一来,又同那和尚撞了正着。
对上他的视线,那和尚嘴角泛起了抹浅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施主确实是认错人了,这位高郎君乃是我之好友,确实不叫什么遗玉。”
焦荣山气焰随之弱了下来,讪讪地道,“是……是吗?”
眼见气氛缓和了过来,王大郎赶紧过来帮忙打圆场。
“小郎许是真的认错了,这世上样貌生得像的不知凡几,认错人此乃常有的事,”王大郎笑道,“我之前还差点将一位娘子错当成了内人,可讨得一顿好骂。”
万幸的是,王氏终于从屋里拿了钱赶回了堂中。
她没看出堂中气氛有异,笑骂着走了过来,“也是我糊涂了,竟把今早备下的零钱给忘了。左找右着都没找到,将屋里翻了个遍,这才在床脚找着了。喏,小郎,这些饼子钱,你可得收好了,倘若像我一样粗漏,这可就麻烦了。”便将些铜钱给递了过来。
焦荣山接过钱,却不敢再待下去了。
这人若真是遗玉族兄,那便也是国公府的。
国公府的人可不同遗玉,个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眼前这人神情已露不满,倘若他回过神后计较起来,难免招来祸事,思来想去,还是先走为上。
王氏不晓得前因后果,见茶水没动,还想留他吃茶,见他逃也般地离去了,难免有些疑惑。
“怎么走得这么快,连茶水都没喝上一杯。”不过,她也未曾在意,又笑着将食盒打开,招呼众人一块儿吃饼。
只不过,被焦荣山一打搅,惜翠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
盒中的饼呈梅花状,金灿灿,热乎乎的,分外好看,但一想到是焦荣山做的,惜翠更没动筷子的欲望。
王氏夫妻俩人都不错,她不愿拂了王氏的好意,这才吃了一些。
卫檀生倒是施施然地吃了两块。
用完茶点,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王氏夫妻拜别。
王氏夫妻本欲留饭,却遭卫檀生婉拒。只说是刚吃了饼,腹中不饿,夫妻俩这才失望地将二人送到了门外。
出了王家,临门不远便是一条宽阔的长街。
此时,正值晌午,日头当空。
街上人来人外,分外热闹。
惜翠望向卫檀生。
面前的少年僧人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眼睛一弯,笑出了一弯月牙儿,“娘子是想要去吃饭,还是想四处逛逛?”
惜翠道,“先逛逛罢,我不饿。”
惜翠穿越过来后,基本上就是在高家和空山寺两点一线到处跑,就算出门,也不过只去了侯夫人宴请的那一次。
到现在,她还没见识到过大梁的繁华,既然得空,肯定是要好好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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