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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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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毫不犹豫的道:“我会和他玉石俱焚。”
  
  荷香讪讪的道:“呵呵呵……姜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公子看着柔弱,可其实他身上是有功夫的,怕是你根本靠近不了公子。”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有机会,我也从没指望着一次就能达成目标。”
  
  荷香忍无可忍的道:“公子的性子,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那可未必。”姜辛仿佛兴致越发的高:“要不要我试试?”
  
  这不纯粹是作死吗?荷香道:“好,好,奴婢信,姑娘您不为别人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吧?这又是何必?再说奴婢只是说一种假设,一种可能。”
  
  姜辛很得意能把她的嘴堵上,又把话题拉回来:“我想给公子做盅汤,你帮我?”
  
  “……”荷香道:“这院里小厨房是现成的,新鲜食材也有,姑娘若是想亲自动手,奴婢愿意帮忙。”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支持了吧。
  
  姜辛去了小厨房,并不急着做羹汤,反倒是蹙着眉端详了半晌。荷香眼观鼻,鼻问心,一言也不多问。
  
  姜辛似乎想了许久,她问荷香:“你在这府里多久了?”
  
  “十年了。”荷香回答道,她打量姜辛,不明白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姜辛哦了一声道:“那我呢?”
  
  “……”
  
  等不到荷香的回答,姜辛作恍然大悟状,道:“我说我怎么觉得对你并不算多熟悉呢。呵,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我觉得我下过很多次厨,可进到这里,却又陌生的厉害。”
  
  荷香心弦一动,她问姜辛:“姑娘是想起什么了吗?”
  
  姜辛摇摇头:“没有。”她熟练的发泡着银耳,又将莲子拣好,看样子是打算熬银耳莲子羹。
  
  荷香尽职尽责的在一旁打下手,等到姜辛做好了,她帮着把小瓷碗取出来,放到食盒里。姜辛净了手,忽的道:“还有多的,叫人给婆母送去吧。”
  
  婆?婆母?荷香怔了会儿才明白姜辛指的是自家夫人。夫人怎么会瞧得上她做的东西?
  
  只这么沉默的一瞬,姜辛便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荷香,道:“哦,我知道了,应该我亲自去送才有诚意,可我是怕从公子那回来,这银耳莲子羹已经不新鲜不美味了。”
  
  荷香道:“奴婢知道了。”
  
  姜辛顿了下,道:“偷偷倒掉会遭天打雷劈的。”
  
  荷香的手一颤,随即若无其事的道:“是。”
  
  第359章 、手段
  
  送上第二更。
  
  姜辛毫无阻碍的出了荼蘼院,众人看她的神色都很复杂,虽然仍然隔着重重的淡漠,但态度也还算和气,她问路时也都还算热心。
  
  无忧公子的院子精致得像座天上的仙宫,姜辛再没常识也知道这里大概是整个府里最繁华的地儿了。她站在当地,远远的看着,秀长的眉微微蹙在一起,眼里满是疑惑。
  
  过往的人视她如无物,仿佛见惯这样没见识的土包子,尤其是她手里提着食盒,众人一瞧就知道她所为何来。
  
  见过的太多,已经不再能引起任何兴致和兴起任何波澜。只不过众人都有致一同的看一眼她隆起的腹部:怪事年年有,大概就属今年多,难不成,这位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公子的骨血?
  
  姜辛正自发呆,就听身后有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嫌弃的用手虚拢住口鼻,嫌弃的唾弃她道:“怎么如今府里越发没规矩了?该做什么不做,非得杵在这当木头桩子?”
  
  姜辛一侧头,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杏核眼、柳叶眉、悬胆鼻、樱桃嘴,是个小巧而精致的瓜子脸,浑身上下透着稚气的娇媚。
  
  她问:“我挡你路了?”
  
  那少女哼一声,又不屑跟姜辛说话了,高高扬起头颅,拧着纤细的小蛮腰,摇曳生姿的往前走。她身边跟着一个瑟缩垂头的小丫鬟,手里也提着一个大而笨重的食盒,朝着姜辛尴尬的笑笑,吃力而努力的跟上去。
  
  姜辛没指望自己能与众不同,第一次为无忧公子送羹汤就得他的欢心,可看到院门口这排着长队的架势,还是吃了一惊。
  
  环腰燕瘦,春兰秋菊,这此等着被无忧公子召见的女子实在是各有千秋,仿佛一下子进入了百花园,各有各的风情,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可无忧公子似乎一点儿都不知情,姜辛排在队尾,在扑鼻的香气中能听见屋里的丝竹之音。刚才嫌弃姜辛挡道的少女就排在姜辛前面,她试图往前挤,有个严厉的嬷嬷拦住她,道:“姑娘来过不只一回两回了,当知道这里的规矩,若是姑娘再喧哗,别怪老奴不客气。”
  
  队伍里几乎所有人都怒目瞪她。别以为她就可以恃宠而骄,公子可不讲什么情面,若因她这一颗老鼠屎惹得公子嫌恶,她们这里所有人可是要一块遭殃的。
  
  这少女一跺脚,怒声道:“我怎么能和她们一样?”她伸出细白的手指,往前一指,娇嗔的道:“我爹是镇远大将军,她们呢?都是乡下出来的泥腿子,连我一跟脚趾头都比不上,凭什么让我排在她们后面?公子上次亲口说来着,想吃我做的佛跳墙,这东西费了我大半夜一上午的功夫,若是凉了,味道全失,惹得公子不悦,你们承担得起吗?”
  
  众女一片嗤声四起。
  
  有知情人轻声道:“什么镇远大将军?说得好听,还不是硬往脸上贴金?跟她有一文钱关系没?听说她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巴着大将军的腿非要往上贴,被人家将军夫人大手一挥就给弄到这儿来。”
  
  更有人嘲弄的道:“可不是,没攀上大将军之前,她也就是个乡下姑娘,现在倒装上凤凰了。”
  
  “不过是个假凤凰罢了,公子哪里会相中她?是她自己脑子有病,整天做白日梦,竟把梦当成真的了?公子什么时候接过这里谁送的吃食……”
  
  这少女被议论得几乎被剥净了所有的隐私,可她却一副没听见的模样,只依然高扬着头,仿佛眼前的人都不值她双目一顾一样。
  
  嬷嬷严厉的训斥道:“都闭嘴。”盯着那少女道:“谁敢违反规矩,即刻拖出去。”
  
  那少女不屑的哼了一声,竟是将这嬷嬷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姜辛站在她身后打量着她,不由得佩服这少女的勇气和这份坚韧。能够不惧流言,坚持自己的坚持,这世上真正能做到的人其实真不多,尤其她年纪并不大,似乎从前过往也并不光鲜,未来的路也未必就那么光明和一帆风顺。
  
  姜辛放下食盒,从队伍中踱了开去。来这里的人都很守规矩,除了刚才那一点儿小风波,此刻都站得笔直,眼睛殷切而又温柔的望着屋里,仿佛哪怕只是看到无忧公子的一个剪影也不虚此行一般。
  
  姜辛脱离开队伍的行为就显得出格,嬷嬷问她道:“你在做什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个老实的主儿,别一会儿兴什么妖蛾子。
  
  姜辛虽然气势不如她前面的少女,可鄙夷孤傲的态势做出来一样让人讨厌,她微抬下巴,道:“你说呢?”
  
  “回队伍里,别妄想插队、占位。”
  
  姜辛轻哼一声,到底还是站回队伍。她手心虚拢,有一只青绿色的蚂蚱在爬,痒痒的,还有点儿刺痛。等到没人注意时,她把那只蚂蚱放到前面少女的身上。那蚂蚱得了自由,忙不迭的往前蹦,从那少女的手臂、肩背处流连,大有往她头上蹦的架势。
  
  姜辛适时的尖叫一声,大叫道:“虫子。”
  
  就没有不怕虫子的女子,这少女听见“虫子”,立刻脸色就变了,神经质般的抖着肩膀,从身上看到脚底,看完前面又扭头看后面,跺脚道:“哪儿呢,虫子在哪儿呢?快帮我捏下去。”
  
  她身边的侍女挨了一巴掌,忙放下食盒帮她到处找。这蚂蚱哪会老实的任人抓,两条细长有力的腿一用力,径直蹦到了她前面的女子身上。
  
  又是一番尖叫,到最后你推我搡,食盒翻了一地,原本精心准备的食物都泼洒在地。
  
  整个队伍被一只蚂蚱闹得开了锅,被虫子沾到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虽然被告知虫子已经跑了,却总觉得身上还有别的虫子,捂着脸跑走了。
  
  等到无忧公子听着外头动静闹得不像话,拉开门时,见原本热闹的院里就站着姜辛一个人,他惊愕之余,又觉得好气好笑,只见姜辛骄傲而挑衅的望着他,道:“我讨厌她们。凡是公子身边的女子,我都不喜欢。”
  
  第360章 、俱焚
  
  送上第一更。
  
  一个只知道大度、宽容、忍让的女子,固然让人贴心、宽心、放心,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总像少了点儿什么。
  
  也许就像一抹辣椒,少了嫉妒,便少了一股辛辣、刺激和鲜香的味道,时间长了,难免趋于平淡,让人食之无味,颇难下咽之感。
  
  没人敢当着无忧公子的面表现出擅妒的一面,因为她们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机会,因此敢于第一个尝试的姜辛在无忧公子眼里就多了几分兴味。
  
  他觉得新鲜,听了姜辛这幼稚得近乎天真的话,不由笑道:“你不喜欢?嗯?”真是挺可笑的,她不喜欢有什么用?
  
  姜辛一扬下巴,道:“公子说过,全凭各人本事,我要是能把这些莺莺燕燕从公子身边撵走,公子便不能再主动去招惹她们。”
  
  “嗤。”无忧公子嘲弄的笑出声。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恒河沙数,更像是附骨之蛆,光靠她姜辛一人便能撵走?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懒懒的道:“如你所说,你若能撵走,算你的本事。”
  
  无忧公子真是轻看了姜辛的“妒嫉”,也轻看了她誓要撵走他身边莺莺燕燕的决心。起码他院子里是清净了,再没有来排队送饭食的女子。
  
  女人们都胆小,姜辛偏是个胆大的,先还是小打小闹,不是蚂蚱就是叶上的大青虫,到后来连老鼠都派上用场了。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姜辛也不介意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义正言辞的向她们挑衅:“不服单挑,要么就别再妄想染指公子。”
  
  没谁会和她面对面的硬碰,反倒便宜了她。
  
  这还罢了,再有被掳进来的少女,姜辛一怒之下将人都给放跑了。虽说没能跑出府,都被抓了回来,但这件事闹得府里一片鸡飞狗跳。
  
  无忧公子再好的涵养也难免生气。
  
  可姜辛却瞪着明亮、璀璨的眼睛望着他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公子身边的别的女子。”
  
  无忧公子大怒,嘴上的话也就多了几分刻薄:“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可我希望能得公子平等、诚心相待。要么,你就只留我一个人,要么,你就放我走。”
  
  无忧公子哈哈大笑,指着姜辛道:“看吧,你终于不装了,说来说去,还是就想离开这儿。你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放你走吗?”
  
  姜辛顿了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装,我只知道,我若诚心待人,他必得诚心待我,否则,我宁可……玉石俱焚。”
  
  无忧公子嗤笑:“不管你装不装,我告诉你,一向这府里只有进人的,没有出人的道理,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死,你也得死在这府里。玉石俱焚?呵,你确实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可惜,你不配。”
  
  姜辛不怒不悲,只平静的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如果有机会我要去哪儿,可我明白,如果你不值得我诚心以待,我绝不会任你摆布。”
  
  无忧公子慵懒的道:“请——”
  
  他前脚走,后脚院子里一阵尖叫声。他回头时,就见一片火光。无忧公子终是变了脸色:“你疯了——”
  
  姜辛手里还捏着火折子,脸上的泛着浅淡的笑,那笑里透着近乎疯狂的绝望和激烈。
  
  也幸亏是白天,府里人手多,很快控制住了火势,也幸好没有人员伤亡,可这院子被烧得一片黑焦,狼籍不堪,无忧公子终是大怒,勒令将姜辛锁起来。
  
  他指着她道:“本公子就是待你太好了。”
  
  没人再服侍姜辛,她挺着大肚子要在浣洗房里洗衣裳,不洗完衣裳就没有饭吃。饭食也远不如从前,可她却接受得十分坦然。
  
  无忧公子很快将她扔到了脑后。从前是觉得有她在,和养条狗一样,看她作天作地的闹腾,权当是取个乐罢了,可她这么能闹腾,不管束是绝对不行的。
  
  经过这次教训,想来姜辛总会有所收敛。
  
  府内外都有人盯着,院墙高深,也不怕她逃掉。
  
  无忧公子照旧嬉笑玩闹,和从前无二样。
  
  这天他和朋友们在府里喝酒,召了歌伎吹拉弹唱,到了兴头上,人手一个歌伎,醉生梦死,情景十分糜烂。
  
  不知何时姜辛站在门口。她衣衫素朴,比不得在场的人华服精致,是以格外碍眼。不知怎么,看见她,无忧公子脑仁就是一疼。
  
  他不由得轻斥道:“你怎么来了?”
  
  姜辛视线从在座诸人身上一一掠过,再落到无忧公子跟前,轻浅的扯了扯唇角,道:“走错了,抱歉。”
  
  所有人都瞅着姜辛,不解这么一个怀着身孕,却又像个仆妇般的女子到底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姜辛虽然说着“抱歉”,却并没急着走,只是一步步上前,径直走到无忧公子跟前,朝他笑了笑。
  
  她笑得温和,像是路边的小野花,没什么说服力,也没什么诱惑力,平淡得近乎白开水。
  
  无忧公子不耐烦容忍她闯进来,正打算让人把她拖出去。不想姜辛却一伸手就将桌上的杯盘碗盏尽数扫落到地上。
  
  在座诸人都吓了一跳,更有歌伎被洒了一身的剩菜汤子,吓得尖叫起来。
  
  姜辛指着无忧公子道:“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无忧公子勃然大怒:“姜氏,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他真不敢杀她。
  
  姜辛却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些,探头过去,俯在他耳边道:“和公子相遇一场,如佛家所说,这是因果,可哪怕就是劫呢,也总有结束、解脱的那一日,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几时能得解脱?”
  
  “脱”字才出口,无忧公子便是脸色一变,他甩手将姜辛推搡出去,哑着声音道:“放肆。”
  
  姜辛跌坐在地,却只是朝着无忧公子凉薄的笑,她道:“玉石俱焚,我说到做到,看,其实机会总有,可我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他死,而是舍不得她自己的命和她腹中的胎儿。真要是无所顾忌,凭他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她。
  
  无忧公子捂着血流如注的腹部,恶狠狠的瞪着姜辛道:“是你自己找死。”
  
  第361章 、抛尸
  
  送上第二更。这两天十分不在状态,所以到这时候才更新。
  
  姜辛被拖下去受刑。
  
  原本看她这模样,是挺让人同情的,可谁让她敢行刺公子呢。公子就是夫人的命根子、眼珠子,金贵得不能再金贵了,那是谁说伤就能随便伤的吗?
  
  可这姜氏胆大包天,不仅伤了,还伤得这么重,简直是找死,凡是这府里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既是公子吩咐杖刑,哪还管她是不是受得了,又会不会死。
  
  姜辛自知必死无移,她侧身匍匐着,还是尽自己的努力,妄想避开肚子,哪怕是死,也要替他多争取些时间,让他少受点痛苦。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确实不知从哪儿来,归程在何方,可她知道,无忧公子不是她的良人。她之所以只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一见他就心跳加快,有怒发冲冠之感。
  
  那是愤怒,是怨恨。她再蠢也知道,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绝对与他脱不开关系。
  
  她始终深陷迷雾般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她看不得他身边聚集的莺莺燕燕,那似乎成了一种本能,她不知道这莫名的情绪来自何方,可她就是想把她们都撵走。
  
  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一味的装疯卖傻、不自量力,也不过是迷惑身边人的作用,在她失去记忆后,众人看她就像看着一个废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便是逃了也逃不到哪儿去。一个没有记忆,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孤身弱女子,哪有什么勇气投身到吉凶不卜、善恶难测的红尘世界里去?
  
  可就是这样,她在有限的自由中寻找机会离开都没有机会。她不明白,自己非奴非婢,和公子非亲非故,又无仇无恨,怎么就不能离开?
  
  她试探府里人对她的态度,每每提到孩子和公子,所有人都憋着笑,仿佛在看一个骄蠢愚妄的大傻瓜。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唯独她被她自己的糊涂蒙在鼓里。
  
  这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让人觉得耻辱,尤其她明明就是个笑话,却还徒劳、徒然的挣扎,更让她愤怒。
  
  她并不天真的以为无忧公子能为一人改变什么,可她就是看他在众女中游刃有余的游戏而毫无惭愧和压力而愤恨。
  
  他就是在利用她的卑微和卑贱,更是享受于她的无耐和无助,他料定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即使屈服他也不觉得有多得意,他不过是在逗弄着可怜的猴子耍百戏而已。
  
  她忍受得够了,心底总有什么在预示着有些人和事在渐渐远离,她想抓住,睁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到。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身着大红吉服,牵着另一个凤冠霞帔的新娘,从她跟前漠然的离去……
  
  她觉得心都被摘走了,那疼痛如此真实,她再怎么安慰自己那是梦都无济于事。
  
  所以她更恨自己的不自由,也才有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斗。
  
  很好,就这样吧,生也好死也罢,总算是个了局。她温良、和善得太久,其实早就厌倦了这种不愠不火的状态,也或许她从前就这样。
  
  板子落在姜辛背是上、腰臀,痛感慢慢传遍全身,姜辛疼得浑身打颤,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腕,可疼痛如漫山遍野的潮水,瞬间将她淹灭。
  
  姜辛腹中绞痛,眼中热泪滚滚,滴在她手背上,凉的凉,烫的烫,有如深陷火海,每一刻都是煎熬,可偏偏无处可逃。
  
  姜辛昏过去之前,喃喃的喊了一声“六郎”。
  
  行刑的家丁眼看姜辛昏死过去,裤脚处一片腥红,也吓得停住手,面面相觑,各个都心惊胆战。动手不留情是一回事,这打死人一尸两命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个家丁道:“别打了吧,人都断气了……”
  
  其余人也没良心丧尽,人都死了还非得鞭尸不可,见有人出面制止,也就都顺水推舟的道:“是啊,死都死了,再大的罪过,也都抵了吧,那,接下来怎么办?”
  
  眼看姜辛脚边血越积越多,这四个家丁也不忍直视,扭了脸,互相打量对方神色,最后不约而同的道:“丢出去吧,没的晦气。”
  
  四人达成一致,有人去禀报公子,有人去通知总管,没多大一会儿,四个聚齐,点点头,便拿席子裹了姜辛,顺着角门,将她扔上一辆破车……
  
  破牛车吱吱呀呀的前行,车上的破席子就跟着一颠一颤,等到出了城,那破席子就彻底掀开了,路上有行人见了,都面露惊讶,见是个快要临产的妇人,也只当是难产而死,站在路边指指点点,各个感叹命运无常,生死莫测。
  
  破牛车上的车夫头上戴着顶破草帽,一直把脸都遮得严严实实,不管谁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好像又聋又哑一般。
  
  人群外,有主仆二人匆匆前行,前头的公子一身华服滚得满是泥土,看上去格外狼狈,可他神色宁静,一双黝黑的眼睛里是冷冷的隔膜。
  
  他人高腿长,后面的小厮背着沉重的背囊,跟得有些吃力,他故意笑着打趣自家公子:“六爷这是几天没回家,思念六奶奶了吧?都说小别胜新婚,您这还在新婚里头呢……”
  
  前边行色匆匆的公子脚步顿了顿,神色由淡漠转为冷漠,却只是抿紧了唇,并没说什么。
  
  这小厮也不嫌没趣,仍然没话找话的道:“这人生苦短,世事无常,活着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刚才那破牛车上的妇人,看年纪并不大,这么年轻就奔赴黄泉,唉,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奴婢,过身之时连个亲人都没有,更是没个像模像样的葬身之地,唉~这扔到乱葬岗上,不出两天,尸身就被野物叼得不成样子了……可惜那还没出世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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