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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满园:农家小厨娘-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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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邢头坐在客厅的云雯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脸色越来越白。
“邢叔，阿姐，阿姐她，她怎么了……”小孩子并不太能理解，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邢头一个单身了三十来年的大男人虽然听说过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但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姑娘，只能拍拍她的小脑袋，让她不要担心，她的阿姐不会有事的。
时至中午，因为风寒，脑子还有些昏沉的吕氏也过来了。
她还没走进客厅就能清楚的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喊声。
“吕婶子。”
云雯红着眼看着吕氏。
吕氏走上前将云雯拥着。“别怕，你阿姐是个有福气的人，老天不会苛待她的。”
吕氏抬头，就看见等在门外的自己的儿子。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她的儿子露出那样的神色，那种惶惶不安，似乎想要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可恐惧却像是洪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在往外涌，双拳紧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有多么的僵硬。
“哎哟，孩子大了，不好生啊！”产婆满手是血，她都已经能看见孩子的脑袋了，可是怎么都出不来啊。
“孩子太大了……”
屋子里算不上太暖和，可是方氏却满身是汗了。
生了这么些时候，云沐已经感觉自己的力气要被抽干了。
“沐沐，你，你一定要挺住啊！”方氏紧紧抓着云沐的手，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哭腔。
“看到，看到头了吗？”
“看到了，小娘子，你再咬咬牙，很快就能生出来了！”
“娘，参汤，我要，参汤……”
“好，好，我这就去拿。”
云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要保留仅存的力气，想想她美好的未来。
双商高，颜值高，身材好的鲜肉相公，越见成长的娘和妹妹他们，还有她渐渐步入正轨的事业，她的人生征程才刚刚开始，不能让它就这样结束了。
“参汤来了，来沐沐，你快喝进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云沐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好像看见她的鲜肉相公了，他不是应该等在门外的吗……
“一直陪着我好吗？”
“嗯。”
“好！”
云沐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
“啊！”
下一瞬，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滑了出去。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啊！”
“哇，哇……”
产婆把孩子口鼻的污秽掏出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孩子一下哭出了声。
云沐沉睡过去之前，觉得耳边的啼哭声是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沐沐，沐沐！”司玉晨看云沐没了动静，吓得握着她的手青筋都突了出来。
产婆走过来看了看笑道：“小郎君别担心，你媳妇儿是太累睡过去了。”
“睡，睡过去了？”司玉晨的脸色还有些发白。
“是啊。”
得知云沐顺利的产下一个男婴后，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来，这……真像是上战场打了一场硬仗。
方氏把孩子放到一旁的小床上，准备跟冯娟子帮云沐清理干净。
产婆下楼时，吕氏走上前将二两银子塞进她手里。“有劳了。”
产婆一看，二两银子！乐得差点没跳起来，平常的农家一通忙活下来能有二三十个铜子她都能乐上一天了，之前到地主家接生都没有那么多的！
“哎哟妹子你是个好的，你那媳妇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将来啊准还给你生好几个大胖孙子。”
吕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但眉宇间却有丝丝愁绪，只是她隐藏得太好，没有人发现罢了。“借你吉言。”
云沐睡醒时外面的天是黑的，她动了动身子，身上已经清爽了很多，伸手摸了摸肚子，发现肚子已经变得平坦，看来真的是卸货了。
她看了看屋子，屋内点着灯，她床边不知何时放了她早前就让人做好的小木床，她的孩子就躺在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她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身体酸痛得厉害，手也有些发软。
“沐沐醒了！”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司玉晨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拿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司大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初，你是从昨天午时不到就睡到今天亥时初，整整睡了一天半的时间。”司玉晨将粥放到桌上，走过去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他没说的是，云沐睡觉期间他不知道进来了多少次，真怕她这一睡，就再没有醒来了。
“那么久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先喝点粥吧。”
云沐确实是饿了，这个时候也不想别的，就着司玉晨的手将一整碗粥都喝了。
云沐喝完粥，才抬眸细细的看了司玉晨一眼，发现他眼睑下又一层淡淡的乌青。
“司大哥，你是不是从前晚到现在都没合眼？”
前晚她发作，昨天快午时才生，这人不会一直都守着她吧！
“我不困。”司玉晨将碗放到桌上，用温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书院是不是已经开学？”
“嗯，我请了假，还没看孩子吧，小家伙很乖，都不怎么哭闹。”司玉晨动作生疏，但却极其轻柔的将孩子抱了起来。
云沐有些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小家伙就安静的睡着，小脸红红的，看不出模样，虽然孩子这个时候还不好看，但云沐却觉得满心的欢喜。
“是个男孩儿，之前可想过孩子的名字？”
“之前也想过一些，但觉得不好，不若司大哥想一个吧。”
“大名就叫司云霄可好？”
司云霄……孩子姓司，今后就是他的长子了，之前云沐有想过就算她跟司玉晨成亲，孩子还是跟她姓，她知道这的人对子嗣十分看重，尤其是长子。
云沐看着司玉晨棱角分明的侧颜，感觉心口被人捂住似的，充满了暖意。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六章这孩子怎么来的
没有得到云沐的回答，司玉晨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不好听是不是？我就想着，孩子的名字中取你我的姓氏，若是不喜欢……”
“很好听，云霄也一定会喜欢的。”云沐忙道。
司玉晨看着她笑了。
“小名就叫小石头，生命像石头一样顽强。”
“嗯，就叫小石头。”
云沐伸出手指在孩子的小脑门上点了点。“小石头，听见了吗？”
小家伙睡得很沉，只无意识的动了动小嘴，都能让云沐看痴了。
云沐刚生，奶水却不是马上就有的，好在云沐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在太胥镇买了一头奶羊回来，每天都好吃好喝的喂着，到是能在这个时候产出奶来喂小石头。
云沐产下一个男婴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孩子虽然不是足月生出来的，但也足有六斤多，云沐怀孕的时候在饮食上很注意，所以孩子身体也很健康。
之前司玉晨在村子里说过，等孩子满月了再一块儿把喜酒和满月酒给办了，虽然在村子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但都是吃，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小子我看是越来越像你了，你看看这眉眼漂亮的，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了。”云沐生产后，孙氏就三不五十的过来陪她说说话。
云沐要坐月子，可饭馆不能因此就一个月不开门，方氏他们白天要忙饭馆的事，即便晚上回来的早，一整天的时间也都是没人在家，所以这些天都是吕氏过来照顾云沐的。
原本村子里还有人怀疑云沐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司玉晨的，现在看吕氏这么尽心的照顾云沐，那点怀疑也就撇开了，若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她还能这么用心？
生产到现在过了半个多月，孩子也慢慢张开了，从眉眼来看，的确跟她是很像的。
“你娘他们要忙，那粽子也是三五天才包一次，婶子现在在家里头也没什么事，你那嫁衣婶子就给你绣了，今天婶子带了花样子过来，你看看喜欢哪一种，婶子今晚回去就开始做。”
孙氏拿出几张花样出来给云沐挑选，这事她已经跟方氏提过了，方氏也答应了，衣服已经做好了，就是还没有绣花样。
“那怎么好劳烦婶子。”原本她是想到镇上去买的。
“劳烦什么，做都做好了，快些选，回去婶子就给你绣。”
云沐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拒绝，孙氏拿过来的都是比较普遍老式的花样，云沐这个时候也不打算挑剔太多，况且时间有限，就选了一个最简单的让孙氏绣上去就成了。
孙氏看了笑道：“你这丫头就是会体谅人，成了，你娘他们过会儿也该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婶子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给你宏叔他们做饭呢。”
孙氏离开后，吕氏就端着云沐的晚饭进了屋。
“今天做了些饺子，你尝尝看，汤水清淡些，但对你身子好。”
冯娟子每天早上出去之前都会将云沐一天要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云沐现在都是少吃多餐，一天要吃五顿，每一顿她都做好了放在不同的食盒里，吕氏过来只要加热就成了，不过有时候吕氏也会亲自做些吃食。
“婶子包的肯定好吃。”
吃过几次吕氏做的饭菜，云沐肯定吕氏对做吃食是真的没有什么天分，不过她每次都很给脸的把食物都吃光了。
吕氏拉了张椅子在她床前坐下，眼睛却看着熟睡的小石头。
“你就别唬我了，我那点做饭的能耐，我还是清楚的。”
云沐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唔，皮好厚，一口咬下去都是厚厚的面皮，口感，真的不太好。
“沐丫头，再过半个月你跟玉晨就要办喜宴，到时候你们就是全全实实的夫妻了。”吕氏视线从小石头身上转到云沐那。
“嗯。”
“这话，我只问你一次，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
云沐看吕氏神色严肃，便放下筷子，轻应了声。“嗯。”
吕氏缓缓开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怀了别人的种的女人，做娘的怎么会不介意，心里的坎儿又哪里是能这么快就过去了的，或者说，这个坎儿一辈子都过不去吧……
可是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决定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变。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至少……是一个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的原因。
云沐低垂下眼帘，这件事一直被她藏在心里，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无法体会得到吕氏的心情，但她知道，那一定很不好受。
云沐沉了口气，还是开口了。“婶子可能不知道，当初我们母女三人被我爹从幽州府赶回来时，他是给了我娘十两银子的，娘先是带我们姐妹两走了一段，后来才在一个镇上雇了一个车夫将我们送回上水村，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那车夫竟然起了歹心，不仅抢了娘的银子，还对我下了药……”这些都是发生在前身身上的事。
吕氏听到这里，一对眉头紧紧的拧到了一处。
“荒郊野外，我害怕得不行就拼命的逃，那人也没追上来，可我身上药效发作就晕死了过去，醒来时……”她实在没办法把强扑了男人那一顿说出口，但也表明孩子不会是那个车夫的，就暂时让那个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无辜的男人替她背下这个锅吧！
“竟还有这样的事！”吕氏眉宇间的愁绪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压制的怒意。
“这事我没有告诉娘她们，就怕娘会经受不住，后来也是无意中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我不忍打掉，就决定生下来。”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孩子也是无辜的，今后婶子会好好待他，你这孩子啊……真是受苦了。”吕氏心里是真的生气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差点被毁了！
吕氏的话让云沐蓦的红了眼圈，她看她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在生气，是真的在心疼她。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七章出嫁
“谢谢你婶子。”
“不，你不用谢我，要谢谢你自己。”这事儿要是换到别人身上，说不定早就想不开了，可见云沐真的是个坚强的，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事错在云沐身上。
即便很多人会觉得，像云沐这种情况，就算错不在她，也该以死保全自己的名声！
“哇哇哇……”
“是小石头醒了。”吕氏看向闭着眼睛哭的小石头，眼中染了柔和的笑意。
“怕是饿了吧。”小石头很乖，除了饿了或是尿湿时会哭之外，多数时间都自个儿安静的睡觉，从来不乱发脾气。
吕氏掀开孩子的尿布看了看，是干的。“应该是饿了。”
“我给孩子喂奶。”
云沐食补得好，身体也调养的不错，生了没几天就有奶水了，而且奶水很足，每次小石头都能吃个肚圆滚的。
小石头一吃奶就安静了，云沐看着他眼睫还沾着泪珠，觉得特别的好玩儿。
“他到是像玉晨小时候，不爱哭闹乖巧得让人心疼，这一转眼啊，那小小的团子就长这么大了。”看着小石头，吕氏不免有些感慨，要是小石头是玉晨的亲生子，该多好啊。
云沐给孩子喂了奶，轻拍着他听他打了饱嗝后才将他放在自己床上。
小石头的眼睛跟云沐的很像，又大又亮的，看起来特别的有神，这会儿吃饱了，小家伙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家娘亲。
太阳刚落山，方氏他们就回来了，云雯一进院子就跑去洗了手换了衣服跑到云沐的屋子来看小侄子。“小石头，你看小姨给你带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回来了。”
云雯手上提着用竹条编制而成的小蚱蜢在小石头跟前晃，小蚱蜢外层包裹了一圈青色的线，就是小石头抓在手中也不会割手。
“又用你私房钱给小石头买好玩儿的了？”
“那是，我这个小姨当然要好好疼爱侄子了。”
小石头伸着小手，想要去抓小蚱蜢，可云雯就是不给他抓着一直逗着他玩儿。
“今天饭馆生意如何？”云沐看云雯玩儿得开心，随口问着。
“跟昨天差不多，不过啊有好些客人说云深哥哥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再过不久啊，就要超过阿姐了。”
云沐不得不承认云深真的很聪明，尤其在厨艺方面，确实长进得很快，就是冯娟子跟她学的时间更长，做出来的菜口感都是不如云深的。
“娘就知道你一回来就得往你阿姐的屋里钻。”方氏拿着一张单子进屋。
“看看我的小外甥，这精神头怎么这么好？”方氏对小石头也是爱得不行，现在晚上就是方氏跟云沐睡一个屋里，也是怕小石头晚上闹腾，云沐一个人照顾不来。
“刚才吃了奶，这会儿哪里就想睡了。”
“沐沐，眼看着再过不久就要办喜宴了，今天娘跟玉晨他们一块儿商量了写了这张菜单出来，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的。”
菜单上写了十个菜名，虽然雪已经化了，但是天还是有些冷的，所以云深觉得还是要有一个汤锅，这么一来也不怕菜凉了，反正可以烫着吃。
汤锅的底料是一只鸡，还有半个猪肚，做猪肚鸡汤，烫菜，有猪肝，粉肠。
剩下的做一份猪脚凉菜碟，一份拌菜，酸辣鱼，扣肉，蒸腊肠还有干锅羊肉和炒萝卜，一共十个菜，主食就是玉米面馍馍还有粗面馒头，每一桌再放一把面条可以放汤锅里煮着吃。
这样的席面在上水村绝对是当头的一份儿，就是多年前上水村的地主办酒都没那么好的菜，就是云沐之前入屋酒的菜都没现在的这么好。
“这菜单吕婶子看过了吗？”
“看了，吕姐姐说没问题，还说要花多少钱只管跟她说就是。”
云沐跟司玉晨在一个村子里，按照规矩，只用一户办席面就可以了。“这席面可要花不少钱，咱不能全让司大哥他们出了。”
“嗯，娘也是这么想的，就说一人一半，她也答应了。”
“这些菜已经很好了，没什么要添加的了。”
“那成，过些天我就开始准备，你就放宽心好好坐月子。”
“好。”
……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云沐出月子那天方氏大清早的就起来给她烧水洗头洗澡。
云沐忍着一个月没有泡澡，这一次是将自己泡在水里，皮肤都搓红了才从水里出来。
“你这是要把自己洗脱一层皮才觉得自己干净呢。”
“娘，我这多久都没能好好洗澡了。”
方氏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楼下，孙氏，花氏，方晴还有好几个跟她们走得亲近的大婶大姑娘的都过来帮忙了，这回的喜宴要准备整整二十桌的饭菜，这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看，我的沐沐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方氏看着皮肤细白，脸庞饱满五官精致俏丽的云沐，打心底的高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原来这么美。
云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轻抚上多了不少肉的脸颊笑了起来。
虽然孩子都满月了，她依旧不要脸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值年华的少女。
云沐，你今天就要嫁人了呢。
二十桌云沐家的院子摆不下，就分了十桌到司玉晨家里去摆。
这是上水村开春第一件喜事，村子里的人家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来了，将云沐和司玉晨家的院子坐得满满当当的。
方氏给云沐擦干了头发后，就要去前院招呼客人了，冯娟子和方招娣几个作为姊妹在屋子里陪着云沐，孙氏就是喜婆给云沐梳妆打扮。
换上鲜红的嫁衣，孙氏拿过盖头轻轻的给云沐盖上。“回头玉晨这孩子掀盖头时，肯定要看呆了。”
“那是，长那么大，我可是没见过那个姑娘家比沐妹子长得好看的。”
“噼里啪啦”
门外响起了鞭炮声。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楼下的人闹哄哄的喊叫起来。
不多会儿，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一身红色喜服的司玉晨站在人群中，他面冠如玉，身如玉树般亭亭而立，风华无限，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他。
司玉晨站在客厅，院子里，看着云沐房间的方向，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沐沐，我来了！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八抬大轿
马小雪站在院门外，看着眉眼都染着笑意的司玉晨，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就算是那个莫公子，比得他也差得远了。
马小雪整个看痴愣了，就连司玉晨已经被人围着走到她跟前，她都没回过神来。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马小竹的腿已经能走了，他跟着村上的孩子们上来凑热闹，看见完全傻掉的马小雪推了推她道。
马小雪猛然回神，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司玉晨正好从她眼前走过。
“新郎来了，沐丫头，来，婶子背你下去。”孙氏将一个苹果塞进云沐手中，在她跟前半弯下腰。
云沐手上握紧苹果站起身，趴到孙氏的背上。
随着孙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云沐耳边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她能够真切的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紧紧的锁在自己身上。
“好大的花轿啊。”
“好漂亮！”
“是八抬大轿，是八抬大轿！”
八抬大轿……
云沐有些诧异，她记得司玉晨说过，一定会用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去，他没有食言。
只是两家就几步路的距离，八抬大轿，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
孙氏把她背进了花轿，轿帘顷刻间被人放下。
“起轿。”
轿子没有走多远就停下了，原本里正是想说让人抬着轿子在村子里逛一圈的，毕竟这样的八抬大轿在村里可是头一份的，不过司玉晨说现在天还冷着，怕云沐受凉，就拒了。
“新郎踢花轿。”
“嘭”的一声轻响，云沐感觉有人将轿帘掀开了。
“沐沐，来把手给我。”司玉晨清悦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云沐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他的手很大，轻易能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司玉晨将她的手攥紧，牵着她走出花轿。
拜堂过后，她被送入了新房。
孙氏在新房里说着喜庆的话，催促着司玉晨出去招待宾客。
司玉晨走到云沐身边柔声道：“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饭食过来，别饿着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云沐轻应了声。“你快去招待客人吧。”
“嗯，我很快回来。”
司玉晨出去后，不多会儿就让冯娟子提了食盒进屋。
“沐妹子，你一大早的起来都没吃什么东西，快些吃点，别饿坏了。”
云沐月子时饭点都是规定好的，这会儿也确实是饿了。
她现在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这样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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