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王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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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一带而过后，雨文也对河溪英讲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河溪英也不断地补充着这些年的各种细节。
　　剩下的事情当然就是触膝谈心，说到高兴的事情，两人抚掌大笑，说到难过的事情，两人黯然泪下。
　　两人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谈着话，两方的人站着听，直到天黑。现在大家又累又饿，但谁也不敢插嘴。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火神娘娘，一个是圣熊，两位大人物正在兴头上，这时候多话，不挨打，也得挨训。
　　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人群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大家寻声望去，‘咕噜’声正是从黑熊那里发出来。
　　原来是他的肚子在叫。
　　河溪英一皱眉头：“没看见我正和娘娘聊的高兴吗？”
　　“阿咪，对不起。”
　　“废物！”河溪英恨恨地说。
　　雨文赶紧打圆场：“阿英别生气嘛，你看把孩子都吓坏了。”
　　然后她抬头看看渐黑的天色：“诶呀，这么晚了，也该到吃饭的时候了。阿英你看，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饿坏了可咋整？
　　河溪英点头称是，转过头对黑熊说：“还不快谢谢娘娘？”
　　“多谢娘娘。”
　　可黑熊心里却在吐槽：‘长辈们就会装好人，其实她们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坏，数火神娘娘的最坏！’
　　

　　☆、问责

　　之后，在河溪英的盛情邀请下，经过再三推辞，雨文终于很乐意的进入了圣城，当然还有她那一百人。
　　圣城里的房子非常多，河溪英命令手下为雨文的大军腾出足够的屋子，然后就带着雨文来到了中心大木屋。
　　屋里的十盏油灯早已被点亮，雨文一进屋迎面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义’字，比熊明城寨的‘义’字还大。
　　雨文下意识地念到：“义。”
　　河溪英就在旁边陪同，听到这个字立即肯定到：“对，就是义。当初要不是那些外族不讲义气，临阵脱逃，我们也不至于大败！”说到这里她明显激动了起来，脸都涨红了：“所以我让巨熊族所有的人一懂事就要牢记这个字，我们做人就是要讲义气！我们要讲义气……”
　　河溪英声音越来越高，使劲儿地挥舞着拳头。
　　雨文赶紧轻拍河溪英的后背：“好好好，冷静点，我已经知道你们多讲义气了。”
　　雨文心里话：‘要不是你们这么讲义气，我也不用现在才找到小宝。’
　　“啊对了，”雨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差点忘了，小宝呢？”
　　刚才光顾着久别重逢了，搭救小宝才是雨文这次的主要目的。
　　“小宝？他来了吗，现在该长成大人了吧？”河溪英四处张望：“他在哪儿呢？”
　　“就是你们抓住的那个战俘。”
　　“什么，是他！”河溪英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雨文点头：“对呀，就是他。你知道吗，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这回被你抓住也是好事，正好给他点教训！”
　　“是是。”河溪英僵硬地点点头。
　　看河溪英为难的样子，雨文问到：“怎么，他不在这里吗？”
　　“不……不是的，”河溪英连忙摆手：“他就在这里。”
　　“那快带我去见他。”
　　“那好吧。”
　　虽然答应了，但河溪英却在低着头发愣。雨文感觉出气氛有点怪异，便追问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河溪英赶紧否认，接着吩咐手下的一个人：“带娘娘去。”
　　雨文被领到一座离大木屋不远的木屋前，带路的人点燃了屋里的一盏油灯后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很简陋，除了东墙边上的一张小床外，什么都没有。
　　雨文一进屋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借着灯光雨文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小宝。
　　小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兽皮。脸上瘦了不少，两颊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发髻散乱在一边。
　　雨文本来想好好训斥他一番，可是看到儿子这副样子，眼泪却流了出来：“儿呀！”
　　看见雨文，小宝也哭了起来：“母上……”
　　“都是你不听我的话。”雨文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埋怨到。
　　小宝哽咽到：“母上，我以后一定听话……”
　　雨文把小宝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母上来了，没事了。”
　　一会儿等小宝的哭声停止，雨文扶起小宝：“好了，咱们走吧。”
　　可这时小宝又哭了起来。
　　雨文赶紧问：“儿呀，怎么了？”
　　小宝哭着说：“我走不了了！”
　　雨文安慰到：“有母上在，什么事都没有，来……”
　　说着就把滑到他腿上的兽皮也揭掉。可这时，雨文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小宝膝盖上都是血。
　　雨文颤抖着双手摸向小宝的膝盖，刚一碰到，小宝哭的更大声了。雨文触电般地收回了双手，转而瞪大了眼睛问到：“这……这是怎么了？”
　　“我的膝盖骨没了。”
　　雨文一下子抓住小宝的肩膀，大声问到：“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我要逃走，被她们抓住了，结果她们就把我的膝盖骨挖掉了。”
　　“谁这么狠心，告诉我，母上为你报仇！”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领头的那个人。”
　　“好，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要杀了她！”雨文歇斯底里地喊到。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离开了木屋。
　　在木屋的门口她正看到小红。
　　小红一直在门外等候，刚才的情景她基本都看到了，见到雨文出来，她焦急地问到：“娘娘，宝弟他怎么样了？”
　　雨文咬了咬牙，强忍怒火吩咐到：“照顾好弟弟。”
　　然后直奔大木屋而去。
　　雨文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大木屋。
　　这时河溪英低着头跪坐在床上，巨熊敏等人也都低着头围着床站着。
　　雨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同时大声问到：“小宝的腿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巨熊敏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可是河溪英偷偷地拉住了她的衣服，同时轻轻地摇了摇头。
　　雨文又使劲儿一拍桌子：“到底是谁干的？”
　　“是我。”河溪英开口到。
　　“你？”雨文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是你，小宝说是追他的那个人干的，你能去追他吗？”
　　“娘娘，是我。”
　　河溪英还是低着头重复着这句话。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河溪英低着头，雨文盯着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哎’的一声长叹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算了，算了……”雨文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眼前的情况让雨文十分无奈，要是换做别人，雨文可能会杀了她，但眼前的人是河溪英：‘阿英为我失去了双腿，我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算了。
　　“娘娘，我……”河溪英还想说些什么。
　　雨文闭着眼睛，一摆手：“算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母女团聚

　　在沉闷的气氛中，晚饭被端上来了。
　　雨文的心情不好，吃不下去，再说巨熊族的饭菜都是黑乎乎的，看起来就让人倒胃口。河溪英她们也没心情吃饭，所以吃了两口之后，晚宴就草草收场了。
　　饭后，雨文推说自己累了就回去了，河溪英也没有强留。
　　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帐篷，小宝被安置在里面，医疗小组已经对他进行了救治，但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只是重新清理包扎了伤口。
　　晚上雨文留在帐篷里陪着小宝。一整晚她都在回忆，回忆这几年是怎么对待小宝的。她觉得：这几年自己对小宝的教育方式也许不对的。
　　‘也许是来原始社会太久了，不知不觉也按这里划分，以为到了13岁就是大人了，其实他还是个孩子，我应该好好跟他说话，也应该多陪陪他。’
　　雨文很后悔。
　　早上，小红把早餐送了过来。看到小红，雨文自然就想到了河溪英。
　　她又有点后悔：‘不应该和阿英一见面就闹的这么僵。’
　　所以吃过早饭后，她就带着小红到大木屋里找河溪英。
　　河溪英这一晚可能也没睡好，精神头不太足，正盘坐在椅子上发呆。见到雨文进来，赶紧跪坐到床上：“娘娘好。”
　　雨文坐到床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动来动去了。”
　　“娘娘，小宝他……”
　　“唉，不提这件事了。”雨文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接着把身后的小红领到河溪英面前：“阿英，你来看看这是谁。”
　　河溪英在昨天就看见小红了，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又高又好看，还总跟在娘娘的身边，可能是娘娘的女儿。’
　　现在被雨文提出来一问，她有点奇怪，心里想：‘难道我认识她吗？’
　　赶紧又上下打量了小红一番，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最后只能指着小红，问到：“娘娘，这位是……”
　　雨文叹了口气：‘阿英果然认不出小红了，这也难怪，13年了，阿英只是老了，我就认不出来了，更别提小红有这么大变化了。’
　　于是她平静地说到：“这是小红。”
　　“小红？！”河溪英惊叫到。
　　雨文点点头：“对，就是她，从河溪族出来我就一直带着她。”
　　河溪英万万没想到‘这个又高又好看的女孩竟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她紧爬两下，抓住小红的双肩，上看下看。结合着13年前的记忆，再看小红，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自己的女儿，越看越高兴，最后竟激动的哭了起来。
　　可小红被河溪英抓着上看下看，却有点不知所措，转过头问雨文：“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雨文知道她对河溪英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就算有印象也没用，河溪英的样貌变化太大，自己也是凭借那件运动服才认出她的。
　　于是解释到：“她是你的阿咪，在你五岁的时候你们就分开了。”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小红并没有像河溪英那样痛哭流涕，也没有高兴的又奔又跳，只是呆呆地看着河溪英。
　　雨文以为：‘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可能太高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实际上小红‘呆呆的’，只是因为她性格比较沉稳。
　　小红一直以为自己是雨文的女儿，至于为什么别人都称雨文为‘母上’自己却叫雨文‘娘娘’这件事，她并没多想，只是认为：自己是大姐，所以叫法和别人不一样吧。
　　可今天却突然知道‘自己不是娘娘的女儿’，她的心里既惊讶又备受打击，瞬间有了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但是不管小红的心情是多么复杂，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圣熊大人终于找到自己的女儿了。
　　这个好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圣城，人们奔走相告，都在庆祝圣熊大人母女团聚，
　　接下来就是盛排筵宴、进行盛大的庆祝活动。
　　在大家都忙着准备庆祝活动的时候，雨文来到河溪英身边问到：“黑熊18岁了吧？”
　　“是呀，娘娘，怎么了？”
　　“那就不对了，我记得在河溪族那会儿，你应该没有儿子才对，怎么13年后就冒出来一个18岁的大儿子？”
　　自从昨天认出了河溪英，雨文就很关心黑熊的身份。她看出来小红比较喜欢黑熊，要是弄出来什么近亲结合的事就不好了。
　　河溪英苦笑了一下：“自从腿不好使了，我就不能生孩子了，黑熊是我在巨熊族遇到的一个孤儿，我正好没有儿女，就把他收养了。”
　　“噢，是这样啊。”雨文点点头。
　　其实她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再确认一下她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低人一等’这个词很重要

　　☆、族人呢

　　圣熊大人母女团聚是一件大事，整个圣城都准备大吃大喝。一般的族人聚在小木屋里大吃大喝，巨熊族里的头面人物都聚集在河溪英住的大木屋里大吃大喝。
　　大木屋里的东西都被归拢到一边，屋中间摆上了一张大桌子。临近中午的时候各道菜肴陆续端了上来，这是雨文第二次跟河溪英吃饭。昨天那顿由于心事沉重没吃好，今天终于可以在愉快的气氛中吃顿饭了。
　　不过尽管今天心情好，巨熊族的饭菜看起来还是一样让人倒胃口，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
　　雨文昨天晚上就觉得巨熊族的饭菜比较黑，但当时没心情研究饭菜的颜色，只当作是天黑的缘故。
　　‘可今天已换做了中午，怎么还是黑的？’
　　她对这个现象比较好奇，顺手端起一碗黑乎乎的粥水仔细观察。
　　在在充足的光线照射下，雨文发现这个粥本身倒是不怎么黑，主要是被这个碗给衬托黑了。这个碗做得不但黑，拿在手里还十分笨重，一只手拿久了有点累，最后还得用两只手端着。
　　看见雨文在仔细端详一个饭碗，就坐在她身边的河溪英赶紧解释到：“娘娘，您别嫌弃，我怎么也做不出好看的陶器。”
　　“是吗？这不是很困难吧。”雨文一边看，一边嘟囔到。
　　河溪英有点不好意思：“我比较笨，就是做不好，陶土做的碗在火上使劲儿一烧就裂了，最后我只好把陶土和一种黑粉混在一起，这么做出的碗虽然黑一点，但是挺禁烧的。”
　　‘禁烧？’雨文突然想起了巨熊城寨看到的炼铁的那个场景：‘她们炼铁用的坩埚也是黑乎乎的。’
　　“你是用这个东西烧出来的金属吗？”
　　“嗯，不过是用更大的锅子。”
　　“噢。”雨文点点头，继续端详这只碗。
　　无意间用手指甲在碗上划了一下，居然在碗上划出了一道印，而且手指甲也黑了。以雨文自小当学生的经验看来：‘这种东西怎么难道像铅笔？’
　　雨文知道：铅笔芯就是石墨和粘土的混合物。
　　‘难道阿英说的黑色粉末就是石墨吗？’
　　正在她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盛宴开始了，雨文只好有点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饭碗：‘反正来日方长，先好好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雨文和河溪英并排居中而坐，小红挨着河溪英坐着。
　　能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让河溪英的心情非常好，平时她总是板着脸闭目养神，今天她却一直笑眯眯。
　　吃了一段时间后，河溪英开始左顾右盼，雨文问她：“阿英，看什么呢？”
　　“娘娘，族人呢？怎么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雨文的脸突然僵硬了起来，她很不愿提起河溪族的事。昨天见面的时候也只是含糊的说‘渡过了惧水’，当时河溪英只顾着和火神娘娘重逢了，也没细究这句话。
　　这回被河溪英又提了出来，她只好推说：“她们不在。”
　　“那她们在哪里？听说你们在河边建立了城寨，在哪里吗？”
　　“嗯。”雨文随便应付了一声，接着就招呼众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吃菜吃菜！”
　　于是众人又开始大吃大喝。
　　没问出族人的下落让河溪英有点失望，但她看得出：‘娘娘显然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
　　但她有点固执，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于是转向身边的小红：“儿呀，惧水那么宽，过来很不容易吧，我过来一次腿都不好使了，你身上有没有泡坏？”
　　说着就在小红的身上摸来摸去。河溪英虽然是小红的亲生母亲，但是两人分开那么久了，在小红看来河溪英已经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了。让一个陌生人在身上摸来摸去，她实在是不舒服。
　　于是她扭动了一下身体，说到：“没有，我们身上一点水也没沾，娘娘是用船把我和宝弟带过来的。”
　　“船是什么？”
　　河溪英她们不会做船，只知道游泳，或在河水结冰的冬季过河。
　　“就是能浮在水上的东西，娘娘可会做船了！”
　　“是吗？真了不起呀！”河溪英感叹到。但紧接着她又问到：“对了，就是你和小宝吗，那别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和娘娘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那时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小红被河溪英问得不耐烦，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看女儿有点生气了，河溪英赶紧陪个笑脸解释到：“诶呀，人老了就是话多，吃菜，吃菜。”
　　说着忙不迭地给小红夹菜。
　　

　　☆、灭族

　　小红给她脸色看，雨文又在专心吃喝，河溪英很难和她俩找到什么共同语言，只好坐在两人中间发呆。上午以来一直挂在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眉头却逐渐皱了起来。即便有宾客们来向她道贺，她也只是随便应付几句，没有半点笑容。
　　雨文并不是一个看着别人难过自己会高兴的人，她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于是她从河溪英的背后捅了捅小红，指了一下河溪英，小声说：“夹菜。”
　　小红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把一块牛肉夹到河溪英面前：“阿咪，吃肉。”
　　河溪英一看是小红，果然转阴为晴，换上了笑容，用碗把肉接过来，嘴里还不住地说：“好孩子，好孩子……”
　　雨文很高兴看到这一幕。
　　但温馨的一幕没持续多长时间，吃了几口肉后，河溪英突然哭了起来。
　　雨文忙拍了拍河溪英的后背，关切地问：“怎么了阿英，肉不好吃吗？”
　　河溪英止住悲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是觉得太好吃了！”
　　“那哭什么？”
　　“我只是想起来，我离开的时候，小花和小朵刚生了两个女儿，现在那两个孩子也能给阿咪夹菜吃了吧！”
　　说着又哭了起来。
　　河溪英的话让雨文也有些黯然神伤。
　　这时河溪英突然抓住雨文的胳膊：“娘娘，你告诉我，族人是不是还在河溪谷？”
　　雨文低下头，沉默不语。
　　雨文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河溪英很聪明，当然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呐娘娘，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她们接过来。”
　　接过来？雨文也想，可她知道‘河溪谷里已经没有活人可接了’。
　　但雨文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河溪英，所以她只是摇摇头：“不用了。”
　　河溪英很不解：“为什么不去，把她们接过来不是很好吗？”
　　雨文继续摇头：“别问了！”
　　“为什么呀？是不是你们那儿没地方了？我这里有，把她们都送过来就行了。”
　　这时屋里的人早已放下了碗筷看着她俩，听到河溪英的这个建议后，这些人也都说：“是呀娘娘，我们巨熊族有的是地方。”
　　雨文微皱双眉，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今天恐怕很难保住什么秘密了。’
　　不过见到河溪英后，被她知道河溪族的真相是早晚的事：‘可为什么和阿英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雨文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等到众人的声音平息下去，突然转身问河溪英：“阿英，你还想不想到落凤族报仇了？”
　　“报仇？”河溪英对突然出现的这个问题，有点意外。
　　“对，报阿敏的仇、战败的仇！”
　　“我的仇？”这是巨熊敏在问。
　　雨文冲她一摆手：“不关你的事！”
　　接着又转向河溪英：“你还想不想去报仇了？”
　　“想！”河溪英坚定地说。
　　“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而且我一点不怀疑，凭我们现在的本事打不败一个小小的落凤族。但是打仗肯定就会有死伤，在座的各位恐怕会有人死掉。”然后她指着屋里的众人问河溪英：“你说，你准备让谁去死？”
　　“我……”河溪英答不上来了。
　　“好，这个先放在一边。我再在问你，打败了她们，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俘虏？”
　　“……”河溪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把她们全杀掉吗？”
　　河溪英摇摇头，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做。
　　“还是把她们抓回来干活？”
　　这个主意倒是让河溪英眼前一亮，但是还没等她说话，雨文又接着说：“就算你想把她们抓回来干活，呐你准备怎么养她们？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们平时都是一些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住山洞的人，但你们巨熊族会让她们吃不饱吗？会让她们穿不暖吗？而且我看过你们的牧场，你们巨熊族最坏的房子就是给巨羊住的羊圈，但就是那些羊圈都比她们的山洞强，你说你是不是要把她们抓回来享福？”
　　河溪英支吾了半天，最终低下了头。
　　雨文继续说：“要去报仇，我早就去了，但是我想过这些问题，最终我发觉我也做不了什么。也许不帮她们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惩罚。”
　　河溪英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最后她叹了口气：“哎！好吧，娘娘你说的有道理，落凤族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雨文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还是阿英明白事理。’
　　“不过，”河溪英紧接着说：“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尽快去把族人都接过来。”
　　“不用了。”雨文很坚决的答道。
　　“为什么还不用？不是不找她们报仇了吗？”
　　雨文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们都已经死了。”
　　“什么！？”河溪英无比震惊，好半天说不上话。
　　等河溪英从震惊中缓解过来，雨文已经搬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了，现在正在闭目养神。河溪英爬过去，抓着雨文的胳膊使劲儿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