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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白月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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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批发价,估计他们零售至少要卖到一百六十文到八十文以上,黑心点的两百文一斤也不是不可能。
  慕清为难道:“签契约倒是难,因为这霜糖的制法实在太过繁琐,且得糖率低,这次废了我家全部积蓄才得了这么点霜糖,全挑来了,再多,我就是想制,也无法。”
  她脸上故意露出遗憾又贪婪的神色。
  掌柜的看她这一身农夫装扮,知道她不像说谎,还是道:“量少的话,价格可能要低一点,这样,我们也诚心想与老太太你做生意,要是不能长期供应,便出一百一十文一斤怎么样?这些糖我全要了。”
  掌柜的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东家。
  他看出慕清窘困,有意想东家告知这个消息,买下她手中的方子。
  这是大事,他一个小掌柜的并不能做主。


第61章 
  慕清却在与他谈完白糖的生意后,带着剩下的两桶白糖,去县学找甄博文。
  历史上,霜糖最早出现的年代在北宋,此前唐宋时期虽然已经从印度引进了白糖,却不像她做的这样雪白晶莹,而是呈现浅黄色,此时称之为‘石蜜’,一直过了数百年时间才转化为雪白的‘霜糖’。
  石蜜在唐宋时期,一直作为皇帝和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她对古代历史的大致事件知道一些,这么细节的东西她哪里会关心,又哪里会知道,她眼里的调味品在古代如此金贵。
  对比下黑糖价格,这个价格也差不多,就将这次所带的三十多斤白糖一次性全卖给了田记。
  不卖不行,家中已然一贫如洗,即使想卖方子,也不是乍然就能做到的,手里必须要有点活钱做其它的事。
  总共三十七斤白糖,卖了四千零七十文,田掌柜凑了个整数,给了四千一百文。
  一千文为一贯钱,由于民间‘短陌’现象普遍,一贯钱只有八百文,一贯钱里面只有七八百,慕清一下子得了整整五贯钱,加上这个年代白银总量太少,价值过高,五贯钱便是五两白银,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五两白银看着很多,等明年甄博文科考,处处要用钱。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次就卖光了,原本还怕卖不掉,又得挑回去呢。
  慕清和田掌柜在谈霜糖事宜的时候,甄二郎一直傻愣愣的站在她身后看着,他没有想到阿娘制出的霜糖居然这么值钱,它的成本也才花了几百文钱,加上一些柴火和家里人工而已。
  而柴火和人工在甄二郎眼里完全算不上什么了,居然换了五两银子。
  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一点都不好了,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时候赚钱这么容易?
  每到冬季,村里也有不少壮劳力会到县城中找一些短工打,一天也就能赚个十几二十文钱,到过年回家带个三五百文,就已经是很多了,除去平时的一些收入,一个家庭中一个劳力一年能存个五六百文,劳力多没分家,再多一番或两番,也就一两二两的银钱,基本不会超过三两。
  农民种地所出的粮食,除去交出去的税,只够他们一年的口粮,这还要赶上时年好的时候,要是遇上旱灾洪灾,连这个都没有。
  他阿娘一下子就卖了五两。
  慕清让田掌柜给了四两白银和一贯钱。
  谈完之后,田掌柜又打包了一些田记的点心给慕清,慕清便一边和田掌柜聊天,一边向田掌柜打听关于两广、云南那边棉花的事。
  至于田掌柜,则多是套慕清的话,比如这霜糖的原料及制作方法,她家中何人,住址等信息。
  慕清因为来古代时间不长,秉着不知道的少开口的原则,田掌柜问她什么,能说的她就说一些,不知道的,就装作听不懂田掌柜的北方话,目露茫然地微笑。
  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就说要赶时间,得走了。
  几番套话,除了知道她身后站着的憨厚少年是她儿子外,其它什么也没套出来,倒是让慕清知道,田掌柜的肆宅还是北货南销,南货北销。
  慕清问道:“不知铺子里可有两广、云南那边的货物?”
  “两广?”田掌柜眉头微皱,“两广和云南那边倒也有游走商人过去,你可是要买什么东西?”
  慕清主要是想要棉花种子。
  棉花在西汉时才传入我国,途径有两条,一是非洲绵传到了新疆,也就是西域诸国,到南北朝时,在西域棉花种植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推广,另一条途径是亚洲棉传到两广、云南和福建。直到唐朝时,棉花种植地也仅限于上述地区,产量也不大。
  她记得,宋朝时,棉衣价格还比丝绸要贵,直到明朝时期,棉花种植得到大面积推广,棉衣才逐渐成为底层劳动人民的主要衣料。
  她将棉花的特征和田掌柜细细说了,又道:“不论那边有什么,只要是我们南方这边没有的蔬菜、谷物、农作物、水果等种子,我通通都要,包括西域那边,若田掌柜遇到往那边行走的游走商人,还望田掌柜帮我留意一下,尤其是这棉花种子。”
  没有棉花实在太不方便。
  田掌柜自是连声答应。
  有需求,就能有往来。
  等慕清带着甄二郎走后,田掌柜吩咐店小二:“跟上去看看,他们往哪里去了。”
  田掌柜倒没有杀人夺方的想法,只是想确认她的住处,买她手上的制糖方子。
  慕清这人两世都没什么职场经验,阅历有限,但脑洞不缺,为人颇为谨慎。
  前世能怕麻烦,躲了柳尚林十来年都找不到她,此时自然也是,带着甄二郎钻进一条小巷后,干脆利落的往人小屋后一躲,店小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人,只要怏怏回去。
  十来分钟后才继续出现,从另外一条人迹稀少的小道走了。
  甄二郎教程快,慕清给他数了两百文钱,让他带给甄博文,小心点避着人先走,她随后赶上。
  慕清一个人,甄二郎有些不放心:“阿娘,那你去哪儿?”
  慕清拎着手里的包袱:“我去扯两匹布,过年了,给你们几个也做身衣裳。”
  甄二郎眼眶一红,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跟着泥瓦匠的父亲,在外面板砖做工,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补丁摞补丁,长这么大从未穿过新衣。
  别说他,村里面也没有多少人穿过新衣,甚至还有些人家,全家人都只有一套衣服,谁出门谁穿上,回来都是光溜溜的。
  慕清不知甄二郎已经感动的不行,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嗯!”甄二郎用力点头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就像现代乍然有钱生怕被人抢的少年一样,紧张的不得了。
  见阿娘将五两银子没放在他身上,他顿时松了口气,将竹筐里要送给甄博文的衣物、霜糖、麻辣冷兔肉,还有慕清将衣物赶紧给甄博文送去。
  慕清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原身虽然极疼甄博文,但自从甄大山去世后,家中就没有了壮劳力,异常贫困,没有收入来源,这几年一直靠甄博文自己抄书获些银钱。
  甄博文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慕清怕他亏待自己,科考倒是小事了,身子骨是大事,可不能为了读书熬坏了自己的身子骨。
  甄博文看到霜糖时极为吃惊,问甄二郎这霜糖是哪里来的,甄二郎便说:“大伯娘送了些甘拓,四郎一直吵着要买饧,阿娘便想用甘拓给四郎熬制饧。”他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笑:“谁成想,居然熬出了这霜糖来。”他伸出五根手指,凑过去小声又骄傲地说:“卖了五贯钱呢!”
  甄博文又问了具体怎么回事,甄二郎也不瞒他:“就是城东的田记,阿娘和田掌柜说好了,每斤霜糖一百一十文的价格卖给田掌柜,多少他都收!可惜霜糖太少了,总共就制出这么些,阿娘留了些自家吃,给你带了三斤。”
  他拿出三个装着白糖的竹筒,“阿娘说,这个是给你吃的,这两桶是让你送给夫子的,还有这冷兔肉……”说到冷兔肉,甄二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些天我和阿娘在山上挖了些陷阱,抓的兔子,阿娘都做成了冷兔,说要给你吃呢。”
  甄博文捏着甄二郎递过来的竹筐,心中一暖,温声道:“家中辛苦你了,你和阿娘说,我在县学什么都好,不用给我送东西,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顿了顿,“你也多照顾好阿娘、二妹、小妹。”
  甄二郎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知道的大哥。”
  “阿娘人呢?”
  “阿娘发现那田记的店小二跟着我们,把他引开,让我先过来了。”
  “田记?”他记得他同窗席镶说过,这田记正是他娘的嫁妆产业,随着本地父母官被贬谪到此,才开到此地。
  这倒是让他微微放心,叮嘱道:“回去你跟阿娘说,这事除了田掌柜外,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霜糖的事,让阿娘万万告诫四郎,此事绝不许往外说。”
  甄二郎不知大哥为何如此郑重其事,却向来信服甄博文,点头应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百文钱来塞到甄博文手中:“这是阿娘让我给你的。”
  慕清怕在甄博文面前露馅,故意让甄二郎将东西送来,她在后面找了个布庄,买了一匹麻布,一匹苎布。
  她本以为这个年代的布匹很贵,没想到到了布庄才发现,这个年代的钱,真的很值钱。
  一匹粗麻布的价格只有一百文钱,一匹苎布的价格是两百二十文钱。
  而一匹是多少呢?三点二丈,也就是十三点三米。
  麻布,也就是粗麻布,手感和她在现代见过的那些麻袋类似,这样的粗布别说穿,摸着都觉得咯手。
  而苎布,就是苎麻布,它价格虽然比麻布高了不止一倍,但它的手感已经和现代的一些麻布衣服手感很接近了。
  这才像个布嘛。
  慕清花了三百多文钱,买两匹布,外加一些麻线和针,往县学赶。
  *
  甄博文和甄二郎在县学门口等了又等,才等到手里拎着包裹慢吞吞走过来的慕清。
  慕清过来就问:“东西都给你哥了吗?”
  甄二郎憨笑点头。
  慕清将手里的布匹包裹塞到甄二郎已经空了的竹筐里:“你们俩也是死心眼,不会把东西先送回去再等我?冬季要来临了,这是我刚从布庄买的两匹步,回头给你做件棉衣叫人送来,娘还给你买了些棉,听说是从两广那边进的货,暖和的紧。”慕清做足了记忆中原身殷勤的慈母样:“这是几块胡麻饼,记得吃。”
  胡麻饼来自西域,说明这时候是有游走商人往西域那边去的。
  她也不和甄博文多谈,看了看天色:“天也不早了,你也会去吧,多照顾身体,要是缺银钱使就托人回家告知我一声,我和二郎先回了。”
  甄博文见阿娘急切的赶回去的样子,知道家中只剩下三郎四郎在家她不放心,三郎才十岁,二妹十三,在家都不顶事,只好将关于霜糖的事情再叮嘱了慕清一遍,让她暂时不要再制霜糖,也不要和外人说,让她叫三郎四郎在家不要说漏了嘴。
  三郎倒是不担心,就担心四郎。
  慕清也道:“我寻思着,你也大了,发解试之后就要娶亲,若能考上秀才,聘礼数量必定要增加,你之后马上就要轮到二郎,家里屋子也要重启两间,阿娘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是留不住制糖方子的,你在县城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把这制糖方子卖掉,这东西咱们留着烫手。”
  甄博文是真没想到自家阿娘还有这见识,本来还担心阿娘想藏着房子不肯卖呢。
  他倒也没有怀疑,只说他心里有数,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慕清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猪肉铺子买了整整十斤猪板油,还买了一些猪大骨猪小排带回去。
  至于猪下水,这东西别人会不会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会弄的。
  她空间里那么多吃的,她又不缺吃的,何必受这个罪。
  这样一耽搁,回家已经傍晚了,慕清估摸时间,应该有下午四五点钟左右。
  中秋已过,日头越来越短,白日和夜里温差也越来越大,慕清估摸着再过段时间会更冷,现在手里有钱,她就想着,在屋子修两座炕。


第62章 
  慕清前两世都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但也不是没睡过炕。
  前世她跟一个剧组,剧就是北方农村拍的,还是冬天,晚上她们睡得就是大炕。
  这个剧本慕清也有参与,为了弄清炕是怎么回事,考据党慕清还特意去百度上搜索弄清了火炕的结构原理,到了剧组后,刚好当地有一户人家在搭炕,她就旁边看了看,搭抗的是一对父子,年轻的儿子见她好奇,还特意给她介绍了一下,比如高度,比例啥的。
  她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炕的烟道呈‘己’字形,还有炕洞的宽度不超过一块砖,更重要的是,在那少年没给自己介绍之前,她一直都以为炕是用水泥砌成的,听那少年讲解之后,她才知道,要用黄泥,还不能掺别的,至于炕面,好像是黄泥加黄沙。
  具体她也不记得了,慕清决定一边试一边做,不成就拆了再试。
  其实火炕的原理很简单,小学课本上就学过热空气上升冷空气下降分得原理,使得灶坑里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从火里进入炕中,这样不仅可以是用灶来作饭而且还可以暖炕。
  慕清虽算不上学霸,但少女时代成绩一直不错,成年后因为写作的关系,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都需要了解一点,一直没有停止过阅读,后来女儿出生,为了辅导女儿作业,将这些知识点又复习了一遍,记忆还算深刻。
  说干就干,到了家第二天,慕清就把甄二郎叫来,说了要做火炕的事情。
  说到做火炕,甄家的甄大伯,和原身去世的老公甄大山都是泥瓦匠,每到冬季就出去为人建房子赚点钱,这也是甄大山还在世的时候,还能供的起甄博文读书的原因。
  甄二郎从七八岁开始,就跟在甄大山后面当学徒工,一直学到十二岁,也就是三年前甄大山去世,然后每到冬季,他就跟着甄大伯后面,一起去县城里找活干,继续供甄博文读书。
  这年头税收重,若甄博文能考上秀才,就可以免去八十亩地的谁。
  甄家有二十亩地,甄大伯是长子,当初分家的时候甄爷爷甄奶奶都是跟着长子过,多分了些,有二十六亩,其中十六亩上等水田。
  若甄博文能够更进一步考上举人,名下就能有四百亩地的免税额。
  说到考中举人,慕清还从原身的记忆中发现一件事。
  原身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泼辣刻薄的,她父亲是秀才,自己本身少女时代也是个美人,早早与父亲同窗家的儿子定了亲,原本就等着过门了,谁知道在未婚夫考中秀才后,不仅没上门下聘,反而来退婚,据说是娶了他在州学里夫子的女儿。
  古代可怕的地方在于,明明是男方家里嫌贫爱富攀高枝退了原身的婚,反而毁了名声的是原身。
  自那之后原身就性情大变,她一心想攀高枝活的比那人更高,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嫁给了甄家村的泥腿子甄大山,当了一辈子农妇。
  在这样的乡下农村,极少会有人将孩子送去读书,甄慕氏却不甘心,她将全部希望都投到长子身上,在甄博文极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去娘家,跟着慕秀才开蒙,尤其在甄博文展现出读书天赋后,更是一家人勒紧了裤腰带,供他一个。
  为了供甄博文读书,甄慕氏拼命的压榨二子甄二郎,七岁开始就让他大冬天跟着甄大山出去当学徒,当小工,搬砖。
  这年头的学徒日子极其不好过,师父会拼命压榨你的劳动力,还不一定真的教你真正的技术,也就是甄大山是他亲爹,教的尽心尽力,才没让甄二郎小小年纪就夭折。
  北方人用火炕取暖,南方人用火炉取暖。
  底层百姓用不起火炉,只能用灶灰取暖。
  甄二郎并不是第一次听说火炕这玩意儿,他听游商说过,似乎在极冷的北方,冬季就是用火炕取暖,但火炕究竟该怎么做,他却不知道,听阿娘说要造火炕后,他十分为难:“阿、阿娘,儿不会制炕。”
  阿娘这段时间刚对他好了些,没想到他就让阿娘失望,这让他十分愧疚。
  “为娘少时曾在你外祖父书中见过制炕之法,昨天在县城为娘遇见几个游走商人,又听他们说起,才想起来,问了他们一些关于炕做法,大致知道一些,慢慢教你就是,即使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就一边做一遍试,现在十月份,还有时间,我去你大伯家问问大伯,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来看看这个炕该怎么做。”
  甄香草他们全都没有听过炕,也不敢反抗慕清的决定,知道阿娘要制炕,三郎四郎几个小的都十分好奇加激动。
  制炕首先得有砖。
  这里的砖不是指现代的红砖,也不是古代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的青砖,而是指土砖。
  是的,就是这么坑爹,慕清现在住的房子是土胚房,也是这个年代底层劳动人民普遍所住的房子,屋顶都是用泥土混一些草糊起来,上面盖一层毛糙。
  土胚房都算好的了,还有住窝棚和石洞的。
  白天甄二郎带着甄香草去山上砍柴和茅草,晚上慕清将小排给红烧了,还炖了一过菌菇猪骨汤,请甄大伯来吃饭,顺便说了想要制炕的事,愿意按照市面价格付给甄大伯工钱。
  甄大伯是个厚道人,虽然他并不认为慕清能做出来什么炕,但甄家的屋顶确实要还了,还有这土胚墙也得修一修,“就别说工钱了,我先把你家这墙和屋顶修一修,再让二郎去我家帮忙就是。”
  这三年甄二郎都跟着甄大伯后面当泥瓦匠,拿半份工钱,翻过年甄二郎就十六了,已经是大小伙子,再出去就顶一个壮劳力,拿整份的工钱了。
  慕清见这样也行,和甄大伯说了制炕要的黄土砖。
  接下来几日,甄家人包括甄大伯和甄大伯的四个儿子,加孙子小石头一起,都去山脚下挖黄土制土砖,土砖做好后,要挑下下山,经过晾晒,之后才能使用。
  甄大伯看慕清说的头头是道,也有些好奇,反正他家儿子多,且都大多都已成年,最小的也就只比甄二郎小两岁,今年也已十三,干脆给自家也做了许多土砖。
  村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慕清家要扩建房屋呢,毕竟甄博文和甄二郎都大了,马上就要娶亲,没想到不是扩建房屋,而是制什么炕,听说是从北方传来的,是个冬季取暖的玩意儿,都好奇的来看。
  慕清虽不需要付工钱给甄大伯他们,但伙食上,慕清是半点不亏待,不仅晚饭丰盛,中午也有一顿,顿顿都是干的,还有菌菇骨头汤喝。
  这让甄大伯家来帮忙的几个儿子心里都十分熨帖,回家纷纷和甄大伯娘说起来:“我听说县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是有午饭的,想不到二婶居然还给我们准备了午饭和肉汤!”
  “对,饭还是干的,实打实的白米饭!”
  他们这里是以种水稻为主,米饭是主食,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吃得起白米饭,多是在米中添加各种野菜、秋葵(大白菜)等物一起煮成稀饭来吃。
  甄二郎这几个堂兄弟都吃的分外满足。
  可惜他们人多,火炕一天就做好了。
  慕清试了试,发现火炕根本烧不热,或者说只有局部热,且十分废柴火。
  没办法,只好又拆了重试。
  第二次拆开的时候,慕清忽然想到,北方有种炕叫吊炕,就是在炕床的下面支撑几根柱子,炕床是镂空的,就像南方的木床一样,真正炕洞的部分,反而只有一尺来高。
  加上热气是往上走的,慕清看着与灶台持平的火炕,心想是不是这炕洞太深了,要将炕洞填些起来。
  说干就干。
  慕清立即指挥甄二郎去挖黄土,挑回来填炕,将下面都抹平了,重新盖上炕,继续试。
  她虽不是理科生,但基本的一些物理知识是知道,炕面一定要平,不平的话烟气接触炕面底面流动时的阻力就大,影响分烟和排烟速度。
  结果还是不行,炕热的慢,热散的快。
  慕清东看看西看看,又指挥甄二郎:“你给我把这烟筒口堵小一点看看。”
  烟筒口堵上之后,继续烧,如此反复试了有七/八次,才终于制成了她想要的炕。
  她房间的炕制好之后,又去给甄二郎甄三郎甄四郎的房间和甄香草的房间砌了炕,甄二郎和甄香草房间的炕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烧一个炕,两边都会热,考虑到甄香草和甄香是女孩子,更加受不得冻,慕清将灶口放在甄香草那边。
  虽有了第一次经验,但这个炕是两个合一个,比前一个更难些,又试了许久,才将这两个火炕砌好,之后又赶着将甄博文的炕床盘了出来。
  慕清在现代是睡惯了一米八的大床,考虑到原身的大女儿甄香君过年回娘家可能要一起住,就给自己制了的炕是一米五的,甄二郎他们是三个人睡一个房间,加上甄三郎翻过年就十一了,也慢慢大了,慕清干脆将甄三郎房间的炕制成两米的,甄香草房间的炕是一米八的。
  又把屋顶的茅草给换成了今年的新茅草。
  四条炕,总共花了慕清一贯钱,大多数都是用来给家里改善伙食用的。
  盘炕的同时,灶台也改造了一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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