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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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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就走了。”
  
  章贤莫名的烦躁:“不成器的玩意儿,去书院读书是早定下的事,家里不知替他废了多少心,他偏要出妖蛾子,将来能成什么大气候?”
  
  顾氏抿唇不语,打定主意三缄其口。他走了倒也好,免得给自己添乱,甚至惹出乱子来。像他这么疯狂的性子,谁敢保证呢?自己一个内宅妇人,处处受到钳制,等他再大几岁,还不得更把自己捏得死死的?
  
  章贤也知道顾氏不大好替聪哥儿说话,起身道:“行了,你是他母亲,行动坐卧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好歹尽点儿心,别让人说出话柄来。他若听便罢了,若是不听,你只管动家法替我教训他。”
  
  顾氏强笑道:“三爷说笑了,聪哥儿一向明理懂事,学习上也颇尽心,哪里需要妾身管教?这次,怕是……”
  
  她也“怕是”不出个四五道六来。
  
  听章贤这话里的意思,不出几日便能将聪哥儿找回来?顾氏心下矛盾,她巴不得聪哥儿走了就别回来了,可也担心他还是个孩子,不能照顾自己,再出点什么岔错。
  
  章贤匆匆去寻人,顾氏打起精神操持家务。
  
  章老太太很快也知道聪哥儿跑了,气得直骂:“这个混帐玩意儿,好的不学坏的学,有样学样,他才多大年纪,竟也跟着六郎学坏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么跑出去,万一出点儿事可怎么好?”
  
  骂完章哲又骂章贤:“你这做老子的平时也不上心,孩子都多大了,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这一句话听不进去,两句话说得不顺心,抬脚就跑,这毛病能惯?”
  
  骂完章贤又骂顾氏:“不是一向都和你处得较近么?你就没瞧出什么苗头来?怎么他说跑就跑了?到底去了哪儿?”
  
  顾氏垂头挨骂,一句也不辩驳。
  
  什么叫和她处得较近?他们这样的母子,能有多真多深的感情?章老太太这话说得就叫人心里发寒,也幸亏聪哥儿还小,不然还真要杜撰、附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可她心乱如麻,也懒得辩驳了。
  
  章贤没耐烦,道:“他腿上有脚,能跑能跳,我们能耐他何?出去就出去吧,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他整天不思上进,泡在蜜窝里也不惜福。”
  
  说是这么说,心里到底惦记,可天下之大,上哪儿寻去?
  
  顾氏也就附和道:“聪哥儿……肯定会回来的。”
  
  章哲和姜辛一路南下,到了苏杭一带,游山玩水也差不多了,便在姑苏赁了院子定居下来。两人本来所带盘缠就不多,外头世界再好,也总得先安身立命。
  
  姜辛想着盘几个小铺子,起码解决两人的衣食问题。章哲对此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对姜辛说的是:“近几年之内,我是没打算回燕城,这里山清水秀,地杰人灵,若是你也喜欢,我们索性就在这定居下来。”
  
  姜辛觉得很好,便点头道:“嗯,这里确实不错。”其实她想得很简单,只要跟着章哲,在哪儿住都可,何况这里确实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处处都如诗如画,让人待久了觉得自己心静神宁。
  
  只是她不太明白章哲的意思。
  
  章哲笑道:“我的意思,既要定居下来,就得寻个营生,我虽有些积蓄,但坐吃山空,终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姜辛羞他:“你做不来蝇营狗苟的事?那就我来做好了,横竖我喜欢在外头看风景,与人打交道,又喜欢看帐本,拨算盘,只要你不嫌我沾了一身铜臭味。”
  
  “我嫌弃什么?大千世界,各行各业都有做得好的,我一无所长,一文不名,一无是处,不被人嫌弃就不错了,我何曾敢嫌弃谁?只是要辛苦你了。非是我不喜欢这些事,而是……我怕不能长在家久待。”
  
  姜辛对他的志向是了解的,也很支持,便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难道不是始终心怀喜悦的吗?”
  
  两人计议已定,便分头行事,等到顾氏生下昭哥儿之际,姜辛的铺子已经略有盈余,又过了几个月,姜辛的生意已进正轨,这天她正坐车去铺子里察看,半路却停了下来,杜藤咦了一声道:“这,这不是四孙少爷吗?”
  
  第333章 、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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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哪个四、孙少爷?
  
  等到杜藤停下车,将人扶起来,姜辛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才惊讶的道:“这不是聪哥儿吗?他怎么到这来了?”
  
  姜辛跳下车,问杜藤:“聪哥儿这是怎么了?”
  
  杜藤道:“小的也不知道,马车到这时,孙少爷就已经躺在路边了。”
  
  这会正是阳春三月,南方比北方暖和,可也是春寒料峭时节,聪哥儿就这么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不是伤了就是病了。姜辛看看,这里离铺子还远,便道:“先把他扶上车,回去再说。”
  
  聪哥儿脸色蜡黄,身上滚烫,杜藤道:“孙少爷这是病了。”
  
  姜辛便对安辰道:“你去请金昌街刘家药铺的刘郎中来一趟。”
  
  安辰领命去了,姜辛叫安季帮着把聪哥儿安放好,一行人匆匆回了家。章哲不在,家里只有姜辛一人做主,她想了想,叫人把聪哥儿安放在外院客房。说她是戒备心太强也好,说她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总之聪哥儿也未必就是个纯无辜的好人,还是留点余地的好。
  
  刘郎中来得很快,替聪哥儿诊完了脉,一直摇头叹气。聪哥儿不是单纯的受了伤寒,而且还受了伤,伤在肋下,因为照料得不够精心,已经化脓了。
  
  刘郎中不擅外科,又推荐了一个姓崔的郎中。
  
  姜辛能说什么?就是外人,还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何况聪哥儿自己撞到了她的马车前。她叫安辰给刘姓郎中付了诊金,又叫杜藤去请崔郎中。
  
  崔郎中用烈酒烧了一把特制的刀,替聪哥儿剜去了腐肉,看得安辰都要吐了,脸色发白,捂着嘴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过去,崔郎中拭着脸上的汗退出来,对杜藤道:“小公子还在高烧,在下先开几剂药,若是过两天烧退了便没大碍。”
  
  若是烧不退,那他也爱莫能助了。
  
  杜藤千恩万谢,将崔郎中送出去,回头将话带给了姜辛。他向姜辛请示:“要不要给府里送个信儿?万一有什么闪失……”
  
  他意在提醒姜辛,六爷不在,事关章家的孙少爷一辈,她还是莫沾手的好,免得将来章老太太怪罪下来,又是她吃亏。
  
  姜辛沉默了一瞬,道:“还是等聪哥儿醒了,问过他自己的意思再说吧。”
  
  他小小年纪就私自从府里跑出来,确实让人担心,可章家那个样子,姜辛对他又很是理解。他虽小,但自有他的主意,若是自己擅自给章家送信儿,暴露了她和六爷的行踪倒是小事,只怕反倒要惹来聪哥儿的嫌恶。
  
  她不怕承担责任,只是不想没事找事,更不想好心做了坏事。想来他未必是有意寻到这里,而是误打误撞到了这,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杜藤无法,只好退出去。
  
  一连照顾了三天,安辰亲自带着个小丫鬟,夜以继日的守在聪哥儿床边,聪哥儿终于退了烧,人也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入目是两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一怔:“这是哪儿?”
  
  安辰福身:“奴婢安辰参见孙少爷……”见他还是不解,便又解释道:“奴婢是六奶奶院里的丫鬟。”
  
  “哦。”聪哥儿眼神闪了下,疑惑尽消,只剩麻木的平静,问:“六叔可在?”
  
  “回孙少爷,六爷不在。”
  
  “嗯……那就有劳,替我多谢六婶娘的救命之恩。”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救了他倒像是得罪了他一般?但不可否认,这是个聪慧到极点儿的孩子,不需要多说,他自己已经推算出了前因后果。
  
  安辰心下腹诽,却并不多话。小丫鬟端上了白粥,她亲自端过来,聪哥儿视线触及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忽的道:“我自己来。”
  
  他强撑着坐起来,颇为顾忌的接过碗,草草的喝了粥,不等安辰接手,他随手就把碗放到床边。
  
  安辰道:“孙少爷若有吩咐,奴婢就候在外头。”
  
  聪哥儿道:“不必了,你回去吧,我身边不需要人服侍。”他态度冷淡,近乎疏离。
  
  安辰对姜辛抱怨:“这孙少爷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姜辛淡淡的瞥她一眼,道:“你近日的辛苦我都明白,等六爷回来我会跟他说,叫他好好赏你。”
  
  安辰陪笑道:“奴婢哪是替自己讨赏,这不是替奶奶鸣不平么?”
  
  姜辛嗤笑道:“用得着你替我鸣不平?我做什么了?人是杜藤发现并且救回来的,他的伤是崔郎中治好的,衣食住行是你们亲自照顾的……他干吗要领我的情?”
  
  安辰瞠目结舌,半晌道:“话是这么说,可没有您的允许,谁敢救他、治他、照顾他?说到底不还是奶奶您的人情么?”
  
  姜辛道:“行了,这人情,我也不稀得领,让他自去感谢六爷吧。”
  
  半个月后,聪哥儿的伤彻底痊愈,他提出要走。姜辛也不拦着,叫人给他准备盘缠。聪哥儿毫不犹豫的接了,对安辰道:“劳烦姑娘替我回禀一声,我想向六婶娘辞个行。”
  
  姜辛拿他当子侄辈,倒也没设屏风。聪哥儿目不斜视给姜辛行礼:“侄儿章聪见过六婶娘。”举止严谨、从容,神色肃穆、端庄,实在是章贤的翻版。
  
  姜辛没来由得就腻味,她两世和这位聪哥儿也没什么接触,实是不知道他到底脾气禀性如何,但他对自己从来就没尊敬过,想来是不会变的。
  
  姜辛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漠,客客气气的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聪哥儿坐了,眼也不抬,对姜辛道:“小侄此来,一是向六婶娘表达救命之恩,二来是向六婶娘辞行。”
  
  姜辛点头道:“救命之恩不敢当,我也不过是恰好遇上,至于辞行……你若决定了,我不会阻拦,但六爷不日就要回来,你确定不等六爷了么?”
  
  聪哥儿道:“不必了,六叔事忙,侄儿还是不打扰的好。”
  
  姜辛无所谓:“你既遇到我,我便不能不多句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缘故出的家门,总得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
  
  聪哥儿很快的笑了下,语气忽然变得轻佻和挑衅起来,道:“那就有劳六婶娘代劳了。”
  
  第334章 、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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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一怔,下意识的抬眼看聪哥儿。这分明还是孩子,怎么态度这样尖刺?
  
  她一向敏感,听聪哥儿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给府里通风报信,与府里沆瀣一气,将他扭送回家的意思,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姜辛轻笑一声道:“好啊。”
  
  聪哥儿眼眸一眯,寒意顿显,看姜辛已经不复最初的疏离和淡漠,而是带了愤怒和愤恨。
  
  姜辛假装没看出来,道:“谁让你叫我一声六婶娘呢,我虽不配,但腆居长辈,总得努力名副其实。不过是一封家信,报个平安而已。嗯,我不能为你负责,也不能替家里长辈做决定,这封信寄给谁好呢?我总不能为了你,把我自己搭进去。”
  
  “你们这些自私、虚伪的大人,何必好言矫饰,随你怎么做好了。”
  
  姜辛却暗暗心惊。章老太太确实可恶,但她对孙子、重孙子们态度还是很好的,在她的思想里,他们到底是章家骨血,天生就比媳妇、孙媳妇们多一层亲近。不管聪哥儿生母是谁,章老太太始终对聪哥儿兄弟不错,他不可能和聪哥儿发生太激烈的冲突,从而导致他离家出走的地步。
  
  那就是章贤?
  
  也不太像,章贤长年不在家,他们父子相见次数有限,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难道是顾氏?
  
  姜辛试探的问道:“你几时从府里出来的?三嫂早该生了吧?是男是女,可顺利吗?”
  
  一提顾氏,聪哥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毕竟年纪尚小,他没法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但聪哥儿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既到了这,就不可能什么消息都不透露,不然等六叔回来,他势必还得再重复一遍。
  
  他尽量平静的道:“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
  
  “哦,是男孩儿啊,那可要恭喜三嫂了。”既然是儿子,那与聪哥儿天然就有利益之争,他是为了这个?
  
  聪哥儿就是看不得姜辛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他道:“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争什么。”
  
  如果是别人,聪哥儿可能也不会说自己的心思了,可就因为眼前的女子是传说中病弱而又懦弱的“老姑娘”,如果不是六叔要靠她续命,只怕她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聪哥儿对姜辛十分不屑,她命运固然可悲,可那是和她自己的性情分不开的。但凡她自己有能力、有本事,也不会磋砣至今,所以他很是瞧不起她。
  
  男子也罢,女子也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活得再落魄也是活该。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姜辛这样的人,压根不值得别人对她有一星半点儿的同情。
  
  即使同在章府,聪哥儿也从未与姜辛有过交集,即使众多人中,他也从未把视线放在姜辛身上。
  
  可就是在自己瞧不起的女子面前,她用她浮浅的心思揣度自己的心思,还自以为猜中了,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才更让人愤恨。
  
  姜辛轻笑,不以为然的道:“那是因为你还小,没见识过利益动人心的时候,现在说不争,是你过于自信,也是你过于轻视你新生的弟弟罢了。”
  
  放着现成的大好利益不要,非要跑出来自立门户,也只有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得出来了。
  
  聪哥儿哼一声道:“六婶娘可真是聪明过人。”好像就她懂这个道理似的,她一个闺阁妇人,又不曾读书万卷,也不曾行万里路,还敢诲人不倦?
  
  姜辛很认真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会自诩自己就真明白什么,但这是我这么多年……”她十分严肃的强调了一句,又接着道:“感同身受,铭心刻骨的一点儿经验罢了。我没必要非得让你相信,只是对这件事的一个陈述,信不信,听不听,全在你自己。”
  
  不等聪哥儿说什么,姜辛便又道:“我会给你母亲写封信,好歹把你的近况说清楚。”
  
  聪哥儿咬了咬牙,想说不用,可到底想知道那边会是个什么反应,就没吭声。
  
  姜辛可没想到一提顾氏竟是他的死穴,一时是又气又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又问了一句:“你急着走,可是有要紧事么?不然将来你母亲问起,我也好有个应答,否则也太不负责任了些,便是你六叔回来,也难免要怪我对你太过唐突和怠慢。”
  
  “母亲”这个字眼实在是刺耳,聪哥儿知道姜辛是故意的,对于她的嘲弄、讽刺反倒没多耻辱和愤怒的感受,他道:“我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随波逐流,走到哪儿是哪儿罢了。”
  
  姜辛哦了一声,道:“若是你不急,不如等你六叔回来,听听他的意思?你正是读书的时候,这里有家岳麓书院,执教的是先帝时期因病告退的大儒林凤鸣,想必你也听你的先生们提起过他。”
  
  聪哥儿当然听说过,只是从前山遥水远,从未想过能拜入林凤鸣门下罢了。
  
  林凤鸣是先帝二十二年的状元,一生宦海沉浮,于二十年间便做了首辅,为先帝出谋划策,可以说名垂青史一点儿都不为过。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得善终,可偏偏林凤鸣十年前得了一场大病,这才告病回乡。今上对他十分仰慕,几次请他回朝堂,他都拒了,只一心致力于教书育人,为此今上还特意赐他“齐圣”的牌匾,竟大有与孔圣人比肩的意思。
  
  聪哥儿可不想承姜辛的情,但他虽然傲,却也知道,以他这个年纪,谈成家立业尚早,不读书便难免不务正业,这辈子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升斗小民,别说什么雄心壮志,就是他心底的那点儿小心愿怕也是不能达成。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道:“六叔什么时候回来?”
  
  姜辛道:“也就这几天吧。”
  
  聪哥儿看着姜辛眼角的笑意,恨声道:“我不是不孝之人,没道理不等长辈就走,倒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一样,那就多叨扰六婶娘几天,等六叔回来,我问过六叔的意思再说。”
  
  第335章 、冷水
  
  送上第二更。
  
  章哲没回来,聪哥儿暂时不提要走的事,姜辛并不拘束着他,只叫杜藤问过他要什么样服侍的人。聪哥儿是有两个贴身小厮的,但没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是否没带出来。
  
  聪哥儿谢绝了姜辛的好意,只说不用,结果没两天,他的两个小厮找了来。
  
  原来这主仆三人途中遇上了黑店,人家瞧着聪哥儿虽风尘仆仆,但衣着华丽,谈吐有致,便知他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又听他是外地口音,并无大人在侧,这才生了歹心,掳了他主仆三人就跑。
  
  他两个小厮倒也忠心,豁出命救他出来,倒是走散了。一路打听到姑苏,这才听说被人救了,几经辗转,还是通过医馆的崔大夫,寻到了章哲这儿。
  
  主仆相认,俱都在章家安顿下来,聪哥儿这回没那么光棍,亲自去向姜辛道谢。他一个人在这吃住,连药带补品,所费不赀,他当初一心想走,厚着脸皮,这帐说赖也就赖下了,可现在他有在此盘桓的心思,又带进来两张嘴,他也就没那么理所当然。
  
  且这些日子在章哲这,他也听杜藤说起,家里一应开支,全是这位不起眼的六婶娘支撑,自己那位六叔是不折不扣的甩手掌柜,他就更不好意思了。
  
  姜辛倒无所谓,不是她不知柴米油盐,也不是她穷大方,更不是她银子多得没地儿花,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章家,她谁也不看,也得看章哲的颜面啊。
  
  姜辛按章府规矩,给聪哥儿和两个小厮发放月例。
  
  聪哥儿一副“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的神情,心里却颇为震动,他难免多打量姜辛几眼。她对自己既不讨好,也不嫌恶,可以说,以她的身份,这种处世方式已经算是很成熟、很客观了。
  
  在聪哥儿的认知里,姜辛就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子,见识浅薄不说,性情也难免尖刻,为人小气、爱占便宜,性格粗鲁、泼辣,是个尖酸小性儿的女子。
  
  她会做事这般大方?!真让人……失落。
  
  她不比顾氏出身好,也没顾氏博学多才,更没顾氏聪慧敏捷,但她能把生活经营得的滋有味,有声有色,可不是一句“命好”就能概括的。
  
  当然可以说她嫁得好,但谁都知道,在婚姻一事上,她是有自己的主见和选择的,并且为此不惜拼死抵抗过,在这个明显对女子存了偏见的世道,她居然能反抗成功,不可谓不英勇,她这份勇气和烈性,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姜辛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你不必觉得不自在,这些花费,我暂时还能支撑得起,以后等你能自立了,再还不迟。”
  
  前一句话消解了聪哥儿的愧疚,后一句成功激起了他的不服输。
  
  聪哥儿忍不住道:“你是我的长辈呀,这点小钱,你倒好意思跟我讨?”
  
  姜辛毫不客气的道:“我不过是你的婶娘,就是你嫡母,怕也不能全权替你负责吧?”责任不许负,债务为什么替他承担?
  
  一提顾氏聪哥儿就要跳脚,可迎着姜辛那明亮的眼神,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什么都看出来的模样,他只能悻悻的哼了一声。憋了一会儿,他又释然了,道:“多谢六婶娘的激励,我将来必不会赖帐就是。”
  
  姜辛笑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过是想叫你明白,你既然想要独立,那就彻头彻尾的自立,别叫旁人以为你玩的是个噱头。从来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没谁可以完全占尽便宜,又不需要付一点点责任的。你不是想甩开你的父母家人吗?那就别让他们担心,证明给他们看,否则不如早早回去的好。”
  
  聪哥儿当然明白,他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的接受罢了。人都是如此,家毕竟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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