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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枝庶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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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仔细挑过了再用。那些莽草没几个,我没想到会有人用它害人,也就让她们随意处理掉了。”
  “这本不怪你疏忽,是这起心术不正的人看见缝就要拼命生蛆。她们黑天白夜只想着害人这一件事,自然就能找到空子钻。只是这等害人的东西还是尽快处理掉,不然让人心里不安生。”老太太想要给封氏些脸面,毕竟她是这个家的主母,她若是没威严家里岂不是要乱套?
  封氏感激的瞧了一眼自个婆婆,随即吩咐人去穗儿房里搜。去的人很快就回来,说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穗儿一口咬定扔掉了,追问她什么时候扔的,她先是说前几日,又说是昨天。
  “你说莽草泡的水扔掉了,可今天四姑娘喝得药里面还有它的味道,这是为何啊?”明显的漏洞,屋子里的众人都听出来了。显然,穗儿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这其中还有隐情。
  崔姨娘见状壮着胆子说道:“太太,这样的刁奴不打是不会说实话的。要是依奴婢的意思,把茶杯打烂几个,碎碴子就扔到太阳底下,让她跪在上面,不招就不许起来!若是她再不说实话,就捆了送到官府。奴婢听说那些官差审犯人有的是办法,铁打的汉子进去都会招认,何况是个弱女子?”
  穗儿听了浑身一激灵,瞧了封氏一眼,随即求饶起来,“老太太饶命,奴婢冤枉啊!这件事不是奴婢做得,奴婢冤枉啊!”
  先是痛快的承认,这会儿又喊冤枉,她这是唱得哪出戏?

  ☆、第六十六回 威胁

  穗儿招供容易的让人吃惊,可当众人没能从她房间搜出证据来,她又支支吾吾前后矛盾起来。崔姨娘主张用重刑,实在不成就送官,穗儿听见这话吓得浑身直打冷战。多少五大三粗的汉子,进了官府出来就脱掉一层皮。她要是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她登时就喊冤,说自己并没有毒害幼仪,还往老太太跟前爬。
  “老太太,奴婢冤枉啊,您救救奴婢!”谁都没料到她会这样,竟看着她爬到老太太脚下。
  她抱住老太太的脚脖子,差点没把老太太从床上拽下去。一旁的丫头、婆子赶忙上前,七手八脚把她的手掰开,拽着腿往后拖然后按住。
  “什么东西,竟然冲撞老太太,拉下去狠狠打!”封氏忙到老太太跟前细细查看,“让老太太受惊了,是媳妇儿治家不严。”
  老太太这辈子见过不少风浪,可这些年过安稳日子习惯了,跟前的奴婢知道她喜静更是连走路都尽量放轻脚步。冷不丁来这么一出,老太太还真吓了一跳。
  脚脖子被攥得生疼,里面的褥裤都被扯下来一截,让她着实有些气恼。看见她脸色不虞,封氏朝着婆子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把穗儿拖出去。
  “慢着!”老太太却突然阻止,“先问清楚再打也不迟!咱们金家对待下人一向慈悲,眼下竟发生奴婢毒害主子的事情,此事必须查个一清二楚。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若是撬不开她的嘴巴,岂不是让人笑话?”
  封氏听见这话脸色一变,看样子老太太是发狠了,刚刚还顾及她的脸面,现在却隐约流露出不满的意思来。
  偏生这个穗儿是个没主意,没胆子,没担当的主。冬苑这么多人,玉仪怎么就相中这么个货色?她都用话暗示穗儿了,让穗儿咬住是心中对幼仪怨恨才下毒手,这小蹄子反反复复露了马脚,眼下又要反水!她看了一眼按住穗儿的婆子,朝着其中一个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瞧见不动声色,伺机想要下手。
  “你们几个按住她,免得她再冲撞了老太太。”封氏吩咐着,然后才又审问起来,“你说你冤枉,熬药的人是你,下莽草的人也是你,这都是你自己招认的,可没有谁严刑逼供!你招供完害怕被送官,这才又翻供。我看你不是冤枉,是想要设法脱罪。你本不是家生子,当初你母亲非要把你卖进府中,还签了死契。我见你五六岁还没有寻常人家三岁的孩子粗壮结实,又听你母亲说留在家里只能饿死的话,这才心生怜悯留下了你来。这几年,你们家的日子好过了,家人偶尔也进府来看你。府中不是没有放人的先例,只要侍候主子精心,到时候不仅不要银子还会赏些嫁妆。可惜……”她说到这里摇摇头。
  封氏背对着老太太等人,幼仪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见穗儿眼睛睁圆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你别妄想诡辩,还是好好交代清楚。主仆一场,我也不希望你有不好的下场!四姑娘的药里到底下得是不是莽草?或许是你从外面弄回来的毒药,我记得上个月你娘家嫂子来过,可跟她有关系?”封氏的话让穗儿一哆嗦。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她想起之前抱琴对她说过的话,成了不败露便是她一家的福气;若是败了就得她自己扛,好歹不至于牵连到娘家人。倘若她敢说出半个不该说的字,她跟她的家人就全都完蛋!抱琴让她看清楚事实,府里是太太主事,大姑娘是太太唯一的嫡女,即便是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怎么样,反而会多加维护。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丫头,签了死契命就不再是自己的。换句话说,她和家人的命就攥在大姑娘手中!
  想到这些,穗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且这个错误致命!既然她被推了出来,就说明事情已经败露,她要照计划成为替罪羊,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不然就会累及家人,而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累及家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个念头一直在她脑子里回旋,让她觉得脑袋木木的不能转轴。她只看见封氏的嘴巴一张一合,听不清楚说得是什么。
  “太太,奴婢认了。”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她的魂魄似乎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整个人跟牵线木偶一般没了生气,“四姑娘对奴婢不好,姑娘嫉妒冬雪和秋月被姑娘器重,趁着姑娘身子虚要喝中药,就想在里面加些料。奴婢本意不是想要四姑娘的命,只是想让近身侍候的人挨累,最好因为姑娘的病不好让她们挨骂挨罚挨打。奴婢见厨房挑出些莽草扔在外面,又听说人误食过量的莽草会浑身乏力,头晕目眩,恶心反胃,就偷偷捡回去泡水。奴婢负责熬药,所以就把莽草泡得水兑进去。今个儿早上我又放了些进去,可见到冬雪出来寻药渣子,听见说不对劲之类的话,就赶忙把莽草连水一起倒进粪坑中了。奴婢有罪,不敢求老太太、太太和四姑娘的原谅。可求太太看在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存心想要害人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一个语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是在背书,而且是被迫的背书。看见她这个样子老太太眉头紧锁,觉得她表现的十分异常,其中恐怕还有内情。
  这功夫外面进来个丫头,给老太太等人见礼,然后回禀道:“二门送了一个口信进来,是给穗儿的。因为眼下她犯了事,所以奴婢不敢擅传,特来回禀请示。”
  这个时候有口信进来不会跟下毒有关吧?封氏听了心下一动,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害怕事情再起波澜。眼下穗儿已经认罪,事情交代的也合情合理,这会儿又要生事端了。
  “谁传得口信进来,说什么了?”可又不能不理睬这茬,封氏只要硬着头皮问道。
  丫头听见赶忙回着:“穗儿的母亲托二门的程婆子带话进来,说是跟着她哥嫂去了凤城。因为走得突然,又恐见面难以离去便不相见。等到了地方会托人写书信回来,让穗儿不用惦记。她母亲还说,府中的主子都很慈善,让她好生侍候四姑娘,将来自然有她的好处。”
  穗儿听了这话似活过来一般,脸上有了表情。之前她母亲就提过,说是她嫂子家里唯一的儿子得急病没了,她们家有意让她哥哥过去。虽说嫂子家里不是大户人家,不过有房子有地,在村子里算得上好过的人家。前一阵写信来说亲家公卧病在床,又催促她们前去定居,眼下走得这样匆忙,估计是那边情况不好了。
  母亲、哥嫂搬到千里之外,即便幼仪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她们。穗儿一想到这,脑袋也不木木的了,还开始转了起来。她在心中合计,若是这个时候说出实话会如何?把罪行都揽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她必死无疑;若是把实情说出来,即便不能脱罪也会拖玉仪下水。老太太在这里坐镇,封氏也不敢纵容女儿。万一老太太念在自己一时糊涂,四姑娘又没什么大碍饶了自己,岂不是有了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抬眼瞥了一下老太太,刚磕了一个头就感觉后脖颈子一麻。失去意识之前,她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一直按得她不能动弹的婆子。
  旁人正在心里暗道穗儿的狠毒,却见她突然躺在地上,嘴角不停的往外冒白沫,四肢抽动着摸着僵硬,两只眼睛反插上去只看见白眼瞧着很恐怖。
  这是明显的抽羊角风的症状,上了些年纪的婆子赶忙用大拇指肚使劲按她的人中,见不管用便改成掐。片刻,她的四肢不抽了,可人却像一条翻白的死鱼,直挺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快去把李大夫请过来!”还是老太太一句话,让慌乱的众人镇定下来。
  不一会儿,李大夫进来,见地上躺着个丫头,顾不上其他赶忙查看。他细细检查了一下,又询问穗儿之前的反应,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像是癫痫发作,俗称抽羊角风。等一下我用针灸的办法试试,看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看不出来这李大夫还挺有一手,连针灸都懂得。只见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要了白酒,把长长的细针用酒消毒,然后在穗儿的人中附近穴位扎起来。
  看着二寸来长的针几乎没根,幼仪忍不住浑身发冷,慌忙扭头不敢再瞧。她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哎呦”,随即是几声“嗷嗷”的动静,听着不正常。
  再扭头一瞧,却见那穗儿从地上蹦起来,脸上的表情很狰狞,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人就用嘴巴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一片狼藉。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朝着封氏就蹿了过去,低头一口咬在封氏的肩膀头上。

  ☆、第六十七回 息事宁人

  穗儿突然晕倒,李大夫查看怀疑是癫痫病发作。他用针灸把穗儿弄醒,可醒过来的穗儿似乎犯了疯,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人就攻击。众人被她发狂的行为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朝着封氏奔过去。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到了封氏跟前,苍白狰狞的脸,好像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游魂野鬼。她蹦起来,一口咬住封氏的肩膀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活不松开。
  封氏又害怕又钻心的疼,好悬没昏死过去。她嗷嗷的叫唤起来,头上的珠翠掉了下来摔成八瓣,衣裳领子被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襦衣。还是老太太经过风雨见过些世面,第一个怔过神来,喊道:“青桐去找绳子,其他人过去按住她!”
  老太太把幼仪护在怀里,陆嬷嬷挡在她们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众人闻言立即过去,十来个人七手八脚,扯胳膊的,拽腿的,抱腰的。可穗儿死活不松口,她们越拉扯咬得越紧,只听见“吭哧”一声。这是什么动静?
  还不等众人想明白,却见封氏直挺挺倒在地上,穗儿像动物一样嘶吼着,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肉上面还包裹着衣服料子,鲜血滴吧滴吧的掉在地上,看得人既恐惧又恶心。
  幼仪躲在老太太怀里,感觉到老太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想要探出头瞧一眼,却被捂住了眼睛。
  “赶紧把四丫头带到床上去,把幔帐放下来。”饶是老太太见过些风浪,也觉得心惊胆战。
  陆嬷嬷闻言立即扭身,一手捂着幼仪的眼睛,一手把她抱起来。
  穗儿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会子儿浑身脱力状瘫成一团,要不是众人扯着肯定也会倒在地上。她把嘴里的肉吐出来,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屋顶,嘴巴张得大大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好似离水濒死的鱼。
  青桐拿了绳子过来,她被绑成粽子扔在地上。其他人早把封氏抬到一旁的榻上,眼下也没那么多禁忌了,救人要紧。李大夫赶忙查看封氏的伤口,先止血。好在金府有些常用药,倒是派上用场了。把伤口包扎好,李大夫这才给封氏号脉。
  “应该是受了惊吓,又有外伤所致。太太一会儿就会醒,我再开几副安神的药就无大碍了。”说话间,封氏忽悠悠醒转过来。她活到这个年纪,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长辈,有晚辈,还有外男在场!这脸是丢大发了!
  可是马上,疼痛感就让她忽略掉丢面子的事情。肩膀的伤口疼得钻心,那滋味用言语形容不出来。很快,她的额头就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太太稍等片刻,我开得药房里面有一味是镇痛的,喝了应该就会缓解疼痛。”李大夫见状赶忙说着。活剌剌被咬掉一块肉,人都疼晕过去了,想想就觉得浑身打激灵。
  本来就是来给一个得了风寒发热的小姑娘看病,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先是有丫头要毒害主子,又有丫头犯病还把主母的肉活生生咬下来一块儿。
  “李大夫,今天让你受累了。”老太太开口说着,“你放心,诊金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不希望传扬到外面闹得人尽皆知。”
  “请老太君放心,在下是大夫,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他听见这话赶紧回着。难怪人家说都城的银子好赚,就看你是不是识时务,该闭嘴的时候就要闭嘴。
  他在心里暗暗算计了一下,先后给三个人诊脉,还被留下来等吩咐,眼下又要封口,怎么都不能少给银子吧?他出诊一次的费用是一两银子,药费另算。今个儿这一趟,估计能有十两银子进账。
  老太太见封氏伤得厉害,吩咐人把她抬回去,至于穗儿下毒的事情只能老太太亲自查了。
  “这些琐事本不该让老太太跟着烦心,是媳妇儿无能。”封氏满脸的歉意,还有掩饰不住的疼,“老太太对府中的奴婢不太熟悉,媳妇儿把钱嬷嬷留下供老太太差遣。跑道传话,老太太只管使唤便是。”
  老太太点点头,说了两句安抚的话,让人把她抬走了。
  封氏走了,老太太这才询问李大夫道:“若是药里面加了莽草,可是这股子酸涩的味道?”
  “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要再瞧瞧那药汁。”他稍微想了一下回道。
  端进来的那碗药已经被穗儿打翻了,连药带碗都摔在地上,半点儿没剩下。
  “回老太太,药壶里还剩下一些底子,因为有泥土和滤不干净的药渣子,所以就留在药壶里了。”冬雪上前回禀着,听见这话老太太赶忙让她把药壶拿进来。
  不一会儿,冬雪就拎着个小巧的药壶走进来。她一只手撩帘子,前腿迈进去,后腿不知道绊在什么东西上面,身子踉跄着进了屋子,手中的药壶一倾斜盖子掉在地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响,盖子摔成了两半。
  “奴婢该死,一时没拿住把药壶的盖子摔碎了。”冬雪赶忙跪下请罪。
  老太太摆摆手让她起来,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赶忙把药壶的盖子碎片捡起来,连药壶一起递给李大夫。
  “咦?”那李大夫细细的查看了药壶,似乎没有什么发现,等他的眼睛瞥见壶盖碎片的时候突然睁大了些。
  老太太见状也探头瞧,只见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内里眼下竟是灰褐色,明显是染上了什么。再细细瞧壶盖外面的釉子,竟比壶身要偏深一些,若不是仔细留心瞧是瞧不出来的。
  李大夫把壶盖放在面前细细的闻,又把药壶里的残渣倒出来,让人把药壶和壶盖用清水多洗几遍再拿回来。
  很显然,他是有了某些怀疑,只是还不能确定。片刻,药壶和壶盖都被清洗干净再次拿回来。他再次对比颜色,味道,半晌才说道:“在下觉得这壶盖有问题,似乎被人用某种药物浸泡过。”
  “那是什么药物?是不是莽草呢?”老太太追问着,坐在床上的幼仪也立着耳朵听起来。
  “有这种可能。”他迟疑了一下说着,“不过也不排除是其他草药。如果是莽草的话,需要的量要很大,才能达到这种渗进里面的效果。而且需要泡制的时间至少要在十天以上,不然不会有任何效果。因为壶盖本身不接触草药,只有在药壶里面的水沸腾变成蒸汽,在壶盖上凝结成水珠的时候才顺着淌到药壶里。”
  听了他的话,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幼仪明白,她是在权衡利弊。显而易见,这件事虽然跟穗儿有关,可她并不是事情的主谋,而且她说得投毒方式和过程都不对。能让一个丫头把罪过全都顶下来,加害对象还是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那背后之人肯定是这府中的某个主子。不管是谁,若是张扬开口,无疑都是一桩丑闻。为了金家的名声,为了内宅的平静,事情宜小不宜大!
  果然,老太太想了一下说道:“穗儿这丫头虽然有心害主子,却因老天爷开眼不曾得逞。即便是要给她定罪,也要让她明白明白。李大夫,麻烦你再给那丫头瞧瞧。”
  穗儿还死鱼一般蜷缩在地上,眼下只见进气不见出气。李大夫过去细细的查看,又号号脉,“病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精神崩溃有疯癫的症状。从脉象上来看也是如此,若是用药精心调理一二年,凡事哄着让着顺着,别再刺激、打击,或许能恢复神智。”
  她不过是个犯了错的丫头,谁能出银子给她抓药好好调理?还要一二年的功夫,不能刺激、打击,比主子还要精贵。这话的意思就是好不了了,怕是会一直这样疯癫下去。
  老太太闻言眼神幽暗起来,“今个儿真是累着李大夫了,一会我让人送你出去。我再提醒李大夫一句,内宅娘们的事传到外面,不管好坏总是坏名声的。若是今天过后,外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留言,别怪我翻脸!”
  “在下谨记。”李大夫忙行礼告退,心里犯了合计。虽说金府不是什么真正的世家,在都城之中算不得大富大贵,可若是想要整治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却是易如反掌。他初到都城还未站稳脚跟,更没有什么权贵做靠山,可不敢得罪任何人。如今见到老太太不怒自威的架势,生怕会被反咬一口。之前还在算计能挣多少银子,眼下却觉得能全身而退不惹麻烦就不错了。
  他麻利的退了出来,不由得在心里长出一口气。把壶盖泡澡药水中熬,待药里面的毒性慢慢渗透,等一加热再渗出来,这下毒的手法真是高明啊!倘若不是那丫头摔了壶盖,他还真是想不到!陆嬷嬷得了老太太的授意送他出来,给了他一个荷包,让其他丫头带着他去二门。
  趁着那丫头在前面带路,他偷偷打开荷包瞧了一眼,一张银票躺在里面。难怪会感觉轻飘飘,他还以为老太太仗势欺人弄几个小钱打发自己呢。银票一张最小的面额也有五十两,这次可赚着了,能把医馆后院的库房好好修缮一下。
  他正在琢磨,就见前面带路的丫头突然停住了,扭身朝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前面再拐个弯就是二门,自会有小厮等在那里送先生出府。这是我们姑娘一点心意,请先生不要推辞。”说完掏出个荷包塞到他手中。
  摸着有些份量,估计得有四五两的样子。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口中的“姑娘”指的是谁?难道是那位差点被人毒害的小姑娘?她见自己拆穿了坏人的奸计,让她幸免于难,这才特意感谢自己?小小年纪,办事便如此周全,还真是大家风范。只是这金府内宅水深的很,不知道她能不能平安长大啊!
  “你转告小姐,虽然祖母、太太多有维护,还需要‘自己’多保重啊。”他言尽于此,也算是对得起人家给的这几两银子了。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宛然一笑,朝着他说道:“姑娘说了,先生必有提点,果然如此!”
  额,李大夫越发糊涂了,问道:“你家姑娘可是今日看病的四小姐?她缘何如此说?”
  “我家姑娘说了,先生虽然年纪轻医术却高明;虽然把银子看得有些重,却是因为从小家境贫寒又要扩充医馆的缘故;虽然敬畏权贵,却还有几分同情心。所以,若是先生看出些不妥,自然会旁敲侧击的提点一二。”
  那李大夫听见被人这般评论,脸上一热,随即又有些诧异。看那小姑娘的样子不过七八岁,为何会说出这样高深莫测的话来,莫非她有未卜先知,看穿人内心的法术不成?自己来都城开不过一月有余,自问跟金府并无半点瓜葛,今日有人上门来请出诊,他还略有惊讶。因为他知道,但凡是大户人家,看病的大夫几乎都已经固定了。况且他的医馆才开张,自己又不是名声在外,这金府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尤其是听了金姑娘对自己的评价,他越发的后背冒凉风。
  “我家姑娘还说了,金府跟先生有缘,日后还会有再见的时候。”丫头笑着说道,“奴婢还要去侍候姑娘,就先告退了。”说完扭身走了。等李大夫怔过神来,那丫头已经转过拐角不见了。
  难不成真是未卜先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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