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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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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寻找儿媳妇的是从不遮掩,秦立轩哪怕极力回避,也知道母亲已寻到满意的人了。
  他心中又惊又怒,一股郁气顶在胸前,让秦立轩气恨难平,他倏地转身,抬步往门外冲去。
  “二郎,二郎不要。”周文倩早有准备,她奔上前抱住秦立轩,哭道:“你若诘问太夫人,太夫人怒了,那我母女该如何是好。”
  “我家小门小户,如何承太夫人雷霆之怒?”周文倩捂着胸。口处,似疼痛难忍,她泪流满面,抽噎道:“二郎,只当你我有缘无分,梦过一场罢,此一去,只盼二郎能忘了我,娶妻生子,安乐平和。”
  “倩儿”,秦立轩回身,抱住周文倩,他喃喃道:“我是不能忘记你的。”
  他抬手抚了抚周文倩的脸,说:“我鲁莽了,差点给你家带来祸患,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知母亲的。”
  “就算要说,亦不会是从你家得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秦立轩心中疼痛,他说道:“倩儿,你万万需过得好。”
  “二爷”,韩氏再次上前,将二人分开,她叹道:“二爷请回吧。”
  站在母亲身后的周文倩闻言,不禁掩面哭泣起来,秦立轩亦面露悲怆。
  韩氏又说了几次,方将脚下几要生根的秦立轩送了出门。
  “倩儿,”韩氏返回正厅,见周文倩坐在圈椅上,便问道:“我方才可有说得不对之处?”
  她蹙眉,怕自己说话不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娘说得对极了。”周文倩微微颔首,肯定了母亲言行。
  她已经抹干净了脸,整理好了衣衫,面上出了眼角仍有些红意之外,不见丝毫狼狈之处。
  周文倩微微挑唇,但笑意不达眼底,面上隐隐有讥讽之意,那老太婆辱人甚矣,她不介意了结与秦二的关系同时,顺道阴老太婆一把。
  就算亲事没有结果,让她母子离心也是好的。
  周文倩与秦立轩相恋一年,对其颇为了解,他说了不会连累她家,便必定会如此,且现在他伤心愧疚,就更不会出岔子了。
  她冷哼一声,目露冷意,这个老不死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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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秦立轩闷头闯进钟瑞堂正房时; 姜氏正坐在罗汉榻一侧; 与陈嬷嬷说着话。
  姜氏心情难得很好,明天便要与张家交换庚帖了,届时开了宗祠; 将庚帖往上供个三日; 吉兆一出,这亲事便彻底定下来了。
  这三天不过就走个形式,两家有意向之前,早已悄悄使人合了八字,确定是天作之合; 才会进行下面的接触,而宗祠里自有下仆十二个时辰盯着,出不得一丝岔子。
  吉兆是肯定的; 姜氏这儿媳妇已是板上钉钉。
  “再过两月,待轩儿成了婚,我就能卸下这身担子了。”姜氏叹道; 她脸上一贯挂在的温婉笑意此刻深了几分; 喜意浸进眼底; 可见她是真高兴的。
  三个月后,便是张秋词十九岁生辰,她与张家都等不及了,一旦定下亲事,便要赶在这三个月里头办喜事。
  姜氏既然有心结亲,自是不会在此事上为难; 况且儿媳妇年纪太大,说出去也不好听,于是便欣然应允。
  “恭喜太夫人,贺喜太夫人。”陈嬷嬷亦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恭贺座上的主子。除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以外,她算是看着秦立轩长大,这欢喜也发自真心。
  “嬷嬷坐吧,你也站半天了。”姜氏笑道,她拿起炕几上的大红庚帖,仔细看了几眼,方放下来,准备将其收进一个黄杨木匣子里头。
  丫鬟搬来一个藤墩子,放在姜氏下手,陈嬷嬷谢过主子后,便斜签着坐了。
  她刚坐下,忽又想起一事,连忙抬头轻声问道:“太夫人,这事可与侯爷说过了?”
  一般人家里,弟弟的亲事是不需要经过兄长的,但宣平侯府的情况与别家不同,秦父早逝,秦立远继承了爵位,他是秦氏大家长,长兄如父,秦立轩的亲事是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继续下去的。
  姜氏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半响方道:“说过了,轩儿长兄同意了。”她面上笑意敛了几分,“就在你昨天回家时说的。”
  姜氏转头,拍了拍陈嬷嬷的手,淡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糊涂的。”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前些日子也忍了,难道现在还会忍不住么?”姜氏顿了顿,又接着一句,“我这辈子做过最多的事,便是这忍字了。”
  “太夫人,是我不好。”陈嬷嬷拍了自己的嘴一下,愧疚道:“我胡说八道,我……”
  “嬷嬷,我懂你的顾虑。”姜氏摆摆手,示意无碍。
  她打断陈嬷嬷的话后,抬起头看着前方,目光似要透过墙壁看向外头,片刻后,方慢悠悠地又说了一句:“只要能忍到最后,便算成了。”
  姜氏话罢,陈嬷嬷便张嘴欲言,可没等她说出话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喧哗声飞速接近正房,紧接着,内屋的门帘子被猛地掀了起来。
  主仆二人闻声齐齐抬头,往那边望去。
  来人正是秦立轩。
  姜氏见是亲儿,刚微微蹙起的眉头松开,她瞥了一眼紧跟进屋且一脸紧张的丫鬟们,随手挥退,方对儿子嗔道:“你这孩子,今天怎地如此鲁莽。”
  她仔细打量儿子,见秦立轩衣衫有些凌乱,额际竟是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禁有些心疼,她又说:“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寻娘?跑得这般急?”
  要知道现在还是春日,并不热。
  “过来,到娘这边来?”姜氏微笑,对儿子招手道:“娘给你擦擦。”
  姜氏的动作很熟悉,秦立轩一时有些恍惚。
  秦立轩有记忆以来,便养在祖母膝下,当年小小的他,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叫“娘”的人,每天都会见上一会,但这个人是何等存在,他却不懂。
  小孩子喜欢跑着跳着,他每天被乳嬷嬷领着去给这人请安时,娘总是十分欢喜,露出慈爱的微笑,招手并迎上来道:“轩儿,过来娘这来,娘给你擦擦汗。”
  他对这人不排斥,于是便蹦着跳着过去了,于是,娘就把他抱在怀里,执起丝帕给他细细擦着汗。
  后来,他长大了些,开始读书识字,终于明白娘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时,再被娘抱着擦汗时,他很是欢喜。
  只可惜,后来他长大了,便要移到外院居住,父亲平日规矩更严,秦立轩除了每日短暂的请安时间,并不能往后院跑。
  后院里除了娘还有祖母,秦立远对抚养他长大的祖母感情也极深,而两者住处相距不近,他跑上一个来回,每处可停留的时间其实极短。
  秦立轩濡慕母亲,深以为憾。
  这种情况,一直到父亲病逝,大哥当家才好上一些,大哥少年承爵,肩上担子重很是忙碌,无暇顾及太多,他才能在后院多留一些时间。
  只是好景不长,祖母老年丧子,悲痛欲绝,不久后开始缠绵病榻,秦立轩心中牵挂,得空就伺候在祖母榻前,分到娘跟前的时间不增反减。
  说起来,祖母去世后,秦立轩才算有机会与姜氏真正亲近起来,他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除了周文倩一事,他并没有逆过母亲的意。
  想到周文倩,秦立轩心中一悲,疼痛立即漫上心头,只是他看着面前慈母的笑容,进门前那一腔悲愤却又如春雪消融一般,已是无影无踪。
  秦立轩不笨,他虽然一再回避这个问题,但其实他心中早已想明白,母亲为何会反对他迎娶周文倩。
  母亲爱子之心拳拳,叫他如何能苛责。
  秦立轩喉结滚动几下,半响后,他终于迈开沉重的脚步,垂头往罗汉榻行去。
  坐在榻前的陈嬷嬷早在向前便已起了身,给秦立轩请安后,退到罗汉榻一侧侍立着。
  秦立轩走到榻前,坐在藤墩子上,姜氏拿了丝帕,给他仔细抹干净汗迹,目露关切,问道:“轩儿,今日有何事?怎生跑得这般急?”
  “可是在外头吃了亏?”说道此处,姜氏眉心紧蹙,她道:“虽说现在外头风声鹤唳,但咱家是侯爵之家,要是有人敢无故欺人,咱也是不惧的。”
  她抚了抚儿子的头,安慰道:“你大哥会为你做主的。”
  不论如何,姜氏都无法否认继子的能耐,要是儿子在外头吃了亏,唯一能为他做主的,便只有秦立远了。
  她们母子是依附着对方生存的。
  姜氏微微垂目,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须臾抬眼,她目光依旧慈和,微笑看着面前眼前的儿子。
  秦立轩沉默了半响,方勉强收敛了心中翻涌的情绪,他勉强牵唇一笑,轻声回道:“大哥为了咱家,这些年忙得脚步不沾地的,我不能为大哥分忧,已是无能至极,又怎能胡乱生事,让大哥劳神。”
  他摇了摇头,对姜氏说:“你放心,娘,我没惹事。”
  秦立轩虽无法诘问母亲,但到底情绪不高,他无心多留,于是站了起来,说:“娘,我回去了。”
  “嗯,回去后把身上的衣衫换了,以免风寒入体。”姜氏点头同意,她嘱咐几句,又催促儿子说:“好了,快回去吧,别耽搁了。”
  “嗯,儿子告退。”秦立轩站起身,对母亲施了一礼,便低着头回去了。
  姜氏抬头目送儿子,直到内屋的软缎门帘子被放了回来,外头脚步声走远,方收回殷切的目光。
  她垂下眸光,抬手端起炕几上的茶盏,掀起碗盖,低头欲饮,不想动作大了些,盏中茶水溅处,滴落在她的裙摆处,立时湿了一小片。
  “太夫人,”李嬷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持帕擦拭,她有些焦急问道:“太夫人可有烫着。”
  这盏茶是秦立轩进门前才上了,料想还热得很。
  “嬷嬷我无事。”姜氏脸上一贯挂有的温婉笑意收敛,她面无表情说道:“你勿要惊慌。”
  李嬷嬷知道主子为何如此,她顿了顿,到底心疼自己奶大的姑娘,轻声安慰道:“太夫人,咱二爷到底是个孝顺的。”
  姜氏持盏的手微微颤抖,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意难平。
  她抬起头,挥退侍立在内屋伺候的丫鬟。
  待所有人鱼贯退出后,姜氏“啪”地一声将茶盏扔回炕几,咬牙切齿说道:“那个死老太婆!”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凑在罗汉榻旁的陈嬷嬷能听到。
  姜氏目露寒光,手上紧攒成拳,其上青筋暴突,她表情扭曲,让清秀的面庞看着有几分扭曲,半响,她恨声道:“只怪那个死老太婆心思不正,将我儿养成这般模样。”
  姜氏面上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伪装多年,很多时候,她在仅有陈嬷嬷在跟前的时候,都常维持着一贯形象。
  面具戴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姜氏罕有这般激烈的情绪外露的时候,可见她确实恨极了。
  没错,姜氏确实很恨,她恨得几欲要吃了儿子嘴里那祖母的肉,才能解其恨。
  当年她生下儿子不久,婆母就将儿子抱离,养在自己膝下。
  要是仅仅如此,那也就罢了,毕竟,在大户人家里,祖母要养孙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姜氏恨的是,她之后便被迫“身体虚弱”,需要常年静养了,自然而然,连儿子也不能多见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养成一个富贵闲人,那老婆子最厉害之处,便是能让她儿子觉得此事理所当然。
  从刚才秦立轩随意说出的那句话里,便可窥一斑。
  凭什么,兄弟俩都是秦氏血脉,一个被养成人中之龙,一个便被养成无能之人。
  是的,哪怕姜氏拒绝承认,她心里也是明白得很,自己亲儿与继子之间,能力天差地别。
  偏偏秦立轩还死心塌地尊崇着长兄,无一丝不忿之心。
  婆母使儿子无争夺之心也就罢了,那便让他有顶门立户的能力,他日自己能支撑门庭也是好的,那她们母子也不必非依附继子不可。
  可偏偏,她儿子擅长琴棋书画,对仕途经济却不甚了解,既无争夺之心,亦无争夺之力。
  姜氏越想越气,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几上茶盏扫落在地,她牙关紧咬,半响恨恨地低咒一句,“那个早该下地狱的老婆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今晚还有一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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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姜氏说的这些事; 陈嬷嬷并不敢应声。
  她静静侍立着; 等主子气过一阵子; 勉强平复了些的时候,方小声劝解道:“太夫人,会好的; 你看咱们二爷虽不曾在您膝下长大,但今日不也这般孝顺么?”
  姜氏重重地喘了几口,方勉强压下方才爆发出的负面情绪,那老婆子已死; 她无可奈何。
  她缓了缓; 方抬眼接话道:“轩儿是我十月怀胎所生; 自是母子连心。”
  她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明白我的儿子,那贱婢想要挑拨我母子情分; 却是不可能的。”
  姜氏既然遣人去了周宅; 对后面的事自然有些关注; 韩氏几次登门求助安国公府; 随即有人家上门求亲; 她都知道,因此; 她最近还特意绊住了儿子; 让他不能老是往那边跑。
  今天花宴,姜氏不得空,而她估摸着那边也差不多了; 于是,对于儿子又溜出门,她便随他去了。
  结果不出姜氏所料,看儿子的模样,她猜到发生了何事。
  秦立轩也如姜氏所想,母亲在他心中地位很高,他不会因此诘问亲娘。
  只不过。
  姜氏目露寒光,她冷冷说道:“待轩儿的亲事妥了,我再腾出手来收拾这个贱婢。”
  陈嬷嬷禀告过去周宅的过程,特地提起过,她让周文倩把此事抹圆,没想到这贱婢却不知死活,硬要不自量力。
  姜氏接过陈嬷嬷奉上的丝帕,擦拭干净手上茶水,随即把帕子扔下。
  她唇角一挑,笑意不达眼底,姜氏在后宅过了几十年,这等小伎俩,瞒不过她,周文倩以为秦立轩不开口,她就不知道是谁挑拨的吗?
  想得太美。
  ******
  再说秦立轩匆匆离开钟瑞堂。
  他奔出一段,停下脚步,伫立在花园子一侧。
  秦家是开国功勋,府邸乃本朝开国皇帝所赐,那时比之现今,真算是地广人稀,皇帝手里宽裕,自是不愿亏待跟随自己打江山干将,于是,宣平侯府占地接近两百亩,单单里头一个内花园,也是广阔非常。
  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远处一处山坡桃花绽放,染红了半壁山丘。
  秦立轩直直盯着那处良久,目光茫然,再抬头扫了身畔一眼,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描金绘彩,精致考究,远远地往两边延伸而去。
  他眼中骤然落下一滴泪水,溅落在衣襟上,这延绵二百年的侯爵府邸,成为了母亲不接受倩儿的根本原因。
  秦立轩知道自己出身极好,他亦不会因为一时失意了,就矫情地怨艾起生他养他的家族,他对这个家感情极深,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心情低落。
  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时到今日,秦立轩被迫与心上人劳燕分飞,他竟是不知道该怨愤谁。
  “取酒来。”秦立轩吩咐一声,便屏退所有下仆,独留在书房中。
  他衣袖一拂,将大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等物统统扫落在地,执起就酒瓶子,连杯子也不用,仰头便灌。
  秦立轩家教严谨,长大后虽偶有小酌,但不曾滥喝过,这般猛灌一通,不用多久,他便酩酊大醉。
  他伏在案上,昏睡过去,待再次睁开眼时,外头暮色已现,橘红的霞光照在窗棂子上,光线从窗纱透进,照亮了昏暗的书房。
  秦立轩眯了眯眼,伸手挡了一下,骤起的光亮刺眼至极,他适应了片刻才好。
  他觉得喉间干涸,但书房无茶,张了张嘴,秦立轩欲呼喊下仆,又觉得喉间干哑得很,难以发声,他忍不住捂了捂额际,只觉头痛欲裂。
  秦立远用手支着书案,站了起身,跄跄踉踉地往外行去。
  他费力地走到书房门前,正欲伸手拉开门扇时,不想脚下踩到了一个酒瓶子,秦立轩身体晃了两下,便重重摔倒在地。
  秦立轩运气不大好,先前他扫落在地的物事中,有一个青瓷笔洗摔碎后,碎片弹跳在此处,他重重摔倒后,刚好一头压在其上。
  顿时,血流如注。
  秦立轩落地发出一声巨大闷响,候在门外的下仆闻声赶紧推开门,却不想正好看到主子躺卧在地,捂着脑袋,指缝间滴滴答答淌着血。
  随着两名下仆的失声惊呼,整个院子都沸腾起来,秦立轩的贴身长随扶起主子后,赶紧指挥几拨人去请大夫以及报信。
  长随扶起秦立轩,飞奔几步,赶紧取了院子里备上以防万一的伤药,倒在帕子上,先勉强给主子敷上止血。
  ******
  前往锦绣堂报信的人,正好赶上秦立远也在。
  小幺儿急急报信后,秦立远本来微垂的眼眸倏地抬起,他浓眉微蹙,不悦责道:“你们一个院子的人,是如何伺候的,竟让二爷在家受伤。”
  跪在地上的小幺儿垂下头,不敢吱声。
  秦立远不豫,但此时不是责备下仆的好时候,他站起来,吩咐下仆追上刚出锦绣堂的钱大夫,然后直接前往秦二处。
  “夫君,咱们去那头看看吧。”郑玉薇抬头,看着男人问道。
  秦家主子不多,听着小幺儿禀报,秦立轩大概伤得不轻,秦立远肯定会去那边的,而她身为刚进门的嫂子,亦不能置身事外,否则会显得漠不关心。
  秦立远沉吟片刻,没有说话,他想着小妻子可能怀上了,若是碰上鲜血淋漓的场面,怕是不妥。
  不过,若她不去,又显得疏远了些。
  他又想了想,方温声对郑玉薇说道,“待会儿,你跟在我身后。”
  钱大夫先行一步,他们夫妻到时,大概已经开始包扎,男人思虑片刻,觉得自己注意些,应是无妨,便颔首同意了。
  秦立远吩咐准备软轿,然后回过头,伸手牵小妻子。
  夫妻携手往外行去。
  “夫君,我坐软轿怕是不大好吧。”郑玉薇有些犹豫,小叔子受伤,她坐着软轿施施然而来,怕是影响不好。
  但男人身高腿长,哪怕他步伐如常,她也得一轮急赶。郑玉薇伸手抚了抚腰腹,如今这样的情况,她赶不得,秦立远也不会同意。
  但要是将就她的速度,那时间就要拖太久了。
  哪般都不合适,郑玉薇秀眉微蹙,有些苦恼。
  “怕什么,”秦立远低头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他道:“在咱家里,你要如何都是可以的。”
  自家爱妻要是连在家里坐个软轿,都得瞻前顾后,那他还混啥。
  “我娶你回家,就是要让你过得快活的。”秦立远语气平常,也没特意强调,在他看来,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好,我说过要听你的。”郑玉薇心中泛甜,她俏皮地对男人眨了眨眼睛,乖巧应了一声。
  其实,郑玉薇主要顾忌的是姜氏,她怕扎了这继婆母的眼睛,那女人又要暗地里出幺蛾子。
  他们夫妻俩固然牢牢掌控着府里,但郑玉薇认为,姜氏在秦家后宅耗了二十年,她不可能一点手段没有,哪怕前阵子,男人把对方布下的势力连根拔起,她也觉得,肯定会有漏网之鱼。
  二十年时间,就算是滴水,也能穿石了。
  因此,郑玉薇对姜氏的警惕,一直没有放下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继母子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哪怕她没扎姜氏眼睛,对方该动手时,也不会手软半分。
  那要扎便扎好了。
  郑玉薇也舍不得拂了夫君的心意,男人疼她,她懂。
  小妻子甜甜一笑,映入秦立远眼底,与那句“听他的”,一同撞进他心里,男人立即想起那日午后,夫妻俩偎依在榻上,郑玉薇软软答应他,要一辈子听他的。
  哪怕他心底有些记挂弟弟伤势,秦立远唇畔亦不觉扬起笑意,他眸光柔和,轻轻地说了一句,“乖。”
  男人抬起大手,微笑地揉了揉小妻子的墨发。
  两人相视一笑。
  说话间,夫妻俩已出了正房,陈嬷嬷撩起软轿帘子,秦立远亲自把郑玉薇扶进去。
  四个粗壮的婆子抬起软轿,秦立远伴在轿旁,一行人快速往院外而去。
  秦立轩未成婚,因此他居住在外院,不过他的院子在外院最里头,很为接近内宅,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郑玉薇跟在男人身后,往里面行去时,钱大夫已经给秦立轩止了血,正在包扎了。
  他们转移阵地,包扎的地方在正房,是以秦立远所顾忌的血腥场面,郑玉薇是不会碰上的,他放下心,领着妻子往里头行去。
  无需多久,秦立轩便包扎妥当,他站起来施了个礼,唤道:“大哥,大嫂。”
  郑玉薇敛衽回礼,秦立远则一手把弟弟拉起来,道:“坐着吧。”
  他蹙眉道:“你如何这般鲁莽,在自家都能磕破头。”
  钱大夫刚说了,秦立轩血流得是多了些,在左耳往上的发间拉了一个长口子,但伤口浅,过些时日便可伤愈。
  秦立远扫了弟弟一眼,见他面色虽苍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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