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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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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表示不信:“哼,说得好听,你要确实没这个意思,何必拿这只茶盅对我苦苦相逼?”
  
  章哲:“……”
  
  我砸的是茶盅,可没伤你一根毫毛。
  
  章哲缓了缓神色,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的道:“诬陷不诬陷,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这茶盅确实是从你手里拿回来的吧?”
  
  姜辛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章哲:“你……”她越发无地自容了,如果章哲真要说她有意偷茶盅,便是官府来判,她也有口难辩。
  
  只听章哲忽的改口又道:“当然,如果你收了这茶盅,这事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旁人问起,你我也可以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瞅了姜辛一眼,又道:“再不就只能是砸了这惹祸的茶盅了事。”
  
  姜辛目瞪口呆。
  
  这,章哲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逻辑强盗吗?她说了她不要,不要,不要!他居然威胁她非要不可?!
  
  姜辛被章哲逼到了角落里,束手无策。她都解释了,她不是故意要拿走他的茶盅,他也不是不相信的模样,误会解释清了不就行了,他干吗不依不饶,非要把这茶盅给她?
  
  送东西送的这么强势,不收还恼羞成怒,一副要把事情闹大,让她背定这个黑锅,务必要丢尽脸面的模样,简直让人跳脚。
  
  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讨厌的人呢。
  
  姜辛垂下眸子,似乎在考虑收还是不收。
  
  章哲也不催,耐心的等待。
  
  半晌,姜辛才抬头,红唇微动,却没声音。
  
  章哲目光咄咄,含着期望。
  
  姜辛狠狠心,豁出去无耐的道:“好……吧。”
  
  我收还不行嘛。
  
  见她答应的这么痛快,章哲眉眼间的神色一松。他怒起来很让人畏惧,可他平和的时候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又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姜辛的心整个就随着他的脸色变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着实是累得很。见他神色没那么吓人了,才又遮掩的和章哲商量,道:“收我是收,不过我暂时用不着,这茶盅还是借你用着吧。这本就是你用惯了的爱物,冷丁换了,我,怕你不习惯。”姜辛很是体贴,做足了是为他好的模样,就怕他因为她的反悔而不悦。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话时的小心翼翼。
  
  章哲已经达成目的,明知道这是姜辛的缓兵之计也不计较,只莞尔一笑,很领情的道:“也好,你几时要,我几时送过去。”
  
  姜辛:“……”
  
  希望过些日子他能把这碴忘了。总算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不然推来推去,好事也成尴尬了。
  
  …………………………
  
  今天下午会加更一章。因为是在暑假,孩子都在家,码字不便,所以会在九月份把加更都补回来,大家见谅。
  
  第92章 、往来
  
  收藏满300加更。
  
  茶盅终于被章哲放下,姜辛忍不住松了口气,冷丁听章哲问道:“你几时回燕城?”
  
  姜辛微怔。
  
  她回不回燕城,和他有关系?
  
  “……”姜辛面色微变,打量着章哲看不出来的神色,犹豫的答道:“我喜欢这里,总要再住上几个月。”
  
  最好是等到章贤订了亲,或者姜家彻底拒绝了章家,她才好回去。
  
  姜辛性子绵软,虽然生气,可答得还是客气。
  
  其实她是不敢试探章哲的底线。明明这里她是半个主人,可在章哲面前,没有一点儿气势,姜辛也恨自己没用。
  
  章哲似乎没瞧出姜辛的不悦来,挑了挑眉,打量了她一回,又问:“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就这么不情愿嫁给我三哥?宁可委屈自己躲在这犄角旮旯受罪?”
  
  “……”一个大男人,当着未嫁女子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他怎么想得?
  
  姜辛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心里嫌弃章哲未免管得太多也太宽。她也才意识到章哲终究是章家人,天生和自己就分处两地阵营。无论如何,她和章家是没法化干戈为玉帛的了,此刻而对章哲,不禁有几分不悦。
  
  他既然明知道这件事,何必还要和自己套近乎?交浅言深,他却几次三番试探自己的心思,想什么呢?
  
  姜辛才不屑向他解释,只含糊的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嫁与不嫁,你管不着,我也没义务向你说明白:“我走亲戚住在自己舅舅家,有什么好委屈的?那可是我亲舅舅亲舅母。”
  
  最后才胆壮的又加了一句:“我回不回燕城,和六公子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末了还恨恨的瞪着他,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这天底下的人都这么讨厌,并不明白事情的全部,便各个都以高高在上的圣人自居,拿出“为你好”的面目来,粗暴的横加干涉。
  
  说到底,不过是自私自利,又爱慕虚名罢了,章哲便属于前者。她和他没什么交情吧?又男女有别,他倒大喇喇的问她关于她亲事的问题,好有脸。
  
  其实姜辛更强出言不逊的回章哲一句:管你屁事。
  
  章哲看她这模样,特别想伸手摸摸她乍起的毛,不过被她那不带威胁性的眼神瞪了回来,呵笑一声,道:“你可知燕城掀起了好大一场风暴?为着你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我祖母都气病了。”
  
  姜辛越发恼恨。这是在向自己问罪了?他只知道她祖母为此气病了,怎么不说他章家死皮赖脸呢?他章家要娶,她姜辛就必须得嫁,否则就是她的过错?凭什么?
  
  姜辛脸色苍白,却没有一点畏怯的意思,不肯与章哲对视,只倔强的咬着唇,答道:“结两家之好,总要互相满意,断断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令祖母是个明白人,想必早晚会懂这个道理。”
  
  章老太太病了又如何?那是她自己钻牛角尖想不明白,心胸狭隘,活该。凭什么要怨到自己头上?等她想明白了,自然这病也就好了。
  
  上一世自己不愿意这门亲事,连气带怒病倒了,也不见有谁肯替自己打报不平?
  
  这位六公子倒是护短,还知道当面质问自己,替他祖母讨公道,哼,真是个孝顺的乖孙子。
  
  章哲深觉冤枉。他也不是非要替三哥打报不平,也不是替祖母讨公道,单纯就是不解,就是想问问:“我三哥……”你说我三哥也没什么毛病吧?怎么你就跟两世仇人似的?连带着把章家人都迁怒进去了?
  
  “他这个人吧,看着有点儿冷,其实相处时间了你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章贤在燕城闺秀的眼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文武双全,又少年成名,重权在握,家世良好,人也生得儒雅俊秀,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东床快婿人选,怎么也不该被姜辛这么嫌弃才是。
  
  姜辛压根不想听章哲说这些废话。要是她没有上一世的经历也就罢了,她不了解章贤,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不会挣扎得遍体鳞伤,非得和全世界做对。
  
  她或许愿意嫁过去息事宁人,也愿意努力和他做对普通的夫妻,也愿意努力的博得章家的认同。
  
  可事实是,她对章贤了解得没有十分也有五分,对于这样一个冷硬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男人,她不愿意费一分力气。
  
  姜辛不无嘲弄的道:“在你眼里,他当然好,谁让你们是兄弟呢。”
  
  或许他确实好吧,比如对胡氏,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对他的弟弟妹妹,他是个好兄长,对于他的爹娘长辈,他更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
  
  可对别人呢?未必。
  
  姜辛又忍不住似笑非笑的问章哲道:“敢问章三公子可有隐疾?”要不怎么明知道娶个不怎么样的妻子,人家不愿意还死乞白赖的非娶不可呢?
  
  一句话问得章哲一哽,下意识的反驳:“当然没有。”这是什么话,他三哥好着呢。
  
  姜辛便弯了眉眼,看似笑靥如花,可眼底深处并无一点欢喜的神色:“那六公子又何必不遗余力的到处推荐章三公子?”
  
  娶不着媳妇了是吧?这么跟狗皮膏药似的,逮谁往谁身上粘,从他祖母,再到他,一个一个没完了是不?
  
  章哲无语,这丫头嘴跟刀子似的,说话够剜人的。他无耐的笑了笑,道:“我不是替我三哥说话,只是就事论事,毕竟我也姓章,又恰巧遇见,随口这么一问,若是唐突了二妹妹,你就当我没说。”
  
  好吧,算他多事,他真的只是无心,除了好奇就是好奇。
  
  姜辛微微撇了下嘴,却没多说,算是信了他的说辞,可信却不代表她原谅章哲,她意带挑衅的问道:“章六公子几时回燕城?”有事就罢了,没事赶紧滚蛋,别在她跟前碍眼。
  
  礼尚往来,他问她,她也得回问一句,让他知道,交浅言深的尴尬就在于此,被问到个人行踪,换谁谁心里都不大痛快的吧。
  
  第93章 、震惊
  
  被姜辛这么一问,章哲心下一凛,虽不明白姜辛为何对自己三哥诲莫如深,却也知道这事儿真是这丫头的逆鳞,着实是问不得。
  
  算了,不问就不问吧,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章哲轻咳了一声,无事人一般把刚才的话题岔开,和缓的道:“怎么也要小半年吧,怎么啦?”
  
  他眼神里自然而然的就带了疑惑和关切:如果她有什么事,他定会援手。
  
  姜辛也不知道他这人是怎么回事,按说两人素无交集,他这么关切做什么?就算他叫一声“姜二妹妹”,他又不是她正经的兄长。
  
  可不得不说,姜辛对他的热心很是受用。
  
  她原本并未指望章哲能回答,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揣着让他不愉的心思才有此一问,听他一答,不由微微有些惊讶,就算是游山玩水,也不至于待这么长时间。
  
  她转动脑筋,喃喃道:“没,我是听舅舅说,这山上有十几亩的杜鹃花,春暖花开时漫山如火,最是漂亮,可你为着要看风景,便不顾风雪,不顾年节的往这赶……值得吗?”
  
  燕城离蓟州并不远,坐车几个时辰就到了,他若骑快马,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等到春暖花开时再来岂不是好?何必这大年下的跑了来,在这白白的耽搁三四个月?
  
  章哲看她满眼疑惑,那黑溜溜的眼珠有如上好的墨玉,又仿佛对人并不信任小奶狗的眼珠,湿漉漉的,格外让人心怜,他轻笑,眼里露出发自肺腑的温柔来,道:“不是为了贪看风景。”
  
  那是为了什么?
  
  姜辛不解,不过她知趣的没多问。
  
  不过她眼里脸上全写着呢,章哲看得失笑。他身上的戾气一泄,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他对姜辛也就没了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威胁,绕过姜辛,把门口让出来,走近炕桌,还回头招呼姜辛:“来。”
  
  姜辛不知他要做什么,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
  
  她也气自己,明明和他相处并不愉快,不是被他逗弄,就是被他欺凌,总之处处落了下乘,他还动不动就给自己甩脸子,自己是一点儿好都落不着,可听他一唤,还是好奇他到底要自己看什么。
  
  章哲已经将刚才卷起来的纸张重新在炕桌前摊开铺好,有小到只有巴掌大的,有大到连炕桌都铺满的,一张挨着一张,有厚厚一撂。等他展开,姜辛凑近看时,不由的惊呼一声:“舆图?”
  
  话一出口,姜辛就后知后觉的抿紧了唇,暗恨自己心思太浅,想什么就说什么,懊恼不已。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姜辛只好不去看章哲,一副全部心神都被舆图吸引的模样。
  
  章哲比她还要惊讶,面上露出吃惊之色,强忍着才没问姜辛:你怎么懂得舆图的?
  
  他不由得仔细打量姜辛,见她脸上微带薄红,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见到了什么新奇玩意,注意力全在舆图上,不由的赞叹不已:她懂得倒是多。
  
  舆图就是地图,是标明各地城镇、街道、山脉、河流等主要标志的图例。因这个时代印刷术和纸张虽然都发明出来了,但毕竟不算盛行,舆图又是由国家把控,寻常官吏都看不到国家整个的舆图,更别说深居内宅的女子。
  
  姜辛却一语道破,不由得章哲不吃惊。
  
  他吃惊,姜辛却比他还吃惊,拿了其中一张专注的看了半晌,道:“这是蓟州的舆图么?”
  
  章哲收回打量的神色,点头道:“不错,上一次蓟州的舆图还是二百年前绘制,如今多有改动,你看这,还有这……”他一边指了几个地方,讲给姜辛听。
  
  姜辛边听边点头,不由得若有所思,等章哲讲完了,她又看了他一眼,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么多年你假借游山玩水之名,实则是在汇制本朝舆图?”
  
  章哲也不知道这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在燕城的名声并不算多好,总结下来不外是“不学无术”四字而已,就是祖母也总认为他文不成武不就,是不务正业,他懒得和家人解释,外人说什么他就更不在乎,索性只说游山玩水倒省事。
  
  想不到姜辛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解,结论如此笃定,这让章哲不由得不起疑:“看来我名声在外,实是不怎么好啊,不知道姜家对我怎么个评价法?”
  
  姜辛倒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微红,眼神躲闪着不肯看他,只含糊道:“没人议论,我也不清楚,再说,世人最爱捕风捉影,无中生有,那些传言怎么能信?”却怎么也不肯说她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当然不能说。
  
  上一世章哲与邵氏的亲事是两家早有默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章哲就是不成亲,一直厮混到二十五岁,章老太太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熬不过去,这才被逼着与邵氏完婚。
  
  成亲后章哲与邵氏夫妻感情并不和美,原因在于邵氏嫌弃他是个白身,逼他要么捐个官,要么去考科举,好歹搏个前程。
  
  可章哲哪个都不愿,被邵氏催逼得紧了,成亲才三个月就带着小厮又不知所踪。邵氏气得大哭,跑到章老太太跟前闹,传得阖府尽知。
  
  章老太太对姜辛不满意,对邵氏就要好得多,像亲孙女似的捧着疼着,他小夫妻不睦,只骂章哲。可惜章哲不在家,老太太打不着骂不着,只能极尽能事的安抚邵氏。
  
  章哲长则一年,短则三五个月才回来一趟,每次都要与邵氏闹得天番地覆。
  
  他是不吵不闹的,与邵氏一言不合,便宿在书房,邵氏不甘,便拿府里的丫头出气,常常折腾得那些丫鬟非死即伤。
  
  姜辛虽然被困在自己的一房小院,也听说了不少邵氏的轶事。
  
  她记得很清楚,邵氏成亲不到半年,就把自己两个大丫鬟赏给了章哲做通房,指望着能拴住他的人,或者吹吹枕头风,把他心给扳过来也好。
  
  不想这两个通房连章哲的面都见不着几回,更别说兜搭上他了。邵氏自己气不过,便拿她俩泄恨,骂她们没用,到了被邵氏给搓磨死了。
  
  姜辛在章家十年,章哲成亲五年,邵氏一直无出,这与他长年出去游玩不无关系。
  
  正因为有上一世的经历,姜辛才对章哲略有了解,不然以她那死宅死闷的个性,怎么可能会了解章哲?是以这些话打死都不能跟章哲说。
  
  ……………………
  
  刚才一出门,嚯,天这么蓝,阳光如此明媚,我视线如此模糊,和山顶洞人刚面世似的。表问我为什么要出洞,我好饿……
  
  第94章 、知己
  
  姜辛对章哲满心敬佩。
  
  他连个官职都没有,是以没人给他委派这种艰巨的任务,更没人给他发薪俸,他这种举动一是出于兴趣,二是完全出于为国为民的一颗公心啊。
  
  想到从前对他多有误解,姜辛此刻便有些羞愧,再看他时,原本就不算矮小的人越发形象高大起来。和他这种伟大的行径一比,他对自己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戏弄简直不值一提。
  
  姜辛看章哲的眼神都变了,毫不隐晦的对他大为赞誉。
  
  被她那双黑白分明,有如一泓秋水的眸子盯着,章哲宛如大夏天吃了一碗冰饮,每个毛孔都沁着凉意,身体的每一个脉络都那么舒服。
  
  尤其她那不加掩饰的钦佩、赞叹、感动,更是让章哲有一种得遇知己之感。
  
  他颇为兴奋的道:“想要将舆图绘制精准,最好是亲自测量、计算,务求准确,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光查前朝资料也不行,山脉未必会变,但河流或有改道,道路或有增加,渡口、村庄、田地等都或多或少会有变化……”
  
  章哲兴之所致,还给姜辛讲起了舆图的不同:“这张是以山川为基准的舆图,比较常见,多在地方史志中附注县域图,它是把县城画在中央,再把辖区内的山川、名胜按照相对县城的大概方位绘制出来,最后把各个村镇填到相应的山上……这张是以水路、海洋等为基准,多见于南方沿海一带,这张是疆域图,要求最严格,多是与实际按照相应分率、准望、道里等绘制。”
  
  章哲讲得很细致,又浅显易懂,姜辛边听边不住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待了有近一个时辰,一个讲得兴致盎然,一个听得津津有味,厢房虽小,火炉温热,竟不知不觉升起几分宁静馨和的气氛。
  
  等到两人回神,都有点吃惊,不约而同的想:我怎么讲(听)了这半天。
  
  章哲再看姜辛,对她的印象又大为不同,眼神里不知不觉就带了点儿热切。朋友遍天下,知己能几人?他再也没想到,饱受家人非议、反对的他,居然能从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这样理解、肯定、支持的目光。
  
  这让他心口热乎乎的,有一种激荡的情绪在四肢百骸间行走,一时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房里极其安静,姜辛也渐渐从沉迷中回神,便有点局促,她知道自己待的时间太长,于礼不合,可几次张嘴,又觉得难得这样祥和的气氛,她一开口,便将什么都打碎了。
  
  可到底还是忍不住问章哲:“大周朝这么大,你每个地方都要去吗?”
  
  他务求仔细,甚至还要亲手测量,回头还要绘图,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人力量太渺小了,穷其一生能完成整个大周朝的舆图么?
  
  章哲面露惆怅之色,道:“我倒是想,可精力有限,目前也只是综合前朝舆图,将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州县府郡略加较正罢了。”
  
  姜辛不由得道:“这是一桩浩大的工程,以你一人之力肯定太过艰难,你为何不寻求援助?”
  
  章哲嗤笑一声道:“原本舆图归工部管,可那些人不过是蠹虫,尸位素餐,摇头晃脑的掉书袋行,真让他们下来测量,就和要了他们的命一样,既辛苦又不讨好,谁肯做这等事?”
  
  姜辛懂得不多,自然信章哲的话,可她咬着唇想了半晌,道:“凡事想做改变,都极其艰难,可越是艰难,越是需要有人无畏的去尝试,只有不断得努力的去推动,才会有希望。哪怕初始只是一丝变化,但只要有变化,加以时日,这变化总会越来越大……”
  
  姜辛是想到自己,才有感而发。假如她没有上一世的经历,只怕就是个小富即安,顺应天命的女子,大概会重蹈覆辙,和上一世是相同的宿命。
  
  就因为她不甘,才会这么努力的去改变自己,并且痴心妄想地想要改变命运的安排。她只是个弱女子,力量单薄,所能做的改变十分有限,可章哲不一样,他是个男人啊,有学识,有才华,又有章家做后盾,他想做什么,总比她一个女人容易得多。
  
  姜辛感叹完,一抬头,正迎上章哲那灿若星辰的眸光,一时震动不已,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章哲眼睛亮得像两团火焰,落到她的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把她烧着了一般。
  
  姜辛立刻窘迫起来,羞涩的一咬唇,尴尬的道:“我不过是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一着急,连“六公子”都来不及称呼了。
  
  姜辛暗暗懊恼,自己这是疯魔了不成?居然敢好为人师的教起章哲来?他是个男人,长年在外行头,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都多,吃的盐比她吃的白米饭都多,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需要她在这无病呻吟、苍白无力的说教?
  
  她不过是个囿于内宅的女子,伤春悲秋是寻常事,读那么几本书也是纸上谈兵,怎么就敢当着他的面忘了形呢?
  
  章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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