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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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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句看似温和的问候只是他的伪装,他虽然在电话里说过在他成年之前不会杀他,可那是因为他的心智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小孩子,而淮昼,是不杀孕妇和小孩子的。

苏锦之在心底暗恨,难怪一号这么放心让零号来监督他完成任务,因为这个世界一崩人设他就有被淮昼干掉的危险啊!淮昼之前还想要套他的话呢!更何况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于淮昼的资料,没人天生想做一个杀手,淮昼变成这样一定有着什么原因,他要想完成任务,就得自己一点点摸索着走进淮昼的心里——在他被淮昼杀死之前。

想到这里,苏锦之就将视线挪开了,盯着厚毡毯上复杂华丽的花纹,轻轻吐出一句:“我想爸爸了……”

淮昼淡淡道:“下个月他就会回来看你了。”

“可是这样就没有人给我唱晚安歌了。”苏锦之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刚刚他的奶爸们就想要给他唱摇篮曲哄他睡觉,可是他却让他们走了,现在他再提出这样的理由,淮昼会不会怀疑他?

苏锦之马上抬眸看了淮昼一眼,见淮昼在看他,连忙补救地说道:“你能给我唱晚安歌吗?”

“不能。”淮昼半秒的停顿都没有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个邀请,深灰色的眼底一如既往地平静。

苏锦之被他盯得浑身发冷,就差没往被子里钻了,但下一刻,他就听到淮昼对他说:“但是我可以在这里陪你,直到你睡着。”

等我睡着了你好干掉我吗?苏锦之眼泪汪汪。

淮昼俯看着少年,他侧躺着,眼眶周围透露着可怜的红色,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凝成一簇一簇的,在清淡的月色的折射出细微的水光,脸上还沾着尚未干透的泪迹,没一会后看着他双眼又微微泛起水光,淮昼还以为他因为自己拒绝唱晚安歌又要哭了,想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那个蓝柄奶嘴,递给苏锦之:“还想哭的话,你可以含着这个。”

保姆们说的——吉米小少爷含着奶嘴就不会哭了。

苏锦之睡觉的床头柜里有着一排奶嘴儿,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但是苏锦之刚刚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奶嘴是淮昼从衣兜里掏出来的,而且绝对是那天他失踪了的那个。

但鬼使神差的,苏锦之盯着这个奶嘴看了一会,还真的忍不住把它含进了嘴里。奶嘴软软弹弹的,没有什么味道,苏锦之叼着它看着淮昼,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睡吧。”淮昼抬起左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将他额前在被窝里被蹭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男人的手干燥温暖,手指在摩挲过额头的时候带来些轻微的酥痒,几秒钟轻轻离开,但这种麻痒的感觉还停留在皮肤表面,然后顺着神经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苏锦之对他的这个动作可谓无比熟悉,即使这个世界淮昼和以前不太一样,但苏锦之知道,他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无论外表和眼神再怎么冷漠,在他的心底深处,一定是温柔的。

更何况,他伸出的是左手。

淮昼的右手掌心里有着厚厚的茧子,因为那是他拿枪的手,但他却没有用拿枪的那只手来抚摸他,而是换了另外一只手,这从某种角度来来说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晚安。”淮昼还坐在床边,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苏锦之没有回应他,他咬着奶嘴,一开始只是打算闭着眼睛装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淮昼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真的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了。

淮昼看着少年的睡颜,心底突然间升起一些对他的羡慕,羡慕他能够这样睡一场安稳的觉,也许还会梦到他喜欢吃的那些甜点,不像他,梦里也不得安宁。

做杀手太久了会累,干这一行的人是没有朋友的,因为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对方,所以再熟的朋友也只是偶尔的搭档,更别说可以依靠拥抱的亲人,他们是孑然一身的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永远见不得光,永远要提防着黑暗的深处什么时候跃出一只光明兽,将他们焚烧殆尽。

淮昼看过很多书,也听过几场歌剧,他每年还会去海边旅游,甚至还会弹钢琴,连小提琴也会一些。在旁人看来,他是个成功的精英人士,拿着高薪,享受着高水平的生活,可是他活的这些年里唯一做过做得最好的职业就是杀人。他拿到的每一分钱,但沾着不那么干净的血液,所以刚刚触碰他时,淮昼下意识地用了他稍微干净的那只手。

只是那轻轻地一碰,就让他的手指有些痒了,痒得他想要抽只烟出来夹在手指之间,或者是——再触碰他一次。于是淮昼看了他一会,伸手勾住蓝柄奶嘴的吊环,将奶嘴从少年的嘴里抽了出来。奶嘴离开少年嘴唇的刹那带出几缕银丝,被空气隔断后落在他的唇上,亮晶晶地衬着他猩红的舌尖。

也许是一直含着的东西没了,少年抿上嘴巴下意识吮了几下,却没有吃到想要的东西,蹙着眉翻了个身。

淮昼给他掖了掖被角,最后用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后起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苏锦之发现他昨晚含着的奶嘴不见了,他以为奶嘴在他睡觉的时候被他吐了出来掉在床上,所以他醒来后掀着被子还在被窝里翻了一会,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奶嘴的踪迹。

淮昼和保姆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苏锦之抱着被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保姆们担心苏锦之哭闹,刚一进门就给他塞了个奶瓶,然后上前解他的睡衣扣子。

奶瓶了灌满了温度适宜的牛奶,苏锦之抱着咕咕地喝了好几口,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来这个世界好久了,但是苏锦之还是没有习惯男保姆们每天给他穿衣换衣,但是他不能躲,因为尹歌是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况且苏锦之相信,就算他自己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给自己穿衣服的。

苏锦之咕完奶瓶,伸手套衣服的时候瞄了一眼淮昼,小声道:“奶嘴……”

男保姆听到他的话还以为他还想含着奶嘴,二话不说拉开抽屉马上就从里面拿了个粉红色的奶嘴塞进他嘴里,苏锦之叼着奶嘴,想要说不是这个,可是他对上淮昼望着他的灰色眼睛后,又突然不敢吱声了——万一那个奶嘴是淮昼试探他用的呢?

试探他记不记得……他就是那天来杀他的那个凶手。

苏锦之现在已经不觉得那天淮昼不杀他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了,毕竟淮昼不仅套了他的话,现在看到其他男人帮他穿衣服都这么淡漠,看来是真的打算伺机干掉他了!

但是那天他为什么没有开枪呢?真的是因为他的心智只是孩子的缘故吗?

苏锦之虽然还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他现在已经不敢瞎搞了,到底要怎么拯救淮昼他得再从长计议一下。

今天是他练琴的日子,但是苏锦之吃早餐时一直在想怎么拯救淮昼,打入他的内心,直到去了琴房后也一直在想,弹琴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时没注意还弹错了一个音。

流畅的曲子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音符,如果是普通的不懂钢琴的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淮昼他会弹钢琴,这个错场的音符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于是等这首曲子结束后,他开口问苏锦之:“还是在想爸爸吗?”

苏锦之:“!”

“嗯……”苏锦之开始想措辞,但他怕说多说错,就直接应下了这个问题。

淮昼没有说话,直接抬腿朝他走了过来。

苏锦之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都放缓了一些,生怕喘大了气淮昼就会迅速掏出枪来干掉自己。

还好淮昼走到琴边就停了下了,长腿往他面前一杵,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苏锦之能够感知到他打量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那视线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燎过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哪怕他身上穿着衣服,他也有种自己被剥光了放在淮昼面前的感觉。于是苏锦之没忍住,抬起头看了淮昼一眼,却刚好对上他没有什么感情的灰色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淮昼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些弧度,然后弯着腰靠近他,声音柔和:“你在怕我吗?”

第138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0

苏锦之听到他问自己这个问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一粒一粒从胳膊攀爬脖颈。

他只穿了一件薄而宽松的圆领毛衣; 因此淮昼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骤升的小颗粒,这令他的恐惧无法掩藏。

但很快; 淮昼就在他坐的钢琴椅旁边半蹲了下来; 将他整个身高压得比坐在椅子上的他还矮,这个高度使刚刚叫人难受的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淮昼也没继续盯着他看,而是伸出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个音。

灵动好听的琴声从他指尖泄出,苏锦之凝神细听了一会; 发现这首就是他刚刚弹过的那首钢琴曲。

“这首曲子你刚刚弹过。”淮昼开口; 一天之中他很少说话; 这就导致了他每次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沙哑; 为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添了几分味道; 就像是情人在耳边的私语呢喃。

“这里; 你刚刚弹错了。”淮昼弹了前奏让他认出这首歌以后,就跳到了他刚刚弹错的部分,将正确的音调在琴键上缓缓按出。

“哦……”苏锦之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只好把双手放到琴键上弹了一遍淮昼纠正过后的版本。

尹歌其实不会弹琴,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点关于音乐的学习基础,他之所以会弹钢琴全仰仗于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看过一遍的琴谱就不会忘记,也记得琴键上所有的键音,知道每一个音符该从哪个琴键上发出,因此他能够最完整地复制一首曲子出来。

“这一次对了。”淮昼说完这句后就站了起来; 缓缓退朝一边站定,然后继续盯着他看。

苏锦之停顿了一会,见他不打算再上前来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只好继续弹琴。但苏锦之不知道,那是淮昼最后一次试探他,但是却不是试探他还记不记得他就是灰眼杀手,而是为了试探他能否成为苏锦之的支配者。

完全掌控支配他的思想、身体和人生。

他看着少年静坐在钢琴之前,屋外煦暖的金色光芒落在他的身上,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灵活地跳动,指尖下泄露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但这样的宁静能否继续存在,完全取决于他。

“你今天早上是在找这个吗?”当钢琴的调子攀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淮昼捏准时机上前,将那个蓝色的奶嘴递到他的面前。

琴声落在一个重音后戛然而止,就像是即将到来的高潮被人打断。

少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淮昼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和他对视,交接的目光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这场战争是是男人单方面的进攻和侵略,苏锦之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只能被逼得节节败退,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刻,淮昼就过来拉他的手,但只是虚虚的牵住了他的指尖,让触碰变得若即若离。

苏锦之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去,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不好,连忙继续盯着淮昼的眼睛看,想要看看他生气了没有,淮昼却轻轻笑了一下,然后靠在钢琴旁边望着他的眼睛,微微俯身,问他道:“你的琴声很难过,你在想爸爸吗?”

苏锦之根本就没在想怀特,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淮昼,刚刚弹的曲子确实很悲伤,但那是尹歌在每一次淮昼说不来看他之后他都会弹的曲子,曲子里装满了尹歌对他父亲的依恋,但绝对不是他的。

可是他现在对于淮昼的问题只能点头,不能否认。

于是苏锦之垂着眼帘又“嗯”了一声。

淮昼听到他的回答后就直起了身,拿着那个蓝色奶嘴说道:“含着这个会令人感觉放松吧?”

苏锦之顺着他的问题抬眸看他,结果一抬头却看到淮昼把他的奶嘴含进了嘴里,就那样叼着一个蓝柄奶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说实话,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含着一个奶嘴的画面实在令人震惊,而淮昼严肃的表情却让这件事看起来无比正常,仿佛含着奶嘴的确是一个令人放松的好方法。

“你……”苏锦之望着他怔怔地开口。

淮昼叼着奶嘴偏了偏头,眼里还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你……你也吃……”苏锦之又继续问他,难道淮昼也像他一样爱吃奶嘴吗?

“我难过的时候也会含着它。”不过很快,淮昼就把那个奶嘴从他嘴里取出来了,然后伸手又来牵他的手,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只握住他的指尖,而是握住了他的整个手背,声音非常柔和,“我刚刚看到你很难过,所以想把它给你。”

他严肃的表情令苏锦之差一点就信了他鬼话,但是就算没有完全相信,苏锦之也是将信将疑的,所以他没有把手抽回去,而是等着淮昼把那个奶嘴递给他。

然而淮昼没有直接把那个奶嘴放到他的手心里,而是直接用它碰了碰苏锦之的唇。

唇上传来一些湿湿凉凉的感觉,苏锦之一下子就呆住了。

“张嘴。”淮昼盯着他的眼睛开口,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像是一个必须服从的命令。

苏锦之下意识地张口就把那个奶嘴含住了,用自己的唇舌将冰冷的奶嘴熨暖,然后将混有淮昼的气息的液体咽了下去。

淮昼一直盯着苏锦之的喉结看,等那个小巧的突起上下滑动过后微微勾起唇角,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少年柔软的发丝——就像巴特曾经做过的那样。

苏锦之也一直望着淮昼的眼睛,这个世界的他情绪很少外露,而且身份是来杀他的杀手,苏锦之不怕死,可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得小心点和淮昼相处,但眼下看来,淮昼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于是苏锦之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要难过了。”淮昼靠近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声音很低,“我陪你弹一首曲子吧。”

说着,淮昼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少年身后,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放到了琴键上:“卡农会吗?”

苏锦之含着奶嘴没法说话,只能点点头。

淮昼也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的气息撒到苏锦之的脖颈处,有些热,也有些痒,苏锦之敏感缩了下脖颈,下一刻,淮昼却把脑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有些亲昵地贴着他,在琴键上按下第一个音符。

卡农并不是特指一首曲子,而是一种曲式,在同一个旋律里多个声部相隔一定的时间模仿着前面的声部,始终追逐着那个声部交响出现,它们彼此追随,但永不重叠,直到到最后一个和弦才会融合在一起,所以它听上去才会听人如此甜蜜、欢喜。

这一首卡农没有琴谱,所以苏锦之只是一直盯着琴键,跟随着淮昼的手指,全心全意地追随着他的声部。

而淮昼,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盯着苏锦之看,看着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首曲子上,或者说是放在他的身上。

淮昼其实知道每个来琴房照顾过少年的保镖或保姆或多或少的都听过少年弹奏过悲伤的曲子——在巴特离开他之后,但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不会上前去打扰他,也不会去安慰他,因为工作手册上提到过当少年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被打扰时,他会愤怒,会焦躁和不高兴。

所以他从进这间琴房开始,就一直在打扰着少年,让他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弹琴这件事,也无法全身心地投入琴声里的悲伤,让他一直把所有的注意力放一半在他的身上。

没有全身心地投入,他也就不会生气。

淮昼看得出少年其实很聪明,他虽然没有任何自理能力,但是他非常聪明,他的心智如此年幼恐怕是巴特的有意为之——在知道少年拥有过目不忘或者其他他还暂时没有发现的能力后,巴特想要完全的掌控他毫不为奇。

而这种掌控,是可以通过心理暗示达到的。

这个世界上,杀人有很多理由,但一般分为三种——报复性杀人,激情性杀人,和纯粹的杀人。有人杀人是为了复仇,有人杀人是因为受了刺激感受到愤怒,也有人就是想要杀人,他们是天生的反社会者。

杀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类连环杀手,而在心理学上,大部分连环杀手杀人,则是为了获取支配权——支配别人的生命,存在和整个人生,这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拥有至高无上的控制权。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完全的控制一个人简直太难了。

但是,淮昼在苏锦之的身上,看到这种存在的可能。

他现在不想杀掉少年了,他现在只想要完全地控制这个人。这个少年是他职业生涯之中唯一的一次例外,可他却会成为自己人生之中最成功的战利品。

此时卡农也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小节,淮昼勾起唇角,露出了有史以来他最高兴一个笑容,他故意放缓弹琴的速度,然后在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停下,少年的手来不及收回,直接按到了他的手指上,将卡农的的最后一个琴音合奏出。

少年怔了几秒,倏地将手收了回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淮昼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问道。

少年点点头。

淮昼看着少年如此乖巧,脸上的笑容更深,他现在有些感谢巴特了,毕竟是他让少年习惯了被支配,被控制,但是巴特却没有和少年缔结不可分割永不背叛的从属关系,成为他的完全支配者。

末了,淮昼抬手圈住蓝柄奶嘴的吊环,将奶嘴从苏锦之的嘴里勾了出来,用手帕包好后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怎么又把奶嘴收回去了?

苏锦之回过头来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淮昼回望着他,一本正经道:“这是我的,不能给你。”

苏锦之:“……”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奶嘴是他的!

“但是你难过的时候,我还会借给你。”淮昼用脸颊贴了下他的耳朵,“你刚刚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爱吃奶嘴?”

“嗯。”苏锦之应了一声。

淮昼却直起了身体,和他站远了一些,所以苏锦之没有听清他回答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我只喜欢吃你的。”

第139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1

苏锦之这几天发现了一件事,自从淮昼把他的奶嘴昧下之后; 淮昼每晚都会来他的房间里哄他睡觉。

淮昼坚持着自己不会唱摇篮曲; 所以他哄苏锦之睡觉的方式就是给他含着奶嘴,然后模仿着巴特的动作轻轻抚着苏锦之入睡。

每晚; 他都会问一句:“今天还在想爸爸吗?”

而苏锦之给他的回答都是:“想。”

今晚他也照例问了苏锦之这个问题; 等到苏锦之回答出那个不变的答案后,淮昼又开口了:“他明天就来看你了; 小歌开心吗?”

这是苏锦之第一次听到他喊这具身体的名字。

淮昼之前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要么缄默不语,要么就淡淡地喊他吉米少爷; 那声音听起来冷漠无比; 就像是在喊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完全不像现在这样亲昵。

许玉兰也喊过他“小歌”; 但她的声音并不能带给苏锦之这种感觉。

所以此刻听到淮昼这样亲昵地喊他; 苏锦之觉得有些新鲜。因为这几天下来; 他实在找不出一点走进淮昼内心里去拯救他的方法——淮昼实在是太强势了。

他是少爷,而淮昼是负责照顾他的人这种世界他经历过类似的几个,但是没有一个世界像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他整个人都被淮昼掌控在手心里。他甚至没有任何主动的提问权,他所能知道的一切都是淮昼透露给他知晓的,而他想要打探淮昼的世界却十分困难。

他除了知道淮昼是来杀他的杀手之外,对他这个人一无所知。

苏锦之怔怔望着淮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额头:“小歌开心吗?”

因为他半天没有回答,淮昼又问了他一遍。如果放在之前; 苏锦之可能会为了维持人设而毫不犹豫地说出“想”,但是他看着淮昼深邃的灰色眼睛,最终还是换了个折中的词:“我不知道……”

这段时间里淮昼每天陪着他,陪他弹琴看书画画,但是他陪伴的方式和曾经照顾过原身的保姆们完全不同。淮昼会弹钢琴,因此他弹钢琴时淮昼会和他一起合奏,他们几乎把世界名曲都一同演奏了一遍;淮昼是他的模特,他的画笔和颜料几乎似乎就是为了淮昼而存在,一同描摹出他的模样;而看书呢,淮昼好像也看过很多书,他看的每一本书淮昼几乎都能和他谈论一下,而淮昼的计算能力更是远超这个世界一般人的水平,苏锦之觉得这可能和他特殊的身份有关。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着淮昼正以一种强硬而持续的速度入侵他的生活。

他每天相处的人都是淮昼,这让他没有机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巴特身上,说句实话,他每天想到巴特的时间,也就只有淮昼问他这个问题的那几秒,除此以外他根本不会想起巴特一星半点。

然而淮昼听到他的话之后却勾了勾唇角,声音温柔无比:“晚安。”

淮昼每晚都会和他说晚安,然后把奶嘴塞进他的嘴里当做安慰,一直坐在床边等到他睡着才会离开,但是今天他说完晚安之后就给他掖紧了被子,随后起身就欲离开,没有把奶嘴给他和守着他睡觉的意思。

苏锦之觉得奇怪,就喊住了他:“淮?”

淮昼已经走到了门口,屋内也关了灯,只有床头上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原身自从被绑架过后就一直开着灯睡。

淮昼知道苏锦之叫住他是为了什么,他没有回头,声音轻轻地:“小歌难过的时候想要含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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