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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枝庶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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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怜是自己的胞弟,被嫡母和长兄死死压制住。一辈子懦弱无能,明明是大家公子却活得不如得脸的奴才!
  这一切为什么都要等到变成鬼才能看明白?金幼仪无数次的悔恨,枉自认为冰雪聪明闺阁众人都不如,其实就是个睁眼瞎,连真情假意都看不出来!
  老天爷既然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这一世,她必定擦亮眼睛,护住真心为自己的人,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必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求富贵逼人,但求衣食无忧安稳随心。

  ☆、第二回 金家史

  幼仪来庄子的时候,带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首饰并崔姨娘偷偷塞给得散碎银子。
  可她一个被变相撵出来的庶出姑娘,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奴才难免会不待见。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带来的值钱物件大都“赏”了下去。如今回府,竟然只收拾了一个包袱。
  “姑娘不用心疼那些身外之物,只要回府在太太跟前诚心诚意的认错,太太一高兴金银财宝会流水似的赏赐下来。”奶娘跟幼仪挤在马车里,一路之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聒噪着。
  一直闭目养神得幼仪突然睁开眼睛,柔声问道:“两位奶哥哥如今做什么呢?”
  “额,姑娘怎么突然想起他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奶娘心下一颤,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没什么。只是奶娘陪着我在这庄子上一年多,月钱被减半,又时常往我身上贴补,难免不能像之前那般照顾家。我记得奶娘家里状况不好,去年还得了孙子吧?”幼仪看着奶娘,眼中一片清明。
  奶娘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干笑着回道:“奴婢再苦再累也无所谓,只要姑娘好好的,奴婢一家子都愿意当牛做马!”
  幼仪记得清楚,上一世,自己听了奶娘的话,回去之后跪在太太面前斟茶认错,姿态低到尘埃里。在田庄上这一年多,奶娘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掌握她命运的人是太太,惹太太不高兴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她对姨娘和胞弟彻底丢开手,即便是后来自己和姐妹一起掌家,也丝毫不照顾他们,反而还嫌弃他们给自己丢人!
  后来,奶娘的大儿子就到府上的回事处当差。那可是个有油水的地方,一般的奴才连边都摸不着。
  当时奶娘怎么解释?说是管家看在自己的面子,又收了些好处才把奶哥哥安排进去。
  现在想想还真是漏洞百出,自己一个小小的庶女,管家怎么能买自己面子?虽然掌家,可不过是内院琐事,管不到外院去。况且还有其他姐妹一起,每日还要去太太那里请示,根本就没多少实权,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其实,只要她能理智冷静的想一想,奶娘身上的可疑之处很多。可她却像鬼迷了眼一般,对奶娘的话深信不疑。
  “姑娘?”奶娘看见她眼神迷离,半晌没言语,心里没底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嗯。”幼仪轻哼了一声,“忠心总是好的。”说完又闭上眼睛。
  这什么意思?奶娘满心忐忑,不时觑一眼幼仪。她原本以为自己完全拿捏住了小主子,可现如今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小主子还是凡事让自己做主,但是那眼神,那说话的语气,让她不敢妄动。
  别看小主子人小,身上却有震慑人心的力量!
  姑娘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这个念头只在奶娘脑子里闪过就消失了。
  姑娘房里的丫头都是她调教出来,两个嬷嬷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什么事。姑娘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特别是在田庄上这一年多,更是多了份相依为命的感情。姑娘肯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有些反常应该是身体没好利索,而且马上要回府有些紧张罢了。
  想到这些,奶娘觉得心里舒坦多了,也闭上眼睛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这一年多在庄子上遭罪,不知道太太要如何补偿自己。正好借机给大儿子谋个好差事,省得大媳妇儿整日嫌弃夫君不能赚钱养家,三天一小吵,五日一大吵,让自己不能安生。
  马车进了东城门,沿着城墙一路往南走。都城规划的相当合理,东西、南北两大主干道贯通整个都城,把都城划分为四个区域,东贵西贱,南富北穷。
  金府就在东南角一处僻静地方,宅子不算太大,隔着高高的围墙,能隐约瞧见里面绿树掩映的亭台楼阁,倒是透着一股子富贵之气。
  都城乃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能在东南交界处有这么一个宅子实属依赖祖荫。不过说起来,算不得是光彩事。
  原来这金家往上数三代出过一位老祖宗,曾经是先祖皇上的奶娘。想当年,先祖皇上一出生就被册封为太子,引来了已经成年的大皇子的不满。
  就在先祖皇上八岁的时候,大皇子趁父皇卧病在床发动兵变。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是奶娘不顾性命之忧,把太子藏在脏水车中才带出宫门。
  奶娘把太子带回自己家中,让太子和自己的大儿子换穿衣裳,带着大儿子四处奔逃。
  乱军满城搜索,发现她们二人,当即取了假太子的项上人头。这奶娘命大,千钧一发之际,广陵王带兵赶到救下了她,又火速赶往她家中保护太子。
  大皇子发动兵变失败,被乱箭射死,参与者一律株连九族,而护驾有功之臣自然要论功行赏。
  奶娘保护太子是大功一件,皇上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又命她的小儿子入宫伴读。
  可惜这金家小儿子天资愚笨,在宫中伴随太子读书,自己却什么都学不会,只落个帮太子拎书包、端茶倒水。
  后来太子登基继承大统,有心提拔金家少爷,可惜他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最后皇上只好给了他一个从五品的闲职,保他金家上下衣食无忧。奶娘被放出宫,封了二品的诰命,后半生享尽了荣华富贵。
  可惜,金家终究是靠着女人起家,经不起推敲,始终入不了世家的眼。
  不过朝中有人好办事,金家靠着些关系开始经商,经过两代积累倒是家财万贯。金家当家人挺有远见,知道想要家族越来越兴旺必须做官,而做官的捷径便是走仕途。
  所以,金家从上一辈起就办了家学,严厉督促金家子孙进学。不负众望,金家总算是出了一位举人,就是金幼仪的父亲金振业。现在任光禄寺卿,专管朝廷祭祀,宫中宴席、供给、采买等等。
  别看这光禄寺卿不过是区区五品,又不参政,却十足是个肥缺。而且金家二房、三房依旧在做生意,跟宫里搭上线,银子水似的赚进来。

  ☆、第三回 下马威

  马车停在金府后门,奶娘先被丫头们搀下车,然后她又把幼仪搀扶下来。
  门口的小厮见了赶忙跑进去回禀,等到主仆二人走到二门,那里看守的夏婆子已经把门打开了。
  “给四姑娘请安。四姑娘这一去就是一年,老奴瞧着姑娘长高了。”夏婆子在二门迎来送往的,最会说好听话。
  幼仪刚刚重生,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年到底长没长个。不过这样的话谁去较真,不过听了一笑了之。
  “老姐姐倒是越活越年轻,一年不见,脸上的皱纹越发少了。”奶娘刘氏笑呵呵的说着。
  夏婆子见了笑嘻嘻的跟刘氏搭起话来,倒让幼仪在旁边站着听起来。
  幼仪见状不由得在心里冷笑,看样子还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连看门的老奴都当她不存在。若是不知道的人瞧了,还以为自己是奶娘身边的小丫头呢。
  旁边一个刚刚留头的小丫头瞟了幼仪一眼,壮着胆子说:“刘嬷嬷,太太肯定等着咱们姑娘过去请安呢,可千万别去晚了。”
  幼仪闻听不由得瞧了她一眼,冬雪,三等丫头,长相普通,平日不怎么爱说话。
  幼仪清楚记得,当年出嫁之时,两个大丫头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而且她又不是主母带不了那么多的奴婢。所以,身边只有一个奶娘和两个丫头,冬雪就是其中之一。
  她死后,冬雪就被发落到后院倒马桶,后来配了一个赌鬼小厮,没过几年就死了。
  如今想来,这丫头肯定是没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世,倒是可以放心用。
  刘嬷嬷听见这话忙朝着幼仪笑着说:“姑娘恕罪,这一回府奴婢真心为姑娘高兴,一时就失了分寸。”
  “奶娘倒‘总是’真心为我。”幼仪不咸不淡的说着,迈步朝前走,余光瞥见刘嬷嬷狠狠剜了冬雪一眼,吓得冬雪一低头。
  刘嬷嬷紧走一步,错开幼仪半步虚扶她的胳膊。幼仪见状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难怪上一世自己始终被她耍得团团转。如此圆滑,又懂得适时服软做小,对主子谄媚玩弄,对下面的丫头、婆子狐假虎威。
  只可惜,她不过是个糊涂蛋!
  她一死,金玉仪就直接把她贬到庄子上,没过几天就得了“暴病”死了。
  金玉仪在所有人眼中一向是端庄贤淑模样,怎么会留下她这个随时会炸开的把柄败坏名声?
  “姑娘,石子路滑,小心脚下。”刘嬷嬷细心的提醒着,搀扶幼仪的手稍微紧了些,“姑娘这一病越发瘦了,这小胳膊简直是皮包骨的感觉,如今回府要好好调养调养。”说到这里语气里多了些慈爱和心疼的味道。
  善于打温情牌,尤其是对一个生母不着调,嫡母表面慈爱实则心狠的小姑娘,这一招应该是百试不爽。
  “嗯。”幼仪在心里又给自己的奶娘加了一分!
  光哼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刘嬷嬷觑着她的脸色,发觉自个越来越看不懂一直对自己顺从依赖的姑娘了。
  刘嬷嬷心里有些不自在,搀着幼仪沿着碎石子铺成的小径往前走。穿过一层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就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两边俱是游廊相接。
  院中点衬几块山石,廊下抱厦下打就的榻上坐着几个丫头,正叽叽喳喳说笑着。
  远远瞧见幼仪他们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石榴裙的大丫头迎上前,“四姑娘安,奴婢这就进去回禀。”
  其他丫头站起来,让幼仪进偏房等。
  “我在这里等就行了。”反正太太也不会见自己。
  果然,那丫头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笑着说:“太太刚刚犯了头疾,正在休息。姑娘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给太太请安也不迟。”
  “好吧。”幼仪听了扭身就走。
  刘嬷嬷见状一把扯住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姑娘心眼怎么这样实诚?太太这是在考验姑娘的孝心,姑娘听见太太有恙怎么能一走了之?”
  如果用心听丫头的话,确实没说是太太让她回去休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幼仪的声音本来就柔柔弱弱,再配合她无助的眼神,让人不自主想要怜惜疼爱。
  刘嬷嬷听见这话来了精神,“姑娘该进去侍疾啊。”
  “可是,可是太太没让我进去。”幼仪满脸为难,轻咬着下嘴唇,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姑娘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太太睡醒了,自然就会让姑娘进去。”刘嬷嬷赶忙出主意,“姑娘对太太这样孝心,太太一定会非常宽慰。”
  “哦,奶娘这样觉得?”幼仪的语调突然变了,嘴角还噙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我怎么觉得这样做反而是不孝!”
  她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丫头都听得清楚。
  刘嬷嬷听了一怔,听见她接着说:“为人子女,孝字当先。何为孝?顺从、恭敬,不能陷父母长辈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中!
  刚刚听柳燕姐姐的话,想来太太已经休息,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候。每次太太头疾犯了,都要吃药好好睡上半个时辰以上才能好转。我刚刚大病初愈,又从庄子上一路赶回来,颠簸劳累。若是坚持留下等太太醒来,估计会支撑不住。
  知道的人会说是我一片孝心,不知道的人却会认为太太虐待庶女。把庶女送到庄子上不算,迫于无奈接回来还想办法磋磨。在这里等着太太传唤侍疾,表示自己的孝心是小,累及太太名声,陷太太与不贤不仁是大!奶娘,你说我说得可对?”
  “额。姑娘说得极是,是奴婢想得太简单。”刘嬷嬷没有话可以反驳,只好点头赞同。
  她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这姑娘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看着幼仪主仆离开,柳燕扭身进去。她转过碧纱橱,轻撩珠帘悄悄进去,看见封氏就闭着眼睛侧卧在罗汉床上,不敢打扰低头立在一旁候着。
  一个小丫头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美人锤,正一下一下捶着。

  ☆、第四回 头疼

  封氏今年不过三十岁,又极其会保养,瞧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她五官算不得精致,却胜在大气,眉眼间隐约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架势。
  她睁开眼睛朝着小丫头摆摆手,然后坐起来。
  “太太,奴婢照着您的吩咐说了,四姑娘已经回去。”柳燕赶忙上前轻声回着。
  “哦。”封氏伸手轻揉了一下太阳穴,她是真得有些头疼。
  “不过……”柳燕觑了一眼她的脸色,看见她一挑眉毛赶紧接着回,“奴婢瞧着四姑娘倒是跟出府前不一样了。”说完把外面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回了一遍,尤其是幼仪说得话,一个字都没落下。
  小丫头正奉茶过去,她端着茶杯的手明显停滞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喝了一口。封氏慢慢品茶,半晌无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考究的嬷嬷进来,笑着回道:“太太,东跨院好长时间没人住,房子上面的瓦片不齐全,窗户上面糊得纸也都泛黄了。里面的家具、摆件倒是好的,把上面的灰尘好好清清就成。另外,奴婢按照太太的吩咐去库里,把那十二幅檀木浮雕的屏风抬了出来,已经放在东跨院的正房里了。明天奴婢亲自带人打扫,一准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这屋顶上的瓦片得找小厮更换,奴婢们可做不了。”
  “柳燕,你跟灵云各处去告诉一声,明日下午要修缮东跨院的屋顶,都避着点。”屋里的两个丫头领命下去。
  那嬷嬷见屋子里没了旁人,快步走到封氏身后,一边轻揉她的太阳穴一边轻声说:“太太不必忧虑,老太太到都城养身子,或许过几个月就会回去。太太治家虽然严谨,对下人却慈悲为怀,这些年把内院打理的妥妥当当,从未让老爷分心。老太太来了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插手内院的事情。而且老太太一向不问家事,在南边也是什么都不操心。”
  “在南边老家,一直是老二媳妇打理中馈。钱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媳妇是老太太的内侄女,她管家还不跟老太太管一样!在外人眼里,老太太还落个放权的好名声。”封氏哼了一声说着,“而且老太太过来可不是养身子这么简单,我怕是提前铺路来了。”
  “太太的意思是……二房和三房也要搬到都城来?不会吧?”
  “我早就听老爷说起过,南边的生意不太好做,这两三年全靠供给宫里支撑着。与其这样,还不如把生意都转移到都城。而且孩子们都长大了,少爷们要进学,姑娘们要找婆家,待在都城自然比南边要强。咱们府虽然不算太大,可把后面胡同里的两家民房买下来,打通连在一起,也能搁下三房人。”
  钱嬷嬷听了皱着眉头,“太太,姨太太带着哥、姐已经从家里出发了,估计跟老太太前后脚到。”
  “姐夫过世已经三年,姐姐好不容易才想通。况且我们姐妹感情最好,我不忍心让她独居,姐妹住在一起也有个说话的人。这事情怎么都赶到一起了?唉,真是让人头疼。”封氏几次极力邀请姐姐带着儿子、女儿到都城来,这次姐姐总算是答应了,可偏生老太太又要来。
  虽说封姨太太的夫君是个地方官,可他两袖清风,死后没给妻儿老小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封姨太太上面没有公婆提携,旁没有直系亲亲戚帮衬,孤儿寡母日子过得不怎么宽裕。封氏几次写信让她去都城,两个人在一起好有个照应,封姨太太思前想后这才决定投奔了去。
  封氏对外宣称自个妹子有些家底,俗话说得好,清官一年还有十万雪花银!她原想明是明,暗是暗,多多帮衬自己的妹子一家。可这老太一来,在她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封氏就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了。
  金家老太太本姓郁,娘家父亲曾经做到朝廷三品大员。只因本身是庶出,这才下嫁到当时还算是有些圣眷的金家。老太太进门一个月就打理中馈,一直到二儿媳妇进门生下长孙才交了对牌。前后一共三十五年,光是这半点差错没出过,就让人不由得敬佩。老太太是人精,在她面前装神弄鬼可要有些手腕才行。
  钱嬷嬷是封氏的第一心腹之人,无旁人在跟前时说话自然要随便些,“其实这些事太太都不用担心,自从太太进门就跟着老爷到都城住,南边自然轮到二太太打理。如今他们要到咱们府上来,还能喧宾夺主不成?而且老太太最是明白事理,办事从不让人挑出错处,她不会做出糊涂事。放着名声好,家世好,性情好的长媳不用,非要提携那小门小户没见过多大世面的二太太?
  都城是什么地方?达官贵人无数,光是这待人接物就有大讲究。内院贵妇之间的交际看着是小,却有大乾坤。这些年,太太暗中帮着老爷斡旋了多少?到上流交际圈里扫听扫听,都知道金府太太端庄贤淑大气富贵!”
  郁家从老太太这辈子渐渐衰落,家中姑奶奶们嫁得都不错,可老爷、少爷们都不成气候,现如今只有一位还在朝为官,不过区区从五品的闲职。二太太的娘家是郁家的旁系,靠依附郁家才能过日子,家里的情形可想而知。
  钱嬷嬷瞧着封氏的表情熨烫了许多,接着说道:“再说姨太太来咱们府中,不过是白白给咱们看房子,还能给太太解闷。人家吃穿用度不用咱们家一分一毫,谁都说不出嘴来。况且,奴婢听说表少爷文韬武略,小小年纪就过了乡试。等到明年参加会考,保定会考取功名。到时候谁沾谁的光还说不好呢,呵呵呵!”
  “庆儿那孩子倒是个不错的苗子,连老爷看了他写的文章都夸赞过。”封氏的嘴边总算是多了一丝笑意。娘家人能给自己长脸,她在夫家也觉得硬气。
  这会子,封氏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头也不疼了。
  “对了,四丫头怎么回事?”封氏还没忘之前的茬。
  “奴婢一回来就听说了。”钱嬷嬷赶忙回着,“丫头们都说四姑娘越来越明理、孝顺。”
  封氏听了又是一皱眉,原本她打算让那丫头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再把锦哥抱到自己房里养,彻底挟持住崔姨娘。可没想到锦哥离了生母哭闹不休,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直接抽过去。金老爷心疼儿子,说是锦哥还小,过几年再交给嫡母管教不迟,就这样又被抱了回去。
  紧接着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除了等候砍头的死刑犯,大牢里的犯人都被放了出来。她只好把犯错被贬的庶女接回来,原想回来就给幼仪个下马威,没曾想竟被幼仪轻飘飘几句话就化解,还出尽风头。
  一年多不见,那丫头嘴皮子功夫见长,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第五回 崔姨娘其人

  幼仪从主院出来一路往自己房里去,她刚刚转过一座假山,猛地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那人抱着幼仪哽咽着说,“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姨娘可想死你了!你怎么越发清减了,是不是庄子上的那起小人苛待姑娘了?我去找太太,让太太严惩那些刁奴!”
  “崔姨娘,你还是省些事吧。”刘嬷嬷攥住她的胳膊,把她跟幼仪分开,“姑娘正在长个,自然显得瘦了些。你这样冒冒失失去找太太,惹太太不高兴,对姑娘有什么好处?而且这里眼目众多,你抱着姑娘哭哭啼啼让人瞧见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谣言来。姨娘平日里不能帮衬姑娘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拖姑娘的后腿。”
  崔姨娘听见这番话,脸上的表情讪讪的,眼巴巴看着幼仪不敢再上前。
  幼仪再见自己的生母,恍如隔世,不,是真正的隔世!
  只见她梳着百合髻,头顶斜插着一支乌木簪,身着一袭半旧的绛紫色的翡翠撒花洋绉裙,满脸都是疼惜和慈爱,美目中转着热泪。幼仪瞬间有种想要扑进她怀里痛哭一场的感觉,这才是打心眼里真正疼惜她的人!
  “姨娘……”幼仪腹中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作一句话,“我很好,姨娘不用挂心。”
  话音未落,崔姨娘已经是不能自持。她想要上前,瞥见挡在前面的刘嬷嬷,又想到刘嬷嬷方才的话,只好忍住扭头抹了一下眼睛。再扭脸回来,眼睛已是通红,可脸上却带着发自内心的笑。
  虽说幼仪是她生出来的,可跟她还不如跟奶娘亲。往常见面,幼仪总是端着姑娘的架子,对她这个姨娘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她知道自己是奴婢,幼仪是主子,不能指望幼仪对她有多亲近。而且她不过是个上不去台面的姨娘,这身份只能让幼仪感觉尴尬甚至是羞耻。可幼仪毕竟是她的骨肉,她怎么样都割舍不掉这份感情。
  这一年多的时间,崔姨娘没少背地里偷偷掉眼泪,也在老爷面前央求了几次,可老爷总要顾及太太的脸面,不好插手主母管教庶女。况且男人不明白内宅这些弯弯绕,丫头、婆子侍候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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