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王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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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后露出了一点笑容。
　　看到雨文的表情，黄岩弟问到：“你笑什么？”
　　雨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规劝到：“黄岩弟，够了，不要再杀人了。我当初答应过小画，放过你，你走吧。”
　　“让我走？”黄岩弟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随即他愤怒地喊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杀死了大姐，毁掉了黄岩族，难道这些仇我就不报了吗？”
　　雨文摇头：“黄岩弟，小画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谁？”
　　这倒让雨文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岩玉已经死了，她不能拿一个死人来为自己开脱。
　　

　　☆、逃走

　　就在雨文语塞的时候，从黄岩城寨的方向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岩弟，那个就是火神娘娘，别让她跑了！”
　　接着就有大批手持各种武器的人陆续赶了过来，这些人的到来让黄岩弟精神大振，挥舞起铜棒答应到：“我知道，今天她跑不了了。”
　　作为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这些人的到来没有令雨文慌张，她反倒兴致勃勃地打量起这些来人。她在找人，就是那十八个出走的人。因为通过刚才的对话，雨文觉得黄岩弟的头脑太顽固，做他的思想工作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她想看看那十八个人在不在：‘起码她们在沿河部落里生活了好几年，应该比较好说话。’
　　可是看了半天一个人也没人出来，倒不是说这几个人肯定不在，而是因为雨文这几年不太亲民，部落里除了正副庄主和一些重要人物，她很少有能认出别人来的。所以，最后她干脆来个直接的，高声问到：“阿全在吗？”
　　阿全就是那十八个人的头头，这几年从黄岩族的长老口中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雨文的问话让她们都愣了一下，看没人搭话，雨文又追问到：“怎么她不在吗？”
　　这时一个女人向前走了一步：“我就是阿全。”
　　雨文不禁喜出望外，于是她满面笑容地说：“阿全终于找到你了！另外十七个人都在吗？”
　　这几年雨文都是以一副好冷的姿态出现在一般人的面前，这会儿突然变得这么和蔼可亲，让大家都很不适应，都感觉‘火神娘娘有点不怀好意’。
　　阿全小心翼翼地回答：“啊，在，你找她们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知道你们都在我就放心了。当初你们走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害得我们还以为你们走失了，到处找。后来才知道你们找黄岩弟去了，这些事都是误会……”
　　阿全赶紧打断了雨文的话：“等等，谁告诉你‘我们来找岩弟了？”
　　“是你们长老告诉我的。”
　　“这不可能，长老们是不会出卖我们的！”
　　“确实是她们亲口说的，这些事都是误会。”
　　“她们亲口说的？不可能，你说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没有呀，她们还有你们族里的孩子在阳台庄园生活的很好！”
　　“你骗人！你说，你是不是把长老和孩子们都杀了？”
　　“没有，我仁慈善良的火神娘娘哪能干那种事？”
　　“谁会信你的话，你当初也说我们族长在你那里过得很好，结果就被你杀了。”
　　“是呀，她就是这么狠毒的人，长老和孩子一定被杀了！”有人出来帮腔。
　　“她们被杀了？她们被杀了！……”
　　结果在互相追问与互相回答之中，大家就都相信老人和孩子都被杀了，然后就痛哭了起来。
　　阿全一边痛哭一边捶胸顿足：“当初我就应该把她们都带过来的，是我害死了长老，我对不起她们！”
　　黄岩弟也哭着说：“不是你们的错，谁知道火神娘娘这么狠心，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说完大家又哭做了一团。
　　对于眼前的情形雨文也很无奈：‘这些原始人也太善于脑补了！’
　　于是她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别哭了。你们不用瞎想，我怎么会干那种事？不信你们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了雨文的话，阿全首先止住了悲声，对雨文说：“火神娘娘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知道攻不下这里，就想把我们骗离这里。”
　　接着对黄岩弟说：“岩弟，你不用害怕，我们在她的老巢住过一段时间，凭她的那些武器是攻不破我们城寨的，就算她长出蹄子也别想越过我们的城堡！”
　　这时黄岩弟也擦了把眼泪，对雨文大声喊到：“你这个坏人，你杀死了大姐，杀死了众族人，今天我一定要杀死你，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接着不等雨文答话，他向峭壁上的城堡发出一声呼哨。紧接着城堡上箭矢和石头雨点般的落下来，雨文赶紧退到射程之外。黄岩弟领着人冲了出来，雨文拨马就走，黄岩族的人在后面努力追了半天还是没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文跑远，但她们不解气，在后面大喊：“火神娘娘，你逃走是没用的，我们早晚也能做出大船，到时候一定会到你的老巢，把你的族人都杀死！”
　　

　　☆、难题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雨文现在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她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跟黄岩弟她们摆事实讲道理，可她们根本就不听，还没头没脑地乱射箭和扔石头。
　　雨文很生气，这就想派兵再次踏平黄岩城寨，可稍微冷静下来后，她发现：‘眼下的事情正如阿全所说，以自己现有的武器确实难以越过悬崖上的那座城堡。’
　　‘哎！还是应该好好讲道理，再说当初答应过小画会放过这些人，做人还是应该言而有信。’
　　不过想言而有信十分困难，雨文想一走了之，不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可是她又想起了刚才她们对自己喊的话。
　　‘要是哪天她们真的做出来大船，到部落里搞一次偷袭，那就麻烦了。’
　　谈不行，打不行，走又不行，现在的事情可真难办。
　　不过雨文是个聪明人。
　　黄岩族的人虽然顽固，但还是有区别的。黄岩弟为了山岩画的死而耿耿于怀，那十八个人虽然也记恨山岩画的死，但她们更在意黄岩族的那些老少。雨文打算以那十八个人为突破口，说服了她们，黄岩弟就好处理了。
　　说服那十八个人很简单，只要让她们看看那些老人和孩子就没事了。虽然雨文没办法把她们抓回去，但她有办法把到阳台庄园那些老人和孩子带过来。
　　想到这里，雨文的心情终于变得好了起来，催马赶回盐城。
　　到达盐城的时候天还没黑，人们依然在废墟里寻找尸骨。看到雨文回来，她们赶紧围上来询问她这一趟的发现。
　　雨文不想告诉她们实情，免得她们呼天抢地要打要杀的，所以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发现，你们呢，找到别的尸骨了吗？”
　　大家也都摇头。她们这一天只在废墟里找到几块烧黑的骨头，也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
　　雨文叹了口气：“这样吧，回阳台庄园，把岩玉的尸骨送回去再说。”
　　大家在港口又停留一晚后，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离开了盐城。
作者有话要说：　　插入一个比较短小的洗章节，调整一下场景的分配。

　　☆、求救信

　　一路无话，三天后的上午，雨文她们回到了阳台庄园。刚靠岸还没等下船呢，夏丹就迎了出来，一边喊一边挥舞着一封红头的信件：“娘娘，你可回来了，大姐来信了。”
　　看夏丹急急忙忙的样子，雨文知道她一定有急事。于是赶紧下船接过她手中的红头信封，打开一看，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我在惧水城寨，阿咪兵败被困，请娘娘速来。溪红，3月20日。’
　　“惧水城寨？”雨文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能起这个名字，城寨就应该在惧水边上了，能在那里建城，说明河溪英已经有渡过惧水的方法了。
　　“哎！”雨文轻轻地叹了口气：“阿英到底还是报仇去了。”
　　不过雨文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停留，因为她当初说过，对于去落凤族报仇的事，‘自己既不帮忙，也不阻止’。‘能不能渡过惧水，去不去报仇’都是河溪英自己的事，雨文不想在那些恩恩怨怨中继续纠缠下去了。
　　但这封信接下来的内容让雨文很奇怪：‘战败了？阿英怎么会战败？这个世界上谁能打过她？而且还被围住了，好像自己都没这个把握能困住阿英，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人？’
　　对于雨文的这些问题，信上的几个字就不能给她解答了。
　　但是雨文根据穿越前的经验：文字越简单，说明事情越严重。
　　而且联想到盐城的事，雨文预感到小红肯定也没碰上好事。
　　今天是3月21日，离发信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雨文突然变得很着急，她很担心：小红她们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本来她还想跟夏丹交代一下盐城被毁的事的，可现在事态紧急，顾不上那些了，她立刻命令夏丹：“把我的骑兵都找来！”
　　雨文口中的骑兵不是一般的骑兵，是她这两年研制的秘密武器：重型骑兵。
　　在冷兵器时代，重骑兵就是最厉害的武装力量。
　　虽然雨文觉得做火药和打造宝刀其实浪费时间，但并不排斥手到擒来的改良。这两年在雨文的指导下，沿河部落的炼铁技术非常发达，炼出的铁又多又好。雨文就给骑在马上的人打造了一套全身盔甲，还有马。这种全钢的铠甲在外观上和欧洲的板甲没什么区别，但是钢材的材质更好，这样人和马基本上就刀枪不入了。
　　雨文之所以要出动这么厉害的武装力量，是因为河溪英本身就非常善于打仗，能逼得她向自己求救，对方的实力一定非常强劲。
　　但即使是这样，雨文还在担心‘能不能打过那种未知的敌人’。
　　一百名骑兵的标配是两百匹马，一匹是用来骑的，另一匹是驮物资的。那套盔甲就一百多斤，只用一匹马是不可以长时间走动的。
　　这正好合了雨文的意：‘要是敌人太厉害，就扔下铠甲，想办法把阿英她们接出来。’
　　虽然雨文很着急，当时就准备出发，但召集人马、准备工具这些事一直忙到中午才干完。她没时间吃午饭，带着人上了船，就出发了。虽然信中没写惧水城寨在什么地方，但雨文觉得：巨熊族的人应该知道地点。
　　所以她到了‘安顺庄园’以后，就弃舟登岸，直奔最近的熊明城寨而去。
　　骑马赶路是很快的，当天晚上就到了熊明城寨。
　　在寨门口雨文遇上了干活回来的巨熊明，她正领人把两大车的牧草拉回城寨。现在在雨文的帮助下，巨熊族都换成砖瓦结构的房子了，城寨里也不留牧场，大家都是在外面收割牧草的。
　　巨熊明她们看到雨文的马队当然很新奇，她们以前只知道这种动物能吃，没想到还能骑，于是都跑过来围观。
　　她们那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让雨文有点不高兴：‘阿英那边都大难临头了，她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于是嗔怪到：“圣熊出事了，你们不知道吗？”
　　正在围观骑兵的巨熊明一愣：“不知道呀，圣熊大人出什么事了？”
　　这会轮到雨文一愣了，因为从她的表情上，雨文能看出来她对这事确实一无所知。
　　“圣熊在打仗，你不知道吗？”
　　巨熊明听了大吃一惊：“不知道呀，一点消息都没有，前两天我和北边的城寨还通过信，她们也没提到过这件事。”
　　“不知道就算了，”雨文直奔主题：“呐惧水城寨在哪儿？”
　　“惧水城寨？没听说过。”
　　“就是你们族里新建的那个城寨，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这两年族里都在改造旧城寨，没听说有新建的城寨。”
　　“是这样啊。”雨文不清楚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跟自己人都神神秘秘的。
　　之后巨熊明又追问了几句，但雨文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然后就没有再谈这件事，吃过晚饭，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雨文她们就出发了。
　　巨熊明也想跟着雨文一起去看看，但是雨文一想：‘她也跟不上我们，再说，要是有厉害的敌人，她也打不过，到时还是个累赘。’
　　于是就让她安心听信，有需要的话再叫她们。
　　又赶了一天半的路，中午的时候雨文她们终于来到了圣城，这里还是一派田园牧歌式的景象。不过进了城，圣熊、小红还有许多头目都不在，只有留守的人。这些人没有辜负雨文的期望，她们指着一条通向南方的土路说：“你沿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惧水城寨了。”
　　雨文心急，没有在圣城停留，沿着这条路一直南下。两天后，一座城寨终于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而且城寨的南边正是一条宽阔的大河。看着这条熟悉的河流，雨文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肯定就是惧水城寨了。”
　　雨文她们沿着城寨的围墙一直绕到城寨的南边，这期间半个敌人的影子都没发现，而且城寨里很安静，都让人怀疑里面有没有人。城寨的大门在南边，正面对着惧水。几步路远的地方就是一个船坞，沿河部落庄园都是这么依水而建的。
　　但是，看到这个船坞时，雨文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因为两艘巨大的帆船正停放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想好怎么结尾了

　　☆、训斥小红

　　一开始雨文还以为河溪英是坐着木筏过河的，可眼前的帆船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她：河溪英坐的是帆船！
　　‘阿英是绝无可能造出这种帆船的，能干出这种事的只能是小红了。’
　　雨文猜的没错，这两艘帆船确实是小红做的。雨文虽然把小红留在了巨熊族，但她还是龙族的圣女，雨文众多孩子的大姐，依然有权调动沿河部落的工匠。所以她就把造船工匠调过来，造出了这两艘船。
　　就在雨文她们在寨门面前徘徊的时候，里面突然有人喊了起来：“什么人，不准靠近，要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雨文一听就知道是巨熊族的人，于是命手下大喊：“火神娘娘来了，快开门！”
　　雨文这边的话音一落，城寨里就再没有声音了。就在雨文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寨门大开，一个人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娘娘你可来了！你是骑马来的吧？真是快呀！”
　　雨文这时正在看着船坞，没有面向大门。但她是看着小红长大的，单凭小红的声音就知道小红来了。
　　小红三步两步跑了过来，摸着这些高头大马兴奋地说：“马原来是这么骑的呀，真是好呀，也给我弄一匹吧……”
　　这时小红就在雨文的身后，但雨文既没转身也没回头，而是用手一指那两艘帆船，大声问到：“小红，这是怎么回事？”
　　雨文的语气不善谁都听的出来，小红也赶紧收起笑容：“是阿咪让我做的。”
　　“她让你做你就做吗？那天你不也在场吗？要帮她忙我不就帮了吗，用得着你插手吗？”
　　“我也不想的，但阿咪问我会不会，我就说会，然后她就让我做，我又不好不做。”
　　“那你就非得说自己会吗？你不会说不会吗！”
　　小红低下了头。
　　雨文怒气难平，继续数落到：“跟我这么长时间，连说谎都没学会，真是天资有限！”
　　小红依然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雨文本想再训她几句，可是小红一直低头不语，让雨文有劲儿没处使，而且想到阿英还生死未卜呢，只好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转而问到：“阿英呢，你不是说她被围了吗？怎么这儿一个敌人都没有？”
　　小红这才开口：“她们在对岸。”
　　“对岸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
　　“怎么打败的？”
　　“不知道。”
　　“怎么又什么都不知道了！阿英问你的时候，你倒是又知道这个又知道那个！”
　　“我没跟着一起去，是20号那天巨熊敏给我发的求救信，我才知道她们兵败被围了。”
　　“都五天了，再没信息了吗？”
　　“没有了。”
　　“怎么巨熊族其余的城寨根本不知道打仗的事？”
　　“开始阿咪说只要能过惧水，用圣城的人就够了，后来巨熊敏想要召集巨熊族的人的，但是我觉得，连阿咪都打不过的敌人，叫她们来帮忙也没什么用，所以就直接叫你来了。”
　　“嗯……叫别人来确实没什么用。”雨文点点头。
　　小红的这句实话让雨文的心情好了一点，于是她用缓和了一点的语气说：“以后遇事要多跟我商量。”
　　小红赶紧答道：“是。”
　　“好了，现在得去赶紧救阿英，不能耽搁，你去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到对岸去。”
　　“娘娘，我不能去。”一直垂头丧气的小红说这话的时候倒有几分得意之色。
　　“怎么，有什么事吗？”
　　“事倒是没有，但我刚生过孩子不宜跑来跑去。”
　　“刚生过孩子？上次生孩子不是都两年了吗，怎么成刚生了？”
　　“嗯……”小红欲言又止。
　　雨文她的吞吞吐吐很不耐烦，这才转过脸正视着她：“说话大声点！……等一下，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吃多了吗？”
　　小红犹豫了一下，最后说：“可能又怀孕了吧。”
　　“怀孕了？对了，你说你刚生完孩子是怎么回事？”
　　“嗯，去年秋天我刚生了一个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说。”
　　“这种事你怎么不说一声？”
　　看雨文有点生气，小红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是想一次能生十个孩子以后再跟你说的，可惜现在一年只能生一个。”
　　“你一年生一个！那你生几个了？”
　　“这三年每年生一个，有三个了，不过现在可能又怀孕了，我琢磨夏天就能生，也不知道能生几个……”
　　小红还在美滋滋地幻想着生孩子的事情，雨文却发起火来，大声说：“怎么能连续的生孩子呢？你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吗？”
　　小红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有点不知所措，问到：“可娘娘你不也是每年都生吗，一次还能生十个？”
　　“那怎么能一样！我……”
　　话到嘴边，雨文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那些生育知识了。最后雨文一挥手：“我当然和你不一样了，反正不准你生了！真是气死人了，我一不看着你，你就弄出一大堆乱子，不但生孩子的事不跟我说，建这么大一座城寨也不说一声，都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阿英才会打败仗，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红被她训得再次低头不语。
　　大船的准备工作很快结束了，登船的时候雨文对跟在后面的小红说：“行了行了，你别去了，挺个大肚子，干什么都不方便，留在这里听信吧。”
　　这时小红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比较小：“我想起来了……”
　　雨文很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就大点声说，我听不清！”
　　小红大声喊到：“我说我想起来了，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喊完就跑回了城寨。
　　在场的人包括雨文在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住了，愣了几秒钟后，雨文叹了口气，命令：“开船吧。”
　　

　　☆、钢铁骑士

　　大船徐徐地离开了船坞，雨文还因为刚才的事而心烦，她感到很自责：‘这些年对小红太疏忽了，当初问也不问就把她扔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今天不应该一见面就训斥她，太伤她的心了。处理完阿英的事，我就把她接回沿河部落……’
　　在雨文的印象中惧水是很宽的，可这回，也就是十多分钟，她还在考虑完小红的事情呢，大船就到了对岸。船由巨熊族的人操控，停靠的地方正是河溪英登岸的地方。接下来就得抛开那些烦恼，专心寻找河溪英了。
　　虽然雨文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寻找起来并不困难。因为河溪英是带了一千人过河的，不用寻找别的痕迹，光是她们开出来的路就够宽阔了。于是，下船之后，雨文就带领着大队人马顺着这条路往前走。
　　惧水南岸和北岸一样到处是原始森林，但雨文总是觉得这里的山川草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的气味都很亲切。而且越是顺着这条大路走下去，这种感觉越强烈。雨文不禁快马加鞭起来，半个小时后，一座山谷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这里大路也出现了分叉，一条同样宽的大路向旁边的丛林里延伸下去，一条相对较窄的小路延伸到了山谷里面。小路是新开辟的，显然，河溪英去过山谷里面。
　　雨文既没顺着大路继续前行，也没顺着小路进入山谷，而是勒住了缰绳，停在了原地。因为她看出来了：眼前的山谷就是河溪谷。
　　河溪谷周围的山峰还像以前一样耸立着，山谷对面的树林还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谷前的广场已经长满了荒草，谷口的寨墙没有了，谷内醒目的粮仓也不见了，向山谷里望去，触目所及，一间房子也没有，到处都长着荒草和小树。
　　想起往日热闹的河溪谷，如今却变得如此荒凉，雨文不禁无限惆怅。又想起自己答应过河溪羚，说是‘过两年就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十六年，雨文觉得：‘自己对不起河溪人的那份信任，就算不扫平落凤族，至少也应该为她们做点什么。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做，都没回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