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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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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微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口误,一张脸慢慢红了,喃喃问:“那二哥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程澈放下手,目光投向窗外被积雪压弯的一丛芭蕉:“就是光明正大离开的意思。对了,今日二哥前去玄清观,并没有见到北冥真人,观中道士说北冥真人闭关了。”
    “那二哥有没有找观中道士打听一下?”
    “问了几人,都不知晓青翎此人。”
    程微咬了咬唇,把殷红的唇咬出白痕来,低声道:“可是,师父是不会骗我的。”
    虽然自从师父第一次找上门来,师徒二人统共没见过几面,可从师父珍而重之交给她的记满心得经验的小册子。还有她请教问题时耐心的解答,都让她肯定,师父是看重她这个弟子的。
    “师父没有理由在这个问题上哄骗我。”
    程澈沉吟片刻,开口道:“若是微微能肯定你师父确是出自玄清观,符法高深却不为人所知,那么二哥大胆猜测一下,他很可能是玄清观那位已经四十载未曾露面的观主。也就是我大梁国师。”
    “国师?”程微似是受了惊吓。口微张忘了合拢,结结巴巴道,“不。不能吧?师父虽然满头银发,可瞧着很年轻,就和二哥差不多呢。要是那位四十载未曾露面的国师,那该多大年纪了?”
    程澈笑了笑:“微微有所不知。历代大梁国师皆是神通广大之人,能够童颜不老是有可能的。且二哥曾看过道史。历任玄清观观主在继任时,先前道名都会弃之不用,而是以‘元’字重新取号。如果你师父是玄清观主,就能解释为何观中无人知晓他的道号了。”
    “那……”程微被便宜师父可能的来头震撼得有些发懵。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瞠目结舌,“那我就是素尘道长的师叔了?”
    见妹妹恢复了几分精气神。程澈含笑点头:“如果二哥猜对了的话,确实如此。不过此事微微先不要对其他人提。”
    “为何?”
    程澈声音远得好似从天边来:“自然是为了离开这个让微微不开心的地方。所以接下来再有不好的事发生。微微都不要怕。破而后立,等风雨过去,就是天高地阔了。”
    “我懂了。”程微抬头,仰视着程澈,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于是那些麻木的感觉重新回来,蹙眉吸了一口气:“二哥,疼——”
    “哪里?”程澈一脸紧张。
    先前见程微精神状态不对劲,怕一个晃神小姑娘就崩溃了,于是连她身上的伤都顾不上清理,此刻程二公子才体会到什么叫顾不过来。
    “这里。”程微指了指肋下。
    程澈忽地移开眼,轻咳一声道:“我叫欢颜她们进来替你上药。”
    先前是太过情急,惊鸿一瞥之下,少女雪白的肌肤和嫩绿色的小衣犹历历在目,此时冷静下来,又怎么好再来一次……
    程微摇摇头,语气坚定:“二哥,我就让你来。”
    那一脚踹在她身上,彻底踹断了父女之情,至此无论是生恩还是养恩,她都还给程二老爷了。肋下的伤代表了她的狼狈和软弱,除了二哥,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微微——”程澈喊了一声,见程微抿着唇一脸倔强,最终叹一口气,认命道,“好。”
    程微于是躺了下去,骇得程澈忙把她拉起来,一脸尴尬道:“不用躺,不用躺——”
    迎上程微诧异眼神,程澈勉强摆出平静神色:“坐着就行。”
    “呃。”程微坐直,水润润的眸子望向程澈,等他上药。
    程澈硬着头皮伸手,来到衣摆处,顿了顿,道:“微微,你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吧。”
    程微低了头,慢慢把衣摆掀起。
    她外面穿了杏色夹棉小袄,里面是雪白中衣,两层衣裳掀起后,就露出肋下雪白的肌肤与大片的乌青来,还有嫩绿色的细带子从中绕过,隐入中衣深处去了。
    程澈不敢细看,绷着脸替程微涂上药,忙把她的衣摆放下整理好,咳嗽一声道:“微微,你换一身干净衣裳吧,好好躺着,二哥也要换件衣裳去。”
    程微满是依恋看了程澈一眼,缓缓点头:“二哥去吧。”
    未到晌午,孟老夫人三人便回来了,府上气氛低沉得吓人。
    程微得了消息,匆匆赶到怡然苑,挥退了丫鬟问韩氏:“母亲,您见到大姐姐了吗?”
    “见到了,你大姐是上吊自缢的。”一提起这个,韩氏受不住了,眼圈一红,“到处都是人守着,我哭得厉害,装作失去理智扑过去拉开了盖着你大姐的白布,看到了你大姐姐颈上一圈勒痕……”
    韩氏再也说不下去,抓着程微的手痛哭起来。
    “颈部有勒痕,也不能说明大姐姐就是自尽的。”
    韩氏闭了闭眼:“傻丫头,我能见到你大姐一面,还是因为她太子妃的身份,天家总不能允许仵作给你大姐验尸啊!你莫多想了,就当你大姐是自尽吧,这样心里总好受些……”
    程微缓缓摇头。
    她不要心里好受,只要真相!
    清醒着再痛,也比糊里糊涂强!
    雪兰站在门口喊道:“夫人,二公子过来了。”
    韩氏擦了擦眼:“请二公子进来。”
    
    第349章 劝
    
    程澈进屋来,见程微也在,开门见山道:“微微,二哥有事要和母亲说,你先去隔间歇一歇。”
    “嗯。”程微乖巧应了,走进隔间,直接就把耳朵贴到了屏风上。
    “澈儿。”韩氏嗓子都哭哑了,见了儿子,又是一阵心酸。
    程澈径直跪了下去,沉声道:“母亲,您可知道,您与祖母她们进宫后,家中发生了何事?”
    韩氏脸色一变:“澈儿你好端端跪下做什么?快些起来。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程澈站了起来,问:“微微没和您说?”
    韩氏有些赧然:“微儿和我向来不多话。澈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这一跪,我心直慌,实在禁不起吓了。”
    “父亲回来后,要打杀了三妹,若不是三叔拦着,等儿子赶到时,微微恐怕就——”
    “什么?”韩氏嘴唇抖了抖,眼神慢慢从震惊变为愤怒,“你父亲竟会下这种毒手?”
    韩氏从宫里回来后,与程二老爷见过面,当时程二老爷说的是要好生管教次女,让她长个记性。
    那时韩氏心痛难耐,只是胡乱听着,并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些事。
    “他怎么能如此,怎么能如此!”韩氏跌坐在椅子上,扶着扶手发愣。
    她少时任性,曾做过许多让父母气恼的事,最出格的就是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程修文,让国公府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饶是如此,父母再生气也不曾碰过她一个手指头,更别提打杀亲女了。
    程澈毫无掩饰的话,几乎突破了韩氏的心理底线。
    程澈在一侧坐下来:“母亲,您想过和离吗?”
    “和离?”韩氏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和离一事,微儿曾经提过,当时她斥为胡闹,是没有深想过的。可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却让她一次次冷了心肠,忆及往事,扪心自问。后悔么?
    其实是悔的,可是自己选择的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难道跑回娘家诉苦吗?
    她韩明珠过得再难,也没那个脸!
    “母亲以往若是没有想过。现在不妨想一想,儿子想要一个答案。”
    韩氏望向程澈:“澈儿,这是你的意思?”
    程澈正色点头:“是。无论母亲和离与否,儿子都下了决心,要带三妹走,离开这个随时让她受伤的地方。”
    韩氏了解儿子说一不二的性格,沉默许久,问他:“若不和离,你能带你三妹去哪里?你尚未成亲,且祖父辈尚在。难不成出府另过?那是行不通的。”
    程澈淡淡一笑:“儿子会带三妹远走高飞,永不回京城。”
    程微竖着耳朵听到这话,险些把屏风推倒。
    二哥不是说就算带她走,也是光明正大离开吗?怎么又变成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其实就是私奔吧?
    永不回京,若是那样,是不是可以——
    程微猛然摇头,把这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念头甩了出去。
    她不能这么自私,这一走,外祖母和舒表弟的病该如何?可怜的小外甥又该如何?
    程微那边心思百转千回,韩氏同样吃了一惊。直直盯了程澈好一会儿,见他神情坚定,不是说笑,蹙眉斥道:“这话是能浑说的?你好不容易考上状元。进了翰林院做官,难道都不要了?”
    “功名利禄,男人皆爱,更是我身为人子的责任,只是这些再重要,对儿子来说。都没有三妹的安危喜乐重要。”
    韩氏有些吃惊。
    她一直知道嗣子对次女全心全意的好,却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便不由问他:“那忠定侯府的方大姑娘呢?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连媳妇你也不要了?”
    程澈面上闪过愧色,认真道:“母亲,人这一生,实难面面俱到,若注定要辜负一些人,儿子只能这样选择。有生之年,儿子知道亏欠方大姑娘的无法还清,愿意竭尽所能去弥补,但凡方大姑娘将来遇到困难,必全力以赴相帮。”
    韩氏几乎听愣了,喃喃道:“哪有那么简单,离开熟悉的环境和身份,你如何养你妹妹?”
    程澈莞尔一笑:“儿子自是有办法的。”
    他的六出花斋已经开到京城外去了,实在不行,不是还能写小人书嘛。
    见韩氏若有所思,程澈再道:“母亲,儿子不想有一日回府,得到的是三妹出事的消息。您呢?”
    “我——”韩氏靠在太师椅上,往事一幕幕闪过。
    杏花初绽,她偶遇年轻的冷漠学子,含嗔带怒抽出那一鞭,心中却百花盛放。
    后来强行下嫁,就是无休止的冷漠孤寂,再然后是以为失去夫君的心若死灰,以及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一次又一次的难言之痛,到如今,那盲目而炽热的爱意终于燃尽成灰,心口只剩空荡荡的冷。
    韩氏闭了闭眼,眼角流下一行泪来:“你说得对。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一个。雅儿走了,不必再担心让她难做,这个家,委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程澈悄悄松了口气,露出真切笑意来:“若是母亲有这个想法,那就再等上一段时日……”
    接下来声音低了下去,程微听不分明,恨不得跑出去。
    过了一阵子,韩氏喊道:“微儿,出来吧。”
    程微忙走出去,四顾问道:“二哥呢?”
    韩氏作出决定后竟觉得心头轻松不少,比之先前的颓然,精气神好了许多:“刚走了。”
    程微咬了咬唇。
    “怎么,偷听了?”
    “就听见只言片语……”
    韩氏一抬下颏:“行了,想找你二哥,快去吧。”
    “嗳。”
    程微提着裙摆追了出去,程澈听到脚步声转过身。
    “二哥。”程微到了近前,微微气喘,“顺路,咱们一起走吧。”
    程二公子望了望天。
    静逸轩与飞絮居是怎么顺路的?
    腹诽完,程二公子很自觉送妹妹回院子。
    程微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二哥,要是母亲不答应和离,你真会带我走,连婚约都不要了?”
    程澈深深看了程微一眼,淡淡笑道:“假的,不这样逼,母亲如何下定决心呢?”
    
    第350章 乱起
    
    假的啊——
    程微有一点点失望,又明白这才是正常的。
    只是,说假话哄哄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悄悄白了程澈一眼,又问:“母亲愿意与父亲和离,府上应该是乐见其成母亲带我走的,那二哥要怎么办?”
    二哥可是前途无量的状元郎,以祖母与父亲唯利是图的性子,会舍得放二哥走?
    再说,二哥虽是嗣子,那也是正式过继来的,无论是在族谱上还是世人眼中,就是父亲正儿八经的嫡长子,谁家夫妻和离,能把嫡长子带走的?
    程微就想起陈家的瑞泽表哥来。
    当初大姑母和离,陈家只是京郊普通富户,比之出了太子妃与少詹士老爷的怀仁伯府来,家世天壤之别。饶是如此,以大姑母泼辣的性子,还不是只得把瑞泽表哥留在陈家,只带着陈灵芸回了伯府。
    要是她随母亲走了,二哥还留在这个泥潭里,甚至兄妹二人以后连见面都难,那该如何是好呢?
    程微越想越头疼,眉都皱了起来。
    程澈笑着拍她的肩:“不要担心,事情都会解决的。”
    回到飞絮居,骤然静下来,失去至亲的痛苦慢慢弥漫上来,程微坐在窗边,一坐便是一下午。好在没了先前空洞洞令人心惊肉跳的状态,欢颜等人虽担心,却不敢来扰。
    用画眉的话说,任谁遇到这样的事,伤心都是难免的,与其憋在心里熬坏了身子,不如让姑娘宣泄出来。
    快到傍晚时,韩氏过来了。
    “微儿。你怎么坐在这里。”韩氏走过来把窗子关好,一摸程微的手,果然冰冷冷的。
    程微回了神,眨了眨有些发疼的眼睛:“母亲,您过来啦。”
    母女二人对视,皆是双目红肿,连原本秀气的脸庞都有些浮肿。
    不管母女二人多年来如何离心。这一刻的伤心。却是同样的。
    程微忽然就忍不住,一头扑进了韩氏怀里:“母亲,我总觉得大姐姐还在呢。”
    活生生的一个人。前一日还会拉着她哭,拉着她笑,一眨眼怎么就能不见了呢?
    韩氏闭了闭眼,拍着程微的头。因为母女二人从未这般亲密过,动作显得有些僵硬。
    “是啊。母亲也觉得你大姐姐还在。”
    母女二人又是一番伤心,哭声止了,接过画眉递来的温热帕子拭泪。
    画眉收拾好用过的帕子,悄悄退了出去。
    抱头哭过。母女二人无形中就亲密了一些,韩氏揽着程微肩膀道:“莫哭了,其实我未尝没有想过你大姐姐的将来。她从一进宫就惹了太子的厌。虽有太子妃的名分,那日子比寻常人家的媳妇要难熬得多。如今……如今未尝不是解脱。只可怜你还不到半岁的小外甥,将来可怎么办啊!”
    韩氏这样说,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但在这种时候,对于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来说,只有自欺欺人想着女儿得以解脱,说不定去了天上过逍遥没有束缚的日子,才能熬得过丧女之痛。
    韩氏又问:“微儿,你说能治好瑜哥儿的病,可是真的?”
    “符医这方面,我从不乱说。”
    韩氏长叹一声:“可是你惹了华贵妃的厌,被皇上亲口下令闭门思过,将来是没有机会进宫了。”
    说到这里,韩氏险些又落下泪来:“我可怜的瑜哥儿,该怎么办呢?”
    程澈先前的开解,让程微找到了主心骨,反过来安慰韩氏道:“将来总有办法的。”
    如果她的师父真是国师,华贵妃强行泼到她身上的污水自然能够洗清。如果师父只是普通道士,她就更努力一些,早日成为名扬天下的符医,同样有机会替瑜哥儿诊治。
    这世上,只要是努力就能办到的事,她就不怕了。
    韩氏以为女儿只是随口安慰,跳过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今日下午,你大舅、大舅母,还有三舅他们都来了。”
    韩氏便把下午来了什么人,说了哪些话,一一讲给程微听。
    其实无非就是一些关切哀痛的话,并没什么实质意义,可韩氏说得停不下来。
    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总是不敢静下来的。
    程微因为被昌庆帝亲口下令禁足,来了亲友是绝不能出去见的,便也听得认真,待韩氏讲完,问:“母亲,那外祖母怎么样了?”
    韩氏一窒,才道:“你外祖母自然不好受,非要亲自过来的,被你大舅他们死活劝住了。”
    卫国公老夫人险些犯病的话,韩氏没敢跟程微提。
    “你外祖母要进宫替你求情,被你大舅拦下了。你大舅说得对,现在贵人们正是恼怒的时候,去求情反而无益。待过上一段时日,我陪你外祖母一道进宫去,无论如何要解了你的禁足令。”
    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一国天子下令禁足,也算是名扬京城了。
    韩氏想到次女马上要提上议程的亲事,心头掠过一层阴影。
    怀仁伯府就在阴影重重中沉默度日,连府上下人的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天子携宫妃在天重楼赏灯,与百姓同乐,自是叫了看得顺眼的大臣们相陪,年轻英俊的新科状元郎赫然在列,却因为言行不当,惹恼了皇上,被好一顿训斥,当即被赶下了楼。
    几乎是一夜之间,怀仁伯府二公子遭皇上厌弃的事就被有心人们都知道了。
    忠定侯府,侯夫人刘氏哭红了眼:“侯爷,您看怀仁伯府那些糟心事,咱们容儿该怎么办呀?”
    忠定侯同样一脸苦恼,抓了抓头发道:“能有什么办法,容儿马上就要出嫁了,总不能退亲吧?”
    刘氏撇撇嘴:“便是退亲,容儿随便再找一个也比现在强。状元郎又如何,三年出一个,又不是祥瑞,遭了皇上的厌,还能有好前程不成?至于怀仁伯府,就更别提了,当初看中他家,纯粹为了那二公子而已。老爷,我都没跟您提,去年重阳节带容儿进宫,贵妃娘娘专门赞了容儿娴雅大方呢,要是当初容儿没定亲,那太子良娣哪里轮得到马侍郎家的女儿。”
    “这话快别说了,水已成舟,还是安心给容儿备嫁吧。”
    忠定侯虽如此说,却不由想起某一日昌庆帝无意中感慨,若得程修撰为婿,实乃幸事。
    再想想安阳公主看中程修撰的传言,忠定侯当时就擦了把冷汗。
    他家该不会是和皇上抢女婿了吧?就算现在皇上厌了原来看上的女婿,可对于敢和他抢的臣子,能看顺眼才怪了……
    难怪,难怪今年天重楼赏灯,皇上都没带着他!
    这门亲事,实在是让人头疼。
    “侯爷,在想什么呢?”
    忠定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没。别东想西想了,这是容儿的命。”
    程二老爷最近连门都不想出了,可惜出了正月十五还是要上衙,明里暗里不知听了多少风凉话,一肚子气无处发,回府后不是寻韩氏的晦气,就是训斥儿女,弄得府中气氛更是低沉。
    正月底,程家庄代族长二爷爷忽然上了门。
    
    第351章 身世
    
    二爷爷不是一个人来的,随他前来的,除了儿子胜叔,还有村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是宗族议事时说话有分量的,以及程九伯一家。
    念松堂的堂屋里,丫鬟们鱼贯而入上了茶点,孟老夫人问:“二堂兄怎么来了?您这把年纪,有事让小的跑一趟不就是了。”
    话虽如此说,孟老夫人心中却打鼓。
    好端端的,这些人来府上干嘛?莫不是庄子上祠堂要翻修,或是族学短了银子?
    按理说,怀仁伯府作为最有出息的一支,这些都是义不容辞的,可这段时间伯府没有一桩好事儿,前景黯淡,这大正月还没出就来讨钱,实在太膈应人了。
    孟老夫人抿了一口茶,皱眉道:“阿福,茶都凉了,怎么伺候的?还不重新换茶来!”
    “是。”阿福忙去张罗把茶水重新换过,心中明白老夫人这是不高兴了。
    不过这些日子,府上哪个主子有高兴的时候呢?
    罢了,且小心翼翼做事吧。
    二爷爷开了口:“五弟媳啊,茶水不忙着喝,怎么不见五堂弟他们?”
    孟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二堂兄还不知道,老爷他每日一大早出门,那是风雨无阻的,至于老大和老二,都当差去了,老三这个时候在医馆。”
    “那就派人叫他们回来吧,有件大事要和你们说一声。”
    “二堂兄有什么大事要说,现在不能和我先说说?”
    二爷爷面色凝重:“不是不能说,只是何必说两遭呢,就等人来齐了一起说吧。对了,几个媳妇也叫来吧。”
    孟老夫人听了更是不安稳。不动声色扫众人一眼,见几个老的皆神情严肃,而程九伯一家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在下头坐着,心里就有了猜测。
    莫非是程九一家犯了什么事,惹了众怒,要被驱逐出村子?除此之外。她是想不出有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了。
    孟老夫人定了定神。吩咐下人们各自去叫人。
    先来的是怀仁伯夫人廖氏,不多时韩氏与冯氏陆续进来了,纷纷与长辈们见了礼。在下首坐着。
    约莫半个多时辰,在外头的男人们就回来了,只有老伯爷遍寻不着。
    孟老夫人便道:“二堂兄,我们老爷其实早已不管事了。主事的是老大,人差不多到齐了。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要是等老爷回来,那说不准什么时候了。”
    二爷爷呷了一口茶,把茶盏放下,对程九伯道:“老九。你自己说吧。”
    被点名的程九伯脸成了猪肝色,大正月的天不停擦额头汗水,嘴唇翕动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到最后。求助般投向郭氏。
    这个时候,郭氏的泼辣劲儿早不见了,黄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来:“老夫人,是我们当年一时想岔了,对不住伯府,请您原谅则个吧。”
    孟老夫人眼神一紧,瞥一眼不住擦汗的程九伯,沉声问道:“郭氏,有话好好说,不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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