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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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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氏一副理所当然的“将来甜甜还需要你多照拂”的模样,章哲也只能哑口无言。
  
  他对许大舅说了两次,意在请他转告安氏,据自己所知,只是章家有意和姜家议亲。注意,是议亲,而且似乎姜家并不太愿意,尤其是姜辛,这门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随时都会有变故横生,做为姜辛唯一的舅舅、舅母,不是更应该谨言慎行么?
  
  可安氏依然如故,她也说了:“我又不对旁人说,只在心里欢喜欢喜也不行么?”
  
  章哲眼不见心不烦,越发早出晚归,甚至午饭也只是匆匆打发了小厮杜叶来取。
  
  把杜叶叫回来,一是因为章哲确实不方便,有杜吐给他打下手,他还轻松便利些,二则安氏眼神热切,十分看好章贤与姜辛的亲事,活脱脱把章哲视为姜辛未来的小叔,有意无意总要提醒章哲注意身份,这让章哲十分恼火。
  
  无需再乔装,也不方便再和姜辛说话,更不知她心中所想,说不定被她舅母说动,少女心事已改呢?
  
  章哲索姓和姜辛拉开距离。
  
  有了杜叶,章哲的起居都十分便利,出门也就不必再由许大舅领路。
  
  倒是许大舅不解,私下同安氏问起:“我怎么瞧着章家六爷最近神色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不该说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撵他了?
  
  安氏不以为意:“他自家有银子,一应吃食都有杜叶照管,买了各种食材,也不过是托我在灶上熬炖,我一文钱便宜都不曾占他家的,他如今是方方面面都满意,神色怎么会不好?若有,大概也是天冷冻的劳累着了。”
  
  章哲不知什么时候与许家便分开了些,不仅交住宿的房钱,连吃食都自己准备自己的,偶尔也会送些给许家,都是杜叶操办,说得十分客气和亲热。
  
  连做衣裳的工钱都如数给了安氏。
  
  安氏倒觉得很好,这样才像话嘛,要是还和从前似的,他时刻都想和姜辛一处说话,再清白也要让人瞧出暖昧来了。
  
  腊月二十二,许家正准备过小年,门口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氏出门,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衣裳料子虽是旧的,却不是粗布,头上还戴了一枝金钗,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她开口便说要寻她家姑娘。
  
  安氏便琢磨出来,大概是姜家的丫鬟。忙把她让进院里,叫出姜辛。姜辛一见,不由的喜出望外:“如意,你怎么来了?”
  
  如意一眼看到姜辛,惊大于喜,半晌才回过神来,屈膝给她行礼:“奴婢见过姑娘。”
  
  安氏就有点傻眼,瞧人家这主仆,即使在这家徒四壁的破茅草屋里,可自有大家的规矩教养,一丝不苟,让人感叹。
  
  安氏倒了水,借口出去,把屋子留给姜辛主仆。
  
  不等姜辛问起如意怎么找来的,如意先带给她一个惊天霹雳:“姑娘,老太太已经答应了您和章家三爷的亲事。”
  
  姜辛差点骇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如意好半晌,手都掐进自己掌心里了,始终觉不出疼来。这是做梦吧?如意没来,这亲事也不是真的。
  
  如意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小声道:“姑娘,姑娘,您快松手,手心都流血了。”她强扯开姜辛的手,用她干净的帕子按住伤口,道:“姑娘,您可不能慌啊,这事到底怎么办,可还得您自己拿主意。”
  
  姜辛这会才觉出疼来,她呆怔了一会儿,还是问:“是真的?”
  
  “是真的,三老爷查城里流言,不知怎么就怀疑到了奴婢身上,把奴婢逮起来好一顿拷问,奴婢半真半假,只好招了,横竖当时您也说,若姜家有人问,也不必十分隐瞒。三老爷气得不得了,直说要把奴婢打死,还是奴婢求了秦妈妈,说奴婢是姑娘放出去的,已经给了卖身契,现下是良民,若姜家传出这样的话来对老太太、几位老爷、姑娘们都有妨碍,三老爷这才饶了奴婢一命。”
  
  姜辛强撑着安慰她:“你受苦了,都是我连累的你。”
  
  如意摇头。自打她出了姜府,反倒对姜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像她们这些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尤其像她这样的贴身大丫鬟,吃穿用度,那都是比照着姑娘小姐们的,和外头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尝过苦头,不知道什么是甜,她经历了人间疾苦,才知道无依无靠的她遇上姜辛这样慈善的好主子是多么难得。
  
  她把章贤上门求亲一节说了:“章三爷提剑上门,据说连章家都没回,三老爷当时就吓得腿软了,还是仗着老太太的面子,章三爷才肯好声好气的说话,却执意要求娶姑娘……老太太没法儿,只能同意。”
  
  姜辛怒恨交加,可也知道事情到了不可转寰的地步。老太太再疼她那也有个限度,她不怨老太太食言而肥,她恨的是章贤咄咄逼人。
  
  就没听说过女方不同意结亲,他拿剑上门威胁人家答应亲事的,这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亏他也是朝廷命官,还护卫着一方百姓,就是这么做官和做人的?
  
  可再恨再怒也没用,据如意说,两家合了八字,就等着过了年就要换庚贴了。
  
  姜辛长出一口气,反过来安慰如意:“别急,你这一路紧赶慢赶,又累又饿,还是先歇息。”看她愁得惨淡无比的模样,姜辛倒笑了:“眼瞅着就过年了,章家再急,也没有这几天就下定纳吉的道理,怎么也得等到年后,办法我会慢慢想儿,你别管,一切都有我呢。”
  
  如意现下是全身心依赖姜辛,闻言点头:“奴婢听姑娘的。”
  
  ………………
  
  更新晚了,抱歉。
  
  第99章 、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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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在许家住了下来。
  
  许大舅和安氏自然不会说什么,那原本就是姜辛的丫头,拿的是姜家的月钱,服侍姜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并不知晓燕城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如意早就不是姜家的奴婢。
  
  不过有了如意,姜辛是彻底被解放了出来,凡事都有如意帮衬安氏。安氏先时还不敢劳动如意,可如意嘴甜又会说话,待安氏态度没有一点不敬,安氏也就放下心来。
  
  姜辛自从如意来,便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安氏不敢问,如意也不提,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杜叶中午回来取章哲的午饭,与如意走了个对脸。他不认识如意,如意却认识他,知道他是章家人,当时脸色就变了,啐他一声,骂道:“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走狗,没良心的东西,早晚要天打雷劈……”
  
  杜叶挠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如意,心说这位大姐,我哪招您惹您了?您怎么骂人呢?他心里生气,面上却带着笑,揖了一揖,道:“不知这位大姐是哪位?我可是哪得罪了大姐?”
  
  这是哪来的?是许家又不是她家,她凭什么一副逮谁就咬的恶模样?
  
  如意压根不搭理他,临走前还骂了一声:“章家的走狗,主子不是个好东西,奴才也不是,没一个好玩意儿。”
  
  章哲躺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裳,心道:莫不是着了风?
  
  杜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和章哲闯荡惯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口出恶言,他虽憋气,却也不会反骂回去,当然,他也没和章哲提起。
  
  六爷看似玩世不恭,可其实要做的事太多,他正经的都烦不过来呢,杜叶哪敢用这等小事去打扰他。
  
  章哲是直到晚上回来才知道姜辛的丫头自己从燕城跑来了。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吃罢饭却吩咐杜叶:“你明儿先回蓟州城,打听打听家里出什么事了。”
  
  杜叶应声,打了热水这才退下去。
  
  章哲画了会儿图,灯太暗,他眼睛疼,便推门出去,在院子里走走。不防黑影里站着一个人,倒把章哲吓了一跳,他试探的问:“姜二妹妹?”
  
  姜辛应了一声,略显冷淡。
  
  章哲听出来了。
  
  夜色里,瞧不见姜辛的神情,可章哲能感受得到她情绪十分低落,在风里吹得久了,她声音有些哑。
  
  姜辛对他有偏见,章哲知道,他自认没有得罪过姜辛,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章家人。自从到了许家峪,两人关系有所改善,可今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姜辛身上有了变化,她对他格外的嫌恶。
  
  章哲不作他想,肯定是章家又得罪姜辛了。
  
  他苦笑,见姜辛毫无说话的意思,便道:“听说姜家来人了?可是要接你回去过年吗?”这话章哲不过是试探姜辛的意思,假如姜家真想接姜辛回去过年,不可能只派了一个小丫头过来,他不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辛可没兴致和他解释,只以手掩唇,闷声道:“是我身边的丫头如意。”她简短交待,无意多说。
  
  章哲也不纠缠,只道:“外头风大,姜二妹妹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她本就病弱,何必自苦?再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作贱。
  
  过了小年,腊月二十四是个天光晴好的日子,章哲一大早就带着杜叶走了,许家父子三人去了地里,许安和带着孙氏回娘家送节礼,许安平自去未来的岳家走动,安氏则带了许安珍去串门。
  
  如意则和姜辛请示:“姑娘的手都冻了,奴婢瞧着一应物什都不全,横竖还要住些日子,不如哪天奴婢去县城采买些东西?怎么说也是过年,姑娘虽不在姜家,可也不能过得太寒酸。奴婢手里还有点银子……”
  
  姜辛没什么兴致,架不住如意一劲的磨,她想了一夜,也明白自己光生闷气没用,日子总得过,难不成还真为那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搭上自己的小命不成?
  
  况且还不是她一个人的命,章贤就是个浑蛋玩意儿,敢提剑去姜家,那就真是无所顾忌了,真惹急了,他真把姜家上下老小都捅了,这燕城山高皇帝远的,他一家独大,又有兵权,那些州府郡县的官员哪个不和他交好不怕他?到时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杀了姜家人也是白杀。可姜家人冤不冤啊,又是大年下的,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从前只想着不嫁,最好躲他们章家人远远的,可现在被逼到这份上,谁又怕谁呢?总之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姜辛,可以由着章贤任意拿捏,他今日加诸于她身上的种种,她都记下了,早晚要十倍还回去。
  
  姜辛也就勉强打起精神道:“也好,我想想都买些什么。春联、门神、鞭炮、年画……”她一边说,如意一边掐手指头,到最好便叫起来:“姑娘,您说得这么多,奴婢一时哪记得住,要不您列个清单吧,到时候我一项一项的采买,也省着落了丢了,还得再费一回事。”
  
  姜辛顿了顿,笑骂她:“懒吧你就,不过叫你多用点心,记点东西你就东拉西扯的找借口,再说舅舅这里哪有文房四宝,我倒是想给你列单子,可拿什么列呢?”
  
  如意也撅了嘴,哼哼唧唧的道:“这个奴婢记下了,明儿奴婢就先去买笔墨。”在她心里,章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不要说借东西了,她连话都不乐意和章家人说。
  
  她主仆二人十分默契的都没提章哲。
  
  姜辛笑道:“费那事做什么,你先拣要紧的记,就算记不全也不要紧,不过是多跑几趟,其实我来了也有些日子,还没去过蓟州县城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也跟着去瞧瞧热闹。”
  
  如意拍手:“那敢情好,姑娘也该去瞅瞅,撕两匹布,也做两套新衣裳吧。”
  
  姜辛才要接话,就听见马蹄声疾,院门外飞来一骑,从马上跳下来一个高大的男子,扬声问:“这里是许大舅家吗?”
  
  姜辛抬头,于冬日暖阳中瞧清楚了这人的容貌,不由的心脏都揪紧了。
  
  第100章 、厥词
  
  求收藏。
  
  如意背对着门口,听到问话声,才意识到来了生人,正要回话,不防手腕上一痛,抬脸看时,见姜辛脸色苍白,那清澈宁静的眸子里却燃起了火焰。
  
  这样的姜辛让她十分陌生,当下吃痛的轻哼一声,不放心的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
  
  姜辛已经站了起来,松开如意的手,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的正是章贤。冷丁见到走过来一个村姑,还颇为不耐的往院子里望了望,见没有一个主事的男人出面,便隐忍的再一次问:“这里是许大舅家吗?”
  
  姜辛辩颜辩色,见章贤压根就没瞧出来是自己,真是又恨又怒。
  
  这是什么人啊?前头装模作样,一见钟情,再见终生,非卿不娶的架势,转过头来其实连要娶的人都没见过,什么模样不清楚,什么禀性不知道,图什么啊?
  
  人家不嫁,他还要死要活的,非得逼着嫁,这不是有病嘛,还病得不轻。
  
  他跑这来做什么?燕城不够大,不够他祸害的是吧?还是说他没见着她,不甘心,非得上门骂一顿威胁一痛他才痛快是吧?
  
  就这么一个人,面上装得正义凛然,可其实私欲薰心,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卑鄙下流,龌龊无耻,真是令人憎恶。
  
  姜辛强压着怒气道:“正是许家,敢问尊驾是何人?欲寻家舅何事?”
  
  “在下姓章,章名一个贤字,来寻……令舅?”章贤这才正眼打量姜辛,见她身量在女子中算是高的,可也不过到自己肩膀,只除了纤弱一些,倒也眉清目楚,颇有几分容色。可身上衣裳半旧,外面披着一件乡下常穿的夹袄,实在是气质粗俗。
  
  许实诚好像只有一个妹妹,就是嫁到燕城的姜家的二太太,能叫他舅舅的,大概似乎可能也就一个姜二姑娘姜辛了。
  
  莫不是眼前的人就是姜辛?
  
  章贤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了,此刻尽皆放诸到了姜辛身上,浓眉紧蹙,眼神凌厉:“敢问姑娘可是姜二姑娘?”
  
  章贤这副嘴脸,姜辛是见过的,上一世被他捉奸在床,他就是这般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厉阴森,可偏偏一副雷打不动,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形状,除了眼神要杀人,浓眉绞得死紧外,他装得特别像个人。
  
  及至他亲手捏着她下颔灌药,早换了另一副嘴脸,和冰山积雪一般,毫无感情。
  
  姜辛从前还怕,可现在只剩下了恨和怒。上一世是她不对,可这一世她都想着离他,离姜家越远越好了,怎么他倒没完没了了?
  
  这才叫给脸不要,上赶着非要作死呢。
  
  姜辛微点头:“是我。”我就是姜辛,你能怎么样?
  
  章贤眉头皱得越发的紧。这就是姜家二姑娘?和传闻中的软弱、孱弱不太相符啊?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女子两颊边的红晕是几个意思?
  
  她虽纤细,可气色红润,眼睛明亮,显然是个健壮的身体。
  
  把她娶进门,真的能保证她能安安份份,老老实实?
  
  章贤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了,他傲然的道:“既是姜二姑娘,那便更好了,章某来此,就是想问姜二姑娘几句话。”
  
  姜辛简直要气笑,他还真敢说:“章三公子但问无妨。”
  
  章贤看看这破败的门口。柴扉就不说了,门口是一条烂泥道,下了雪,化了冻,冻了又化,虽无泥泞,可沟沟坎坎,实在不宜站人。门口还堆着柴禾垛,那马踢踢踏踏,东挑西拣,想吃又嫌弃的模样,带得章贤更加无处容身。
  
  就在这说话?
  
  姜辛还就是没有把章贤让进去的打算,见他面露不愉,便笑了笑道:“舅舅、舅母都不在家,没有长辈,不好和外男独处,还请章三公子见谅。”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人稀罕他在这门口杵着。
  
  章贤虽然着恼,可一想也是,他和姜辛实在是没什么话可说,这许家穷得这样,也没什么好进的。当下略微忖夺了一忽,便道:“章某是个粗人,一向直来直往,信奉有话就说的原则,有几句话要和姜二姑娘当面直说。”
  
  姜辛暗暗的呸了一口,什么直来直往,一肚子花花肠子,全是脏心烂肝,装什么装呢?可她面上不显,甚至把刚才的怒和恨都藏了起来。
  
  章贤道:“前些日子章某亲自登门,向姜老太太求亲,老太太已经答应了。”
  
  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由章贤嘴里说出来,姜辛还是和钝刀子扎进心口似的疼。她胸中满是怒气和委屈,恨不得当下便哭出来骂出来。
  
  可一哭便泄了气,便是屈服,她不甘心。
  
  这把钝刀子是章贤扎进去的,他还要慢慢抽出来:“章某听说了燕城有些对姜二姑娘不利的流言,特以此替姑娘正名,相信姜二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相信亦不会理会这些流言。章某不才,没什么大本事,但将养一房妻室还不算难事,来告知姜二姑娘一声,明年二月便是你我成亲之良辰吉日。”
  
  姜辛脸色眼睁睁的变得格外苍白,越发显得眉眼黑的黑,白的白,清如秋水,澄如蓝天,宛若荒漠间唯余的一道美景。
  
  她朝着章贤点了点头,甚至还轻巧而缥缈的笑了笑,仿佛听到的不是关于自己终身大事的消息,而只是一则闲闻:“是么?”
  
  章贤郑重点头:“这件亲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不管从前有什么,我都既往不咎,还请姜二姑娘亦同此心。”
  
  姜辛呵呵笑了两声,道:“章三公子话可说完了?可否容我说两句?”
  
  章贤皱眉:女子自当贤惠温婉,柔顺知礼,男人就是天,说一不二,她只有听着应着答着说是的份,几时有她置喙的余地了?
  
  看在她还没过门的份上,且容她放肆一回,等嫁进章家,断断不能这般没规矩。
  
  章贤勉为其难的道:“说。”
  
  姜辛眼眸里忽然就射出一道冷光,如果有实质,她情愿这光杀死章贤:“章三公子上门求娶,好大的诚意。可惜,我姜辛从来就不是个识趣的人,从前我就说过,这一生,宁可嫁布衣百姓、贩夫走卒,也绝不高攀章家。”
  
  第101章 、动手
  
  感谢书友书友1389254848的打赏,这是打赏满一千的加更。
  
  姜辛一字一字,说得极为清楚,到最后说得极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很沉重,具备无上的力道,一下一下,全砸到了章贤的脸上。
  
  他是天之骄子,从小读书习武都是一点就透,举一反三不在话下,不敢说过目成诵,可从来没在这上头磕磕绊绊过。
  
  不管是夫子,还是长辈,提到他都要竖个大拇指。可以说,他是从小就在赞扬中长大的,他年纪轻轻,凭借自己的本事官居正三品,自信心越发的膨胀,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头,谁不是捧着他拱着他?不敢说一个不字?
  
  还没有谁敢把这嫌弃说得这样直白,当着他的面,掷地有声,砸得他满面糊得都是破碎的自尊。
  
  这些话,放到市井里由着小民们传来传去,章贤除了怒还是怒,除了在心里骂一声姜辛不识好歹外,倒没别的想头。
  
  可这会儿,他是气涨如牛,愤怒之外又添了几分恼恨,他满身杀气,喝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姜辛微抬头,盯着他那张让她怕让她恨的脸,道:“章三爷没听清么?还是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我,姜辛,这一生,宁可嫁布衣百姓、贩夫走卒,也绝不高攀章家,也就是说,我嫁阿猫阿狗,也不嫁你章三爷。”
  
  “啪”一声,章贤不等姜辛说完,一个耳光就抡了过来:“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
  
  章贤自幼习武,这一巴掌又是义愤之下出手,力道有多大可想而之,姜辛又正仰着脸,这下打得结结实实,当时姜辛脑子就懵了,第一个感受不是疼,而是木,眼前金星乱晃,她整个人都晕了。
  
  可随即就反应过来:“你敢打我?你这个浑蛋。”姜辛脑子还没转过来呢,人就扑上去了,伸手照着章贤的脸就挠了过去。
  
  特么的,特么的,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他敢打她?
  
  姜辛两辈子都没这么泼妇过,可被章贤打,把她的谨慎、内敛都打没了,打出来的是她的委屈、憋闷、压抑、愤恨。
  
  她杀了章贤的心事都有了。
  
  章贤打了人,自己也有点愣怔。他虽自谦是个粗人,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粗莽匹夫,一向谦谦如玉,君子之风,没想到今儿破了例,居然动手打女人。
  
  就在他愣怔的这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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