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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僧侣先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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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不吃自己的醋了。”
  骗人,他那点小情绪起起落落的,以为她感觉不到吗?
  “那我们不谈以前,就谈以后。”妙贤说,“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要跟我说,不能闷在心里。”
  “嗯。你先告诉我,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不记得当初绑架的事儿吗,那在船上的时候为什么会唱出那首歌?还有冯大林父子的特征,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忘了我们最近的记忆都是互通有无的吗?”
  “是那个黑色的笔记本?陈一都记下来了?”
  “嗯,所有跟冯家父子有关的事,只要能想起来的,他事无巨细全都记录下来了。”
  “噢,难怪。”三梦道,“那个本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床头柜子有个带锁的抽屉,笔记本就放在抽屉里。
  妙贤把本子拿出来给她看。
  隽秀沉稳的笔迹,有一种特有的整洁和条理性,前面每天的日志都记满了,心思细腻的人要交代的事怎么也少不了,哪怕明知道是写给自己看的,后继人格本来就能拥有他的大部分记忆。
  到后面,日志的内容就少了,记录的大多是关于当年绑架案的细节,当天发生的事反而记的很少,本子上有大量的空白。
  最近的一天,他写道:想跟三梦再回一趟大学校园,那里对我和她有特殊的意义,最好能带如意也一起去看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回去过了。
  眼泪啪嗒落在他的字迹上,很快晕开深蓝色的一块,三梦才发觉自己哭了。
  他们刚刚才一起回去过的呀,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
  妙贤用拇指帮她抹掉眼泪:“‘他’的记忆越来越少,但‘他’没有忘记你。”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难过。
  他没有忘记她,还惦记着如意,甚至还记着另一个人格。
  他只是选择忘记他自己。
  ‘他’还是他,还在她身边以陪伴作告白,以一辈子的时间为缔约期限,说爱她,要对她好,做尽男女间所有最亲密的事……求仁得仁,她得偿所愿了,同一个人啊,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她哭得不能自已,被他抱进怀里:“‘他’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很高兴。”
  “才不会高兴……”他心气那么高,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向另一个人格让路,再也不能存在了,会很失落吧?
  “那还有我,我会一直在这里。‘他’以前错过的,我会加倍补上。”
  “你说的是什么呀?”她边擦眼泪边扁着嘴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的。”
  “所以我才说你好像学坏了。”他拉开被子把她裹住,“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明早还要送如意去幼儿园。”
  她却睡不着了,侧身看着床头柜上那个黑色的笔记本,心酸难忍。
  他也就不强求,在她身后躺下来,抱着她,像哄一个伤心的孩子,直到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睡过去了,才叹口气,慢慢也闭上眼睛。

第57章 第57章

  历时个把月,董芳终于结束旅行回家来了。被冯六搅乱了最初的行程; 她着实是吓坏了; 推掉了原本的旅行计划; 回家来又住了一段日子; 才重新出发。
  这回将圆觉的骨灰撒入大海之后; 大概也感觉到了某种圆满; 她心情比之前好多了,脸上也终于重新有了笑容。
  家人要为她洗尘; 三梦打算把哑妹也一道接回来。
  妙贤说:“最近真是麻烦你爸爸妈妈了,要照顾如意; 还要照顾哑妹。”
  “哪儿啊,哑妹照顾他们是真的,她那么能能干; 我家的养鸡场都被她打理得更好了; 我爸妈都夸她呢。”
  这么好的姑娘,陈卓真是没眼光。
  去的路上妙贤开车; 在她费心纠正了一段时间之后; 他急停急驶的毛病没有了; 也懂得控制车速; 尤其孩子在车上的时候居然也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了。
  他身上有了更多主人格陈一的影子; 变得更加谨慎和专注。
  他跟她说着话; 偶尔转过来看着她笑,和煦温暖,仿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也好; 这样就挺好的,他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如意最近跆拳道刚考过了新的段数,正神气活现呢,在班里当上了老师的小助手,一下子好像又长大了许多。看到爸妈一起来接他,高兴得蹦蹦跳跳,跟老师挥手说再见,就直扑进妙贤怀里。
  “爸爸!”他拱啊拱的撒娇,等妙贤把他抱起来,才抱着他脖子悄悄说,“今天有没有给我带巧克力啊?”
  妙贤没来得及开口,三梦在一旁说:“我听见喽,你在换牙,不可以吃巧克力的,你们父子俩给我玩阳奉阴违是不是啊?”
  如意撅嘴,妙贤解释说:“上次是为了奖励他考级通过,才买了巧克力,他都想了好久了。一大块没吃完,就掰小了带给他吃,每次都吃的很少,应该没关系。”
  “爸爸也有监督我好好刷牙。”
  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嘴,露出缺了一颗的糯米银牙。妙贤跟他一起露出两排牙齿,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儿。
  其他的小朋友也下课出来了,有头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牵着妈妈的手出来,大方地打招呼:“如意哥哥,拜拜!”
  呲牙咧嘴的样子马上就收敛了,如意伏在爸爸肩膀上也不忘摆出大哥哥的架势,摇着手说:“小小拜拜。”
  小姑娘走出好远了,他还呆呆地盯着人家看。
  妙贤绷不住笑,三梦更是毫不留情打击自家儿子的痴汉相:“这么喜欢小小啊,那可不能再吃糖了,你看人家小姑娘的牙齿多好看,不像你都缺牙了。”
  “她比我小,还没换牙!”如意不服气,“爸爸也很爱吃糖啊,妈妈怎么都不说他的,偏心!”
  “我就是偏心。”三梦把妙贤的胳膊一勾,“再说了,爸爸又没有缺牙。”
  “哼!”
  如意决定不理他们大人了,独自蹦蹦跳跳跑在前面。
  妙贤说:“他还小,不要对他太严厉了。”
  “家里总要有人当恶人啊,你们就负责宠,我就负责管呗。”
  “小孩子哪有不爱吃糖的,不要吃太多就是了。”
  “那你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那么爱吃甜?”
  “对糖分的偏好是人类的原始本能。糖意味着热量,足够多的热量代表生存的机会更大。”
  所以他这个衍生出的人格才偏爱甜食吗?只是出于想要生存下去的本能。
  妙贤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我小时候跟如意一样喜欢吃甜的,只不过后来常常跟着爸爸在斋堂吃饭,口味清淡,饮食习惯就变了,好像觉得那样才是好吃的。但潜意识里,应该还留着喜欢甜的记忆。”
  他似乎是在安慰她,两个人格本来也没有那么大差异,一切都有源头。
  三梦把手放进他手心里:“嗯,我明白的。”
  接哑妹的时候,三梦爸妈都在家,妙贤邀请他们一起到家里去吃顿饭,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也热闹一点。
  三梦没意见,亲家互相走动也是常态。现在圆觉不在了,婆婆董芳一个人也挺孤独的,家人多聚聚,对她也有好处。
  孙有风和郝大通两口子都挺高兴,看着三梦的婚姻虽然坎坷,经历了不少事儿,但现在日子渐渐上了正轨,姑爷待他们也像真正的家人了,不容易。
  只有哑妹安安静静地坐着,她本来就听不到这世界的聒噪,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待在自己的世界里。自从这回搬出来住了一段日子,她好像越发安静了,三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她的表情,还好还有如意,他手语学得很好,不出声也很能跟姑姑聊天,逗她开心了。
  以往这样的家宴,下厨的人都是哑妹,今天三梦不想让她那么辛苦,于是坚持自己下厨。
  妙贤有点担心,在厨房里不肯走,在她身后转悠:“你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忙?”
  “你要相信我,拿枪都可以,拿锅铲怎么会不行嘛!”
  凡事都讲个天赋,这还真不一定行……
  三梦见他站着不动,扬了扬下巴:“不是想帮忙吗?把那边的围裙拿来,帮我穿上。”
  在水池边都忙活半天了,围裙还没穿,衣服该弄脏了吧?
  妙贤照她说的,把围裙给她穿上,像是想到什么,问她:“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意识到你可以唤醒我另外的人格,是什么时候?”
  她摇头。
  “就是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忙着帮你爸妈下厨做饭,现杀了一只鸡要做菜。那是我头一回在你面前见血。”
  噢,想起来了,那时她没追上他呢,找的借口请了一帮子朋友到家里来做客,把他也给拐来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那次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才似乎有了转变,若有似无地开始回应她的追求,直至最终接受她这个人。
  只不过他应该也没想到日后两人会有这么深的羁绊吧。
  三梦没吭声,两只手搓洗着盆子里的土豆,他的手从身后绕过来,也没入那半盆水里,跟她一起搓洗。
  “生气了吗?”他问。
  她对他的表白,从来都毫不避讳地说是一见钟情,任何人听来都是命中注定的浪漫。
  可他每次坦承,好像都带着某种不堪。可能关乎他的病,即使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还是显得不那么纯粹。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抓耳挠腮地创造跟他的关联,有这样的契机不是求之不得嘛!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好结果,开头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关系。”
  等到他们都七老八十,成了聋公公和瞎婆婆,连走路都要互相搀扶着,又哪里还会计较当年是谁先爱的谁,谁又爱得更多一点呢?
  一个人的一见钟情可以在心里回味一辈子,两个人都一见钟情就有点太激情了,总觉得好像不那么牢靠,所以不是还有另一种状态叫日久生情嘛,也不错啊,尤其对他这种慢热的人来说,日久生情好像就足够爱一辈子了。
  她拿起一个洗干净的土豆削皮,厨房的活计无论大小还真要熟能生巧,刀子在她手里不听话,土豆皮厚的厚、薄的薄,刷刷飞出去,散落得到处都是。
  妙贤忍不住笑:“要不还是我来帮你吧,这样下去今天收拾厨房也得弄到半夜了。”
  她不肯,他也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家务未必就比她做的好。何况医生也说了,她的手平时也要多做精细动作才能快点康复。
  欲速则不达,削皮削得快了点,刀子不小心划到了手指,指腹裂开一条口子,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妙贤见状连忙拉过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吮掉血珠。
  她的身体微微一麻,心跳也像是漏了半拍。
  那种感觉又来了,他这样为她舔舐伤口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有种陌生的悸动。
  哑妹和孙有凤实在放心不下三梦一个人负责一家人的伙食,怕她把厨房烧了,还是不约而同来帮她的忙。
  烧鸡和鱼这种大菜她的确是不擅长,所以她切了鱿鱼、里脊、藕丁、青笋等一堆食材,撕开一包现成的调味料倒下去炒,做的像麻辣香锅似的,很讨巧,上桌竟然也获得了满堂彩,连一向不怎么吃重口味的妙贤都赏脸夹了几筷子。
  陈卓食量大,最爱这种能下饭的菜,可惜他执行任务回来得晚了,那一锅就剩点儿碗底,事先给他留的那些根本不过瘾。
  三梦撸起袖子想给他重新再做一盘,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东西。妙贤把她拉上楼:“你别管了,有哑妹呢。”
  她往楼下看了一眼:“我知道啊,这不是要讨好下陈总嘛……我的假也休得差不多了,他也该批准我回去上班了吧。”
  妙贤翻过她的手心,捧在手里看了看,又摸了摸:“最近还有去钟靖斐那里做针灸治疗吗?感觉怎么样,医生们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亲们今天都吃好喝好哈,红包随机五十个,本章评论区撒出,过节喜庆喜庆~

第58章 第58章

  “我感觉挺好的啊,医生嘛总是谨小慎微; 还要再观察; 还要再休养; 来来回回就那两句。钟靖斐就更讨厌了; 含含糊糊的; 巴不得我一直找他做针灸呢; 方便他泡妞。”
  妙贤脸色一变,她连忙解释:“先别忙着吃醋; 他要泡的不是我,是晶晶啦!”
  她一直找他做治疗; 他才好找借口接近她的好朋友呀。
  妙贤放松下来:“那下回做治疗的时候我陪你一块儿去,我亲自听听医生的说法。”
  “你还说呢。”三梦道,“你不是也要用针灸做辅助治疗的嘛; 都没见你怎么去过。”
  “我现在这样; 好像也没必要去了。”
  他一说,三梦又不由地想起主人格的陈一; 手就垂了下去。
  他重新拉起她的手:“放心; 既然我是陪着你去看病; 就不会讳疾忌医。要是钟靖斐觉得还有必要; 我再坚持把治疗继续下去就是了。”
  “嗯。那王老师那里呢; 还要继续去吗?”
  理论上来说; 人格分裂的治疗应该会是个相当长的过程,短期能看到一点效果就不容易了。当然妙贤中途受到其他外因的影响,这外因刚好跟他病情的起源相关; 情况会比较特殊,但这么快就结束疗程,好像还是不太符合一般常识中对心理问题的认知。
  “我会去的,你别担心。王老师的治疗可不便宜,连账单都还没付清,就算我不去她也不会答应。”
  三梦终于笑了,他轻轻捏她鼻子:“多笑笑。”
  “我又不是傻子,每天傻乐什么呀!”
  嗯,她不是傻子,他才是。
  …
  两人一起到中医大学去找钟靖斐,果然在楼下遇到梁晶晶。
  “你们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来找他的。今天是三梦做治疗的日子,我过来等三梦一起吃饭而已。”
  此地无银三百两,妙贤就不戳穿她了,问:“他在办公室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没上去呢,在吧。”
  三个人一起上楼,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个窈窕的女孩儿背对着门口站在钟靖斐靠窗的办公桌前,正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脱下外套。牛仔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简单的紧身背心,勾勒出年轻姣好的身体曲线。
  钟靖斐手里拿着一支笔,正点到她胸房中间的位置,似乎还笑了笑。
  三梦有点为难,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妙贤果断敲了敲门:“我们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转过来,年轻女孩儿把外套穿好,拿起桌上的书本:“钟老师你忙吧,我先回去看书,有不懂的再来问你。”
  原来是女学生,双十年华,的确是有骄傲的资本,跟梁晶晶擦身而过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扬了扬头发,她立马就闻到淡淡的香气,跟任何高端香水和化妆品都没关系,就是属于年轻的身体。
  四个人都没说话,钟靖斐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一头雾水,问他们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两口子是没什么事……三梦眼睛一瞟,示意他注意下晶晶,嫉妒已经使她面目全非了。
  钟靖斐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反正晶晶向来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她能主动来找他,他已经非常欣慰了。
  梁晶晶把手里的Berkin往他桌上啪地一放,雷霆万钧:“刚才那女的是谁?光天化日的,你们都不看场合的吗?”
  咦,这是从何说起?钟靖斐说:“她是我带班的学生,成绩挺好,集体活动也很积极,跟学生会搞了个公益讲座想邀请我参加,我们就课题探讨一下……”
  不说还好,一说她火气更大了,三梦拼命给他使眼色也没用,最后垮下嘴角——你自求多福吧!
  果然,晶晶懒得再多说,拎起包就转身走了,完全忘了刚才那番是要来跟三梦约饭的说辞。
  “晶晶!”钟靖斐也急了,拔腿就要追,被妙贤拦下来。
  “我们都知道能在哪儿找到她,先别着急,把三梦今天的治疗做完再说。”
  这真是好兄弟啊,平时出双入对秀恩爱虐狗也就算了,挡住他追求真爱真是不能忍,也不想想当年谁做的红娘在他们中间牵线搭桥,太没有同理心了。
  还是三梦心地好,拍拍他的肩膀:“她这是吃醋了,你得想好对策再去追,不然追上也没用啊。”
  肯定是一个说你听我解释,另一个说我不听我不听。
  再说了,两人现在关系自我定位为□□,那晶晶这吃醋就吃得很没道理了,他应该趁机好好想想策略,欲擒故纵什么的,一举拿下,也不用被天天被吊着了。
  钟靖斐有点沮丧,叹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这样修成正果?”
  他们这样就算正果了吗?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钟靖斐认真地给三梦诊脉之后,又问了问最近的身体状况,然后大手一挥:“今天扎不了针了,赶紧去医院挂号吧。”
  妙贤蹙起眉头:“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
  三梦也被他吓了一跳,揉着受伤那只手:“不会吧,之前都好好的呀,我现在做精细动作没问题,也不会使不上劲儿了,你上回不是还说反应好多了吗?”
  怎么会突然又严重了呢?
  钟靖斐绷着脸:“医学上的事,哪有绝对呢?本来你的进展确实挺好的,照这么下去,唔……下月初应该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吧,可是现在我看悬。”
  “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妙贤握住三梦的手,十指交缠,看似是安慰她,其实自己掌心已经沁出了汗。
  “去医院看了就知道了,这毕竟也不是我的专长。”
  正说着,之前那个女学生竟然又折回来了,一口一个钟老师。钟靖斐有点尴尬,把她拉到门口去说话。
  三梦的天空一下就灰暗下来,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那条已经愈合了的伤疤,让她想起歌里唱的,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假如因为这条意外的曲线,导致她今后都不能拿枪了,该怎么办呢?
  妙贤改为把她的手指拢在自己两手的中间,不让她为那伤口伤神。
  “不要紧的,别想太多,他不是也说这不是他的专长吗?我们去大医院再看看,现在医学发达,一定还有办法的。”
  他病入膏肓的时候,她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信了,所以他们能坚持走到今天。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那么小的伤会让她今后都拿不了枪。
  可是万一呢?三梦抬眼望着他:“万一我手真的好不了了,不能再做狙击手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其实方案是有很多的,最简单的一点就是调文职,凭她的资质和工作表现,又是因公负伤,组织上给她另外安排一个的工作绝对不是问题。甚至在她受伤前,他也想过让她换一份不那么危险的工作,能安稳一点,舒适一点,让他放心一点的工作。
  可她真的受伤以后,面临不能拿枪的困扰,他反而希望她能好起来,回到她喜欢的岗位上去,因为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对他一见钟情,却从没把感情凌驾于他的个人选择之上。她一直都尊重他,支持他,即使他当初离家五年,她也……
  她一直守护他的一切,现在轮到他守护她了。
  想到这里,他身体的深处有某个地方痛得很厉害,却只得压抑着,笑了笑:“能怎么办,我养你。”
  他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宗山陈家富甲一方,堂堂光照寺的院家怎么会养不起自家太太。
  三梦扁了扁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虽然知道,也还是有点小小的欢喜。
  有些话,就算只是说说,说与不说,差别也大了去了。
  他是她的男人嘛,俗世夫妻,他终于也有了点这样的觉悟。
  她是不会真的让他养的。郝三梦就算有富贵命,也还是喜欢靠自己。
  拿枪滚泥坑,用恶人的命换好人的平安,是多么过瘾的事,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就放弃呢?
  她不想放弃啊,不想。
  钟靖斐就在门口跟女学生确认了下讲座要用的讲稿版本,再回来,竟然就看到小夫妻俩依偎在一起,一副戚戚艾艾要面对世界末日的模样。
  他走过去,妙贤揽着三梦站起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们现在就重新去医院做检查。”
  咳,这下搞大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还没说去医院该挂哪个科吧?”
  两人不解地看着他。
  “别挂骨科,也别挂普通外科,直接挂妇产吧。我切脉没错的话,嗯……三梦应该是怀孕了。”
  平地一声雷,对面俩人直接被他给炸蒙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三梦的伤没什么问题,今天不能继续治疗,是因为她怀孕了,先去医院了解下情况吧。”
  恭喜啊,老朋友,你又要当爸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妙贤:来人,把这个一惊一乍的钟神棍给我拖出去砍了!
  三梦:淡定啊淡定,不然人设要崩。(我也好气,但还是要围笑~)
  妙贤:看在闺女小可爱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哼。
  如意:要有妹妹啦,撒花~
  正文大概还有两三章完结,之后会停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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