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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气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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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志文接了钱就跑,周秀英想了想,这拖拉机过来还要一会,直接对着赤脚大夫说道,“杜大夫,你不治我家孙女,我就不说啥了,但是你现在给我一条毛巾,我给这孩子降降温!”,人老成精,这周秀英又何尝不知道这杜大夫是怕担责任了。
  自从早些年,杜大夫治坏了村子里面的一个孩子,打那以后,这杜大夫给人看病就羞羞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一样。
  杜大夫叹了口气,进了屋子,之前熬好的药材汤递给了周秀英,“你若是信我的话,就把这药先给绵绵灌下去,估计能支撑到你们去卫生院!”,七垭村到县城的卫生院可有一段距离,别等他们过去,这孩子烧出问题了。
  周秀英看着递过来的搪瓷缸,牙一咬,捏着绵绵的鼻子给灌了下去,喃喃道,“绵啊!别怪奶奶,反正咱也傻了,咱就死马当活马医。”
  阮志武一拍脑门,“奶,小妹不傻了!”
  周秀英嗖的一下子把搪瓷缸给收了回来,一巴掌呼了过去,“你个瓜娃子,不早点说!”,不对,她傻眼了,“你说啥来着?”
  周秀英是做惯了农活的,手劲儿很大,一巴掌呼过去,阮志武的胳膊都红了一片,他委屈巴巴的解释,“小妹不傻了!”
  周秀英跟老树皮一样的脸上闪过一抹狂喜,难道自家孙女过来那个坎了??
  她脑子里面转了转,还好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脑子还灵活,没有任何犹豫把手里的药汤给绵绵灌了下去,喃喃道,“绵绵啊!咱既然不傻了,那就更要喝了,虽然苦点,但是治病啊!”,若是不喝的话,别到时候在烧成了傻子,村子里面就有孩子发高烧,没降下来,最后烧成了傻子的。
  阮绵绵眉头蹙的死死的,嘴里苦的不行,喝完后,也不知道周秀英从哪里摸出来了一颗冰糖,顺势塞到了自家孙女嘴里面,那一丝甜意划开后,顺着嗓子滑到了胃里面,甜丝丝的,阮绵绵蹙着的眉毛也慢慢的松开了。
  周秀英见阮绵绵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她扬声对着阮志武吩咐道,“去看看志文,怎么还没过来?”,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怎么拖拉机还没有借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阮志文本就瘦的跟麻杆一样的身子,气的浑身发颤,在看到周秀英的时候,顿时有些难受,“奶,光华叔不借咱们拖拉机!”,是他没用。
  “什么?”,周秀英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瞧着那动作的麻利劲儿,还真看不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眉毛一竖,“好好说!”
  阮志文,“早上小妹落水以后,林书杨那孬货,站在岸上不动弹,由着小妹在河里面挣扎,小妹上来气不过,给了林书杨一巴掌,光华叔就不借咱们拖拉机了。”,林光华是七垭村的大队长,而林书杨是林光华唯一的儿子,“大伯也在场,他一句话都不帮我说。”
  瞧着这话说的,阮志文这是不着痕迹的给自家大伯和林家上眼药,阮志文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自家奶奶在家里面的话语权有多重要。
  “这王八犊子,糟心的玩意儿,坏良心,人命关天的时候,能这般小心眼吗??”,周秀英捶着胸口骂了好一会,她叹了口气,等回去了在收拾他们。
  周秀英看了下自家小孙女,头碰着头对了一下,发现这孩子的烧好像退了一些,她脸上一喜,之前胸口的那一股子郁气也散了不少,对着杜大夫说道,“杜大夫你来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退烧了??”
  杜大夫伸过手先是把了下脉,随即又翻开了阮绵绵的眼皮子看了看,最后才摸上额头,他笃定,“瞧着是有退烧的迹象,既然能退烧,那就不用去卫生院了,我待会在给这孩子开两剂药,你带回去给孩子熬了以后灌下去,家里若是还有烧酒的话,直接用烧酒给孩子腋下,前胸后背全部擦一遍,在看看夜里什么反应,若是夜里能退烧,这就算是好了!”
  杜大夫也算是看着阮绵绵长大的,小的时候,这孩子多招人稀罕呀!可惜,前几年出了那种事情,这孩子就成了痴傻了,不知道村子里面有多少人觉得惋惜,如今这孩子既然正常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一听这话,周秀英的提着心也跟着放了下来,“我就知道,我们家绵绵是个有福气的!”,她从阮志文手上接过了那一块钱递给了杜大夫,“杜大夫,这是药费,你也别说不收,这一码归一码,等我家国华回来了,我让孩子给你送半斤猪下水过来。”
  阮国华是老阮家的老三,也就是阮绵绵的爸爸,不过他在县城副食品公司当门市部经理,这可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职位,所以手里经常有一些各种票据,他舍不得花钱,那票据就用不上,偶尔会拿一些用不上票据去猪场和杀猪倌那里换一些猪下水来,便宜又实惠。
  杜大夫也不客气,直接把钱给收了下来,沉吟片刻,“那猪下水就算了,绵绵才生病,才要好好补一下!”
  周秀英听了,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给的还是要给,更何况,她孙女傻了这么多年,这突然变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顿,晚点她还要去一趟牛棚才好。
  等把阮绵绵送到家的时候,周秀英火急火燎的把自家攒着的烧刀子盛了小半碗出来,阮老头子早些年是抗日老兵一走就是很多年,后来就传回来了牺牲的消息,他们老阮家就成了烈士家属,那些年周秀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几个孩子,熬不过去的时候,就抿着一口烧刀子,火辣辣的烧刀子,烧的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但是疼啊!才知道人是活着在,就这样生生的给熬了下来。
  把四个儿子给拉拔着长大,可是也落下了病根,腰疼起来连床都下不来,直到老三媳妇生了阮绵绵以后,迎来了老阮家第一个小孙女,偏巧,阮绵绵出生的时候,后院自留地那一棵老树开花了不说,连带着周秀英的腰痛也从那一天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
  后来,周秀英又经常梦到死去的老头子经常给她托梦,让她照顾好家里的小孙女,那可是老阮家的福气!
  你说,要是一回两回就算了,周秀英这梦啊,一连做了小半个月,还都是同一个梦,打那以后,就奠定了阮绵绵在老阮家的地位。
  周秀英看着烧酒发了下呆,喃喃道,“宝根啊!你在底下可要保佑我们家绵绵好好的,不然我到了底下,也不让你安生。”
  周秀英把烧酒给烧热了以后,又将两个臭小子给赶了出去,屋内就她们祖孙两人了,她直接把烧酒泼到了阮绵绵细嫩的背上,用着手掌的粗茧子给慢慢的推开。
  不多会,原本白皙的脊背就变的红彤彤一片,周秀英自言自语,“看来那贺老头说的也是对的,往东南方向,跟林家定亲,到时候这痴傻自然会好了。”


第4章 
  今天早上河边发生的事情,那林书杨可不就在场吗?
  而自家小孙女傻了三年了,这突然就变好了,想到这里,周秀英的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小孙女傻的这三年,先是老二家的志远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接着打小就福气特别好的小孙女也跟着傻了,在到后来,老四也没了音信,这些年老阮家过的太苦了,如今这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
  周秀英抹了一把泪,仔细的把床上的被子给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给阮绵绵给捂的严实合缝的,这才收起了搪瓷盆子,端着出去,一出屋子,她脸色顿时变了,又变成了平时孩子们害怕的周秀英。
  周秀英对着阮志文和阮志武两兄弟交代了一番,“志武,你去屋内看着你妹妹点!”,又解开了腰间的钥匙递给了带着阮志文一块去了厨房,她自己从碗柜的陶罐里面摸了五个鸡蛋出来,“志文,我一会出门一趟!”,顿了顿,她撇了一眼还在东炕上躺着的绵绵,“我若是还没回来,你就在拿着鸡蛋去西屋,在暖炕的桌兜子里面有一包土红糖,你熬了红糖鸡蛋水给绵绵喂下去。”
  家里人口多,这精细的吃食都是单独放起来的,鸡蛋放在碗柜,而土红糖则单独放在周秀英住的西屋内。
  之所以这样交代,是因为阮志武这憨货,只长个子不长心眼,而阮志文却是心有七窍,一会若是老大家的刁难,这孩子也能应付的过来,临走的时候,周秀英还警告的撇了一眼脖子坤的老长的大儿媳妇刘爱枝,这大儿媳妇好吃懒做不少,还贪嘴和小孩子抢吃的。
  交代这俩孩子事情以后,周秀英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子,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问道,“那方谷雨没回来吧?”
  方谷雨作为老三媳妇的娘家人,又是这次的插队干部,再加上方谷雨点名道姓的要来老阮家插队,周秀英看在老三媳妇的面子,这才让这插队干部住了进来,哪成想,差点酿成大祸。
  也不对!这绵绵能好,这方谷雨在中间也出力不少,不过这一码归一码,算计了她周秀英的孙女,就想这般轻飘飘的当做没发生一样,门都没有。
  阮志文重重的点了点头,“奶!没回来,她敢回来,我看到一次打一次。”,当然,是关门放大哥,大哥来打。
  周秀英淬了一口,“咱们老阮家不兴男人不许打女人这规矩,你们小妹被欺负了,给我往死里面揍!”
  阮志武兴冲冲的把拳头捏的咔嚓响,阮志文补充,“留口气!”
  周秀英给了阮志文一个赞赏的眼神,也就老三家的随她,“志武,你听志文的准没错!”,说完,她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
  说完,周秀英就迈着小脚,颠颠的往牛棚跑去,这牛棚住着上面下放下来的人,前些年被狠狠的批。。斗过,不过周秀英可没参与,她不是那般没脑子的人,这下放下来的人,有一对夫妻,两人是大学的教授,还有一个是风水先生,也就是他们这里俗称的半仙,要知道搁在以前,这些人可都是在京城的大人物咧!
  尤其是那风水先生,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更不用说,肚子里面满是墨水的大学教授,搁在往常,他们这些地里面刨食的农民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周秀英书读的不多,但是却明白一个道理,这些都是金贵的人,在他们眼里读书多,可不就是金贵人物,不知道往日那金贵人物,怎么成了现在这种被批。斗的坏分子。
  这会都到了晌午去了,家家户户土烟囱冒着白烟,周秀英也越发急切起来,步子也迈的更快了,就这走路上还不忘扯了一篮子的猪草打掩护,遇到熟悉的村民问起来,周秀英一句话都给打发了,“我看河边车前草挺好的,给那牛棚送过去,猪长肥了,咱们过年的时候,保不准就能多分二两肉!”
  旁人一听,夸赞,“这周秀英不管什么时候,思想觉悟可都是顶好的!”
  周秀英听了,步子一顿,走的也越发快了,等她到牛棚的时候,牛棚住着的人也在做晌午饭,烟囱冒着白烟,她故意扬起了声音,“贺老头在不在,我前些天看着猪瘦的不像话,今儿的去田埂做活的时候,看那车前草挺好,就打一篮子的猪草给你送过来了,快出来接一下!”
  周秀英这话是说给隔壁知青屋住着的知青听着的,当初村子前后来了好几批知青,后来大队长就做了决定在这牛棚旁边打了一个泥瓦房,专门腾给知青住的。
  现在贺老头他们几个,可是七垭村瘟神一样的存在,谁敢和他们有来往,搞不好被民兵队看到了,抓到公社去狠狠批。。斗。
  那知青点的人听到周秀英这话以后,探出的头又收了回去。
  周秀英直接走到了屋内,推了进去,牛棚不大,拢共还不到三十平,就这还分成了两间屋子,一个堂屋,拥挤的很。
  周秀英对着唐教授夫妻两人点了点头,唐教授笑了笑,“周大婶,来找老贺啊!”,他们都在一个牛棚住着,老阮家和他们这牛棚私下有来往,也瞒不住他们夫妻两人。
  周秀英点了点头,“对,我喊了半天,见贺老头没出来,我就进来了,他人呢?”
  唐教授的媳妇余红莲叹了口气,“昨儿的不下雨吗,老贺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会在炕上躺着,动弹不了。”,说着她搅动着锅底,里面煮着糙米粥,当然一眼望过去,都能数的清米有多少颗的那种。
  周秀英想了想,她从篮子里面抓成人拳头大小的一把精白米,约莫着有三两左右,递给了余红莲,“你们帮忙多照顾下贺老头,这米一块丢进去,煮成粥给贺老头喂下去。”,他们家拢共就两斤精白米,这还是绵绵她爸从县城黑市里面花了大价钱换回来给绵绵吃的。
  今儿来是要办正事的,周秀英就做了两手准备。
  余红莲要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不过人家周婶子都说了,这米是给老贺的,她也就爽快的接了下来,她何尝不明白,这是周秀英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若是搁着早些年,他们还真不差这一把精白米,但是如今的形势逼人啊!
  周秀英点了点头,就进了屋内,贺老头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破烂漏风的牛毡布,听到门“咯吱”一声响了,他抬起头,看向来周秀英。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这贺老头怎么又老了十多岁,要知道当初贺老头下放下来的时候,可比她还小两岁呢!如今着瞅着,比她还老。
  周秀英开门见山,“老贺,我也不瞒你,我家绵绵不傻了!”
  这一句话,让在炕上躺尸的贺老头顿时坐直了身体,他脸上闪过一丝狂喜,“真的??”
  周秀英见贺老头这般反应,不禁有些狐疑,“不是你当年说,我家孙女和东南方姓林的订亲,这痴傻早晚会好的吗?”
  贺老头摆了摆手,自嘲道,“这世道乱了,哪里还看的清真相,我连自己都顾不住。”
  “日子总归会好的!”,周秀英劝解道,“你看当初我们家老四当兵没了音讯,老二家的孩子又下水给淹坏了,绵绵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了傻子,如今日子不都熬了过来。”
  贺老头苦笑,“老姐姐,我可没你这份心境!”
  周秀英撇了撇嘴,“都是命!”,顿了顿,说起了正事,“老贺,你说绵绵和林家的婚事可以退了吗?”
  贺老头坐直了身体,蹙着眉毛,“既然你那小孙女不傻了,按理说这婚事是可以退掉的!”
  周秀英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是我们老阮家做事不厚道,忘恩负义,实在是那老林家人心太黑,我家绵绵掉到水里面,那林家小子在河堤上看着,连个腿都不迈的,眼睁睁的看着我家绵绵在水里扑腾!”,说到这里,她抹了抹泪,“我家绵绵命苦啊!”
  贺老头这会心里有了成算,听到周秀英这话,抬了抬眼皮子,“若是林家小子下去救了,你家绵绵痴傻能好?”
  周秀英身子一僵,“那是我家绵绵自给儿的福气!”,得得得,这是个护短的老太太,他还是不跟这老太太说了,一会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贺老头捶了捶腿,不经意的问道,“村子里面最近可有来进来陌生人?”
  周秀英仔细想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屁大点的村子,别说多个人了,多头猪出来我都晓得!”
  她直接把早上阮志文和她说自家小孙女救了人给忘记到脑后了,谁能成想,就那么巧,救了个人,救的就是个陌生人。
  临走的时候,周秀英才想起来,自己篮子里面还装着五个鸡蛋,她一块搁在了桌上,“你留着补下身体!”,想了想继续道,“要不要让我家志文去找下杜大夫,给你看下风湿腿?”
  贺老头摆了摆手,“我这是老毛病了,杜大夫治不了。”
  等周秀英走了以后,贺老头从炕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堂屋,堂屋临时搭着的锅里面米粥也煮的差不多了,加了精白米就是不一样,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米香味,勾的人肚子的蛔虫都出来了。
  贺老头手里拿着五个鸡蛋,一块埋在了火堆里面,就用着那草木灰把鸡蛋给烧熟了,这香味还传不出去。
  他们一个屋子住了快十年,都算是自己人了。
  当初,贺老头给老阮家小闺女出的那个法子,唐教授夫妻两人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余红莲是妇道人家,天天围着萏ㄗ醋藕乩贤纺米盼甯黾Φ俺隼矗底栽疑啵罢庵苌糇诱獯卧趺凑饷瓷岬茫俊保郧八淙幻看喂匆材玫挠卸鳎谴永疵幌裾獍阏庋蠓健
  一出手就是五个鸡蛋,还有一大把的精白米,就算是搁在老阮家,也不一定能天天吃的起的。
  贺老头吧嗒吧嗒的把烟袋子放在锅上叩了叩,“老阮家的小闺女好了!”
  这下,唐教授惊讶了,“痴傻好了?”
  贺老头点了点头,望着窗外,许是要下雨,雾蒙蒙的天气有些看不清楚远方。
  唐教授是读书人,学了一肚子的墨水,起码在来这里之前,他一直都不相信风水的,但是和贺老头住在一块后,见多了以后,难免相信了几分。
  “还真是和东南方林家定亲的缘故?”,唐教授目光灼灼的盯着贺老头。


第5章 
  贺老头笑而不语,半晌后才吞吞吐吐,“阮家那小丫头,命中忌水,第一次因为水成了傻子,第二只因为水又变好了。”,接着,他神色有些迷惘,往前靠吃饭的家伙儿 ,他好久都没记起来了,“土克水,水生木!水能不能生出木,木能不能成就水,就看阮丫头的造化了!”,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这天大的造化。
  这算命啊!三分靠算,七分靠命,阮家丫头运气不错。
  唐教授听完后,若有所思,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和阮家那傻丫头定亲的就是林家那小伙子,看来这老贺啊!还真有两把刷子。
  “你在算下,咱们的好日子什么时候可以到来?”,余红莲也来了兴趣,她打趣道。
  贺老头笑了笑,眼睛也亮了几分,“快了!”
  一听这话,唐教授夫妻两人都来了兴趣,不过,不管他们在怎么问,贺老头的嘴巴都跟缝了线一样,就是不说。
  再说周秀英,她从牛棚离开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打算直接去林家为自家小孙女报仇的,但是猛的想起来,之前老贺说的是,“按理说是可以退婚的!”
  那要是没按理呢??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拿小孙女的命来开玩笑,那就等着孙女好一些了在来林家退婚。
  不过就算是晚一点退婚,那也不影响她给自家孙女报仇的功夫,周秀英走到路上,顺手捡了一个柴火棍起来,抄起柴火棍就往林家赶。
  到了林家门口,她仰着脖子,一声大喊,“林书杨,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屋内的林家人,正在吃饭呢!
  林家人口简单,就一家五口,林光华和她媳妇,还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是林书杨,林书杨还有个妹妹叫林芳芳,不过今儿的晌午,方谷雨却在林家做客,她有着插队干部的身份,马大妹求之不得。
  当初林家之所以会和老阮家假订婚,就是老阮家出了三百块钱,作为报酬,而林老太是个贪财的,要知道这三百块可是他们这种刨地的农民,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咧!
  老太太一同意,林光华作为儿子,还是孝顺的儿子,自然不会违背了,林光华的媳妇马大妹虽然不愿意,但是当家的和老太太都同意了,她不愿意也没法子,但是私底下却是怎么也看不上老阮家那傻子的!
  这一来二去跟自家闺女林芳芳说的时候,也导致了林芳芳越来越讨厌傻子阮绵绵,她才不要一个傻子当自己的嫂子,丢死人了。
  而阮绵绵之所以掉下水,和这林芳芳有莫大的关系,插队的干部方谷雨为了和老林家打好关系,方谷雨知道林芳芳讨厌阮绵绵,就想着反正阮绵绵是个傻子,就把阮绵绵带出来给林芳芳出气,谁成想?本就下过雨的河堤滑的很,林芳芳在欺负阮绵绵的时候,阮绵绵一滑,掉到了河里面,而林芳芳被吓着了以后,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跑到了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林书杨,到底是当哥哥的,林书杨没有妹妹这般傻,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方谷雨是关键人物。
  他打发林芳芳回家躲着以后,自给儿去了河堤,而阮绵绵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她掉下河的时候,现场只有林芳芳和方谷雨,第三个人则是林书杨。
  方谷雨在现场,她虽然没把阮绵绵给推下去,但是却是罪魁祸首,同样的也是见死不救,躲了起来。
  当林书杨来的时候,河里面的阮绵绵早已经不挣扎了,连带着人也消失在河里面了,他和方谷雨对视了一眼,迅速的达成一致,这是一场意外,阮绵绵不听劝自给儿掉下去的。
  而方谷雨的真正目标就是林书杨,她自从三个月前,老是做一个梦,梦里她嫁给了一个烂人,凄惨的过完一生,而她傻子表妹却嫁给了一个大官,那个大官就是林书杨。
  而这个大官林书杨如今和她表妹订婚了,这表妹就是她当官夫人的绊脚石,她犹豫了几天后,就不顾家人的反对,从县城插队到了七垭村,而取代表妹成为林书杨的媳妇,是她的第一目标。
  周秀英连喊了三声,林家都静悄悄的,她直接拿着手上的柴火棒子,绑绑绑的敲打这木门,一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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