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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爱如蜜(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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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句苏瑭才施施然从屏风后走出。
她沐浴后长发未束,正半拢成一束半搭在身前,还在滴着水。
新穿上的丝袍里面别无其他衣物,被打湿后沾在皮肤上……
而那双玉足犹如晨露里才从荷塘中冒出的嫩芽,水灵灵白得晃眼。
她就这么直直走到躬着身子的男人跟前。
谢蕴站着的地方在台阶下,视线循着那双赤足往上,似是见到了那洛神降临。
真是应了那句——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薄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嗯?”
苏瑭轻声催促,她要一个答案,才能决定未来状元郎的归宿。
谢蕴蓦地回神,倏尔垂下视线,盯着那双足,感觉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朝前一步,两步。
此时已经离她极近,面前就是白玉台阶,神女伸手可触。
他伸出了手。
苏瑭同时眯眼,眼睫垂下敛去了眼底的一丝惋惜与遗憾。
然而下一瞬她又微微撩起眼帘。
谢蕴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脚,然后脖子朝前探去,埋首,在白瓷般的足弓上印下郑重一吻。
他嘴唇发烫,贴在那里三息。
随即松手后退,五体投地。
“股肱之臣不敢轻言……谢蕴愿追随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瑭眼尾飞扬,语气温和起来,“谢卿言重了。”
她走下台阶,亲手把人扶起来,“不过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
谢蕴来的时候恍恍惚惚,走的时候却昂首阔步,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可刚刚走到回廊处,就见迎面两个侍卫领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过去。
杨子康本来想要自己摸到公主寝殿,却没想走了没几步就被府里侍卫拦下,说是公主有请。
觉得自己的功夫也不用怕什么,他便老实地跟着人走。
看到明显是从温泉那边出来的谢蕴时,杨子康本能地黑了脸,挑眉瞪向那小白脸。
心想,这是公主的入幕之宾?
瞧那书生模样,是传言中新被招进来的考生?
谢蕴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倒是把人认出来了,毕竟这位未来的空壳杨国公在京城里还是很出名的。
出了名的废物。
他来干什么?
不过他不像是杨子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一个转念就联想了前因后果种种蛛丝马迹。
随即做出判断,这位是对公主大计至关重要的人。
前些天那些看不清的迷雾豁然开朗,顿时为自己刚刚的决定感到庆幸。
公主果然不是凡人,竟然想到要让那位失踪数年的战神重入庙堂!
于是他神色更加放松,甚至在与杨子康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
也许今后这位小国公会跟自己一样站在她的左右。
股肱之臣……
在朝堂之上,拥有武力的杨国公府会是她的立足之盾,而文官一脉,自己则可以是她的攻坚之矛。
杨子康此时可没有谢状元的觉悟。
他满脑子愤懑和嫉妒,把对方点头示好的举动当成是挑衅,还朝人家无声呲牙。
满满都是威胁之意。
第50章 艳妻09
谢蕴毕竟年纪稍长,被人高马大的杨子康呲牙威胁只是一愣,随即轻笑摇头。
这位还是太嫩。
只愿公主殿下能得偿所愿把那位战神给请回来才好。
都已经擦身而过了,杨子康还频频回望。
偌大公主府,难道都养着像是这小白脸一样的男人?
他满心醋意,脚下步伐愈发沉重。
等侍卫把杨子康带到的时候苏瑭已经坐在温泉泡池旁边的配殿里。
侍女正捧着软绢给她仔细地擦头发。
身上还披着那身丝袍,绯色系带在腰间松松束起,因为坐姿露出一侧修长大腿。
府里的侍卫除了一身武艺超群,心如止水的功夫也是练得出神入化。
这么侍奉左右,对着时时让人血脉偾张的美人始终不曾多看一眼。
但杨子康显然没受过公主府的调教。
一进配殿眼珠子都快突出来要粘在苏瑭身上去似的。
这几日的思念陡然化出实质,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就想要扑上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来了?”苏瑭一记不带感情的眼神斜飞过来,就把人钉在了原地。
杨子康觉得哪儿怪怪的,自己就是“动弹不得”。
苏瑭朝侍女一抬手,对方捧着长发搓揉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她微微直起身,将几日不见的男人上下打量。
唔~精神头倒是不错。
眼底只余两道神气的卧蚕不见乌青,浓眉如断剑,鼻梁高挺,唇色也更红了一些。
可视线顺着那身贲张的腱子肉往下……
苏瑭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她的眼神威慑杵在原地的,可不止是一个人。
杨子康被她一笑,自己也低头看了看。
刚刚犹如被定身了似的感觉才缓缓消散,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袍下摆。
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女人的气质。
初见那日她媚眼如丝柔情款款,今日却是眼神带有一丝清冷,看自己的时候有种被居高临下的错觉。
但她一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巧笑嫣然,按着自己胸膛说“教教你”的绝色美人。
“小哥哥,站着做什么?”
苏瑭看了侍女一眼,对方立即抱着柔绢朝杨子康走去,经过时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怀里。
随即配殿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杨子康捏了捏手里带着潮气柔软的布料,这才满脸通红地走过去,静静站在女人身侧。
苏瑭不说话,只又软软地侧倚着榻沿。
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一头湿滑乌丝倾泻下来。
“……”杨子康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但还是乖巧地抬手,捧起女人长发,用绢布继续先前侍女的活计。
指腹滑过湿发,触感微凉,就像是在抚摸婴孩初生的皮肤。
苏瑭被他伺候得很舒服,眯起眼睛,双腿也抬上软榻,单肘支着雪腮,竟似要就这么睡过去。
杨子康手上动作越来越慢,因为海棠春睡的风景太过撩人。
浸湿的绢布蓦地滑落在地。
他鬼使神差地从她身后弯腰,像是侍奉神袛一样虔诚地凑上前,闭眼。
彼此呼吸交缠,杨子康贴上了苏瑭柔软的唇。
然而女人却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热情地伸出舌尖与他嬉戏。
他睁开眼,近在咫尺的眼睫十分安静。
杨子康不高兴地伸舌在她唇上试探般舔了舔,见她没反应又试图从唇缝间挑进去。
这时苏瑭却偏开了头。
“子康,你来找我,就是想要这个?”
她终于睁开眼睛看他,眼底都是讥诮,“不过我记得上回告诉过你,只有一次。”
杨子康像是被蛇吻了似的弹开。
他满眼受伤神色,想开口分辩什么又觉得自己心底的龌龊欲念十分无耻。
但眼前就是想要的人,明明尝过她的甘美怎么能戒得掉?
杨子康忽然有些愤怒,“为什么不可以?”
他语气歇斯底里般,“刚刚那个小白脸就可以?你府上豢养的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可以?”
苏瑭见他一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似的模样,不怒反笑。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虽然笑着,但这句反问却让杨子康十分慌乱,刚刚的气焰瞬间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手指捏紧,掌心都要被掐破了似的。
可又解释不清楚,愣了好几息,忽然不管不顾地又贴上去,从榻后伸出双臂把人紧紧抱住。
带着青茬的下巴搁在苏瑭精致的颈窝里,脸颊贴着脸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心悦你……”
苏瑭听着耳边灼热的呼吸,半晌反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杨子康呼吸顿住,他忽然非常紧张,直觉对方要说出的“想法”不会是自己想听的。
“唔~”苏瑭低喘一声,转而拍他锁在身前铁臂般的胳膊,“松手!”
小孩子简直不知轻重。
杨子康才意识到自己把人箍得太紧,立即松了些,但还是不愿让人脱离自己的怀抱。
“刚刚你说的小白脸是年未及冠就夺得江州小三元的举人老爷,今科会试,若是拔得头筹今后就是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所以他可以。”
苏瑭开口毫不留情,在对方眼里显出震惊的时候继续补刀。
“杨国公府满门英豪,你二叔一代战神功勋赫赫收割敌酋头颅不计其数,若是他那样的伟男子大丈夫……”
她凌厉的语气陡然温柔,“也可以。”
说着挣开他的拥抱回首,看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你呢?”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犹如一击重锤砸得杨子康无地自容。
他呢?郎当十六七,只能喝酒度日醉生梦死。
杨子康撇开视线,眼底血红,杵在原地半晌,忽然纵身一跃飞出配殿不知去向。
有侍卫冲进来,“殿下?”
“随他去,这几日盯紧了。”
苏瑭长舒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但这么多年他宁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也不去找他二叔,大概不是三言两语问得出来的。
不若干脆利落,直接下一剂猛药。
杨子康孤身一人,空有还没袭到手的爵位,如果没有强大的倚靠,绝无翻身可能。
想入伍从低层慢慢拼杀起来?
呵~怕那时她都大业已成了……
如果一切顺利,如果杨子康真的知道他二叔杨靖所在,那么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和那位悍将见面了。
苏瑭舌尖在唇角勾过。
曹家那位奸相,万万想不到她这里都跟杨子康暗度陈仓了吧?
……
曹驸马的一旬婚假在度日如年中总算过去。
这假期的后几日更是郁卒。
他的马厩就挨着臻萃阁,那贱妇养了一群戏子,成日没日没夜地在吊嗓子。
特别是清晨,在翻来覆去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的时候,那些伶人就往墙角一站……
因此曹驸马要去吏部销假的这天早晨,朝丫鬟要了几个熟鸡蛋想要滚眼睛消一消那已经黑成一圈的眼袋。
府里的下人对他的伺候都是“点到即止”,不包括为他滚眼睛。
曹榭只好自己动手。
可毕竟是相府娇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只是听说过烫鸡蛋似乎有用,却不知道要用棉布把鸡蛋包起来。
就这么直接上手,烫得他直摸耳朵。
等鸡蛋凉一点了,手上倒是已经被烫习惯了不觉得,但眼周皮肤娇嫩,不知不觉间几个来回就烫破了皮。
于是眼圈的乌青又多了些红肿……
他在吏部领职右侍郎,不在的这些日子同僚上下级都已经把绿毛龟银样蜡槍头的流言嚼烂了。
一见曹榭这副尊荣来销假,明面上恭敬地说说笑笑,心里面都默默地想——
果然传言非虚,空穴不来风啊!
驸马爷这一瞧就是肾很虚弱,难怪了……
曹榭受不了周围异样的眼光,只在衙门里呆了半日,就借口身体不适提前下衙。
出门来没见到公主府的侍卫守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赶回曹府躲了起来。
曹相接到家里的消息,也匆匆回府,一见儿子不过十日就被磋磨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又气又恨。
问起公主媳妇来,曹榭却支支吾吾。
他毕竟是个男人,在那方面被妻子把一张处子血摔到脸皮上,即便是父母也是不愿说的。
曹榭捡了苏瑭在府里养伶人的事情说了。
至于其余才子什么的,他被关在马厩里未曾出来过,其实并不清楚。
“父亲,这日子没法过了!”
完全跟最先预计的不一样!
曹夫人在旁亲手为儿子眼圈上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曹相背着手在前面转圈圈。
半晌,长叹一声,“吾儿,且先再忍耐些时日。”
素来只有公主休驸马,没有驸马休妻的规矩,除非苏瑭高抬贵手,不然曹榭头上那顶漂亮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曹榭一听,心里叫苦,“些”是多久?
他不是不清楚家里的大计,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至少飞燕在宫中十分得宠,也算是……”
曹相本来想说也算不是那么亏,但一想,拿亲生儿子的幸福换来侄女飞上梧桐枝,似乎还是亏。
曹榭一听许飞燕,眼里才生出些期冀来。
“对!春宴将近……”
春宴是每年宫里的一件大事,三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命妇入宫。
曹相夫妇自然不必说,他作为驸马,是要跟公主坐到头席的!
想到温柔可人的好表妹,曹榭心里才好受些,就先且再忍她几日。
等有一天他曹榭的种把你们取而代之,要让你一个贱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平白占了表妹便宜的皇帝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公主府的侍卫来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顿时色变的少爷,“说是在府衙没接到驸马,所以才找来相府,要接少爷回去……”
曹榭嗷地一声,原来还是躲不过。
第51章 艳妻10
春宴前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宫里都打算把日子推迟了,可临到头却忽然晴空万里。
被雨水滋润了的花草经日头一晒愈发生机蓬勃。
就像是公主府上那位每日准点被接送上下衙的驸马一样。
因为连日里想着终于可以见到亲亲婊妹,一解半月来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的憋闷,他就突然吃饭也香了,睡觉也踏实了。
在春宴那天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就等陪着公主进宫。
苏瑭能不知道他那点花花心思?
不过她今天心情也格外好,对着驸马难得的十分和颜悦色。
“驸马今日容光焕发,让那些大人家的夫人小姐瞧见又要暗地里骂本宫‘独占鳌头’了。”
在登车之前,苏瑭看着一身华贵锦袍花孔雀似的曹榭,宽袖掩嘴,笑得十分妩媚。
鳌,海里的大龟是也。
而春宴对于京城贵族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相亲宴。
曹榭从前本来就是“艳名远播”,大概是这样的夸赞听多了,竟然没听出来苏瑭的暗喻讥讽。
反而被她那无双笑眼看得有些魂思不属。
如果这贱妇没有性情大变,还是如最开始那样任人搓圆捏扁,他今后也许还会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多宠爱她一点……
“殿下说笑了。”
他脑子里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挤出一副笑脸,恭送公主登车后才转身上马。
……
春宴循例办在御花园,酉时四刻开宴。
而酉时刚过,要出席的王公贵族就已经在禁宫崇华门一侧角门外排队等候。
毕竟都是臣子等皇帝,没有皇帝等臣子的道理。
公主座驾却无需等候,大摇大摆从正门穿过。
曹榭骑着红婴大马,身子打得笔直,居高临下俯视着依次接受禁军检查的外臣,这时终于觉出了一点驸马爷的得天独厚来。
苏瑭从车帘里瞧见他那狐假虎威的招摇模样,心想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当皇帝?
因为时辰还早,苏瑭的车队先去了一趟她自己的玉琼宫。
“本宫不愿来回奔波,今夜春宴后驸马就随本宫歇在这里。”
虽然禁宫不留外臣过夜,但蘇瑭公主有特权,再说了,那是她的驸马,住在自己的宫殿谁敢多说?
曹榭却是十分欢喜,玉琼宫离御花园很近……
他装作平常地跟随宫女指引看过自己今夜的住处,朝苏瑭躬身,“全凭殿下安排。”
今日的磋磨,他嘴上倒是十分恭敬,也不为夫为夫地乱叫了。
苏瑭似乎非常满意,又朝他笑了笑。
曹榭倒是有些受宠若惊,难道是她想起了二人最开始在御花园的相遇,打算重修旧好?
哼,太晚了!
他这些日子的罪可不是白受的。
等二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御花园,摆在群花之间的席面已经几乎坐满。
“蘇瑭公主到~”
掌事太监尖着嗓子唱喏,原本坐着的人齐齐起身行礼,包括被临时垫高的龙座下首一众妃嫔。
苏瑭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坐在第三位的许飞燕。
许飞燕因为跟其余二妃份位相同,但入宫更晚,所以只算是后宫三把手。
不过入宫之后这半月,据说除了前些天的小日子,皇帝是日日宠幸爱不释手的。
瞧,这骄矜样~
苏瑭于是站着没动。
曹榭都有点不明白了,偏头偷偷看一步斜前方的女人。
怎么不叫免礼?
弯着腰垂着头的大臣贵女们若是能动定是面面相觑。
怎的还不免礼?
这时只微微福身的许飞燕才收回望向垂花门处的挑衅眼神,悻悻地向前屈下腰身。
苏瑭嘴里勾起一丝冷笑。
这下终于是所有人都行礼行到了位。
偌大御花园只能见到一片整齐的后脑勺,她才抬手示意免礼,众人复又坐下。
公主的单独席面同样在架起的台上,就在龙座旁边略下方。
她微微扬着下颌,缓缓入座。
驸马却是不可上去的,只在公主一侧下首,孤零零与对面皇帝的后宫席面遥相呼应。
至此除了皇帝,所有人都到齐了。
赵攸像是就躲在高台后面瞧着似的,苏瑭一落座,就听太监再唱,“皇上驾到~”
这回所有人又全都站起来行跪礼,唯独苏瑭只半支起身。
她见皇帝即便是在这种公开场合也不用跪,可裙摆还没离开坐榻,赵攸已经快步过来。
“皇妹免礼。”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住,让她坐着别动。
苏瑭感觉那只有力的手掌完全覆盖住自己肩头,指节若有似无地捏了捏。
这位皇兄,那日怕是被她明里暗里的挑逗勾得春心荡漾了许久吧?
怎么,这就忍不住了?
赵攸又看了一眼比那日更加娇艳的女人。
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晦暗。
她不一样了,果然有了男人滋润,眉眼间那抹媚色就藏也藏不住。
宫外关于蘇瑭公主的香艳流言让赵攸心里十分嫉妒。
苏瑭把他的眼神看得清楚。
这位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男人,赵氏江山葬送在他手中也是不冤。
他哪里能想得到,上次见面时她的青春烂漫,都是故意做给他看看而已?
赵攸慢腾腾坐定,才朝掌事太监摆手。
“免礼~”
众人坐下之后苏瑭从正前方往下看,御花园这时真是花团锦簇。
不仅是够脸参加春宴的妃嫔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些跟丈夫父亲们分开,此时坐在女眷席的大臣妻女也毫不逊色。
直欲把那些娇花也比下去似的,一个个朝着台上抛媚眼。
不过赵攸这时却没那个赏“花”的心思,简短地说了几句祝词,就草草举杯,“诸卿随意。”
皇帝举杯之后,宴席才开始传菜。
又有宫里早就备下的歌姬舞者出来表演助兴。
臣子们开始他们的推杯换盏社交游戏,女眷们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上演她们之间互相品头论足的戏码。
“瑭瑭,听闻你在府里养了一个戏班子?”
赵攸举起酒杯,侧身朝苏瑭问道。
苏瑭也举杯,遥遥敬了一下,以衣袖掩住喝了,回答却故意避开他想知道的。
“偌大府里也没什么人,臣妹近来喜欢热闹。”
她语调极轻,一字字说得很慢,夹杂在御花园歌舞丝竹之声中听起来就像是在耳畔轻轻唱出来似的。
赵攸仰头把酒饮尽,眼里闪过掠夺的欲念,看向她时却是笑得温柔的模样。
“哦?皇兄倒是与你正相反,近来,喜静。”
他看一眼台下,“瑭瑭不觉吵闹?”
那目光扫过,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妃子们瞬间各种千娇百媚,可惜他们的夫君半点没有留意。
许飞燕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借着喝酒的姿势朝对面瞄。
“唔~”苏瑭微微托腮,也扫了一眼,把许飞燕和曹榭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似乎确实有些吵。”
赵攸于是松开酒杯站起来,声音也放开。
“彭州新进贡了一株紫霄花,皇妹陪朕到后面看看花开了没有?”
苏瑭嫣然一笑,“紫霄?那是奇珍,自当奉陪。”
赵攸就朝她伸手,苏瑭纤纤玉指搭进他掌心,就觉男人用力攥紧,身子也跟着站起来。
御前大太监亲自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后头跟了一队侍卫。
往年春宴皇帝也都坐不久,但这次还真是短,御花园里的女人们都巴巴地望着那对皇家兄妹远去的背影暗暗惋惜,又错过了一次露脸的大好机会。
不过皇帝公主一走,他们才能放松下来,赏一赏这春日里的娇花。
曹榭与许飞燕更是心里暗乐,机会来了!
本来还担心怎么摆脱公主的侍卫,现在一看,公主的人都跟着她走了,这回居然没人盯着!
又坐了一会儿,曹榭就站起来。
佯装跟御花园的掌事太监询问玉琼宫的方向,醉醺醺地走了。
这御花园他十分熟悉,从前在皇帝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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