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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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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之轻轻笑着,向封九黎鞠了半躬道:“陋室朽阁,当不得将军一赞。”

封九黎在战场厮杀驰骋十年,最烦的就是京都中这些人的故作风雅,于是他听到苏锦之的话便不由嗤笑一声,抬眸直勾勾地望向苏锦之,毫不遮掩眼中的轻谩,缓缓道:“有何担不起?又不是什么堂皇的宫殿,无艳公子谦虚了。”

青年听着他这话,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木然抬头,对上男人凛然冷漠的双目后又惶惶垂下。

封九黎看他这样,心头的烦闷更盛,暗忖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又抹不下面子低头道歉。

苏锦之抬手捂住口唇闷闷地咳了两声,随后抬眸迎上封九黎高高在上看过来的视线,叫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脸,笑道:“将军说的是,无艳错了。”

苏锦之给自己这波逼打一百分。

封九黎对上他那张稠丽清艳到极致的面容,心头无端地生出股莫名的感觉,仿佛他和他早已相见了无数次,在过去数年间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但哪怕算上这次,他们不过也才见了两面。

他微微皱眉,临着敌国千军万马也从不退缩的目光竟先行移开了,望着窗扉外的靡艳桃花漫不经心道:“公子哪有错,难不成公子邀请封某来此,就是听你认错的?”

“当然不是。”苏锦之也垂了眼帘,他动了动身体,膝盖及地绕过矮桌跪行到封九黎面前,像是要蹭进他怀里一般。

封九黎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了,青年一近,似乎从他皮肉里散出的牡丹花香也随之靠近,封九黎微微朝后仰身,想要避开青年的身躯。

可他才动,青年便猛然抬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掌,而后抬头望着他。

封九黎正欲挣开,却在看到青年通红的眼眶顿住了动作。

先前在画舫上隔得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此时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青年的一双眼瞳是淡淡茶色,像是他曾经在掌中把玩过的珍贵琥珀,映着春色的暖光被他的泪水一浸,显得尤为干净清澈,长睫微微一颤,眶中的泪水便擦过他眼下朱色的哭痣,砸到他的手背上。

被他的泪水一烫,封九黎下意识地一抽手,却被青年死死拉住。

青年用两只微凉的手捧着他的手掌,贴到他柔美的面颊上,引导他用手指一寸一寸细细描摹他黛色的眉,泛红的眼,和那妃色的唇——

“无艳今日请将军来此,只是想问问将军……可还记得这张脸?”

青年流着泪,轻轻蹭着他的手掌,“可还记得……”

可还记得那个等了你十年的长乐,锦之。

封九黎碰道他温热的泪水,看着他精致的面容怔了片刻便回神,有些粗糙手掌的摩挲抚过青年滑嫩的面颊,继而挑起他的下巴,唇角挽笑道:“封某不知自己还在何处见过公子,不过……”男人顿了顿话音,再次开口时声里不自觉地掺了嘲弄,“公子生得这样好,封某如若见过,自然不会忘记。”

说完,他便抽回了自己手,取了桌上的白帕擦着自己手背上的泪痕,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对谁都是这般作态吗?”

果然是伶人妓子,恐怕对谁都是这般放浪,柔媚无骨吧?

青年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男人如擦拭着什么秽物一般动作,嘴唇蠕动几下,轻声道:“锦之……”

封九黎没有听清他的话,又问了一遍道:“什么?”

“锦之……”青年垂着头,瘦弱的肩耷着,声音轻不可闻:“我的字,锦之。”

锦之锦之。

君当长乐,如绸如缎,秀美锦之。

这是君长乐的父亲为他起的字。

“将军可唤我锦之……”

“锦之?”封九黎拔高了声音,将这名字复念了一般,忽地笑了,“是锦缎的锦字吗?”

“将军还记得?”青年还以为他想起了自己,倏地抬高头,眼底似有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封九黎轻轻一笑,如风般轻轻捏灭青年眼底那抹微光:“和君家那走失的小公子同字?”

他说着话,像个陌生人一样反复念着他的名字,字句里又是轻蔑又是玩味:“我听过那君长乐是与罪人之后私奔的,不过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锦之这字配他尚可。”

“但对公子……就未免太过了吧?”

封九黎底下头,望着青年失了光的眼眸道:“还不如公子本是国色天香,却名无艳来得有趣一些。”

苏锦之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第22章 失忆将军痴情老鸨10

许久,青年又问他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封九黎望着他的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那双眼里充满希冀,浮在眼里的水光上,像是镜花水月禁不起任何触碰,哪怕是一阵清风都能刮散。

见他沉默,青年便怔怔地垂下眼帘,同样一言不发。

死一般地寂静中,他忽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抬头,就见青年闭上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像是近乎绝望到极致的小兽濒死前发出哀嚎一般,从嗓间破出一声笑,继而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青年闭眼狂笑着,直至眼角泛出泪花,柔美的声音趋于沙哑也没有停下。

封九黎疑惑他为何笑得欢畅,正欲开口就看到青年换了个坐姿,浑身柔弱无骨似地半倚着软枕,唇角勾起,面容上原先压下的媚色重新浮现,因笑而变得略微沙哑的嗓音婉转勾人:“无艳和将军开了个玩笑,还请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你——”封九黎微微皱眉,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不信这些托词。

苏锦之别过脸,捂着嘴又咳了几下,待移开手时,掌心里满是鲜红。

封九黎下意识地伸手欲去扶他,却被青年一把握住,紧紧地攥在手里,他一边继续笑着一边开口,嗓音沙哑,潋滟的桃花眼带着水光:“不过无艳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继续招待将军了。不如将军今日先行离去,无艳改日再给将军赔罪……”

说着,他攥住他的那只手便轻轻松开,带着些抗拒的力气将他往门外推。

青年的力气其实很小,封九黎若是不想遂他愿,青年就是使出浑身所有力量也不可能挪动他分毫,但封九黎被他先前忽然垂泪,又狂笑疯癫的一幕怔住了,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门外了。

而屋内继续痴笑的苏锦之是真的在笑,笑得开心,笑得畅快——因为封九黎给他涨了50点总进度值!他将封九黎赶出门外也是怕他笑得太过放肆,崩了人设。

他们这才见了两面被摸了一把脸而已啊!结果封九黎就这么给他面子,一下飞涨50点总进度值!一点也不像那个假瘸子秦叶舟,他和秦叶舟肮脏交易了那么多次,夜夜笙歌都才把总进度值堆到47点,气死他了!

明明两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啊,脾气也还都这样烂,怎么秦叶舟就那么抠门呢?

零号机械的少年音里也满是惊赞:“哇——宿主大人好棒!”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屋里没人,苏锦之笑得太过猖獗,都忘了他现在是身患重病的人,笑到肺痛后连忙坐下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青年眼眶红红的,两颊满是泪水,衣发凌乱,紫色的衣纱如水雾泄盖了一地,他趴伏在矮桌上痴痴地笑着:“零号……我笑得肺好痛啊……操……我、我不是要发病了吧?”

苏锦之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自己竟有些喘不过气,猛咳了几下呛出不少血沫。

“啊——”零号惊呼一声,很快就安慰苏锦之道,“好像是的喔宿主大人,不过您不用担心,云神医很快就会进来救你啦,你死不掉哒!”

苏锦之:“……”

苏锦之捂着胸口,一边咳血一边瞪眼,满脸的生无可恋。

在云梦尘的记忆里,花栖楼楼主花无艳,崇洛曾经的君家小公子一直都是个安静的人,世人于白日只看到了他风华绝艳的皮肉,却看不到他夜里凄哀痛苦的血骨。

但即便他看到了,也依然无法免俗。

他像世人所有倾慕青年的人那样,也想将自己全身的温度捧在手心送到青年面前,驱散时时刻刻缭绕在他身边的寂寥。

只是……他已经有了深爱的人。

若不是如此,云梦尘觉得自己定然会将他从这红尘乱世中带离,如至宝般放在手心精心护养照看着。

但很多时候,云梦尘还是会在心里恶劣地默默祈祷,期望青年等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苏锦之不肯出这红尘,那他便陪他堕入红尘就是了。

可这样的梦,并没有持续太久。

美梦迟早要醒,谎言终有一日也会被拆穿。

云梦尘怔怔地想着,然而思绪刚至此处,让便听到楼上传来了近乎嘶哑的笑声,这声音穿过木门回廊几经折转才传入他耳中,他却仍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瞳孔骤缩,拔腿就往牡丹阁跑,喜乐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锦之!”

封九黎站在门外,正听着屋里那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踱步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就见他师兄云梦尘满脸焦色,喊着那人的字从楼下赶来。

封九黎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身欲走,却被云梦尘猛然拽住衣领,听他一字一句低喊道:“封九黎!”

“师兄。”封九黎抬眸,神色淡淡地回望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云梦尘听着闯进屋内的喜乐惊慌失措叫着苏锦之的名字,闭了闭眼松开手,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进屋。

封九黎垂着眼帘整理好自己被弄乱了的衣领,再抬眸看向那屋时,眼底的晦暗腾升,如网绵密交织。

“君当长乐,如绸如缎,秀美……锦之。”他低声反复念着青年的名字,顿了几息又道,“无艳今日是我的无艳,锦之却不知是谁的锦之。”

暮色渐浓,疏星渐起,楼外长街仍是喧嚣不息。

云梦尘定身坐于床沿为苏锦之施针,怔怔地看着青年右锁骨处的牡丹因痛苦时血气翻涌绽开,在拔针后又缓缓凋谢。神游片刻后,他才回神,连忙将青年敞开的衣衫轻轻拉上,又为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收拾药箧。

喜乐红着眼眶赶紧浸了湿帕为床上的青年擦拭冷汗,不住地抹眼泪:“公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刚长的一两肉才几天就瘦没了……呜呜……”

云梦尘沉沉地吐出他一直憋闷在胸中的浊气,起身打开方才因施针怕冻到青年的窗户,瞧了外头将沉的日色,刚将窗纱束好,便听到床那头青年又在喊那人的名字:“阿山……阿山……”

听着他的呓语,云梦尘身体猛地一僵。

喜乐哭得更惨了,趴在床沿道:“公子……公子……您别想他了……”

云梦尘被他哭得心烦气躁,低声喝道:“别哭了,打扰锦之休息。”

喜乐赶紧收了哭声,瘪着嘴小声道:“也不知道公子念了那么多年的阿山究竟是谁,他怎么舍得……让公子这样伤心……”说着说着,喜乐不禁又哭了,“公子那么好,但身体这样弱……再这么也不知还能熬多少年……云神医!云神医!您一定要救救公子啊,只有您能救公子了!呜呜……”

云梦尘看着跪到自己身边的喜乐,眉头紧紧皱起:“我当然会救他,你先起来。”

喜乐得了他的保证,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那喜乐先去给公子煮药了!”

喜乐走后,云梦尘往床上瞥了一眼仿佛已经孱弱到生命尽头的青年,蓦地红了眼眶。他赶紧眨了两下眼缓解眼睛的酸胀,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绵延十里的桃花长街。

长街之上春色正好,而青年的生命,却像是春末的一点残红,颤颤欲落枝。

他当然会救他,他怎么会不救他?可他要怎样救他?

毕竟春色再好,迟早也是要埋入冬雪里的。

第23章 失忆将军痴情老鸨11

封九黎去了趟花栖楼,什么也没干喝了杯茶水就回去了。

他的属下还以为自家将军要在花栖楼过夜呢,谁知道他傍晚时分就回了在诸华国暂住的府邸。

“将军,您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啊?”那属下接过封九黎解下的外袍问道。

封九黎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后便往屋里走,声音里带着不耐:“话真多。”

“诶,将军——”属下先是噤声,而后又苦着脸喊封九黎,但不知道男人听没听到,“可是君家四小姐就在屋里等你啊——”

封九黎闻言,刚跨进门槛的身体猛然一僵,但屋里眉眼艳丽的女子却已经瞧见了他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他:“封九黎!你到哪去了?”

“花栖楼,见花无艳。”封九黎见躲不过就直接进了屋。

女子闻言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拔高声音,尖利地骂道:“你竟然背叛锦之哥哥去那等污秽肮脏之地见一个妓子伶人?!”

以往她来找自己,封九黎好说歹说都会给她点耐心,但今日不知为何,他连一句话都不想敷衍,心里怒气更是在听到辱骂花无艳时燃至顶盛,也不由怒道:“是是是,你是高贵无双纤尘不沾身的君家四小姐,不会去那污秽之地,而我封九黎肮脏下流就配去那种地方,那劳驾四小姐您以后别再来烦我了,行不?”

君长舞被他吼得一怔,声音弱了些,但还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那你得告诉我锦之哥哥到底被你带去哪了……”

“我他妈不认识什么锦之!”封九黎猛然回头,眼底一片赤红,“要我说多少次?我是封九黎,不是你们要找的姜黎山!”

自他战胜北幽班师回朝在君王办得庆功宴上见了君长舞一面后,他就被她缠上了——她口口声声说他叫姜黎山,拐走了她家哥哥君长乐,一直追着他要他说出君长乐的下落,简直荒谬至极。

封九黎被她缠得烦躁,便将自己失忆过的事告诉了他。

君长舞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被男人吼了一脸后讷讷道:“可你……可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要、要是你忘了锦之哥哥呢……”

“姜氏一族,早在十年前就已尽数伏诛。”封九黎冷冷笑着,“就算依你所言,君长乐他爱我至深,我忘了他不去寻,难不成他也忘了我所以才对我不闻不问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抛弃了姜黎山又看上了其他人,无颜回家而留在哪个地方乐不思蜀呢。”

“不许你侮辱我哥哥!”君长舞立即扬起手,想给封九黎甩个耳掴子。

封九黎掐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一推寒声道:“你君家权大势大,但我封九黎也不是好惹的。君四小姐,好走不送。”

君长舞踉跄几步才堪堪站定,她死死地盯着封九黎,直到男人不耐地转身背过她,她才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留下一句“锦之哥哥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后呜呜地哭着跑出将军府。

封九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一把掀翻了屋中央的案桌,又将屋内他所有能看到的事物通通打烂,可泄了这么一通乱火,他仍不知道心头的那股怒意从何而来。

看到君家四小姐哭着跑走的属下正端着晚饭,听着屋内哗啦啦的瓷器破碎声浪,浑身一怵,赶紧对身后跟着的小厮挥手道:“走走走,都走,将军心情不好呢,不想死就别往前凑。”

小厮压低声音,怕大声些就会惊怒什么人似的:“头儿,里面……”

“无碍,将军出了气就好了,咱们待会再来送饭……”

君长舞出了将军府以后哭哭啼啼地瞎跑,跟着她的婢女差点追不上她,也都快哭了。

“呜呜锦之哥哥……锦之哥哥……你在哪啊……”

君长舞慢下脚步抹着眼泪,被初春寒冷的夜风一吹,忽地打了一个抖。

一阵香风裹挟着桃花瓣仿若粉雾,从她被泪水模糊的眼前飘过,君长舞一抬头,就看到了矗立在不远处的碧瓦朱檐的花栖楼。

长街的桃花落了一地,积了厚厚的一层,花栖楼檐角垂下的灯笼在夜色里发着朦胧的光晕,摇曳投下散影,落在门口貌美的伶人身上,他们笑盈盈的,在一起议论着即将开始的夜市,鬼使神差地,君长舞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小、小姐……”婢女们气喘吁吁地跟上,“您别跑了……婢子们都快追不上了……”

君长舞仰着头,望着花栖楼的牌匾问道:“这就是花栖楼,那什么花……无艳就住在这里头?”

婢女们听到花无艳的名字后就涨红了脸道:“是的,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

君长舞攥紧拳头:“我要去见见,这把姜黎山魂都给勾走的贱人长什么样!他凭什么和锦之哥哥抢!”说完,她便不管婢女们猛然变了的脸色和阻拦,推开门口围挡过来的伶人径直走入楼中。

“小姐!小姐!这儿你不能去啊——”

“有什么不能的!”君长舞骂骂咧咧地踏进花栖楼,引得楼下的小倌不断侧目,“谁是这管事的?”

秋弈看着她与楼主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怔了一瞬后迎上去:“这位姑娘……”

“你是这管事的?我要见花无艳!”君长舞看向秋弈,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解下自己的腰间的锦囊扔向秋弈,里面装的是红石碧玉各色琉璃珠,价值不菲。

秋弈捧着那袋珠子,摇着头原物奉还道:“姑娘,我们公子病了,这几日都——”

“病了?”君长舞怔了一下,软了神情犹豫道,“那、那我明天再来?”

“你告诉他,我是崇洛国君家四小姐,不许不见我!”说完,她没等秋弈反应就气呼呼地走了,也没去让人拿走她递出的锦囊。

“诶?”秋弈捧着锦囊发愣,扬声道,“姑娘你的东西——”

君长舞听到了他喊声,却是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桃花粉雾远处。

秋弈颠了颠手里分量不轻的锦囊,还是决定去问问苏锦之决定如何。

屋内,苏锦之已经醒了。

喜乐正坐在床沿边上服侍他喝药。

“你说……”苏锦之用手轻抚着锦囊右下角的君字绣纹,“……这锦囊的主人想要见我?”居然有妹子想要见他?看这锦囊上的纹字,不会是原身的亲戚吧?

秋弈点点头:“我说公子这几日身体不好,但她执意要见上公子一面,公子你看……”

“见。”苏锦之坚定道,偏头避开喜乐喂过来的一勺黑棕色药汁,“明日就帮我安排见面的事吧。”

喜乐见他不肯喝药,蹙眉劝道:“公子,这药您还剩一半没喝呢。”

苏锦之躺下,将被子拉到头上盖好,躲在被窝里闷声道:“太苦了,我不想喝,拿走吧。”古代的这些药苦死了,他开始怀念有胶囊药品的时代了。

“公子——”喜乐急了,仍想再劝一劝他,却被秋弈扯住袖子,摇头示意他噤声。

喜乐只能憋住话语,收拾了药碗和平安一起离开。

云梦尘在屋外候着,见喜乐端着半碗还多的药汁出来立即皱起了眉:“他没喝药?”

喜乐闷声道:“公子嫌药苦……”

云梦尘哼了一声,原本温润的声音里掺着些许怒意,提高了声音说给屋子里的人听:“他这哪是嫌药苦,他分明是不想活了!”

说罢,云梦尘便不管秋弈狂比划着的手势推门而入,却恰好看到苏锦之将手中一物快速塞入枕下,闭着眼睛装睡觉。

云梦尘走到床边,屈指叩了叩床板:“枕着那些珠子你还睡得着?”

就是不枕他也很难睡着,古代的枕头太他妈硬了。

苏锦之睁开眼睛,双目含水幽幽地看着他。

云梦尘看着他这眼神,又气又好笑:“你还委屈上了?起来喝药,喝了再睡。”

苏锦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道:“不想喝了,药真的好苦。”

云梦尘道:“知道药苦,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苏锦之嗤笑一声,哑声道:“身体?这具破烂朽臭的皮囊不要也罢。”

跟着进来的秋弈听到青年这句话,赶紧扯了扯云梦尘的袖子,云梦尘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天就不逼你吃药了,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何请我来这花栖楼的就够了。”

青年依旧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云梦尘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失落地离开。

云梦尘走后,苏锦之又从枕下掏出那个装有数枚漂亮玉石的锦囊,贴在颊边,流着泪道:“长舞……我好想你……他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我明明等了……那么久啊……”

等门外的人听着他的低声喃喃,踌躇徘徊片刻后终究垂首离开,苏锦之才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问零号道:“零号,云梦尘已经走了吗?”

零号扫描了一下苏锦之房间周围的生物热源,肯定道:“是的宿主,云神医已经离开啦。”

苏锦之挑了挑眉,把君长舞的锦囊塞回枕头下,揉了揉自己哭红的眼睛懒洋洋道:“零宝贝儿,把要拯救目标的进度值调出来我瞅瞅。”

零号立即道:“好的,宿主大人。”

第24章 失忆将军痴情老鸨12

零号乖乖的调出数据面板; 但是上面的数据很迷——

【总拯救目标:封九黎/姜黎山(拯救中) 50/100

支拯救目标:云梦尘(拯救中) 15/100

君长舞(尚未开始拯救) 0/100

宴辉(尚未开始拯救) 0/100

秋弈(拯救中) 70/100

梨风(拯救完成) 100/100

惩罚世界附加目标:君长乐(拯救中) 0/100

送分对象:平安 (拯救完成) 100/100

喜乐 (拯救中) 80/100】

“唉……”看完这些数据; 苏锦之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零号说,“我觉得这个世界最难拯救的不是总目标,而是这几个猜不透的支目标。”

他一开始和云梦尘相处时; 拯救进度值都快堆到50了; 结果这段时间以来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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