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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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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注视着淮昼,半晌后才恨恨道:“你真是个疯子……”

巴特活了几十年,儿子情人都有了一大堆,也见过许多厉害的角色,但他却没见过一个像淮昼这样冷漠心狠智多近妖的人。

他给了吉米一个选择离开的机会,而淮昼同样也给了他机会——让少年自己选择,到底要跟谁走。

只是淮昼的局,早于他不知多久之前就布下了,从他的属下见到淮昼离开的时候,甚至更早,说不定连他们踪迹的暴露都是淮昼故意安排的——为了让他也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让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或许当他在旅馆外劝说少年跟他一起走的时候,淮昼就在旅馆里喝着茶,等待少年的回答。

他们两个唯一不同就是,他只给了少年一次选择的机会,而淮昼给了少年无数次。

淮昼用来威胁他的这把手枪的的确确是打出过一发子弹的,就在旅馆阻止他的保镖追上来的那一刻。巴特之前还猜想过淮昼身上会不会有其他的枪或是武器,可是他现在无比肯定,淮昼就只带了这一把枪,甚至在枪里他只装了一发子弹。

在子弹打出之前,它的用途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淮昼自己心里清楚。

而在子弹打出之后,他的儿子只要有一点点动摇想要和他离开的念头,淮昼就绝对阻拦不了他们离开,也不可能从他的保镖的枪林弹雨中安全离开。

但是巴特更宁愿相信淮昼不在枪里装子弹,是因为淮昼知道少年不会开车,防止吉米被他劝动之后反过来和他一起对付淮昼。

枪里没有子弹的话,就算他抢到了枪,对淮昼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巴特现在无比庆幸他刚刚没有动手从苏锦之的手里抢枪,别说枪里没有子弹,就算有子弹,他也不一定打得过以杀人为生的淮昼。

他这样一个人,只做一个杀手未免可惜,但也幸好,他只是做了个杀手。

巴特虽然在心里把事情大致的经过猜完了一半,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猜想,这个猜想合情合理,但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而真相往往会是那个最荒谬的,最令人难以置信的。

“淮——”

车里的少年等了许久,似乎等得有些急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呼喊杀手。

而灰眼睛的杀手听到少年的呼唤后,马上转身朝车子走去,没有半点犹豫。

“你为什么只装一发子弹?”

巴特看着他的背影,在淮昼走出几步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左轮枪的射程很短,也很安全,基本上没有走火的可能,所以如果近距离杀人的话,它是最合适的武器。”淮昼停住脚步,背对着巴特,修长的手指手指抚着他经常使用的那把手枪,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曾经,他选择这种枪作为他的武器,是因为这种枪安全,失手的可能性小,而如今他选择它,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至于为什么只装一发子弹。”

淮昼顿了顿话音,缓缓笑起,眼底满是温柔道:“大概是因为没有保险栓还上了膛的枪,很危险。”

这世界上任何枪支都有走火的可能,但是如果只装一发子弹的话,就不会伤害到他了。

巴特听着他的回答,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远远看着淮昼上了车带着少年离开。他这一次能够找到他的落脚处,是淮昼故意的,而他们这一次离开,巴特有种预感,他大概再也找不回这个儿子了。

不过巴特不知道的是,走之前苏锦之从车窗外探出了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因为隔得远,所以巴特没有看到。

“舍不得爸爸吗?”然而淮昼看到少年的动作后却笑了笑,“想他的话,以后再带你来看他。”

苏锦之看巴特只是奇怪淮昼为什么没有杀他,听到淮昼后赶紧摇了摇头,和巴特的每一次见面都吓得他快有心脏病了,两次就够了,再来第三次他指不定就被吓死了。

“睡一会吧。”淮昼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等你醒来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路上的时光总是很无聊的,苏锦之看了淮昼一眼后,听话地闭上眼睛睡觉。而淮昼也确实没有骗他,等他醒来之后就发现到了又到了地图上的一个目的地。

他睡在一个小石屋里,壁炉点得很旺,火光融融,照暖了整间屋子,但是淮昼却没有在屋子里。

苏锦之从床上坐起来抬头看了眼窗外,发现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圆圆的一轮就挂在天穹上,因为月光太过明亮,以至于周围都找不到几颗星星。

屋子外面同样也点了一簇火,淮昼坐在火堆旁的一个小毡毯上,好像在烤什么东西,老远的就闻到了肉香。

就在苏锦之趴在窗户边偷看淮昼的时候,淮昼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朝他望来,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小歌,来。”看见他醒来,淮昼笑起,对他招了招手。

男人的脸庞在攒动的火光中更显深邃,火焰的红落在他的眼里就如同黄昏时的日落一般,为那双冷漠的灰色眼珠也被渡上了一层暖意。

苏锦之看呆了几秒,等回过神来后鞋都没穿,快速朝门外跑去。

但在跑到距离淮昼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苏锦之又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慎重地轻轻靠近他,靠近这个他爱的人。

很多时候,苏锦之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不管是之前那些虚假的记忆,还是后来他恢复的所谓真实的记忆,这些记忆里他都是个平凡的人,没有任何足以为人称赞优点,或许他早就死在那西港的医院里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可是他却有一个如此爱他的爱人。

苏锦之慢悠悠地晃到淮昼身边,紧紧地贴着他的手臂坐下。

淮昼看到他赤裸的双脚,马上就皱起了眉,语气里带着温柔的责备:“怎么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想快点见到淮。”苏锦之干巴巴地回答道。

淮昼笑了一声,挑眉看向他:“想快点见到我刚刚还走的那么慢?”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淮昼却换了个坐姿,将苏锦之整个人都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半晌后,他才在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中开口:“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啊……”

苏锦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淮昼指的是什么,肯定道:“我记得淮的眼睛。”

淮昼听了他的回答,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把头稍微往前凑了一些,偏着脑袋,就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盯着苏锦之深情款款地看,低声又低又哑,听得人心里痒酥酥的:“嗯?为什么呢?”

苏锦之被他看得有些热,想要去亲亲他,又怕崩了人设,连忙挪开了视线敷衍道:“就是觉得好看嘛……”

淮昼笑着放开了他,坐到一旁拿了根烟放在嘴里,但是没有点燃。

少年没有跟着巴特离开,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烦恼,就像他不知道少年第一次做抉择的时候,他该把那颗子弹留给少年还是留给自己。

他给了少年无数次选择离开他的机会,只要他想,巴特马上就可以带着他离开,继续去过他小王子一般的生活,而不是被他这个满手鲜血的杀手连骗带哄地捆在身边。

可他就是不走,还那么听话,听话到让人根本舍不得放他走。

“小歌,你怎么不愿意和爸爸回去呢?”淮昼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因为淮说要带我去尤尔伯里啊,我们还没去呢。”苏锦之对于这个地名印象深刻,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当初淮昼说要带他去的时候语气太过坚定了,仿佛那就是他毕生的期愿一样。

淮昼可能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怔然了片刻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烟点燃了:“小歌,你抽过烟吗?”

不过没等苏锦之说话,他又自问自答似的说道:“肯定没有。”

“吸烟对身体不好。”苏锦之蹙眉看着他。

“是的,吸烟对身体不好。”淮昼十分赞同地重复着苏锦之的话,但却还是夹着烟吸了一口。

苏锦之不满地看向他,正想说话,淮昼就转过头按着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来,连着嘴里的烟雾度过来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第151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23

浓烈的烟味顺着呼吸呛入气管,苏锦之吸了一口; 马上就被难受得咳了起来; 他蹙着眉,刚想躲开呼吸一些一些新鲜空气; 淮昼就缠住他的舌尖细细舔吮了起来; 动作温情无比,但是却充满了尼古丁的辛呛。

这个吻从一开始苏锦之就没有准备; 后面更是没有多少力气去回应,甚至因为咳嗽,他不得不大口喘息才能保持自己肺部的氧气足够维持他的呼吸;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方便了男人更深入地吻他; 苏锦之顿时有种他的嘴巴和舌头都要被淮昼吃掉; 甚至不止他的唇舌; 淮昼此刻想要将他整个人都嚼碎咽下肚子里去的感觉。

“呜……”他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少; 只知道自己开始有些不能呼吸了; 就难受地呻吟起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听到他的声音后只是顿了顿动作,放开他蹂躏许久的柔软之处,顺着纤细白皙的脖颈继续往下啃咬而去; 所过之地都留下了一个个艳红色的吻痕。

苏锦之的后脑勺扔被淮昼按着,这使他没有办法去反抗淮昼的动作,只能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予求。

没过多久,苏锦之出木屋之前穿在身上的白衬衫被淮昼一把就扯烂了,男人甚至没有了耐心像以往那样为他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选择了更快速的一种做法; 透明水晶做成的扣子因为缝线的崩断而散落了一地,就落在深色的毛毡毯上,亮晶晶地折射着火焰的光芒。

苏锦之胸前先是一凉,但这股凉意很快就被紧随而来的轻微疼痛和炽热的吐息所驱散了。

苏锦之软趴趴地躺在毡毯上,白生生的胸膛露在空气中微微起伏着,两枚被吮到红肿的口口也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动,淮昼俯身在其中一粒上又轻轻地舔了一口,然后按着少年的腰胯,将自己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那条在他身体里作乱许久的东西离开时,少年也只是微微颤了下身体,没有其他太大的动作,因为他此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两条被分开太久的腿终于能够合上了,却抖得不像话。

淮昼伸出手揽住他,两人同样赤裸的上身相贴时带来异样的光滑的触感,轻而易举地就将高潮的余韵给带了出来,苏锦之软绵绵地哼了两声,听着像是舒服的呻吟,又像是他累极时满是哭腔的求饶声。

淮昼没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苏锦之马上睁开眼睛委屈地瞪他。

少年的眼睛里满是雾蒙蒙湿漉漉的水光,软乎几乎能把人的人看化,淮昼贴在他耳边轻声哄他:“要洗澡吗?”

男人热乎乎的吐息撒在耳廓上,又痒又麻,未曾从身上褪去的快感像是闪电般又席卷了一遍他的身体,烫得苏锦之瑟缩了下脖子,忍不住微微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我想睡了……”

然而淮昼的怀抱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挣开的?他仍是紧紧地搂着苏锦之,唇贴少年的耳根,声音温柔:“好,我抱你回去睡觉。”

少年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但是他看着还是不怎么高兴,蹙着眉委屈道:“可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刚刚的运动使两人身上都覆了一层薄汗,在巨大强烈的欲浪海潮之中,这点轻微的不适任何人都会忽视,等一切都结束后,它就不能为人所容忍了。

更别提少年一直是娇生惯养的很爱干净,哪怕他们是在逃跑之中,淮昼也没让他的生活水平下降过一星半点,他就像在城堡里那样,用尽一切办法精细地照顾他的小玫瑰。

淮昼闭着眼睛,高挺的鼻尖和亲昵地蹭着少年的脸颊:“那你睡觉,我找水来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嗯……”苏锦之有气无力地哼哼,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连淮昼把他横抱起来时他都没有力气搂住男人的脖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而当后背接触到绵软微凉的床榻时,苏锦之终于才有了丁点力气,迫不及待把身体往被子里钻,躺好之后还不忘再次叮嘱道:“要擦擦才睡……”

“会给你擦的。”淮昼都顺着他,怕他睡得不舒服还用手给他调整了下枕头的高度,这转身去给少年找热水和毛巾。

结果等到他回来时,那个说坚持要擦完才睡的少年已经闭着眼睛发出了绵长的呼吸,暖米色的被子包裹住他的全身,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淮昼坐在床边把被子拿开一些,从少年腿间开始给他做清理,那里还残留着许多白色的液体,因为含不住而溢出了许多,淮昼用湿毛巾轻柔地擦拭着那个柔软的地方,还深入进去担心里面残余的液体会使少年第二天肚子痛,但从头至尾少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显示出他是真的疲倦,睡得极深。

少年白皙的身体在暖色的灯光中就像是一块暖玉,所触之处皆是一手的暖滑,淮昼甚至握着他的脚踝,在他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才将少年的下半身拢进被子里,然后为他擦拭脖颈和胸膛。

渐渐地,淮昼将速度放得越来越慢,就好像这样做就能将这一刻无限延长似的,他牵着少年的手,用最温柔的力道一根根擦着他的手指,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都没有落下。

但不管他如何放慢自己的动作,这一切都是要结束的,只是淮昼仍然舍不得放开少年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虔诚地亲吻他的指尖。

最后,他闭上眼睛,把脸贴在少年的掌心里,脑海里回忆着少年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他们一起在城堡里画画弹琴的时光,以及他们旅途中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

“你就那么爱我吗……”淮昼睁开眼睛,望着少年轻声道。

熟睡的少年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他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嘴唇被吮成了漂亮的玫瑰色,更衬得他五官精致漂亮,淮昼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少年的发丝,感受着这个深爱他的人此刻就躺在他的怀抱之中,他的头发就在他的手指之间,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他的一切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淮昼从来没有这样完全的掌控过一个人。

可他的一生都是不受他控制的,从童年到现在。

有人说一个连环杀手,他一定有着悲惨的童年,不幸的家庭和长期的受虐经历三者其中之一,但淮昼把这三者都占了个全,所以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职业杀手。

从童年的时候起,他就在父亲的打骂和虐待中长大,一个孩子维持生命最基本的吃饭睡觉两件事,都不是淮昼所能控制的,他的父亲会把他关起来几天不给他吃饭,或者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从床上揪下来踢踹发泄怒火,他一直渴望拥有的完整家庭,在母亲不能忍受父亲长久地家暴从而杀掉他时完全破碎。而他仅剩的母亲,因为阿尔茨海默病渐渐遗忘了他,最终在监狱里病逝。

她死的时候,淮昼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些不受控的一切,开始让淮昼渴望控制。杀人,就成了他满足自己控制欲的唯一办法。

可是这些并不能令他感到满足,因为杀人也是不受他控制的,他会选择成为职业杀手,正是他不能够掌控自己内心的最好体现。

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不能做到完全控制。

但就是连他也控制不了的自己,却完全的控制了另外一个人。

淮昼觉得他这一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大概就是那一天他没有选择开枪,所以他从那个城堡里摘走了一朵最鲜艳芬芳的玫瑰。

这朵玫瑰有着最美丽的颜色,和最浓郁的花香,有着无数脆绿的叶子作为陪衬,但他却没有一棵刺来保护自己脆嫩的枝干,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摘走和占有他,成为他的新主人。

淮昼不甘心这朵玫瑰不再属于他,他想永远地把他握在手里。

他将少年的手放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角,确保夜里的冷风不会冻到他,然后闭上眼睛,极为珍重的在少年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唇久久地贴在少年的额头上,舍不得离开,仿佛他正在亲吻这世界上无价的瑰宝,但最终,他还是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左轮枪——他最惯用的武器,抵在少年的太阳穴处。

淮昼杀过很多人,他开枪的时候从来不会迟疑,不会犹豫,哪怕那个人跪在地上亲吻他的鞋尖祈求他,他也能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的。

但对于少年,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了。

他不忍心少年望着他露出震惊和难过的表情,所以他选择在少年熟睡的时候动手,打心脏或是脑袋都是可以的,一瞬间的死亡,不会感觉到多少痛苦。

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淮昼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他的手颤抖得甚至握不住枪,更别提扣下扳机。

少年的睡颜如此安详,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喜欢人会拿着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吧?可是他明明说过会很听话,想要永远的和他在一起。

淮昼的手指一直穿梭在少年的发间,感受着那轻微的冰冷感,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壁炉里的木柴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一道开裂声,淮昼才把枪放下。他用脸贴了贴少年的脸颊,因为熟睡在暖和的被子里,少年的双颊滑腻又温暖,而淮昼自己连却指尖都凉透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把左轮枪放到柜子里收好,然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这段时间天已经渐渐开始变冷了,他们今天来时经过的那条大路路旁树上的叶子全都已经发黄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落得干干净净,一片都不会剩下。

淮昼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好,只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用来换气。

透明的玻璃倒映出他的面容,即使经历了那一场剧烈的情事,倒影中的他面容上也不见一丝疲倦,可是在淮昼看来,这更像是一堆余烬在暗火里燃烧——虽然还有光芒,但距离熄灭已经不远了。

但很快的,淮昼又告诉自己,他们再加快一点快步或许就能在冬季来临的时候,去到尤尔伯里,他还有时间陪着少年看一次尤尔伯里的雪景——在那样肃杀孤寂的季节里,仍有极美的一场盛宴。

只要他们再快一些,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早地结束这场也许可以到达终点的旅程。

等将终点的风景看完,他再动手或许也是可以的。

只是淮昼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下不了手,难道再过一段时间后,未来那个更喜欢少年的自己就下得去手了吗?

他用热水草草了擦了一遍身体,然后躺到少年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闭着眼睛喃喃笑道:“我是想要带你走的。”

淮昼似乎终于明白,他的母亲为什么会留下那样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那你也不要记得我。

不是不爱他,不是想要忘记他,只是舍不得他难过。

就像他舍不得带走自己的小玫瑰,他虽然想要永远的占有他,想要施肥浇水修剪枝叶都由自己亲力亲为,不愿意让其他人为他铸造更好的花盆,希望他的一生从绽放到枯萎都是自己的一个人的。

“但是我舍不得。”

苏锦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淮昼已经给他温好牛奶了。

他刚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没过几秒,一个热乎乎的奶瓶就被塞进了他的嘴里,苏锦之抱住瓶身咕咕地喝了几口,淮昼就拿着他今天该穿的衣服走了过来,给他换衣服。

苏锦之昨晚没有换睡衣就睡觉了,这让淮昼给他穿衣服变得很是方便,除了抚着淮昼的肩膀穿内裤的时候有点羞耻以外,这个早晨美好极了,吃早饭的时候都多喝了一晚粥。

将小瓷碗放下后,苏锦之一边乖乖地仰着脑袋让淮昼给他擦嘴,一边开口问他:“淮,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第152章 如何杀死一个巨婴24

“带你去逛山下的集市。”淮昼说着捏了把他的脸,脸上带着笑; “或者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苏锦之对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对于他这种曾经长期待在医院里的常客来说,哪怕只让他看看绿水青山的秀丽风景都是好的; 所以听到淮昼这么问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去山下的集市就可以啦。”

他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叫做弗奇; 是一个靠近山脉和河流形成的小镇。因为小镇的风景秀美,建筑和人民都极具异域特色; 所以吸引了很多外来的游客。

这座小镇最著名的景色之一是月色悬崖,就是昨晚苏锦之和淮昼住的那个地方。

那里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一道横出去的悬崖,可以站在这个小镇的最高处欣赏旷远幽寂的银白月色; 但不提这个还好; 一提起这个苏锦之就只能想到自己露天席地和淮昼在野外来了一次身体与心灵的深入交流……

“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淮昼轻轻笑了一声; 抬起手碰了下他的耳垂。

苏锦之马上就回过神来了; 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否认道:“什么都没想。”

淮昼看了他一眼; 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拉着他的手继续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在一个分叉路口处; 他们遇到了一个街头音乐家,他正在用小提琴演奏着卡农。

他的小提琴看上去似乎已经很旧了,琴身上的漆都掉了一些,但是音弦发出的调子依旧朴实动听,更别提这首曲子还可以算得上是苏锦之和淮昼的定亲曲,所以苏锦之听到这首曲子后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来; 最后驻足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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