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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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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贤打了人,自己也有点愣怔。他虽自谦是个粗人,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粗莽匹夫,一向谦谦如玉,君子之风,没想到今儿破了例,居然动手打女人。
  
  就在他愣怔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姜辛手已经挠上来了,她在乡下,没那么养尊自优,手指甲剪得不那么勤,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一爪子挠下去,章贤脸上就开了花。
  
  等章贤将姜辛推开时,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姜辛指甲缝里都涨满了,那是从章贤脸上刮来来的肉。可她犹不解恨,扑上去一口咬住了章贤的手臂。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咬死他,咬死他。
  
  凭什么他可以掌控她的命运,叫她活得像个活死人,她就得活死人十年?凭什么他可以待她不像妻子,在外头娇花美眷,父子天伦,她却得守着空房?凭什么他嫌她水性杨花,他就得一碗毒,药灌下去,让她死得透透的?凭什么她不愿意嫁,他非得逼她嫁?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章贤怎么也没想到姜辛下手这么利索,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才探手去摸脸,就摸到一脸血,结果她人已经扑来,咬住了她的手臂。
  
  他暗骂一声:你特么属狗的啊?
  
  章贤吃痛,用力甩姜辛。姜辛却拼着我不活你也不得好死的念头,不管他是打还是踢,就是不撒嘴。
  
  如意原本还在院子里装背景,只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等章贤一巴掌抡到姜辛脸上,她都傻了。紧跑慢跑冲上来,就见章贤对姜辛拳打脚踢。
  
  如意上前花拳绣腿去打章贤,正对上姜辛那黑沉沉的眼眸。如意腹部吃痛,被章贤踢出去,爬起来也不往上冲了,高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章家三爷要杀了我家姑娘。”
  
  如意声音凄厉又高昂,左邻右舍听到了动静都跑了出来。如意哭着道:“大爷大妈,大叔大哥,快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要被章三爷打死了。他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上门就打,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家姑娘一向老实温顺,是什么性子大家也知道,可怎么就得罪了章三爷,他要往死里打我家姑娘?我知道他嫌弃我家姑娘,可这求亲是他自己主动上门求的,我家老太太不同意,他便拿刀拿剑,要杀要剐,怎么老太太答应了亲事,他还要杀了我家姑娘?”
  
  如意满嘴胡说八道,只把个章贤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臂上还缠着个姜辛,几乎把他手臂都要咬烂了。可当着人,他也不好再对姜辛大打出手。
  
  正这会儿许大舅回来了,他腿脚还没好利索,跛着脚冲过来,喊道:“这是做什么呢?”
  
  人一多,姜辛也就有了主心骨,她松了口,直瞪着章贤,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章思德,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牲。”
  
  她一再强调“畜牲”两个字,在章贤眼里心里,有如自带回音,他脑子里竟剩下“畜牲、畜牲”了,气得一扬手,照着姜辛又抡了下来。
  
  姜辛没躲,只睁着漆黑的眼眸朝他冷冷的笑。她脸颊肿胀,头发散乱,连衣裳都被扯得歪歪扭扭,神情却有如厉鬼,眼睛仿佛会说话,只重复着一句“死也不嫁你这个畜牲”。
  
  章贤理智尽失。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被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践踏、辱骂、轻视,简直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恶梦。
  
  可没等他这巴掌抡下来,手腕就被人捉住了,接着一拳带着风声直挥过来,章贤躲避不及,正冲眼眶。
  
  他怒而回头:谁特么的敢打我?
  
  正对上一张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是老六章哲。章哲满眼都是熊熊火焰苗和不可置信的失望,他一把将章贤搡出去,低声道:“三哥,你疯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和姜家的亲事成不成,他堂堂朝堂命官,跑到百姓家里作威作福,这是官不想做了么?还有,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弱女子动手,简直让人不齿,他算什么男人?
  
  ………………
  
  我能说写这章时把自己写哭了么?绝对不能。看到大家催更了,我会尽快多码字多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02章 、说法
  
  姜辛闭着眼睛直挺挺朝后倒,喉咙血腥,她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如箭雨一样喷出来。
  
  耳边是风声,仿佛风有同情心,会用它一向不怎么温暖的手来托住她。
  
  姜辛的心口疼得喘不上来气,仿佛有什么碎成了渣,可她还是觉得某个地方很温暖,暖得有些烫,尽情的从她眼眶里流出来,不管不顾的爬了她一脸。
  
  如意尖叫:“姑娘,姑娘”
  
  章哲抢前一步,抱住了姜辛。一看到她那张原本清净白晰的小脸青紫狰狞,他就恨不得把章贤拎过来再揍一顿。
  
  他顾不得多说,直接吩咐如意:“快去拿冰块来,许舅舅,去请郎中。”
  
  章哲把姜辛抱进屋里,拿了她的腕子替她诊脉。好一会儿才松口气将她放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替她松了颈间的扣子,尽量让她舒服些。
  
  如意找不到冰块,只得找了一块早就冻得梆梆硬的豆腐递过来。章哲也不计较,亲自拿了给姜辛冷敷。
  
  如意眼睛汪汪的道:“我家姑娘会不会死啊?她都吐血了。”
  
  许大舅也跟进来,一脸的颓丧,直愣愣的盯着姜辛,虽没说话,可心里的疑问和如意是一模一样的。
  
  章哲安慰他们道:“姜二姑娘没事,只是气怒攻心,血气旺盛,吐出来倒是好事,免得憋在心口,反倒会生出大病来。”
  
  许大舅和如意都半信半疑。
  
  章哲将位置让出来给如意,吩咐她:“你好生照顾你家姑娘,看看她身上哪儿还伤着了。”他一个大男人终归不便。
  
  如意应了一声,立刻坐到了炕边。
  
  章哲对许大舅道:“许舅舅,这事都是我三哥的错,我替他给您赔罪了。”
  
  许大舅现在对章家人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了。不管姜辛有没有错,可她一个姑娘家,能怎么得罪章贤?他怎么就下得去重手?脸都肿成那样了,可见他下手有多狠。人都在一旁围着呢,他都能再抡巴掌,可见他们不在时他是如何打姜辛的了。
  
  这样的男人,再有权有势也不能嫁啊。
  
  因为姜二太太的亲事不如人意,许大舅愧疚、悔恨了半辈子,他现在连做梦都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问问多打听打听,才因此害了妹妹一生。
  
  此刻看着姜辛这狼狈样,那悔恨和愧疚就放大了一百倍。他恨恨的想,自己好歹是姜辛的亲娘舅,虽说是泥腿子,可在亲在情在理,他在姜辛的亲事上都能说上话。
  
  章家是无论如何不能嫁。
  
  要是姜辛嫁过去,成天被章贤打骂,那他后半辈子就别指望着能睡个好觉了。妹妹的亲事虽然不好,但好歹妹妹过得安生,没人打没人骂,只除了孀居寂寞点,起码小命有保障,可姜辛这儿,还没成亲就敢打上门,嫁过去了娘家人看不到,那还不早晚给折腾死?
  
  可他人老实,章哲又态度谦卑,他也知道错在章贤,不在章哲,可到底心里不舒坦,什么话都没说,留给章哲一个愤恨的背影。
  
  章哲苦笑,可现在也没办法,多说无益,只能匆匆出门。
  
  章贤还在,背着手,皱着眉,脸沉得都能滴水了。他也后悔,怎么就忍不住脾气,非得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来?
  
  打女人,他还真是头一遭。这要是传回姜家,姜老太太肯定要悔亲。
  
  他从头到尾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冤,分明是姜辛故意挑衅激惹他,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失控。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章贤反倒越发不甘心:臭女人,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算计我呢,祖母不算,毕竟是从小把自己养大,那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了,可她姜辛算老几?
  
  等着吧,这门亲事还非得做成不可,等姜辛嫁进章家,看他怎么调理她。
  
  章哲上前一拍章贤的肩:“三哥。”
  
  章贤回神,皱眉问:“你怎么在这?”
  
  章哲一笔带过道:“凑巧而已。”现在不是说他事的时候,章哲扯着章贤走到一边,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对姜二姑娘动手?”
  
  “我……”章贤恼怒之极。被姜辛拒亲已经够打脸的了,当面向她示威,想要讨个公道,就被她反将一军,这么丢脸的事,章贤怎么肯和章哲说。
  
  他恨恨的道:“这女人给脸不要脸,打死都不亏。”
  
  章哲手痒痒了,恨不能再给章贤一拳:“三哥,你胡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姜二姑娘的亲事……”
  
  章贤不肯多说,只道:“我的事你别管。我倒要问你呢,大年下的你不在家好好过年,跑出来做什么?你倒是翅膀硬了,还敢违逆祖母,背着她老人家,连句话都不留,就敢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祖母为着你的事都气病了?”
  
  章哲心道:为谁的事气病了还不一定呢。
  
  可章贤是兄长,他总不好和他辩,只勉强笑笑道:“祖母那里早就习惯了,等我回去跟她老人家再请罪。”
  
  章贤拿章哲也没办法,只好道:“既然在这儿碰上你,那也算是歪打正着,你马上收拾收拾,立刻跟我回燕城。”
  
  章哲:“……”三哥你真好意思说这话?人都被你打的昏迷不醒了,你问一声都不问,还想脚底抹油溜啊?还是人不?
  
  章哲收起那副见人三分笑的俊脸,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回家我自己知道,倒是三哥打了姜二姑娘,总不能白打,得有个说法吧?现在姜二姑娘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你总不能一走了之?”
  
  章贤烦恼的道:“把她也带走,燕城有的是名医,给她治。”
  
  虽说这话不中听,倒好歹还是句人话。
  
  章哲语气缓和了些,道:“三哥比我更通人情世故,多的我也不再赘述,姜二姑娘回不回燕城,要依她自己的心意而定,现下三哥去跟我见见许家舅舅,把这事说道说道吧。”
  
  这是要章贤当面给许大舅道个歉赔个罪。怎么说你打了人家外甥女,不能不吭声吧?
  
  章贤脸色红红青青,很是不好看,可到底只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第103章 、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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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舅叼着烟袋,却一口都没吸,只低着头,苍老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神情,可周身上下都是受了委屈痛不欲生的气势,就好像一条垂垂老矣的大狗,格外的可怜。
  
  章贤正襟危坐,腰背都挺得笔直,可拳头却握得极紧,随时都有跳起来打人的冲动。他屁股底下是一张破木凳,此刻如坐针毡。
  
  他倒不是怕许大舅为难他,而是这木凳也不知道几十年了,连漆都没涂,就是原木原色,风吹日晒,雨袭雾浸,凳面黑腻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也不知道是许大舅没眼色,还是故意为难他,他总不能站着。既是要道歉势在必行的事,不然他怎么交待那就得有道歉的态度,他倨傲冷漠,居高临下算怎么一回事儿?
  
  这点儿事章贤不用旁人教,他对姜辛再恼,也只想着以后娶进门再收拾。
  
  章贤和自己亲近的人都没说过多少话,当着许大舅的面就更是了,他抿着唇,半晌才道:“今儿这事是我莽撞。”
  
  完了。
  
  章哲倒是了解他的脾气,知道能让他说出这一句已经不易。就连爹娘祖母,前任三嫂都不能让他说一句“我错了”,何况是许大舅?
  
  按理他该从中转寰,可章哲难得的不想开口。
  
  许大舅不吭声,抽了几口烟,才发觉烟早灭了。许大舅索性把烟秆放到一旁,抬头望着章哲,道:“甜甜这丫头一向是个懂事的,我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要挨这份苦楚。”
  
  许大舅的眼眶是红的。
  
  章哲不是始作俑者,可还是被感情外露的许大舅给震住了。
  
  许大舅重新低下头,唉声叹气了半晌,道:“你们啥也别说了,我都懂,都明白,我是个怂人,没本事没出息,不会说话,也不会替我外甥女出气,我就想问一句,我打你一顿再跪下来给你磕头认罪行不行?”
  
  那肯定是不行的。
  
  章贤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高高在上惯了,杀人无数,心肠冷硬,谁敢当面呛他几句他都受不住,何况是打他?早晚得让他寻个由头拖出去一顿板子。
  
  许大舅说得是实话,可老实人的大实话也最难反驳。
  
  章哲不吭声,虽然打人的那是他亲三哥,他也觉得章贤这事做得太不地道。
  
  章贤道:“许大舅,我会为姜二姑娘负责。”他说着掏出一把银票来,连看都没看就放到了炕檐。
  
  负责?怎么负责?延医问药,也不过如此了吧?
  
  许大舅连眼皮子都没抬。
  
  他不稀罕这些银子啊,挨打的是他的外甥女,他就那么一个命苦的妹妹,就这么一根独苗,一辈子的指望和依靠,他说打就打,打完了扔银票就没事了?
  
  再多的银子也换不回姜辛的痛。
  
  可许大舅也明白,这事只能这样了,乡绅富户他尚不能惹,何况是手握重兵的章贤?可他心里恨啊,气啊,有句话不说他憋得难受,许大舅抬起头,朝着章贤道:“章将军,小人是个乡下种地的汉子,没念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说话或者也不中听,您别计较,甜甜这丫头命苦,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您说要负责,我们也不敢当,人穷命贱,是生是死那都是甜甜的命,我就一个要求,您和甜甜这丫头的亲事,就这么算了,行不?”
  
  当然不行。
  
  章贤心里十分不耐,脸上却还要严肃正经的道:“许舅舅,您也是做父母的人,想必也知道这儿女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可做不得主。要不,您去跟我祖母商量商量?”
  
  这就是纯粹的强人所难了,章老太太是燕城的老封君,儿孙都有出息,哪里瞧得上许大舅?还商量呢,只怕连面都见不上。
  
  章贤手臂往上一捋,露出手臂上翻出来的血肉,道:“今天的事,谁对谁错没法分辩。”关键是他不想分辩,分辩了也丢人。
  
  “我承认我行事莽撞,不该动手,可姜二姑娘也没给我留情面,依我的意思,两不计较也就完了。”真要计较,姜辛伤害朝廷命官,论罪当斩,况且她是个女子,假若与章贤亲事不成,名节尽失,总之她根本落不着好。
  
  章贤把这话都说出来了,就有威胁之意了。
  
  许大舅胸中愤懑,却无话可说,只能低头唉声叹气,和人家讲理?他连资格都不够,此刻又后悔刚才不应该把话说得那生硬,现在想圆都圆回来了。
  
  章哲便打圆场:“三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和小姑娘家计较?甭管谁对谁错,你先低个头又怎么了?”
  
  章贤瞪他一眼:多事。
  
  他一句话,自己对也成错的了,还要怎么样?都和眼前这任事不知的老头子道过歉了,可看他的态度?分明是给脸不要,踩着锅台要上炕的主儿,贪得无厌、痴心妄想,简直是给他脸了。
  
  许大舅得章哲提醒,猛的想起来,自己这个舅舅不成,那就别腆着脸往上凑让人家啪啪啪地打了,苦主是甜甜,那就让章贤自己去跟甜甜道歉去。要是甜甜说不计较,那就算了,要是甜甜说不肯原谅,好赖也是姜家和章家的事。
  
  许大舅撑着胆子道:“六,六爷的话,也有道理,章将军总得当面和甜甜……交待一声。”
  
  章贤的眼睛一下子就瞪起来了:“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疯了不成?拿我当二傻子耍呢?我堂堂一个三品将军,又是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人道歉认错?你们脑子里塞的都是烂柴禾吧?
  
  章哲一把按住他的肩,道:“许舅舅说得极是,那就这样吧,三哥的手臂也不能这么搁着不管,别回头发了脓,我先带三哥去清洗上药。”
  
  不由分说,将章贤拖了出来。
  
  章贤十分震怒:“老六!”你居然敢管我的事?
  
  章哲一副无辜的模样,站在院子里沉静如水的望着章贤,平静的道:“三哥想说什么?”他眉目漆黑,透着格外的冷清,章贤被他看得哽了一下,气焰消下去,道:“没事,姜辛在哪儿?我去见过她即刻就回燕城。”
  
  第104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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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破地方,章贤是一刻都不想待,好像自打对上姜辛,他的事情就没顺利过。从前娶姚氏可比这省心省事多了,怎么这名不见经传,一向被人传为软弱、孱弱、病弱的姜辛竟是泼妇呢?
  
  手臂上的伤一阵一阵作痛。
  
  他在战场上没少受伤,可这被女人咬还是头一遭,越想越气越想越怒越想越恨。真想把她一嘴牙都给她敲掉了,看她还怎么咬人。
  
  章贤轻抚手臂,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这脾气不控制,事情只会更糟。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玩阴谋诡计,他还就不信,拿她舅舅一家,拿她姜家一家做把柄,她敢不屈服?
  
  认错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以此为幌子,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章哲见他略有松动,还只当他真的要赔罪,便道:“也好,我去叫人知会一声儿,趁这机会,你也把伤口处理一下。”
  
  章贤便随着章哲进了厢房。一进去,他就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这种地方,亏得你不嫌丢人。”好歹也是大家公子,怎么就毫不违和的住在这种破地方,和乡下人搅和在一起?
  
  章哲扯了张条凳让他坐,似笑非笑的道:“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不偷不抢不做亏心事。吃穿住行,裹腹即好,要那么奢华做什么?”
  
  章贤哼一声,不欲和他斗嘴辩解,瞥一眼,见条凳上好歹还放了一张坐垫,是用普通竹条纹的布缝的,虽不精致,好歹干净。
  
  他勉为其难的坐下。
  
  章哲翻了一只粉彩茶盅,替他倒了杯温茶水。
  
  章贤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到炕桌上。茶叶太糙,过一水就没什么味了,偏偏之茶水大概是早晨泡的,几个时辰过去,茶水有着浓重的锈味和苦味。
  
  章贤一边打量着这破旧几乎不怎么见阳光的厢房,一边暗暗撇嘴。
  
  他就是想不明白这六弟是怎么个意思,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吃穿用度,那是无所不精。可他就有本事放下自己章家六公子的身份,不讲究的时候和个乡野村夫没什么区别。
  
  章哲的包袱里却似个百宝箱,他随意翻了翻,就翻出一卷干净的白布和一瓶药膏,站到章贤跟前,示意他:“三哥把袖子捋上去。”
  
  章贤不以为意:“不碍的,就这也叫伤?”
  
  话才落地,他手臂上的伤口便映入眼帘:齿印处都成青紫的颜色了。得,说嘴打嘴,他真想把刚才的话吞回来。
  
  章哲轻嗤一声,道:“我去找点烧酒,人的牙齿最毒,三哥的手臂怕是要养上一阵了。”祖母自是瞧不见,只是不知胡氏见了,三哥会如何解释。
  
  章哲很快去而复返,见章贤还盯着伤口发怔,也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拿白布蘸了烈酒给他擦了擦,又抹了上好的金创药,用白布替他缠好,这才道:“姜二姑娘还没醒呢……”
  
  其实姜辛已经醒了,只是她不想见章贤而已,如意也就昧着心思回说她还没醒。
  
  章贤嗤笑一声:“怕了?不管她是真醒还是假醒,于情于理我也得去看看不是?”
  
  姜辛脸上的红肿没怎么消,甚至隐隐有青紫的趋势,透明发亮,像个大馒头。她头发散乱,被如意拨到了脑后,胡乱的挽了,怕硌了她的脖颈。
  
  可姜辛额头上都是汗,脸色苍白,憔悴可怜。
  
  如意在一旁低低的抹泪,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这一主一仆,倒是营造的一手好气氛:简直凄惨的不能再凄惨了。
  
  章贤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对章哲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和姜二姑娘说句话。”
  
  章哲不置可否,三哥和姜辛绝对有问题,他不想插手,既然三哥碍着自尊和面子相单独和姜辛谈,只要姜辛同意,他就只有退出去的份。
  
  如意却尖声道:“不,不,不行,姑,姑娘还昏迷着呢,你,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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