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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枝庶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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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姑娘还说了,金府跟先生有缘,日后还会有再见的时候。”丫头笑着说道,“奴婢还要去侍候姑娘,就先告退了。”说完扭身走了。等李大夫怔过神来,那丫头已经转过拐角不见了。
  难不成真是未卜先知?李大夫皱着眉头出去,把金家四姑娘算是记住了。
  秋月送走李大夫回了冬苑,看见一众丫头、婆子都在外面廊下候着,个个敛声屏气。原来老太太吩咐人把穗儿关进后院的空房屋里看管,只留下陆嬷嬷在里面侍候,似乎是在安抚幼仪。
  “四丫头,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老太太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幼仪问着。
  幼仪眨巴一下大眼睛,咬着嘴唇回道:“孙女对这个穗儿没什么印象,只恍惚记得院子里有这么个丫头,自然也没苛待过她。可是她却对我下毒手,真是让孙女心惊胆颤啊。”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罚这个丫头?”老太太接着问道。
  “她虽然对孙女有坏心,却并没有想要孙女的性命,不然孙女早就命丧黄泉了,可见她尚有一丝良心。她见事情败露疯了,就是老天爷对她做坏事的惩罚。只是她发疯咬伤了太太,不能轻饶。虽然她是孙女的丫头,但是一切都听凭祖母发落!”
  幼仪的回答让老太太的眼神越发慈祥起来,点头说道:“你倒是个时时刻刻都把长辈装在心里的丫头,只是太过善良,人又小,还看不明白世上的险恶人心的丑陋啊。”
  说到人心的丑陋,还有谁比幼仪看得更透彻?她做游魂的那五十年,每天都看着丫头、婆子、主子人前人后两副嘴脸的样子。尤其是玉仪私底下的言行举止,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她非常清楚老太太问这两个问题的目的,却要装傻。以老太太的阅历和心机,岂能看不出来穗儿不过是个替罪羊?可老太太却没有继续往下追究的意思,反而想要息事宁人。既然如此,她何苦要紧咬着不放惹老太太嫌弃。况且这次玉仪做得干净利落,穗儿发疯从她嘴里抠不出什么,算是死无对证了。倘若她说出对玉仪的怀疑,反而会被扣上栽赃陷害长姐的罪名。到时候她会被整个金家抛弃,说不定还会重新被送到田庄上,要是第二次去,可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老太太用这两个问题试探她,想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是谁要害自己,还想要考察她的品性。要表现出善良的一面,却又不能善良到像包子,幼仪把这个尺度拿捏的很到位。从老太太的表情能看出来,她十分满意幼仪的回答。
  “孙女不会识人,让太太受伤,让老太太受累,真是大大的不孝。”幼仪满脸担忧,“方才太太被抬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孙女想去床前侍候,又怕过了病气给太太。”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太太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老太太爱怜的瞧着她,随即吩咐陆嬷嬷带着丫头收拾东西,让幼仪立马就搬到她那边住。
  虽然她不想追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她就是想要告诉某些人,有她护着幼仪看谁还敢再加害?她还活着,虽然不管事却是金府的老太君,谁要是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鼓捣猫腻,得问她同不同意!
  “孙女还是养好了身子再过去给老太太凑趣。”幼仪知道自己是真得得了风寒,害怕老太太被传染。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容易生病还不容易好。
  “得了,上次你就这样说,现如今怎么样?身子没养好,反而险些出了大事。”老太太不依,“我那里也住不下那么多奴婢,你看着带几个,其余的留下看院子。”
  幼仪听见只好点头,把春花、秋月、冬雪三人带上,其他人留在冬苑。

  ☆、第六十八回 打脸

  幼仪搬到老太太的东跨院,因为房间没来得及收拾,先跟老太太挤在一处,冬天也暖和,等开春在搬到偏房去。玉仪几个听说封氏受了伤,都去探望,之后又到了老太太这边请安。
  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纪,折腾了半晌累了,正在内室休息。她们姐妹就在外面的碧纱橱里坐着,说话都不敢大声。
  “四妹妹院子里的穗儿我见过两次,看着挺老实的丫头,怎么会这样胆大妄为居心叵测?”韵仪一副后怕的样子,“得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四妹妹的身子就垮了。不过她竟然认识莽草,我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姑娘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用药泡药壶盖害人的手段。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里学来的,教她的人着实让人心惊啊!”
  这话说得真是高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让人不由得生出相同的疑问。是啊,穗儿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打小就入府在冬苑当差,跟姑娘一般连府门都轻易出不去,怎么会知道这些害人的招数?听说穗儿的娘家人突然全都搬走了,会不会是她们教的,知道事发才匆忙逃走?
  可若是细想就会发觉漏洞太多,一则穗儿娘家人都是街坊邻居嘴里的老实本分人,从不与任何人争执,更没有害过人;二来是事情败露的时候她们已经搬走,显然并不是逃走。
  既然不是穗儿的同谋不是娘家人,那么又会是谁呢?这个躲在背后的黑手,才是真正想要幼仪命的人,才是让人害怕的人!
  “三妹妹休要吓唬人!你瞧,四妹妹的脸都变了颜色。”玉仪赶忙喝止道,“穗儿已经招认,那大夫也已经证实,老太太和太太都审得明明白白了。况且四妹妹为人和善,怎么会有人想要她的命?穗儿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丫头,她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事情,只为了整治大丫头,并不是为了四妹妹。她做这样的事,有这样可笑的想法本身就不正常。一个不正常的人,自然会有许多异于常人的行为,你看她发疯之后做的事就不难想象了。”
  她竟然把封氏的肉活生生咬下来一块,她们去看封氏的时候,封氏面色苍白疼得五官都扭曲着。光是想想当时的场面,韵仪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果然一个个都是手眼通天,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竟然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绣仪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只知道穗儿在幼仪的药里面下毒,还发疯把太太冲撞了。现在她才知道些细情,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事。不过她一贯是左耳听右耳冒,知道不知道没多大的区别。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谁都别再提了。四妹妹也好生养身子,这里有老太太照拂,必定是万事妥帖的。咱们姐妹众多,还是四妹妹最有福气,竟然在老太太跟前侍候了。”玉仪拿出长姐的款来吩咐着,后一句又恢复小女儿状调笑起来。
  韵仪听了笑着回道:“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四妹妹久病不愈闹了这么一场,老太太也不会怜惜,自然也就不会把人接到自己院子里了。如此一说,倒是要感谢穗儿那丫头。在老太太跟前侍候,必定受益匪浅。老太太这辈子阅人无数,经过的事比咱们吃得饭都多,随便指点一下就会豁然开朗。四妹妹在老太太跟前不用多,只消一年就能看出高低了。”
  这话正戳玉仪气管子上,让她心里憋闷。虽然她知道老太太早有此意,可经过这场事竟然推进了事情的进度,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瞥了幼仪一眼,觉得幼仪一脸的薄了相,哪里像有福之人!偏生她绞尽脑汁想出的自认为是万无一失的法子,却被轻易就搅乱了,冥冥之中似乎带着天意。
  “老太太这东跨院正在内宅的中央,离姐姐们住得地方都不远。你们早晚都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若是想教诲岂有教诲不着的道理?我虽受老太太怜惜住在这里,姐妹之中却是资质最差的一个。即便是老太太手把手的教导,恐怕也难以学到老太太的半点风骨。倒是几位姐姐,早晚受老太太教诲,眼见越发的出挑。尤其是大姐姐,更是贵气逼人,行事说话带着大家风范,实乃姐妹们的典范。”幼仪说得让玉仪舒心,不过转瞬又闹心起来。口齿伶俐,说话滴水不漏,似乎比她还要能言善辩。
  内室之中传来老太太咳嗽的声音,看样子是醒了。众姐妹连忙进去请安,幼仪也在其中。
  老太太看见让她去歇着,叫众姐妹们也都各自散了。又吩咐陆嬷嬷,随便打发个丫头去宁安居瞧瞧。
  陆嬷嬷听见眼神一闪,封氏受伤,老太太不亲自去瞧就算了,竟然打发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过去,这是在下封氏的脸面啊。不过这封氏是该敲打敲打,有老太太在还敢明目张胆的害庶女,若是老太太不在又该如何?上次四丫头被送到庄子上一年多,好悬没病死在那里,现在想想也有不少疑点。府中庶女有三位,封氏专门冲着四姑娘去,可见是不满崔姨娘。可崔姨娘是谁?她曾经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是大老爷回老家的时候带回来的。这不是拐着弯给老太太难堪吗?
  “你把咱们从老家带的参拿一根,让丫头顺便送过去。那东西放时间长了都化成粉末,反倒没了药效,还不如趁早用了。”老太太到底给封氏留了些情面。
  陆嬷嬷赶忙去办,她交待丫头,就说老太太今个儿累着了,她正在侍候不能前去探望,改日一定亲自去。老太太是婆婆,不去看望受伤的儿媳妇,什么理由都不用找。可她却是个奴婢,这个家还是封氏当,为了日子好过她怎么都要低一头。
  小丫头得了吩咐拿着人参去了宁安居,封氏正躺着哼哼。听见是东跨院来的,再没精神头也要请进来。那丫头把老太太的问候带到,又把陆嬷嬷的话转达,留下人参得了赏钱走了。
  封氏见状心里憋屈,跟钱嬷嬷发牢骚,“老太太这是在警告我,给我没脸呢。”
  “太太想多了。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今个儿又累又受了惊吓,难免精神不济。虽然老太太人没亲自来,不是打发人送人参过来了吗?况且穗儿已经认下所有的罪行,又没有旁的证据,即便是老太太也不能说出什么来。”钱嬷嬷一旁安慰着。
  “老太太是不打算追究,不是她相信穗儿是真凶!她心里明白着呢,不然也不会敲打我。随便打发个阿猫阿狗拿着金山银山也让人心里不痛快。那死丫头现在怎么样?”封氏一边说话一边咧嘴,肩膀的伤口疼得她怎么待着都不舒服。吃了药这还稍微缓解了些,不然更是让她有想要撞墙的念头。她知道老太太把穗儿关在后院的空房屋子,便吩咐人去“关照”了。那个该死的丫头竟敢下毒口,即便是死也得扒掉一层皮再说!
  钱嬷嬷听见赶忙回道:“太太放心,肯定不会让她好受!那东西兑在吃食里,她不吃就捏着鼻子灌下去。进肚子一个时辰,保管她抓心挠肝的折腾,还不会要她的性命。奴婢已经嘱咐她们了,把门锁好只管去吃酒睡觉,人死活不算在她们头上。若是让她跑出来,再冲撞了主子,她们就等着挨板子。”
  封氏闻言点点头,虽说是老太太安排人看管穗儿,可这些人都是封氏调教出来的,谁能不听她的吩咐?
  “今天的事想想就让人生疑,怎么就这样凑巧?”封氏一直在心里琢磨,“四丫头发热昏迷不像是假的,可她偏生不肯喝药,偏生那大夫就心细觉察出不对劲,偏生穗儿已经认下所有罪行她娘家就送来消息,偏生冬雪没拿住药罐子,只把壶盖摔碎了……若不是我事先留了一手,今天恐怕会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太太的意思是四姑娘……不会吧,她还是个孩子啊!”钱嬷嬷连想都不敢想,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岂能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来?而且要先识破对方的计谋,再将计就计。即便是她在太太身边多年,也没学到这般手段。
  “最好是巧合,不然……”不然就太可怕了!封氏也无法去这样怀疑一个仅仅八岁的小丫头,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她肩膀上的伤口持续疼着,连带着脑袋一跳一跳的疼。头疾是她的老毛病,只要是思虑过重就会犯。一疼上来只能靠止疼药和睡觉来缓解,不疼上四五天就不会好。
  门外进来个大丫头,见屋子里只有封氏和钱嬷嬷回道:“回禀太太,穗儿已经把饭菜都吃了进去,现在有些发作的迹象。她把自己的衣裳都扯掉,不停地揪着自己得头发,还用手指拼命的挠墙。看门的婆子都去喝酒,奴婢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她叫唤的不是人动静,估计是难受!”
  “好!”封氏听了觉得解恨,眼睛立立着,“该死的蹄子,连我都敢咬!就是死,都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钱嬷嬷和丫头闻听脸色俱是一变,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们在封氏身边侍候多年,深知封氏的脾气。谁要是敢让她一天不痛快,她就让人一辈子不痛快!

  ☆、第六十九回 汪老板其人

  第二天一早,负责看守穗儿的婆子就来回禀老太太,说是穗儿发疯的厉害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老太太让陆嬷嬷带人过去瞧瞧,若是瞧着不中用就用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
  陆嬷嬷带着两个粗使的婆子过去,就见屋子的门紧锁着,几个婆子正围着窗户上的窟窿往外面瞧。她们看见陆嬷嬷来了都躲开,其中一个圆脸的婆子陪着笑说道:“我们没敢开门,怕人出来发疯再伤人。”
  “不是说人只剩一口气了吗?开门。”陆嬷嬷听了一皱眉。
  婆子赶紧拿着钥匙把门打开,屋子里的窗户都紧闭着,里面光线很暗。不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一股子难闻的酸臭骚味先传了出来。众人忍不住掩鼻,这才看清楚穗儿就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下面满是黄黑色的粪便,身下一滩黄色的未干透的尿渍。她的旁边淅淅沥沥还有粪便,墙上也被涂抹上了。好在这里都是些上了年纪嫁过人的婆子,不然还真是不敢看。
  陆嬷嬷见了忍不住有些反胃,其他人也都捂住口鼻不愿意上前。可老太太吩咐的事得办,陆嬷嬷硬着头皮凑过去,用手绢把自己的鼻子堵上,还是感觉一股子味道钻进鼻子里。
  她用脚踹踹穗儿,见到她没有半点反应,又吩咐人抬一桶清水来。两个粗使婆子赶忙去办,不一会儿,一大桶刚从井里摇上来的水抬了进来。
  “泼在她身上!”陆嬷嬷皱着眉头吩咐着。
  一大桶冰冷刺骨的水淋在穗儿头上,陆嬷嬷赶忙往旁边躲闪,生怕溅起来的粪水蹦到自己身上。再瞧那穗儿,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这哪里是剩下一口气,分明是已经断了气!陆嬷嬷让人找来一张破席子,把人简简单单一裹,从后门抬走。
  可怜穗儿才十几岁,活生生折腾死,没有棺材不说,还连身蔽体的衣裳都没穿上。这边往出抬人,那边封氏就得了消息。她倒是乐得如此,人是老太太处理的,省得她这个主母落个狠毒的名声。
  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这种幸灾乐祸就被焦心取代了。
  原来,瀚哥儿去学里,在府门口坐马车。他瞧见小厮抬着用席子卷成的穗儿往马车上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好奇地想要看看。他虽然人小心思不在念书上,可鬼点子不少也调皮。他知道跟着的小厮总是啰里啰嗦不许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索性瞄准了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杆箭似的冲过去。
  他揭开席子,只瞥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傻在原地。还是赶马车的赵瘸子看见,立马把席子卷好,喊了小厮把他带走。小厮们见惹了祸都吓了一大跳,把瀚哥儿抱到马车上,赶紧让车夫往学里去,又嘱咐众人不准乱说。
  跟着瀚哥儿的常随是钱嬷嬷的儿子,他今年十七已经成了亲,做事一向稳妥深得封氏信任。每天送瀚哥儿去学里,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生怕出什么意外不好交代。方方面面他都想到了,可还是百密一疏。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发生这样的事,想要隐瞒过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马车一路赶到学里,他抱着瀚哥儿下车,却感觉到瀚哥儿浑身发热。再瞧瀚哥儿,整个人萎靡不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他这下更慌了,赶忙带着瀚哥儿赶回来。这下纸里包不住火了,必须得回禀封氏。
  封氏听了气得脸色大变,无暇处理他,赶忙打发人请大夫。这次金府的人直接去李大夫的医馆请人,封氏可是见识了李大夫高超的医术,竟敢用鼻子都能闻出药不对劲。虽然李大夫坏了她的事,可她不能拿儿子的安危赌这口气!
  李大夫见金府来人相请不敢推辞,上了马车跟来人套话,这才知道是金府小少爷病了。这金府的主子怎么接二连三的病倒?这次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吧?
  他忐忑不安的进了金府,给瀚哥儿细细诊脉又询问了几句,这才说道:“太太不必着急,五少爷不过是受了惊吓导致发热,一副药下肚就会见效!”
  听见他说得自信满满,封氏的心也稍微松快了些。丫头、婆子熬药,封氏身边的大丫头贴身侍候瀚哥儿,一会儿拧湿毛巾降温,一会儿喂温水退热。只要瀚哥儿哼哼一声,众人就都紧张起来。
  药熬好了再灌进去,直到瀚哥儿踏实的睡着了,额头、身上摸着不那么烫了,封氏才松了一口气。忙碌了一阵倒不觉得伤口疼了,眼下这一清闲下来,肩膀处钻心的疼。这个该死的蹄子,活着的时候害得自己受伤,死了还要吓唬儿子!早知道这些连席子都不给她,直接拖到乱葬岗喂野狗!
  一转眼的功夫,阖府上下都知道瀚哥儿病了,众人纷纷过来探望。老太太亲自过来瞧,见瀚哥儿脸色如常发热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如李大夫所言,一副药下肚,瀚哥儿就好了。只是学里最近新换了先生,教书严厉不苟言笑,他实在是不愿意上学。如今借着生病的由头在家里耗着,一会儿说头疼,一会说嗓子难受,倒把侍候的人折腾个够呛。
  老太太见状打发钱嬷嬷送了不少补品过去,还叮嘱封氏好生照料。念书是小,若是伤了身体的根基是大!好在瀚哥儿还小,念书的事不着急,眼下要把身体调理好。有了老太太的“圣旨”,瀚哥儿越发有了依仗,整日在内宅淘气就是不去学里。
  幼仪听说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如此溺爱,难怪瀚哥儿长大之后不成人。正正经经的嫡子,却连家都撑不起来!
  正巧利姨妈收到沧州老家捎过来的特产,知道瀚哥儿和封氏最近都没什么胃口,赶忙送了过去。瀚哥儿见状果然喜欢,拿到内室去吃,姐妹二人坐在一起闲话。
  “这次族里还写了一封信过来,说是给宛若相了一门亲事,是沧州本地的一家土财主,家里有良田千顷,田庄好几座。听说是家里的嫡次子,今年十六,童生出身还想要往上考取功名。”利姨妈没有可商量的人,又不想打扰念书的儿子,只能跟自己妹子说说。
  封氏揣度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她们都从沧州搬过来,再把姑娘嫁回去做什么?沧州那边虽说有族人,却不如娘家人贴心能照应,而且到底是小地方。说得好听要考取功名,可这十六才是个童生,能有多大的出息?什么良田千顷,说到底不过是个种地的!利家再不济,也是官宦之家,怎么能把姑娘嫁给那样的人家?
  “有族里长辈相看肯定是稳妥的,只是姐姐不再回沧州,宛若要是嫁回去难免要分隔两地。”封氏说话一向委婉,有三分只说一分。
  利姨妈却实诚,听闻回道:“我也是这么想,当年在沧州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们家。老爷在世的时候主持乡试见过他家老二,说是小小年纪便稳重,模样清秀周正,颇有赞许之意。可我们娘们从沧州来,就没想着要回去。况且今日不同往日,老爷虽然人不在,可却有了皇上的封号,怎么都要找个官宦子弟才算是门当户对啊。”
  “我正是这个意思,可怕你多心就没敢明说。”封氏闻听赶忙说着,“宛若论模样,论品性比那些世家小姐都不遑多让,嫁到沧州那样的小地方委实有些憋屈了。当年父母把你许配给姐夫,我们姐妹分隔南北两地,纵使再想念也只能书信往来,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宛若和宛柔两姐妹嫁人不要离得太远,虽好都在都城找,离得近想见面就见面。等以后我们百年,她们才是最贴心的人啊。”
  这话更是说到利姨妈心坎上,她打定主意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族里那些长辈一个比一个固执,决定下来的事情不好回驳。即便是利老爷在世,也要听族里长辈的教训。除非说已经给宛若订了亲事,然后趁着都城和沧州两地离得远,书信在路上的时候赶紧找一个。可时间这样紧,到哪里能找到合适的?况且利家两姐妹的名声都让宛柔搞坏了,稍微像点样的人家都瞧不上她们。利姨妈后悔推掉商家的婚事,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功夫,玉仪姐妹几个一起过来,她们来探望瀚哥儿。这几日瀚哥儿身体不舒服,身为姐姐们,她们可是每日都过来几趟,幼仪也在其中。经过几日的调养,幼仪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看着她面色红润,再见瀚哥儿恹恹的样子,封氏心里怎么能不窝火?
  姑娘们来了,利姨妈自然就不再提及宛若的婚事。每日上好的补药用着,封氏的伤早就不疼了,只是那只胳膊不能使大力。众人见封氏精神挺好,凑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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