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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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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心底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述,她克制的说道:“你……无耻之极。”
  
  柳丫听见姜辛的声音,一条腿已经迈了进来,看着剑拔弩张的姜辛和章贤,低呼一声,眼里立刻涌上了和小兽般的戒备:“姑娘?您唤奴婢何事?”
  
  姜辛没有转头,只不屑的视线从章贤坚毅的脸上滑落,克制的道:“没事,退下。”
  
  柳丫只能乖乖应喏。
  
  姜辛这才问章贤:“你到底想要什么?”
  
  章贤看姜辛已然不得不屈服,心情大好,道:“我不要什么,这只是单纯送你的一份厚礼罢了。”
  
  这不是送礼,这纯粹是恶心人呢。
  
  姜辛忍气问道:“姜蜜现在在哪儿?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把她送过来?”
  
  章贤越发气定神闲:“她很好,等到你和六郎成亲之时,就是我送她回来之日。”
  
  姜辛:“……”这是有多怕她会再次突然悔婚啊?
  
  姜老太太正私下对孙妈妈议论姜辛:“这孩子,可叫人怎么说好呢?说她任性,她有时候行事也挺知礼的。可又蔫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闹出妖蛾子来。这回章家三爷来赔礼认错,她表现得倒还可圈可点。”
  
  孙妈妈对这位姜二姑娘,如今真的是另眼相看,原本就谨慎,现在更是轻易不多说一句褒贬之词,只笑着拍姜老太太马屁:“二姑娘长大了,那还不都是老太太调养得好?”
  
  姜老太太道:“我巴不得她真的长大懂事,也好叫我少操些心。”
  
  孙妈妈劝道:“您就放心吧,我瞧着二姑娘做各挺稳妥的,以后嫁时章家,又有章六爷庇护着,日子定然能过得舒舒服服。”
  
  姜老太太道:“希望吧,只盼她嫁过去,能够安安心心的和之问那孩子好好过日子,别东一出西一出的生事。不过也是奇怪,必是她和那位三爷没缘份,怎么她和之问就没那么多事?”
  
  这话孙妈妈可不敢置喙,只讪笑着道:“不都说这姻缘一线,是月老早就系好的么?可能定二姑娘就该和章六爷匹配,要不怎么天璇子国师都说有同心贴这一说?”
  
  姜老太太点头:“我原也不信,虽说要敬畏神佛,可到底这善恶报应之说,都只是听闻,无人亲见,大家也不过是求个来世罢了,哪成想这天璇子国师的同心贴一出,之问那孩子果然就病渐好。”
  
  孙妈妈肃然点头:“可不是么。”
  
  姜老太太就怕人说她不顾自己孙女的幸福,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是以章哲病好,她比谁都期盼和高兴。
  
  这些日子,也一直打听着章家的事,遂又笑道:“听说自二丫头去瞧过之问后,那孩子身子越来越好,都能在院子里自己溜达小半个时辰了。”
  
  孙妈妈点头:“嗯,奴婢瞧着,这亲事必不会受影响了。”
  
  第229章 、弦歌
  
  送上第二更。
  
  姜辛打从见过姜贤,心里就始终扎着个刺。
  
  就算章贤不拿姜蜜当人质要挟她,她也不会再在这桩婚事上犹豫,可他拿了姜蜜当人质,她心里格外不舒服。
  
  这还都在其次,她现在发愁的是,这姜蜜到底会以什么身份,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被章贤以什么方式送回来。
  
  她有心再派人去武州探听探听消息,没等付诸行动,何掌柜给她递了个信儿,说是去往武州的伙计被章贤好生款待了一番,直说“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直接往章家递个贴子,在武州有什么事,只管找他”。
  
  姜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那点儿人,什么行踪,章贤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有异动,他定会斩断她的爪牙。
  
  姜辛只能按捺住集躁的心情,耐心待嫁。
  
  她稳得住,顾氏却稳不住。一等章贤离开,她便叫人唤了胡氏来。
  
  胡氏得了章贤的准话,只耐心等这半个月一过,便收拾行妆,和他回武州。因此她越发低调,恨不能把整个院门都锁死,不进不出,只平安熬过这半个月就好。
  
  哪成想顾氏一向对她不闻不问,这时候却反常起来,定然是有事。胡氏不敢怠慢,也不敢涂脂抹粉,更不敢装扮华丽,只在头上戴了一枝素银钗,对镜打量了一时,觉得挑不出什么毛病了,这才匆匆去见顾氏。
  
  顾氏身着大红妆蟒暗花刻金丝的对襟褙子,交领米色中衣,下穿月色压棉长裙,头上戴着金凤含珠簪,一双形如满月的脸,衬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不怒自威。
  
  胡氏忙上前跪下行礼,端端正正的给顾氏磕头:“婢妾来迟,请奶奶恕罪。”
  
  顾氏并不为难她,示意素兰扶她起来,道:“胡姨娘请坐,三爷一直说,你服侍他十多年,又替他诞下两个孩儿,着实辛苦,叫我务必善待,可惜你寡言谨行,你我倒是少有能谈天说笑的时候。”
  
  素梅亲自搬了杌子,胡氏半挨着杌子坐了,双手交叠于膝上,轻声曼语:“奶奶言重,奴婢愧不敢当,奶奶若有吩咐,只管随时传唤奴婢。”
  
  两人轻轻松松的先过了第一招。
  
  顾氏的嫡妻款摆得十分端正,言语也十分得当,胡氏满心酸涩,却也不能不承认,她口中说的不管是否属实,都很贴合她的身份。
  
  而顾氏对于自己的评价,胡氏却如针刺在背,一个都不敢承认的。此时除了一味的做小伏低,再无旁的办法。
  
  顾氏轻笑道:“你较我年长,又是府里的老人了,虽妻妾有别,可我也合该叫你一声姐姐的。你我姐妹,自是应该互相扶持,互敬互重,互爱互谅,替相公护好这个家。吩咐不敢,传唤也不必,我只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顾氏态度很是平和。
  
  胡氏虽然猜疑重重,可两相权衡,觉得一味卑躬屈膝不是办法,顾氏态度磊落大方,显然是不屑用宵小手段去对付自己的,若自己再这么一副懦弱相,未免落了下乘。
  
  胡氏也是有自尊的,她不敢和顾氏明面相争,可私下里亦有比较之意,因此也就换了一副谦和的笑脸道:“奶奶只管说。”
  
  顾氏便将章贤临走前的那番话说了说,当然,她只提章贤要送个妾室回来,却只字未提胡氏半句。
  
  胡氏果然一怔。
  
  她与章贤聚散匆匆,妾终究不如妻,她连正大光明和章贤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哪里知道还有个妾在他身畔,并且竟然有了身孕?
  
  胡氏仔细回想,果然当初章贤初回府时,衣裳、佩饰,无一不精巧得当,不像是小厮经手的粗疏模样。甚至他的衣裳上都有不同于当初她用过的薰香。
  
  可那时她相思益苦,章贤又只顾着他自己的想望,胡氏也就没往深处想。
  
  原来,竟然是这样。难怪这几个月,他只字不提接自己回去的事,还以为是他顾念着瑞哥儿和聪哥儿,不想竟是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胡氏此刻满心绝望和痛楚。
  
  她一直独得宠爱,从不曾将旁的女人放到心上,可才分开半年,便有别的女子占据了自己的位置,男人的爱,竟是那么的廉价和不值得相信。
  
  那她这些年,竟是错信了么?
  
  胡氏心乱如麻,竟不敢与顾氏的眼光对视。
  
  可她又不免想,不管怎么说,自己与三爷的情份非寻常人可比,就算那女子得了暂时的宠爱又怎么样?不过是三爷孤衾冷枕,一时寂寞罢了,不还是要把她送回来么?
  
  等到自己回了武州,那里就又是自己的天下,三奶奶也好,旁的妾室也罢,都将再不能与她相较。
  
  想到此,胡氏便勉强笑笑道:“既是三爷如此吩咐,那……”
  
  顾氏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色苍白,流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倒让人生出几分怜爱来,越发心下直敲警钟。有意无意,这女子都是风情无限,果然是劲敌,倒是自己小瞧她了。
  
  胡氏吸了口气,忍着心痛道:“就按三爷的吩咐办吧。”
  
  顾氏轻笑道:“你倒好肚量。”
  
  胡氏一惊,抬头望向顾氏:“奶奶的意思?”
  
  顾氏轻描淡写的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胡氏一个激灵,看向顾氏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惊悚。这话看似在敲打远在三爷身边的女人,可更像是在敲打自己。是,她是正儿八经的三奶奶,自然除她这外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敌,必要除之而后快。
  
  怕是自己也不能例外。
  
  她紧张的道:“可三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那毕竟是三爷的骨肉。”
  
  她不比那女人,那女人才怀胎,是儿是女还不清楚。若是女儿,不过是赔上一副嫁妆的事,若是儿子,既不占嫡,也不占长,在这府里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可好不同。她的长子如今是既占嫡又占长,哪怕是过到了故去三奶奶的名下,那也是她生的。如无意外,将来这家业有大半都是他的。
  
  可听顾氏的话音儿,她竟容不得一星半点儿。
  
  难不成顾氏真有这么狠辣的心思和残忍的手段?
  
  胡氏几乎立刻就生出唇亡齿寒之感。
  
  第230章 、困兽
  
  顾氏看着终于露出惧色的胡氏,微微一笑,道:“是么?”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说的漫不经心,从骨子里透着对章贤的蔑视。她当然有蔑视章家和章贤的资本,就算是顾忌顾家,章贤也不会轻易对顾氏动手。
  
  胡氏几乎要骇然的站起身,她想指责胡氏,你怎么能是这个态度?你怎么敢对三爷的孩子下毒手?你怎么敢背着三爷谋害他妾室的性命?
  
  你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贤妻的态度!章家不会容你这样的妒妇!
  
  顾氏却只用一句话就把她又压了回去:“我不会对孩子下手。”
  
  胡氏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后院争斗,确实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对别人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只要顾氏承诺不对孩子下手,那么即使自己走了,两个孩子也是安全的。
  
  那也不能全信她的,还得抽空和三爷提提,怎么着也要让老太太把两个孩子养到身边才是。
  
  胡氏忽然悚然的瞪大了眼睛。
  
  不对孩子下手,那便是会对孩子的生母下手了?
  
  “奴婢……”胡氏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自然不会向顾氏讨饶,两人立场不同,地位不同,是注定的天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注定不可能把酒言欢。
  
  不管结果是谁输谁赢,起码现在不能太难看。
  
  胡氏恨不得拔脚就跑。
  
  可看着前门处守着的素竹、素菊,后门口守着的素梅、素兰,和四大金刚似的,除了没有怒目相对,那架势可是一夫当着,万夫莫开的架势。
  
  胡氏后悔了,她这趟就不该来。
  
  顾氏仿佛逮着了老鼠的猫,笑的越发惬意,她笑着问胡氏:“你想问什么?”
  
  胡氏光洁如玉的脸庞仿佛被什么糊住了,透着绝望的惨淡,她颤抖着唇,道:“三爷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顾氏的笑有些空茫,她用食指虚点着胡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要赌赌看?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他能怎么样?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想给一个妾室立规矩,想拿她的错处,简直易如反掌。他远在武州,便是插翅也不可能当下就到。等他回来,眼前只有一具已经烧成灰的残骸,他能怎么样?”
  
  胡氏仿佛预见到自己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登时无语。
  
  这话一点儿都不错,远水解不了近渴。胡氏终于明白,顾氏就是张好了网,等自己撞进来的猎人,这场戏,就是为了自己演的。
  
  是自己小瞧了她。
  
  顾家嫡女,果然有狠心,也有决断,想到就做,不拖泥带水,也没一点儿犹豫,更没一点担心和忧虑。
  
  确实,即使自己含冤枉死,等三爷回来,她自有百八十条数落自己的罪状,三爷能如何?难不成还能为了替自己出气,休了顾氏不成?
  
  当年姚氏惨死,自己虽未明着加害,可暗中是个推手,甚至有意无意把责任都推到章老太太身上。三爷虽然痛心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亡故,可到底还是糊涂着把这事放下了。
  
  如今轮到了自己。
  
  可怜她风光了十年,今儿是到头了。
  
  胡氏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是真的怕。
  
  她也是真的不想死。
  
  明明就差这么几天,怎么就等不到了呢?明明武州就近在眼前,明明幸福日子唾手可得,可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杌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连胡氏都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顾氏却神色平静,没有一点儿异动。
  
  胡氏双泪交流。
  
  顾氏淡淡的道:“胡姨娘怎么了?你哭什么?”
  
  胡氏双股战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氏朝着素兰道:“好没眼色,还不快扶你家姨娘起来。眼瞅着要入秋了,这地上可凉得很,胡姨娘这么娇弱的人,哪里受得住?”
  
  胡氏不知顾氏要怎么折磨自己,整个人几乎都挂在素兰身上,压根坐不稳,索性跪下去,道:“奶奶,奴婢不敢求您高抬贵手,可恳请您发发慈悲,给婢妾一条生路。”
  
  顾氏怜悯的望着她,道:“我本来没想和你一般见识的,可你欺人太甚。”
  
  胡氏摇头,形容狼狈:“奴婢不敢。”
  
  顾氏站起身,慢慢踱到她跟前,微微弯腰,用食指挑起她柔嫩的下巴,嗤笑道:“新婚之夜,便敢分薄三爷的****,这是罪之一。私下与三爷通信,此罪之二。背着主母,笼络三爷身边的人,此罪之三。勾着三爷白日宣淫,此罪之四。最后一桩,你自己晓得。”
  
  胡氏真怕顾氏那长长的指甲会从自己的脸颊上划下去,那可是要毁容的。没了这张脸,她活着比死了强不到哪儿去。
  
  胡氏害怕的道:“奴婢知罪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奶奶高抬贵手,以后奴婢做牛做马,报答奶奶。”
  
  顾氏道:“我凭什么信你?”
  
  “奴婢发誓……”
  
  顾氏点点头:“可以,拿你儿子的命发誓。”
  
  胡氏噎住,含着泪恳求顾氏:“奴婢用自己的命起誓……”
  
  顾氏摇头:“我虽不会对孩子下手,可不代表我就喜欢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也不代表我会善待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胡氏呜咽了一声,头重重的垂下,低喃道:“让奴婢死了吧,奴婢没什么可表忠心的。”让她诅咒自己的儿子,她做不到。
  
  顾氏也不废话,道了一声“好”,吩咐素梅:“拿根长银钉来。”
  
  怕胡氏不懂,解释给她听:“打你,会有伤痕。给你灌药,也会查出蛛丝蚂迹,倒是这银钉,自人的天灵盖直插进去,死得干净又无声无息。你放心,等众人验过了你的尸身,我定然将你烧得化成飞灰,介时将长银钉收起,人不知鬼不觉,大罗神仙也没法替你申冤。”
  
  胡氏骇然的瞪大双眼:“不,不要。”或许明知要死,她忽然豁出去不管不顾起来,愤然的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不就是仗着你出身比我好么?除此你哪一点比得过我?别以为你嫁给三爷委屈了你,要不是姜二姑娘以死拒婚,你以为你能坐上这三奶奶的位置?你也别太瞧得起自己,你不稀罕的位置,还有比你更不稀罕的,那人更不堪,甚至处处都不及你……”
  
  第231章 、服帖
  
  送上第二更。
  
  胡氏这话一出,满室俱静。
  
  素梅诸人是既讶异又愤怒,同时又隐隐的满是担心。
  
  这话直戳人心窝子,连素梅这些做丫鬟的,听着都有些失了理智,何况三奶奶?这胡姨娘大抵是真不想活了,禀承着“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的想法,竟然什么作死的话都敢往外说。
  
  三奶奶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这姜二姑娘……不就是将要过门的六奶奶么?怎么和三爷?还是她嫌弃不要的,这才让奶奶拣了便宜。又和六爷订了亲……还是因为六爷病得要死要活,眼瞅着捱不过,这章家才求爷爷告奶奶似的低头求娶。
  
  说句难听话,当初去顾家求亲,也没做出这等卑微样儿来。
  
  唉呀,这话,可真能气死个人呢。
  
  素梅等人将头垂得不能再低,大气都不敢出。就怕顾氏一团邪火无处发泄,烧到自己身上。
  
  许久,也不闻顾氏暴怒的声音,四人越发心惊胆战。
  
  倒是胡氏,不住的冷笑,大有继续往人伤口撒盐的意思。
  
  顾氏回神,语调冰冷的道:“都出去,把门关好,将闲杂人等都打发了。”
  
  素梅等人应一声,忙不迭的退出去,果然打发了院内院外的仆妇,只留素梅远远的站在廊下,剩下的俱都散了。
  
  胡氏也不惧,只嘲弄的望着顾氏。这是要单独和自己清算呢?
  
  顾氏朝着她道:“你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这位姜二姑娘是谁?”
  
  胡氏疲乏的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奶奶若果然不知,何必只留婢妾一人说话?”她初进门,便四处派人在府里笼络、结交,真当旁人是瞎子聋子,没看见没听说?她看起来也是一副精明样,不可能打听不出来姜辛是何许人也。
  
  顾氏一副“我就是明知顾问,你又能耐我何”的模样。
  
  胡氏到底拗不过她。没办法,天生就低人一等,她不敢嚣张狂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她就算骨子里再骄傲,此刻也施展不出十分之一来。
  
  胡氏只好替顾氏解惑,道:“姜二姑娘,便是这燕城姜家二房的孤女,单名一个辛字,今年十八,身量高挑,身形孱弱,十七岁之前都一直养在深闺,听说几次病得死去活来……”
  
  顾氏支颐静听,心里却勾勒着关于姜辛的形象,大致有了一个病西施的模样。
  
  胡氏一口气把章贤意欲求娶姜辛,姜辛却三番五次拒亲之事倒了个干净。
  
  顾氏双眸微凝,若有所思。
  
  胡氏嘲弄的道:“奶奶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顾氏不上她的当,问道:“姜二姑娘为何拒亲?”
  
  胡氏道:“谁知道,也许是鬼上身了也说不定,或许是她眼光高,总之就是没相中三爷,奶奶是没瞧见,她可是连三爷都敢打,都敢咬的人。”
  
  这句话,几乎要把姜辛描绘成吃人的罗刹了。
  
  顾氏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三爷又为何要求娶姜二姑娘呢?”
  
  胡氏心怀鬼胎,自然不肯说这其中有她的功劳,只道:“爷的心思,婢妾如何得知?大抵是这位姜二姑娘有其独到之处,入了三爷的眼也说不定。”
  
  良久,顾氏冷笑了一声,对胡氏道:“我今日不会处死你,可你罪不可恕,不能不罚。”
  
  胡氏听呆了。
  
  心存必死之志,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她却不知是庆幸欢喜,还是绝望茫然。顾氏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呢,虎视眈眈,谁知道几时心情不好了就会毫不犹豫的砍到自己的脖颈之上?
  
  可好在是留了自己一条命,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她当即屈服,柔顺的道:“婢妾甘愿受罚。”
  
  人年纪大了,精神难免不济。
  
  章老太太自打办了章贤的婚事,又订了章哲的亲事,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下来。此时虽是夏末秋初,可中午阳光暖热,还是要小憩一会儿。
  
  她午睡醒来,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章妈妈便进来悄声回禀:“三奶奶正发作胡姨娘呢。”
  
  章老太太放下白玉碗,抬头问:“可知为的什么缘由?”
  
  顾氏看胡氏不顺眼,那简直是一定的。到底年纪轻,气性太大,连两三个月都忍不了,这么快就发作上了?
  
  想要发作胡氏,自然有得是理由,可章老太太还是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借口。
  
  章妈妈老脸微红,道:“白日宣淫。”
  
  章老太太的手一顿。
  
  究竟还是为着那日三郎回来,未曾先回她的院子的缘故。
  
  章老太太轻叹道:“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章妈妈垂手站着不说话。
  
  这也就仰仗着是孙子房里人,若是儿子媳妇试试?早年章老太太气性大着呢,儿子和媳妇互相多看几眼,她就能旁敲侧击,拿妇德说事。若是儿子、媳妇大白天说笑两句,她能当场摔一本女诫过去。
  
  胡姨娘可是大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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