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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宠溺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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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左右相本就不合,身为左相之女的萧碧影和右相之女的沈清瑶当然是处处攀比,根本就是尖锋相对。

    若真让她入了理亲王府,夏明启的后院中有这两位,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姜蕴雪笑着打破僵局,见莲笙静坐不语,含笑道,“王妃可是觉得有些闷,不如去园子里走走,如今正是金桂飘香时。”

    “也好。”

    莲笙想着,记得外祖家的南院确实有一片桂园,比往常的桂花要晚开两个多月,一到这个时候,便满院香气,即使坐这里,也能隐约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两人走在前面,众夫人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莲笙看着有些记忆的假山怪石,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姜蕴雪似才看到她身后的宫嬷嬷般惊讶道,“刚蕴雪还以为是眼花,没想到真是姑姑,自前次一个别,已是五年后,姑姑一切安好否?”

    宫嬷嬷见礼道,“劳县主记挂,奴婢一切都好。”

    “姑姑可知,自公主去后,蕴雪一直想将姑姑接到府中奉养,无奈你先行离去,沓无踪影,让蕴雪好生挂怀。”

    “多谢县主美意,奴婢如今得以侍奉王妃,三生有幸。”

    “罢了,姑姑安好就行。”姜蕴雪轻叹口气,似欲言又止般看着莲笙,终是什么也没说。

    莲笙淡笑开口道,“想不到县主与宫嬷嬷还是旧识,不过县主放心,王府自然会奉养嬷嬷终老。”

    姜蕴雪脸色有些不自然,道,“那就拜托王妃了。”

    “这是本妃的份内之事。”莲笙说着,见已到园门口,便端着脸,直走进去。

    桂园中,密密麻麻的金桂们开满枝头,众夫人们也都玩笑开来,莲笙立于一株树下,仰起头

    凑近,鼻间轻嗅芬香。

    美人映花,更比花艳!“王妃真真是好颜色。”

    姜蕴雪的赞叹道,“如若不是碍着王妃您身份太过尊贵,蕴雪真想认您做妹妹。”

    莲笙看着她,不语。

    她似不经意道,“看到王妃,倒是让蕴雪想起一个故人。”

    说着自己笑起,“王妃莫见怪,蕴雪只是见着王妃,觉得太过亲切,才会失礼,真是该罚。”

    “县主客气了,本妃只有妹妹,没有姐姐。”莲笙淡淡道。

    姜蕴雪脸一僵,马上恢复如常,与她谈论起这金桂为何能在如此季节开放,后面的夫人们也凑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赞叹着。

    莲笙眼一扫,见杜氏与曹夫人及楮氏在一块呆着,倒是没有冷落,几人说着话,杜氏也时刻关注着她,母女俩相视露出放心的笑。

    待宴席散后,蕴雪县主执意要送莲笙出府,将上马车之际,她故做常态地问道,“听闻朱宜人病重,不知是何病,前几日见她身子还不错。”

    “多谢县主惦记,宜人岁数大了,引发沉疴,风邪入体,太医也说要静养,她乃是王爷的乳母,摄政王府就是她的仰仗,我们夫妇二人定会让她安享晚年。”

    “那是自然,王爷一直都是最孝顺的。”

    姜蕴雪含笑道,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说到王爷二字时,凭添几分柔情,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羞色。

    “县主留步。”

    莲笙说着,眼皮低垂,无人见着的眸光变冷,刚才表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意代表什么,以前的夏泽芝不会懂,可如今已经人事的洪莲笙却是一清二楚,前世她到底错过什么,整日自怜自艾地活着,连身边人的心思居然一个都没看透。

    表姐身为一个世家小姐,不会不明白出阁女子称姐唤妹的含义,居然还想认她做妹妹,她不动声色地迎着姜蕴雪探究的眼神,由宫嬷嬷扶着坐进马车。

    “伯夫人那么边如何?”

    “王妃放心,一切妥当,并无出差错,曹夫人一直都跟着夫人,且还有戴嬷嬷从旁提点,伯府的马车随后便可跟上。”

    “好。”

    莲笙轻闭双眸,半靠在软座上,似轻呢道,“嬷嬷觉得姜县主为人如何?”

    宫嬷嬷似顿一下,斟酌道,“先太后曾经夸赞过她敏而知礼,美而端庄,应是极好的,只县主心思太过玲珑,常人难以揣测。”

    她将宫嬷嬷的话放在心里咀嚼三遍,细喃,“县主着实长着玲珑心肝。”

    前世里,每当表姐来看自己,姑姑都会找借口让自己多休息,当时不以为意,表姐也善解人意,体恤自己身弱,匆匆见过便离宫,现在想来,姑姑是不是早就看透表姐的心思。

    她叹口气,闭上眼,不再开口。

 39。欢喜

    马车停到王府门口,宫嬷嬷先行下车; 见王爷站在门口; 乖觉退到一旁; 男子上前,钻进车内; 长臂一伸; 便将熟睡的人儿抱下车来,接过宫嬷嬷递过来的斗篷,将人裹好横抱胸前。

    风泽院里的下人们早就各司其职; 将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妥当,待主子们一进屋; 便自觉地退下; 霍风甫将人放塌上,她的眼睛就睁开了。

    其实他一抱她时; 她就醒了; 可就是不想睁开眼; 生平头一次; 她产生浓浓的占有欲; 她要让所有人看见,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他,否则……

    看着男子的长指替她小心地除钗去簪,用温热的帕子擦拭脸面,她不经意地抬头,嘟起红艳的嘴唇,在他的手心一吻,惹得男人瞬间变了眼色,危险地看着她。

    她一吐舌,汲鞋下地,桌案上,早已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其实女子赴宴,根本就不可能吃好,眼下她腹内正空,拉着他的手,坐到桌前。

    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醉糟鸡,蜜汁虾球,红爆鲥鱼,可前世里因着身体的原故,这些重味重口的菜一年到头难得吃个一两回,更多的都是一些寡油少盐的药膳。

    偶尔姑姑给她开个小灶,她也不敢多吃几口,怕夜里腹内绞痛,到时候又要遭大罪,若说变成现在的样子,最好的事情,便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吃东西。

    霍风见她两眼发亮,默不作声地将鱼腹上的肉夹到她的碗里,她也不客气,一筷子塞进嘴里,秀气地咀嚼起来,见她吃得香甜,他又将鱼盘往跟前放,细心地挑起刺来。

    眼见整条鱼都自己的肚子,她终是不好意思起来,往日里学的规矩都忘记了,宫中女子,吃饭讲究三不过,一道最爱的菜,最多也只得三筷子,并且放进嘴里,左嚼三下右嚼三下,便要咽下。

    她刚吃得有些忘形,竟一人吃掉一条鱼!

    “想吃便吃,便是吃再多,你夫君也养得起。”

    霍风见她窘迫的样子,伸手揉她的发。

    她转头看他,嘴角高高扬起,怎么办?这男人如此纵着她,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他。

    他眼中的宠溺如海水一样的漫开。

    傻姑娘!

    待用完膳,他一击掌,宫嬷嬷便引着紫丁白苜进来,几人收拾好桌案,将热水备好,便又悄身退下。

    夫妇两轻偎在一起,满室温馨,淡淡的玉兰香自熏炉中散出,莲笙用手描绘他的脸,人人都说摄政王冷情冷心,谁人知这冰雪的底下竟是炽热的火焰。

    这样的浓烈的他,只有她一人能得见,何其有幸!

    霍风脸上涌起暖色,似想到什么般皱眉,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放在她的手上。

    “你看下,是不是这块?”早前,莲笙拜托他去找这块东西,告他放置何处,是何模样。

    她将那红呢锦匣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玉玦,与杜氏交给她的那块一样,看起来应该是一整块被人分开。

    将杜氏那块拿出,两块一并,就真真是一个圆圆的玉璧,玉璧的中间,雕刻着一只凶猛的苍鹰,双目怒瞪着,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

    长指将玉璧接过,放在手中左右翻看,他的脸色凝重下来,鹰是前朝的圣物,此玉璧无论雕功材质无疑是前朝皇室所有!

    莲笙见他面色微变,心中隐约能猜到,她身为夏月王朝的公主,如何能不知苍鹰是前朝殷氏皇族的像征,只是洪家一市井小民,如何能有这样的物件?且与母后的居然是一对。

    她心中风驰电掣,不由想到自己诡异的重生,这洪家与她必是有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不说她们两人容貌相似,便是那胎记也是一分无二,且又有这么一块玉玦,那么到底是有何关联呢?

    霍风将物件收好,放置她手,“无防,前朝已消亡三百多年,此物你且收好,不用现于人前即可。”

    “好。”

    她将东西收好,替男子宽衣换服,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黑暗中,男子漠然的眼睁开,底面一片冰凉,前朝虽已消亡多年,可仍有些不死心的妄想匡复殷氏,那萧远志便是其中一人。

    殷氏不过存在短短几十年,随后便被夏氏所灭。

    洪家?

    究竟是什么人之后?

    前次那上门的书生潘世庆在牢中,任凭打得奄奄一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是个蒙脸的婆子让他去引诱莲笙,许诺白银千俩。

    那条狗命,暂且吊着!

    他将怀中的人搂起,听得她软糯的呢喃,眼一凝,无论是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第二日休沐,夫妻俩换成常服,犹记得她还是泽芝时,对街市特别向往,大兴巷依旧车水马龙,各色铺子也都挂上招揽客人的旗幡。

    便有那专为妇人准备的铺子,莲笙转头对他笑笑,用手指指里面。

    他马上会意,平声道,“嗯,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莲笙便带着宫嬷嬷进去,里面的小二都是女子,笑着上前将俩人往里间请,货柜上,摆着各色脂胭水粉,纱橱中,则是女子私用品,如香露,帕子,还有小衣及月事带。

    她脸一红,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铺子,好奇地挑捡起来。

    “真巧啊,霍夫人。”

    □□从另一边出来,正是长公主的儿媳楮氏,见到她,上前见礼。

    莲笙心领神会,也回道,“赵夫人好。”

    “霍夫人有什么喜欢的,尽管选,这间铺子是我的嫁妆。”楮氏笑吟吟地开口,拉着她便往最里间走,只见最里间的东西更为精致。

    “那怎么好意思,让赵夫人破费。”

    “你如果不收,那我才是真的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笑起来,莲笙以前就喜欢这位爽利的表嫂,想不到这位表嫂还是个会经营的,这么好的点子都能想得出,当下也不客气,挑出一个些自己想要的物品。

    等莲笙走出铺子,宫嬷嬷的手里提着一大包,另还有一些等会让人送去王府。

    拐角的马车旁,一男一女站立着,那站在自己夫君面前的不正是姜蕴雪,只见她穿着轻灵白纱束腰广袖长裙,裙摆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外披粉色斗篷,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真是赶巧了,蕴雪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王爷。”

    “嗯。”

    霍风扫一她的发髻,眸中冷色更盛,这是以前泽芝最爱的发式,此刻见眼前女子那刻意装出的样子,分明带着泽芝的影子,心中不喜,瞄见莲笙走出来,转身欲走。

    姜蕴雪见他要走,急急开口,“王爷,蕴雪正得了一幅朝颜百美图,不知您可有兴趣一瞧。”说完期盼地看着他。

    “县主如舍得割爱,本王会付你所花费的双倍。”

    “王爷客气,如若王爷喜欢,蕴雪双手奉上。”

    霍风冷声道,“姜县主若不愿意割爱,就当本王没说过,至于相赠的话,不用再说,莫要让人徒生误会。”

    说完,也不顾她泫然欲泪的神情,长腿一迈,朝莲笙走来。

    刚才两人和对话莲笙俱听入耳,这朝颜百美图一直是自己想要的,她生平最敬仰的人便是前朝的逍遥山人,最爱收集的便是山人的画作,没想到他都替她记着,心中只觉又酸又胀,百感相交。

    姜蕴雪仿佛才见到她似的,“蕴雪见过王妃,昨日在府中忘记一事,今日正好又碰到王妃,倒是顺便了。”

    说着她从含秋手中拿过一张帖子,轻笑道,“这是踏雪寻梅的诗会帖子,蕴雪在此诚邀王妃参加,不知王妃可否赏光。”

    踏雪寻梅诗会是夏月王朝第一代长公主所创,由贵女们选出会长,会长必须本身才学兼备,且身份尊贵,每年代为主持诗会的一应事物,所有开支皆由京中梅字号的铺子倾力支持,姜蕴雪便是这一代的会长。

    而梅字铺子则是第一代长公主所有,公主无所出,都是宫中代为打理。

    每到初雪降时,便会广邀京中贵女参加,一起吟诗作对,弹琴作画,是女子中最推崇的雅事,往年里,世家女子们都争相抢帖子,若能在诗会中夺得魁首,那必会名声大震。

    当年萧碧影就是在诗会中一首惊天下,才得到那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

    姜蕴雪含笑地看着她,眼底深处却带着淡淡的倨傲,世家女子天生的优越感在神色中流露无疑。

    “县主放心,本妃定当按时赴约。”莲笙将帖子递给宫嬷嬷,也面露微笑地看着对方,心中却是无限酸楚,前世她究竟看走眼多少人!

    转身扶着霍风的手,对方将她一托,她便稳当落入马车中,车帘放下,遮住姜蕴雪窥探的目光。

    宫嬷嬷早就识相地留在后头,莲笙心绪有些不平,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理自己的夫君,下车后径直向前走,边走边加快脚步,快到风泽院时,不料被人凌空抱起,一跃就闪身进了卧室。

    他一脚踢开房门,将怀中人锁在壁角, “下次再有女子跟我搭话,我割了她的舌头,可好?嗯?”

    好凶残!

    可是她好喜欢怎么办?

    看着怀中人因憋气而嫣红的脸,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地嘟着,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含住辗转吮着,引来一阵娇喘连连。

    她被吸得喘不过气来,舌头都快麻了,小手使劲地推着他,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眼中浓烈的火焰跳窜。

    “我并未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

    大手抚着那红肿的唇,爱怜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森气,“不许气自己,更不准为不相干的人费心。”

    他不舍地用脸去蹭她,理那样无关紧要的人做甚,泽芝早亡的事,若真是如他所想,必不会饶那幕后之人。

    眼神慢慢地转为森冷,心爱的人能死而复生,他感念上苍,不妄动杀心,可活着未必就比死了更舒坦,那些人,他会放一条生路,但生……不如死!

 40。一堆

    莲笙似是感觉到他释放出的冷气,紧紧地抱着他; 他这才放缓; 看着怀里的姑娘拧着秀气的眉; 他轻抚上去,慢慢揉开; 将人搂进怀中; 轻抚其背。

    “嗯,再也不会。”她呢喃着,那些人不值得她痛心; 拥有这个男子,才是上天对自己最好的馈赠。

    “风哥哥以前生过我的气吗?”

    前世; 她那般忽视他; 至死都不曾注意到总是默默无言的他。

    “从未,能够时常见到; 已觉心满意足。”

    他叹息; 过往多少个深夜中; 那种无望的感情总是在无人侵蚀他的心; 本以为要等到那彼岸花开; 两人才能在碧落相逢。

    她从他怀中仰起小脸,“可我却想赎罪呢?”

    “如何赎罪?”他轻蹭她的脸,眼中的眸色渐黑,缓缓开口,“那就给我生一堆孩子吧。”

    一堆?

    会不会太多?

    他的眼中逐渐火热起来,抱着她倒在塌上,拉下红色的幔帐……

    天灰亮时,她还在熟睡中,男子起身后对着外面的宫嬷嬷一吩咐,等她起时,只见宫嬷嬷端着一碗浓汤站在塌边。

    “何物?”她瞄一眼,闻到一股夹杂着血参的气味。

    宫嬷嬷将她扶起,腰上垫个枕头,估摸着汤药温度刚好,递到她的手中,口中回道,“气血双补汤,王爷吩咐的。”

    莲笙一愣,接过碗一口饮尽,用素帛擦拭嘴角,抬脚下地,紫丁早已候在一旁,侍候她梳洗穿衣,对于这几个大丫头,她很满意。

    紫丁沉稳,白苜细心,绿芨机敏,红茹憨直,都是有眼色又不多言的,除了做自己份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话,看来风哥哥是用心挑选的。

    “王妃底子好,这气血汤中并无过杂的药材。”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笑容,洪氏夫妇确实从未委曲过她,无论多么艰苦,吃穿上都紧着她来,

    既然她已是洪莲笙,那这儿女债便由她来偿还。

    “养修院那边如何?”

    白苜已将膳食摆好,莲笙起身往桌几走去,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嬷嬷。

    “宜人身边的婆子,因冲撞王爷,已被发卖,宜人这两日病情有些反复,一直卧塌静养。”

    “好,吩咐下去,养修院的下人们要好好的管制,万不可出现奴大欺主之事,宜人养病重要,闲杂人等不要去打扰她。”

    “是。”

    宫嬷嬷一边应着,一边替她布菜。

    等巳时杜氏上门时,莲笙着实惊喜万分,算起来从回门后,已有多日不见了,一问,才知是霍风派人去接的,她心下更是慰贴,有这么个时刻为自己的想的人,此生还有何憾!

    瞧见杜氏身后跟着一个妇人,穿着朴素得体,她心下疑惑。

    那妇人却上前见礼,“民妇王氏见过王妃。”

    这时杜氏也跟前见礼,并开口道,“禀王妃,王氏是杜家新过门的媳妇。”

    莲笙赶紧将自己娘扶起,一边道,“娘不必行礼,折煞女儿了,舅母也快快请起,一家子骨肉,可不兴这套。”

    杜氏赶紧摇手,“王妃,礼法不可废。”

    说着眼神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脸色红润,神精舒展,终是放下心来,大丫头嫁入王爷,她们家不知高攀多少,生怕女儿受委曲。

    “那是别人家,在王府,你女儿就是礼法,我说不用拜就不用拜。”莲笙故意多站一会儿,让她看个够,然后佯装生气地看了眼杜氏,只把杜氏看得心花怒放,自己的女儿就是给自己长脸。

    “行,听王妃的。”杜氏在下位坐下来。

    下人们都过来行礼,口里称着“伯夫人”“舅夫人”。

    那王氏一直都低眉顺目的,站在杜氏的后面,杜氏一指旁边的凳子,“你也坐吧,知道你是个知礼的。”

    莲笙观察着,见王氏五官清丽,神色从容,握在身侧的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指甲干净,虽低头,腰背却是挺得直直的,心下有些诧异,这样的女子确实比郭氏不知强出多少倍。

    “舅母也坐吧。”

    王氏这才侧坐在春凳上,看得莲笙心下更是明了,这王氏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妇人,至少是受过礼仪教化的,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中杜大舅。

    “谢王妃,”王氏细声细气地说着,“民妇第一次见王妃,真是惊了一跳,那观音大士跟前的仙女怕是也比不上王妃。”

    只要是有人夸自己的女儿,杜氏都很高兴,她笑起来,“那是,咱们王妃幸好是随她祖母,若是随我和伯爷,怕是不能见人。”

    莲笙接口道,“母亲可不能这样讲,万一常乐听见可不会高兴。”

    说得几人都笑起来。

    “说起祖母,母亲见过吗?”莲笙见紫丁将点心茶水备上,似随口一问。

    “哎,没呢,你爹还不到两岁你祖母便去世了。”

    “那母亲是听谁说我与祖母相似的。”

    “听你爹说的,你爹听你祖父说的,说起来,咱们后端门里见过你祖母的人不多,听人说你祖母似是出生大户人家,可讲究派头,整日里围个面纱。”杜氏笑着说,这点大丫头倒是随她祖母,长得这样不围个面纱可如何得了。

    “母亲这一说,我越发怀念祖母。”莲笙似怅然叹口气,“也不知祖母究竟是何样的人?”

    “王妃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有个人幸许知道。”杜氏苦想下,开口道,“咱家一直与宋家交好,那宋家的婆婆还在世,她肯定见过你祖母,什么时候让她和你说说,你祖母的为人。”

    “那好。”莲笙暗自记下,宋婆婆是宋师傅的母亲,按他们两家的交情,这宋婆婆肯定见过祖母。

    见问出想要的答案,莲笙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伯府来。

    洪氏脸上的神色带着淡淡的羞涩,“还不是你爹,刚住到府里,那手一天到晚痒得慌,天天在府里瞎转悠,园子里的花圃他舍不得动,就在后院的路两边洒了菘菜种子,眼看着都出苗了。”

    莲笙笑起来,这倒是她爹的性子,劳作一辈子,哪里闲得下来。

    “这还不算,老怀念他的那个破手艺,也就是王爷依着他,将咱家院子里的那口石磨搬到伯府了,现下可好,你爹算是有事做,也不无聊了。”

    说到这,洪氏自己笑得更大声,“咱们府里,上下一府人,见天的桌上都有一碟豆腐,这还不算,便是隔壁曹侍郎府里,最近也是天天吃上了豆腐,曹夫人还夸你爹做的豆腐就是比别人做的味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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