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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白月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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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凭自己幻想就能想象出来的,况且妻子去世,他悲伤是友,可这几十年和妻子朝夕相处,他的思想和性格受妻子影响很大,妻子去世他悲痛欲绝,却绝不会因此而产生幻觉。
  观察了十多日,他终于肯定,自己是穿越了。
  对于穿越这个词他其实并不陌生,虽然他不看电视剧小说,但因妻子的职业,他对这些也听过了解一些,况且那么多穿越剧,即使他自己不看,听也听过。
  他躺在床上,心头怅惘,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妻子一定也在这里。
  在消化了原身所有记忆后,席瑞安模仿着这个温温如玉谦谦君子的原身,做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每日看看书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背景,或是在屋里逛逛,熟悉此处环境,通过这里语言、雨水、土壤、空气等多方面分析,此处所处的位置。
  这里应是在长江流域,主要以种水稻为主,商业较为发达,农业十分落后,科技就更不要说了。
  原身现年三十,成亲非常早,十五岁就娶了和他同龄的叶氏,叶氏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于难产,留下一子,名为席镶。
  席镶也跟随原身来到怀安县,现在县学读书,准备明年下场考发解试。
  大致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后,席瑞安就开始琢磨着寻找慕清。
  他不知该如何从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和他一样,还有前世的记忆,而一个县令影响力十分有限,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里留下前世世界的影子,能够让慕清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找到他。
  他也期望慕清能够留下些线索,让他能够找到她。
  他以为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或是三年五年,没想到很快就有了消息。
  *
  席瑞安在通过白糖,察觉到一点线索的时候,慕清还在家里除虱呢。
  慕清是个彪悍的,不光把家中被子全部给洗了,还让家中几个孩子全都脱的光溜溜的,在澡盆中用香皂洗完澡,身上只穿一个苎布制成的小裤衩,躺在炕上,将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全都给洗了,然后开始喷除虱的药水。
  炕上,柜子里,箱子,家里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给甄二郎甄三郎他们几个头上抹上除虱药,用头巾包住。
  因甄二郎要负责挑水,甄香草要负责烧水、浆洗,他们二人的衣服是最后洗的。
  古代不像现代,有洗衣机,半个月洗一次被子换一次被子,这个时代是一个冬天洗一次,一个夏天洗一次,被子硬的跟结了壳似的,整整废了慕清一整块肥皂,才将被子衣服都洗干净。
  其实这些被子慕清是通通都不想要的,但是现在家里只剩下二两银子,不要不行。
  另外,慕清想赶紧赚钱,在家里打一口井,没有井太不方便了。
  甄二郎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要去村口的老井里挑水。
  整个村子就两口井,一口在村上头,一口在村尾,慕清他们家就在靠村尾的地方,跳水走过去大约要四五分钟。
  为了不浪费水,慕清他们在家将衣服被子用热水浆洗过之后,再带去池塘边清洗。
  冬日的水冰冷刺骨。
  慕清还不能让甄香草代替,因为甄香草要留在家里,为家里几个小的用慕清买来的粗布赶制衣衫。
  慕清前两世都没有受过这种苦,当她站在寒风刺骨的冰冷的河水边浣衣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苦。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实在太冷了。
  即使她身上穿着保暖内衣、羊毛衫、羽绒马甲,只外面套着一件粗布麻衣而已,脚上也换了雨胶鞋,但她依然感觉自己的手冻的快成胡萝卜了。
  原身常年劳作,手又粗又大,手心满是老茧,手背刚一入冬,就生了冻疮,开裂。
  哪怕慕清抹了护手霜,依然无法抑制的变粗变红变痒。
  这些都前两世的她从未经历过的。
  即使她前世到后来变成了老太太,也是乐观开朗漂亮的老太太,想不是像原身一样,整个人被生活折磨成老妪。
  慕清从来都不是一个勤劳的人,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寒冷,洗衣服和被子的时候,她只是用手抓着被子的两只角,任它们在河水里飘飘荡荡,只要将上面的肥皂水漂洗干净就行。
  浸了水的麻布衣服又沉又重,仿若千斤,光是将它们从水里拖上来,就废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再用棒槌敲敲打打。
  最后还要拧干。
  粗麻布不像前世的细棉布那样细腻,小小的两只手就可以掌控,哪怕慕清已经尝试一点一点的拧了,可依然非常的大和沉重。
  她一点都不喜欢古代。
  等到几床被单和一盆衣服洗完,慕清就感觉自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筋疲力尽。
  好在慕清有储存空间,她直接将沉重的浸了水的被单放到空间里带回去,直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找了个偏僻的无人看到的位置,将东西都拿出来。
  甄二郎甄香草他们现在全都光溜溜的在各自房间的炕上,身上只裹着还未成型的粗麻布,外面冷的刺骨,都不在外面,故而没人发现她的动作。
  慕清将衣服被子全部晾晒好,回到房间就只想做一件事了,就是躺下睡觉。
  她跑到空间,又去发了求购棉被和棉花的信息。
  纯棉和纯蚕丝制品,是可以被交易系统交易的。
  慕清此时只能万幸她做了炕,这要是没炕,她觉得这个冬天真的没发过。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屋里烧了炕,暖洋洋的,相较以前冬天只能靠抖,此时他们身上虽然目前只穿了简易的小裤衩,身上盖着单薄的粗麻布,可比往年冬天已经要好得多。
  尤其是三个男孩房间的炕很大,两米乘两米二,三个人前面冷了就翻过来趴着,背面冷了,再翻过来,跟烤小黄鱼似的,两面烤。
  现在全家人只有慕清有衣裳,事情只能她来做。
  其实她空间里阿瑾的旧衣裳,阿瑜的旧衣裳都很多,还有鞋子,可这些都不能拿出来,就连羽绒被都有两床,还有一床羊毛被,羊毛被是盖了好几年旧了的,就扔空间了,问题是现代的被子和这个年代不同啊,它都是缝制好的,不像农村订做的棉花被,直接就是棉花。
  偏偏她储存空间里就是没有棉花被。
  她去了甄香草房间,让她暂且不要做衣服了,先把被子简单的缝制出来,也就是被套。
  一匹粗麻布十三点三米乘以十三点三,被套一米八乘以两米,双层,加上下面的床单,最少用到四米乘四米的步,也就是说一匹粗麻布最多可以制成三床被套和被单。
  目前这匹粗麻布已经被裁减出来一些,给家里几个男娃还有小甄香,一人做了个小裤衩,还给甄二郎缝制了一件尚未完成的麻衣,剩下的麻布最多只能坐两床被单被套。
  慕清已经打算好,自己用空间里的旧床品了,先给甄家几个男孩子和甄香草她们做。
  裁剪好了后,她将缝制被套的事情直接交给了甄香草:“不用太细致,先简单的缝起来锁个边就行,把今晚的被子做好,外面的被子今天是肯定干不了了,你们晚上还得盖。”
  但是量好尺寸、裁剪、锁边倒是不难。
  慕清也坐到了甄香草房间的炕上,将脚伸进麻布里,将裁剪好的麻布缝合锁边。
  整整一天都在做这个事,下午的时候先做好了一床,慕清拿到自己房间,将空间里那床旧羊毛被装在里面,再将口子那里用麻线全部缝合好。
  又去外面扯了很多新稻草抱到甄二郎房间,让他们自己铺好,然后拿了只锁了边的麻布床单给他们铺上,最后将那床套着粗麻布被单的羊毛被抱过来。
  甄二郎他们都惊呆了,“阿、阿娘,这是哪里来的?”
  这床羊毛被八斤重,两米乘两米二的面积,在慕清看来,这是深秋盖的秋被,可在甄二郎他们眼中,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实暖和的被子。
  “阿娘,这里面塞的芦花吗?好暖和。”甄二郎惊喜不已。
  慕清沉默了一下,“不是,是羊毛。”
  甄三郎眼睛一亮:“阿娘,你之前让我给羊剪羊毛就是做被子吗?”
  他没想到羊毛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可以用来做被子。
  三个人躺在温暖的炕上,盖着温暖的羊毛被,只觉得从未过过如此暖和干净的冬天。


第66章 
  到了傍晚,没太阳了,她就和只着单衣的甄二郎一起,将外面晾晒被子的竹竿全部抬回家,放在温暖的屋子里烤干。
  甄香草房间的床套和床单也缝制出来了,慕清空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发在交易系统上的求购信息也没人接单,只好暂时将她空间的她自己的那床羽绒被装在被套里,给甄香君与甄香草晚上盖。
  晚上没有做饭,慕清之前卖白糖的时候,田掌柜送了些糕点,不能长时间存放的都被她给了甄博文,还有一些带回来给甄四郎他们吃了,剩下一些芝麻胡饼,慕清放在储存空间里,倒是不会坏,今天正好可以一人一个,吃了当晚饭。
  甄二郎甄三郎甄香草都是第一次吃芝麻胡饼,就是粗粮面做的饼团烤干烤熟,上面洒了几粒芝麻,不甜不咸,又干又硬,十分难吃,可甄二郎和甄香草他们却像吃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就着热水,小口小口的吃着,无比满足。
  慕清午饭没吃,也是饿了,虽然难吃的要命,还是吃了干净。
  晚上母亲裹着被子,垫一半盖一半,躺在热炕上,睡得倒也暖和。
  甄香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甄香草却久久都无法入睡。
  虽然阿娘看上去还是很凶,但甄香草明显的感觉到了阿娘的不同。
  她爱惜的摸着盖在身上的崭新的温暖的被子。
  过去的阿娘是绝不会给她扯新布,做新被子的,还给她盖这样暖和的被子,她身上穿的衣服,身上盖的被子,全都是大姐以前穿小了剩下给她的,就那么两件,一件洗一件穿,早已破烂的不像话,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灰扑扑的。
  可是今天阿娘将被子全都拆了,给她上下都换成新被子新被单,这是她过去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躺在被子里,像身在暖春一样,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她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被单,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阿娘为什么会改变,或许是听了大哥的话,想让她嫁个对大哥有助力的婆家,无论如何,她都很眷恋这片刻的温暖,希望这样的阿娘能够停留久一点。
  半夜炕有些凉了,慕清醒来给两边的灶台里面又添了干柴,给两个铁罐里上了水,小锅里放了米熬粥,就回去继续睡了。
  早上醒来铁罐里的水已经热了,可以用铁罐的水洗脸洗漱。
  慕清自己在房间用温水刷了呀,洗完脸抹了润肤霜出来。
  她空间的润肤霜只有一套,护手霜倒是有两只,都是滋润的,用完就没了,慕清打算将他们衣服都做好后,过几天再去县城一趟,顺便把给甄博文做的衣服给他送去,再看看有没有席瑞安的消息。
  席瑞安得到白糖消息,却不是从甄博文那,而是从他的便宜儿子席镶那里。
  甄博文看到甄二郎带给他的霜糖后,立即就看出霜糖的价值,他也知道以甄家目前的状况,是保不住这个方子的,这就需要他寻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卖家,卖掉这个方子的同时,还能利益最大化。
  他并没有急着将白糖方子卖掉,此时中秋已过,他是想到年底的时候,作为年礼,将阿娘给他的一竹筒白糖作为节礼送给了他的夫子。
  而另一头,田掌柜在得到白糖后,就立即将新得的三十多斤白糖交给了田记的主家,也是他们的公子席镶。
  席镶的母亲田氏生他难产去世之后,田氏的嫁妆就让原身席瑞安给封存了起来,她外面的铺子也还是交给田氏嫁妆铺子的管事打理,原身席瑞安每年会大致了解一下,以防有中饱私囊的人,待席镶大了,出门应酬交友需要花钱之后,就将他娘的嫁妆都交给了席镶。
  所以席镶姓席,而田记却叫田记。
  席镶随着父亲被贬谪到此地才不过半年,还不是很熟悉,但对于这样的小地方居然还有如此晶莹雪白的霜糖,也十分惊异,问田掌柜:“情况都问清楚了吗?”
  田掌柜道:“那老妪十分警惕,我叫了小二寻她踪迹,也被她甩开,不过她询问了很多关于西域那边种子问题,尤其是关于两广处有种名叫棉花的种子,据说洁白如云,保暖性极强,说要寻到棉花种子,给她留一份。”
  “这么说她还会再来?”
  席镶的父亲席瑞安虽有些清高,却并非不通俗务的人,席镶自小于他父亲耳濡目染,自然对经济这一块也了解一些,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也知道这霜糖的价值。
  要知道,这石蜜可是只有贵族和帝王才能享受的贡品,就是帝王也享受不到如此剔透晶莹的霜糖。
  田掌柜道:“我已经吩咐下去,那老妪再来,定会看紧她。”
  席镶道:“最好是能买下方子,如若不能买下方子,也尽量签个契约,我们从她哪里订货,只能为田记供货。”
  田掌柜躬身道:“我这就去办。”
  席镶捻了些霜糖于口中,确实味道甘美,并将霜糖呈于席瑞安。
  席瑞安心里顿时一动,细细问了关于那老妪的信息,之后暗中派人去寻找,奈何甄慕氏身在乡下,本身就不常来县城,做霜糖的事自也是保密的,就连购买甘拓熬制霜糖,也是附近村里购买,且购买量不多,自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附近村里的人即使卖甘拓,也是附近镇上卖,而不是挑着甘拓走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县里。
  席瑞安寻找了旬月,居然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只能如席镶一样,等待贩卖霜糖的老妪再度上门。
  这时候的席瑞安还不知道席镶口中的老妪就是慕清,他以为是这老妪的亲属,或许能通过这老妪找到慕清。
  慕清和甄香草正在家中制作衣物,她们首先要制作的定然是甄二郎的,因为家中很多活只有甄二郎能做,比如担水。
  慕清空间有许多席瑞安和席怀瑜的旧衣不能拿出来,但之前她从交易系统买了许多肥硕的兔子,这些兔子其实并不是野兔,而是另外一个位面家养的兔子,这里的兔子都极其肥硕,一只都有十来斤,皮毛丰美,之前被甄二郎鞣制过,成为熟皮子,一共八张兔皮,现在正好用来给甄家几人做兔皮夹袄。
  慕清将她之前买的那匹苎布也拿出来,给家里几个做里衣,麻布做外套,几张兔皮便缝制在麻布上。
  为了方便清洗,她还特意模仿现代两件套的做法,将兔皮夹袄和外套用布团做的暗扣扣在一起成为一件衣服,等要洗的时候,只要将外面那件罩衫解下清洗就够了,为方便一洗一换,慕清便为甄二郎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罩衫。
  剩下的五张兔皮,两张给甄三郎做了夹袄,两张给甄香草做了夹袄,还有一张给甄四郎做了。
  如果没有甄四郎的,他还不知道怎么闹腾,而甄家人也会怀疑。
  甄二郎的衣裳做好后,他也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新衣穿了。
  和甄香草一样,他所有的衣服也都是甄博文穿旧的,即使是旧衣,他也只有两件,可以出门穿而已,那件塞了芦花的夹袄他爹已经穿了很多年,又轮到他穿了三年,早已干硬不已,不保暖了。
  他在这个家中从来任劳任怨,从未想过,阿娘有一天会为他裁制新衣。
  因他还在长身体当中,以上都是往大了做,袖口衣摆处,都留了几寸,等他长高后,拆了麻线将衣摆放下来就可以。
  对于这人生当中第一件新衣,甄二郎不禁是爱不释手,还红着眼眶哭了,睁着一双红通通的虎目,满眼儒慕的望着慕清。
  慕清又在他头上喷了除虱药,用麻布巾将他头发全都裹住。
  家里其它几个人都一样,然后将药水给甄二郎,让他将家里角角落落全都喷仔细了。
  甄二郎虽不知道阿娘在做啥,还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了慕清的吩咐。
  做好了外衫,就开始做里衣。
  慕清买了苎布回来他们都是知道的,本以为这苎布制成的衣裳只有大哥、四郎和阿娘会有,没想到阿娘给每个人都制了一身。
  慕清针线活十分粗糙,针脚也不细密美观,像给甄博文做的衣衫都出自甄香草之手,甄二郎的外衫就出自慕清之手。
  甄博文的那件夹袄的做法和甄二郎这些兔皮夹袄一样,只是他的夹袄里面虽没有兔皮,却有一件羽绒内胆,羽绒内胆外面是麻布,里衬是苎布,外面又是一层麻布罩衫,洗的时候,只需将外面一层罩衫从暗扣里解下来清洗就行。
  她也没忘了裤子。
  她用甄二郎的衣服练了手后,就让甄香草帮她将甄博文的裤子裁剪好,她拿回房间去缝。
  储存空间里,席怀瑜的旧衣都是他青少年时期的,他上大学后的衣服她都没有收,年轻的他爱俏,裤子就没有厚实的,倒是席瑞安从年轻到老年,各种类型的旧衣都很多,里面不仅有登山裤、运动裤,就连羽绒裤和大棉裤都有几件。
  慕清选择的既不是羽绒裤,也不是大棉裤,而是她早年在淘宝上给席瑞安买的冬季加厚夹棉睡裤,又厚又保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丑。
  慕清当时买的还是纯灰色。
  睡裤缝到苎布里去了,外面同样还有个麻布的外裤。
  再看着空间里那件大睡衣的上衣,她想着,要不要也制成大棉袄,给甄二郎。
  席瑞安年轻时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五,即使是上衣,穿在才十五岁还营养不良的甄二郎身上,估计也跟军大衣似的。
  不过即使要做,也要等从县城回来,还要再做点掩饰才行。
  慕清就只想赶紧完成,给甄博文送去。
  等给甄博文的两件里衣和两件麻衣长衫做好后,慕清就寻了个好天气,赶紧又去了县城一趟。
  这次她没有带甄二郎一起,而是单独一个人去的,主要是她空间里栽种的秋葵和菘菜已经成熟,冬日没什么蔬菜,她便想着摘了空间里的秋葵和菘菜去卖。
  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被甄二郎知道的,于是一早起来,让甄香草继续在炕上坐着为甄三郎四郎小甄香缝制衣服,拿了给甄博文的四件衣裳,拎着个菜篮子,往县城赶。
  甄三郎也十分惊喜,不停的问:“阿娘真要给我做新衣吗?这两张兔皮是给我的吗?二姐,你给我做大一点,我还在长个子呢。”
  直到这时候,他才高兴的流露出些许孩子的天真来。
  甄二郎至少还有件冬日出门的夹袄,他连件夹袄都没有,冬日放羊只能抱在羊身上取暖,整个人又臭又脏,浑身都是虱子。
  这几天慕清将他洗干净放在床上的时间,是他长这么大最干净的几天了。
  这几天都不用放羊,而是在家将稻草、稻壳、豆桔剁了稀碎喂给羊吃。
  甄博文没想到阿娘又来县学了,顶着寒风出来。
  现在天越发冷了,饶是甄博文这小伙子长的不错,在这寒风中,依然被冻成狗,无法维持文人的风度,裹着芦花大衣,瑟瑟发抖。
  慕清赶紧将手中包袱里的缝了羽绒内胆的衣服给他递过去,连带着手中包袱一起递给他:“这里面是给做的新衣,赶紧拿回去穿上,还有这袄子……”她指着暗扣那地方,“要是袄子外面脏了,解下这暗扣,将外面罩衣洗了换件罩衣就行,里面的袄子不能洗,洗了就不暖和了。”
  主要是洗了发现里面的羽绒内胆,她怎么解试?
  甄博文点头:“阿娘还没吃早饭吧……”
  “吃了吃了,我早就吃过了,你赶紧回去穿上再去上课,里面还有见棉裤,也是有罩衣的,赶紧回去穿上!”慕清模仿着原身的语气,又给甄博文塞了两百文钱,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身就走了。
  将一个不愿意给儿子惹麻烦刀子嘴豆腐心的乡下老娘的形象演的淋漓极致。
  慕清空着手弯着腰驼着背,大步往前走,甄博文却站在门口望着慕清的背影许久才回去。
  慕清走到看不见人的地方,立刻站直了身子,原身作为常年劳作的老妪,走路习惯性伸头缩颈驼背,慕清却是习惯抬头挺胸身姿挺拔,哪怕老了也不例外。
  在家甄二郎他们还察觉不到其中的变化,可她不敢赌甄博文的观察力和敏锐度。
  待到了没人的地方,找了个茅厕,赶紧躲到空间里,换了空间里放水的登山鞋,将衣服都穿好,拿了篮子将系统99已经收好的菘菜、秋葵、生菜,装了满满一篮子,出了空间后,往酒楼去。
  她并不知道酒楼在哪里,也不知道哪家酒楼价格公道,人厚道,只能路上打听,她找的也正规店家打听。
  一直问了六七家才问出来,原来这个大雍朝酒店还有正店和脚店之分。
  正店也就是正规经营的店,类似于现代的星级酒店,脚店就是大众一点的饭馆。
  慕清想要卖菜,自然是往正店里走。
  而这怀安县,正规经营的酒店只有两家,一家叫清风楼酒店,一家叫张家酒楼。
  离的都不远,都在现成富人扎堆的繁华街道上。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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