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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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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翠想着也没事可干,就陪他一起走到廊下喝酒。
  酒是京城时兴的潘二家酒馆中酿的黄柑酒,度数不算高,微醺的甜。
  酒盏摆在一旁,两人并肩而坐。
  见她杯中酒水已尽,他提起衣袖,又斟满了一杯,笑道,“潘二家酒馆酿酒用的蜜柑,出自洞庭东西山,故而,这酒也被称作洞庭春色。”
  酒水晶莹澄澈,确实如杯中藏着一顷碧波。
  月上中天时,卫檀生似乎有些醉了。
  在山寺中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卫檀生滴酒不沾,酒量也算不上多好,反倒是惜翠酒量要比他好上不少。
  她清醒的时候,卫檀生却已经露出了些醉意。
  青年醉酒时,脸颊胭红,眼眸若明月朗照大江,醉意中含着些疏朗之意。
  他唇瓣沾上了酒液,晶润有光。
  平常总是一副优容镇静模样的青年,显然醉的不轻,可能是觉得垂落在肩头的发带碍眼,伸出手解开了脑后的发带,又不知怎么回事,指尖胡乱摆弄,杏色的发带一圈一圈地缠到了自己脖子上。
  眼看着这小变态就要当场自尽在自己面前,惜翠没办法,只能低头帮他去解。
  没想到青年很不安分,凑过来又要亲她的脸,微甜的酒气扑面而来。乌墨似的鬓发贴在脸侧有些痒。
  眼见这小变态折腾个不停,惜翠没有办法,只能手上微微使劲,向后轻轻一拽,绑缚在喉结上的发带扯动得青年昂起脸。
  被牵着脖颈,他似乎终于安分了点儿,笑意盈盈地对上她视线。
  下一秒,他昂起脸来亲她,耐心而细致地撬开牙关,压着舌面舔舐着舌尖,好像在回味那点黄柑酒的甜,温柔得像沉醉的春风。
  “翠翠。”
  卫檀生喝了口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他附唇,唇间似乎沾染了酒汁的烫,眼中也好似盛满了八百里洞庭的春色,“甜吗?”


第97章 顾氏
  惜翠扶正了他的脑袋; 看着他笑吟吟却明显有些意识不太清楚的模样; 心中漏了一拍,刚咽了酒的喉咙也像有火在烧一样。惜翠悄悄地攥紧了手指,轻轻地问; “卫檀生; 你爱我吗?”
  她现在感受有点儿奇怪。既想要得到自己这个一直以来在追寻的答案,但又不想这么快从卫檀生口中听到这几个字。
  临到了能回家的那一刻; 惜翠反倒犹豫了一瞬。
  或许是因为愧疚,也或许是因为淡淡的不舍。在这个世界待久了; 总是会生出些感情的。虽不强烈; 但也算抓心挠肺。在心尖儿上轻轻地掠过那么一瞬; 极淡; 却又鲜明得让人难以忽略。
  青年长长的眼睫一扬一敛; 好像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在月色下; 卫檀生绀青的眼极亮,被这双明亮的眼紧紧地盯着看,惜翠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
  卫檀生是个温润的长相,眼尾低敛着; 人中很深; 丹晖的唇峰高高地聚拢,微微翘起。
  这时候,醉眼朦胧,身姿忽东忽西,看上去也像棵晚风中的玉树。
  “我……”青年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倒去。惜翠被他压倒在了廊下; 他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她身上,抬起眼来看着她,“翠翠,我……”
  惜翠舔了舔唇角,垂下眼睫,继续问,“卫檀生,你爱我吗?”
  “我……”他轻笑一声,正要开口,只是话没说完,头一歪,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她肩窝,再也没了动静。
  惜翠:“……”
  卫檀生酒量浅得能养鱼,醉倒之后又不省人事。没办法,惜翠只能扶着他回到屋里,帮他把鞋脱了,再叫下人帮忙抬到床上。
  自己则回到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等着回头给他端过去。
  到了后半夜,他这才醒了过来,意识还有些不太清楚,正倚着床,揉着额角。
  惜翠将醒酒汤端给他,他抬眼笑着接了,“多谢。”
  惜翠:“喝完就睡罢。”
  卫檀生将碗搁在了一旁,“我想同你再说会儿话。”
  惜翠:“时候不早了。”
  他泛着水光的眼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翠翠,我头疼。”
  没等她回答,卫檀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额头,柔声道,“无妨,你若困了,便先睡。”
  都到这地步了,惜翠只能将他头掰过来,枕在自己膝盖上,轻轻地帮他按着。微凉的指尖落在太阳穴上,青年搭下了眼睫,唇角向上翘起个小弧,没多时,便睡了过去。
  在空山寺那时候,卫檀生他还没成年,个头那时候和高遗玉差不多,这么几年过去,他个头已经窜得足够的高。一个大男人缩在她膝盖上,有些不伦不类。
  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惜翠觉得腿开始有点儿发麻,但看卫檀生睡得这么沉,又不忍心扰人清梦推开他,更怕他醒了之后又要折腾。
  微妙地体会到一番带孩子般的奇妙感受,惜翠有些心力交瘁。
  这小变态十岁的时候,也只是冷漠警惕了些,哪能像现在这样这么能作。
  她只能慢慢地,试探着地往外挪了挪脚。
  她刚一动,青年好像似有所觉,伸着手摸索了一会儿,攥住了她手腕拉到胸前贴着,攥得紧紧的,五指固执地想要嵌入她腕骨中一样,再也不松开。
  保持着这么一个古怪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着前,惜翠心底浮现出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下次绝对不让这小变态喝酒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卫檀生显然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惜翠一晚上都没睡好,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转一转脖子还能听见卡啦声,没有心思再掀他老底和他算账。
  卫檀生看她颈肩酸疼得厉害,莞尔而笑,“我帮你捏一会儿。”
  他穿着件素白的单衣,领口大敞着,指上动作拿捏得很准,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落在肩膀上很舒服,可能是因为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惜翠又开始有点儿犯困,最后怎么被抱上床的都不太清楚。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上,卫檀生则不见了人影。
  吃过了下人端上来的午饭,对方告知她,郎君离去前留了话,她若带着无聊,不妨出去转转。
  惜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卫檀生这是准她出去了。
  刚睡醒的身体使不上什么力气,卫檀生虽然帮她做了个马杀鸡,却还是隐隐地泛着酸,惜翠也确实想出去走走活动筋骨,吃完饭后,叫人帮忙把桌撤走,自己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衣裳换上,踏出了院门。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跟着她。
  她和卫檀生之间充斥着怀疑、患得患失和百口莫辩,到现在,他却给了她足够的信任。
  惜翠不禁低头扭了扭手腕,腕上一个淡青色的印子还没消去。她拉了了衣袖,挡住了腕上的青色痕迹,这才提步继续往前。
  穿过僻静的小巷,来到街上,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气息。
  大街上人来人往,黑瓦的屋顶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不远处酒楼上又竖着朱红色的栏杆,有舞女正在楼上摆动腰肢跳舞,浅红的、虾子青的、靛蓝的、各色的旌旗也像鱼一样在闷热的空气中游动。
  这是庸俗的人世的气味。
  惜翠找了个摊子坐下,点了碗馄饨慢慢地吃。她刚吃过饭,不怎么饿,就是憋久了有点儿馋,想尝尝味儿,一边吃着,惜翠一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长街。
  街上有买花的,也有卖糖水的,裁布的,卖烙饼的,热热闹闹。
  不远处的药坊门口,走出了个纤细的青年,他还没走下短阶,又回头看了眼药坊门口守着的小药童。药童冲他摇了摇头,他抿紧了唇,神色怅然有所失,恍恍地走了下来。
  惜翠勺子里的馄饨没兜住,“咕噜”掉进了汤碗里,溅了几滴汤汁在手上。没来得及擦手上的汁水,惜翠放下勺子,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微露愕然。
  青年是顾小秋。
  这么多天不见,他神情看起来有些惨淡,即便日头当空,脸还是泛着些冷白色,行走在人群中,也恍若一抹游魂。
  惜翠本想叫住他,但想到卫檀生,又抿起了唇。
  只是眼看着一辆马车近在眼前,他还不知道闪躲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出声提醒道,“顾小秋!”
  这一声,顿时把青年的魂给叫了回来。
  马车擦身而过。
  青年茫然无措的眼正好对上了惜翠的眼。
  “吴……娘子?”
  惜翠结了账,走到他面前。
  他情绪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大对劲,瞧见她虽是扯出了一抹笑,只是这抹笑怎么看着怎么勉强。
  想到刚刚他是从药坊出来的,惜翠稍微一想也能明白,应该是他母亲出了什么事。
  “吴娘子,好久不见。”顾小秋颌首道。
  他瘦了许多,宽大的袍袖垂落,愈发清俊挺直。
  此时,在的日光照耀下,皮肤白得似乎失去了血色。
  人各有命,他娘本就是用各种珍贵的药材,才能一直吊着一口气。时候到了,就算想要强留也留不住。
  或许是因为顾小秋长得实在太像她堂弟,又或许是因为他让惜翠想到了自家太后。惜翠有些于心不忍,想安慰什么,又觉得言语苍白,话到嘴边,最终只变成了一句,“我看你方才从药坊出来,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顾小秋本就是个不愿意麻烦旁人的性子,闻言,摇了摇头,“多谢娘子,娘子已经帮了我许多,我怎该再继续劳烦。”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顾小秋望着她,却看见面前少女的脸慢慢地与另一幅容貌重叠,叠作了另一个模样。
  他怔了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倏地一跳,面色也随之变化,立时改换了口风,躬身行礼道,“小秋确实有件事想请娘子帮忙。”
  “家母眼下病得厉害,”顾小秋眉目低敛,艰难地说,“娘子能不能帮我问问吴大娘子,问问她愿不愿意过来帮家母看看。这京中的药坊我都已问了个遍,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惜翠没想到会是这个要求,“我不知道她如今在不在府上,但我能带你先过去看看。”
  顾小秋又道谢,垂落在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显得凌乱而狼狈,整个人看上去也像被压弯了腰的柳枝。
  雇了一辆马车,惜翠带着他回到了吴府。
  府上丫鬟见她回来,忙过来接。
  “娘子怎么回来了?”
  惜翠问:“大姊可在家?”
  丫鬟答:“大娘子如今正在屋里看书呢。”
  惜翠道:“我有事要寻大姊,烦请你将大姊请过来。”
  瞧见二娘子带了个陌生的外男进来,小丫鬟不免有些诧异。再看顾小秋他容貌秀美,一声不吭地跟在惜翠身后,更觉得有点儿纳闷。安排顾小秋坐下等候,便去请吴怀翡。
  今早顾氏病情突然急转直下,顾小秋心中着急,从早奔波到现在,也没喝上一口水。现在手边虽然搁着一杯茶,救母心切却也没心思喝。他本是个温顺恭谨的性格,这个时候却难得失礼,时不时地往门口看去。
  惜翠知道他着急,也没有多说什么打扰他。
  等了一会儿,吴怀翡终于赶了过来,她穿着件丁香色缠枝纹的纱衣,银红色的主腰,蓝色的长裤,打扮的闲适,明显是匆忙赶过来的。瞧见惜翠身旁还坐了一人,她一愣,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惊讶地问,“顾……郎君?”
  再看惜翠,更觉吃惊,似乎没想到她怎么会和顾小秋凑到了一起去。在听顾小秋交代完来意后,她这才明白了过来。
  吴怀翡本就同情顾小秋,再见他瘦得令人心惊,不由得暗暗喟叹一声。
  “原是如此。”她安抚性地笑了笑,“我明白了,郎君不要着急,我这便收拾收拾,陪你去一趟。”
  说罢,又折了回去,没多时便换了身衣服,提了个药箱回来。
  吴怀翡:“还请郎君带路。”
  这个时候,她再告辞离去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惜翠便也跟着两人一起,一同去了顾家住处。
  顾氏被他安置在了一处清静的小院中,雇了一个婆子照顾。
  眼看顾氏病得沉重,顾小秋早早地离开了又没回来,那婆子正急得团团转,眼下一见到顾小秋回来,忙不迭地迎上来。
  顾小秋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那婆子好好照顾好惜翠,便同吴怀翡一起进了里屋。
  门前挂着一面厚厚的宝蓝色门帘,惜翠坐在桌旁等着他俩人出来。
  屋里传来了吴怀翡温柔的声音,又夹杂着些粗粝的咳嗽声。
  过了一会儿,顾小秋打起门帘,请惜翠进去。
  他神色看上去已好上了不少,踌躇着说,“娘……想要见娘子一面,同娘子当面道谢。”
  他踌躇是因为屋内病气重,担心吴娘子嫌弃这个。好在,眼前的少女并没有这个想法,没有多说什么便站起身,与他一同进了屋。
  进屋时,顾小秋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今日,多谢娘子帮忙。”
  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但收拾得却很干净齐整。
  一进屋,便能瞧见炕上窝着的人,吴怀翡正坐在床畔陪她说话。
  顾氏年纪大了,头发花白,因为常年卧病在床,面色凄苦,一双眼深深地陷入了眼窝中。
  听见惜翠进来的动静,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位想来便是吴娘子了,今日多谢娘子救命之恩。”
  她说话时肺里也如同在拉风箱,喉咙中卡了痰,呼呼地响。
  惜翠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大嫂有什么话还是先躺下再说。”
  顾氏也确实累了,吴怀翡扶着她重新躺回了床上。方才隔得有点儿远了,她没看见惜翠的模样,如今惜翠走近了,一瞧见少女的容貌,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无他,主要是因为这娘子与小秋的样貌生得也太过相像了些。
  不仅像小秋,更像小秋他亲娘。
  顾氏是见过顾小秋他生母的,在顾小秋长大后,她带着他辗转寻到了他爹娘门前,这户人家本姓曹,家境算不上多好,否则当年也不会做出丢孩子这般有损阴得的事来。见到这儿子,又见他打扮得窘迫,只怕他们来打抽丰。害怕她将儿子塞回来,多一张吃饭的嘴,并不打算认他。
  自那之后,顾小秋也冷了心,再没有见过曹氏夫妇一面。
  顾氏如今虽病得厉害,但还记着那曹家妇人的模样。
  那曹家妇人生得颇有几分姿色,这点姿色在这贫苦人家却很少见,又因为是顾小秋的亲娘,她便一直记到了现在。
  如今惜翠的模样,唤醒了顾氏尘封的记忆。
  她细细看了,发现这少女样貌何止像那曹家妇人,甚至与顾小秋也有四五分相似。
  顾氏心中惊骇,却没表现到脸上。
  这娘子衣着打素净,虽然看着单薄了点儿,但这头上插的发簪和身上穿的衣裙摆明是顶好的,一看便是出自富贵人家。
  谢过了惜翠,顾氏重新躺回床上,“我如今拖着这幅臭皮囊,也没法子起身向娘子道谢,失礼之处,还望娘子多多包涵。”
  惜翠答:“大嫂言重。”
  又安慰了几句,看顾氏似乎是乏了,惜翠与吴怀翡一道儿走了出去,留顾小秋在里屋陪顾氏说话。


第98章 回家吧
  出了屋; 看了眼垂下的门帘,吴怀翡这才得了空闲; 看向惜翠。
  方才瞧见她与顾小秋一起; 她心里便有点儿犹疑。也无怪乎她多想,顾小秋生得秀美,身份敏感,和谁在一起难免都会引动旁人的遐思。更何况他身份低贱; 寻常士族贵女们也不愿与他多产生什么瓜葛; 免得旁人说闲话。
  吴怀翡本就冰雪聪明,又精于人情世故; 一见顾小秋的目光和态度,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前惜翠未曾和他有多少接触; 可从刚刚相处来看; 他二人摆明已是旧相识。顾小秋担忧着顾氏,进屋前却还没忘记嘱咐婆子好好招待她,这其中缘故由不得旁人多想几分。
  只是这念头她只能在心中略想一想; 虽有疑惑,但细究下去未免失礼; 吴怀翡只能暂且按下心头的疑虑; 同她招呼了一声坐下。
  其间又寒暄了两句,看着惜翠的模样; 吴怀翡心中疑虑非但没散去,反倒是更浓了。
  想到她与卫檀生之间那些旧事,吴怀翡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委婉地问,“娘子可是认识顾郎君?”
  惜翠道:“因为阿姑爱听畅春班的戏,曾有缘见过几面,说认识倒谈不上。”
  吴怀翡听了是因为卫杨氏的缘故,便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由得悄悄红了脸,为自己方才这通胡思乱想感到有些歉疚。
  她其实很喜欢高娘子,方才见她与顾小秋之间气氛有些古怪,不免有些担忧,生怕她年纪轻,涉世不深,见顾小秋样貌生得美,身世又凄惨,勾起了同情怜悯,以至于走错路。
  虽说如今高娘子容貌与此前大不相同,但给她的感觉却还像从前一样,带着些清冷,话不多,却无端地叫人生出几分安心感。
  她说出口的话,吴怀翡自然不会再怀疑有假。
  在门帘另一头,顾小秋弯腰将小枕往上垫了垫,好让顾氏靠得舒服了些。
  顾氏喘了口气,看了眼门帘,轻声地问,“小秋,你与那后进来的吴娘子是何时相识的?”
  顾小秋答道,“曾经在酒宴上,吴娘子帮了儿一次。”
  顾氏是知道她这个儿子是不善饮酒的,在外也常常身不由己,便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晓这吴娘子今年多大了?”
  顾小秋微有不解,摇摇头道,“儿不知晓。娘你问这个作甚么?”
  “没事,只是娘看着这吴娘子面善,想多亲近亲近。”
  世上样貌生得相像的人不知凡几,倘若说这吴娘子有可能是那另一个姑娘,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毕竟那吴娘子一看便出生不凡。只是,顾氏心里清楚,她恐怕撑不过这个春天了,若她离去,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了顾小秋一人,那曹家又不愿认他。
  顾氏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儿子的发。
  顾小秋便低着头,顺从地任由那枯瘦的五指搭在头顶,像是在留恋娘亲的温暖。
  顾氏心中微酸。
  到时候她要是去了,她这个儿子该有多难受。这孩子性子文静,心思重,想的也多,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不愿让她担心。但正因为如此,才叫顾氏更放心不下。
  若是他那个姊姊找到了,他这往后的日子也能有个人作伴。
  这么想着,顾氏不禁又道,“我眼看着,也没几天可活了,若是你那大姊找到了该多好,到时候也能和你一起做个伴。我也好向她道个歉,当年将她一个留在了那儿。”
  顾小秋抬头看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娘,你别说了,等这次病好了,儿便带你出去转一转,走一走。”
  顾氏笑了笑,“不知是不是老了,我看那吴娘子总觉得与你有几分相像。”
  顾小秋愣了一瞬,没有明白为何顾氏突然将吴娘子与他那位胞姐联系到了一处。
  “娘?”
  顾氏却不再多说了,只道,这两位娘子还在屋外等着,你快些出去招待,好好谢谢她们,别让人等久了,失礼。”
  “正好我也有些累了,让我睡会儿罢。”说罢,将身子侧过去,对着墙,闭上了眼。
  虽然自觉时日无多,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总归还是能再拖上几日的,这事回头再说也不迟。现在说出来,太过莽撞。若那吴娘子真与小秋有些关系,便再好不过,若只是样貌上得巧合,这么说就太过得罪人了。
  顾小秋帮她掖好了被角,关上了窗,做完这些才走出了里屋,将门带上。
  吴怀翡知晓他心情不好,安慰了两句。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傍晚时分,她和顾小秋之间没多少话可说,又见时间不早了,唯恐吴氏夫妇担心,没想要多留。坐了一会儿,嘱咐了一番之后,便打算告辞。
  吴怀翡今天能来,顾小秋心里感激,也知道实在是麻烦她了,没有强求,谦卑温驯地再三道了谢,将吴怀翡送到门口。
  只是,伫立在门槛前,他却望着惜翠踟蹰了片刻,“娘子能否暂缓片刻,小秋有些话想同娘子说。”
  吴怀翡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先行离去。
  惜翠转过身来面向顾小秋。
  顾小秋面色还有些苍白,神情却温顺得像只白鸽,眼帘低垂着,“小秋有个不情之请,望娘子恕罪。”
  “这几日,小秋恐怕无法去别院那儿了,家母病情沉重,我想留在这儿多照顾她几日。”
  惜翠安慰道,“你不用多想,正好这几天我也有些事,别院那儿不去就不去,你安心留在家里照顾大嫂。”
  她的嗓音算不得多温柔动听,但落在青年耳朵里,却莫名地有些安心,他竟不太愿意见她现在就走,只想再多留她一会儿,再陪伴他一会儿便好。
  顾小秋默默地想,鬼使神差地问,“这些日子,小秋未能好好陪伴娘子,不知娘子愿不愿意赏个脸,留下来吃顿饭,也好让我向娘子赔礼道歉。”
  惜翠委婉地拒绝了,“我还不饿,你要照顾大嫂,不用这么麻烦再特地招待我。”
  顾小秋:“既然如此,便让小秋送娘子一截路罢。”
  说完转身去拿屋里那盏牛皮灯笼,不算什么好料子,光线也黯淡。但这个时候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两人照明也堪堪够用。
  顾家住得偏僻,顾氏病得沉重,喜静。她最近睡眠极浅,一点儿动静都能被吵醒,每日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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