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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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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这一地脑浆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搅，马尾女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着苏锦之说：“这里不是就有个实验中心的人吗？问他啊。”
苏锦之正蹲在地上研究脑浆，听到马尾女人这话下意识地抬头，解释道：“可我是在七楼，我也不知道暴乱从哪里发生的。而且……”
苏锦之顿了顿话音，指着地上的白花花的块状物道：“这不是人脑，应该是动物的脑子。”
“你怎么知道的？”马尾女人又问他。
因为人脑我不吃，然后都被拿去喂我的邻居们了。不过苏锦之还没来得及回答马尾女人，姜黎山就替他说话了：“那确实不是人脑。”
姜黎山站在门板，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盯着外面说道：“这里估计是食物养殖层，外面都是动物的尸体。”
“真的吗？”许浩鱼凑过去，“我也要看看。”
姜黎山被他挤到一旁，挑了挑眉直接把门打开了，许浩鱼没站稳，差点扑到地上去，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才抓住支撑物。
门被打开后，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就迎面而来，像是浪潮一样将他们层层裹住。
实验中心的人要圈住一批丧尸，肯定就需要用食物安抚他们，而且新生的试验品也需要食物，他们工作人员也要吃肉，像苏锦之这种变异的厌食试验品简直就是异类，所以实验室的人是需要饲养很多动物来保证他们的食物供给。
四楼，就是这些动物的饲养室。
饲养室是肯定不会有丧尸，把想要吃肉的丧尸和一堆散发着鲜活肉味的食物放在一起，想要不发生暴乱都难，但是他们现在看到的情景，却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没有丧尸。
这一层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动物，放眼望去都是一片被开膛破肚，脑壳翻飞的动物尸体，它们的肠子和脑浆流了一地，每寸地上都有着已经凝固的血块，几乎聚成了一片血海。
苏锦之没有忍住，扶着墙呕了两下，但只吐出一些酸水来。
那些腥气熏得他头晕目眩，满目的红色也让他恶心难受，也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仿佛又看到了抗体疫苗的母体在他面前被肚子里的异兽撕裂爆开，血和淡黄色的羊水混杂在一起缓缓流下的画面。
他强忍着不适抬头，面前却递过来一叠干净的纸和水壶，姜黎山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难受可以用这个捂着鼻子。”
“我没事……”苏锦之的声音很小，他接过纸和水之后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姜黎山应道，侧头看了眼少年吐出的东西，但什么也没说。
“还好我刚刚没吃东西。”看着这一幕许浩鱼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们执行任务消耗的体能很大，他刚刚就有些饿了，不过他那会要是吃了东西现在看到这些恐怕都得吐出来。
而平头女不愧是他们的老大，看到这些也只是轻轻皱了下眉，问许浩鱼道：“下一个爆破点在哪？”
许浩鱼指着前面说：“穿过这个大厅，左拐，往前走20米就到了。”
“那就快走吧，我刚刚还想说让咱们停下来吃点东西呢，但这个破地方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待了。”老熊啐了一声，顺着许浩鱼指的地方往前走去。
众人都不想待在这里，也都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抵达了许浩鱼所说的安全点。
不过就在许浩鱼刚想装炸弹时，姜黎山却拦下了他：“先别炸，我和老熊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幸存者，你不舒服的话就和山牵先待在这里。”
四楼看上去也是没有什么丧尸，或者说曾经有，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在这一层了，不然就光凭大厅里的这些血腥气，如果有条路估计能把一栋楼的丧尸都引来。
许浩鱼也知道他的顾忌，就没立刻装炸弹，学着苏锦之用湿毛巾捂着自己口鼻，瓮声瓮气道：“行，那你们快去，这里臭死了。”
姜黎山点点头，随后就和熊男一起出去了。
马尾女人和平头坐在一起，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检查着自己手里的武器。
苏锦之也不说话，找个了空地坐下发呆，思考着这个世界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姜黎山认清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他在这个世界不能和人类互相接触，否则就会虚弱而死，那如果他能够证明他可以和姜黎山互相触碰呢？
可是他和人类接触时的难受又无法遮掩和隐瞒……
“爱姐好像不太待见你。”苏锦之正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看，就见许浩鱼蹭到了他身边小声说话。
苏锦之闻言看了马尾女人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她对自己的偏见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家也肯定早就发现了，只是马尾女人除了对他恶言相向以外并没有干其他什么事，所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诶，爱姐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浩鱼挠了挠自己的头，表情有些纠结，“她不是我们小队的成员，她男朋友才是，可是她男朋友在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我们救的那个实验品是个疯子，他感染了丧尸病毒，咬了张冉哥一口，所以她才对你们有偏见。”
苏锦之注意到许浩鱼的用词，他把他们和他区分的很清楚，大概在他看来，作为的实验品他们和一般人类还是存在很大区别的。
不过这一切苏锦之都不在意，他说：“没事，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意吗？”反倒是许浩鱼听到他这话很是惊讶，睁大眼睛又问了他一遍。
“是啊。”苏锦之点点头，这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曾经也是这样对待母体的，他作为实验人员的一员，如今经历这一切反倒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就像是报应。
所以他确实不怎么在乎这个马尾女人对他的态度，反正被说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你能看开真是太好啦。”许浩鱼拍拍他的肩，“我还怕这样下去姜哥会为了你和爱姐吵架呢，毕竟他那么护着你。”
苏锦之动作微微一顿：“他很护着我？”
“是啊，你没发现吗？”许浩鱼转头看向他，“你别看姜哥随时一副流氓样，可他从来都不和人怎么亲近的，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给我吃过糖！”
说到最后一句时许浩鱼还拔高了声音，满脸愤然。
“你要吃糖？”姜黎山的声音陡然从门口处传来，苏锦之和许浩鱼一起朝他看去，只见姜黎山和熊男拿着一个传呼机走来。
“不吃不吃。”许浩鱼赶紧矢口否认，生怕姜黎山再给他喂一颗子弹。
平头女发现了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问道：“你们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第208章 非人类8
“实验中心内部安保队的传呼机。”熊男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色的方块物，按下中间的某个按钮后递给平头女； “头儿； 我觉得你该听听最后一条讯息。”
像X实验中心这样庞大的实验楼，肯定会有一批独属于实验中心的安保队； 用于应对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事实上； 苏锦之也见过那些安保队的成员，就在他第一次和邻居们被推到高台上的时候； 那些人就持枪和实验人员一起站在高台之上，防止他们逃跑，同时随时射杀丧尸。
但是从姜黎山他们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起到现在； 他们就没有见过一个安保队的成员； 连尸体或是感染病毒变异后的丧尸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
然而更加不正常地则是那个黑色传呼机里传出的人声：“所有安保队成员请迅速到二楼集合； 强调一遍； 放弃五楼； 请到二楼集合……”
众人听着这条讯息都沉默了一会； 许浩鱼愣了几秒，蹙眉开口问道：“二楼……我们不是已经去过了吗？那里没有人啊。”
的确，他们确实是从二楼过来的； 可是二楼干干净净的，别说有人，连血迹都没有。
马尾女人眉头也深皱着，说：“要不我们再回二楼看看？”
“不用了，就算那里曾经有什么，也已经顺着电梯去到了它想去的地方。”平头女冷着一张脸说道； 她这一开口，众人就想起了那自动上升的电梯，如果不是有人在顶楼按动电梯，那么乘坐电梯离开的，就一定会是潜藏在二楼的，将安保队成员都吸引过去的东西。
“那我们继续向上走吧。”熊男扛起枪，也不再嬉皮笑脸，“总部那边只给了我们48小时。”
“48小时？”苏锦之有些疑惑。
姜黎山低声给他解释道：“48小时过后，我们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的话，总部可能会再派一批特种队过来，或者是——”
熊男接过姜黎山的话：“直接炸掉这里。”
苏锦之微微怔住：“炸掉这里？”
“对啊，至于是来一批的新的人，还是炸掉这里……”姜黎山顿了顿话语，又接着道，“完全取决于那份资料到底有多重要。”
苏锦之闻言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没有任何意外，他敢肯定那份资料里记录的，有关X病毒疫苗所谓的研究进展一定就是他。而安保队人员和查理博士都那么放心他一个人待在七楼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丧尸根本就不会攻击他，他只需要好好待在实验楼里，等到特种搜救人员把他带走就可以。
然后去到下一个实验中心，重复着永无止境的抽血采样生活，直到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被榨干，死去，就像其他无数的实验体一样。
所以苏锦之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因为他知道下一个实验室里肯定是不会有姜黎山的存在的，在他们离开这栋实验楼，去到下一个实验中心之前，是他能和姜黎山待在一起所有时间，他必须得在这段时间里让姜黎山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一号和零号完全联系不上，他无法知道如果失败了，他和姜黎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
但是不管那个结局如何，只要不是他们都醒来，见到彼此真实的自己，那么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睡得太久了，久到快要忘了那个真正记得他的姜黎山是什么样子。
“怎么一直在看我？”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了一下。
苏锦之垂下眼帘，轻声道：“没什么。”
“许浩鱼要炸墙了，躲开点。”男人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他走到遮挡物后面。
熟悉的爆炸声过后，空气中漂浮着一些淡淡的碎尘，苏锦之看着它们有些出神，却听到炸开的洞口处传来一些丧尸的低吼声。
“这……”许浩鱼听到这声音立马拿起枪后退，生怕上面突然跳下来几个丧尸扑到自己的身上，其他人见状也是如此，姜黎山更是直接把苏锦之拉到了自己背后，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出自于本能，很显然，他已经忘了他要保护的这个少年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
然而不管上面的丧尸叫得有多么激烈，他们在底下等了很久也不见一个丧尸跳下来。
“啥情况啊？”许浩鱼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下面。
“小鱼！”熊男马上喝住他，“你快回来！”
“不是。”许浩鱼指着洞口说，“上面光有丧尸叫看不到丧尸的影子啊。”
苏锦之轻轻拨开姜黎山拉着他的手，说：“我上去看看。”
男人照旧给他当做人梯，苏锦之坐在姜黎山的肩膀上，从洞口探出头去看着四周的情况，等他看清之后，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山牵，你看到了什么了啊？”许浩鱼在底下眼巴巴地望着他。
苏锦之沉默了一会，把挂梯装好，对他们说：“我觉得你们还是自己上来看看比较好。”
大家对他的沉默愈发好奇，拽着挂梯爬了上去，等他们看清周遭的一切后也不由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之所以光听见丧尸叫而不见丧尸出现，是因为他们炸开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全透明的隔离室，这间隔离室里什么都没有，而五楼所有的丧尸都聚集在隔离室外，隔着一层透明的隔离墙对着他们嘶吼。
他们之前一直好奇蒙德将军带来的亲卫队还有实验中心的安保人员都去哪了，现在他们终于见到了，只是他们的模样都不太好看，明显也已经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那个……山牵啊。”许浩鱼咽了咽口水，盯着和他仅有一墙之隔的丧尸们问苏锦之，“你们这实验室的隔离墙牢不牢靠啊？”
所有的隔离室上方都是中空的，用来给隔离室里的实验体投喂食物，只是按照现在这状况，他们明显没有办法再往上继续炸通往六楼的路了，谁知道那些丧尸看到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食物会不会忽然扑上来咬他们一口啊？而且没人能保证这间隔离室的正上方就是一个安全点，万一炸开之后掉下来更多的丧尸呢？
“我不知道啊。”苏锦之也是一脸懵，他又没试过打破隔离室的墙逃跑，怎么知道这墙牢不牢靠？
然而他的话语一落，那隔离墙就像是在回应他的问题一样，在丧尸群的猛烈撞击下突然间出现了几道裂缝，许浩鱼看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瞪大了。
“别激动，慢慢下去。”姜黎山见状皱起了眉，沉着说道，“我们回电梯去。”
许浩鱼哭丧着脸：“电梯都被炸了，我们去那干嘛啊？”
“爬啊。”姜黎山又说，“你以前没有爬过吗？”
电梯确实已经被他们炸掉了，但是电梯通道还能用，他们可以顺着通道爬到高层去，只是这样一旦抓不牢支撑点，就会有掉下电梯井摔死的可能。
然而他们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苏锦之说：“我们可以直接爬到七楼去，我从那里过来，七楼的丧尸不多。”
“行。”平头女一锤定音，“那我们就去七楼，跑快一点！”
最后一句话她是低声吼出来的，因为五楼的丧尸已经通过裂缝闻到了从四楼传来的浓烈的血腥味，那些血味刺激着他们更加疯狂地撞击着隔离室，裂缝也随之越来越大。
他们从挂梯上跳下来后就匆匆往电梯跑去，而正当他们跑到电梯门口时，那隔离墙再也支撑不住丧尸们的撞击，完全破裂，苏锦之一回头，就看到无数丧尸如同倾泻的洪水一样从五楼的洞口争先恐后地掉下，嘶吼着快速朝他们跑来。
“你发什么呆？”男人的低吼声将他的神智拽回，苏锦之愣愣地转过头，就被男人拉住胳膊，“抓紧我的手，我带你爬上去。”
“可我爬不动……”苏锦之小声说道。
男人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或者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苏锦之提高了些音量：“我说，我没有多少力气爬楼……”
他这具身体一直被养在实验室里，浑身上下一点肌肉也没，再加上长期的抽血和厌食，这具身体可以说是绷在一根极紧的弦上，稍不注意，这根弦就会完全断裂。
所以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爬到一半时手突然松开，或者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坠下电梯井去。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苏锦之说，“它们不会咬我的。”
“老姜！你们在干什么？”已经拽住支撑物开始往上爬的熊男看见他们还在外面磨蹭，立即大声吼道。
姜黎山望着他，灰色的眸子里蕴含着某种苏锦之看不懂的情绪，几秒过后，他突然背过身，在苏锦之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苏锦之愣住。
“快点，别磨蹭了。”男人又催促道。
苏锦之又看了他一会，先是慢慢地走了几步，最后猛地扑过去，隔着衣服小心地搂住他的脖颈，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恍惚间，苏锦之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某几个世界里，在他们现实中相遇的时候，男人也曾经这样无初次背过他。
他用脸贴着他的背，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穿过布料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
这是整个宇宙里最好听的旋律。
第209章 非人类9
“抓紧我。”男人托了托他的身体，用一根长带将他们两人捆在一块。
苏锦之伏在他的身上； 问了一句：“如果我没抓稳会怎么样？”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继而道：“没也关系，我会抓紧你的。”
说完； 他便转过身体； 抓着电梯通道里的缆绳开始往上攀爬，苏锦之被他背在身后； 双腿都在半空中轻轻晃动，他的脚底下是五层楼那么高的电梯井，一旦摔下去； 他必死无疑； 然而苏锦之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撞破隔离墙从五楼掉下的丧尸很快就冲到了电梯口附近； 他们大部分行动迟缓； 没有思考能力； 即使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继续走了他们也不会停下； 就像他们当初坠下五楼那样纷纷从电梯口落到电梯井里。
苏锦之他们一边往上爬，一边听着丧尸们坠落摔断脊骨的清脆声，那声音说实话虽然骇人； 但因为是从丧尸身上发出的，所以还算动听，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回头往下看，因为不是所有的丧尸都是初等丧尸。
那间隔离房中还关押着好几只高等丧尸，比起一般的丧尸他们行动更加快速，身体也更加强壮； 甚至还有一定的思维能力，他们观察着姜黎山往上攀爬的动作，很快就学着他们拽住缆绳，嘶吼着追了上来。
许浩鱼的体能是他们一行人中最弱的，而姜黎山就算背着个人爬得也比他快，许浩鱼爬到一半时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了他的腿一下：“操？！什么东西摸我的腿？”
“丧尸啊。”熊男停下动作，举枪在追上许浩鱼的那只丧尸脑门上开了道口子，“许浩鱼你他妈倒是爬快一点啊！”
“那你背我啊！”许浩鱼也大吼一声，“我也想要有人背嘛！”
熊男撇撇嘴巴，嫌弃道：“那你还是下去吧。”
苏锦之抱着姜黎山的脖颈，安慰许浩鱼说：“你再坚持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许浩鱼：“……”
许浩鱼一脸羡慕地看着苏锦之，最后等众人都把七楼的电梯门打开后才把他拉了上去，将一行慢慢追上来的高等丧尸关在电梯外面。
“他们会不会开电梯？”许浩鱼看着合拢的电梯门仍有些惊魂未定，这一次的行动电梯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了，“我真是不懂了，那么大个实验中心，就不能装个楼梯吗？非要装电梯？”
“装楼梯的话这些丧尸跑得更快。”熊男把打空的弹夹取下，换上新的，对着电梯开了几枪，将电梯的开关键彻底打烂，保证电梯无法再次打开后说道，“如果实验楼只装电梯，那么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可以很快地封锁楼层，防止丧尸病毒继续传播。”
实验楼的最重要的一条安全守则就是封锁，一旦发生任何意外，那么基地宁愿舍弃一整栋楼的所有实验人员和资料，也不能再让丧尸逃离出去，重蹈当年末世发生的悲剧。
所以不管是哪几个基地附近的实验中心，永远都只会装一部行动电梯。
许浩鱼见电梯不会再次打开之后就转过身体，结果在看到七楼遍地的尸体和残骸之后小小地抽了口气，看向苏锦之：“这就是你跑出来的地方。”
苏锦之点点头：“是的。”
许浩鱼摇着头，啧啧感叹：“那你的旅途还真是刺激。”
“这一层楼已经没有活人了。”苏锦之说，“我离开的时候看过，你们要不要去六楼看看？”
“六楼是普通员工的休息室。”许浩鱼看了眼手提电脑上的实验中心楼层地图说明后道，“可能会有幸存者存在。”
平头女说：“那就去看看。”
“行。”许浩鱼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微型炸弹，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的办公室走去，“我去看看有哪里是能炸——”
然而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怎么了？”平头女也跟着他走了过去，等她看清面前的一切之后，她也沉默了。
因为许浩鱼可以省下炸地或者天花板的功夫了，七楼的地面已经破了个大洞，看情况还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穿的，而不远处的天花板也有块破洞，看样子可以直通八楼。
“我觉得……”许浩鱼咽了咽口水，看着洞口附近的血迹，“我们可以省下检查六楼的时间了。”
众人一下子就想起了他们在二楼时，看到的电梯是停止在七楼的，那个东西一定是从二楼离开，直接来到了七楼，等他们炸了电梯之后，再学着他们破开通往六楼或是八楼的洞口。
但不管弄出这洞的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它都不太可能留下任何活口。
“它一定曾经站在这里观察过我们。”平头女走到七楼因为恢复电力又开始工作的监控屏，那些屏幕监视着一到七楼的所有情况，而屏幕上还沾着一些血迹，看样子是被人用手抹上去的，就好像有人曾经隔着屏幕摩挲过他们其中一人一样。
平头女在键盘上又按了几下，将六楼的所有视频器都打开，看了一遍后摇摇头：“确实不用去了，六楼看不到任何活口。”
“从我们到这已经过去二十五个小时了。”许浩鱼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那我们是继续往上走，还是——”
姜黎山侧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苏锦之，说：“先在这休息一会吧，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总要有点准备。”
平头女看了眼自己的手边，说：“那就原地休息一会，你们都吃点东西吧补充体力吧。半个小时后，我们继续往上。”
熊男点点头，找个块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从背包里掏出补充体力的干粮就着水壶一口口吃着。
许浩鱼的表情就有些痛苦了，他看着地上一地的残尸和碎肢，蹙眉道：“对着这些吃东西你们就不恶心吗？我光闻着就要吐了。”
“多闻闻你就习惯了。”姜黎山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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