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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满园:农家小厨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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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爹爹。”
这护身符是云沐和吕氏早前带着小石头到庙里求来的。
司玉晨看着躺在手心小小的护身符，掌心慢慢收拢，将那只小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
“等爹爹回来。”
小石头乖巧的点头。“等爹爹，念书书。”
“嗯。”
亲了亲小家伙肉呼呼的小脸，司玉晨松开手站起身。
“相公路上一定要小心。”
“嗯。”
司玉晨跟柳韩溪上了马车，云沐抱着小石头站在院门外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一直到看不见车尾了才转身进了院子。
刚一转身，云沐就看见哄着眼圈站在院子里的吕氏。
从她认识吕氏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落泪的模样，今天这是第一次。
“娘，别难过，相公很快就会回来了。”
吕氏拿出帕子抹了一把眼睛。“我难过什么，就是刚才风大了我眼睛进了沙子，我这几天为了给他做那几件衣裳累得不行，现在他走了，我也能好好的歇着了，你忙去吧，我到屋里睡会儿。”
云沐看着她走进屋子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婆婆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
吕氏走进屋子关上屋门，重重的出了口气，把眼睛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傻丫头，既然走了，哪里还回得来……哎。”
家里突然没有了司玉晨的身影，云沐整颗心都像缺了一块。
她把睡着的小石头放到小床上，然后开始找事情做，手上有事做，这样才能让她少胡思乱想一些。
马车上。
司玉晨靠坐在马车里看着一摇一晃的车帘出神。
柳韩溪知道他是舍不得老母妻儿，便将话题引开了。“沉央，我爹在京里认识的人也不多，帮不上什么忙。”他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个你拿着，在京城总能够用到的。”
司玉晨没有接。“拿回去，我不要。”
“我说你这，是不是朋友，我就是给你防身用的，你也不一定用得上，等你回来的再还给我就是了。”
司玉晨索性闭上了眼。“拿回去。”
“你……真是！”柳韩溪知道他的性子，他说不要，就真的不会要。
“我爹在京城里还有一处小宅子，不大，钥匙你拿着，你若是在客栈里住不惯就到那儿去住，这个你总不能拒绝了吧！”
司玉晨睁开眼，看了眼他手中的钥匙。
“多谢。”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肉不太对
无双的话很少，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交代，可以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云沐，就连云沐晚上睡觉她都要在外面守着，云沐说了好几次在家里没事让她回去歇息，她才到了云沐屋子旁边的隔间里歇息了。
司玉晨考完乡试后在家的这段时间云沐也几乎都是待在家里的，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去京城，所以想有更多的时间能够一家人在一块儿。
现在他出门了，之前落下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尤其是开分店的事，她跟莫修文的野心都很大，打算撒网似的把各地的分店开起来，地方主要选择在州府的府城之内，这样更有利于打响他们的品牌，等到了年底左右，天气一冷就开始推出主打的牛肉。
“夫人，云深小哥来了。”
云深过来了，云沐放下笔出了屋子，云深正在院子里逗着小石头玩，看见云沐走出来就抱起小石头站起身。“沐姐姐。”
“快进屋里来坐。”
“娘亲，马，马。”
云深给小石头做了一只小木马看他跟宝贝似的抱在手里玩。
“是不是饭馆出了什么事？”现在时间还不算早了，往常这个时候云深他们已经到饭馆儿去了。
云深从身上拿出一个油纸包放到桌上。“沐姐姐尝尝看。”
云沐疑惑的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的不是她作坊里做的牛肉干嘛。
一个月前，她觉得五香牛肉干太过单一了，就又做了椒油酱香牛肉干，这种牛肉干是要用油和干辣椒等腌制而成，跟五香牛肉干不同的是，这种牛肉干因为用料的原因，牛肉本身的味道会在一定的程度上被酌料掩盖，但因为又香又好吃，在饭馆里点菜时这种牛肉干反到比五香手撕牛肉干卖得更好一些。
云深不会是自己加工过后觉得更好吃了所以拿来给她尝的？
这么一想，云沐就让小双拿了双筷子来夹了一块牛肉干吃进嘴里。
一口吃进去，嘴里瞬间弥漫出熟悉的味道，唔，是她的配方啊，香料的味道也没有变，如果说没有改变，云深特别把这东西拿来给她吃做什么。
肉干到底有些硬，云沐慢慢的咀嚼着，可等到嘴里的料子都被允得差不多了，就单咀嚼着肉的时候，她觉出了些许不对劲来，这肉的味道吃起来怎么有些奇怪……
为了证明她心里的猜测，她一连吃了好几块。
“娘，要要吃。”小石头玩着小木马抬头看见云沐吃得欢实就想吃。
云深从身上拿出一块无糖的绿豆糕给他。“擦手了再吃。”
大双见着去拧了块热帕子过来给小石头擦了小手，等擦干净了才开开心心的抓着绿豆糕吃了起来。
“这不是牛肉。”云沐吃下第三块之后放下筷子笃定道。
“沐姐姐吃出来了。”
若不是认真咀嚼到最后，还真的不好发现。“这些肉干是你做的？”
云深摇摇头。“不是，这都是作坊那边送过来的牛肉干。”
“什么！”云沐眉头一拧。
“之前我也没有发现，就昨天牛肉干卖剩下了一些，雯儿正好说她饿了，我就拿来给她吃，自己也跟着吃了一些，刚开始没觉出不对，但吃了两根我就觉得这肉的味道有些不太对。”
味道的确不太对，牛肉自身是带有一股腥味的，这种腥味对她来说很香，跟别的肉是不一样的，因为喜欢吃牛肉，她对这个味道的感知会跟敏锐一些。
但因为这种配方的牛肉干下的配料味道重，一般人是极难吃出不对来的。
“一会儿你先去饭馆，看看今天送来的牛肉干是什么样的，我晚些再过去。”
“嗯。”
云深离开后，云沐牵着小石头进了堂屋。
“娘，一会儿我要去一趟镇上。”
吕氏招手让小石头过去。“去吧，带着无双，我看那丫头手脚比小双还要利索，让她跟着你也安全些。”
“嗯。”
她进了灶房把昨天吊在井里的莲子糕拿了出来，这种季节性糕点她没有大面积的推广，只在清水镇这边的店卖一些，剩下的一些就留着自己吃了。
牛肉作坊这边，管事是范老六，他是给自己签了活契的，说是活契，其实跟死契也差不离了，毕竟那契约有三十年。
如果作坊出了什么问题，他是讨不到好的。
无双架着车，两人到了云中鲜。
这会儿范老六已经亲自将作坊的牛肉干送过来了。
“沐姐姐，一样的。”
云沐一斤后厨，云深就把范老六送过来的牛肉干拿了出来。
云沐捻起一块尝了尝。
的确跟她早上吃的是一样的。
“手撕牛肉干呢？”
“手撕牛肉干没问题。”
手撕牛肉干是放香料腌制烘干而成的，这种作法能够很好的保留牛肉本身的味道，如果偷梁换柱，就很容易被发现。
“范老六和范小铜可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云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今天特地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之处。”
“好，这事我知道了，这酱香味的牛肉干你先留着不要卖，即便客人吃不出来，我们也不能自砸招牌。”
“嗯。”
“无双，跟我去牛肉作坊。”
“是。”
牛肉作坊原本云沐是想要在柳韩溪那庄子旁边选一块地建的，但她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合适的，就将桃花村和下水村中间那块闹鬼的地扩大，用来做三种产品的作坊，虽然是在一块儿地上，但作坊之间都是分开的，不会影响到对方。
无双架着车到作坊时正好是中午，在作坊里做事的村民都已经回去歇息了，云沐允许他们中午回去歇息一个时辰，这样下午会更有精神干活。
云沐到时，范老六正在跟人吃饭，看见云沐进来了忙落了筷子站起身。“东家，您来了。”
“嗯，在吃饭啊。”云沐面无异色的点点头。
“是，刚下工休息。”
“没事，你们吃，我已经吃过了，我到作坊去看看不用管我，我又不是第一天来了。”
范老六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就继续坐回去吃饭去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偷梁换柱
三个作坊，从正门进去，在最前头的是腊肉和腊肠的作坊，腊肉腊肠作坊因为天气原因，云沐只在初冬才开始动工，到春末就让人收工了，这东西不利于保存在运输过程中会有很大的问题，所以是季节性的供应。
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这个作坊里暂时是还没有人做事的。
包括粽子作坊，现在虽然开始做了，但量也不大，云沐他们要运输到别的州府的话成本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天气热，路途超过五天的话，他们必须要买冰把粽子冻上，这样一来，运输的成本就高了很多。
所以太远的分店，他们暂时就没有供货了。
建在最后面的才是牛肉干作坊，现在每天柳韩溪都会让人送一定量的新鲜牛肉过来，这样能够保证牛肉的鲜美。
走进牛肉作坊，云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料的味道。
作坊的制作分为五个步骤，每一个步骤都会有单独的人负责，这些来作坊做工的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谁都不能去打听另外一个步骤的详细情况。
因为云沐对卫生要求很严格，还会时不时的到作坊来检查，所以在这方面作坊里的人做得还是不错的，至少看起来干净整洁。
今天送来的牛肉都是第二天供应出去的，她走到第一道工序的案台前，上面还摆了一个小盆子的新鲜的被切成了条的牛肉，乍一看，这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等到她一路走下去，到了腌制牛肉的那间屋子时，她发现腌制在坛子里的肉变了！
“东家，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范老六坐下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赶到云沐这边来了，到底是自己的东家，总不能东家来了，他还在慢悠悠的吃饭把东家扔到一边不管吧。
范老六一进来就看见云沐站在坛子前检查里边儿的肉就下意识的问了句。
“我看看腌制得怎么样了，这腌制的肉是那边清洗干净弄好了给送过来的吧。”
“对，因为每道工序都是分开的，送肉过来的人就把肉放在门外，是不能进门的。”
云沐点头，状似不经意道：“那个洗切牛肉的人是谁来着，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回东家，是桃花村那边的人，两兄弟，一个叫赵大春，一个叫赵来冬。”
“那这腌制的人呢？”
“这个是上水村的人叫方新民。”
这个方新民云沐是有一点印象的，他亲爹几年前病死了，是他娘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可去年他娘就害了病，身体每况日下。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这方新民的家就在麻婆子家隔壁，跟麻婆子打交道后，她会跟她念叨两句，说方新民是个孝顺的，很多时候成晚的不睡觉都在伺候他娘。
云沐去看过她，其实人身体到没有太大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穷病的，营养跟不上抵抗力就差了，只一点小病就能把她给击垮。
在招人的时候，可能孙氏也跟吕氏说了他的情况，吕氏觉得这人还算实诚又孝顺就把他招了进来。
“东家，范管事，是不是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个消瘦的人影就到了门外，看见站在里头的云沐等人一瞬间被吓得不轻。
云沐看他这反应挑了挑眉，认出他就是负责这道工序的方新民。
“这道工序是你负责的，出了问题你告诉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云沐还不等范老六开口，就直接质问出声。
这话一出口，范老六也懵了，刚才东家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方新民急得不行。“东家，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差不多到上工时间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你跟我来，不要影响到别的人上工。”
“是，是。”
范老六看云沐带着方新民走出去，知道云沐是不打算让他跟过去的，他也只能在原地着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沐带着方新民出了作坊，来到一块空地上。
云沐负手斜睨着他。“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东家，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肉会变了颜色，原来，原来都不是那个颜色的。”方新民哭丧着脸道。
云沐不动声色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些肉的颜色不对的？发现不对时为什么不说？”
方新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我是三天前发现颜色不对的，当时我去找赵大春问了，他说现在送过来的肉都是这个样子的，我，我虽然觉得不太对，但，但也就相信了他。”
他家里一直都穷，以前他爹还没死时一年到也能吃上几回肉，但那都是只带了一点儿瘦肉的五花肉，是来到作坊了才有机会见到那么肉，这辈子他也就见过两种肉，一种是作坊里的牛肉一种是那带着一点点瘦的猪肉，他就是觉得，这几天送过来的肉跟小时候他见过的那点瘦肉有点像。
“哦？那你既然相信赵大春的话，看到我问时为什么还这么慌张？”
方新民抹了把眼泪。“我，我刚开始是相信他的，可是这两天我就闻着这个味儿不太对，昨晚下工的时候我原本是想去跟范管事说的，但范管事昨天已经回去了，今天早上我要去找范管事时，刚好赵大春在范管事那，我，我就没敢说。”
“你是说早上赵大春在范管事那？”
“是，每天早上赵大春和赵来冬都会到范管事那领牛肉。”
如果牛肉不是在方新民这么出问题的话，那么只有范老六和赵大春那里能把肉换过来。
云沐知道，早上赵大春到范老六那里取牛肉的时候，柳家庄子上的人也是在的，这种情况下，范老六想要搞鬼是不太可能的，柳家的人签的都是死契，不太可能做这种手脚。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赵大春！
“你先回去上工，若是范管事问起，你只说我觉得你腌制的肉不够好，别的不必多说，明白吗？”
“是，是小的明白。”
“回去吧。”
“无双，三个作坊你都去检查看看，想要把这么多牛肉转移走没那么容易，被换过来的牛肉极可能还在作坊里，你一会儿潜入作坊去找一找，记住，每一个作坊都要仔细的找，我在马车上等你消息。”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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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一网捞
“娘，这些肉卖了咱们又有好几两银子了！”
赵小江一脸兴奋的看着竹篓里的牛肉，他果然聪明，能够想出这么厉害的赚钱法子，这么一直下去，他就发财了！
赵美人看着竹篓里的肉直咽口水。“娘，这么多肉咱们留点自个儿吃吧，还有等今天的肉卖了钱，你给我买一匹花布吧，我都好久都没有新衣裳了。”
“做什么新衣裳，这银子可是要留着给你哥娶媳妇儿的。”廖氏看着肉，眼珠子都要变成金元宝了。
赵美人不高兴的哼了声。“你们要是不给我买我就到村子里吆喝去，说你们偷……唔！”
“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是敢出去乱说话我就把你扔到后面的粪池里去！”赵美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氏一把捂住了嘴厉声骂道。
赵美人看着赵小江和廖氏那狠厉的眼神哆嗦了一下，就老实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看把她吓着了，廖氏出声安抚道：“你放心，你也是娘的女儿，咱家有银子了，难道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就是，这一天几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得有多少？到时候别说是衣料子了，就是绸缎成衣你哥都能给你买下来。”赵小江鼻子哼了声，嘚瑟得很。
赵美人听两人这么说，又高兴起来。
“还是哥哥和娘对我最好了。”
“走，咱把这牛肉拿到镇上卖去。”
……
云沐坐在停在作坊外的马车上闭目养神，等到她听到动静睁开眼时，无双已经回来了。
“夫人，奴婢找到了。”
“找到牛肉了？”
“是，被藏在腊肉的作坊里，奴婢看了一下，有六七十斤那么多。”
腊肉作坊现在没有人，把东西藏在那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六七十斤牛肉，按照现在的市价来算，要卖出去那也有几两银子。
“现在这天肉也留不久，今晚天黑之后那人肯定会想办法把那些肉弄走，你就到藏肉的地方守着，看看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不要惊动他，咱们既然要抓，那就要一网捞！”
“是。”
云沐一直在马车上坐着也不进作坊，这让作坊里的范管事心里跟火烧似的难受。
他肯定作坊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他作为作坊里的管事，肯定有责任，可现在见鬼的是他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算是跟云沐请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天快黑了，所有人都下工回家了之后，范老六才忐忑的到了马车前。
云沐让他做作坊的管事，一个月给他半钱银子，这可比他去做卖货郎赚得多多了，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失去这份差事的。
“范管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云沐的声音幽幽的从马车上传来，范老六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东家，都是小的疏忽了，还请东家明示。”
“有人把牛肉换成了猪肉，这事你当真一点不知？”云沐掀开车帘看着他。
范老六一听，双脚就有些发软了，把牛肉换成猪肉，居然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膝盖一弯，在马车前跪下。“小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啊，小的失职，还请东家责罚。”
“你的确是严重失职！”
范老六心里一个“咯噔”以头抢地。“东家，小的……”
“此事你当真不知？”
“东家，小的敢对天发誓，若小的知道此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沐看范老六的神色不像作假，也没有做声。
“东家，人已经把东西弄走了。”无双走回来道。
“无双姑娘，那人是谁？敢做出这种缺德事的人到底是谁？”范老六真是恨死在作坊里搞鬼的人了，若是让他丢了这份差事，他能去把那人的祖坟给挖了！
无双看了云沐一眼，看云沐点头她才道：“是范管事在桃花村招来的赵大春兄弟两。”
“什么？”范老六觉得背脊都发凉了，整个牛肉干作坊就只有两个桃花村的人，还是他亲自去招来的，他当时招这兄弟两也是因为他的发小赵里正极力给他推荐，说这兄弟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谁知道这老实本分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东家，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人……”
“好了。”云沐挥手打断他。
“这事明日会有定论，你不必声张，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
“东家，我……”范老六还想再说什么，可云沐已经把车帘放下了，无双也跳上车，马鞭一甩就走了。
范老六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颗心都乱了，也不知道云沐会怎么处置他。
云沐回到家时，大双刚给小石头洗了澡，他穿着她唯一给他做的小睡衣坐在床上。
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只要回到家看见软萌的儿子，她就什么烦扰都没有了。
“娘”小石头坐在床上，朝她伸出两只藕节似的小手。
云沐走过去，把脸凑到他嘴边。“亲娘一口。”
小家伙就捧着他娘的脸糊了她半脸的口水。
“今年在家里奶奶是不是又教你念书了？”
小石头躺在床上抱着云深给他的小木马咯咯咯的笑着。“人猪猪”
“是人之初，你爹爹都教你念好几回了还记不住。”
“爹爹，娘，爹爹”
小家伙一听云沐提到他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探着身子朝门口的方向望。
“你爹爹到京城考试去了。”
小石头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也没有像过去那般哭闹。
“爹爹要，石头包袱娘”
“爹爹要你保护娘亲是不是？”
小石头笑着点头。
云沐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真是娘的好宝贝。”也不知道她相公这会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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