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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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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哲不想喝水,嘴里没味,倒是闻着这鸡笋汤又鲜又酸,颇有胃口,却只瞅着姜辛道:“你喂我。”
  
  就着姜辛的手,章哲喝了一大碗鸡笋汤,出了一头的汗,这才觉得腹中饱暖,浑身舒畅,照旧趴回去,抚着姜辛的手道:“还是现在这样好,就我们两个,不受打扰,又安静又温馨。”
  
  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不论做什么都舒服。
  
  杜叶和青梅自动自发的往后退两步,心道:爷您是发烧了,可眼睛没妨碍吧?怎么我们两个大活人都在这儿呢?您好意思把我们两个不当人看?
  
  姜辛轻笑道:“你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多少男人都妄想着享齐人之福,他倒往外推,傻不傻?
  
  章哲没好气的道:“那也叫福?我看是自找罪受还差不多。”
  
  姜辛也不反驳,只笑笑道:“你未曾体验过,说嘴也没说服力。”
  
  “难不成你想让我试试?”
  
  姜辛要抽回自己的手,章哲使劲按住不放,她再使力,章哲就呻,吟叫疼,姜辛又气又无耐,道:“什么叫我让你试试。”好像他什么都听她的一样。
  
  别人不知,只当章哲是为了她,其实姜辛自己心里明白,而且她也从未想过控制和摆布,甚至左右章哲的想法,顶多顶多,她也就是推波助澜什么的。
  
  章哲嘿嘿陪笑:“你让我试我都不试。”
  
  姜辛安静的陪他说了会儿话,见他有了倦意,便道:“你这会儿可好些了?睡吧。”
  
  章哲嗯了一声,却又睁开眼道:“你陪我一块睡。”
  
  姜辛:“……别闹。”
  
  章哲俯耳道:“被盖千层厚,不如肉连肉,话本子里不都说这样可以退热么?”
  
  姜辛面红耳赤,抬头看杜叶和青梅。杜叶一早就装昏昏欲睡状,青梅也知趣,生怕别人知道她醒着,连呼噜声都出来了。
  
  姜辛又气又笑,狠狠的拧了章哲一把,小声道:“你快老实安分些吧。”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还竟想着不正经的事。
  
  章哲做委屈状:“就你心狠,也不想想咱们都分开多长时间了?我这回一躺倒,又不定要几个月,你就忍心我被憋死?”
  
  越说越不像话,姜辛起身道:“六爷歇着吧,我明儿再来看你。”
  
  章哲不放手,姜辛只好祭出熙哥儿来:“熙哥儿该醒了,若找不见我,又该哭闹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章哲,姜辛却并没走,轻声嘱咐青梅:“你先去歇,明儿再来换我。”
  
  显见得林氏是不肯再沾手了,说不得只好她自己辛苦。
  
  她又看向杜叶:“若是六爷不烧了,明儿就放你好歇歇,若是六爷再烧,说不得还得再麻烦你。”
  
  杜叶笑道:“奶奶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小的份内之事。”
  
  果然没多久,章哲又烧了起来,姜辛折腾起来,又用烧酒给他擦了一遍。天色将明时,章哲终于完全退了热,姜辛倦极,也懒得再回东厢房,索性趴在榻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林氏早早就醒了,叫丫鬟过去探听消息,听说屋里只有姜辛一个人守着,夜里给章哲用烧酒擦了身,不禁哼了声,道:“真不愧是乡下来的,也不哪儿听说的这些神神道道的巫术,就敢给六爷用。知道的说她病急乱投医,不知道的还当是菩萨保佑六爷过了难关呢。”
  
  到底憋着口气,早早打扮好了过去,对姜辛道:“妾身来服侍六爷用早饭,姜姐姐也该去给太太请安的时辰了。”
  
  第412章 、交底
  
  今天可真冷,冻得我脚都木了。
  
  章二太太此时再看姜辛,不禁有同病相怜之感。
  
  昨夜章二老爷说是去嘱咐钱姨娘,结果去了就没回来。半夜有小丫头说钱姨娘还要了热水,更把章二太太恨得要吐血。
  
  她算是把钱姨娘恨得要死了,只碍着名声,不敢有所动作,听说早晨她又是头晕又是肚子疼的,索性把她的早晚请安礼都免了。
  
  本来也是要免的,可前三个月她都没吭声,咬着牙撑下来了,这一曝出有了身孕,反倒娇嫩起来,不是做给二老爷看的又是为哪般?
  
  看着姜辛,想着她比自己还得挠心抓肺,有个处处比她强的林氏,她和六郎的感情汲汲可危,章二太太有着变态的安慰感。
  
  她没为难姜辛,叫她起来问章哲的情况。
  
  姜辛答得细致、清楚,连章哲晚上烧了几次,烧了多长时辰,又吃了什么东西都说得头头是道,便知道她是用心服侍的了。
  
  章二太太点点头,叹口气道:“我知道你还有个熙哥儿呢,还要照顾着六郎,要是太辛苦了,就把熙哥儿抱到我这儿来吧。”
  
  姜辛怎么可能肯。章贤和章哲都是打小就抱到章老太太身边的,到现在和爹娘也不亲,这种教训,姜辛看也看得够够的了。她尚且还没窝囊到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的地步,怎么可能生而不养?
  
  姜辛垂眸道:“熙哥儿乖巧听话,我倒费不了多少心,就是六爷那,有林家妹妹愿意代为分担,我就更轻省了。”
  
  章二太太诧异的看向姜辛,忍不住冷笑道:“你倒大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倒好,不说自己看着盯着,还要把人往外推,真够贤良的。”
  
  姜辛忍俊不禁,同时也十分感慨。上一世她什么都没做,可以说一点儿便宜都没占着过,却是不贤不良都占全了的,这一世还什么亏都没吃呢,反倒占了“贤良”的美名。
  
  这世道真是诡异。
  
  难怪世人都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不是鼓动人们做个面上宽厚,内里奸诈,表里不一,阳奉阴违的人吗?
  
  姜辛垂眸道:“我也不想,不过……”
  
  不过名份既定,她做得太过,连站住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争什么抢?她以前眼里不揉沙子,恨不能黑是黑,白是白,但世情如此,永远没有纯粹可言,她容忍得久了,也已经习惯了和稀泥。
  
  章二太太才不关心她的“不过”,现实在明面上摆着呢,不用说她也知道,可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她只庆幸这事儿没落到自己身上,因此干巴巴的道:“别说我这做婆婆的苛刻于你,你们两个,我是一样看待的,总之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好或歹,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姜辛心道:章二太太能这样说就已经不错了,自己也不奢求什么,什么两个一样看待,这是没到利益关头呢,否则偏谁向谁一眼就能瞧清楚。
  
  章二太太不管媳妇,却不能不管儿子,叫人拿了一大盒人参燕窝,交给姜辛,叫她有时间都炖给章哲。
  
  既然免了钱姨娘的请安,索性大方一回,连姜辛的也免了。
  
  姜辛从二太太的院子里出来,就看见林氏身边的小丫鬟遮遮掩掩的往外跑,姜辛一声冷笑,疑心生暗鬼,别人还没做什么,她便这么按捺不住,不是心虚是什么?
  
  林氏确实陷入了困境,姜辛哪怕再无意,在她看来也是恶意。可有些事,明明是林氏自己推辞掉的,转过头来又觉得姜辛会暗中说自己坏话,总之她做什么都觉得遭了姜辛算计,不做什么又不甘心。
  
  姜辛只叫青杏去交待章哲要吃的药,自己径直回了东厢房,陪着熙哥儿用早餐,难得的还能陪他玩了会儿,见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索性带他去了一回花园。
  
  花园里有水有鱼,熙哥儿看得兴起,抓了鱼食看鱼在水面翻抢,乐得直拍手。
  
  林氏又累又倦,午饭都没吃好,光闻着章哲的药味她都饱了,哪里还有胃口?待听得院子里一阵笑声,是姜辛带熙哥儿回来了,她是既羡慕又不平。
  
  可她不想想,昨儿守夜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半道撂挑子的也是她,白天要陪侍章哲是她争取来的,这会儿又羡慕姜辛无事一身轻。
  
  若姜辛知道她这么想,只会说一句“庸人自扰”。
  
  林氏打起精神,想要和章哲增进交流,加深感情,怎耐章哲精神不济,虽然好脾气的任她在一旁吁寒问暖,并不显得多烦躁,却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林氏是无处下口,渐渐也就失了那份孤勇。
  
  等到章哲伤处渐渐结疤,精神好了点,趁姜辛不在,他打算同林氏好好谈谈。
  
  林氏最近憔悴了不少,章哲虽然觉得她是咎由自取,可也觉得她也挺艰难的,这门亲事不是她能做主的,本来大归回了娘家,过个三五个月,事情消停下来,未必不能再说一门好亲事,可圣上一句话,又把她送了回来。
  
  自始至终,她都在为她以后的保障而努力,可怜亦可嘉。
  
  章哲到底说了句“辛苦”。
  
  林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妾身辛苦算不得什么,只要六爷能尽快好起来。”她心中想的是,只要这份辛苦能挽回章哲一点儿心思她就知足了。可观章哲,对她说话时神情仍然漠然,语气也极平静,不见得有多感激和触动,可见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是全白费了。
  
  她十分挫败。
  
  章哲犹豫了很久,才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我的想法你一直都清楚,并且一直都不曾变过。尽管我也不是个完全无知无觉的人,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可我始终只拿你当个妹妹看待。”
  
  林氏瞪大眼,预感到章哲要旧事重提。她忍不住道:“六爷……你,你可别做糊涂事。”
  
  从前他这么说还能吓唬住自己,可现在连陛下都应了不分嫡庶,姜辛也透出了屈服的意思,怎么他还要这么坚持?他疯了是不是?
  
  章哲没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要的是什么。
  
  第413章 、半信
  
  第二更送上。新文《宠辱忧欢》日更中,求收藏,。
  
  章哲轻嘲的笑笑,对林氏道:“我没疯,也没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只因两人并不算多亲近,否则不客气的话早说出来了。
  
  章哲坦诚布公的道:“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你们心目中的理想男子想去甚远,这也注定了我无法按照你们想要的模型去努力。我好逸恶劳、胸无大志是其一,因为我就想过我想过的生活,不在乎旁人指指点点说什么。我不想因此让你失望是其二,你还小,家境影响,怕是对我这样的人十分鄙夷和不屑。你嫁给我算是低嫁,若不是父母之命,怕是你根本不会点头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从头到尾,委屈的都是你。这就是我最后一个理由,我既不想改变自己,让我自己受憋屈,同时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林氏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实话。说完这次,怕是他不会再给自己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林氏迅速在心里盘算,同时问出自己的疑惑:“我大致有点理解。”
  
  她其实不理解。
  
  如果说从前章哲只想游山玩水,红颜相伴,那么他已经做到了。
  
  可事实证明,那样的生活只是美丽的肥皂泡,禁不起现实的风雨,外力一戳就破,残酷的现实已经证明他的选择是错误的,现在他也已经迷途知返,正在努力的出人头地,一心仕途,为什么他还要坚持“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要的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而且不管他情不情愿,自己也已经被牵扯到其中,他为什么不选则中庸的方式去接受,而非要把自己排除在外呢?
  
  林氏并不觉得,章哲这样执拗的行为就是多爱姜辛的表现。
  
  如果他真的爱她爱到非她不可,没她不行的地步,就更应该保护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她置于峰口浪尖,一旦他把自己谴返回林家,不只圣人不满,就是满京城的流言蜚语,也只会直指姜辛,说她擅妒,说她不贤。
  
  林氏自认要比章哲现实和冷静得多:“就算没有我,你和姜家姐姐之间也未必就没有外人。”
  
  男人的婚姻从来都是工具,只要他处在宦海之中,就不可能完全掌控,只能随波逐流。抛却时间打磨,夫妻感情会变薄之外,官场上的互相馈赠,以及各上峰的赏赐,美人与权力从来不可分割。
  
  他为了姜辛拒绝一次两次,还能拒绝千次、百次?总得有那么一两次不得不向现实屈服,与其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谁都知道就生不如就熟的道理,只要章哲没糊涂到昏聩的地步,他就应该明白,没有什么比接受自己更能轻松的事了。
  
  林氏未竟之言,章哲全懂,他竟难得的向林氏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不愿意委屈你。在我看来,你是林家嫡女或庶女都不妨碍我对你的认知和欣赏,你是个很聪慧也很圆润的女子,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可如果把你牵扯到我们夫妻当中,你就注定只是个背负了愤怨和委屈的牺牲品。难道你真的愿意夹在我和甜甜中间,放任你心底不平的情绪肆意滋长,终究从一个清白无辜的少女,变成工于算计、满目怨憎,甚至不得不动用手段,心狠手辣的少妇么?”
  
  林氏一怔。
  
  章哲这话太直白了,直刺入她的内心,她竟然有坐立不安的感觉。
  
  她没法直接承认或是否认。
  
  林氏没想到,会在章哲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和赞许。
  
  在林家十几年,她始终处在卑微的状态,像棵生在旮旯里的向阳花,一生都在渴望阳光和温暖。
  
  生为庶女不是她的错,可她不得不背负着姨娘的错,饱受林家嫡兄姐妹的轻视和欺侮,在夹缝中屈辱而勇敢的争取她尽可能争取到的自由和利益。
  
  她连自己真正喜欢什么都不敢有。
  
  嫡母喜欢什么,她就得变成什么,嫡姐、妹们擅长什么,她必须得不擅长什么,总之这十几年,时时刻刻她不敢忘自己是什么身份,既不能抢了她们的风头,又不能甘于平庸,一旦她是个没用的废子,在林家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随时都可能无声无息的暴病而亡。
  
  那个时候,没人会注意到林家消失了一个女儿。
  
  所以她尽可能的掰弯自己的骨头,柔顺、伏贴的成长,凡事都在心里三思再思,权衡考虑过所有人的利益之后,才是她自己的,小小的,卑微的心思。
  
  永远都是家族的利益在前,父亲、嫡母的吩咐在前,嫡姐、妹们不要了的才是她的,她自己的小小心思,被挤在这些不得不考虑的“重要”之后,连背阴处的青苔都不如,连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
  
  偏生她不是糊涂、痴愚的人,她很清楚她自己的“心思”越来越深,越来越牢,越是因为不被人重视才越发的想要反弹。
  
  至于那是什么,她根本不清楚。可如今被章哲提起,她竟像是被人推开了一道沉重、黑暗的石门,万丈阳光照进来,除了耀眼的光芒,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之外,更多的是欢喜和激动。假如真的有一个光明的前景可以追求,谁愿意夹在别人夫妻中间,做个可有可无,甚至是讨人嫌憎的摆设呢?
  
  林氏咬牙半晌,才道:“章六爷未免太过自信,形势所迫,你束手无策,自顾尚且不暇,反倒只想糊弄我这个内院无知的小女子?”
  
  一瞬间,林氏完全抛却了“章六奶奶”的身份,和章哲划清了界限。
  
  他前脚把自己支走,后脚便撒手不管,抗旨的是自己,不知好歹的是自己,扣一盆脏水的也是自己,她图什么?
  
  章哲失笑道:“如果我真有那么穷形极恶,我压根不会徐徐图之,我只要简单粗暴的把你休了就好,何必要和你好言好语的商量?只要你同意,我自会有万全之策。”
  
  林氏半信半疑。信的是,如果章哲不是个好人,他完全不必提前和自己守什么“三年之约”,以至于自己现在仍是清清白白的身份,他有无数种手段作弄得自己不得不离开他,却捞不着一点儿好处。
  
  疑的便是他所谓的“万全”。怎么个万全法?
  
  第414章 、远道
  
  送上第一更。新文《宠辱忧欢》日更中,求收藏求支持。
  
  世上哪有所谓的万全之策,每一个决定的背后都有着无数的妥协。
  
  林氏权衡许久,她也选择了“妥协”。现在对章哲的妥协,是她对这场婚姻的“不妥协”,毕竟很多事都不是一步就能登天实现的,总林多搭几节梯子,她不介意迂回,毕竟她现在还年轻,能够再等个五到十年。
  
  十月初,章哲伤势几乎痊愈,章二老爷又把他叫去说话,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但好在这回没喊打喊杀。
  
  章哲回房时对姜辛道:“你大嫂过几天便要进京了,你抽空备些礼物,我们去一趟大哥那儿。”
  
  这于姜辛来说倒是个意外的惊喜:“大嫂来了?”
  
  大嫂是府里的嫡长孙媳,她的使命就是服侍长辈,姜辛不记得她离开过燕城。不过现在许多事都已经和原来的走向截然相反,她现在已经见怪不怪。
  
  杨氏是个圆脸圆眼,面目和善的女子,她生性寡言,姜辛对她的印象十分寡淡,只知道她是长辈们相中的“贤良淑德”的妇人。
  
  虽然都在内宅,但姜辛和杨氏打交道的次数不多,最深的印象也就是柔顺罢了,那时候她向姜冽借钱,杨氏是知道的,但即使知道,见了姜辛也始终笑容温和,仿佛完全不介意自家相公把私房钱借给了这个一向没什么交情的堂妹。
  
  姜辛那时候觉得特别心虚,毕竟姜冽一应花费都从公中出,他自己要读书,月例有限,还有大嫂和小侄子要养活,借钱给她,就必然要委屈大嫂和小侄子,她其实挺怕大嫂会怨恨的。
  
  可杨氏从来没有当面说过风凉话。
  
  姜辛对这位大嫂还是很感激的。
  
  听说杨氏要到京城,她备办了礼物,一大早就去了姜冽的府第。姜冽不在,只有云珠在家候着,见姜辛过来帮忙,倒是尴尬的笑着道:“奴婢正一筹莫展呢,好在二姑奶奶来了,您帮奴婢瞧瞧看可还有哪儿不周全的?”
  
  云珠随姜冽来京城也将近两年了,她年轻知事,耳濡目染,行事相当有章法,姜辛一一看过,点头道:“你布置的挺好,等大嫂来了,我替你请功。”
  
  云珠忙摆手:“可不敢居功,二姑奶奶就别取笑奴婢了。”
  
  她神色中颇有些黯然,姜辛猜着她是忌惮大嫂,可这是人家的自家事,她也不好多说。
  
  云珠是大嫂杨氏的陪嫁丫鬟,身契是在大嫂手里的,且云珠并非狂妄骄横之人,又有大哥这个明理的人在中间调和,想来大嫂与她不会有多少龌龊。
  
  但也只是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姜辛无法体会杨氏的失望,也无从安慰云珠的忐忑。
  
  杨氏进门了,姜辛带人迎出去。
  
  一路奔波,杨氏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可见路上没少吃苦,但眼睛却亮亮的,进门四下打量,眼神里有各种安慰和各种满足。
  
  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且屋舍精致,处处都让人舒心。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长辈,只有她们小夫妻两个,以后凡事都有自己做主,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这对于杨氏来说已经是最满足的事了。
  
  姜辛上前:“大嫂一路辛苦?”
  
  杨氏先是一怔,随即柔柔一笑,握住姜辛的手,道:“二妹妹这一向可好?”
  
  虽然言语不多,可眼神温柔,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姜辛微微红了眼圈:“多谢大嫂记挂,家里人都好?”
  
  姑嫂两个从前不亲近,可现下京城里却只有她们两个亲人,再不亲也亲热起来了。
  
  杨氏也用帕子拭着眼角:“都好,都好,老太太每到入了秋就要咳嗽的,去年尤其厉害,几回大夫都说怕是要熬不过去,自从听说了二姑奶奶安好的消息,这病仿佛好了一半,今冬一次都没咳过,大家都说是二姑奶奶的福气。二婶娘也好……”
  
  叙过寒温,姜辛看向站在一旁眨着大眼的小男孩儿,噗哧笑道:“这就是璃哥儿吧?可还记得我吗?”
  
  璃哥儿是姜冽的长子,杨氏所出,今年也有五岁了,长得白白净净,长睫毛大眼睛,若不说倒像个小姑娘。
  
  璃哥儿往杨氏身侧躲了躲,瞧见母亲神色不愉,又正着小脸站出来,朝着姜辛一揖,像模像样的给她行礼:“是,璃哥儿给二姑姑请安。”
  
  姜辛笑着把璃哥儿抱起来,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道:“倒难为你还记着姑姑,我离开燕城时你才那么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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